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校园第四十五章 模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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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张队长倒抽一口冷气，蓦地抬头看着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既然身份不在掩饰，那就要摆出与这身份向匹配的姿态，我在工号索引栏中又输入了几个数字，然后指着已经重新变亮的屏幕，淡淡说道：“这就是我的身份。”
这是一张附带照片的个人信息表，下面盖着公章，张队长首先看到，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再没有坐下。
刘铭觉察到有异，猛地一步走上前来，盯着电脑屏幕，只看了两眼，便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是……”
“……直属国务院……保密等级a+……具备省部、市级单位完全调配权……一级……警监……”
口中每说出几个字，脸色就变得更白了一分，等到最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失魂落魄一般，呆呆站着，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假的，这肯定是假的！你这种年纪，怎么可能够得着警监！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吧，这网站有问题！”他忽然急促吼出这么一句，掉头转到另一台电脑前，通向进入公安部内网，然而却是卡在了公安部转国安部这一道上，屏幕上显示的“权限不足”看得我也一阵尴尬。
我没管他，而是对着张队长和刘副队问：“你们怎么想？”
我现在整个人都坦然的很，网址是他们输的，搜索也在张队长工号下进行的，我不过是输了几个数字而已，而且这一切也是在他们的注视下完成的，这种时候，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这身份是真的么？
当然是假的。但是这种作假是在真实的基础上进行的，也是被国家允许的，是国家默认在国安部的系统内设置的外链网站，也有单独的身份记录。这可以说是我们这类人的特权，只要不利用它做越线的事，我身上这所谓的“警监”身份也可以算得上是真，当然，这种所谓的越线，也是指在现实中，至于在梦里要怎样胡来，任何人都管不到。
张队长也不知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只见他缓缓舒了口气，然后站直身体，对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刘副队随后也做出同样的举动，剩下三名警督也都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
这种情况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也说过，在梦里要让这些人顺服，是很容易的事。
我给了他们消化的时间，等他们终于缓过神来，我才象征性地开口警告道：“我的身份你们应当已经有所了解了，我要提醒你们的是，关于今天看到的一切要绝对保密，泄露的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两人不约而同道：“我们知道。”
我点了点头，“还有就是关于这次的事件，相信你们已经了解了，这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插手的。”
张队长迟疑道：“这个……我们要怎么做。”
他毕竟是公安出身，遇到这种事情，即便是再危险，也不想往后撤。我懂他这种心思，只是虽然他们有这份心，能力却有所不逮，说得难听点，几条命都不够往里面填的，我也不想让他们介入，便问他：“你们还没有颁发通缉令吧？”
张队长摇头道：“还在审核中。”
“那正好，”我对他说道，“这件事的性质就定义为普通凶杀案吧，对外宣称凶手已经落网，具体怎么操作，你们应该有经验？”
“我们会与校方沟通的。”
“说到校方……”我皱眉想了下，又问他：“对了，我问一下，以我的权限，够不够让华侨大学暂时放几天假的？”
“如果确定会有相关的恐怖事件继续爆发的话，这种事是可以办到的。”张队长肯定地说道。
“这样啊……”我心中一喜，然而仔细考虑了一下，却又无奈摇了摇头，对他道：“算了，没必要这么做，你们派几个人将华侨大学的实验③楼封锁住就行了，暂时不准任何人进入。”
将学校封闭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而且也极易引起惶恐的情绪在校园内蔓延，更何况如果那栋楼真的出了意外，遭殃的是整个厦门市，而不单单是这小小的一所大学，所以也就没必要多做无意义的事了。让那些学生继续按部就班地上课，也好过给他们放假四处乱跑，万一误闯进了教学楼，那可真是糟糕，虽然我还不确定普通人能不能打得开那扇门，但想到那里面的危险，我仍有些不放心，提醒他说：“记得拉警戒线，还有，派过去的人要机灵点的，离远点，遇到不对劲的情况就赶紧跑，千万别想着进去查探。”
