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绝利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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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小刀看起来好精致啊！”辛焱拿起了荆眠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小刀。
“嗯，那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爸说女孩子身上一定要有一件防身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荆眠一边换衣服一边认真地说着。
“我想我大概用不着，他们总开玩笑说我是恐龙，既然是恐龙那就是安全的哈！再说了，我晕血又胆小，这刀子不适合我。”辛焱迅速地放下了那把小刀，尽管它是那种精致绝伦c小巧玲珑的高颜值。
“其实我有时候特别羡慕你们，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个阶段长得漂亮是一种好事情。即便素颜，也会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那种感觉很烦人。”荆眠看着辛焱充满了无奈。
“我想我理解不了，因为我没有漂亮过，没办法懂你的感觉。所以对不起，我不能骗你我懂你的感受。”辛焱也有自己的无奈。
“焱，你过来！”荆眠一把拉住桌子旁边的辛焱走到了旁边的穿衣镜前。
“你仔细看你的这张脸，虽然平平无奇，却蕴藏着无限可能！你的眼睛就生得很漂亮，虽然是肿眼泡c单眼皮，但架不住深陷如潭的眼窝，看过你眼睛的人总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一眼万年？！”
“对，就是一眼万年！”
“神经啦！我开玩笑的！”
“我认真的。我有种感觉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大美人！虽然时间可能会久一点儿。”
“多久？！”
“我听说过最长的是二十八岁未成年！”
“二十八岁了还未成年？！”
“很稀奇吗？！”
“嗯，反正我没听说过。”
“我听说有些人部分方面发育会极为缓慢。为了保持在某一领域的绝对精力，她们潜意识里会刻意压制自身一些方面的成长，甚至是牺牲。我爸说这叫“绝利一源，用师十倍”！”
“我不是很懂！”
“这么说吧，断绝了非分的欲望，集中思想与行动于一处，就能催发出巨大的力量。别看有些女生现在看起来相貌平平，其实她们才是真正的有心机！”
“什么意思？”
“没什么！走吧，我已经收拾好了。”荆眠看着一脸疑惑的辛焱。
两人匆匆下了楼，走在出村的小巷子里。
“这水泥墙墙群上密密麻麻的广告贴里，有个带电话号码的卖乙醚的，乙醚是什么呀？！”辛焱好奇地问道。
“就是迷香，前阵子我们旁边就有人被迷晕，还好对方只劫了财！”
“啊？！这么乱啊！要不你搬回学校宿舍住吧！”
“没事的，我们这一层人多。以后你要是来找我最好是在白天，晚上千万不要一个人过来。其实最好白天也尽量不要一个人走在这小巷子里，这里确实挺乱的。”荆眠特地叮嘱到。
“我担心的是你，我好像突然能明白你的烦恼了。你长得这么漂亮，确实很容易被居心不良的人盯上，所以你才更应该多注意才对。”辛焱一脸担忧地望着荆眠。
“放心吧，我有些底子，别看我单薄，但一般人想碰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再说了，真有万一，我不是还有东西防身的吗？！”荆眠指着脖子上挂着的那块“怀表”一样的东西。
的确，它藏在衣服下面，很难轻易被人发觉。那小东西的锋利程度刚刚辛焱也已经领教过了。
“对方用的可是迷香，你怎么防啊？！”辛焱相信荆眠的身手也对它的宝贝有信心，只是在被迷晕的情况下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更不可无！山人自有妙计！”荆眠看起来一脸自信的样子。
不一会儿，两人便出了巷子，来到了村口。
“你这个周末又不回家啦？！”荆眠看着辛焱担心地问到。
“听说三门角南边有个文庙，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转转吧！”辛焱赶紧岔开话题。
“好吧！”荆眠附和到。
