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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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可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在意。只有精力看着,听着,医生那双略厚的嘴唇,一上一下的瓮动。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季安安轻声道,她觉得自己仿佛失聪,他忽然听不懂这个医生说话了。萧逸燮忽然扣紧了她的手臂,拽着她,不让她往前。
“季安安,你还有我。”
“抢救无效,请你们节哀。”医生遗憾的道。
季安安只觉得那话太尖锐,像刀子一样,拼命的往身上戳,她本能地再次想逃避。想退后,试图画出一个安全距离。
但是这并没有成功。
情绪的积压使得冲动一瞬间盖过了理智,沸腾的思绪冷却下来过后,令季安安感到恐慌的是令人恐惧的绝望和孤独,是血脉亲情的缺失,是生死离别的绝望。
最后它们化成一道黑暗,直直将那座小城,永永远远的关在了深渊底部。不见天日。
季安安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熟悉的天花板,眼睛睁开,正正好对着一只彩绘的眼睛。萧逸燮不知去哪里了,屋子里空无一人。
季安安从床上起身,趿拉着鞋慢慢晃进洗手间,草率地洗漱完毕便离开了公寓。推开门就是一阵裹着凉席的风,冷意袭上颈脖,手臂,季安安才后知后觉,自己只穿了睡衣。
季安安看着便利店依然挂着的周年庆的灯牌,估计这自己也就昏睡了一天左右。她拖了一身隔夜的潮气站在空荡荡的街边,阖上眼,眼前却映着一片苍茫的白光。季安安站在便利店门口顿了顿,低头拨了一个号码。
魏然来的很快。他换了个发型,挑染了蓝色,挂在脑后,摇摇晃晃的,热的季安安一阵笑。然而魏然却笑不出来,看着季安安内心一阵复杂。
“你吃饭了吗?姐。”魏然担忧得问。季安安依然一阵笑,摇摇头,只问魏然最近又没有时间。
魏然见季安安脸色苍白,眼周一圈淡青色,停顿了一下,张口道:“姐,伯父伯母的事,我已经在查,你不要难过,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季安安摇头笑笑,只道:“不要担心我,我是很难过没错,不过…我会很快好起来的。”
“那姐…”魏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季安安打断,“上次你查那个李锦州,查出什么眉目了没有?”
魏燃看着她沉默了一阵,而后道:“姐,其实,我根本不用查。”
“你忘啦?我从小就认识萧逸燮。”
魏然缓缓道来,两人就坐在街边的便利店。街边是喧嚣的人群,流动的车流,霓虹闪烁的灯管。季安安坐在哪里,塑料材质的椅子隔得他得屁股生疼。
“去江边吧。”季安安道。
说起那做桥,季安安就很有的说。从以前起,只要一难过,她就爱去两边走走,然后迎着江安上的风,慢慢的,让他们把自己的痛苦烦恼都带走。两人提着几罐啤酒,细碎着步子来到江边,倚靠着岸边的栏杆。不同于江对面的喧哗,这一边人群寥寥无几地散落着。
铝罐相碰,罐中的泡沫轻轻溅起,两人一时无话,配着月色晚风和身边人,倒也不觉尴尬。季安安觉得自然,却忽略了魏然尴尬又欲言又止的眼神。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酒过三巡,季安安目视着前方平静的江面,轻轻开口询问。
听闻此话,魏然不由一时语塞,刚想开口做答,就被季安安打断。
“温柔善良,对吧?”季安安却仿佛不需要他回答一般,自顾自说了下去。
这么一句话更是让魏然不知作何回应,虽然觉得季安安说的没错,觉得她确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班温柔善良,但是总有某些时刻,季安安让他觉得无所适从又很陌生。魏然看着季安安柔和的侧脸,混合着对岸迷离炫彩的灯光,顺着本心点了点头。
季安安侧侧头,看见他的反应,忽地轻笑起来。
“如果我不是的话,会不会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啊。”
季安安轻笑,觉得这些人,包括自己都可笑之际,永远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还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可是这就是所谓的真相了吗?人要善良有什么用呢?
