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华》正文 第四十章：你是不是南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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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人看着情势，给皇上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太监本还有些犹豫，又看了看皇上，见皇上已经伸手扶起了两个姑娘，即刻道：“皇上是要回宫吗？”
皇上眼神都未动，依旧停在两个姑娘身上，太监道：“皇上回宫。”
“恭送皇上。”
我心里暗暗想着太后若是一起走了，我的计划可怎么办。
我哥哥低声说：“太后不会一起回去，晚上还有烟火，太后喜欢这个，每年都会看完。且今年因是太后七十之寿，安排的更是壮观。等烟火快结束时你在过去，不要太早，也不要太晚，你自己把握。”
皇上已经牵着翩若惊鸿离开，纤贵妃站在台上，斜睨着齐大人：“齐大人倒是好心思，这是这两个姑娘不知配不配得上您的一番操劳？”
齐大人拱手道：“还仰仗娘娘多多关照。”
纤贵妃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齐大人是让她们关照本宫吧。”
我哥哥站起身，扶了我一把：“去看看淇杋。”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我哥，情根深种时候若想拔去，还真是
我爹转过身道：“洛府老夫人与太后不睦，凡是又太后的宫宴，洛家都是不参加的。我和你哥哥都不便去看一个女儿家，你快去。”
我点点头，快步走过去。
淇杋也已经起身，微笑道：“你我今日来的都晚，没来得及看看这里与从前有什么分别，走吧，去逛逛。”
我有些担心：“你可以吗？”
淇杋道：“又不是去做什么，走啦。”
我笑着挽住她：“一会儿还有烟火呢，我好久都没看了。”
从前是过年会放大烟花，可是雾霾越来越严重，过年也就三十儿的时候才会放个鞭炮。
我都忘了多久没看过不在电视里的烟花了。
淇杋有些疑惑：“虽说今年过年时没有放烟花，但是去年中秋放了那样大的烟花你没有看吗？”
嗯
那会儿可能不是我看的
我忙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我还想看嘛，我们去观海台看看吧，我倒真想看看那几个女孩子是怎么升上来的。”
淇杋心细，但她虽然疑惑，却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能跟着我去观海台。
我扶住栏杆往下看了看，嗯也没有我想象得复杂。
我以为下面是空的，还在想她们是怎么从下面站到升降板上的，总不能从我们来之前就一直站着，再美的美人儿这么吹着也好看不了啊。
“原来下面是有地方的啊，”我不自觉的出声：“我以为是空的，那这样就简单很多嘛。”
我没有注意到淇杋探究地眼神，她仔仔细细看了我之后说：“那这板子如何能升起来呢，刚才我也没有看到人在这里拉绳子啊。”
我笑：“绳子在这柱子后面呢，我们坐在那看不见。在升降板上绑几个滑轮，从下面拉就行。”
“动的还是定的？”
“定的。”
！
我抬头看着淇杋，她问我定滑轮还是动滑轮，而我答了。
“嘭！”
“快看，烟花！”
烟花明明灭灭的光闪起，淇杋背着光我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滑轮的问题也不是什么难题，我实在是摸不准她究竟是不是和我一样的人。
电光火石我突然想到，我是因为飞机失事来到这儿，那么跟我一起坐飞机的南木和徐延会不会也来了这里？
所以她会是南木还是徐延？
这个问题我一给出就立刻有了答案。
若淇杋确实是跟我一样，那她一定不会是徐延。
我跟徐延住在一个寝室两年，她绝不是淇杋这样的人。
所以，是南木吗？
“嘭！”
“啊！”
“绯烟！”“哥哥！”
我脚下突然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往下坠，我下意识喊我哥哥，可是没等我听到回应，我就被海水淹没。
三月里的海水凉的刺骨，我拼命划着水，努力地想游泳课时老师教过的东西。
我现在真是后悔因为要穿泳衣害羞而没好好上游泳课。
本来就没学多少，这一慌更想不起来。
而入海口的水虽不急，但是力量很大，拥着我往海的方向滚去。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之后，终于将头浮出了水面。
淇杋应该是跟我一起掉了下来，我根本不敢转头，只能努力慢慢转着身子。
后面还有女眷在喊救命，也有人跳下来救人，只是淇杋在前面，我只能模糊的认清是她。
我咬咬牙，我要问她的话还没问完，我太想有一人陪我了。
