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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第0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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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医道(第三卷)]

    第38节第038章

    江边的大排档是江南省城的人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夏天的时候很凉爽,还可以欣赏到江上的夜景,当有船只经过并发出汽笛声的那一瞬间,还可以让人情不自禁地激动一瞬间。

    现在已经是深冬,人们还是习惯性地喜欢到这里来吃夜宵c喝酒,或许是因为习惯使然,也或许是人们还在留念着那个已经随着时间流逝了的夏天。

    冬季的江边江风很凛冽,大排档的老板很会想办法,于是就在那地方拉上了布帘,让寒冷的江风不能直接刮到食客们的身上。而且还有一些像蒙古包似的帐篷,让人想到了酒楼里面的雅间。这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景。

    “我们去那帐篷里面去?”我笑着问上官琴。

    她的脸顿时红了,“不去,就在外边。外边人多,热闹,我喜欢。”

    我心里有些奇怪:你脸红干嘛?难道是看见这样的气氛兴奋了?

    我也想不到在这样寒冷的夜晚里面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在喝酒,这地方可以说是人声鼎沸。不过既然她说了喜欢在外边,那就在外边好了。

    坐下后我让她点菜,她说今天你点好了,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我苦笑着说:“万一要是你不喜欢吃呢?你是想吃夜宵呢还是喝酒?”

    她看着我笑,很可爱的样子,“又要吃夜宵,也要喝酒。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好像都是我在点菜吧?你应该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的。”

    我摇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以前虽然每次都是你点菜,但是你都是在考虑别人的口味和喜好啊。而且,我发现你以前每次都很少动筷子的。”

    她看着我,脸上带着一种感动的模样,随即,她轻声地对我说了一句:“冯大哥,你真细心。”

    她的这种感动的模样触动了我的内心,让我感到难以承受,“上官,你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我能够有你这样的朋友,觉得很幸运。”

    她的脸已经是一片通红,嘴里轻声地说了一句:“我哪里有那么好?”

    我忽然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很诱人,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悸动急忙地想要打破自己内心忽然升腾起来的那一丝胡思乱想,于是急忙地说了一句,“上官,想不到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她的脸更红了,忽然伸出手来轻轻打了一下我的胳膊,“冯大哥,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我随即大笑。我的大笑掩盖住了我内心刚才升腾起来的那一丝不该有的想法。

    随即我点了菜。我点的菜很简单:一碟水煮花生,一个卤水拼盘,小葱拌豆腐,蒜茸炒菠菜,然后还有一盆酸辣鲫鱼。

    “冯大哥,你很会点菜嘛。你点的这些我都喜欢呢。”上官琴看着桌上的菜高兴地说道。

    我也很高兴,“是吧?那我就放心了。”

    她看着我,“冯大哥,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有紧张的感觉?”

    说实话,我内心里面还真的有一丝那样的感觉,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有。不过我嘴上是不会承认的,这不仅仅是因为说出来会让她不高兴,而更多的是因为我是男人:哪有男人在女人面前会紧张的?何况她还是林易的下属。

    我说:“怎么可能呢?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这么随便的啊?上官,你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我内心里面一直很感谢你的。来,我敬你一杯酒,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同时也希望你今后继续帮助我。”

    她却说:“冯大哥,今后你不要怪罪我就好了。”

    我诧异地问她道:“我怎么可能怪罪你呢?”

    她看着我笑,“万一我给你的某个建议不正确,然后让你决策错误了呢?”

    我大笑,“你的建议仅仅是建议,是不是那样去做还得我自己拿主意啊。所以,即使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我自己的责任。”

    她朝我做了个鬼脸,“那我就放心啦。”

    随即我们开始吃东西c喝酒。这地方做的菜味道不错,特别是那酸辣鲫鱼,味道非常的地道。本来我开始还不觉得怎么饿的,结果吃了一点后顿时就胃口大开。我一边吃着一边对她说:“上官,我长胖了你要负责。”

    她笑道:“好啊,我负责就是。明天是周末,我们去爬山吧,这样你就可以把今天晚上长出的脂肪消耗掉了。”

    我摇头道:“不行啊,明天我得去办公室。刚刚到一个新单位,我得尽快了解清楚那里的各种情况才是。”