季安安用上一世的惨痛经历将它好好的证明了一遍。事实是,善良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用。
一定是和生活里的许多人一样,以为季安安就是表面那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吧。这世界上大约只有自己知道,她来自于哪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相似又不全然是的世界里。
“大概,不会吧。”魏然收回了视线,望着对岸那一条笔直的线回答。“因为我已经认识你了,对你付出了感情,如果让我认识真正的你…”
“我大概,会很高兴。”挑染了蓝色头发的少年回转头来,笑起来的时候,嘴边有一个深深的酒窝。他迎着江风和暗沉的天幕,竟然有一丝让季安安觉得宽慰了些。
“高兴?真有趣。”季安安把一个空罐子扔进身边的垃圾桶,伸了伸懒腰,“小子,那就请你记住你得话,真有那一天,要高高兴兴的和我继续聊天。”重新打开一罐,十二月底的冷风里,冰凉的液体划过食道,激得她一阵哆嗦。但是她的眼里,却忽然,多了一道鉴定的光。
“别喝了。”魏然去抓季安安的酒瓶。
季安安正喝在兴头上,有些不满被打断,抬手想发作却被握住了手。
“回去吧,天凉了。”
那边的季安安听后,却仿佛恢复了清明,转过身正对着魏然,出乎意料地,伸出手轻轻环抱住他。
是谁说过啊,难过的时候是真的难过,可是那就一阵子了,无论如何。
因为它会化作更隐秘的东西,潜藏进你得生活里,血液里,心跳里。
像秋天的棉絮一样,时不时,跑出来,让你伤心一下子。
也就一下子而已。
因为生活还要继续。
季安安有点轻微的感冒,估计是那天在公寓里湿着头发睡觉,睡得又不安稳,鼻塞头晕的症状都显出来了。期间她打了无数个喷嚏。最后魏然实在看不下去,强硬的拉着季安安回了公寓。
一开门,就看见了在客厅来回踱步,手里还抓着一只手机的萧逸燮。
“你去哪了!”萧逸燮一抬头,就看见了门口的季安安,还穿着睡衣,整个鼻子被冻的通红,语气也就不仅加重了起来。
季安安揉着发酸的眼睛挣扎了一会,慢慢堵住门框,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萧逸燮也变成了一个,两个,三个。
“你喝酒了?”萧逸燮有一搭惊讶,几个箭步冲过来,从魏然手里接过季安安。顺带狠狠瞪了一眼魏然。
“你带她出去的?”
魏然摊手,耸了耸肩膀道:“她喊我出来的,现在好多了,你该谢谢我。”
“嗯…萧逸燮你回来啦…”季安安迷迷糊糊听见二人的说话声,强打精神抬起头,嗓子却又沙又哑还混着鼻音。
魏然迟疑了几秒,道:“她感冒了,你好好照顾她。”
“不用你提醒。”萧逸燮恶狠狠的回答,揽着季安安,彭的一声换上了门。
季安安是空着腹出去的,本身就感冒了,又喝了不少的酒,回来的一路上又没少折腾,现在被萧逸燮揽着回了房间,只觉得胃里翻搅着直犯恶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顺着食道往上跑。
季安安是被这股难受硬生生给弄醒的,醒来时脑子还昏昏沉沉的,但是腹部的积压感如山洪而至般,冲击上来,积压着喉头。季安安跳下床,连鞋都没穿便冲进卫生间撑着洗手台干呕,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生理性的泪水却随着呕吐的动作溢出了眼角,在昏暗的灯照下泛着晶亮亮的光。
她刚跨出洗手间便看见了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的萧逸燮。季安安抬起手背擦拭掉眼角的液体,对着萧逸燮短促地笑了一下。
“醒了?”萧逸燮脸色有些不好,眼底下青黑明显,对着她的语气也有些冷淡。
季安安舔了舔干裂的下唇:“醒了,现在几点了?”
“杂志访谈不急,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帮你推后。”
“早上五点。”萧逸燮看了看表,脸上透出一股疲惫,声音也有些微微喑哑。
季安安怔了怔,轻声道了句“昨晚我怎么回来的?”不意外的,季安安看到了萧逸燮的脸色更加沉了几分。
“对不起。”季安安低头闷闷的道。却没得到回应。
萧逸燮又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道:“昨晚是魏然带你回来的…我知道你难过…但是…”萧逸燮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任真道:“但是…不要让我伤心好吗!”
季安安笑了。她也想控制自己,控制情绪,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
“小溪你在听吗?不要让我担心。嗯?”