我摸索着摘掉了我手上的镯子还有腰上的玉佩，奋力向淇杋游去。
“淇杋！”
“绯烟我不会游泳怎么办？”
淇杋飘了这么远没有被淹没，应该是扑腾到门道了。
我喊道：“你别慌，我也不会，你试着脚下蹬水，手伸直从胸前向斜下方划水。会有些费力，你用些力气。我没法拉着你，不然我们俩都会沉下去。你在坚持一下，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你坚持一下，我还有话要问你呢，你听到没？”
淇杋的声音弱弱的传来：“我知道，我在按照你的划了，可是这水会把我们带到海里的”
“绯烟！绯烟！”
我哥哥在后面！
我拼尽力气喊：“哥我在这儿！”
我哥哥向我游过来，我抓着最后的机会问淇杋：“你是不是南木？是不是？”
淇杋紧紧闭着眼睛，没有回应我。
我喊她：“淇杋你睁眼！睁眼睛！”
我哥终于游了过来：“淇杋怎么了？！”
我喊：“不知道，你快带她走，她还有孩子，不能再在冷水里泡着了，快带她上去！”
我哥哥揽着已经没有意识的淇杋：“那你怎么办？”
我手脚已经酸痛了，我喊道：“你快先上去，后面会有人来，你看有人下来，你快点走，别磨叽了快！”
我哥哥道：“我马上回来，绯烟你再坚持一下。”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在点头，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继续扑腾着。
我终于知道淇杋刚才为什么没有理我，我已经筋疲力尽，耳边全是浪的声音，眼睛也睁不开，只剩下一丝活着的念头支撑着我机械的摆着手臂。
我感觉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救我，我拼命的想举起手，可是海水还是淹没了我。
我满脑子只剩下游泳课时老师笑着说的一句话：“在水里要是真淹着了，就用嘴呼吸，千万别用鼻子。你用嘴喝水喝八分钟被救起来都能活，可你要是用鼻子的话，水进到你肺泡里谁都没办法。听明白了吧？实在不行你就喝，边喝边等人来救你。”
所以我就一直喝一直喝，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一直喝却没有喝到需要的氧气，只能不停地被身体强制着不断地张嘴。
我已经不记得喝了有没有八分钟，反正在我离淹死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终于呼吸到了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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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监本还有些犹豫，又看了看皇上，见皇上已经伸手扶起了两个姑娘，即刻道：“皇上是要回宫吗？”
皇上眼神都未动，依旧停在两个姑娘身上，太监道：“皇上回宫。”
“恭送皇上。”
我心里暗暗想着太后若是一起走了，我的计划可怎么办。
我哥哥低声说：“太后不会一起回去，晚上还有烟火，太后喜欢这个，每年都会看完。且今年因是太后七十之寿，安排的更是壮观。等烟火快结束时你在过去，不要太早，也不要太晚，你自己把握。”
皇上已经牵着翩若惊鸿离开，纤贵妃站在台上，斜睨着齐大人：“齐大人倒是好心思，这是这两个姑娘不知配不配得上您的一番操劳？”
齐大人拱手道：“还仰仗娘娘多多关照。”
纤贵妃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齐大人是让她们关照本宫吧。”
我哥哥站起身，扶了我一把：“去看看淇杋。”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我哥，情根深种时候若想拔去，还真是
我爹转过身道：“洛府老夫人与太后不睦，凡是又太后的宫宴，洛家都是不参加的。我和你哥哥都不便去看一个女儿家，你快去。”
我点点头，快步走过去。
淇杋也已经起身，微笑道：“你我今日来的都晚，没来得及看看这里与从前有什么分别，走吧，去逛逛。”
我有些担心：“你可以吗？”
淇杋道：“又不是去做什么，走啦。”
我笑着挽住她：“一会儿还有烟火呢，我好久都没看了。”
从前是过年会放大烟花，可是雾霾越来越严重，过年也就三十儿的时候才会放个鞭炮。
我都忘了多久没看过不在电视里的烟花了。
淇杋有些疑惑：“虽说今年过年时没有放烟花，但是去年中秋放了那样大的烟花你没有看吗？”
嗯
那会儿可能不是我看的
我忙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我还想看嘛，我们去观海台看看吧，我倒真想看看那几个女孩子是怎么升上来的。”
淇杋心细，但她虽然疑惑，却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能跟着我去观海台。
