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利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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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中，小芸马上就要给思竹打电话。韩修照把她安抚着坐下，颇为慎重：“别急，别好心办坏事。万一人家思竹根本不知情呢？”
小芸不解了：“咋了，我明明看见了还瞒着她？”
他拍着她的手背，说得隐晦含糊：“不知道不一定是坏事。你看那何鈡梁不是恨不得钻地下去吗？说不定这一吓就规矩了。”
小芸神情复杂地盯住丈夫，韩修照“哎哎呦呦”打哈哈：“我本来不想这么提醒你的，但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我只是以一个男性的身份去猜测，千万别迁怒。”
她“噗嗤”一笑：“心虚了吧，趁早收起你那根花花肠子，你可比得何鈡梁？人家父母双全c年少多金c膝下无子，自以为能玩得起风花雪月。但他怕是轻估思竹的脾气了，落思竹手头不把那对狗男女都撕了才怪！”
她又揪心了，提心吊胆给思竹打电话，问：“最近你怎样了？”
思竹还是大嗓门，只是少有笑，还主动说：“我回清塘村住了，”停顿了一下，嘶哑声：“我离婚了。”
周一下午没课，蒋小芸来到了杨家。厨房屋檐下思竹父母提着只湿漉漉的的鸡在拔毛，一见了小芸都灿灿地笑。王燕飞努嘴朝里喊：“思竹，小芸来玩了！”
小芸问过叔叔阿姨好，自进正屋去。只见思竹在大厅看电视，她凑跟前坐下，小声问：“你爸妈还不知道？”
“知道，”思竹相当淡定，手一挥：“我摆平了。我当时办离了就给他们说了，又紧跟着说了另一个消息，成功把老两口从世界末日给挽救了回来。你刚才瞅着还活蹦乱跳的吧？”
小芸哭笑不得：“还贫，你有啥好消息能让老两口把离婚这么大的事都给认了？”
思竹脸上洋溢出一个从内心散发出的笑容。
小芸瞪圆了眼睛：“有下家了？”
思竹气得打她一拳。
小芸难以置信：“你怀上了？”
思竹慢悠悠吟唱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我的个天！”小芸嚇住了：“何鈡梁知道不？那你离的哪门子婚啊！”
“不然呢？”思竹举重若轻，轻飘飘地说：“这次移植前我就发现了他不安分的蛛丝马迹了。原本想睁只眼闭只眼来着。天知道，抓他的把柄太他妈容易了。”她看小芸一副了然沉痛的样子，反问道：“你是知道了？”
小芸替她难过：“我亲眼看见了。就阳光花园，我们新置家那，两人成双成对，比翼双飞。”
“呵——”思竹哼声冷笑：“我和何家的一刀两断了。我现在只想陪好爸妈，把娃养下来。我还在想，也许老天爷给我安排这段婚姻就只是为了让我拥有孩子。夫妻忠诚恩爱对我来说太奢侈”。
她转而有了喜气了：“我妈也我这么大才好不容易有的我，而且只有了我。我妈还说也许我们家有的遗传基因就是，要个孩子太不容易了。所以即使我离婚了，但我怀孕了，我爸妈是高兴大过一切的。我妈还说，别说我正经婚姻有的孩子，就是我带回来的私生子，他们都认，都当宝贝。”
思竹感悟着：“没有生命的延续，又哪来家的传承？”
小芸不由笑了：“你妈看起来老好人一个，没想到还有这种惊世骇俗的前卫思想。”
思竹得意了：“我妈老好人？那是你没惹到她。她要知道村头姓肖家的使我的坏，她能拿着杀鸡刀冲她们家去，剥她肖家秧苗子般女人的皮不就跟拔小葱似的？”
随之她又乐天知命般：“话说回来，一个巴掌拍不响，由他们一拍即合骚包过去。我清清爽爽养我的娃。大家再不相干了。”
小芸天擦黑才从乡下回来。
她知道妈今个把珊珊带回了哥哥家，一进屋却见家里灯火通明，电视喧哗，韩旭升盘腿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吃着零食看电视。拆封的零食袋杂乱散布茶几面，地面上渣渣碎碎，一看就知道是谁带来的杰作。
她不由皱眉说：“旭升，你吃东西注意着点，别渣渣沫沫各处撒。奶奶打扫起来也够累的。”
她经过餐桌，见桌上残羹剩饭，便又念了：“旭升，奶奶给你留下的饭菜，你吃过了，就算不洗，也该收捡碗筷去厨房，把桌面擦净。”她对他半含笑半带责：“高中生了，倒比不得小学时，擦桌扫地主动积极。”
韩旭升羞涩不已，乖乖地跑上来，边拾掇碗筷边认错：“我想着的！但一撒懒，给电视迷住了。”
