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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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朕便准你们的请求。”
听完康熙这句话，我不禁撇头：嘁，这有我什么事？
康熙见我撇头锁眉，没好气地说：“你倒了不乐意了？这是给你锻炼的机遇。还有，既然你伤势已好，别整天无所事事惹是生非，即日起就多跟师傅习书法c练礼仪，总横冲直撞不解世事，终有一日酿成大错。公堂之上，这说话也是一门学问，没事多跟老八c老四学习吧。”
“瑾瑜，遵旨。”我打了个千作福，表示谨遵教诲。
就在康熙要退朝时，季伯鸣开口了，“皇上，这京郊难民再不安置，恐怕民心不稳。”
“还没安置吗？”康熙一个皱眉，“老四，朕不是差你办理此事吗？”
“回皇阿玛，这些难民无根无蒂的浮萍，实则很难安置。”老四躬身作揖，“而且终日靠粥济也不是长久之事。”
“那就从内务府拨款，发放银两让他们回乡重建家园。”康熙道。
老四垂首，道：“这您就要问八弟了。”如今，内务府归老八掌管。
康熙一挑眉，一双威严无比的目光扫向老八胤禩。
老八也不慌张，抱拳躬身，“回皇阿玛，前些日子准格尔犯难一事，军饷一向紧迫，而上半月就已拨款救济灾民家园。”意思是如今国库拮据，再也拿不出多余的银两发给难民。
“上半月？那为何难民还不断涌入京师？”康熙这一问，底下的人开始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康熙气得吹起胡子冷‘哼’一声，“季伯鸣，你来讲。”
“回皇上，那些银两都不够治理瘟疫，何来重振家园之说？黄河百姓眼看秋收无粒，沿路的官员府衙还死守粮仓不肯开仓救济，遂难民们只得往北迁移，寻求天子庇护。”季伯鸣如实说来。
“啪”的一声，龙案又是一震，“太子，这瘟疫一事如何说来！陕西一带的官员皆出自你的门下，沿路难民无数，为何还不开仓救济？还有你老八，不是说小小一次泛滥，为何引发如此多的灾祸？三月份，朕明明吩咐你督办的黄河水坝一事，你都干些什么去了！”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康熙大发雷霆，众官员纷纷伏地请求息怒。然后便是双双跪地的两人，异口同声请罪，“儿臣知罪。”
“瘟疫一出，儿臣就已派多名宫廷太医前往治理，昨个儿李太医回信说，两岸瘟疫已控制住。儿臣是见皇阿玛国事繁忙，便私自扣下瘟疫奏章，自行处理了，还望皇阿玛恕罪。”太子率先辩解，看见康熙对他的做法满意地点头，便追加说：“这瘟疫已过，难民们不日便可重回家园安定，而难民回迁的路途中，儿臣已吩咐当地官员开仓放粮，会让百姓好生度过整个冬季。”
我嘴角微扯，想不到太子还有如此才干，也不像世人说得那样草包嘛！果然，我便看见康熙很是赞赏的目光连连扫向太子，直夸太子做得不错，为父分忧，替民排难。
群臣中，除了的人，其余人包括我在内都是面色平平，心底却觉得康熙的心偏得离奇，这顶多是将功折罪，犯不着得如此高的夸赞。何况心知肚明的人都知道这只是表皮，实情尚在深渊底下未浮出水面。
既然太子给出满意的交代，康熙便把目光转移到老八身上，“你呢，作如何解说！”
“儿臣如今绑了个人来，还请皇阿玛见一见。”谦谦君子的老八，面色依旧温和。
一得到康熙允许，老九就步出去拽进一位五花大绑的人进来，此人官帽未戴，但却一身官服，从官服上可判断，他的职位应在四品以上。
“这，这不是工部侍郎廉颇大人吗？”群臣底下传出一句清晰的声音。
我浑身一震，抬眼看向底下乱哄哄的人群，便看见才刚起身的太子脸色一白，以及老八嘴角溢出的一丝笑意。
难道，这老八要剑走偏锋？
“这又是闹哪一出！”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群臣纷纷安静下来，“工部侍郎，此番所做为何？”
“启c启禀皇上，微臣便是八阿哥钦点为陕西督建黄河水坝的大臣，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抽抽搭搭的廉颇，不住地往花岗岩石板磕头请求饶恕。
乍一听，众人纷纷以为老八这是推替罪羔羊。可我明白，这事儿哪有这么简单。
