第5章 吃鸡的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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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仙这么一走，我的心顿时沉到井底。
四水说 , 这事情必须要求他 , 实在不行 , 就借钱 , 多给钱，还怕大仙不办事？
可我哪里会有那么多钱，四水家也不是很富裕。
晚上，我不敢回家过夜 , 只得先去四水那里凑活一宿。
他爹张庆春见我来，很是高兴 , 邀请我坐下喝酒：“安子，好一阵子不见你了，昨儿傍晚在村南头的时候 , 听你爹说 , 你哥找了个嫂子回来，你爹不会是框我吧？”
我嗯了一声 , 也点头。
“咋了？”看我挺闷闷不乐 , 伯母李慧云也过来坐下，摸摸我的额头：“娃也不发烧啊，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 , 心事重重的，有啥事和大妈说说。”
我们农村人，又是本家 , 张庆春是我大伯 , 我爹排行第三 , 按辈分，我就得叫李慧云大妈。
四水替我遮拦了：“娘，你是不知道，他哥娶的那女人就是个祸害，半夜还摸上安子的床咧。”
一听这话 , 李慧云立即就不高兴了：“你胡说个啥 , 哪有这事儿。”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两位老人，也放下筷子：“大伯，大妈 , 四水没骗你们 , 这是真的。今天都去请西驼村的罗大仙过来看过了，他也说没办法。”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大伯放下酒杯，眉头紧锁 , 他知道我是从来不说谎话的 , 更不会拿这么严重的事情来骗他：“我没有见过你嫂子，情况还不太清楚，回头啊，我去看看。”
连大仙都没招了，大伯去看还能有啥用？
我喝了一口酒，感觉挺苦涩的：“恐怕来不及了，明天就是爹选定的日子，白天会明媒正娶那个女人，还要请客，那女人是铁定要进咱家门了。”
“哎哟——”大妈一拍大腿：“他爹 , 你说这可咋好。”
“要不，我今晚去你家一趟。”大伯愤愤地说：“罗广进是个有能耐的人 , 他都认定的事情 , 十有八九不会出错。可也不能敷衍了事 , 这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咧 , 可能是你嫂子为人不检点，或是神经不大正常，但也别冤枉人家姑娘是妖邪 , 这要搁在以前，那是要乱棍打死的。”
我是不敢回去 , 四水拍拍我的后背，冲大伯：“爹，晚上安子就睡在我屋里 , 不回去了。”
大妈也很心疼我：“成 , 晚上你就住在这里。”
可是 , 大伯不同意 , 倒不是舍不得我在这里留宿：“妇道人家，你懂个什么。现在一切都还没定论呢，你就让安子住这里 , 安子打小就没睡过咱家，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么？等我去看一眼，再和安子他爹庆国商量商量 , 我说句话 , 庆国还是听的进去的。”
大伯这话说的不假 , 在村里，他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这条庄上的大队长，这几十户人家，大伯说话是一口吐沫一个坑。
正说着 , 门外有人冲了进来 , 是刘麻子，他满头大汗，脖子上挂着毛巾。
“刘麻子，啥事儿那么慌张？”大伯问。
“出事儿了。”刘麻子气喘吁吁：“我家的鸡死了好几只。”
一听 , 大伯站起来：“刘麻子 , 你这么晚来找我，就为了这么点事儿？你是不是自己喝酒把鸡给宰了吃了。”
“哎呀！”刘麻子挺恼火：“庆春呐，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么？和你说正经事呢。我家的鸡白天还生龙活虎的 , 到晚上好像一个个病怏怏的 , 我去鸡窝里一看，就剩下鸡毛和鸡皮了，看着都渗的慌。”
“不会是来了野猫野狗之类的玩意儿吧。”大妈说。
作为大队长，大伯还是很乐意帮助人解决困难的。他放下碗筷，跟着刘麻子走了出去，我和四水好奇的很，也跟着过去。
刘麻子距离我家不远，走路五分钟就能到。
他打开鸡窝，抓出一只鸡 , 借着中屋的亮光，可以看到 , 那鸡简直就是一张薄薄的皮影纸一般 , 更像是一个气球被放光了气 , 就剩下皮了 , 连骨头都没有。
