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铅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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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坑道口看见的坑道,不过是一条直直的通道,待几人真正走上这条路后,才发现坑道触目不及的地方四拐八弯,其中还有上下坡。超出众人的意料,坑道的尽头并不如电视剧常演的那样有多于一个出口。挡着他们去路的只有一扇门,造型和早前看见的那道石门相差无几,只是旁边的石碑早已碎落一地。光头上前细看,倒下的石碑后露出密密麻麻的铁线,构造跟电机房的电路板十分相似。

    几条往外突出的铁丝上沾染了黑红色的液体,郎八反射性扯起景亦的手,后者毫无反应,任由他仔细检查。

    看到这个状况,小立大概也能想出究竟发生什么事情,胖子走到石门前,伸出肥嘟嘟的猪蹄敲了敲坚固的石门:「接下来怎么办呢?」

    「推。」

    景亦往石门处走去,放下身上的装备,脱下外头的大衣,露出松垮垮的黑色上衣和紧身裤。瘦削的身形在胖子身边更显娇弱,只见他站在石门正中央的位置,抬手掌心贴在门上,一个使劲往前推,肩胛骨往后撑起松垮垮的上衣,隐隐约约的看到别在后背的盘串。站在旁边的胖子见他苍白的脸上透出几分不正常的红晕,连忙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往前推,嘴里还嚷着:「都愣着干嘛呢?有力气的出力气,没力气的也来使劲!」

    五个大男人推一道石门的景象实在罕见,这种蛮力构成的画面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石门推开了一条拳头大小的缝隙。

    景亦停下手上的动作,他示意郎八捡起脚边的电筒。

    聚集成一束的灯光笔直地照射过去,石门后头的景象若隐若现地展示在几人面前——那是一个有尽头的房间,靠门这边的两角因为角度问题没能看清楚,距离较远的房角倒是瞧得一清二楚。房间并不大,约莫十来米的直径,呈现一个方形,里面没有摆设,房间正中央的地上有一个下陷的圆形图案,由于方向问题没能看清。

    看到前有去路,众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手下一个使劲,石门中间的缝隙就从拳头大小扩张到能容纳一个人侧人而过的宽度。

    这次小立没再轻举妄动,他跟胖子他们一块用鼓舞的眼神盯着景亦,示意他率先进去。景亦进去后往左边众人目不能及的地方走了过去,郎八等人在外后等了半响也没听见里头的动静,便一个接一个的溜进去,剩下一个体型障碍的胖子在外头看风。

    郎八进去的时候,景亦正弯着腰从左侧一个人为砸开的窟洞里走出来,他面色如常,左手捏着一个直径约八厘米的球体,上面刻满了花纹。三人围上前,见景亦没有阻止,便伸手把圆球接过去仔细观察。圆球的质感跟铅球很像,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些纹道,跟盘串上的花纹很像却又不尽相同。

    三人研究铅球的时候,景亦已经进入了右侧同样的洞窟中,小立飞快地抛下光头和郎八,亦步亦随地跟了上去。

    起初是个由泥和石头搭建而成的粗糙甬道,还不到半个成年人的高度,只能跪趴在地匍匐前进,五六米后就接上了一条加固过的通道,足有两米高,景亦站在通道的尽头看着外头的环境,听到后头的声音,转过头看了小立一眼,随即往旁边一挪,那边的景象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跃入小立的眼中。

    一个和刚才那个房间差不多大小的空间,里头密密麻麻地放满了棺材,一个一个的堆叠成小山的形状,最上层的几个棺材已经遭到破坏,露出里面灰白色的长方体。小立远远看着倒像是传说中的全息游戏仓。棺材和游戏仓,这两种怎么看都不会扯在一块的东西正整齐排列在他的面前。

    他转过头去看景亦,却见他修长纤细的张开按压在右侧额顶,原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刻瞪得浑圆,露出惨白的眼睛异常空洞,嘴巴微微张开,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小立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往后退了一步,直到后背抵住通道,才回过神来,马上上前扶住景亦,顾不上走进房间里查看,张嘴就唤着:「郎八!郎八!快来!」

    闻声而来的二人看到景亦这副摸样也吓了一大跳,当下就扶着他退出房间,回到外面胖子看风的地方呆着。

    郎八打开工具箱,将里面的东西拆出来,七手八脚地折腾着工具箱,小立等人以看魔术的眼神看着他将一个a3纸大小的工具箱变成一个小型屏风,挡在景亦旁边,遮挡住众人的视线。胖子这才反应过来:「你奶奶的,景子这副模样你还得闲去折腾个屏风出来,你有毛病是吧!」

    郎八这江湖郎中的气势倒在这时使了出来,朝着不满发作的胖子和光头等人怒吼:「给老子滚远点,滚得越远越好!」

    光头他们见识过郎八的脾气,知道他医治病患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围观,自然不敢耽搁,连忙拉着不知所以的小立远远避开。