老八胤禩真要找替罪羊，何必在御前大费周章，大可黄河事发后一纸诉状递上去即可，处理人命也方便。而此番做法，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止惊动三司介入，还会牵扯出诸多见光死的关系。
“恕罪？意思是你监督不力了！”康熙对这廉颇说，眼睛却瞅向老八。
“是的，微c微臣监督工款不力！”
一听对方咬住‘工款’两字，沉不住气的太子率先喝斥道：“你此话怎讲，莫要信口雌黄。”
廉颇挪了挪身子，尽量不去看太子那两道杀人的目光，先是伏地三磕，才把实情娓娓道来：“八阿哥交给微臣的两百万两银子，特别的分派陕西一带下去的工款被层层克扣，所到当地的宜川县的工款已所剩无几，根本不够修缮多出破损的堤坝口。所以，微臣监督工款不力，请皇上责罚！”
底下还未哗然，殿内立即传来一句穿透耳膜的话：“太子！！！枉朕刚还夸了，你底下官员竟就干此种大逆不道之事！”
太子赶紧惶恐伏地，高呼：“儿臣不知此事，还望皇阿玛明察。”太子抬首，怒眼剜向胤禩，“八弟，明就是你所派官员监工不力，为何扯上我门下官员，你是何居心！”
“是啊，皇上，还望明察再作判断，此时论对与错还言之过早。”一向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张廷玉却开口了。此事件，双方都有过错，不过是谁大谁小。
“八阿哥，该不会你的人监守自盗，从而诬赖陕西一带的官员吧？”正二品少保吴思敬，自要开腔保自家主子。
“你修得狡辩抵赖，我们可是有认证在此！”
“是的，明明是太子门人品格不端，私下贪赃敛财，还有和辩解！”
“少诬赖，怎的不说你们监工不力，导致陕西黄河一带溃堤泛滥，让瘟疫横行死伤无数？”
“明知陕西灾后重建，八贝子身为掌管内务府大臣不多拨款赈灾，却把银两挪移军饷处，明摆着把罪责推向太子！”
“是你们猜导致黄河溃堤，倒是恶人先告状！”
“是你们。”
“不，你们。”
除了中立的，大臣们分为两拨互相诋毁，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就差挽起袖子动手掐架，场面闹哄哄地让人心烦意乱！
“够了！！！”康熙怒眼横扫诸位，“你们是当朕死了，还是当这里是菜市场？！”
听完康熙这句话，我不禁撇头：嘁，这有我什么事？
康熙见我撇头锁眉，没好气地说：“你倒了不乐意了？这是给你锻炼的机遇。还有，既然你伤势已好，别整天无所事事惹是生非，即日起就多跟师傅习书法c练礼仪，总横冲直撞不解世事，终有一日酿成大错。公堂之上，这说话也是一门学问，没事多跟老八c老四学习吧。”
“瑾瑜，遵旨。”我打了个千作福，表示谨遵教诲。
就在康熙要退朝时，季伯鸣开口了，“皇上，这京郊难民再不安置，恐怕民心不稳。”
“还没安置吗？”康熙一个皱眉，“老四，朕不是差你办理此事吗？”
“回皇阿玛，这些难民无根无蒂的浮萍，实则很难安置。”老四躬身作揖，“而且终日靠粥济也不是长久之事。”
“那就从内务府拨款，发放银两让他们回乡重建家园。”康熙道。
老四垂首，道：“这您就要问八弟了。”如今，内务府归老八掌管。
康熙一挑眉，一双威严无比的目光扫向老八胤禩。
老八也不慌张，抱拳躬身，“回皇阿玛，前些日子准格尔犯难一事，军饷一向紧迫，而上半月就已拨款救济灾民家园。”意思是如今国库拮据，再也拿不出多余的银两发给难民。
“上半月？那为何难民还不断涌入京师？”康熙这一问，底下的人开始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康熙气得吹起胡子冷‘哼’一声，“季伯鸣，你来讲。”
“回皇上，那些银两都不够治理瘟疫，何来重振家园之说？黄河百姓眼看秋收无粒，沿路的官员府衙还死守粮仓不肯开仓救济，遂难民们只得往北迁移，寻求天子庇护。”季伯鸣如实说来。
“啪”的一声，龙案又是一震，“太子，这瘟疫一事如何说来！陕西一带的官员皆出自你的门下，沿路难民无数，为何还不开仓救济？还有你老八，不是说小小一次泛滥，为何引发如此多的灾祸？三月份，朕明明吩咐你督办的黄河水坝一事，你都干些什么去了！”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康熙大发雷霆，众官员纷纷伏地请求息怒。然后便是双双跪地的两人，异口同声请罪，“儿臣知罪。”