张队长试探着问：“那里面……是怎么回事？”
我却没准备将这些事情告诉他，只回答他说：“你们无需多问，知道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身份已经揭露，刑事组自然是无条件服从命令，留在办公厅的人还在消化着听到的消息，我却带着洛小落离开了。
虽说一下子多了许多下属，但是我的日子也不清闲，与梦魂师有关的事情还得自己去做，指望不了别人。这么看来，我这官儿当得还真是不咋地，凡是都要亲力亲为，连个帮忙打下手的都没有。
在警察局耽搁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洛小落却已经很是不耐烦了，连连催促着我离开，这刚一走出大门就忍不住一阵欢呼雀跃，越看越像是刑期服满被释放的犯人。这让我十分不理解，话说你在里面也没受虐待啊，不仅好吃好喝伺候着，还可以随意对审讯员发小姐脾气，这是多少进去接受审讯的人梦寐以求的待遇，真搞不懂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这局里少了那么两三个人的话，说不定她也不会是这种恶劣的态度，我摇摇头，看着天上洒下的阳光愈发明艳，一夜雨水冲刷过后，草坪与景观树焕发勃勃生机，绿的耀眼。天青地白，乾坤清朗，更重要的是，此时心中也算是了结一桩事，竟是少见地生出一股懒散的心绪，忍不住大大伸了个懒腰。
洛小落此时的心情也十分不错，陪我走着，眉开眼笑对我嚷道：“哇，你刚刚真是帅呆了！”
“是么，”我看到她一脸兴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感觉自己挺帅的。”
“哈，直属国务院、一级警监，啧啧……”洛小落笑嘻嘻地拍着手，极为舒畅地转了个圈，“你没看刘铭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哈哈，我一想着他戳自己肩章时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他也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刚毕业没多久，这就混到了警督，已经很不错了，”我伸手将她扯住，让她好好正经地走路，对她说道，“还有，你该不会以为我这身份是真的吧？”
“啊！难道不是啊？”洛小落忽然停下，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像我这种大学还没毕业的年龄，真能当得了那种职位？你知不知道一级警监是什么概念啊？”
“那你之前还说的像模像样，连我都骗住了，”洛小落不禁气闷，“你快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混的这么惨吗！你可是梦魂师诶，那不应该是各位首长遇到你都要客客气气的？难道还担不住一个小小的警监职位？”
我无奈说道：“什么小小的警监……你究竟懂不懂那是多大的警衔……”
“再大的警衔，用来拉拢一名梦魂师也是稳赚不赔的吧。”洛小落一脸很不服气的表情，皱眉冲我比划着。
我只有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我们梦魂师的内部竞争也是很激烈的，当年为了这个警衔，可是争得头破血流，我也是在很多朋友的帮助下才侥幸争到了名额，我不许你这么看轻它！”
“你别想骗我，我又不傻，”洛小落“切”了一声，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说：“警监是多大的官儿我不了解，可是梦魂师的历练我可是听我爸说过的，那可是非常非常难的，”她说着，忍不住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真知道还是胡诌的，总之，又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嗯，真的非常难。”
我不禁淡淡笑了一声，也不想再与她纠缠什么警监不警监的假冒身份，好奇问她道：“你爸爸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他是怎么接触到梦魂师的？”不待她回答，我却自己先行想到了一个重点，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倒是忘了，你可是个富家小姐，你爸爸也肯定是个大人物，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什么富家小姐啊，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洛小落听着拧了我一下，似乎是以为我在取笑她，“我爸爸是开公司的啦，手里确实有那么一点钱，不过也只是有钱而已，没权没势的怎么可能接触得到梦魂师这种层次？”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错，虽然说出来有点伤人，但是这圈子，的确不是有点钱就能轻易涉足的。”