“嗯,我明白。”季安安点头。
季安安没敢给问萧逸燮,关于父母的后事如何处理。他怕一丹问了,哪些恐怖的情绪又再一次席卷而来,将她包围住……他需要一点时间,讲这些东西消化。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萧逸燮亲亲她的额头,低声细语。季安安点头,低声道:“我知道,我不会做啥事的。”
萧逸燮闭了闭眼,情难以控制般,一把抓着季安安的手腕将他抵在了冷硬的门板上,捏着季安安的下巴去亲他。季安安侧了侧头躲开,说了声“我感冒了”,萧逸燮却不管不顾得板正她的脸,不管不顾得亲过来。季安安再没反抗,任对方的舌头席卷过自己的口腔。
渐渐的,季安安忽然从这吻里尝到一丝悲愤的味道。
萧逸燮亲够了,松开季安安的脸,将头埋在他颈侧低低地喘:“昨晚,我要被你吓死了。”
真的吓死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季安安轻声道,她觉得自己仿佛失聪,他忽然听不懂这个医生说话了。萧逸燮忽然扣紧了她的手臂,拽着她,不让她往前。
“季安安,你还有我。”
“抢救无效,请你们节哀。”医生遗憾的道。
季安安只觉得那话太尖锐,像刀子一样,拼命的往身上戳,她本能地再次想逃避。想退后,试图画出一个安全距离。
但是这并没有成功。
情绪的积压使得冲动一瞬间盖过了理智,沸腾的思绪冷却下来过后,令季安安感到恐慌的是令人恐惧的绝望和孤独,是血脉亲情的缺失,是生死离别的绝望。
最后它们化成一道黑暗,直直将那座小城,永永远远的关在了深渊底部。不见天日。
季安安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熟悉的天花板,眼睛睁开,正正好对着一只彩绘的眼睛。萧逸燮不知去哪里了,屋子里空无一人。
季安安从床上起身,趿拉着鞋慢慢晃进洗手间,草率地洗漱完毕便离开了公寓。推开门就是一阵裹着凉席的风,冷意袭上颈脖,手臂,季安安才后知后觉,自己只穿了睡衣。
季安安看着便利店依然挂着的周年庆的灯牌,估计这自己也就昏睡了一天左右。她拖了一身隔夜的潮气站在空荡荡的街边,阖上眼,眼前却映着一片苍茫的白光。季安安站在便利店门口顿了顿,低头拨了一个号码。
魏然来的很快。他换了个发型,挑染了蓝色,挂在脑后,摇摇晃晃的,热的季安安一阵笑。然而魏然却笑不出来,看着季安安内心一阵复杂。
“你吃饭了吗?姐。”魏然担忧得问。季安安依然一阵笑,摇摇头,只问魏然最近又没有时间。
魏然见季安安脸色苍白,眼周一圈淡青色,停顿了一下,张口道:“姐,伯父伯母的事,我已经在查,你不要难过,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季安安摇头笑笑,只道:“不要担心我,我是很难过没错,不过…我会很快好起来的。”
“那姐…”魏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季安安打断,“上次你查那个李锦州,查出什么眉目了没有?”
魏燃看着她沉默了一阵,而后道:“姐,其实,我根本不用查。”
“你忘啦?我从小就认识萧逸燮。”
魏然缓缓道来,两人就坐在街边的便利店。街边是喧嚣的人群,流动的车流,霓虹闪烁的灯管。季安安坐在哪里,塑料材质的椅子隔得他得屁股生疼。
“去江边吧。”季安安道。
说起那做桥,季安安就很有的说。从以前起,只要一难过,她就爱去两边走走,然后迎着江安上的风,慢慢的,让他们把自己的痛苦烦恼都带走。两人提着几罐啤酒,细碎着步子来到江边,倚靠着岸边的栏杆。不同于江对面的喧哗,这一边人群寥寥无几地散落着。
铝罐相碰,罐中的泡沫轻轻溅起,两人一时无话,配着月色晚风和身边人,倒也不觉尴尬。季安安觉得自然,却忽略了魏然尴尬又欲言又止的眼神。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酒过三巡,季安安目视着前方平静的江面,轻轻开口询问。
听闻此话,魏然不由一时语塞,刚想开口做答,就被季安安打断。
“温柔善良,对吧?”季安安却仿佛不需要他回答一般,自顾自说了下去。
这么一句话更是让魏然不知作何回应,虽然觉得季安安说的没错,觉得她确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班温柔善良,但是总有某些时刻,季安安让他觉得无所适从又很陌生。魏然看着季安安柔和的侧脸,混合着对岸迷离炫彩的灯光,顺着本心点了点头。
季安安侧侧头,看见他的反应,忽地轻笑起来。
“如果我不是的话,会不会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啊。”
季安安轻笑,觉得这些人,包括自己都可笑之际,永远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还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可是这就是所谓的真相了吗?人要善良有什么用呢?
