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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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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西境内山峦起伏,行路难始终是个大问题,自古以来水路便是沟通省内外的重要通道。容县位于广西东南古称容州,自从晋朝设县以来已经有1700多年历史,从绣江码头登船蜿蜒曲折既能东下广州,又能西下南宁,一路向北则可以直达湘南。交通的便利使得这里逐渐成为一个繁华之地,小小的县城商贾云集热闹非凡。陆家在这里也有一处房产,是祖上留下的。相传明朝万乐年间陆家有位公子到容州镇求学,借居在东门街一户士绅家,每天清晨都到附近真武阁苦读经书,数年后进京赴考果然不负所学年纪轻轻中了进士回来。有人说他少年得志皆因为这里风水好,听了这话陆家出重金把房子买了过来,家中男子到了应试年龄都从杨屋村搬过来读书备考。风水先生所言果然不虚,明清两朝鱼跃龙门步入官场的陆氏子孙比比皆是。后来不知谁说了一句‘陆家这所宅院简直就是一座龙门府’,从此这三个字就被叫开了,陆家先人索性把它刻在门楣之上。龙门府数百年间历经多次改建扩建,最终形成了同杨屋村祖宅一样中分两路的基本格局,东西两府各用一边,厨师仆役上上下下常年养着二十几个人。陆方明兄弟两个一年大半时间呆在杨屋村,这二十几人平常闲得无聊,见到陆方晓和蓝玉婷喜出望外——总算有事做了,他们谁也没想到,这对夫妇给他们带来的是一个坐立不安的不眠之夜。

    暮春时节岭南的夜晚气候凉爽,蓝玉婷心里却像火烧一样。进了门略事休息陆方晓就去了县府,谁知这一走竟如同泥牛入海不见了踪影。差人打探说是早就回家了。这下府里顿时慌作一团,已经是三更时分了,家家关门闭户人能到哪去呢?蓝玉婷素来机灵过人,都说她眼珠一转一个主意,这会儿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眼圈通红在院子里打转。正在这时就听前面大门拍得山响。

    “回来了!”蓝玉婷和李阿亮对望一眼急忙赶过去。

    门一打开,就见一个矮胖子背着陆方晓闯了进来,和李阿亮撞了个满怀。

    “老爷怎么了?”蓝玉婷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没事,多喝了几杯。”来人身材不高,陆方晓人又肥胖,背了一路想必也把他累得够呛,喘着气说:“人,人放哪儿?”

    “快,快,跟我走。”

    醉成这副样子蓝玉婷又气又恼可现在也顾不上发作,领着人直奔西院上房。等把陆方晓安顿躺下,这才想起来要问问来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回头才发现,李阿亮和那个人脸对脸楞在当地。

    “怎么,你们认识?”

    “老朋友了。”矮胖子点点头,“阿亮,有话回头再说,赶快弄碗醒酒汤来,方子还记得吗?”

    “那怎么忘得了,葛花三钱,水煎服对吧。”说着李阿亮大步流星赶了出去

    蓝玉婷不知两人什么关系,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矮胖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伸手倒了碗凉茶一饮而尽这才开口。

    陆方晓从县府出来已近晚饭时候,脸色冷得像冰霜。县长夫妇张罗着要在酒楼设宴款待,被他婉言谢绝了。他没有回家只想在街上散散心,两旁店铺的小老板见他过来纷纷作揖问好。通常他一个月要来城里几趟,对这些早习惯了,他也总是谦恭地微笑作答,遇上些稍有头脸的人物还不免要停下来稍微寒暄几句。陆方晓很喜欢这样在街上闲逛,甚至觉得是一种享受,人们在面前毕恭毕敬让他感到心情舒畅十分得意。可今天只觉得厌烦,索性拐进一条僻静的横巷。小巷的路面是用石板砌成的,年代久远都有些破败了。初到此地的外乡客都会感到奇怪,这条巷子实在与众不同,站在巷口往里瞧,左右都是院墙足有两丈多高,一路延伸进去,使巷子显得格外幽长。街面不宽最窄的地方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行,沿路走进去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气,往往隔上几十步远才能见到一扇门,这些门有圆有方却没有一扇高的,顶上没有门楼,门外没有台阶,人从里面出来一脚就踩到了街上,寒酸的样子同高墙的气派极不相衬。有时路两旁会突然闪出一间店铺,没有牌匾也没有幌子,任你在门口过来过去也不会有人出来向你兜揽生意。这些店铺神秘得如同这条小巷一样让人不敢贸然进入,陆方晓也从来没有光顾过,可有关这里的种种传闻饭后茶余不知听过多少了。

