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入学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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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到底还有多远啊？！”
“就快了，马上就到了！”
金秋九月，是新生入学报到的日子。母亲早早收拾好要带的行李，吃过饭，母女俩各自骑着一辆自行车，前去离家十多里外的云阳镇中学报到。两人一路向北遇国道向西行进，刚走过三分之二的行程，小丫头就已经急不可耐了。
一个转弯后，云中的主教学楼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蓝天下，在金秋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座白色的宫殿矗立在不远处的前方，显得格外圣洁。很快，母女两人便来到了学校大门口外的高坡上，因为学校西边临近一条高出地面两三米的正南北走向的灌溉水渠，学校前方又有国道横架水渠之上，所以整座学校的水平面低很多，就好像是建在一个大坑里。
“妈，这就是个坑呀！”小丫头惊得长大了嘴巴，回头一脸懵地望着年轻的母亲。
“小丫头片子，一天到晚口无遮拦的！”母亲用右手食指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然后推着车子下坡进学校，小丫头跟在后面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的地方，这座未来三年她要生活学习的校园。
整座学校坐北朝南，背倚嵯峨山，南临郑国渠，地处八百里秦川腹地。眼前校门口两侧各设有一处门卫室，门卫室的玻璃窗上挂着很多信件。校门口正前方是巨大的广场，向北不远处就是刚刚在路上看到的那栋纯白色的主教学楼，主教学楼整体上成东西走向，就像黄河的走向，整个平面图是“几”字形走向，最有趣的是升旗台的安建作为点睛之笔，与主教学楼在平面上组成了一个“凡”字。
主教学楼共四层，西侧是一栋连体的阶梯教室，感觉更像个大会场。“横弯钩”的“两横”部分是狭长分布的各年级教室，由低年级向高年级依次向上分布，第四层是女生宿舍，二三四层的东侧分别有一个递减式的天台，西侧只有四层有天台。“横弯钩”的“弯”这部分也是成南北向分布的各年级办公室，初一年级办公室前有一个通道，直通后面的中路上。整栋主教学楼建在两米多高的层层台阶之上，在整座学校大坑般的布局里赫然挺立。
广场西边是一栋五层的白色实验楼，广场东边c主教学楼南边的地方则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花园靠近广场一侧的一块巨石上刻着“柳海”两个字，里面小径纵横交错，小径两旁植满了烟柳，置身其中，宛如迷宫；置身外围，仿若瀚海。政教处的办公大楼就隐藏在花园的东南一隅。花园的东侧是沿学校东墙南北狭长分布的学生车棚。
小丫头跟妈妈来到新生报到的初一年级办公室门口，从墙上的公布栏里寻找小丫头要去报到的班级，但是一连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小丫头的名字。
“这不可能呀，录取通知书上明明写着让来云阳镇中学报到的呀！妈，你看！”小丫头抬头焦急地望着妈妈。
妈妈拿着录取通知书，上面确实明明白白地写着云中的名字，怎么会没有她的名字呢，妈妈也开始疑惑起来。
“妈，初一五班这里有个叫希焱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学校打印的时候，把我的辛字打错了？！”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小丫头兴奋地对母亲说。
“别急，我们先去五班看看情况，好像班主任叫高若黎！”妈妈决定先去试试，总不能这样一直等下去。
母女俩走进了初一五班的教室，高老师里面正在给学生报名，这会儿来报名的人还不是很多。高老师看起来二十三四的样子，扎着高高的马尾，脸生得白净，笑起来右脸有一颗浅浅的酒窝，远远地给人一种“梨花”的感觉。
母亲向高老师说明了报到出现的状况后，高老师决定先给小丫头报名，把小丫头放到了自己班里，后面的事情再慢慢处理。
“辛焱，以后你就分在初一五班了，高老师就是你的班主任！”妈妈终于舒了一口气。
“高老师好，我是辛焱！”辛焱开心地望着新班主任调皮地说。
高老师微笑着点头，心想换谁看到这么乖巧的学生都会乐意把她招到到自己班里。
之后，高老师又给辛焱开好了留校住读的条子，让她们去学校后面的宿舍大楼找辛焱的宿舍。
从五班教室出来向西到初一年级办公室转向北走，有一个直通学校后面的中路。沿中路两旁种满了柳树，一直延伸到学校最北面的水房。中路东边是大操场，操场最东北角上，是一排沿东墙狭长分布的近四十米长的旱厕，旱厕前是一排高大花树，旱厕则掩映其后丝毫不让人觉得反感。中路西边共分三部分，靠近主教学楼的那一侧是个小篮球场；靠近水房的那一侧是学校食堂和宿舍大楼，食堂在宿舍大楼的北面紧挨学校北墙。宿舍大楼跟篮球场中间是学校垃圾处理站，四周用辅以围墙。
