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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执手红尘,岂在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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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c男c男朋友?”莫冉冉不敢相信地从书韵的腿上滑下,怔怔地凝向她身边的黎池。爱睍莼璩

    忽然,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直冲商怀桓嚷嚷:“干爹你骗人!我才没有乱叫人呢!我不能叫干妈?那你凭什么叫‘你干妈’呢?”

    “你才‘你干妈’呢!”赌气似的,商怀桓一把拽住莫冉冉的咯吱窝,跟拎小鸡似的,将人拎回到自己面前,“养女年幼无知,打扰了。”

    商怀桓抱小孩的姿势将莫冉冉抱出休息室。

    莫冉冉不满地捶着商怀桓的背脊乱吼乱叫:“你才年幼无知呢!你自己明明喜欢的要紧装作不喜欢也就算了,凭什么还限制我?我要干妈,我就是要她当我的干妈”

    莫冉冉无理取闹的本事大约是莫弋斐一手调教出来的,真是无人能匹敌呀!

    书韵怔怔地望向门外离去两人的背影,人已经快看不到踪影了,声音却如回声般绕梁久久,不能散开。

    冉冉看似有口无心,其实她哪一句不是在向她透露着信息呢?他真的那么在乎她吗?在乎得把胃喝坏了?在乎得跟她一起生病了?在乎得连烟也学会了?既然舍得把她让出去,又做什么造这些孽呢?

    书韵不由地擤了擤鼻子。这是天气太冷冻感冒了吗?为什么鼻子酸酸的,快要滴下来什么了。

    黎池默不作声地递上纸巾:“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不!绝不回头!”书韵擤了鼻子,拉了拉露肩礼服的胸托,感觉双手空空的,就又越过黎池,去桌子上又端了盘甜点。

    吃,不停地吃,拼命地吃。

    礼堂里边,凌琪已经接连接过三杯美女递上来的红酒。

    因为他一时忘性大,不记得对面的女孩是谁了,就莫名其妙地被罚了三杯酒。凌琪自己都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就任由一个小姑娘对自己为所欲为。

    第三杯酒下肚以后,凌琪将酒杯重重地搁置在侍者的盘子里面,泠然丢下一句,“失陪了。”擦身就是离去。

    “凌琪哥哥!”美女尾随着他小跑了过来。

    “嗯?”凌琪侧目凝向眼前的陌生女子,现在这年头,女孩子都这样吗?大凡碰到个把个看得上眼的男人就“哥哥”地追着跑的吗?

    “凌琪哥哥你真的忘了我吗?我是竺一诺,一诺呀!”

    “一诺?”凌琪立刻在他的记忆库里搜寻起这个名字。

    一诺,一诺千金!竺家的女儿倒是担当得起这个名字。

    竺一诺,竺氏地产女掌门人竺婉琼的亲侄女,竺婉琼亲哥哥竺志维的女儿。

    竺志维二十二年前不知什么原因被竺氏撵出风城,当时他唯一的女儿竺一诺还不到三岁,竺氏地产当年的掌门人不愿意看到自己唯一的孙女到外面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就将她留在了身边。

    当时,竺志维的亲妹妹竺婉琼嫁入商门已近十年,往昔,虽然竺婉琼在商业上表现出来的天赋远胜于她那个只擅长设计的哥哥,但是,因为门第世俗观念的影响,当年的竺老太爷还是更乐意把当家人的位置留给自己唯一的儿子。

    大约是这个儿子太不够争气了,二十二年前不知触犯了老太爷的那条家规,忽然被赶出了风城,流浪海外。

    竺氏地产后来就交给了老太爷仅剩的女儿竺婉琼打理。

    二十二年过去了,竺老太爷早已化作了尘土,他死后,竺一诺就一直跟在自己的亲姑妈手下学习经营家族企业。

    但是一诺却完全秉承了她父亲的基因,对地产经营没大兴趣,倒是在设计上面成绩突出。

    五年前的竺一诺也不过是个未满二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拿到了欧洲某名牌大学的建筑系全额奖学金的录取通知书。

