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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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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副官正了一下军帽,喊了一声:“特务排列队上船进舱休息;卫队甲板警戒!”。不到十分钟人员全部就位,他满意地点点头向前一挥手示意起航,船长却死活不肯,说是回容县要经过几处险滩,天黑以前无论如何闯不过去,武鸣号吃水深速度快夜航太危险。既然这样只好在藤县过夜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一早大雾弥漫,任你心急如焚也无济于事,好不容易等到江面上迷雾散尽已过去几个时辰,武鸣号终于拉响汽笛缓缓驶离码头,劈波斩浪溯江而上。王婉兮几乎一夜没睡一动不动守在夏苍床头,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个年轻人生死未卜的命运竟使她如此牵挂,一颗心悬在半空生怕他醒不过来,作为医生她明白死神在一步步逼近,万一服下的药不灵怎么办?还有没有应急的良策?王婉兮紧张地在记忆中搜索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终于痛苦地承认除了祈祷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主啊,求你保佑他吧。”王婉兮在心里默念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夏苍依旧沉沉地睡着没有任何知觉,仿佛是一具灵魂业已远去的躯壳。你怎么还不醒啊?一个不祥的念头瞬间从心头闪过,王婉兮像被电流击中一样浑身一抖站起来,一步跨到床前抄起夏苍的腕子颤抖着将手指搭上去,半晌她舒了一口气——脉搏没有什么变化——看来伤情还稳定。,王婉兮殚精竭虑使出全副本领同死神搏斗,早已筋疲力尽,不由自主地阖上眼皮手撑着头慢慢跌坐在椅子上

    太阳渐渐西下,小小的舱房里昏暗下来,忽然舱门“咿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谁呀?”王婉兮揉了下眼睛懒懒地问。

    那人跨前一步狞笑着说:“你以为救得了他吗?做梦吧!”

    是陆方晓!王婉兮“噌”一下直起腰,瞪大了眼睛,只见一抹斜阳从半敞的舱门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它那温柔的光芒四下散开,使一切都变得暖暖的。小小的房间里安静如初,唯有舷窗外隐隐传来突突的马达声,均匀不断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响着。

    “是个梦!”王婉兮如释重负轻轻拍了下胸口。也不知船到哪儿了,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家,不行我得去问问。

    这段时间李树安一刻也没闲着逐个房间察看,新来的四十多人他不认识,问问这个姓名c年龄,家住哪里;问问那个有没有相好的,遇到小同乡还高兴地拍打两下肩膀,不时开上几句玩笑。旧军队里官兵之间泾渭分明,能同弟兄亲亲热热打成一片的长官实属罕见,毕竟都是年轻人嘛,当兵的一下活跃起来把李副官围在中央,无拘无束你一句我一句抢着说话,欢声笑语不断飞出舷窗。李树安满面春风走遍了武鸣号每一个角落,就像一块磁石吸住了每一个人。巡视完毕他走到船头背着手眺望远方,船正在一段狭窄的航路行进,水流越来越湍急,骤然间汽笛一声长鸣武鸣号昂首闯进一处险滩。只见白浪滔滔,如同千军万马一样涌来,前面才被礁石拍碎,后面又奋不顾身地扑上前来,一时江面上涛声怒吼,竟如杀声震天,眼前似有一队队勇士正以性命相搏欲从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武鸣号艇首奋力劈开扑面而来的波浪,顽强地向前冲去,一股强劲的风掠江而过,瞬间浪花被高高卷起又狠狠地砸下来,略带腥味的江水打湿了他英武的面庞。李树安抬手抹了一把脸,神情显得异常严峻,他意识到这一去吉凶难料,阿龙和夏苍接连遇刺看来陆方晓知道不好要铤而走险了,下一个只怕要轮到夏翠,从藤县到容县足足四百里水路,逆水行舟又耽误了一夜,万一陆方晓早到一步可就遭了,那民团有二百多人,一旦反了单靠十几名卫队根本顶不住,到时候全仗混成旅的这个排了,即使这样对方人数比自己还要多上三倍,一场恶战怕是在所难免了。

    “找了半天你在这儿。”

    李树安回头一看是陈龙:“有什么事吗?”