辛焱要找的宿舍就在水房西侧的宿舍大楼里，这是一栋教职工宿舍兼学生宿舍，一到四层属教职工生活区，五层才是初一新生的宿舍，还被分成了东西两部分，中间用厚实的木板隔开，东边是男生宿舍，西边才是女生宿舍，东西两侧又各有一条楼梯可以直通楼下。辛焱和妈妈找到了床铺，放置好行李，还有很多生活用品需要去镇子上的街道去购买，于是两人又骑上车匆匆赶往西边镇上的街道。
母女俩要去的是嵯峨山南的云阳镇，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引进反季节蔬菜大棚及陆地蔬菜栽培产业，云阳镇便一跃成为整个西北地区最大的蔬菜批发基地，来自全国各地的商客云集于此，寻找商机。云阳镇街道也因为紧临云阳蔬菜市场而逐渐兴盛繁华起来。街道共分三部分，分别是西街，云阳镇中学所在的东街，还有作为主街的镇政府所在地的中街，尤其是这里最为富庶繁华。
不一会，母女俩便来到了街道，今天因为是学生开学报到的日子，街上显得尤为热闹。辛焱和妈妈寄存好车子，边开始徒步上街买东西。东西向的街道两侧，店铺鳞次栉比，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街上人潮涌动摩肩接踵。辛焱和妈妈好不容易挤到一家小店里，终于免除了被人潮夹带着走的不适。
“给你买一面镜子吧？！你自己挑？！”妈妈望着在店里正在瞎转悠的辛焱。
“好呀！”辛焱开心地说。
辛焱拿起一面镜子，仔细地端详起自己的这张脸，平凡的脸c平凡的鼻子c平凡的嘴巴，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平凡的外貌了！可是偏偏同时生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从小到大，大家都夸她的这双眼睛生很漂亮，很特别！她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反正是这平凡脸庞上的一点星光，她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随便挑了一面镜子，又简单地买了几件生活用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辛焱准备和妈妈吃个饭，然后赶回学校去。辛焱最喜欢到门前有一棵老槐树的那家小吃店，那是她每次跟爸爸妈妈上街都会去的一家。辛焱和妈妈吃完饭，两人取了车子开始回学校去。
一路上，母女俩有说有笑，突然路过中街东边的一家游戏厅前，母亲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你哥哥从前就是经常来这里打游戏的！”妈妈伤心地说。
的确，那两年里，辛焱妈妈和辛焱爸爸无数次进出这里，就为抓那个逃课打游戏的儿子回学校去上课，就算是那样地费劲心神也没能阻止儿子退学。为此，辛焱妈妈自责极了，总觉得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儿子，但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女儿还是很乖的。
“妈，你放心，只要身为学生一天，我永远不碰游戏！我会一直拿第一给你看！”辛焱安慰着妈妈。
辛焱妈妈当然放心，从小到大，辛焱都很乖c很听话，是出了名的三好学生，尤其在学校是出了名的绩优生。
“妈当然知道，但是从今天起，一切都不同了。爸c妈再也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要学会一个人照顾自己。这些年，在外人看来，你很乖，但妈明白你是好强爱玩闹的个性。记得孤身在外要学会收敛锋芒。未来三年，你只需要在云中安稳渡过就行，不要太拼命了。我和你爸不求你必须拿什么名次，你尽力了就行！”辛焱妈妈恨不得能陪在女儿身边，眼神里充满担忧。
“嗯嗯，我都明白。你和爸就放心吧！”
辛焱妈妈不敢再多说，怕再多说一句自己就不想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辛焱妈妈记得，这丫头刚出世那会儿，有个讨饭的花婆子进门讨饭，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生性如烈火，灼人亦”，吓得自己赶紧给了对方吃食才打发走。取名时还故意绕开带火的字眼，后来虽几经波折更名，但还是成功避开了。万万没想到，这小丫头十岁时突然说不喜欢自己的名字，非要改，一出手就是三个火，辛焱妈妈着实吓到了，好说歹说让她放弃这个字，她就是不放，最后看她那么乖也就不忍心阻拦了。辛焱妈妈现在想，也许明明之中这就是她的选择，一切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夕阳倒挂在天边，辛焱妈妈帮女儿收拾好了一切，开始回家。辛焱站在学校门前的高坡上，望着归去的妈妈，一个人开始哭起来，到很快她就振作了起来，因为她知道从今天起，她要学会一个人战斗了！