“你看，没骗你吧。”刘麻子信誓旦旦地，双手叉腰。
大伯用手伸过去摸了摸 , 寻思着：“这也不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啊，没有伤口。”
四水捏捏我的胳膊 , 同时递给我一个眼神：“安子，你说这会不会是……”
他没把话说完，我也没接着问下去。
大伯站起来，叹了一口气：“好在鸡没都死光 , 还有两只活的 , 可能是黄鼠狼。”
因为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 就连大伯也扯谎了。黄鼠狼？自打我生下来就没听过村里有这东西的存在。
“庆春！”从黑暗中喊过来一个声音 , 是女人的声音，带着奔跑的脚步：“庆春！”
走近了，才看清，这个女人是村里的王寡妇 , 丈夫死的早，孩子在城里打工，也有快四十岁了。她走的急 , 头发像是刚洗过 , 还没吹干。
“王寡妇？”刘麻子纳闷了。
“咋了？”大伯转身。
王寡妇盯着地上的鸡一看 , 狠狠‘唉’了一声：“俺家鸡也死了好几只了。”
大伯一阵愕然，如果只是刘麻子家的鸡死了，那还是小事情，可现在别家也出了状况，这不得不让人联想起更可怕的事情。
“这是不是闹瘟了？”王寡妇板着脸子。
“你家鸡啥时候死的？几只？”刘麻子问。
“我也是刚发现的。”王寡妇说：“刚才还在洗澡的 , 就听见鸡窝里有动静 , 俺出去一看，发现死了六只。俺还觉得奇怪咧，是不是村里来了啥吃鸡的祸害。”
一边说，王寡妇傻傻看着刘麻子的鸡窝。
可这说不清 , 道不明的事情 , 大伯也没有办法。
“希望不要再出现这种事情了。”大伯点起一根烟：“这样呗，赶明儿我去找一趟村里的孙书记，想想办法。可别真是闹鸡瘟，要只是‘祸害’给吃了 , 那倒还简单了。”
这时 , 四水将田地里闹蛇的事情当着大家面说了。
刘麻子立即点头：“对咧！你家小子说的不错，我也看见了。”
可是，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很难让人联想到一起。
大伯无奈的摇头，看着这几只“鸡皮”，抓住我的肩膀：“走吧，安子，先去你家。”
王寡妇不乐意了：“庆春呐，这事儿可不能马虎 , 你得给俺们一个说法啊。”
“明儿再说，明儿再说。”
没多远 , 就来到我家 , 大伯定睛一看 , 就在那院中的走廊上，我爹居然在……
他抱着嫂子 , 和嫂子的头靠在一起，双手放在嫂子的腰间！
四水说 , 这事情必须要求他 , 实在不行 , 就借钱 , 多给钱，还怕大仙不办事？
可我哪里会有那么多钱，四水家也不是很富裕。
晚上，我不敢回家过夜 , 只得先去四水那里凑活一宿。
他爹张庆春见我来，很是高兴 , 邀请我坐下喝酒：“安子，好一阵子不见你了，昨儿傍晚在村南头的时候 , 听你爹说 , 你哥找了个嫂子回来，你爹不会是框我吧？”
我嗯了一声 , 也点头。
“咋了？”看我挺闷闷不乐 , 伯母李慧云也过来坐下，摸摸我的额头：“娃也不发烧啊，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 , 心事重重的，有啥事和大妈说说。”
我们农村人，又是本家 , 张庆春是我大伯 , 我爹排行第三 , 按辈分，我就得叫李慧云大妈。
四水替我遮拦了：“娘，你是不知道，他哥娶的那女人就是个祸害，半夜还摸上安子的床咧。”
一听这话 , 李慧云立即就不高兴了：“你胡说个啥 , 哪有这事儿。”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两位老人，也放下筷子：“大伯，大妈 , 四水没骗你们 , 这是真的。今天都去请西驼村的罗大仙过来看过了，他也说没办法。”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大伯放下酒杯，眉头紧锁 , 他知道我是从来不说谎话的 , 更不会拿这么严重的事情来骗他：“我没有见过你嫂子，情况还不太清楚，回头啊，我去看看。”
连大仙都没招了，大伯去看还能有啥用？
我喝了一口酒，感觉挺苦涩的：“恐怕来不及了，明天就是爹选定的日子，白天会明媒正娶那个女人，还要请客，那女人是铁定要进咱家门了。”
“哎哟——”大妈一拍大腿：“他爹 , 你说这可咋好。”
“要不，我今晚去你家一趟。”大伯愤愤地说：“罗广进是个有能耐的人 , 他都认定的事情 , 十有八九不会出错。可也不能敷衍了事 , 这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咧 , 可能是你嫂子为人不检点，或是神经不大正常，但也别冤枉人家姑娘是妖邪 , 这要搁在以前，那是要乱棍打死的。”
