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割离之梦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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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那一瞬间肾上腺剧烈上升，我身体条件反射般向后急退，可是，那张脸始终紧贴在我面前！
右手中的通条猛然挥出，却感觉打在了岩石上一般，剧烈的反震把通条从我手中震飞了，而且，我的咽喉突然被卡住了！
那力量根本是我无法抗衡的，一瞬间我就已经失去了一切力量，身体被掐着脖子直至双脚离地，尽管我的双手拼命去击打掐着我的那只手，却毫无作用。
多久？咽喉被卡住，气道阻塞无法呼吸的情况下，最多一分钟人的心跳就会停止。然后身体器官开始因为缺氧而广泛损伤——这些是我最近学到的小知识。而此时的一分钟却让我感觉如此漫长钕！
无法呼吸的情况下，我眼前开始金星直冒；随后我开始感觉手脚都无法发力——或者说，我大脑的指令已经无法准确传达的身体了；接着，经过了漫长的窒息之痛后，我感觉大脑里开始有一股清凉的风吹过，眼前的金星汇聚成一股温暖的白光，开始有了快－感我知道，这就是濒死的感觉！
不过，我根本无法逆转这一切，卡住我咽喉的力量太强大了！感觉我就像是一个玩具一样被控制着，然后，我就感觉眼前彻底黑下去了，沉沦
接着，我看到了—桥—
仿佛我的视线飘在空中，我看到闹哄哄的人群，在一个院子里。
我看到，一群很年轻的，穿着绿军装的人。
这群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狂热，眼神里都闪现着残忍和兴奋。
院子里，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跪在一棵树下边。
他不是自愿跪下的，因为，我看到，他的膝盖部位的裤子上，渗出了殷红的血，很多。
几个少女——嗯，从外貌上估计，最多18c9歲吧，正在轮番猛烈掌掴这男人的脸。他的眼镜已经被打歪了，头上的头发垂落在眼镜上，看上去很狼狈，可是，脸上却只有悲愤，没有一丝恐惧。
而他没有反抗。
他没有反抗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手臂被四个男人从身后架了起来，同时还用脚踩住了他的小腿肚子——在我看来，他双臂以及两腿所受的折磨，远大于掌掴。因为疼痛，他的汗水顺着头发源源不断流下来，和眼角的血c鼻血以及嘴角撕裂的血融为污秽的一片在往下流着。
在院子一角的屋子，门敞开着，门口却堵着一群男人。窗玻璃上贴满了写着标语的各色纸张，挡住了屋内发生的事情
不过，我的视线似乎不受这些阻挡，轻松转移到了屋里。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被三个男人堵在床边。
那三个人，年纪比那些门外的年轻人要大十来岁，脸上一样是那种狂热与兴奋，除此之外，还带有一些其他的含义——他们仿佛在对那女人说着什么，大概意思就是让她揭发屋外的那个男人——那应该是女人的丈夫。可是，女人宁死不肯，并且据理力争，言辞有理有据，几次说得那三个家伙哑口无言。
终于，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恼羞成怒了。他猛然一巴掌，将那女人抽得身体转了一个圈而摔倒在了炕上。
与此同时，外边传来了一声痛苦的惨叫——是那个男人的。
女人顾不上自己，拼命般地往外冲。而斯文柔弱的她，却怎么可能从三个壮年男子手中逃脱？几次冲突撕扯之后，她的衣服被那些人有意无意间撕扯得凌乱了，胸前暴露出一片惊人的白－皙，顿时间，那三个男人神色中带出了野兽一般的情绪，年纪最大的一个，对另外两个人吩咐了两句什么，于是，那俩人按住了女人，年纪大的则朝那女人胸前伸出了自己的脏手
死命地挣扎，咒骂，求饶无济于事，在一旁墙上挂着的领袖像下，女人被压在了炕上，那男人的嘴在女人的脸上疯狂地啃着，突然，他发出了一声惨嚎，从炕上窜了起来，满嘴都是鲜血！
女人从自己嘴里吐出了一截舌头，双眼冒着仇恨的光，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挣扎着