    凌琪忽然想起来了,他在欧洲游学期间,似乎认识过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小女孩。

    那年冬天,凌琪散心到欧洲屋脊阿尔卑斯山最高峰——勃朗峰脚下的一个雪山环绕的美丽小镇——霞慕尼参加滑雪比赛。

    比赛中,意外地,一个东方女

    孩的身影越过他的身位,却在胜利即将在望的时候,一个跟头摔在了终点线前。

    凌琪虽然赢了人家,可到底觉得赢得不光彩,弯腰去扶起那姑娘的时候,姑娘俏皮地向他伸伸舌头,张口就是:“凌琪哥哥!”

    凌琪当时也一样莫名其妙,他从来不认识她呀!

    小丫头片子倒是不尴尬,跟他说,其实他们早就见过了,在竺氏地产的晚宴中,在凌氏制药的宴会中,有过不少于十次的见面机会。

    凌琪当时的反应那叫一个惊悚,他还以为是暗恋自己的一个小姑娘不远千里追逐他的脚步到了欧洲呢!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小姑娘心里喜欢的是商怀桓。

    那可真叫一个悲剧。竺氏与尹氏,因为在竺婉琼和尹柔争夺商门婚姻的过程中结下了不解之仇,尹氏当年被竺婉琼设计耽误了唯一一个女儿的婚姻,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竺氏再联姻的。

    竺一诺爱慕商怀桓,就像镜中看花水中望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商怀桓还是受害最深的尹柔的孩子,可想见,竺一诺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但她就是爱了,像某些人爱好一项运动,又或者像某些人钟情一份事业一样,无怨无悔,头也不回。

    但毕竟她没有她姑姑的胆魄,也没有机会套近商怀桓给他下什么药。

    所以,在确认凌氏与尹氏联姻,商怀桓与凌书韵订婚以后,小姑娘心灰意冷地独自一人远走异国他乡。

    也许在外人眼里,拿着全额奖学金留学欧洲是一件万分了不起光宗耀祖的美德,但只有深陷情殇里的人才能读懂,其实扎根学问,不过是排遣被失败爱情带来的伤痛的手段。

    当年的竺一诺如是,凌琪亦如是。

    凌琪在竺一诺的影响下,后来去美国报考了父亲母校的药剂学专业。

    然后,一晃过去了五年。

    想当年跟竺一诺的相遇不过是生命中的一首意外插曲,同时天涯沦落人,却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情分在。

    凌琪在终于想起了竺一诺是谁之后,没有再急着逃开,而是开了另外一间休息室的门,跟竺一诺叙了点话。

    言谈中得知一诺还念着商怀桓,而同样也看到了商怀桓抱着莫冉冉进礼堂的全过程。

    竺一诺伤心难耐,竟然就伏在凌琪的肩膀上痛哭流涕起来。

    黎池找到凌琪的时候,就见到凌琪搂着个香艳的小女人。那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凌琪一面温言哄劝,一面直接拿衬衣袖子给人擦眼泪。

    许是怕衬衣扣子上的袖口扎上了女子娇柔的面庞,凌琪的一只袖口被取下来搁置在休息室黑色玻璃桌面上,顶灯投射下的灯光正好照在袖口的金属面上,折射出更加闪亮的光芒。

    那袖口是书韵亲自给凌琪挑选的。就是参加今晚的宴会之前,书韵跟凌琪还有黎池一同到商场挑选礼服的配饰,当时,黎池和凌琪一同看中古琦的一对y字形袖扣,两人较着劲地都想买下,但袖扣只有一对。

    原因无它,y是书韵小名韵韵的首字母。

    最后在书韵的调和下袖扣被凌琪收入囊中,黎池死人一般波澜不惊的面庞上虽没有什么表示,但他当时看凌琪那眼神分明充满杀气。

    但就那么一对费劲得到的东西,这人竟然如此不珍惜地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它孤孤单单地搁置在冷冰冰的桌面上。

    黎池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去,手撑住桌面,俯身觑向卡座上的两位主角:“抱歉,打扰一下。”