“瘟疫一出，儿臣就已派多名宫廷太医前往治理，昨个儿李太医回信说，两岸瘟疫已控制住。儿臣是见皇阿玛国事繁忙，便私自扣下瘟疫奏章，自行处理了，还望皇阿玛恕罪。”太子率先辩解，看见康熙对他的做法满意地点头，便追加说：“这瘟疫已过，难民们不日便可重回家园安定，而难民回迁的路途中，儿臣已吩咐当地官员开仓放粮，会让百姓好生度过整个冬季。”
我嘴角微扯，想不到太子还有如此才干，也不像世人说得那样草包嘛！果然，我便看见康熙很是赞赏的目光连连扫向太子，直夸太子做得不错，为父分忧，替民排难。
群臣中，除了的人，其余人包括我在内都是面色平平，心底却觉得康熙的心偏得离奇，这顶多是将功折罪，犯不着得如此高的夸赞。何况心知肚明的人都知道这只是表皮，实情尚在深渊底下未浮出水面。
既然太子给出满意的交代，康熙便把目光转移到老八身上，“你呢，作如何解说！”
“儿臣如今绑了个人来，还请皇阿玛见一见。”谦谦君子的老八，面色依旧温和。
一得到康熙允许，老九就步出去拽进一位五花大绑的人进来，此人官帽未戴，但却一身官服，从官服上可判断，他的职位应在四品以上。
“这，这不是工部侍郎廉颇大人吗？”群臣底下传出一句清晰的声音。
我浑身一震，抬眼看向底下乱哄哄的人群，便看见才刚起身的太子脸色一白，以及老八嘴角溢出的一丝笑意。
难道，这老八要剑走偏锋？
“这又是闹哪一出！”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群臣纷纷安静下来，“工部侍郎，此番所做为何？”
“启c启禀皇上，微臣便是八阿哥钦点为陕西督建黄河水坝的大臣，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抽抽搭搭的廉颇，不住地往花岗岩石板磕头请求饶恕。
乍一听，众人纷纷以为老八这是推替罪羔羊。可我明白，这事儿哪有这么简单。
老八胤禩真要找替罪羊，何必在御前大费周章，大可黄河事发后一纸诉状递上去即可，处理人命也方便。而此番做法，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止惊动三司介入，还会牵扯出诸多见光死的关系。
“恕罪？意思是你监督不力了！”康熙对这廉颇说，眼睛却瞅向老八。
“是的，微c微臣监督工款不力！”
一听对方咬住‘工款’两字，沉不住气的太子率先喝斥道：“你此话怎讲，莫要信口雌黄。”
廉颇挪了挪身子，尽量不去看太子那两道杀人的目光，先是伏地三磕，才把实情娓娓道来：“八阿哥交给微臣的两百万两银子，特别的分派陕西一带下去的工款被层层克扣，所到当地的宜川县的工款已所剩无几，根本不够修缮多出破损的堤坝口。所以，微臣监督工款不力，请皇上责罚！”
底下还未哗然，殿内立即传来一句穿透耳膜的话：“太子！！！枉朕刚还夸了，你底下官员竟就干此种大逆不道之事！”
太子赶紧惶恐伏地，高呼：“儿臣不知此事，还望皇阿玛明察。”太子抬首，怒眼剜向胤禩，“八弟，明就是你所派官员监工不力，为何扯上我门下官员，你是何居心！”
“是啊，皇上，还望明察再作判断，此时论对与错还言之过早。”一向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张廷玉却开口了。此事件，双方都有过错，不过是谁大谁小。
“八阿哥，该不会你的人监守自盗，从而诬赖陕西一带的官员吧？”正二品少保吴思敬，自要开腔保自家主子。
“你修得狡辩抵赖，我们可是有认证在此！”
“是的，明明是太子门人品格不端，私下贪赃敛财，还有和辩解！”
“少诬赖，怎的不说你们监工不力，导致陕西黄河一带溃堤泛滥，让瘟疫横行死伤无数？”
“明知陕西灾后重建，八贝子身为掌管内务府大臣不多拨款赈灾，却把银两挪移军饷处，明摆着把罪责推向太子！”
“是你们猜导致黄河溃堤，倒是恶人先告状！”
“是你们。”
“不，你们。”
除了中立的，大臣们分为两拨互相诋毁，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就差挽起袖子动手掐架，场面闹哄哄地让人心烦意乱！
“够了！！！”康熙怒眼横扫诸位，“你们是当朕死了，还是当这里是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