冷不防主卧门被撞开，陈印姿居然从里面走出来，恶凶凶的：“我儿子轮不着你来使唤！不待见，走你的啊！”
小芸不可置信地抖手指着：“太过分了，你进我的房间干啥？”
韩旭升央告他妈妈：“妈，我这么大了，用过的碗筷是该自己洗的。”
韩玥玥从她旧嫂子的身后钻了出来，不怀好意地扫一眼小芸，大刺刺地沙发上就坐。
小芸气白了脸，厉声指划着两人：“你们赶紧给我消失了，要不我立马报警！”
韩玥玥“噗嗤”一笑，手上明晃晃一摇：“把我哥叫回来也抓不了我，我拿自家东西勒。”赫然是那个韩老爷子临终时留给小芸的翡翠手镯！
小芸又惊又怒：“我上了锁的。你们两真如强盗一般，你想让你爸妈死不瞑目吗？”
韩玥玥立眉一抖，虚张声势：“我爸是晕了脑子，让你占了便宜。要是我妈走后面的话，这手镯万到不了你的手里，兄妹些的都知道我妈最疼我。”
两位横女人霸占着沙发正中主位，旁若无人地把镯子传来递去欣赏。陈印姿最后抡自己手腕上了，挑衅地晲视小芸，还连声叫厨房门旁目瞪口呆的儿子看电视来。韩旭升一头钻进了卧室，把门紧闭。
小芸指着陈印姿呵斥：“把手镯给我好生卸下来放好。”再把韩玥玥一并指：“你俩一起走，再也不要来我家！”
沙发上两人放肆地相视一眼，都不屑地看着小芸哄笑着。
韩玥玥轻蔑地说：“我们是该走了，来不来可不由你说了算。”她伸手堆着一脸笑：“嫂子，把手镯取下来我收好。”
陈印姿不慌不忙抚摸着手镯：“这手镯听是传了好几辈的，怕值不少钱。当年你家老太婆也说过留给我的话。”她对韩玥玥皮笑肉不笑：“你家那位值钱的不都换去赌了吗？搁我这稳当，我以后留给旭升媳妇，还在韩家转着。”
韩玥玥“腾”地变了脸，脸色相当不友善：“你别蹬鼻子上脸，叫你声嫂子你就不知姓啥名啥了。我呸！赶紧把我韩家东西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印姿跳起来就要往门口走，被个高一头的韩玥玥挺胸挡住。
小芸上前“啪嗒”把门反锁了，离得这对反水的泼妇远远的。
陈印姿回头就往卧室冲，“啪啪”打门，吼着：“旭升，把你钥匙拿出来，不要脸的把门都反锁了！”
小伙子哪愿蹚这浑水，充耳不闻。陈印姿放弃这头，盯住了小芸手上的钥匙，扑上来就夺。两人各扯住对方头发，张牙舞爪，扭打在一起。韩玥玥变成了纸老虎，傻愣愣地不知所措。
韩修照回来了，三下五除二挡开了两人。小芸乱眉濡脸，脸上几道划痕。他心疼地扶起妻子，为她几下拭擦，怒对满脸惊慌的妹子和面貌疯子般的前妻大吼：“求求两位姑奶奶别再来我家闹腾了！”他同时看见了陈印姿手腕上的手镯，难以置信：“怎么在你手上戴着？你偸的还是抢的？”
小芸有气无力：“你这好妹妹功不可没。”
韩玥玥不服气地把头一昂。韩修照一叹，摊开一只大手伸向前妻以命令的口吻：“拿来。”
陈印姿妆糊脸魅，冷笑着往后退，疯狂地叫：“你以前像对她一样地给过我一张好脸了？心疼了是吧？哼哼！索性谁都别称心如意！”她蓦地抹下手镯，狠狠往地上掼，“吧嚓”几响，翠绿色的晶块四分五裂。
韩玥玥惊呼着窜上来，狠命推开陈印姿，扑通跪下，抖抖索索捡碎块，边捡边骂：“你这个疯婆子！我瞎了眼找你来！”拾上几小截，绝望地瘫地痛哭：“我可怜的爸，我可怜的吗呀！”
韩修照铁青着脸，对着前妻霍地扬起手。陈印姿挑衅地挺身向前，咬牙切齿：“你有本事杀了我！”
韩修照下意识地瞥向了儿子房门——韩旭升面如死灰呆在门口颤如鼠筛。他叹口气，垂下了手。
陈印姿对韩旭升没事儿般说道：“儿子，妈先走了哈。”雄赳赳甩门而去。
小芸几不可闻轻笑一声：“这也好，落个清净。”脚步虚浮要离开。
韩玥玥轰隆隆爬近前一把抱住她腿，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嫂子，嫂子，对不起！ 我糊涂，我混账！你骂我打我我都认！”
小芸挣脱不开，烦躁不堪：“我认不得你。”
韩修照扳开妹子双手，没好气的：“把地上的捡个干净，碎碎块块的也把它归放好。你别扰得地下的爸妈都不安心。”
韩玥玥忙不迭地应声，各处仔细寻。
小芸疲倦地回卧室去了。
韩修照百味陈杂，看着一室狼藉，欲唱无词。
韩玥玥把拾起的碎片放入一个空碟，再把碟碗小心放在茶几上，不敢站起来，就在地上跪行挪动。偌大个的女子，紧巴巴地缩成一团，讨饶地望着哥哥。
韩修照无奈地质问妹子：“你就真见不得你哥过好日子？”
“哥——”韩玥玥哀哀恸声：“我不知道会这样呀！谁知道她真疯了？”她匍匐到韩修照跟前，又抱上了大腿，苦苦哀求：“二哥呀！你可千万别告诉大哥大姐家里，他们知道了再不会认我当妹了！都怪我一直对二嫂不服气，有误解。还鬼迷心窍惦记着手镯，害得咱家的祖传宝贝就这么毁了，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以后一定会好好尊重二嫂的！你原谅我吧，哥！”