    「景哥这是干什么了?」小立好不容易回过神,第一句话就问。

    「老天爷的,胖子我还想问你景子发生什么事情了。」胖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吐烟:「景子打小身体好,别说子弹口会自动痊愈,就连小小的感冒都没有试过。」他仿佛猛然想起些什么,盯着小立问:「是姓杜的折腾他吗?」

    小立皱着眉头仔细地回忆:「没有啊,杜爷一直都很照顾景哥。」

    「那景子是怎么了?」光头也是一脸苦恼。

    「是跟里面的东西有关吗?」小立推断出景亦变化前后:「我们进去的那个房间里堆满了棺材密密麻麻的排了好几排,怕是有百来个。」

    「难道不成景子怕那脏东西?」光头异想天开地说。

    「你们不觉得这里很邪门吗?有棺材的一般都是墓穴,这么多棺材却没有墓室分开的墓,」

    「胖子c光头,你们过去跟景哥去的地方,都是些荒山野林吗?」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小立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郎八先前的假设是八魈获得了某些技术,那么他们是从何得来的呢?这些吸引人的技术他们又是怎么藏起来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有人在追寻着它的下落,表明这些技术还没有落到他们的手里。」

    「你怀疑这里就是埋藏技术的地方?」光头听出门道,抬脚踩了踩地面。

    小立点头,肯定了他的疑问。

    「所以景子不带我们进来,是因为那些技术被人觊觎,他并不放心其他人靠近?」胖子把猜测进一步推论下去:「你们说里面有被砸开的迹象,难道不成那些藏在这里的技术被偷走了,故而咱们的景子才怒急攻心?」

    光头点点头。

    小立却被这番猜测弄得心痒痒——明明知情人就在旁边,他要是愿意把事情的起末给他们简略说一次,他们就用不着在这里左猜右想的。偏偏那性子却是高冷傲娇的不得了,让他开口解释一句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难受——哦!这个比喻不好。毕竟他是难受了也不会死的人。

    这边三人各存心思,那边郎八已经收起了工具箱砌成的小型屏风。景亦早已恢复平日的目无表情,淡漠地放空眼神。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往里面深入,而是按原路折返。推到最初入口处,五人搭了个帐篷把最后的干粮煮熟瓜分了吃,这才开始沿着最初的来路出发。粮尽c寒冷c赶路。这样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一目了然。因为是走过的路,大伙儿心里清楚路程有多远,倒是没有像最初的那样自我放弃,即使走到累了饿了,也只是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走下去。

    最初光头等人还能保持着均速前进,到了后期,体能再也跟不上的时候,整体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到郎八工具箱里的葡萄糖用尽以后,失去支撑的众人很快就败落下来。

    第一个倒下的人是小立,走在最前头的景亦听到声响,转身折返,将匍匐在地的男人拖起来,拉住他的两手搁到肩膀上,两臂圈住大腿处,麻利地将人背了起来。接下来是郎八c胖子。当光头两眼昏花的看着背着一个小立,扛着一个郎八,身姿被压得略微萎缩的景亦一步一脚印地往前迈步走时,心中的思绪七零八落,倒下前的念头却是没能遵守向景老爷子许下的诺言。

    小立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桑玛家硬邦邦但异常舒适的床上了。他的大脑虽然活跃,但是身体肌肉却像上了锁一样,僵硬酸痛得根本不能动弹。他张大眼睛望着水泥剥落露出一大片黑灰的天花,努力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一切就仿似一场梦。

    桑玛进房的时候看见他那傻模样,忍不住笑开了:「你们一个两个比谁睡的时间长吧?睡醒了又争先恐后的表演木头人。好玩么?」

    小立费劲千辛万苦的歪过头看向端着饭菜的桑玛:「你给我喂口饭,我喊你姐。」

    桑玛笑得花枝乱颤,终是遂了他意。

    他们在桑玛的家里住了两天,第二天的傍晚,一个男人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桑玛热情地喊了他一声赫哥,他笑着回应,视线随即落在坐在最角落的景亦身上,后者并没有抬起眼帘,只是直接站起身,抬步往景赫的方向走,越过站立在正中央的景赫,径自走出屋子外面。景赫细细打量了在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随即亦转身离开了房子。

    胖子察觉气氛有点僵硬,便问桑玛:「妹子,告诉胖哥你家哥哥是不是跟景子有啥恩怨?」比如是恼怒他抢了自家妹子之类的。

    后面那句话他没敢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能猜出一二,无不竖起耳朵c凝神静气地等候桑玛的回答。桑玛摆摆手:「怎么会?我哥和他认识好久了,都是一块儿长大的,怎么会有恩怨呢?」