“就快了，马上就到了！”
金秋九月，是新生入学报到的日子。母亲早早收拾好要带的行李，吃过饭，母女俩各自骑着一辆自行车，前去离家十多里外的云阳镇中学报到。两人一路向北遇国道向西行进，刚走过三分之二的行程，小丫头就已经急不可耐了。
一个转弯后，云中的主教学楼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蓝天下，在金秋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座白色的宫殿矗立在不远处的前方，显得格外圣洁。很快，母女两人便来到了学校大门口外的高坡上，因为学校西边临近一条高出地面两三米的正南北走向的灌溉水渠，学校前方又有国道横架水渠之上，所以整座学校的水平面低很多，就好像是建在一个大坑里。
“妈，这就是个坑呀！”小丫头惊得长大了嘴巴，回头一脸懵地望着年轻的母亲。
“小丫头片子，一天到晚口无遮拦的！”母亲用右手食指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然后推着车子下坡进学校，小丫头跟在后面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的地方，这座未来三年她要生活学习的校园。
整座学校坐北朝南，背倚嵯峨山，南临郑国渠，地处八百里秦川腹地。眼前校门口两侧各设有一处门卫室，门卫室的玻璃窗上挂着很多信件。校门口正前方是巨大的广场，向北不远处就是刚刚在路上看到的那栋纯白色的主教学楼，主教学楼整体上成东西走向，就像黄河的走向，整个平面图是“几”字形走向，最有趣的是升旗台的安建作为点睛之笔，与主教学楼在平面上组成了一个“凡”字。
主教学楼共四层，西侧是一栋连体的阶梯教室，感觉更像个大会场。“横弯钩”的“两横”部分是狭长分布的各年级教室，由低年级向高年级依次向上分布，第四层是女生宿舍，二三四层的东侧分别有一个递减式的天台，西侧只有四层有天台。“横弯钩”的“弯”这部分也是成南北向分布的各年级办公室，初一年级办公室前有一个通道，直通后面的中路上。整栋主教学楼建在两米多高的层层台阶之上，在整座学校大坑般的布局里赫然挺立。
广场西边是一栋五层的白色实验楼，广场东边c主教学楼南边的地方则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花园靠近广场一侧的一块巨石上刻着“柳海”两个字，里面小径纵横交错，小径两旁植满了烟柳，置身其中，宛如迷宫；置身外围，仿若瀚海。政教处的办公大楼就隐藏在花园的东南一隅。花园的东侧是沿学校东墙南北狭长分布的学生车棚。
小丫头跟妈妈来到新生报到的初一年级办公室门口，从墙上的公布栏里寻找小丫头要去报到的班级，但是一连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小丫头的名字。
“这不可能呀，录取通知书上明明写着让来云阳镇中学报到的呀！妈，你看！”小丫头抬头焦急地望着妈妈。
妈妈拿着录取通知书，上面确实明明白白地写着云中的名字，怎么会没有她的名字呢，妈妈也开始疑惑起来。
“妈，初一五班这里有个叫希焱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学校打印的时候，把我的辛字打错了？！”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小丫头兴奋地对母亲说。
“别急，我们先去五班看看情况，好像班主任叫高若黎！”妈妈决定先去试试，总不能这样一直等下去。
母女俩走进了初一五班的教室，高老师里面正在给学生报名，这会儿来报名的人还不是很多。高老师看起来二十三四的样子，扎着高高的马尾，脸生得白净，笑起来右脸有一颗浅浅的酒窝，远远地给人一种“梨花”的感觉。
母亲向高老师说明了报到出现的状况后，高老师决定先给小丫头报名，把小丫头放到了自己班里，后面的事情再慢慢处理。
“辛焱，以后你就分在初一五班了，高老师就是你的班主任！”妈妈终于舒了一口气。
“高老师好，我是辛焱！”辛焱开心地望着新班主任调皮地说。
高老师微笑着点头，心想换谁看到这么乖巧的学生都会乐意把她招到到自己班里。
之后，高老师又给辛焱开好了留校住读的条子，让她们去学校后面的宿舍大楼找辛焱的宿舍。
从五班教室出来向西到初一年级办公室转向北走，有一个直通学校后面的中路。沿中路两旁种满了柳树，一直延伸到学校最北面的水房。中路东边是大操场，操场最东北角上，是一排沿东墙狭长分布的近四十米长的旱厕，旱厕前是一排高大花树，旱厕则掩映其后丝毫不让人觉得反感。中路西边共分三部分，靠近主教学楼的那一侧是个小篮球场；靠近水房的那一侧是学校食堂和宿舍大楼，食堂在宿舍大楼的北面紧挨学校北墙。宿舍大楼跟篮球场中间是学校垃圾处理站，四周用辅以围墙。