    “有事?”凌琪被黎池的突然出现惊了魂,推开怀中坐着的竺一诺,满眼不悦地凝向黎池。

    “他吃多了。听说你身上常带着她吃的那种消食片,我就来取一下药。你把药片给我,你们继续。”

    “又吃多了?你怎么看她的?”凌琪拧着眉从衬衣口袋中掏出铝箔包装的消食片。

    那药片薄薄的倒没占多少地方,外人也看不见他一大男人随身携带消食片这么尴尬的场面。

    黎池从凌琪手中接过消食片后就急忙

    撤去,果断不打扰。但他临去前手掌在桌面上一抹,却已将一个k字袖口摸入了掌心。

    黎池去后,凌琪就再也没心思听竺一诺哭诉了,起身收拾自己的衣袖时,发现袖口不见,为时却已晚。

    凌琪当然知道,袖口是被黎池藏去了。

    他们做学问的别的长处没有,就一点好,记性特强。

    他分明记得自己刚刚把袖口放在桌面上的,这房间就进来过黎池一人,而且靠近过桌子的也就黎池一人,不是他顺走了的还能有谁?

    总是有人跟他抢,连一个小玩物都不放过!凌琪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八字眉不禁拢了拢。

    竺一诺眼见凌琪为一个袖扣犯愁,不觉问道:“那只袖扣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凌琪瞥了竺一诺一眼。书韵送给他的唯一的礼物,丢了一只成什么样子。

    “是女人送的吧?”竺一诺仔细研究了凌琪的表情,大胆试问。

    “”凌琪不作声,默认。

    “还是当年心底的那个人吗?你可真大方!”竺一诺凑近凌琪,仰脖睇向他。

    “不许你胡说!”凌琪落荒而逃。

    时间逼近晚八点,书韵因为吃得过撑,在服了消食片之后还是到洗手间去吐了。

    老话说,老天分配给你多少食量就是多少,你贪图多了,即使人不向你要债,天也会跟你要回去的。

    所以,吃了多少,就吐了多少。

    从洗手间出来时,书韵已经唇色泛白。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给她调整,马上就要开始年会了,而她,需要在年会之前上台演讲,她的风商银行首秀,不容马虎。

    书韵从随时携带的手包里掏出口红,擦上后,便一步不停地走上了大礼堂的最前段的主席位上。

    书韵一款粉紫色露肩及踝礼裙,及肩的长发盘成一个复古的发髻,发髻后面贴着一款蝴蝶结形状的钻石发卡,与礼服别在腰背后的蝴蝶结遥相呼应。

    衣袂翩跹,如徐徐春风里的紫薇花一般,高贵但不骄傲。

    随着书韵的移步上台,礼堂内喧鸣鼎沸的人声渐次暗淡直至消失。

    蝴蝶结钻石发夹别有一层不同的意义,曾经,书韵陪同商怀瑛出席慈善活动时,每次必带这款发夹。

    据说这发夹是商怀瑛送给书韵的结婚礼物。

    他们虽然因为各种原因省略了订婚仪式,但是由于结婚礼物的贵重已超越任何一种订婚仪式的费用,所以,当初,完全掩盖了外界对商门亏待书韵的传言。

    也曾有人调侃说,若书韵舍得下她发间的发卡,就足够慈善基金会做几十年的活动。

    商怀瑛当时护短得叫人直嫉妒,他当面跟那个提意见的人说:“我妻子的东西,你们别想打什么歪主意,要钱,可以向我要!”

    后来,关于书韵的钻石发卡,就定了一个标识,他们夫妻一体的标识。

    如今,商怀瑛逝去已半年,商门与书韵也已决裂,书韵辗转与商怀瑛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及商怀瑛生前的至交好友绯闻不断,让人们在茶余饭后多了一比丰厚的谈资不说,也不由地感叹如今的世道,真是欢情短暂,该及时行乐才是。

    但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书韵依然与商怀瑛在世时一模一样佩戴当时的发卡,无不令人揣测,这女人意欲何为?