两人来到学校门口沿着北极宫大街一路向南，直到被一座大庙拦住了去路。
“这就是文庙？！”荆眠好奇地问着，“可是怎么进去呢，这北面又没有大门？！”
“大门应该朝南开吧？！我记得好像有个什么“坐北朝南”的说法，我们绕过去看看。”
两人绕到正南面果然看到了赫然挺立的文庙大门，现在的文庙已经是泾阳县博物馆了。
两人门房登记后开始迫不及待地进行参观。
“先觉先知为万古伦常立极；至诚至圣与两间功化同流。”辛焱跟荆眠几乎同时念出。
“虽然不是很懂这里面的意思，但感觉格局境界确实蛮大的。”辛焱对身边的荆眠说到。
“嗯嗯，确实。儒家思想能被统治者采用近千年，必有其厉害之处。”荆眠认真地回答道。
“西还是东还是直接北上去大成殿？！”跨进山门后荆眠对辛焱建议到。
“西吧！先参观西侧的庑殿右拐进入大成殿，然后从东边庑殿下来，刚好一圈！”
“嗯嗯，我也这样想的，听说这东西两侧的庑殿里可都是文物，正好今天来开开眼界。”
“哇？！好大的象牙！泾阳县远古时代居然有大象？！那不就意味着当时这里的气候很温暖，相当于今天的云南一带吗？！”荆眠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象牙化石惊讶至极。
“两万年前的这里，相当一部分地域被森林或丛草所覆盖，有的林木畅茂，景色葱郁；有的深林密障，殆不见日。”辛焱认真地念着墙上的解说词，“那么也就不难推测出，当时南边的西安多半也是这样一番遮天蔽日的深林景象；当时的降水量一定很丰沛，萦绕在西安周围的八条河流也肯定远比今天看到的要更加波澜壮阔。我想我大概能理解你上次所说的“陆海”的意思了，“陆地之海”！那时的西安一定很美！”
“所以，我一定要去西安读大学，哪怕周围人都说它只是个内地二流！”荆眠看着辛焱坚定地说到。
“我就去西安交大读书，听说交大的樱花很美，焱，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荆眠兴奋地看着辛焱。
荆眠高兴之余竟然忘记了现在身处困境的辛焱，于她而言，考个交大易如反掌；可对于现在的辛焱来说，能不能继续留在实验班都是个问题，更遑论去考陕西省的最高学府。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是实验班的的倒数，任何一个重点班或者普通班的尖子生，只要他们愿意来实验班，我分分钟就会被踢出局。”辛焱说这话的时候很显然不开心了。
“对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有实力的，还有两年半的时间，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来。”
“难道十六岁就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吗？！我还记得过年那会儿，我的人生还一片明朗，中考前却突然急转直下，虽然最后也如愿考上了泾中，可是现在看来，现实情况真的远比想象的要糟糕的多。我没有办法回家面对我的父母，告诉他们我的脑子好疼，真的什么都听不懂什么都记不住了；我更没有办法去面对我的发小们，尽管顾漫就在楼上的四班，凌霄就在天桥对面的十八班。”辛焱说着眼泪又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好在你还有两年半的时间，咱们就以时间换空间，跟这无常的命运赌一把，我赌你赢！”荆眠赶紧上前安慰此刻安全感尽失的辛焱。
“我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废人，一个甚至连学渣都不如的废物了？我以为来到泾中就意味着跟失控说再见了，现在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它像一股邪祟，尾随我而来，入学短短几个月，就将我数年辛苦堆砌的自信一扫而空，留给我一地的问号。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我甚至不敢去想象，你说信我，是不是傻？！还是你觉得我傻了，故意说这话来可怜我？！”
“你不傻，你辛焱绝不傻，不要说自己是废物，我不相信有哪个废物能轻易考进实验班的。你只是病了，而你又不愿意让人知道你病了，你把所有痛苦藏在心里，想靠自己独自解决。你放心，我保证你的秘密止于我一人，从今天起，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把自己从泥潭里一点一点地拉出来，然后意气风发地跟我去交大读书。”