    她却说道:“冯大哥,欲速则不达哦?我倒是觉得你现在不要那么着急的好,很多问题其实不是被人发现的,而是它们自己慢慢跑出来的。这就如同泡茶一样,你一下子往杯子里面倒太多的开水的话,那样泡出来的茶反而不浓。如果先用少量的开水把茶叶泡一下,等茶叶被泡得差不多了后再一次性地将水加满,这时候的茶才又香又浓呢。你现在的情况也是这样,如果你连周末都往单位跑的话,人家肯定觉得你太在乎单位存在的那些问题了。与其如此,还不如举重若轻,让人觉得你对那些问题根本就不在乎。这样一来的话就会让大家觉得你身上笼罩着一种神秘感了。以前的造神运动中神秘感的营造不也是其中的方式之一吗?所以,冯大哥,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像其他人那样,一到新单位就搞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招式,最好是等问题一一暴露出来后再说。当然,你得提前做好应付今后解决那些问题的准备。如果等那些问题都暴露出来后,你解决问题的能力和魄力才可以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顿时深以为然,因为我此时也感觉到了自己确实是心急了些:不是吗?自己周末跑到医院里面去的话又能够解决多少问题呢?或许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坐等问题的暴露才是最好的办法。

    “行。那我们明天去爬山吧。”于是我答应了。

    她很高兴,“冯大哥,你这个人今后会是一个好领导的,因为你能够虚心接受他人的意见。”

    我不禁苦笑,“上官,我这是被人赶鸭子上架。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当这个院长,直到现在我都还在心里忐忑不安呢。”

    她看着我,真诚地对我说道:“冯大哥,你行的。你相信我。”

    我问她道:“上官,你为什么觉得我行?”

    她笑着说:“你这人其实很好强的,只不过不善于把你的这种好强表现出来罢了。还有,你很善良,心肠好。你这一次的人不会树太多的敌,这都是可以让你今后顺利发展的因素啊。”

    我叹息道:“其实,我就担心自己今后会因为心软而出现管理不力的问题呢。”

    她笑道:“不会的。一个人一旦坐到那样的位子上面了,心肠就会慢慢硬起来的。不是因为性格的改变,而是没办法,因为到时候的情况只能让你做出那样的选择。”

    我顿时笑了起来,“是吗?上官,你好像是一位预言家似的。”

    她也笑,“这是常理,绝大多数的人都会那样。少数的人做不到,那就只能被淘汰。我说了,你这个人的内心其实很好强,所以你今后不会去选择被淘汰的那条路。”

    我叹息着说道:“一个人这一辈子怎么这么累啊?说实话,我真的对自己的未来很惶恐。”

    她看着我,“冯大哥,我妈妈以前经常用一句话来骂我了,小时候我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就喜欢哭,妈妈就骂我:做人呢,就是这样的。要不你就别做人!当猪好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多舒服啊?!”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你妈妈的话蛮有道理的,话粗理不粗。你妈妈说得对,其实就是那个道理。”

    她也笑,“我一辈子都记得我妈妈曾经给我讲过的那两个故事。一个是:一个犹太人住进了一家客店。晚上,他听到隔壁传来音乐和跳舞的声音。于是他想:他们准是在庆祝婚礼呢。第二天晚上,他又听到同样的声音。第三天c第四天,依然如此。这时候他又想:一个家庭怎么会有这么多婚礼?于是他就去问客店的老板。老板回答说:哦,那所房子是座婚礼大厅。今天是这家举行婚礼,明天则是另一家。犹太人顿时就明白了:啊,这正像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人们总在享受幸福和欢乐,只不过有时是这些人,有时是另外一些人。没有人能够永远幸福。妈妈在给我讲完了这个故事后对我说道:我们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婚礼圣堂,但我们不能天天结婚。一个人的幸福和顺利也是一样的,不要奢求永远。”

    我觉得她的这个故事真的是讲得太好了,同时也有些诧异,“上官,你妈妈真是一位哲人!她是最什么工作的?”

    她却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地在说道:“我妈妈还曾经给我讲了另外一个故事:说有个人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正与上帝一同在沙滩上散步。而且梦中的天空中还闪过一些生活的场景,他注意到每个场景都有两组足迹印在沙滩上。一组属于他,一组属于上帝。当最后一组场景消失时,他回头去注视那些足迹,顿时惊讶地发现有许多地方竟然只有一组足迹。而那个场景却刚好是发生在他人生最低潮的时候。他便问上帝:上帝,你曾说一旦我决定跟随你,你会一路陪着我走下去,但是,为什么在我人生最糟糕的时候,却只有一组足迹?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离弃了我?上帝回答说:孩子,我爱你!而且永远不会离开你。在你经受考验的时候,你只看到一组足迹,那些是我背你时留下来的。”

    她的这个故事让我有了一种震撼的感觉,我轻声地去问她道:“上官,你妈妈信上帝?”

