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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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和我娘呢？”我急切中问道：“还有我哥……”
四水有难言的苦衷，沉默了一会儿 , 他硬生生地说：“三叔和三妈都疯癫了 , 我们过去找你的时候 , 你哥已经死了。”
“对嗖。”玉梅跟着点头：“要不是罗大仙来 , 你都和你哥一样了。”
“我问我爹娘人呢？”
四水和玉梅对看了一眼，四水说：“不知道，当时为了救你 , 罗大仙进去只是将他们给赶走了，我和玉梅进去的时候 , 就你一个人在。”
“不是还有安子大哥在么？”玉梅提道。
“瞎说咧，平子已经死了，咋还算个人。”
嘎吱一声 , 门被推开 , 大妈端着热气腾腾的东西过来 , 我闻到很大的酒气。
“安子 , 喝了它。”
“酒？”
跟着，罗大仙也进来了，他在一边坐下 , 冲我点头示意：“这是烫过的黄酒，能驱邪，对你恢复体力有帮助。小子 , 你真叫一个命大 , 我晚到几分钟你都能被吸干。”
说到这里 , 罗大仙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我让你别摘下八卦，你咋就不听呢？这八卦配合你的命理，正是阴阳五行兼备，即便是修炼成精的妖邪，也不敢轻易动你咧。”
“是我太冒失了 , 我摘下来给……”我吱吱唔唔：“给娘了。”
大妈担忧地问着：“大仙呐，你说这安子的爹娘可还能救的过来不？”
罗大仙无奈的摇头：“这可难办 , 就从两人的神智上来看，他们已经入了邪，可他们身上还保留一点人味儿，显然是还没被吸干。只要没被吸干 , 一切就都有挽回的余地。”
“那快去救我爹娘啊！”我立即坐起来。
“你还说别人 , 也不看看你自己，先把黄酒喝了，你体内被那妖邪给冲撞过，我得给你‘看看病’。”罗大仙点起一根烟 , 站起来：“今天晚上 , 你到我的庄上来，我先给你驱邪。”
说完，他走出门外。
驱邪？我中邪了？可我不是好好的么？
玉梅指着我，鼻子闻到难闻的东西：“安子，你说话的时候，从嘴里出来难闻的气味儿，咋个？你自己问不到？”
我真的是一点都闻不到。
“对了，玉梅，你来找我有啥事儿？”
大妈拉着四水，想要给我们腾出地方说说话。
门掩上了。
玉梅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我能感觉到她的芳香 , 也很感觉到她胸口肉乎乎的堵在我腰间，即使是生病了 , 还是有一种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安子 , 你哥死了 , 你爹娘也魔症了 , 你不能再回家了。”玉梅边说边哭：“爹也不同意我俩好，不如咱们去城里打工呗。咱们打被窝去。”
打被窝，就是我们村里人说的上床睡觉 , 发生男女关系。玉梅能这么说，是真的在乎我了 , 可我不能那么混蛋，我放心不下爹娘，我还需要给哥立一块墓碑，我得给哥守坟……
“玉梅 , 我知道你的心意 , 我也稀罕你。”
玉梅揉揉眼睛 , 坐起来 , 水汪汪的眼睛对着我：“安子，你说的是真话？”
“那哪里还能有假，我从小就稀罕你，在我眼里 , 你比金子都贵重咧。”我抚摸她的眼：“可是，我家遭遇了这样的变故，我咋还能离开 , 我要尽孝 , 我要找到爹娘，我不能——”
玉梅捂住我的嘴巴：“安子 , 你啥也别说了，我都听你的，这辈子，我王玉梅就是你张安的人，我跟定你了。”