“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绝对可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退一万步讲，我赌你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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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爸说女孩子身上一定要有一件防身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荆眠一边换衣服一边认真地说着。
“我想我大概用不着，他们总开玩笑说我是恐龙，既然是恐龙那就是安全的哈！再说了，我晕血又胆小，这刀子不适合我。”辛焱迅速地放下了那把小刀，尽管它是那种精致绝伦c小巧玲珑的高颜值。
“其实我有时候特别羡慕你们，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个阶段长得漂亮是一种好事情。即便素颜，也会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那种感觉很烦人。”荆眠看着辛焱充满了无奈。
“我想我理解不了，因为我没有漂亮过，没办法懂你的感觉。所以对不起，我不能骗你我懂你的感受。”辛焱也有自己的无奈。
“焱，你过来！”荆眠一把拉住桌子旁边的辛焱走到了旁边的穿衣镜前。
“你仔细看你的这张脸，虽然平平无奇，却蕴藏着无限可能！你的眼睛就生得很漂亮，虽然是肿眼泡c单眼皮，但架不住深陷如潭的眼窝，看过你眼睛的人总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一眼万年？！”
“对，就是一眼万年！”
“神经啦！我开玩笑的！”
“我认真的。我有种感觉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大美人！虽然时间可能会久一点儿。”
“多久？！”
“我听说过最长的是二十八岁未成年！”
“二十八岁了还未成年？！”
“很稀奇吗？！”
“嗯，反正我没听说过。”
“我听说有些人部分方面发育会极为缓慢。为了保持在某一领域的绝对精力，她们潜意识里会刻意压制自身一些方面的成长，甚至是牺牲。我爸说这叫“绝利一源，用师十倍”！”
“我不是很懂！”
“这么说吧，断绝了非分的欲望，集中思想与行动于一处，就能催发出巨大的力量。别看有些女生现在看起来相貌平平，其实她们才是真正的有心机！”
“什么意思？”
“没什么！走吧，我已经收拾好了。”荆眠看着一脸疑惑的辛焱。
两人匆匆下了楼，走在出村的小巷子里。
“这水泥墙墙群上密密麻麻的广告贴里，有个带电话号码的卖乙醚的，乙醚是什么呀？！”辛焱好奇地问道。
“就是迷香，前阵子我们旁边就有人被迷晕，还好对方只劫了财！”
“啊？！这么乱啊！要不你搬回学校宿舍住吧！”
“没事的，我们这一层人多。以后你要是来找我最好是在白天，晚上千万不要一个人过来。其实最好白天也尽量不要一个人走在这小巷子里，这里确实挺乱的。”荆眠特地叮嘱到。
“我担心的是你，我好像突然能明白你的烦恼了。你长得这么漂亮，确实很容易被居心不良的人盯上，所以你才更应该多注意才对。”辛焱一脸担忧地望着荆眠。
“放心吧，我有些底子，别看我单薄，但一般人想碰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再说了，真有万一，我不是还有东西防身的吗？！”荆眠指着脖子上挂着的那块“怀表”一样的东西。
的确，它藏在衣服下面，很难轻易被人发觉。那小东西的锋利程度刚刚辛焱也已经领教过了。
“对方用的可是迷香，你怎么防啊？！”辛焱相信荆眠的身手也对它的宝贝有信心，只是在被迷晕的情况下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更不可无！山人自有妙计！”荆眠看起来一脸自信的样子。
不一会儿，两人便出了巷子，来到了村口。
“你这个周末又不回家啦？！”荆眠看着辛焱担心地问到。
“听说三门角南边有个文庙，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转转吧！”辛焱赶紧岔开话题。
“好吧！”荆眠附和到。
两人来到学校门口沿着北极宫大街一路向南，直到被一座大庙拦住了去路。
“这就是文庙？！”荆眠好奇地问着，“可是怎么进去呢，这北面又没有大门？！”
