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520 > 玄幻魔法 > 寒刀荡剑天眼灯 > 正文 第2章 破案不成失爱女 高人指路觅救星 二

正文 第2章 破案不成失爱女 高人指路觅救星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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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备了一桌好饭菜,热情款待了段彻,段彻美美吃了一顿,因为他年纪尚小,男人没买酒,只泡了壶好茶,给段彻解渴。二人一边吃菜,一边闲谈,男人问段彻:“孩子,我看你斯文有礼,热心助人,是个好少年,因何事落得如此境地?”段彻也不避嫌,将自己的身世说与男人听,男人不由一阵唏嘘:“哎,你小小年纪,就遭此变故,以后,该怎样生活呢?”段彻笑道:“大叔莫替我悲伤,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脚踏实地勤劳奋进,总会有苦尽甘来之日。”男人点点头:“是呀,你说的在理。可天下虽大,要寻一容身之所却又难了,不如这样,你先在我这里当个伙计,帮我干些活,工钱虽不多,可包吃包住,如你日后有宏图大志欲奔赴前程,我绝不强留,你看如何?”段彻摇摇头:“大叔,谢谢你,可我已经得高人指点,今后如何,早有打算,不劳大叔你费心了。”男人道:“既如此,我也不拦你了,可你在此无亲无故,夜里要宿在何处呀?”段彻探手一指道:“瑞来酒肆西行不远有一座大院子无人居住,我暂时住在那里。”段彻此言一出,男人登时变了脸色,目光中徒增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惶恐,男人声音略微打颤,他强做镇定问段彻:“孩子,你在那里住了多久了?”段彻咧嘴一笑,有些调皮的说:

    “今早刚从那出来。”男人依旧面带惧色问他:“夜里,没出什么事吧?”段彻摇摇头:“没有啊,大叔,你怎么啦?”男人拍拍段彻肩膀关切地说:“孩子,搬来我这儿吧,千万别去那宅子了,就是露宿街头也比在那过夜强呀!”段彻不解地问:“大叔,这是为什么呀?”男人擦擦头上的汗水,有些不自然地说:“那宅子原来是个财主的,财主姓辛,家里很有钱,在整个杭州府都极有势力。大概是前年,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财主全家上上下下,连妻儿带奴仆三十多口忽然死的一个不剩,而且死相惨不忍睹,满地都是鲜血。知府当时震惊了,一门心思要破这案子,可此案离奇至极,找不到凶器,查不到痕迹,根本无从入手。后来,更夫提供了一条线索,说他那天夜里喝了些酒走出来报更,走到辛家宅子时,隐见一白影从他家围墙上“嗖”一声穿进去,更夫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就发生了这等惨案,而且更夫也记起来,他看到白影之际,正好是三更天。”段彻一听来了兴致:“此事当真?”男人点点头,又说:“而后过了没多久,知府请来了一个道士,向他叙说了辛家惨案,道士随后在辛家转了一圈,当即一口咬定是鬼怪作祟,还信心满满说一定摆平,那晚,道士一人留在了辛家宅子里。深夜,更夫走来敲更,路过辛家宅院,隐隐听见里头传来惨叫声,更夫不敢停留,一路小跑逃开了。第二天清早,知府同一众衙役去辛家宅子查看,却见遍地都是鲜血,符纸c冥钱散落的乱七八糟,还有一把折断的桃木剑插在台阶下的泥地里,道士却没了踪影。知府随后率领大队官兵将辛家宅院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可道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似在人间蒸发了一般,知府当时也吓坏了,只命令手下人将辛家宅子封了,命案一事,不再过问。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接近辛家宅子了。孩子,听我一句劝吧,搬来我这儿住,要不,迟早为那妖孽所害呀!”