那受伤的男人眼神里则是另一种疯狂，他猛然冲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儿回到了屋子里。而那女人看见小女孩儿的瞬间，身体就软了下来。
那女孩儿，一头浓密的长发，皮肤白皙，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穿着一件那个年代很少见的白色连衣裙，白袜子黑布鞋。简单的打扮，却使她看上去像个洋娃娃一般。这时候我已经认出来了，她是小柔。
这一次，又进来了两个人，他们两人架着女人跪在了炕上，用一块红色的布绑住了她的嘴，一个人在她身后揪住她的头发，使她的目光无法离开小柔的位置。
而那个满嘴鲜血的家伙，用一根电线把小柔绑在了椅子上，然后，从军用挎包里，掏出来一把锋利的c弧度很古怪的刀，狞笑着，一刀从小柔美丽的面颊上划了过去！
女人跪在炕上，用一种很耻辱的姿势。在她身后揪着她头发的男人，已经撕掉了她下边的衣服，正在这一瞬开始和谐着她。
那个满嘴是血的家伙，脸上现出了一种变态的神色，狂热，兴奋。他手中的刀很灵活，每一下都准确而流畅，将一个五六岁的c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的脸，割得支离破碎，却不会伤到她的性命，同时绕开她的眼睛，让她看着自己的妈妈在受那样的侮辱。
小柔紧紧咬住嘴唇，双眼牢牢看着前方，浑身颤抖，却始终一声不吭。但是，她的身体在挣扎着。不过那电线绑得太紧了，所以她的挣扎只是使她的身体上被勒出一道道血痕。
这个过程很漫长。
屋里的五个人，轮番网监了炕上的女人。而最初网监的一个，狞笑着，走到小柔的面前，用那把锋利的刀子，在小柔的脸上，顺着两侧的嘴角，深深地划开两道向上弯曲的伤痕，就像是微笑。最后，他用刀尖剜出了小柔的眼睛。
炕上的女人双眼里流出了血，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烂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而且，她在舌头咬断之后，一口口把自己的血吞咽进去，所以当她失血死亡了很久，那些网监她的人才发现，原来他们只是在网监一具尸体。
椅子上的小柔还没死，她的双眼被挖掉了，鼻子被歪歪地割掉，上下颚因为两腮被割开，所以古怪地张开着。她的裙子上全是污渍，布满伤痕的小小的胳膊腿还在一下下地抽搐着
炕上的女人，是她的妈妈。屋外被殴打着的男人，是小柔的爸爸。在小柔身体停止抽搐的时候，外边的几个女子，因为那男人不肯“认罪”，正在用一壶滚开的水，灌进那男人的嘴里
屋角里有一份扔在地上的月份牌，日期是一九七一年九月十三日，是个礼拜一。
接着，我感觉到了自己。
我仍旧被一个高大的c强壮的c脸色惨白恐怖的家伙掐住脖子举在半空中，在我身边，小柔被电线绑在那椅子上，嘴里塞着东西，眼睛失神地看着前方。
怒火。
我感觉到自己的怒火瞬间把全身神经都点燃了！
那掐着我的臂膀，所拥有的力量是我无法抗衡的，可是，我却突然发现，他的意志并不坚定。
是的，意志。
第一次，我感觉到，意志是一种有型而强大的力量。
眼前的那个家伙，身体里的灵魂，虚弱而畏惧。
我再次伸出手，手指扣住了他的胳膊，让灵魂去发力——
“咔吧！咔吧！”
我清晰地听到，隔着肌肉，他的臂骨被我捏断并且碎裂。在他另一只手朝我挥过来的瞬间，我已经摆脱了他的钳制，双脚触地的瞬间，我就已经绕到了他的身侧，避开那一下攻击的同时，我只是随意伸出右手，指尖他的眼睛，穿过眼球的玻璃体，那触觉像是把手指戳破凉粉或者肉皮冻的感觉，继而穿过眼球下方的神经簇，手掌轻松撑裂了他的眼眶，伸进了他的大脑中，触摸到那滚烫而黏稠的东西，并且，感觉到里面有一个硬核般的存在，似乎是我所需要的。
手抽出，那硬核伴着一堆黏糊糊色彩斑斓的黏液被我抓了出来。我一时也不去看，而是走向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小柔。身后，一声沉重的物体倒地的声音传来。
“刚才那些，是你的记忆吗？”
我问。
小柔晃了晃身体，绑着她的电线脱落了。同时她吐出了嘴里的东西，看着我，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浮现出好看的笑容来。
她摇了摇头，却难以抑制的开心。
“我说这不是我安排的，你信吗？”小柔的声音传来，已经不再那般冰冷：“我总被困在一个这样的梦里，很多年了。这有这一次结果不一样。”