    这一面面高墙后面都是富贵人家的深宅大院,主人进出的府门开在正街上,藏在深巷里的小门是专供下人出入的,因为下人们多穿着青色的衣服,久而久之这条小巷也就因此得名,当地人都叫它青衣巷。这些府邸除了极少数暴发户以外大多传世久远,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富不过三代”吗,的确不假,这些高墙背后不少人家外表看起来依旧光鲜实际上已是古树暮年——腹内中空了,为撑住架子不倒不得不变卖祖上留下的物件。俗话说‘上行下效’,老爷太太开了头,有些不肖子孙便跟着学,到后来连下人们也把府里东西偷出来卖。这些勾当当然不能堂而皇之地出入正门,下人们又不敢离府太久,往往都是提前约好买家出了后门三言两语就成交。有时得了钱顺便又托这些人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回来。时间长了这个秘密就在私下传开了。有些头脑灵活的人物就在小巷里赁房子开店专做小门里的生意,为了掩人耳目这些小店大多对外声称是茶室酒家之类,其实一天也没有几位真正的食客上门,倒是盗卖家财的纨绔子弟居多,这些人惯常出没烟花柳巷,店主便花了银两把小店内部装修得像样一些,有的还雇了歌女弹唱。一来二去府里有些女眷不安分的也溜到这里私会个情人。日久天长小巷两侧的主人难免不察觉家中失盗,有的便报了官。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官府不敢不下令查办,却鲜有破案,原因很简单是下面不敢管。从这些宅门盗出来的财物形形色色,不外乎金银细软c名人书画一类便于藏掖夹带的东西,有极少数竟是价值连城的,买家到手多半还要转手卖个高价。肯于出血留下的都是行家自然心里明白,这样的珍宝绝非普通人能有一定来路不明,彼此心照不宣也就是了,所以这种生意不是一般人敢做的。这个道理官府里的人心知肚明,即使一路追查到这条小巷也装糊涂,因为这些店主都同黑道有瓜葛,有的还雇有打手,谁愿意得罪他们?

    陆方晓站在巷口迟疑了一下迈步走进去。狭窄幽深的小巷里冷冷落落,他原本想躲个清静,如今到了这没人地方心更乱了。容县是湘粤桂三省货物的重要集散地,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办了电报业务,电台就设在县衙之内。这次进城就是为了打探消息,等到天快黑才盼来十五个字——“奎故,遗物已由令兄运返故里,不日抵容”。陆方晓大惊失色,好一似冷水浇头怀里抱着冰跌坐在太师椅上,他强打精神应酬几句就告辞出来了,一路上惶恐不安。这么多年同贺县几乎每个月都有书信来往,难免其中有见不得人的文字,虽然一再叮嘱阅后销毁,但马奎这个人工于心计,同自己竟有几分相似,很可能私藏下来留作证据,以免一旦事发成了替罪羊。从王县长电文来看这些东西统统落到大哥手里了,这该如何是好?陆方晓方寸大乱,失魂落魄一样朝巷子里走。

    忽然就听不远处一声笛响,一个女子轻声唱了起来:“哎呀我——我只见黑黯黯天涯云布,更那堪湿淋淋倾盆骤雨,早只见窄窄狭狭沟沟堑堑路崎岖,知奔向何方所。犹喜得潇潇洒洒c断断续续c出出律律c呼呼噜噜阴云开处,又只见霍霍闪闪电光星炷,怎禁得潇潇瑟瑟的风,点点滴滴的雨”

    那声音忽而高亢,忽而低回,时而激愤,时而哀怨,唱得人心都碎了。陆方晓不由停住了脚步。别看他其貌不扬人却颇为内秀是个吹笛弄箫的高手,南北昆腔元曲杂剧无一不好,当初迷上蓝玉婷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凝神听了几句就明白了,这女人凄凄惨惨唱的是元曲《货郎旦女弹》一折,说的是一个落难人为怕官府问罪亡命天涯走投无路。这旋律在晚风里幽幽怨怨地飘散开来,陆方晓听得心中实在不是滋味,苦笑了一下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声音是从一间店铺传出来的,推开门一看,原来是个酒家,门面虽小里面却还宽敞,迎面摆放了几张油漆黑亮的方桌,座位空着没有一个顾客,在方桌后面立着一架湘绣屏风。听得有人进门,唱曲的收住了声音从里面款款地迎了出来,打量他一眼,略微蹲蹲行了个礼:“老爷是想用些酒饭吧。”

    “是啊。”陆方晓也没有心思正眼看她,顺口答应一声就坐下了。

    “我们是小地方人,店里只有些家乡小菜上不得台面恐怕不合老爷口味”

    “你说什么?”