    男人说话间,眼泪不禁流了下来,段彻起身向男人拜了拜,口中道:“多谢大叔指点,在下自有分寸,告辞!”说罢起身离开,男人却拦住了段彻,随后他转身进屋,取出一吊铜钱要送与段彻,段彻哪里肯收,男人道:“你帮我搬了几百斤白米,岂能一顿饭就敷衍了事,这钱,你收下,我的话,还希望你考虑考虑。”段彻这才收下铜钱,又谢过男人,转身出了米铺,男人望着段彻的背影,有些惋惜地叹一声:“哎,多好的孩子呀!哎。”

    段彻揣着铜钱,兴高采烈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走到一家布庄前,段彻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褴褛的衣衫,随即走进店里,买了身新衣服。出了布庄,段彻又找到一家馆驿,要了间客房,吩咐伙计烧好水,然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等他从房间出来时,活脱脱似换了个人,直令满座宾客全都大吃一惊。段彻生来皮肤细嫩,清洗过后又焕发出道道雪白的荧光。先前他忍饥挨饿,脸色不免有些枯黄,如今他精神焕发,两边脸颊显现出片片晚霞般灿烂的淡红。段彻一头秀发乌黑浓密,水一般泻下来,用一兰花色缎带系住,从头顶束成一条发辫,直达腰间。他身着一套红袍,虽材质粗陋,色泽却极鲜艳,像烈火,又像娇花。段彻浅笑着,依旧将纸灯插在腰带上,他一抬步,纸灯便轻轻摇摆,像一抹顺滑的流苏,莫名增添了一股轻盈曼妙的灵气。段彻提刀在手,丝毫没发觉众人的目光,三两步便走远了。

    段彻一身舒爽走在街上,双眼打量着四下的风光,不由为这秀美斑斓的城府深深迷住。昨夜之前他还是个乞丐,整日缩在墙角下,心中又凄苦,又悲凉,竟不曾抬眼打量过这般美景。段彻步履阑珊,一走一停,日间的城街和风纤柔,暖阳高挂,街两旁的垂柳身姿窈窕,枝条似飘飘长发,再看城中之树,无不透着一股柔气,不像北方的树,粗壮笔直,阳刚挺劲。段彻看看天色,辰时刚过,离天黑还早,干脆在城中闲逛起来,只当是打发时间。眨眼间到了午时,四下里渐渐热起来,段彻稍感腹中饥饿,便想找个地方吃些午饭。他边走边寻,走过一座拱桥,忽见桥下开着所茶馆,那茶馆临河而立,里面摆设简单古朴,却透出一份雅致。段彻欣然一笑,迈着小步走进去,感觉身心立时平静下来,他捡个靠近河岸的位置坐下,隔着栏杆,只见河中之水绿的青翠,随风泛起些涟漪,隐约看到水下有鱼在游动。“客官,要点什么?”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拉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走来问段彻,段彻道:

    “来壶绿茶,再炒两个小菜。”少年说:“要个什么小菜呢?客官您不说明白,要人家怎么去做,不知道您爱吃荤,还是爱吃素,是喜欢甜,还是喜欢咸,啊,好叫人为难呀!”少年一番话当真是俏皮的紧,再看他眉清目秀,言行举止无不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而那小女孩呢,并不说话,只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咯咯”笑着盯住段彻看。段彻不由对这一对兄妹心生喜爱,随即回应道:“我喜欢吃素,但只有素未免太过单调。至于甜的吗,吃多了坏牙,不吃又泛馋,我也好为难了。”少年听了这话,低头略思索片刻,然后咧嘴一笑对段彻说:“既如此,客官倒不如要一道炒鸭蛋开胃。我们茶馆的鸭蛋都是河里的母鸭新下的,还热乎着哩,而且鸭蛋不算荤,也不算素,客官自然吃的下口。”

    段彻微笑着点了点头,问少年:“嗯,开胃菜,听起来不错,那主菜呢?”少年道:“主菜当然是藕啦。做藕是我娘亲最拿手的,那藕都是现摘的,口感鲜甜,再配上些莲子一齐炒了,甜中不乏香嫩,如此既解了馋,也不至于坏牙,客官,如何?”段彻笑道:“好,就要藕做主菜了!”“客官您稍候!”少年说罢挽着小女孩的手走去厨房,段彻感觉心情分外舒畅,就在此时,门外忽走进两个奴仆打扮的人来,一老一少,进店后就径自坐在了段彻邻桌,少年又拉着女孩走来点餐,他先给段彻送来绿茶,随即去招呼那对仆人,段彻听到少年与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看来那二人是熟客。段彻一人独坐,自顾喝着茶,不觉有些无趣,干脆放下茶杯,听起别桌客人的闲谈声来。这茶馆此时已是宾朋满座,除了段彻,基本都是三四人一桌,热热闹闹,一边吃饭一边谈天说地。有的绘声绘色讲着自己在青楼的见闻,段彻不屑地摇摇头,有的拍着桌子显摆自己的身家地位,段彻讽刺地轻声一笑。