我是不敢回去 , 四水拍拍我的后背，冲大伯：“爹，晚上安子就睡在我屋里 , 不回去了。”
大妈也很心疼我：“成 , 晚上你就住在这里。”
可是 , 大伯不同意 , 倒不是舍不得我在这里留宿：“妇道人家，你懂个什么。现在一切都还没定论呢，你就让安子住这里 , 安子打小就没睡过咱家，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么？等我去看一眼，再和安子他爹庆国商量商量 , 我说句话 , 庆国还是听的进去的。”
大伯这话说的不假 , 在村里，他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这条庄上的大队长，这几十户人家，大伯说话是一口吐沫一个坑。
正说着 , 门外有人冲了进来 , 是刘麻子，他满头大汗，脖子上挂着毛巾。
“刘麻子，啥事儿那么慌张？”大伯问。
“出事儿了。”刘麻子气喘吁吁：“我家的鸡死了好几只。”
一听 , 大伯站起来：“刘麻子 , 你这么晚来找我，就为了这么点事儿？你是不是自己喝酒把鸡给宰了吃了。”
“哎呀！”刘麻子挺恼火：“庆春呐，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么？和你说正经事呢。我家的鸡白天还生龙活虎的 , 到晚上好像一个个病怏怏的 , 我去鸡窝里一看，就剩下鸡毛和鸡皮了，看着都渗的慌。”
“不会是来了野猫野狗之类的玩意儿吧。”大妈说。
作为大队长，大伯还是很乐意帮助人解决困难的。他放下碗筷，跟着刘麻子走了出去，我和四水好奇的很，也跟着过去。
刘麻子距离我家不远，走路五分钟就能到。
他打开鸡窝，抓出一只鸡 , 借着中屋的亮光，可以看到 , 那鸡简直就是一张薄薄的皮影纸一般 , 更像是一个气球被放光了气 , 就剩下皮了 , 连骨头都没有。
“你看，没骗你吧。”刘麻子信誓旦旦地，双手叉腰。
大伯用手伸过去摸了摸 , 寻思着：“这也不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啊，没有伤口。”
四水捏捏我的胳膊 , 同时递给我一个眼神：“安子，你说这会不会是……”
他没把话说完，我也没接着问下去。
大伯站起来，叹了一口气：“好在鸡没都死光 , 还有两只活的 , 可能是黄鼠狼。”
因为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 就连大伯也扯谎了。黄鼠狼？自打我生下来就没听过村里有这东西的存在。
“庆春！”从黑暗中喊过来一个声音 , 是女人的声音，带着奔跑的脚步：“庆春！”
走近了，才看清，这个女人是村里的王寡妇 , 丈夫死的早，孩子在城里打工，也有快四十岁了。她走的急 , 头发像是刚洗过 , 还没吹干。
“王寡妇？”刘麻子纳闷了。
“咋了？”大伯转身。
王寡妇盯着地上的鸡一看 , 狠狠‘唉’了一声：“俺家鸡也死了好几只了。”
大伯一阵愕然，如果只是刘麻子家的鸡死了，那还是小事情，可现在别家也出了状况，这不得不让人联想起更可怕的事情。
“这是不是闹瘟了？”王寡妇板着脸子。
“你家鸡啥时候死的？几只？”刘麻子问。
“我也是刚发现的。”王寡妇说：“刚才还在洗澡的 , 就听见鸡窝里有动静 , 俺出去一看，发现死了六只。俺还觉得奇怪咧，是不是村里来了啥吃鸡的祸害。”
一边说，王寡妇傻傻看着刘麻子的鸡窝。
可这说不清 , 道不明的事情 , 大伯也没有办法。
“希望不要再出现这种事情了。”大伯点起一根烟：“这样呗，赶明儿我去找一趟村里的孙书记，想想办法。可别真是闹鸡瘟，要只是‘祸害’给吃了 , 那倒还简单了。”
这时 , 四水将田地里闹蛇的事情当着大家面说了。
刘麻子立即点头：“对咧！你家小子说的不错，我也看见了。”
可是，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很难让人联想到一起。
大伯无奈的摇头，看着这几只“鸡皮”，抓住我的肩膀：“走吧，安子，先去你家。”
王寡妇不乐意了：“庆春呐，这事儿可不能马虎 , 你得给俺们一个说法啊。”
“明儿再说，明儿再说。”
没多远 , 就来到我家 , 大伯定睛一看 , 就在那院中的走廊上，我爹居然在……
他抱着嫂子 , 和嫂子的头靠在一起，双手放在嫂子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