    光头听到这话觉得不对劲:「怎么说我也能算是看着景子长大的,他跟你哥认识的话我不可能不清楚啊。」

    「就是。」胖子站起来,伸手比了比腰间肥膘的高度,又比了比头顶高出一截的高度:「我看着景子从这般小长到这么大,可从没见过你哥哥,他们俩怎么可能是一块儿长大的?」胖子心里想着的是景亦平日里干的那些勾当。按照这两天和桑玛的相处情形看来,她对这里头的水深可是一窍不通。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要是能说出这种话肯定是不加以修饰的,胖子明显是想透过桑玛这姑娘的嘴探索更多关于景亦的背景。其他在场的人知道胖子的心思,却也并未加以制止,显然对此事亦抱住强烈的求知欲望。

    桑玛果然是个没有心机的小姑娘,完全没有察觉胖子引导性的话语,一五一十地将她所知道关于景亦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桑玛的亲生父母从她记性起就已经不在了,他们兄妹二人由养父母带大。养父母是藏人,在这一带地区人面很广,也算是有地位的人,因此经常会有不同的人前来探访。约莫是她三c四岁的时候,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带着一个孩子到他们家暂住。养父母似乎对这位老人很是敬重,一见面便向着他们高举双手,行了藏族最崇高的跪拜礼,言辞间还夹带着无尽的赞美和崇敬。这个同行的孩子便是景亦。

    老人和景亦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老人和养父母间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终日关在房间里协商,偶尔还会有陌生人加入磋商,只是那些人都留不长久,议事完毕就匆匆而去。然后某一天,景赫和他们二人一起离开了家里去游山玩水,桑玛为此和养父母赌气了很长一段时间,认为他们重男轻女,只疼爱兄长而漠视她。从外面回来,景赫将自己反锁在地下室里很长的一段时间,桑玛每次去找他玩总是被养父母给拦下,不由得恼起景赫来。到后来桑玛认识了新的朋友,也就不再去找景赫一块儿玩了。倒是景亦每次来,都会和景赫一起躲在地下室里玩。

    按照桑玛的话,景亦和景赫一块儿长大是在遇到光头和胖子之前的事情,照这个时间顺序看,倒真有可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真正引起小立注意的确是景赫的名字,他将这个疑问和众人说了,桑玛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我叫景桑玛,景是我祖上的姓氏,早些时候跟你们说过我长得不太像本地人就是因为这位□□。按照你的说法,他即使跟我们有亲戚关系也是很疏远的远房亲戚,而且他太爷爷是我养父母的朋友,跟我血族上的亲戚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桑玛调侃说:「千万氏族本一家,追根究底我跟你们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呢。」

    小立被她这么一打趣,窘得说不出话来。他自小就没和女性相处过,对于女性这种生物向来是远观而不近身,这下屡次被桑玛戏弄,倒觉得面子挂不上去了,索性闭上嘴不再说话。

    话题聊不下去,胖子提议玩扑克牌,五个人郎八最先当甩手掌柜,拿了板凳坐在一边收拾工具箱:「不拉你们这群赌鬼玩,边上去。」胖子道他输不起,郎八头也不回的假装没听见。小立是个无所谓的人,半推半就地坐了下来,桑玛却跑到店面去抱回来一箱麻将:「人齐打马吊最好。」

    起初胖子还自喻摸牌圣手,大言不忏地说要让让姑娘家,三圈下来送出去好几百块,三个大男人这才打起精神来,结果还是溃不成军。输得最惨的莫过于小立。他这几年的小混混也不是说说就罢,大大小小的赌场都逛遍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在两赌鬼和一小姑娘面前输了个精光,钱包里本来不多的现金马上就去了一半。郎八看不过眼,将他从座位上揪了起来,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几圈下来倒是把小立输掉的都补了回来。

    胖子砸吧着嘴:「没想到今日大发神威呢。说吧,这么神勇,这几年跑哪里去磨练赌技了?」惹胖子兴奋的下场就是陈年旧事的抖出:「这小子过去别说摸牌,连扑克牌的样子都没认清,头一次跟咱们玩儿,输得裤衩都脱了抵债。那时他还有个老相好,看到他那傻样,马上转头就走了。」一轮轮下来,输得最惨的光头连忙附和,似乎要在这里扳回些许面子。

    郎八勾唇一笑,痞里痞气地说:「手气好而已。」

    四人的对峙进入白热化阶段,旁边观局的小立却站不住了,不停地望向门外两人离去的方向:「景哥他们怎么去那么久?」

    桑玛看着面前的牌,思索着打哪个:「要不你去瞧瞧?他们应该在镇口那家面馆。」

    得到线索,小立立马就拿起放在一旁的背包,麻利地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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