    “王大哥,你说那道长,还真是有本事呀!”邻桌那对仆人也说起悄悄话来,这茶馆中的每位说客几乎都是高谈阔论,声似响雷,独独那二人却是轻声细语,好似讨论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般,段彻被这二人的谈话声吸引住了,他端起茶杯假装喝茶,两耳却高高竖起,仔细聆听着二人的话词。

    老仆压着嗓音说:“那当然,你可知那道长什么来头?乃是城西五里外青松观的观主延寿道长!”

    “呀,延寿道长!”少仆声音中立时带出几分敬意来,“延寿道长的名气可是响得很啊,知府老爷竟把他老人家请来了?”老仆点点头:

    “可不是,听说请道长进城时,知府老爷特意在瑞来酒肆摆了桌好酒席接风,这延寿道长也是真有本领,他只在府中呆了一宿,小姐便睡了个安稳觉,整夜未做噩梦,而且府中也没丢东西。这下可把知府老爷乐坏了,听说今晚又要在府中设宴款待延寿道长,连夫人都要作陪呢!”少仆道:

    “既如此,我们也不必担惊受怕了,前几日老九夜里去方便,就再没回来,到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搞得咱们夜里都不敢出去,生怕叫妖孽擒走吃了。现如今有道长坐镇,看那妖孽还能害我们不成!”老仆长舒一口气道:

    “是呀,咱们算是遇着救星了!想那老九,多好一个人,在知府老爷门下侍候了几十年,到了却丧于妖孽之手,哎!”老仆叹息一声,少仆也叹息起来,段彻凝神听着,猛然间想起辛家宅子,闲适的心情登时一扫而光,他三两口吃完饭菜,将菜钱放于桌角,而后提着刀匆匆走出茶馆。

    段彻买上些新鲜瓜果,以备饥渴时食用,等他赶回辛家宅子时,天色还早得很。段彻心知鬼怪在白日不会出没,便想寻个地方休息一下,待夜间鬼怪现身,再起来捉拿。可这宅子太过脏乱,段彻找了一圈,也找不到个称心的地方,他左右打量一遍,偶然间抬头一看,忽而笑了。只见头顶上横着一根黄楠檩木,那木成方形,又宽又大,好似张悬在半空的木床一般,只是那檩木离地足有一丈余高,段彻双腿蓄足劲奋力连跃三次,也够不到。他左右望望,忽见屋子正中立着根红漆涂抹的圆柱,柱顶正好抵在檩木上。段彻走到柱下,将装着瓜果的布包系在背上,随即纵身一跃,两脚在柱上借力轻踩几步,眨眼间已跳到檩木顶端。段彻用衣袖轻轻拂去木上的落尘,然后整个人仰倒在木头上,只一会儿便睡着了。

    次日天明,日头高起,霞光透过屋顶上的破瓦照到段彻脸上,段彻感觉刺眼,这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转头望望天色,心知睡过了头,赶忙从檩上下来,只见辛家宅院仍时是那般破烂模样,只不过地上多了条血迹。那血迹从段彻栖身的檩木正下方出现,一直向房子深处蔓延。段彻仔细观察一番,忽见一黄色布袋掉落在不远处,他走去将布袋捡起,只见袋上沾满鲜血,里面装着一罐朱砂,几张黄符,还有包白米。段彻心想,这布袋应是位道士的,地上的血迹应该也与这道士有关,他拿起布袋仔细翻看,偶然发现断落的背带上写着两个字:延寿。这许是道士的名字了,段彻觉得这名字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他想了许久,仍想不出,索性不想了。他将断成两截的背带重新系上,然后背上布袋,继续遁查血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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