    她却依然没有回答我,“我妈妈在给我讲完了这个故事后也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小琴,你要记住,做事情永远不要气馁,你要记住:在你最艰难困苦的时候,上帝已经背起了你。”

    我这才明白她的思绪已经不在这里了,而且我也已经感觉得到她的母亲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不然的话上官琴不应该是这样一种表现的。对活着的人,很少会有人表现出这样的思念和怀念。当然,这仅仅是我的一种感觉。

    我没有再去问她,也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有时候一个人对自己的过去c对自己亲人的怀念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和享受。我还知道,如果去打断一个人的这种怀念是残忍的。

    所以,我开始独自一个人缓缓地喝酒。

    她却忽然抬起了头来,她的眼神看上去显得有些朦胧,“冯大哥,对不起。我走神了。”

    我朝她笑,“没事。”

    她随即幽幽地道:“我妈妈她,她和陈圆以前一样,一直昏迷在床,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已经五年多了”

    我很是吃惊,“怎么会这样?”

    她低声地道,同时在掉泪,“车祸冯大哥,我要不是遇到了董事长的话,我妈妈她,她可能早就所以,我很感激董事长,如果没有他,我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顿时明白了,“上官,别说这件事情了。我相信你妈妈一定会有醒过来的那一天的。”

    她却继续在说道:“妈妈相信上帝,她是基督徒,处处为别人着想,处处按照上帝的旨意行事,可是却遭受了这样的灾难。以前我很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要相信上帝,但是现在当我时常回忆起她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来的时候才越来越明白她的信仰是正确的,因为我发现自己的罪恶太多了。”

    我觉得她好像忽然之间变得不大正常了,“上官,你一个女孩子,像别人一样上班c挣钱,有什么罪恶呢?”

    她怔了一下,随即便笑了起来,“因为我也相信上帝了啊?相信上帝的人就会时常有罪恶感的。你不是基督徒,不相信上帝,所以你不懂的。”

    我很是诧异,“你真的是基督徒?难道你真的相信上帝的存在吗?”

    她点头,“是的。我相信。”

    我不禁苦笑,“我无法理解。我们处在现代社会,科技如此发达,上帝究竟是什么?只不过是人们创造出来的一个虚幻的神灵罢了。呵呵!上官,你别生气了,我只是因事论事,绝没有亵渎你信仰的意思。”

    她说:“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不了解基督教的教义,当然会这样说话了。不过你的话是错误的,上帝不是人们创造出来的神灵,应该是人们发现了上帝的存在。上帝就如同盲人看不见的光,如同我们常人看不到的无线电信号,虽然看不见,但是我们感知得到他真实的存在。”

    我无法理解这种信仰方面的东西,“也许他真的存在吧。不过我知道一点,有信仰的人应该比一般人过得都充实。”

    她说:“那是肯定的。冯大哥,你好像没有加入什么政党组织吧?其实你也可以看看《圣经》的。”

    我苦笑道:“我是学医的,对宗教没有什么兴趣。抱歉啊。”

    她说:“信仰基督的医生多了去了。”

    我依然苦笑,“那是在西方国家,毕竟他们从小就开始受到那样的熏陶。宗教对他们来讲其实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对了,上官,你真的那么相信上帝吗?我真的不大明白你为什么会相信这个呢。呵呵!我没有其它什么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她看着我,“我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但是我知道,如果他不存在,我作为无神论者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如果他存在,作为无神论者我将有很大的坏处。所以,我宁愿相信上帝存在。”

    我顿时怔住了,“上官,你这话。。。。。怎么像是哲学家的说的?说得真好。”

    她笑着问我道:“你也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是不是?”