    “咱们能行吗?”陈龙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

    “咱们人可不多。”

    李树安有些吃惊地望着他,似乎有些不认识了。说起来两个人相处也有五六年了,在他眼里陈龙没有半点心计老实得甚至让人担心,没想到还真看走了眼,这个弟弟聪明得很自己的心事一点也瞒不住他,李树安微微笑了笑大声说:“你怕什么,‘夫用兵之道,在于人和,人和则不劝而自战矣’”。

    “什么?”四下里涛声阵阵陈龙听不清楚,用手拢住耳朵俯身过来。

    “我说‘放心吧,刚才我走了一圈,船上弟兄个个都靠得住’。”李树安窃笑了一下冷不丁朝陈龙的胸脯就是一拳。

    他这一下只使了五分力气劲头可也不小,陈龙身子一晃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干什么?”

    李树安若无其事地说:“小伙子身板挺结实,我就说嘛,想让咱们兄弟栽了没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陈龙抬手一拳抡过来,打得他退了两步。

    “你”

    陈龙顽皮地眨了眨眼睛:“你也是个打不倒的。”

    两个年轻人心照不宣哈哈笑起来。

    “我说阿龙,”李树安神情严肃起来,“这件事你知我知就行了,没必要让更多人担心。看来这副牌姓陆的铁了心要打到底了,凭咱们这五六十人不一定就输,即使打不赢全身而退也不难,问题是夏翠怎么办,万一落到陆方晓手里就麻烦了,要想避免这个局面出现只有一个办法”

    “先到!”

    “说得对。”李副官赞许地望了他一眼

    “什么‘仙道’c’鬼道’,阿龙你瞎说什么呢?”两个人都没发觉王婉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甲板上,已快走到他们身旁了。

    “我”陈龙吓了一跳一时窘得说不出话来。

    “啊,”李树安诡异地笑了,“我们正聊都峤山呢。”

    “都峤山?”王婉兮两道弯弯的细眉略微挑了一下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都峤山,听说过吧,那可是宗教圣地,佛c道c儒三家并兴,相传道家有三十六洞天它位列其中排名二十,我可是仰慕已久了,只是军务繁忙一直没机会去。”

    “你一个兵的也想问道于天?”王婉兮抿嘴一笑。

    “当兵的怎么了?当年我立志投身行伍就是为了道义两个字。‘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这话出自先贤之口有两千年了,可这理想的世界谁看见过? 17岁那年我在横滨遇到了孙文先生才明白——只有推翻帝制实现共和才能实现梦想。这个追求难道不对吗?”

    王婉兮默默看了他一眼,陆荣廷身边将弁如云,她早觉得这个小小的副官有些与众不同,原来他胸怀大志忧国忧民,这么些年自己却都不知道,实在失敬了。王婉兮既钦佩又感慨:“从辛亥至今死了多少人才换来个民国,还有人想恢复帝制,依你看咱们国家将来到底会是什么样呢?”

    “我也不知道。共和这么多年了,百姓的生活还是老样子,国家还是老样子,你说‘天下为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呐”

    这个问题谁也答不上来,三个人默然无语,滔滔江水从身旁呼啸而过一泻千里,武鸣号逆流而上渐渐融入夜幕之中

    船到容县码头,天已然全黑了,城里的药铺不止一家,没费事就配齐了药方。

    李树安大喊一声:“我和马队随夫人先走,步兵跑步跟上,一到陆府迅速包围搜索警戒,遇到可疑的人先给我抓起来再说!”

    一行人高举火把风驰电掣一般直扑杨屋村,十几匹战马都快被打急了,四蹄生风,把几十里崎岖山路抛在身后,飞一样来到陆府门前。众人奋力勒住亢奋的坐骑,顿时一阵骏马的嘶鸣划破了沉静的夜空。李树安带着卫队直入东府,听说夏苍受了重伤上下顿时乱成一团。樊田的房间就在夏翠隔壁,很快被惊醒了连忙赶过来,问明了原由脸色沉重:“你担心得有道理,陆方晓真是要铤而走险了,万一他潛回容县只怕民团会作乱

    “这是个麻烦事,好在我带来一个排加上卫队也有五六十人了,个个都是能打的。”

    “这就好,我正担心我们大小姐呢哎,她人呢?”

    人们这才想起来一直不见夏翠踪影,丫环婆子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樊田皱了下眉,这可怪了,夏苍受伤上下都惊动了,亲姐姐不来这没道理,除非人不在深更半夜的能去哪儿啊?