季安安用上一世的惨痛经历将它好好的证明了一遍。事实是,善良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用。
一定是和生活里的许多人一样,以为季安安就是表面那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吧。这世界上大约只有自己知道,她来自于哪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相似又不全然是的世界里。
“大概,不会吧。”魏然收回了视线,望着对岸那一条笔直的线回答。“因为我已经认识你了,对你付出了感情,如果让我认识真正的你…”
“我大概,会很高兴。”挑染了蓝色头发的少年回转头来,笑起来的时候,嘴边有一个深深的酒窝。他迎着江风和暗沉的天幕,竟然有一丝让季安安觉得宽慰了些。
“高兴?真有趣。”季安安把一个空罐子扔进身边的垃圾桶,伸了伸懒腰,“小子,那就请你记住你得话,真有那一天,要高高兴兴的和我继续聊天。”重新打开一罐,十二月底的冷风里,冰凉的液体划过食道,激得她一阵哆嗦。但是她的眼里,却忽然,多了一道鉴定的光。
“别喝了。”魏然去抓季安安的酒瓶。
季安安正喝在兴头上,有些不满被打断,抬手想发作却被握住了手。
“回去吧,天凉了。”
那边的季安安听后,却仿佛恢复了清明,转过身正对着魏然,出乎意料地,伸出手轻轻环抱住他。
是谁说过啊,难过的时候是真的难过,可是那就一阵子了,无论如何。
因为它会化作更隐秘的东西,潜藏进你得生活里,血液里,心跳里。
像秋天的棉絮一样,时不时,跑出来,让你伤心一下子。
也就一下子而已。
因为生活还要继续。
季安安有点轻微的感冒,估计是那天在公寓里湿着头发睡觉,睡得又不安稳,鼻塞头晕的症状都显出来了。期间她打了无数个喷嚏。最后魏然实在看不下去,强硬的拉着季安安回了公寓。
一开门,就看见了在客厅来回踱步,手里还抓着一只手机的萧逸燮。
“你去哪了!”萧逸燮一抬头,就看见了门口的季安安,还穿着睡衣,整个鼻子被冻的通红,语气也就不仅加重了起来。
季安安揉着发酸的眼睛挣扎了一会,慢慢堵住门框,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萧逸燮也变成了一个,两个,三个。
“你喝酒了?”萧逸燮有一搭惊讶,几个箭步冲过来,从魏然手里接过季安安。顺带狠狠瞪了一眼魏然。
“你带她出去的?”
魏然摊手,耸了耸肩膀道:“她喊我出来的,现在好多了,你该谢谢我。”
“嗯…萧逸燮你回来啦…”季安安迷迷糊糊听见二人的说话声,强打精神抬起头,嗓子却又沙又哑还混着鼻音。
魏然迟疑了几秒,道:“她感冒了,你好好照顾她。”
“不用你提醒。”萧逸燮恶狠狠的回答,揽着季安安,彭的一声换上了门。
季安安是空着腹出去的,本身就感冒了,又喝了不少的酒,回来的一路上又没少折腾,现在被萧逸燮揽着回了房间,只觉得胃里翻搅着直犯恶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顺着食道往上跑。
季安安是被这股难受硬生生给弄醒的,醒来时脑子还昏昏沉沉的,但是腹部的积压感如山洪而至般,冲击上来,积压着喉头。季安安跳下床,连鞋都没穿便冲进卫生间撑着洗手台干呕,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生理性的泪水却随着呕吐的动作溢出了眼角,在昏暗的灯照下泛着晶亮亮的光。
她刚跨出洗手间便看见了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的萧逸燮。季安安抬起手背擦拭掉眼角的液体,对着萧逸燮短促地笑了一下。
“醒了?”萧逸燮脸色有些不好,眼底下青黑明显,对着她的语气也有些冷淡。
季安安舔了舔干裂的下唇:“醒了,现在几点了?”
“杂志访谈不急,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帮你推后。”
“早上五点。”萧逸燮看了看表,脸上透出一股疲惫,声音也有些微微喑哑。
季安安怔了怔,轻声道了句“昨晚我怎么回来的?”不意外的,季安安看到了萧逸燮的脸色更加沉了几分。
“对不起。”季安安低头闷闷的道。却没得到回应。
萧逸燮又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道:“昨晚是魏然带你回来的…我知道你难过…但是…”萧逸燮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任真道:“但是…不要让我伤心好吗!”
季安安笑了。她也想控制自己,控制情绪,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
“小溪你在听吗?不要让我担心。嗯?”
“嗯,我明白。”季安安点头。
季安安没敢给问萧逸燮,关于父母的后事如何处理。他怕一丹问了,哪些恐怖的情绪又再一次席卷而来,将她包围住……他需要一点时间,讲这些东西消化。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萧逸燮亲亲她的额头,低声细语。季安安点头,低声道:“我知道,我不会做啥事的。”
萧逸燮闭了闭眼,情难以控制般,一把抓着季安安的手腕将他抵在了冷硬的门板上,捏着季安安的下巴去亲他。季安安侧了侧头躲开,说了声“我感冒了”,萧逸燮却不管不顾得板正她的脸,不管不顾得亲过来。季安安再没反抗,任对方的舌头席卷过自己的口腔。
渐渐的,季安安忽然从这吻里尝到一丝悲愤的味道。
萧逸燮亲够了,松开季安安的脸,将头埋在他颈侧低低地喘:“昨晚,我要被你吓死了。”
真的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