辛焱要找的宿舍就在水房西侧的宿舍大楼里，这是一栋教职工宿舍兼学生宿舍，一到四层属教职工生活区，五层才是初一新生的宿舍，还被分成了东西两部分，中间用厚实的木板隔开，东边是男生宿舍，西边才是女生宿舍，东西两侧又各有一条楼梯可以直通楼下。辛焱和妈妈找到了床铺，放置好行李，还有很多生活用品需要去镇子上的街道去购买，于是两人又骑上车匆匆赶往西边镇上的街道。
母女俩要去的是嵯峨山南的云阳镇，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引进反季节蔬菜大棚及陆地蔬菜栽培产业，云阳镇便一跃成为整个西北地区最大的蔬菜批发基地，来自全国各地的商客云集于此，寻找商机。云阳镇街道也因为紧临云阳蔬菜市场而逐渐兴盛繁华起来。街道共分三部分，分别是西街，云阳镇中学所在的东街，还有作为主街的镇政府所在地的中街，尤其是这里最为富庶繁华。
不一会，母女俩便来到了街道，今天因为是学生开学报到的日子，街上显得尤为热闹。辛焱和妈妈寄存好车子，边开始徒步上街买东西。东西向的街道两侧，店铺鳞次栉比，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街上人潮涌动摩肩接踵。辛焱和妈妈好不容易挤到一家小店里，终于免除了被人潮夹带着走的不适。
“给你买一面镜子吧？！你自己挑？！”妈妈望着在店里正在瞎转悠的辛焱。
“好呀！”辛焱开心地说。
辛焱拿起一面镜子，仔细地端详起自己的这张脸，平凡的脸c平凡的鼻子c平凡的嘴巴，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平凡的外貌了！可是偏偏同时生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从小到大，大家都夸她的这双眼睛生很漂亮，很特别！她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反正是这平凡脸庞上的一点星光，她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随便挑了一面镜子，又简单地买了几件生活用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辛焱准备和妈妈吃个饭，然后赶回学校去。辛焱最喜欢到门前有一棵老槐树的那家小吃店，那是她每次跟爸爸妈妈上街都会去的一家。辛焱和妈妈吃完饭，两人取了车子开始回学校去。
一路上，母女俩有说有笑，突然路过中街东边的一家游戏厅前，母亲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你哥哥从前就是经常来这里打游戏的！”妈妈伤心地说。
的确，那两年里，辛焱妈妈和辛焱爸爸无数次进出这里，就为抓那个逃课打游戏的儿子回学校去上课，就算是那样地费劲心神也没能阻止儿子退学。为此，辛焱妈妈自责极了，总觉得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儿子，但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女儿还是很乖的。
“妈，你放心，只要身为学生一天，我永远不碰游戏！我会一直拿第一给你看！”辛焱安慰着妈妈。
辛焱妈妈当然放心，从小到大，辛焱都很乖c很听话，是出了名的三好学生，尤其在学校是出了名的绩优生。
“妈当然知道，但是从今天起，一切都不同了。爸c妈再也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要学会一个人照顾自己。这些年，在外人看来，你很乖，但妈明白你是好强爱玩闹的个性。记得孤身在外要学会收敛锋芒。未来三年，你只需要在云中安稳渡过就行，不要太拼命了。我和你爸不求你必须拿什么名次，你尽力了就行！”辛焱妈妈恨不得能陪在女儿身边，眼神里充满担忧。
“嗯嗯，我都明白。你和爸就放心吧！”
辛焱妈妈不敢再多说，怕再多说一句自己就不想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辛焱妈妈记得，这丫头刚出世那会儿，有个讨饭的花婆子进门讨饭，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生性如烈火，灼人亦”，吓得自己赶紧给了对方吃食才打发走。取名时还故意绕开带火的字眼，后来虽几经波折更名，但还是成功避开了。万万没想到，这小丫头十岁时突然说不喜欢自己的名字，非要改，一出手就是三个火，辛焱妈妈着实吓到了，好说歹说让她放弃这个字，她就是不放，最后看她那么乖也就不忍心阻拦了。辛焱妈妈现在想，也许明明之中这就是她的选择，一切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夕阳倒挂在天边，辛焱妈妈帮女儿收拾好了一切，开始回家。辛焱站在学校门前的高坡上，望着归去的妈妈，一个人开始哭起来，到很快她就振作了起来，因为她知道从今天起，她要学会一个人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