    “快去找。”樊田吩咐一声,他一向沉稳这会儿也坐不住了焦虑不安地在屋里踱来踱去。

    那么夏翠到哪儿去了?这要从夜幕降临说起。天才黑下来杨屋村陆府亮起了一盏盏灯火,那时候我们乡下还没有电,主人屋里用的是汽灯,至于仆役人等只能靠灯盏了,人们劳累一天好不容易歇下来,借着微弱的光亮洗洗涮涮,说说笑话,聊聊家常,慢慢地倦意袭来,一个个打着哈欠,熄灭了灯火,这座宅院终于沉寂下来。然而在偌大个东府还有一个人没睡——这就是夏翠。夏翠让下人把汽灯灭了,换上一对鲜红的喜烛,那喜烛杯口粗细二尺半长,从上到下盘着一条五爪神龙,这本是节庆才用的,今晚夏翠特别高兴,她轻轻划着一根火柴,凑到烛芯上,顷刻火苗腾起,发出耀眼的光芒,照得心都亮了。蜡炬原料掺了薰衣草,一股淡淡的香气在春夜里弥漫开来,都说这种气味有安神的功效,夏翠轻轻吸了下鼻子,还真是五脏六腑都很舒服。好久没这样开心了,尽管夜已很深,可她一丝睡意也没有,静静地欣赏着面前的烛光。两团小小的火焰笔直向上,有时突然哆嗦几下仿佛在说“完了,我要灭了”,可没等你担心它又迅速挺起身依旧立在那里,那副样子仿佛在跟她戏耍。“真像个调皮的孩子。”夏翠忍不住笑了,她想起了王良,那孩子面庞清瘦鼻梁挺直,剑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与贤卿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怎么舍得让他走?王婉兮真是个善解人意的,没等夏翠开口,就说想让阿良认祖归宗还乡定居问行不行,那还有不乐意的?求之不得呀,这下好了,有媳妇c孙儿承欢膝下再也不会孤单了,夏翠心里比蜜还甜。她觉得人生又重新有了意义,她要好好活着,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肩上的这副担子——把贤卿的骨肉养育成人。夏翠心潮起伏再也坐不住了,推开房门走出去。丫环婆子早都睡了,院子里悄无一人,一阵湿润的风轻轻拂面,送来阵阵蛙鸣,这么晚了这些弱小的生灵为什么还不安歇,难道它们也有心事吗?夏翠循声走去不知不觉到了留园湖边,也许是她孤独的身影和脚步声惊扰了蛙群,此起彼伏的鸣叫戛然而止,隐伏的夜蝉也停止了歌唱,沉沉的春夜里四周显得格外清幽。夏翠感到微微有些冷,双手抱住肩头在一棵树旁坐下来,环湖栽了一圈柳树,每株都有七八丈高,长长的柳丝低低垂下来随着微风摇曳,在朦胧的夜色里身影绰约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女。节令已近谷雨,春天快要过去了,一轮弯弯的残月静静地高悬头顶,夜空中远远近近疏疏密密闪烁着无数星光,夏翠将头倚在身边的树干上凝望着璀璨的星空,心头一阵惆怅,谁说月宫里孤寒清冷?嫦娥比我幸福啊,每个夜晚都有无数星星在身边陪伴,簇拥她来,追随她去,千年万载亲如一家不离不弃,这岂是人能有福享受的?方明和贤卿那么亲都撇下我走了,他们到底怎么死的过些天陆荣廷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是陆方晓害的该怎么办呢?佛说对众生着有宽容之心,难道要我也宽恕他吗?夏翠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一生都持一颗佛心慈爱待人,此刻脑子乱成一团麻,如果陆方晓确实是真凶怕是难逃一劫了,这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只是怡芳c贤相和贤志都是无辜的,没了陆方晓今后怎么过呢?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罢了,我尽力照顾他们就是了。”

    夜凉了,夏翠正想回去,忽然看到不远处影影绰绰有个人影在移动,深更半夜会是谁呢?夏翠疑惑地站起身跟了过去,就见那个人借花木墙垣影着身子一路往西走,虽说夜色朦胧却走得不慢,显然对路径熟悉得很,三绕两绕就拐进西府不见了踪影。

    “坏了,一定是进来贼了。”夏翠心头一紧忙跟了进去,得找些个帮手才行,可四处张望,所有的房子都黑着灯,想要叫喊吧,又怕惊动了贼人他狗急跳墙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来。正没主意,就听到有个女人嚎啕大哭,夏翠仔细辨认,声音是从守静堂方向传来的,坏了,这不是岑怡芳的住所吗?原来贼人到这儿行凶来了!夏翠什么也顾不上了,直奔她院子推门闯进去,就见北屋里汽灯雪亮隔窗映出几个人影。

    “什么人,快给我出来。”夏翠站在当院大喊一声。

    房门慢慢开了,一个人走出来默默挡住门口。

    “是你?”夏翠顿时楞住了。

    太爷爷正说到要紧处突然停下来,眼睛眯起来轻轻地晃了一下。老人这是累了,往常这个时候我就会知趣地告退,可不知怎么了当时就是坐着不走,一来是我年轻不懂事,二来我已紧张得透不过气来,一心想知道下文。

    我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那人是谁呀?”