韩修照不由心软了，重重戳下妹子额头：“你回吧，轻易不要再来我家了。”
韩玥玥诚惶诚恐地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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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不解了：“咋了，我明明看见了还瞒着她？”
他拍着她的手背，说得隐晦含糊：“不知道不一定是坏事。你看那何鈡梁不是恨不得钻地下去吗？说不定这一吓就规矩了。”
小芸神情复杂地盯住丈夫，韩修照“哎哎呦呦”打哈哈：“我本来不想这么提醒你的，但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我只是以一个男性的身份去猜测，千万别迁怒。”
她“噗嗤”一笑：“心虚了吧，趁早收起你那根花花肠子，你可比得何鈡梁？人家父母双全c年少多金c膝下无子，自以为能玩得起风花雪月。但他怕是轻估思竹的脾气了，落思竹手头不把那对狗男女都撕了才怪！”
她又揪心了，提心吊胆给思竹打电话，问：“最近你怎样了？”
思竹还是大嗓门，只是少有笑，还主动说：“我回清塘村住了，”停顿了一下，嘶哑声：“我离婚了。”
周一下午没课，蒋小芸来到了杨家。厨房屋檐下思竹父母提着只湿漉漉的的鸡在拔毛，一见了小芸都灿灿地笑。王燕飞努嘴朝里喊：“思竹，小芸来玩了！”
小芸问过叔叔阿姨好，自进正屋去。只见思竹在大厅看电视，她凑跟前坐下，小声问：“你爸妈还不知道？”
“知道，”思竹相当淡定，手一挥：“我摆平了。我当时办离了就给他们说了，又紧跟着说了另一个消息，成功把老两口从世界末日给挽救了回来。你刚才瞅着还活蹦乱跳的吧？”
小芸哭笑不得：“还贫，你有啥好消息能让老两口把离婚这么大的事都给认了？”
思竹脸上洋溢出一个从内心散发出的笑容。
小芸瞪圆了眼睛：“有下家了？”
思竹气得打她一拳。
小芸难以置信：“你怀上了？”
思竹慢悠悠吟唱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我的个天！”小芸嚇住了：“何鈡梁知道不？那你离的哪门子婚啊！”
“不然呢？”思竹举重若轻，轻飘飘地说：“这次移植前我就发现了他不安分的蛛丝马迹了。原本想睁只眼闭只眼来着。天知道，抓他的把柄太他妈容易了。”她看小芸一副了然沉痛的样子，反问道：“你是知道了？”
小芸替她难过：“我亲眼看见了。就阳光花园，我们新置家那，两人成双成对，比翼双飞。”
“呵——”思竹哼声冷笑：“我和何家的一刀两断了。我现在只想陪好爸妈，把娃养下来。我还在想，也许老天爷给我安排这段婚姻就只是为了让我拥有孩子。夫妻忠诚恩爱对我来说太奢侈”。
她转而有了喜气了：“我妈也我这么大才好不容易有的我，而且只有了我。我妈还说也许我们家有的遗传基因就是，要个孩子太不容易了。所以即使我离婚了，但我怀孕了，我爸妈是高兴大过一切的。我妈还说，别说我正经婚姻有的孩子，就是我带回来的私生子，他们都认，都当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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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不由笑了：“你妈看起来老好人一个，没想到还有这种惊世骇俗的前卫思想。”
思竹得意了：“我妈老好人？那是你没惹到她。她要知道村头姓肖家的使我的坏，她能拿着杀鸡刀冲她们家去，剥她肖家秧苗子般女人的皮不就跟拔小葱似的？”
随之她又乐天知命般：“话说回来，一个巴掌拍不响，由他们一拍即合骚包过去。我清清爽爽养我的娃。大家再不相干了。”
小芸天擦黑才从乡下回来。
她知道妈今个把珊珊带回了哥哥家，一进屋却见家里灯火通明，电视喧哗，韩旭升盘腿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吃着零食看电视。拆封的零食袋杂乱散布茶几面，地面上渣渣碎碎，一看就知道是谁带来的杰作。
她不由皱眉说：“旭升，你吃东西注意着点，别渣渣沫沫各处撒。奶奶打扫起来也够累的。”