看看窗外 , 天色已是傍晚。
玉梅是晚上快吃饭的时候才离开的 , 她不愿意留下吃饭。
我现在不能回家，只能求大伯收留了。
大伯十分慷慨，不等我问，他就先提议：“安子 , 打今儿起啊 , 你就住在大伯家，别回去了，那地方不是人待的。”
他这么说，我并不生气。确实如此 , 家里已经被妖邪充斥 , 哪里还有我落脚的地方，光用脑子想，我都觉得，那东屋里的黑黄色瘴气就要冲破玻璃，来到院子里，最后，整个房瓦顶上都是烟雾缭绕。
还有我哥留在床上的一张人皮……
其他的话，大伯不说，大妈也不提 , 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不想再给我雪上加霜。
黑夜到来 , 我和四水前往西驼村的时候 , 大妈往我口袋里塞了五十块钱 , 我死活推脱不要 , 最后四水接过去，说是帮我保管。
二人一路来到罗广进家，门开着 , 院子内摆好了案几和香炉，还有一道黄帆 , 桌上是几个碗，四根筷子，以及一只鸡和一些大蒜。
案几两边是两根燃烧到一半的红蜡烛。
罗大仙正巧烧着一炷香 , 将从屋里抱出来的一尊菩萨放在案几上。
那菩萨全身黝黑 , 凶神恶煞 , 一手拿着铁链 , 一手拿着辫子，上半身裸体，下半身是酷似神仙中四大天王的那种金色铠甲 , 有些掉漆。
“大仙。”我叫了一声。
四水也跟着上去附和：“大仙，我们哥俩来了。”
罗大仙嗯了一声，转过身来 , 用手沾了清水 , 在我脸上洒了几滴：“先过来磕头。”
“啥？磕头？”四水不明白了：“大仙呐 , 我们又不是道家人，咋就磕头呢？这菩萨是啥个意思咧？”
“我是让张安磕头，不是让你。”罗大仙说：“这是降门神，是能克制将头的老祖宗。给他磕头，是个礼数，到了要命的时候 , 他都可能救你一命。”
那还有啥说的 , 我扑通一声跪下，忙磕了三个响头。
罗大仙很满意，让我站起来。他走到案几边，端起‘降门神’ , 用一张黄符垫在这菩萨的下面 , 然后一手抓着‘降门神’在我面前晃悠，另一只手拿着铃铛。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只见‘降门神’的头顶上方冒出了青烟，而我自己的头顶，也有温热的感觉。
我感觉胃部有些不舒服 , 肚子里好像有东西要出来 , 瞬间捂住小腹，呕吐出来。从喉咙里，出来一个长长的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肉乎乎的，还在动。
那东西真让人渗的慌！
“这是啥！”四水大吃一惊。
罗大仙将‘降门神’放回远处：“这就是我的说的灵将，中了将头的人，肚子里都会很不舒服，时常想要呕吐。那女人习惯吃人的腹中之物 , 也将自己的一部分放进这个与之接触的人的体内，控制这东西 , 对活人进行控制 , 直到这个被控制的人完全被掏空 , 就像你哥一样。”
“那为什么安子还没被控制住？”
“我早就说过 , 张安的命理是阴阳调和，很难遇到的。”罗大仙抓起案几上的一只鸡，一刀划破鸡的喉咙：“很多修道的人都想修炼成这样的命理 , 才能百毒不侵，百无禁忌。张安与生俱来 , 实在难得。”
四水要过去拦住罗大仙：“大仙呐，别那么客气，不用杀鸡给我们吃 , 我们都吃过晚饭了。”
“屁话！”罗大仙一手倒提着鸡 , 让鸡流血 , 滴在碗里：“这是给你兄弟治病用的 , 是用来吸你兄弟体内的残留邪气的。”
这种事，我似乎也听说过，说是鸡血或是狗血可以辟邪。
不多说 , 我走近案几，抓起碗：“大仙，我全都喝了么？”
“谁让你喝了？”罗大仙盯了我一眼：“我给鸡放血，不是让你喝血的 , 这俩傻兄弟 , 还真是实在人。以为我是茅山道士不成？”