    我点头,“好像”随即便笑了起来,“上官,如果你去当传教士的话,一定会非常优秀的。不过我不一样,因为我骨子里面很中国,所以宁愿相信佛教c道教也不大可能接受上帝的概念。”

    她说:“那什么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不就是对我们国家几千年封建社会的描述吗?说到底还是人们对现实的神话罢了。”

    我淡淡地笑,其实在我的内心里面并不想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太复杂c太虚幻了,要谈下去的话只能是没完没了,没有任何的结果。

    还好的是,她没有和我继续谈这个问题,而是连续来和我喝了好几杯啤酒,随后她便对我说道:“冯大哥,我困了,想回去休息了。”

    随即我开车送她到了她住处的楼下。

    “冯大哥,你明天早上来接我啊。”下车的时候她对我说。

    我问她道:“具体几点钟呢?”

    她说:“早上十点钟吧。”

    我说:“行。正好我可以先去买一套运动服。还有登山鞋。”

    她笑道:“不就爬个山吗?有必要那么麻烦吗?”

    我也笑,“总不能穿着西装去爬山吧?”

    她顿时“咯咯”地笑了起来,很动听的声音,“你别去买了,我已经给你准备了。”

    我愕然地看着她,“不会吧?”

    她的脸定时红了,“人家早就准备约你去爬山了,所以就给你准备好了那些东西。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吧?”

    我心里忽然有些紧张了起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却已经下车了,然后开始朝她所住的那个单元跑去她忽然停住了,转身来看着我,“冯大哥,你明天要穿西装来接我哦。你穿西装很帅,我喜欢看你的那个样子。”

    我像变傻了似的看着她身影的消失。现在,我有些后悔了:干嘛要答应她明天一起去爬山的事情呢?

    第二天上午我依照我们的约定,开着车,穿着一套西装去接上官琴。头天晚上我想过了:人家帮了我那么多的忙,这个小小的要求我为什么不答应呢?至于其它的可能,说到底还是自己的态度。何况上官琴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说不定根本就不需要我明确去对她说什么的,或许只需要我在语言上暗示就可以了。其实我已经暗示过她了,因为我已经不止一次对她说过“我们是朋友”

    我觉得她应该明白我所指的是什么,也应该知道这就是我的态度。因此,我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准确地讲,应该是我自己的内心可能发生了改变。对此,我开始不住地批评自己:冯笑,你是什么人?你都这样一种状况了,怎么能去想那样的事情?人家上官琴可是一直在帮助你的,你怎么能去对人家动那样的心思呢?!

    上官琴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的毛呢大衣,这让她看上去非常的漂亮c端庄。她将背包放到后面的座位上后就看着我笑,“冯大哥,你真听话,真乖!”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依然在看着我,“冯大哥,我来开车好吗?”

    我当然不会说什么了,于是爽快的道:“行,你来开吧。我还正不知道去爬哪座山呢。”

    她开车出了她所住的那个小区,“冯大哥,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没有怎么在意,“什么地方啊?”

    她朝我笑道:“先不告诉你。一会儿我们到了那地方后你就知道了。”

    而当她真的将车停下并对我说了一句“到了”的时候我顿时就怔住了:她带我来的地方竟然是一座教堂!随即,我顿时明白了她昨天晚上要我穿西装的缘故了——原来她是要我陪她先到这个地方来。

    “冯大哥,我只是想让你到这里来感受一下。”她对我说,脸上在朝我微笑。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今天自己就是来陪她的,先到教堂来感受一下这里的气氛也不错。,“还别说,我从来没到过这样的地方呢,只是在电影里面见过。今天能够跟着你来感受一下倒是不错。”

    她将食指放到了她的唇上,“嘘!进去后就不要说话了。惟耶和华在他的圣殿。全地的人都当在他面前肃敬静默。”

    我没有把她的话听得十分的明白,不过还是朝她笑了笑。我从来没有见她像这样严肃过。

    这座教堂位于我们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从起外观上看,它应该起码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这座教堂的建筑风格极具特点,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它的四个高高的尖塔,三个尖拱券入口及主跨正中圆形的玫瑰花窗,塑造出端庄而绮丽的立面,在青松翠柏环绕之中越发显得洁白挺拔。

    在教堂外边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告示牌上写着:教堂为神人交流之地,请不要大声喧哗。

    不知道是怎么的,我顿时就感觉到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我,让我的心猛然地虔诚了下来,随即跟着她朝那扇虚掩的大门走了进去。

    这座教堂没有宏伟的柱廊,彩绘的琉璃瓦透进了晨曦的阳光,木质的地板在阳光下泛着刚刚刷好的漆的光泽,木质的长椅一排排地安放,一切都只是简洁,但这里处处都散发出一种宁静的气息。