    这分明是要把人往外赶,哪有这样做生意的,陆方晓皱下眉翻眼瞪着她。这个女孩子看上去顶多十七八岁,脸上冷冰冰没有一丝笑容,全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在容县居然还有人敢这样待我,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陆方晓本来就不痛快,当时脸色就变了。

    女孩子又开口了:“陆爷用不着和我们这些小人动气。”

    “怎么,你认识我?”

    女孩就像没听见依旧态度冷漠:“我是说陆爷身份贵重,来这种地方不合适。”

    原来是这个意思,陆方晓恍然大悟。本来嘛,这是个做肮脏生意的地方,今天晚上如果在这里买醉只怕会招来一些无聊的猜测,这个小姑娘话不中听却不无道理,小小年纪嘴巴这么厉害,究竟是个什么来历?看她略施粉黛穿着素净雅致,说是青楼歌女又没有轻浮的样子,待人接物不卑不亢即便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陆方晓好奇心一下勾起来,今天还偏要在这儿喝上一杯了。

    “我没那么讲究有家乡小菜就行,尝尝新鲜也不错嘛。”

    这条小巷是什么地方,容县人哪有不知道的,陆方晓明摆着是装糊涂。女孩子无奈轻轻拍两下巴掌,从屏风后面悄无声息地钻出个人来,长得又矮又胖敦敦实实,脑袋剃得光光的一根头发也没有,眉毛下面那双眼睛又细又小,望上去就像整个人没睡醒似的,大大咧咧往那一站一句话也不说。女孩朝他比了个手势,那人点了下头转身就回去了。

    “这一阵小店生意冷清,后面没准备什么,老爷今天赏脸光顾厨房里有些慌乱,恐怕您还要稍等一等。”说着取过一条洁白的毛巾把桌子细细擦了一遍,摆下碗筷羹匙。别看她十指纤纤做起这些事来熟练又麻利,活像个大户人家的丫环。陆方晓疑惑地问:“刚才那曲子是你唱的?”

    “让陆爷见笑了。”

    “唱得不错。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们小户人家人不值一提,叫我阿彩就行了。”

    “哦,叫阿彩我也喜欢昆曲,声腔华美婉转,徐缓悠长特别有韵味。可你刚唱的一折《女弹》与众不同,节奏很快一句跟一句,在戏台上要边歌边舞很吃功夫,敢演的人越来越少几乎快失传了,你唱得这么好,是谁教的?”

    “哪有人教过,我只是听人唱唱,觉得腔美词美就上了心,说不上会也说不上好。”

    陆方晓半信半疑,没人教能唱成这样太不容易了,真可谓情凄意切小小年纪怎么会唱得这么传情?

    “是吗不过你唱得实在好,能不能再唱几首给我听听?”

    “进门就是客当然可以,陆爷爱听什么请吩咐。”

    “随便唱吧。”

    阿彩微微点点头转身到屏风后面,片刻抱了把琵琶出来坐在对面,她定了定神望望陆方晓,手腕突然提起又徐徐落下,随着五指抡动从弦上跳出一连串悦耳的声音,轻轻唱起来: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陆方晓点点头,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相见欢》。

    阿彩唱罢一曲也不说话,纤纤的手指如同五个小小的精灵,在四根琴弦上飞快地舞动,霎那间一阵铿锵的金玉之声急促地响起,犹如有千军万马对峙,慷慨悲壮,一下把人抛到了气氛肃杀的战场。一段激昂的曲调过后旋律慢慢舒缓下来,到后来手指仿佛僵住了一样,偶而才轻轻拨弄几下,弦上断断续续蹦出几个音来,忽高忽低逐渐连成一片,呜呜咽咽如泣如诉,好像有个人在尸横遍野的沙场悲哀地凭吊,陆方晓竟听得呆住了,就见阿彩的右手在弦上急急一扫又快速收住,雄浑的一声音响震撼人的心魄,在缭绕的回音中她的手徐徐张开优美得如同莲花绽放一般,五指轻巧地轮番拨动,连珠般的声音从丝弦上跳出来,越来越轻越来越弱,仿佛发出了一声叹息之后琵琶声戛然而止,阿彩开口唱了起来:

    “问西湖昔日如何?朝也笙歌,暮也笙歌。

    问西湖今日如何?朝也干戈,暮也干戈。

    昔日也,二十里沽酒楼,春风绮罗;