洛小落瞪了我一眼，忽然神情一整，犹豫了下，这才对我解释道：“我爸爸之所以知道梦魂师的存在，是因为我妈本身就是梦魂师。”
“嗯？”我愣了下，这才想到她提到过那条手链就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洛小落说到这儿，忽然笑了笑，抬头看着我，轻声说道：“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我爸说……她是被困在梦里了，没能出来……”
我不由停下脚步，看着洛小落小小的身影走在宽敞的街道上，感觉……有些单薄。
被困在梦里啊，明知道是虚假的世界，却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世界日渐凋零，乃至毁灭，那可真是……
唉，我都不敢想下去……
洛小落在前面自顾走了两步，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又露出那种习惯性的俏皮的笑容：“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有些忘记了，”她说着，退了回来，拉着我往前走，避开这话题问我说：“对了，我爸爸说他也曾有一次机会能成为梦魂师的，但是没撑下去，要怎样才能成为梦魂师啊，你当时是怎么撑下来的？”
我想了想，对她说道：“我啊……我原本也是没想过要当梦魂师的，只是被逼着一步步走到这种程度，现在想想，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洛小落翻了翻白眼，嘟囔了一句。
一路聊着走着，不知不觉竟远远地看到了华侨大学的影子。学校旁边的步行街依旧热闹，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学生结伴在这里晃荡，更多地却是双双成对的年轻男女，或是携手进出各种商店，或是在宽敞明亮的甜品店里耳鬓厮磨，洛小落走的累了，也拉着我在一处露天摊位上坐了下来，找了个阴凉的位置，点了两杯冷饮。
“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洛小落擦了擦脸上的汗，喝了口柠檬水，这才极为慵懒地伸了伸懒腰，然后有些散漫地趴在桌子上，只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看到她精神恢复了不少，只是一张小脸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还没有缓过来，在粉色遮阳伞的投射下，像是铺了一层粉。
“你没生病吧？”我看着她，关心问了一句。
“什么生病？”洛小落愣了一下，不由坐直了身子。
既然身份不在掩饰，那就要摆出与这身份向匹配的姿态，我在工号索引栏中又输入了几个数字，然后指着已经重新变亮的屏幕，淡淡说道：“这就是我的身份。”
这是一张附带照片的个人信息表，下面盖着公章，张队长首先看到，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再没有坐下。
刘铭觉察到有异，猛地一步走上前来，盯着电脑屏幕，只看了两眼，便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是……”
“……直属国务院……保密等级a+……具备省部、市级单位完全调配权……一级……警监……”
口中每说出几个字，脸色就变得更白了一分，等到最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失魂落魄一般，呆呆站着，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假的，这肯定是假的！你这种年纪，怎么可能够得着警监！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吧，这网站有问题！”他忽然急促吼出这么一句，掉头转到另一台电脑前，通向进入公安部内网，然而却是卡在了公安部转国安部这一道上，屏幕上显示的“权限不足”看得我也一阵尴尬。
我没管他，而是对着张队长和刘副队问：“你们怎么想？”
我现在整个人都坦然的很，网址是他们输的，搜索也在张队长工号下进行的，我不过是输了几个数字而已，而且这一切也是在他们的注视下完成的，这种时候，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这身份是真的么？
当然是假的。但是这种作假是在真实的基础上进行的，也是被国家允许的，是国家默认在国安部的系统内设置的外链网站，也有单独的身份记录。这可以说是我们这类人的特权，只要不利用它做越线的事，我身上这所谓的“警监”身份也可以算得上是真，当然，这种所谓的越线，也是指在现实中，至于在梦里要怎样胡来，任何人都管不到。