    我们到的时候主教堂已经有了很多的人。我们选了第二排的座位然后静静地坐下。我眼里朝前方看去,那里是基督忧郁的神色,还有圣母温和的表情。

    刚坐下不一会儿,赞美诗就开始唱了起来。全体起立,每个人都照着《圣经》唱了起来。座位前面都摆放着一本《圣经》,我照着上官琴的样子翻开了这本书。

    不过我没有去看上面的内容,因为唱诗班传来的歌声顿时吸引住了我,使得我的心情迅速平静了下来。低头沉思。突然眼前浮现出自己小时候跟着的场景。我想不到自己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些点点滴滴竟然在此刻是那么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眼睛湿润起来,因为我发现自已的童年竟然距离现在是如此的近。

    之后,几个牧师分别做了专题朗诵。内容全部是上帝的恩爱和内心的忏悔。我这才开始去观察教堂里面的这些信众们,发现其中有小到几个月大的婴儿,还有大到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十分祥和的神态和柔和的目光。其中还有几位身穿保洁服的清洁工,他们手带白手套,捧着《圣经》,读得十分认真。于是我感慨万千:原来在这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仍旧有人抱有十分执著的追求和信仰。

    从教堂里面出来后她笑着问我道:“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我感叹着说:“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在这里可以让人感到宁静。刚才在听那些人唱歌的时候我就在想:回首岁月沧桑,静观人生沉浮,纵有万贯家财,权势熏天,在上帝面前,其实我们都是一粒沙,都是一个普通人。从出生到离开这个世界,表面上的东西其实真的很难判断谁幸福谁不幸福,唯有一颗平静的心,才能够真正的读懂人生,读懂生命。”

    她看着我笑,“冯大哥,你说得真好。怎么样?你现在有加入基督教的想法了吗?”

    我摇头,“我只是觉得这地方不错罢了。其实能够让人内心里面宁静的地方和方式很多的,或许宗教只是其中的一种。”

    她轻声地叹息道:“真遗憾。”

    我忽然感到诧异起来,“上官,你干嘛非得希望我加入基督教呢?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有时候显得比较顽固。而且,我觉得吧,一个人只要心存善良,处处能够替他人着想,这样不就可以了?加入不加入又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呢?”

    她急忙地道:“冯大哥,你千万不要在这样的地方说这样的话。否则上帝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再说话,但是我心里却憋不住想要大笑。

    当她把车开离教堂较远的地方的时候我却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上官,我觉得你可能对你的上帝并不了解,你想想,他哪里会那么小气?”

    她忽然生气地道:“冯大哥,我不和你说了。你这样的话是对上帝的亵渎!我的话不是那样的意思,你不加入就是你不相信,你不相信,上帝会觉得你顽冥不化”

    她很激动,批评我的话从她的口中滔滔不绝地出来,我坐在旁边无言可对。

    “冯大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后来,可能是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了,于是才这样笑着来问了我一句。

    我摇头,“我倒是没有生气,也不会生你的气的。不过上官,我觉得自己好像不大认识你了,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不是这样的。”

    她问我道:“那你以前觉得我是怎么样的?”

    我说:“我以前觉得你很理智,说话c做事都很沉稳c睿智。”

    她顿时又生气了,“冯大哥,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不沉稳c不睿智了是吧?觉得我一谈到上帝就不理智了是吧?不是那样的!我是希望你也和我一样,应该相信上帝才可以啊。你怎么这样呢?”

    我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你看,你看!怎么又生气了?”

    她一怔之后便笑了,“对不起,可能是我太着急了。你还说我是一位不错的传教士呢,呵呵!冯大哥,我们不说这个了,一会儿我们比赛一下,看谁先爬到山顶去!”

    我苦笑着说:“我可能不如你啊。”

    不过我的心里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她为什么那么想我加入基督教呢?

    她笑道:“你呀,还没有比赛呢,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认输了?”

    我笑着说:“你看我现在都变胖了好多,你却如此轻盈的样子,我哪里比得过你?”

    她不住地笑,“冯大哥,你真会赞扬我们女人。”

    我觉得她的话里面似乎另有所指,不过只能假装没懂,“好吧,一会儿我们比赛c比赛。”

    她看着我笑,“那你说,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我没有上她的当,“你先说,假如你输了呢?”

    她看着前方,“如果我输了的话就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你输了也一样。可以吗?”