    今日个,两三个打鱼船,落日沧波。

    光景蹉跎,人物消磨。

    昔日西湖,今日南柯。

    昔日西湖,今日南柯——”

    阿彩的歌声如泣如诉,陆方晓听得如醉如痴,他偶而也出入青楼,烟花女子唱的多半是些轻薄艳词俗不可耐,过耳就忘了。眼前这位小姑娘不但歌喉动听内容也与众不同,竟是一曲《西湖感旧》。当年朱元璋与张士诚争夺天下,苏杭一带陷于战乱达十年之久百姓苦不堪言,文人汤式有感而发写下这首小令。五百年过去这段往事早已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想不到今天竟会从岭南小城一位柔弱女子的口中唱了出来,而且如此动情,陆方晓颇感意外。

    “来啦——”随着一声吆喝矮胖子举着个托盘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白斩鸡c竹笋酿c黄田扣肉”随报菜名随把一个个大碗摆放到桌子上。

    陆方晓夹起一块鸡肉沾了沾作料放到嘴里,又香又滑又嫩:“好,这是信都三黄鸡,唔这扣肉里夹的是芋头,”他用筷子点了一下,“这都是地道的贺县风味,你们是从桂北来的?”

    矮胖子一笑不置可否在对面坐下来,满满倒了一碗酒轻轻推到陆方晓面前:“陆爷先尝尝这个,怕是有几年没见过了吧。”

    陆方晓低头一看酒色清亮也没什么特别,端起来小心地尝了尝,酒才入唇就感觉清凉又甘甜,不由自主就滑下喉咙于是迫不及待又是一大口,这回他含在嘴里稍停了停才咽下去,顿时觉得香醇无比,五脏六腑有说不出的舒服。

    “这,这是姑婆山的米酒?”陆方晓放下碗惊愕地望着对方。

    在岭南乡村米酒几乎家家会酿,唯独这姑婆山米酒与众不同凡尝过的无不夸赞它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人们猜测这与姑婆山的水质有关,其实也不完全是,即便有了姑婆山的清泉一般人也酿不出如此美酒,这种方法是沈鸿英啸聚山林的时候独创的,从不外传。陆方晓扭脸问阿彩:“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知道这酒是姑婆山的,就不用再问了吧。”

    矮胖子嘿嘿一笑:“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认识一个叫沈放的人吗?”

    “沈放?”瞬间一个早被遗忘的身影从陆方晓脑海深处走了出来——没错,是他!

    陆方晓喜欢桂剧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七年前的一个夏天他到桂林办事,忙里偷闲赶到平乐县榕津古镇看戏,这个地方是桂剧的发祥地,艺人辈出,常年有精彩的剧目上演。榕津有个古戏台历史悠久不知建于哪朝哪代,平地一人多高,每当有名角在这里献艺台下人头攒动,喝彩声此起彼伏。陆方晓是不会同这些人挤在一起的,知道他要来当地士绅包下粤东会馆请了最好的戏班招待他。开场戏照例是《跳加官》。锣鼓一响,几名演员身穿红袍,迈着醉步出场,绕着台舞蹈一番突然亮出了“一品当朝”c“加官进祿”的彩色条幅。堂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当这时看客们就要向台上扔赏钱。赏钱也是有规矩的,总是从在座身份最尊贵的人开始这叫“赏头彩”,如果他还没出手有人先扔上去那就是极大的不敬。当晚有资格赏头彩的自然非陆方晓莫属,他微笑着向邻座点点头站起来,摸出几块大洋就要往台上扔。

    “等等!”后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这一下把全场惊得鸦雀无声——是谁这么大胆——大家纷纷掉头往后看。陆方晓自然也听见了,缓缓地转过身来,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跟自己叫板。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矮矮胖胖敦敦实实,脸生得很似乎从来没有见过。陆方晓正在纳闷从门外又走进个人来,定睛一看认得:是马奎。陆方晓一皱眉,贺县到这儿得有二百里地,你跑这么远来看戏普济堂就丢下不管了?马奎也不打招呼众目睽睽之下急匆匆走过来,附在陆方晓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陆方晓听完一楞,笑着抱拳向四座拱了拱手:“诸位,陆某临时有事失陪了,改日再相聚。”说完跟着马奎就走。就见那个矮胖子不出声地笑了笑,撒手把一个红包远远地甩了出去,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正好落在演员脚下,啪的一声摔散了白花花的大洋撒了一地。顿时全场哗然。那个胖子一言不发扭身就走径直出了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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