我扶住栏杆往下看了看，嗯也没有我想象得复杂。
我以为下面是空的，还在想她们是怎么从下面站到升降板上的，总不能从我们来之前就一直站着，再美的美人儿这么吹着也好看不了啊。
“原来下面是有地方的啊，”我不自觉的出声：“我以为是空的，那这样就简单很多嘛。”
我没有注意到淇杋探究地眼神，她仔仔细细看了我之后说：“那这板子如何能升起来呢，刚才我也没有看到人在这里拉绳子啊。”
我笑：“绳子在这柱子后面呢，我们坐在那看不见。在升降板上绑几个滑轮，从下面拉就行。”
“动的还是定的？”
“定的。”
！
我抬头看着淇杋，她问我定滑轮还是动滑轮，而我答了。
“嘭！”
“快看，烟花！”
烟花明明灭灭的光闪起，淇杋背着光我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滑轮的问题也不是什么难题，我实在是摸不准她究竟是不是和我一样的人。
电光火石我突然想到，我是因为飞机失事来到这儿，那么跟我一起坐飞机的南木和徐延会不会也来了这里？
所以她会是南木还是徐延？
这个问题我一给出就立刻有了答案。
若淇杋确实是跟我一样，那她一定不会是徐延。
我跟徐延住在一个寝室两年，她绝不是淇杋这样的人。
所以，是南木吗？
“嘭！”
“啊！”
“绯烟！”“哥哥！”
我脚下突然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往下坠，我下意识喊我哥哥，可是没等我听到回应，我就被海水淹没。
三月里的海水凉的刺骨，我拼命划着水，努力地想游泳课时老师教过的东西。
我现在真是后悔因为要穿泳衣害羞而没好好上游泳课。
本来就没学多少，这一慌更想不起来。
而入海口的水虽不急，但是力量很大，拥着我往海的方向滚去。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之后，终于将头浮出了水面。
淇杋应该是跟我一起掉了下来，我根本不敢转头，只能努力慢慢转着身子。
后面还有女眷在喊救命，也有人跳下来救人，只是淇杋在前面，我只能模糊的认清是她。
我咬咬牙，我要问她的话还没问完，我太想有一人陪我了。
我摸索着摘掉了我手上的镯子还有腰上的玉佩，奋力向淇杋游去。
“淇杋！”
“绯烟我不会游泳怎么办？”
淇杋飘了这么远没有被淹没，应该是扑腾到门道了。
我喊道：“你别慌，我也不会，你试着脚下蹬水，手伸直从胸前向斜下方划水。会有些费力，你用些力气。我没法拉着你，不然我们俩都会沉下去。你在坚持一下，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你坚持一下，我还有话要问你呢，你听到没？”
淇杋的声音弱弱的传来：“我知道，我在按照你的划了，可是这水会把我们带到海里的”
“绯烟！绯烟！”
我哥哥在后面！
我拼尽力气喊：“哥我在这儿！”
我哥哥向我游过来，我抓着最后的机会问淇杋：“你是不是南木？是不是？”
淇杋紧紧闭着眼睛，没有回应我。
我喊她：“淇杋你睁眼！睁眼睛！”
我哥终于游了过来：“淇杋怎么了？！”
我喊：“不知道，你快带她走，她还有孩子，不能再在冷水里泡着了，快带她上去！”
我哥哥揽着已经没有意识的淇杋：“那你怎么办？”
我手脚已经酸痛了，我喊道：“你快先上去，后面会有人来，你看有人下来，你快点走，别磨叽了快！”
我哥哥道：“我马上回来，绯烟你再坚持一下。”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在点头，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继续扑腾着。
我终于知道淇杋刚才为什么没有理我，我已经筋疲力尽，耳边全是浪的声音，眼睛也睁不开，只剩下一丝活着的念头支撑着我机械的摆着手臂。
我感觉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救我，我拼命的想举起手，可是海水还是淹没了我。
我满脑子只剩下游泳课时老师笑着说的一句话：“在水里要是真淹着了，就用嘴呼吸，千万别用鼻子。你用嘴喝水喝八分钟被救起来都能活，可你要是用鼻子的话，水进到你肺泡里谁都没办法。听明白了吧？实在不行你就喝，边喝边等人来救你。”
所以我就一直喝一直喝，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一直喝却没有喝到需要的氧气，只能不停地被身体强制着不断地张嘴。
我已经不记得喝了有没有八分钟，反正在我离淹死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终于呼吸到了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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