“那这是要干撒嗖。”
罗大仙抓着已经流干血的鸡 , 放在地上，将鸡双腿叉开。而后，他在案几上烧了一张黄符，正当黄符烧到一半时，立刻塞进鸡的嘴巴里。
我和四水定睛看着，这鸡……
罗大仙一摇动铃铛：“立！”
“咕—咕—咕—”这鸡！它居然自动站立起来了 , 围着原地打转 , 还冲我张开翅膀，猛烈的扑打地面：“咕—咕—咕—！”
四水不禁捂住嘴巴：“我滴个娘唉——死鸡也能叫唤！”
罗大仙用命令的口吻冲我喊道：“快！把膀子递过去，让鸡啄！我功力有限，只能维持三分钟！”
我愣愣地哦了一声，虽然有点胆怯，可还是过去 , 鸡的嘴想啄木鸟 , 尖尖的一头扎进我的右臂。顿时，只觉得全身的筋脉紧收，血液快速从身体里流动出去，如同收到禁锢的大海一下子绝提出一道口子来！
一直吸，直到我身体麻木 , 知道鸡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力道。
我没力气了 , 瘫坐在地上，四水从背后抱着我。
罗大仙将鸡放进一个竹篓子里，倒了一碗酒给我：“喝酒，可以提神醒脑。”
“大仙，这下不用再玩鸡了吧？”四水问。
“我也只是趟趟路子，暂时给张安驱了邪。”罗大仙也是满头大汗，递给四水一根烟，看着我喝酒：“这解降头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八卦镜没了 , 我手里也没别的东西能保护张安了，我只能先奉劝你们一点 , 晚上过了六点钟 , 就别出门了。”
这个不用他说 , 我也不敢出去的。
“另外啊 , 那个女人还不知去向，回头和你们村里人都说说，晚上最好都待在家里 , 记得每家都要点三柱香，夜里不能停。”罗大仙取出一叠道符 , 交给我们：“这是辟邪用的，贴在自家的门梁上，房间内最好也贴一张。”
“又是家家都要？”我问。
“这当然是最好的 , 但未必人人都肯干。”
说的也是 , 尽人事 , 听天命呗。
？
四水有难言的苦衷，沉默了一会儿 , 他硬生生地说：“三叔和三妈都疯癫了 , 我们过去找你的时候 , 你哥已经死了。”
“对嗖。”玉梅跟着点头：“要不是罗大仙来 , 你都和你哥一样了。”
“我问我爹娘人呢？”
四水和玉梅对看了一眼，四水说：“不知道，当时为了救你 , 罗大仙进去只是将他们给赶走了，我和玉梅进去的时候 , 就你一个人在。”
“不是还有安子大哥在么？”玉梅提道。
“瞎说咧，平子已经死了，咋还算个人。”
嘎吱一声 , 门被推开 , 大妈端着热气腾腾的东西过来 , 我闻到很大的酒气。
“安子 , 喝了它。”
“酒？”
跟着，罗大仙也进来了，他在一边坐下 , 冲我点头示意：“这是烫过的黄酒，能驱邪，对你恢复体力有帮助。小子 , 你真叫一个命大 , 我晚到几分钟你都能被吸干。”
说到这里 , 罗大仙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我让你别摘下八卦，你咋就不听呢？这八卦配合你的命理，正是阴阳五行兼备，即便是修炼成精的妖邪，也不敢轻易动你咧。”
“是我太冒失了 , 我摘下来给……”我吱吱唔唔：“给娘了。”
大妈担忧地问着：“大仙呐，你说这安子的爹娘可还能救的过来不？”
罗大仙无奈的摇头：“这可难办 , 就从两人的神智上来看，他们已经入了邪，可他们身上还保留一点人味儿，显然是还没被吸干。只要没被吸干 , 一切就都有挽回的余地。”
“那快去救我爹娘啊！”我立即坐起来。
“你还说别人 , 也不看看你自己，先把黄酒喝了，你体内被那妖邪给冲撞过，我得给你‘看看病’。”罗大仙点起一根烟 , 站起来：“今天晚上 , 你到我的庄上来，我先给你驱邪。”