“梦？”我皱了皱眉，看着她。
“是啊，梦。奇怪吗？一个鬼魂也会做梦。”
小柔一边说着，一边，发生了令我震惊的变化！
那一瞬间肾上腺剧烈上升，我身体条件反射般向后急退，可是，那张脸始终紧贴在我面前！
右手中的通条猛然挥出，却感觉打在了岩石上一般，剧烈的反震把通条从我手中震飞了，而且，我的咽喉突然被卡住了！
那力量根本是我无法抗衡的，一瞬间我就已经失去了一切力量，身体被掐着脖子直至双脚离地，尽管我的双手拼命去击打掐着我的那只手，却毫无作用。
多久？咽喉被卡住，气道阻塞无法呼吸的情况下，最多一分钟人的心跳就会停止。然后身体器官开始因为缺氧而广泛损伤——这些是我最近学到的小知识。而此时的一分钟却让我感觉如此漫长钕！
无法呼吸的情况下，我眼前开始金星直冒；随后我开始感觉手脚都无法发力——或者说，我大脑的指令已经无法准确传达的身体了；接着，经过了漫长的窒息之痛后，我感觉大脑里开始有一股清凉的风吹过，眼前的金星汇聚成一股温暖的白光，开始有了快－感我知道，这就是濒死的感觉！
不过，我根本无法逆转这一切，卡住我咽喉的力量太强大了！感觉我就像是一个玩具一样被控制着，然后，我就感觉眼前彻底黑下去了，沉沦
接着，我看到了—桥—
仿佛我的视线飘在空中，我看到闹哄哄的人群，在一个院子里。
我看到，一群很年轻的，穿着绿军装的人。
这群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狂热，眼神里都闪现着残忍和兴奋。
院子里，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跪在一棵树下边。
他不是自愿跪下的，因为，我看到，他的膝盖部位的裤子上，渗出了殷红的血，很多。
几个少女——嗯，从外貌上估计，最多18c9歲吧，正在轮番猛烈掌掴这男人的脸。他的眼镜已经被打歪了，头上的头发垂落在眼镜上，看上去很狼狈，可是，脸上却只有悲愤，没有一丝恐惧。
而他没有反抗。
他没有反抗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手臂被四个男人从身后架了起来，同时还用脚踩住了他的小腿肚子——在我看来，他双臂以及两腿所受的折磨，远大于掌掴。因为疼痛，他的汗水顺着头发源源不断流下来，和眼角的血c鼻血以及嘴角撕裂的血融为污秽的一片在往下流着。
在院子一角的屋子，门敞开着，门口却堵着一群男人。窗玻璃上贴满了写着标语的各色纸张，挡住了屋内发生的事情
不过，我的视线似乎不受这些阻挡，轻松转移到了屋里。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被三个男人堵在床边。
那三个人，年纪比那些门外的年轻人要大十来岁，脸上一样是那种狂热与兴奋，除此之外，还带有一些其他的含义——他们仿佛在对那女人说着什么，大概意思就是让她揭发屋外的那个男人——那应该是女人的丈夫。可是，女人宁死不肯，并且据理力争，言辞有理有据，几次说得那三个家伙哑口无言。
终于，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恼羞成怒了。他猛然一巴掌，将那女人抽得身体转了一个圈而摔倒在了炕上。
与此同时，外边传来了一声痛苦的惨叫——是那个男人的。
女人顾不上自己，拼命般地往外冲。而斯文柔弱的她，却怎么可能从三个壮年男子手中逃脱？几次冲突撕扯之后，她的衣服被那些人有意无意间撕扯得凌乱了，胸前暴露出一片惊人的白－皙，顿时间，那三个男人神色中带出了野兽一般的情绪，年纪最大的一个，对另外两个人吩咐了两句什么，于是，那俩人按住了女人，年纪大的则朝那女人胸前伸出了自己的脏手
死命地挣扎，咒骂，求饶无济于事，在一旁墙上挂着的领袖像下，女人被压在了炕上，那男人的嘴在女人的脸上疯狂地啃着，突然，他发出了一声惨嚎，从炕上窜了起来，满嘴都是鲜血！
女人从自己嘴里吐出了一截舌头，双眼冒着仇恨的光，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挣扎着
那受伤的男人眼神里则是另一种疯狂，他猛然冲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儿回到了屋子里。而那女人看见小女孩儿的瞬间，身体就软了下来。