她经过餐桌，见桌上残羹剩饭，便又念了：“旭升，奶奶给你留下的饭菜，你吃过了，就算不洗，也该收捡碗筷去厨房，把桌面擦净。”她对他半含笑半带责：“高中生了，倒比不得小学时，擦桌扫地主动积极。”
韩旭升羞涩不已，乖乖地跑上来，边拾掇碗筷边认错：“我想着的！但一撒懒，给电视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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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不可置信地抖手指着：“太过分了，你进我的房间干啥？”
韩旭升央告他妈妈：“妈，我这么大了，用过的碗筷是该自己洗的。”
韩玥玥从她旧嫂子的身后钻了出来，不怀好意地扫一眼小芸，大刺刺地沙发上就坐。
小芸气白了脸，厉声指划着两人：“你们赶紧给我消失了，要不我立马报警！”
韩玥玥“噗嗤”一笑，手上明晃晃一摇：“把我哥叫回来也抓不了我，我拿自家东西勒。”赫然是那个韩老爷子临终时留给小芸的翡翠手镯！
小芸又惊又怒：“我上了锁的。你们两真如强盗一般，你想让你爸妈死不瞑目吗？”
韩玥玥立眉一抖，虚张声势：“我爸是晕了脑子，让你占了便宜。要是我妈走后面的话，这手镯万到不了你的手里，兄妹些的都知道我妈最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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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指着陈印姿呵斥：“把手镯给我好生卸下来放好。”再把韩玥玥一并指：“你俩一起走，再也不要来我家！”
沙发上两人放肆地相视一眼，都不屑地看着小芸哄笑着。
韩玥玥轻蔑地说：“我们是该走了，来不来可不由你说了算。”她伸手堆着一脸笑：“嫂子，把手镯取下来我收好。”
陈印姿不慌不忙抚摸着手镯：“这手镯听是传了好几辈的，怕值不少钱。当年你家老太婆也说过留给我的话。”她对韩玥玥皮笑肉不笑：“你家那位值钱的不都换去赌了吗？搁我这稳当，我以后留给旭升媳妇，还在韩家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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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修照铁青着脸，对着前妻霍地扬起手。陈印姿挑衅地挺身向前，咬牙切齿：“你有本事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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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玥玥轰隆隆爬近前一把抱住她腿，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嫂子，嫂子，对不起！ 我糊涂，我混账！你骂我打我我都认！”
小芸挣脱不开，烦躁不堪：“我认不得你。”
韩修照扳开妹子双手，没好气的：“把地上的捡个干净，碎碎块块的也把它归放好。你别扰得地下的爸妈都不安心。”
韩玥玥忙不迭地应声，各处仔细寻。
小芸疲倦地回卧室去了。
韩修照百味陈杂，看着一室狼藉，欲唱无词。
韩玥玥把拾起的碎片放入一个空碟，再把碟碗小心放在茶几上，不敢站起来，就在地上跪行挪动。偌大个的女子，紧巴巴地缩成一团，讨饶地望着哥哥。
韩修照无奈地质问妹子：“你就真见不得你哥过好日子？”
“哥——”韩玥玥哀哀恸声：“我不知道会这样呀！谁知道她真疯了？”她匍匐到韩修照跟前，又抱上了大腿，苦苦哀求：“二哥呀！你可千万别告诉大哥大姐家里，他们知道了再不会认我当妹了！都怪我一直对二嫂不服气，有误解。还鬼迷心窍惦记着手镯，害得咱家的祖传宝贝就这么毁了，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以后一定会好好尊重二嫂的！你原谅我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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