说完，他走出门外。
驱邪？我中邪了？可我不是好好的么？
玉梅指着我，鼻子闻到难闻的东西：“安子，你说话的时候，从嘴里出来难闻的气味儿，咋个？你自己问不到？”
我真的是一点都闻不到。
“对了，玉梅，你来找我有啥事儿？”
大妈拉着四水，想要给我们腾出地方说说话。
门掩上了。
玉梅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我能感觉到她的芳香 , 也很感觉到她胸口肉乎乎的堵在我腰间，即使是生病了 , 还是有一种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安子 , 你哥死了 , 你爹娘也魔症了 , 你不能再回家了。”玉梅边说边哭：“爹也不同意我俩好，不如咱们去城里打工呗。咱们打被窝去。”
打被窝，就是我们村里人说的上床睡觉 , 发生男女关系。玉梅能这么说，是真的在乎我了 , 可我不能那么混蛋，我放心不下爹娘，我还需要给哥立一块墓碑，我得给哥守坟……
“玉梅 , 我知道你的心意 , 我也稀罕你。”
玉梅揉揉眼睛 , 坐起来 , 水汪汪的眼睛对着我：“安子，你说的是真话？”
“那哪里还能有假，我从小就稀罕你，在我眼里 , 你比金子都贵重咧。”我抚摸她的眼：“可是，我家遭遇了这样的变故，我咋还能离开 , 我要尽孝 , 我要找到爹娘，我不能——”
玉梅捂住我的嘴巴：“安子 , 你啥也别说了，我都听你的，这辈子，我王玉梅就是你张安的人，我跟定你了。”
看看窗外 , 天色已是傍晚。
玉梅是晚上快吃饭的时候才离开的 , 她不愿意留下吃饭。
我现在不能回家，只能求大伯收留了。
大伯十分慷慨，不等我问，他就先提议：“安子 , 打今儿起啊 , 你就住在大伯家，别回去了，那地方不是人待的。”
他这么说，我并不生气。确实如此 , 家里已经被妖邪充斥 , 哪里还有我落脚的地方，光用脑子想，我都觉得，那东屋里的黑黄色瘴气就要冲破玻璃，来到院子里，最后，整个房瓦顶上都是烟雾缭绕。
还有我哥留在床上的一张人皮……
其他的话，大伯不说，大妈也不提 , 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不想再给我雪上加霜。
黑夜到来 , 我和四水前往西驼村的时候 , 大妈往我口袋里塞了五十块钱 , 我死活推脱不要 , 最后四水接过去，说是帮我保管。
二人一路来到罗广进家，门开着 , 院子内摆好了案几和香炉，还有一道黄帆 , 桌上是几个碗，四根筷子，以及一只鸡和一些大蒜。
案几两边是两根燃烧到一半的红蜡烛。
罗大仙正巧烧着一炷香 , 将从屋里抱出来的一尊菩萨放在案几上。
那菩萨全身黝黑 , 凶神恶煞 , 一手拿着铁链 , 一手拿着辫子，上半身裸体，下半身是酷似神仙中四大天王的那种金色铠甲 , 有些掉漆。
“大仙。”我叫了一声。
四水也跟着上去附和：“大仙，我们哥俩来了。”
罗大仙嗯了一声，转过身来 , 用手沾了清水 , 在我脸上洒了几滴：“先过来磕头。”
“啥？磕头？”四水不明白了：“大仙呐 , 我们又不是道家人，咋就磕头呢？这菩萨是啥个意思咧？”
“我是让张安磕头，不是让你。”罗大仙说：“这是降门神，是能克制将头的老祖宗。给他磕头，是个礼数，到了要命的时候 , 他都可能救你一命。”
那还有啥说的 , 我扑通一声跪下，忙磕了三个响头。
罗大仙很满意，让我站起来。他走到案几边，端起‘降门神’ , 用一张黄符垫在这菩萨的下面 , 然后一手抓着‘降门神’在我面前晃悠，另一只手拿着铃铛。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只见‘降门神’的头顶上方冒出了青烟，而我自己的头顶，也有温热的感觉。