    我顿时怔住了,“这最好我们还是先说自己的要求吧。”

    她来看着我,“怎么?你害怕了?你放心吧,假如你输了的话我不会向你提出很过分的要求的。嘻嘻!冯大哥,你还是男人呢,你怕什么啊?”

    我有些无法招架,“这不是一码子事情啊?”

    她低声地嘀咕了一句,“我还担心自己万一输了呢。我可是女人。”

    她的话顿时激起了我的好胜心理,不禁大笑着对她说道:“好,我答应你!”

    其实我明明知道她是在激我,而我很可能真的会输给她,但是我心里的好奇心却让我即刻答应了这场比赛,因为我很想知道在我输了的情况下她会对我提出什么样的一个要求来。

    还有,今天我们出来本来就是为了休闲c轻松,我完全没有必要去过分地在乎所谓的输赢。而且我还想了,如果自己真的输了的话,能够答应她某个要求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种回报。

    何况,和一个漂亮女孩子打赌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上官琴将车停下。从她出城的时候我就放心了不少,因为她没有走我那间石屋的方向。那地方我不想再让任何人知道,因为林育偶尔会去。

    我们站在山脚下,这地方其实是这座城市的一处公园。森林公园。

    记得前些年这地方是要收费的,大学的时候我和班上的同学来过这里,那是一次团组织活动。现在想起那时候的自己,忽然觉得好遥远,同时也感觉到了自己青春的逝去。

    “这里可以吧?”上官琴笑着问我道。

    我笑道:“不错。与我想象的地方不一样。”

    她诧异地问我道:“你想象的本来应该是什么样的地方?”

    我回答说:“反正没有想到会是公园,还以为是羊肠小道呢。”随即指了指前面不远处那条蜿蜒向上的石梯,“还是你想得周到,这样的地方爬山容易多了。”

    她顿时笑了起来,“我们是来爬山呢,当然得有好的道路了。羊肠小道?亏你想得出来!”

    我也觉得自己开始的时候有些异想天开,禁不住也笑了。

    她从车的后座上拿下那个背包,随即从里面取出一套运动服,白色的。我看了看,肯定是新的,而且质量很不错,还是知名品牌。即刻向她道谢。

    她说:“别着急,还有鞋子呢。”随即就从里面取出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四十三码,你是这个尺码吧?”

    我点头,“你真细心。”

    她笑道:“那是当然。我可是专门注意了你的尺码的。”

    就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她看着我的眼神里面充满着温柔。她眼里的这种温柔顿时就让我紧张警惕起来,与此同时,我心里的那个好奇顿时就被我压了下去,即刻便告诫自己:冯笑,你今天一定要比她先爬到山顶才可以。

    随后我们去到山下的公共厕所里面换衣服。我在换衣服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会儿上到山顶后万一饿了c渴了的话怎么办?

    随即就从钱包里面拿出一些钱来揣到了运动裤的裤兜里面。

    “还像那么回事情。”出去的时候上官琴歪着头在朝我笑着看。

    “你的运动服也很漂亮。看上去你很精神。”我也赞扬她。当然,我说的是真话,她看上去真的别有一种漂亮。

    她顿时就笑了,“得,我们就不要互相赞扬了。开始吧?”

    随即,她指了指山顶上的那棵大松树,“我们谁到那棵树的地方就算谁赢了。怎么样?”

    我当然同意。

    于是我们并排站着,她嘴里在说道:“预备开始!”

    我猛地冲了出去,然后就朝着那石梯处跑。随即却听见她在我身后大笑,“冯大哥,你肯定输了。开始跑得太快,一会儿你就会跑不动了的。”

    我当然不相信她的话,自顾自地继续快速地朝上面跑去。

    平日里我很少锻炼,现在一下子就将我体力上的虚弱暴露出来了。不多一会儿我就开始气喘吁吁起来,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如同被灌了铅一般地沉重,同时也感觉到了双腿肌肉的酸痛。

    她从我身边跑过去了,同时还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我无奈地看着她轻盈地朝上面跑去,而且距离我越来越远,顿时就着急了。就在这时候,我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农村模样的孩子正迎面朝我走下来,心里顿时就有了一个主意。

    当我从上官琴身旁跑过的时候正看见那个男孩在抱住她的腿,不住在哀求,“姐姐,我要吃冰糕!”

    而上官琴正在那里气急败坏,“我身上没带钱!这大冬天的,你吃什么冰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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