    太爷爷望了我一眼明白了,如果就此收住今天晚上我肯定睡不着觉了,他端起茶盏饮了几口提提神,往躺椅上一靠阖上眼继续讲下去。

    夏翠会去了西府谁也想不到,足足找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她人影,正在焦急的时候,门口一声“报告”,进来一个士兵:“李副官,我们在后门外树林里,发现两个可疑的人还有一辆马车,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一句话也不说。”

    “人呢?”

    “带进来了,现在外面。”

    “走,去看看。”

    李树安和樊田出得门去,外面士兵们高挑火把将院子照得像白天一样明亮,就见地上蹲着两个精壮的汉子。

    “抬起头来。”李树安喝了一声。

    樊田不看还好,一看脑袋嗡地一声,他认得,这两个都是民团的兵丁,不用问,陆方晓到了,这辆车必是来接家眷的,他这个人心狠手辣夏翠八成是被他绑架了!

    “快,去西府!”一向沉稳的樊田急得声音都变了。

    七八个人一起冲了出去,果然,离西府不远就听见凄厉的哭声。

    “是陆方晓来了哭的是大太太,你们快”樊田到底是年纪大了,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捂着胸口停下来挥手示意李树安别管他。

    樊田还是猜错了,深夜闯府的不是陆方晓,而是李阿亮。这么多年来,李阿亮受命于主人监视东府,夏翠平素为人如何自然看在眼里,那真是慈悲善良无可挑剔,不由李阿亮不心生敬重,想到要监视她就觉得有愧,在大奶奶面前总有些心虚。这会儿夏翠突然出现把他堵在屋里一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跟老爷到桂林去吗,怎么会在这儿?”

    “哦,老爷说,大太太好多年没有去桂林了,在藤县停下来等着打发我回来接她。”

    “那她哭什么?我去看看。”

    “回大奶奶,不用了,刚才大少爷非要抽两个烟泡,我们大太太说今天抽太多了,可怎么拦也也拦不住,就伤心得哭了,没什么大事。”

    那也不能哭得这么凶啊,夏翠觉得不对:“你让开。”

    “大姐呀,方晓他”岑怡芳在屋里喊了起来。

    “方晓怎么了?”

    “方晓死了,我也不活了”岑怡芳撒泼一样又哭又喊,黑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李阿亮其实早就到了,直等到夜深人静才潜入西府,为的就是把人悄悄接走神不知鬼不觉,谁料想那岑怡芳非要问明缘由,否则就是不动身,万般无奈李阿亮只好实话实说,这下更走不了了,岑怡芳哭得是死去活来,现在又被夏翠堵个正着,再闹下去,不消一会儿功夫府里的人都会被惊动起来,那还了得?看来只有把事挑明了才能及早脱身了

    “大奶奶我就实话实说吧,夏苍在藤县动手想要我们老爷命,这是你们两家的事,我是个外人与我无关,只是老爷事前有话给我,如有不测让我把他家人接走,现在请大奶奶高抬贵手让一条生路给我。”

    “真有这事?”

    “阿亮不敢骗大奶奶。”

    夏翠不信。她了解弟弟,虽然生性耿直眼里不揉沙子,但也不是个一意孤行不听人劝的,樊伯的话他就不敢不从,说好到桂林交陆荣廷发落,怎么可能在藤县擅自行事呢,李阿亮的话肯定有问题。

    夏翠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方晓不在,西府的事由我作主,我不能听你这一面之词就放你把人带走,等天亮后我把事情查清再说。”

    大奶奶我一向敬重你,不是你逼我我不会动你一根毫毛的,想到这里李阿亮把心一横,噌的一下从后腰拔出明晃晃一把尖刀慢步走过来:“大奶奶再不让开我只好得罪了。”

    “你敢!”

    李阿亮心里原没打算伤她,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胆子,吓一吓还不就把路让开?可他想错了,夏翠气得浑身发抖一步也不退,两手一张拦住了去路。李阿亮竟被镇住了。就在这时,“叭,叭!”门外响起两下清脆的枪声,震得人心一颤,跟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李阿亮一看不好,身子一拧跳起来,这下坏了,他手一抡尖刀正好从夏翠肩头狠狠地划过,疼得她“呀”地喊了一声。这一切太快了,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李阿亮已蹿上房顶去得无影无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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