张队长也不知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只见他缓缓舒了口气，然后站直身体，对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刘副队随后也做出同样的举动，剩下三名警督也都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
这种情况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也说过，在梦里要让这些人顺服，是很容易的事。
我给了他们消化的时间，等他们终于缓过神来，我才象征性地开口警告道：“我的身份你们应当已经有所了解了，我要提醒你们的是，关于今天看到的一切要绝对保密，泄露的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两人不约而同道：“我们知道。”
我点了点头，“还有就是关于这次的事件，相信你们已经了解了，这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插手的。”
张队长迟疑道：“这个……我们要怎么做。”
他毕竟是公安出身，遇到这种事情，即便是再危险，也不想往后撤。我懂他这种心思，只是虽然他们有这份心，能力却有所不逮，说得难听点，几条命都不够往里面填的，我也不想让他们介入，便问他：“你们还没有颁发通缉令吧？”
张队长摇头道：“还在审核中。”
“那正好，”我对他说道，“这件事的性质就定义为普通凶杀案吧，对外宣称凶手已经落网，具体怎么操作，你们应该有经验？”
“我们会与校方沟通的。”
“说到校方……”我皱眉想了下，又问他：“对了，我问一下，以我的权限，够不够让华侨大学暂时放几天假的？”
“如果确定会有相关的恐怖事件继续爆发的话，这种事是可以办到的。”张队长肯定地说道。
“这样啊……”我心中一喜，然而仔细考虑了一下，却又无奈摇了摇头，对他道：“算了，没必要这么做，你们派几个人将华侨大学的实验③楼封锁住就行了，暂时不准任何人进入。”
将学校封闭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而且也极易引起惶恐的情绪在校园内蔓延，更何况如果那栋楼真的出了意外，遭殃的是整个厦门市，而不单单是这小小的一所大学，所以也就没必要多做无意义的事了。让那些学生继续按部就班地上课，也好过给他们放假四处乱跑，万一误闯进了教学楼，那可真是糟糕，虽然我还不确定普通人能不能打得开那扇门，但想到那里面的危险，我仍有些不放心，提醒他说：“记得拉警戒线，还有，派过去的人要机灵点的，离远点，遇到不对劲的情况就赶紧跑，千万别想着进去查探。”
张队长试探着问：“那里面……是怎么回事？”
我却没准备将这些事情告诉他，只回答他说：“你们无需多问，知道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身份已经揭露，刑事组自然是无条件服从命令，留在办公厅的人还在消化着听到的消息，我却带着洛小落离开了。
虽说一下子多了许多下属，但是我的日子也不清闲，与梦魂师有关的事情还得自己去做，指望不了别人。这么看来，我这官儿当得还真是不咋地，凡是都要亲力亲为，连个帮忙打下手的都没有。
在警察局耽搁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洛小落却已经很是不耐烦了，连连催促着我离开，这刚一走出大门就忍不住一阵欢呼雀跃，越看越像是刑期服满被释放的犯人。这让我十分不理解，话说你在里面也没受虐待啊，不仅好吃好喝伺候着，还可以随意对审讯员发小姐脾气，这是多少进去接受审讯的人梦寐以求的待遇，真搞不懂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这局里少了那么两三个人的话，说不定她也不会是这种恶劣的态度，我摇摇头，看着天上洒下的阳光愈发明艳，一夜雨水冲刷过后，草坪与景观树焕发勃勃生机，绿的耀眼。天青地白，乾坤清朗，更重要的是，此时心中也算是了结一桩事，竟是少见地生出一股懒散的心绪，忍不住大大伸了个懒腰。
洛小落此时的心情也十分不错，陪我走着，眉开眼笑对我嚷道：“哇，你刚刚真是帅呆了！”
“是么，”我看到她一脸兴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感觉自己挺帅的。”
“哈，直属国务院、一级警监，啧啧……”洛小落笑嘻嘻地拍着手，极为舒畅地转了个圈，“你没看刘铭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哈哈，我一想着他戳自己肩章时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他也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刚毕业没多久，这就混到了警督，已经很不错了，”我伸手将她扯住，让她好好正经地走路，对她说道，“还有，你该不会以为我这身份是真的吧？”
“啊！难道不是啊？”洛小落忽然停下，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像我这种大学还没毕业的年龄，真能当得了那种职位？你知不知道一级警监是什么概念啊？”