那女孩儿，一头浓密的长发，皮肤白皙，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穿着一件那个年代很少见的白色连衣裙，白袜子黑布鞋。简单的打扮，却使她看上去像个洋娃娃一般。这时候我已经认出来了，她是小柔。
这一次，又进来了两个人，他们两人架着女人跪在了炕上，用一块红色的布绑住了她的嘴，一个人在她身后揪住她的头发，使她的目光无法离开小柔的位置。
而那个满嘴鲜血的家伙，用一根电线把小柔绑在了椅子上，然后，从军用挎包里，掏出来一把锋利的c弧度很古怪的刀，狞笑着，一刀从小柔美丽的面颊上划了过去！
女人跪在炕上，用一种很耻辱的姿势。在她身后揪着她头发的男人，已经撕掉了她下边的衣服，正在这一瞬开始和谐着她。
那个满嘴是血的家伙，脸上现出了一种变态的神色，狂热，兴奋。他手中的刀很灵活，每一下都准确而流畅，将一个五六岁的c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的脸，割得支离破碎，却不会伤到她的性命，同时绕开她的眼睛，让她看着自己的妈妈在受那样的侮辱。
小柔紧紧咬住嘴唇，双眼牢牢看着前方，浑身颤抖，却始终一声不吭。但是，她的身体在挣扎着。不过那电线绑得太紧了，所以她的挣扎只是使她的身体上被勒出一道道血痕。
这个过程很漫长。
屋里的五个人，轮番网监了炕上的女人。而最初网监的一个，狞笑着，走到小柔的面前，用那把锋利的刀子，在小柔的脸上，顺着两侧的嘴角，深深地划开两道向上弯曲的伤痕，就像是微笑。最后，他用刀尖剜出了小柔的眼睛。
炕上的女人双眼里流出了血，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烂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而且，她在舌头咬断之后，一口口把自己的血吞咽进去，所以当她失血死亡了很久，那些网监她的人才发现，原来他们只是在网监一具尸体。
椅子上的小柔还没死，她的双眼被挖掉了，鼻子被歪歪地割掉，上下颚因为两腮被割开，所以古怪地张开着。她的裙子上全是污渍，布满伤痕的小小的胳膊腿还在一下下地抽搐着
炕上的女人，是她的妈妈。屋外被殴打着的男人，是小柔的爸爸。在小柔身体停止抽搐的时候，外边的几个女子，因为那男人不肯“认罪”，正在用一壶滚开的水，灌进那男人的嘴里
屋角里有一份扔在地上的月份牌，日期是一九七一年九月十三日，是个礼拜一。
接着，我感觉到了自己。
我仍旧被一个高大的c强壮的c脸色惨白恐怖的家伙掐住脖子举在半空中，在我身边，小柔被电线绑在那椅子上，嘴里塞着东西，眼睛失神地看着前方。
怒火。
我感觉到自己的怒火瞬间把全身神经都点燃了！
那掐着我的臂膀，所拥有的力量是我无法抗衡的，可是，我却突然发现，他的意志并不坚定。
是的，意志。
第一次，我感觉到，意志是一种有型而强大的力量。
眼前的那个家伙，身体里的灵魂，虚弱而畏惧。
我再次伸出手，手指扣住了他的胳膊，让灵魂去发力——
“咔吧！咔吧！”
我清晰地听到，隔着肌肉，他的臂骨被我捏断并且碎裂。在他另一只手朝我挥过来的瞬间，我已经摆脱了他的钳制，双脚触地的瞬间，我就已经绕到了他的身侧，避开那一下攻击的同时，我只是随意伸出右手，指尖他的眼睛，穿过眼球的玻璃体，那触觉像是把手指戳破凉粉或者肉皮冻的感觉，继而穿过眼球下方的神经簇，手掌轻松撑裂了他的眼眶，伸进了他的大脑中，触摸到那滚烫而黏稠的东西，并且，感觉到里面有一个硬核般的存在，似乎是我所需要的。
手抽出，那硬核伴着一堆黏糊糊色彩斑斓的黏液被我抓了出来。我一时也不去看，而是走向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小柔。身后，一声沉重的物体倒地的声音传来。
“刚才那些，是你的记忆吗？”
我问。
小柔晃了晃身体，绑着她的电线脱落了。同时她吐出了嘴里的东西，看着我，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浮现出好看的笑容来。
她摇了摇头，却难以抑制的开心。
“我说这不是我安排的，你信吗？”小柔的声音传来，已经不再那般冰冷：“我总被困在一个这样的梦里，很多年了。这有这一次结果不一样。”
“梦？”我皱了皱眉，看着她。
“是啊，梦。奇怪吗？一个鬼魂也会做梦。”
小柔一边说着，一边，发生了令我震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