“大门应该朝南开吧？！我记得好像有个什么“坐北朝南”的说法，我们绕过去看看。”
两人绕到正南面果然看到了赫然挺立的文庙大门，现在的文庙已经是泾阳县博物馆了。
两人门房登记后开始迫不及待地进行参观。
“先觉先知为万古伦常立极；至诚至圣与两间功化同流。”辛焱跟荆眠几乎同时念出。
“虽然不是很懂这里面的意思，但感觉格局境界确实蛮大的。”辛焱对身边的荆眠说到。
“嗯嗯，确实。儒家思想能被统治者采用近千年，必有其厉害之处。”荆眠认真地回答道。
“西还是东还是直接北上去大成殿？！”跨进山门后荆眠对辛焱建议到。
“西吧！先参观西侧的庑殿右拐进入大成殿，然后从东边庑殿下来，刚好一圈！”
“嗯嗯，我也这样想的，听说这东西两侧的庑殿里可都是文物，正好今天来开开眼界。”
“哇？！好大的象牙！泾阳县远古时代居然有大象？！那不就意味着当时这里的气候很温暖，相当于今天的云南一带吗？！”荆眠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象牙化石惊讶至极。
“两万年前的这里，相当一部分地域被森林或丛草所覆盖，有的林木畅茂，景色葱郁；有的深林密障，殆不见日。”辛焱认真地念着墙上的解说词，“那么也就不难推测出，当时南边的西安多半也是这样一番遮天蔽日的深林景象；当时的降水量一定很丰沛，萦绕在西安周围的八条河流也肯定远比今天看到的要更加波澜壮阔。我想我大概能理解你上次所说的“陆海”的意思了，“陆地之海”！那时的西安一定很美！”
“所以，我一定要去西安读大学，哪怕周围人都说它只是个内地二流！”荆眠看着辛焱坚定地说到。
“我就去西安交大读书，听说交大的樱花很美，焱，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荆眠兴奋地看着辛焱。
荆眠高兴之余竟然忘记了现在身处困境的辛焱，于她而言，考个交大易如反掌；可对于现在的辛焱来说，能不能继续留在实验班都是个问题，更遑论去考陕西省的最高学府。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是实验班的的倒数，任何一个重点班或者普通班的尖子生，只要他们愿意来实验班，我分分钟就会被踢出局。”辛焱说这话的时候很显然不开心了。
“对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有实力的，还有两年半的时间，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来。”
“难道十六岁就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吗？！我还记得过年那会儿，我的人生还一片明朗，中考前却突然急转直下，虽然最后也如愿考上了泾中，可是现在看来，现实情况真的远比想象的要糟糕的多。我没有办法回家面对我的父母，告诉他们我的脑子好疼，真的什么都听不懂什么都记不住了；我更没有办法去面对我的发小们，尽管顾漫就在楼上的四班，凌霄就在天桥对面的十八班。”辛焱说着眼泪又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好在你还有两年半的时间，咱们就以时间换空间，跟这无常的命运赌一把，我赌你赢！”荆眠赶紧上前安慰此刻安全感尽失的辛焱。
“我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废人，一个甚至连学渣都不如的废物了？我以为来到泾中就意味着跟失控说再见了，现在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它像一股邪祟，尾随我而来，入学短短几个月，就将我数年辛苦堆砌的自信一扫而空，留给我一地的问号。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我甚至不敢去想象，你说信我，是不是傻？！还是你觉得我傻了，故意说这话来可怜我？！”
“你不傻，你辛焱绝不傻，不要说自己是废物，我不相信有哪个废物能轻易考进实验班的。你只是病了，而你又不愿意让人知道你病了，你把所有痛苦藏在心里，想靠自己独自解决。你放心，我保证你的秘密止于我一人，从今天起，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把自己从泥潭里一点一点地拉出来，然后意气风发地跟我去交大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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