“那你之前还说的像模像样，连我都骗住了，”洛小落不禁气闷，“你快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混的这么惨吗！你可是梦魂师诶，那不应该是各位首长遇到你都要客客气气的？难道还担不住一个小小的警监职位？”
我无奈说道：“什么小小的警监……你究竟懂不懂那是多大的警衔……”
“再大的警衔，用来拉拢一名梦魂师也是稳赚不赔的吧。”洛小落一脸很不服气的表情，皱眉冲我比划着。
我只有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我们梦魂师的内部竞争也是很激烈的，当年为了这个警衔，可是争得头破血流，我也是在很多朋友的帮助下才侥幸争到了名额，我不许你这么看轻它！”
“你别想骗我，我又不傻，”洛小落“切”了一声，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说：“警监是多大的官儿我不了解，可是梦魂师的历练我可是听我爸说过的，那可是非常非常难的，”她说着，忍不住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真知道还是胡诌的，总之，又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嗯，真的非常难。”
我不禁淡淡笑了一声，也不想再与她纠缠什么警监不警监的假冒身份，好奇问她道：“你爸爸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他是怎么接触到梦魂师的？”不待她回答，我却自己先行想到了一个重点，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倒是忘了，你可是个富家小姐，你爸爸也肯定是个大人物，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什么富家小姐啊，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洛小落听着拧了我一下，似乎是以为我在取笑她，“我爸爸是开公司的啦，手里确实有那么一点钱，不过也只是有钱而已，没权没势的怎么可能接触得到梦魂师这种层次？”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错，虽然说出来有点伤人，但是这圈子，的确不是有点钱就能轻易涉足的。”
洛小落瞪了我一眼，忽然神情一整，犹豫了下，这才对我解释道：“我爸爸之所以知道梦魂师的存在，是因为我妈本身就是梦魂师。”
“嗯？”我愣了下，这才想到她提到过那条手链就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洛小落说到这儿，忽然笑了笑，抬头看着我，轻声说道：“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我爸说……她是被困在梦里了，没能出来……”
我不由停下脚步，看着洛小落小小的身影走在宽敞的街道上，感觉……有些单薄。
被困在梦里啊，明知道是虚假的世界，却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世界日渐凋零，乃至毁灭，那可真是……
唉，我都不敢想下去……
洛小落在前面自顾走了两步，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又露出那种习惯性的俏皮的笑容：“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有些忘记了，”她说着，退了回来，拉着我往前走，避开这话题问我说：“对了，我爸爸说他也曾有一次机会能成为梦魂师的，但是没撑下去，要怎样才能成为梦魂师啊，你当时是怎么撑下来的？”
我想了想，对她说道：“我啊……我原本也是没想过要当梦魂师的，只是被逼着一步步走到这种程度，现在想想，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洛小落翻了翻白眼，嘟囔了一句。
一路聊着走着，不知不觉竟远远地看到了华侨大学的影子。学校旁边的步行街依旧热闹，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学生结伴在这里晃荡，更多地却是双双成对的年轻男女，或是携手进出各种商店，或是在宽敞明亮的甜品店里耳鬓厮磨，洛小落走的累了，也拉着我在一处露天摊位上坐了下来，找了个阴凉的位置，点了两杯冷饮。
“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洛小落擦了擦脸上的汗，喝了口柠檬水，这才极为慵懒地伸了伸懒腰，然后有些散漫地趴在桌子上，只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看到她精神恢复了不少，只是一张小脸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还没有缓过来，在粉色遮阳伞的投射下，像是铺了一层粉。
“你没生病吧？”我看着她，关心问了一句。
“什么生病？”洛小落愣了一下，不由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