我感觉胃部有些不舒服 , 肚子里好像有东西要出来 , 瞬间捂住小腹，呕吐出来。从喉咙里，出来一个长长的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肉乎乎的，还在动。
那东西真让人渗的慌！
“这是啥！”四水大吃一惊。
罗大仙将‘降门神’放回远处：“这就是我的说的灵将，中了将头的人，肚子里都会很不舒服，时常想要呕吐。那女人习惯吃人的腹中之物 , 也将自己的一部分放进这个与之接触的人的体内，控制这东西 , 对活人进行控制 , 直到这个被控制的人完全被掏空 , 就像你哥一样。”
“那为什么安子还没被控制住？”
“我早就说过 , 张安的命理是阴阳调和，很难遇到的。”罗大仙抓起案几上的一只鸡，一刀划破鸡的喉咙：“很多修道的人都想修炼成这样的命理 , 才能百毒不侵，百无禁忌。张安与生俱来 , 实在难得。”
四水要过去拦住罗大仙：“大仙呐，别那么客气，不用杀鸡给我们吃 , 我们都吃过晚饭了。”
“屁话！”罗大仙一手倒提着鸡 , 让鸡流血 , 滴在碗里：“这是给你兄弟治病用的 , 是用来吸你兄弟体内的残留邪气的。”
这种事，我似乎也听说过，说是鸡血或是狗血可以辟邪。
不多说 , 我走近案几，抓起碗：“大仙，我全都喝了么？”
“谁让你喝了？”罗大仙盯了我一眼：“我给鸡放血，不是让你喝血的 , 这俩傻兄弟 , 还真是实在人。以为我是茅山道士不成？”
“那这是要干撒嗖。”
罗大仙抓着已经流干血的鸡 , 放在地上，将鸡双腿叉开。而后，他在案几上烧了一张黄符，正当黄符烧到一半时，立刻塞进鸡的嘴巴里。
我和四水定睛看着，这鸡……
罗大仙一摇动铃铛：“立！”
“咕—咕—咕—”这鸡！它居然自动站立起来了 , 围着原地打转 , 还冲我张开翅膀，猛烈的扑打地面：“咕—咕—咕—！”
四水不禁捂住嘴巴：“我滴个娘唉——死鸡也能叫唤！”
罗大仙用命令的口吻冲我喊道：“快！把膀子递过去，让鸡啄！我功力有限，只能维持三分钟！”
我愣愣地哦了一声，虽然有点胆怯，可还是过去 , 鸡的嘴想啄木鸟 , 尖尖的一头扎进我的右臂。顿时，只觉得全身的筋脉紧收，血液快速从身体里流动出去，如同收到禁锢的大海一下子绝提出一道口子来！
一直吸，直到我身体麻木 , 知道鸡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力道。
我没力气了 , 瘫坐在地上，四水从背后抱着我。
罗大仙将鸡放进一个竹篓子里，倒了一碗酒给我：“喝酒，可以提神醒脑。”
“大仙，这下不用再玩鸡了吧？”四水问。
“我也只是趟趟路子，暂时给张安驱了邪。”罗大仙也是满头大汗，递给四水一根烟，看着我喝酒：“这解降头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八卦镜没了 , 我手里也没别的东西能保护张安了，我只能先奉劝你们一点 , 晚上过了六点钟 , 就别出门了。”
这个不用他说 , 我也不敢出去的。
“另外啊 , 那个女人还不知去向，回头和你们村里人都说说，晚上最好都待在家里 , 记得每家都要点三柱香，夜里不能停。”罗大仙取出一叠道符 , 交给我们：“这是辟邪用的，贴在自家的门梁上，房间内最好也贴一张。”
“又是家家都要？”我问。
“这当然是最好的 , 但未必人人都肯干。”
说的也是 , 尽人事 , 听天命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