    其实,书韵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好好做一份报告,履行完她作为风商银行董事长应有的职责。

    商怀桓亦已带了莫冉冉回到礼堂大厅。

    金融行业并不是莫冉冉感兴趣的,但是,饶是她一个外人,也听得出来书韵的报告所含的金量,绝非寻常的99可比的,她是万足的纯黄金,金融界里的老手c行家,绝不可能是黎池或者凌琪一朝一夕教出来的。

    商怀桓感觉,那些日子在秀园,他教她看账册的那些日子,简直是对他的愚弄。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经济之道的?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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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与会议的风商银行的那些老古董们早已在字里行间被书韵所折服。

    这些年来,书韵虽不大出现在世人的眼球下,但,每每重大场合,只要是商怀瑛出席的地方,必带的女伴也是唯一的女伴就是书韵。

    想商怀瑛掌管风商的五年,风商银行的业绩c红利都比老太爷在世时增添了一倍不止。

    商场无男女之分,能让商怀瑛带得出门的女人又岂能是个不暗世事的小丫头片子呢?

    书韵虽然曾经是一个沉迷古籍的文科生。但,好在她聪明。

    她中学时代展现出来的化学天分,就足以证明,她还是个理科人才。

    读书时候常念叨一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虽然夸张了一点,但是,相对理科能学好的人来说,逻辑思维c辩证能力都不会太差。

    做经济的无非靠脑力和口才吃饭,而这两点,恰巧,书韵都有。

    她缺的无非是锻炼。

    五年了,商怀瑛将她像狗一样地摔在身边,她就是再傻,也能跟着他学点皮毛。

    再加上商怀瑛不在场的时候,黎池的点播,相对风商银行的大门,书韵所缺的无非是一张文凭而已。

    然,文凭这个东西,在风商银行最大的股东面前,它算什么?

    书韵今晚带商怀瑛所送发卡的寓意不言而喻,她是要告诉世人,她是商怀瑛一手教出来的,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风商银行的年终总结暨表彰大会开得很圆满。

    会议结束以后,书韵携手凌琪跳了舞会的一支华尔兹,之后,派对盛开,场面开始为所欲为。

    好在风商历年的年会都拒绝记者采访,地址又选在高级会所里面,所以,纵然上流名媛们玩得无法无天,第二天清醒后,在人们的心中,名媛还是名媛,淑女c高贵c矜持。

    书韵结束一支舞曲后就匆忙返身回休息室。凌琪与黎池像两个保镖一般,尾随其后。

    竺一诺因为跟凌琪认识的关系,也闯进了书韵的休息室。

    外边商怀桓感觉右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挽着莫冉冉,跟在后面进去。

    本来,商怀桓带了个陌生的女伴进入贵圈视野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不少的注目。

    现在,风商银行今年的全部主角都一致集中到同一个休息室中,不免就引人猜测。

    好奇和八卦同样是贵圈女人们的天性,在这样一个隆重的场合中,因为天气的原因,会所原先许多可以安排的户外活动都不可避免地被浓缩在了一个局促的礼堂空间中。金融界各自带着目的而来的商人们不得不在衣香鬓影中斡旋谈判。在这个看似喧嚣的环境中,其实人人所看中的,无非都是风商今年新主人的各项举措和动机。

    但书韵因为身体原因突然离场,又带走了风商全部的新贵,这让留下的人很难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于是,风商的股东们分了两拨,一拨继续留在礼堂中安抚贵客们,另一拨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堵到休息室门外,以防止书韵再带着凌琪他们全部撤离会场。

    凌书韵原本就有气血虚的毛病,自五年前车祸c小产之后身体就弱不经风。本就不适合过度劳累的身体。晚间与商怀桓怄气贪吃,暴食吐过以后又伤了脾胃。刚刚耗神耗力地做了篇冗长的报告,紧接着又跳了段不断的舞曲,可以说,差不多已经耗尽灯油了。

    所以人才刚进休息室里,就蹬掉了脚底下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平躺到卡座沙发上不停地喘气c换息。

    对她来说,这时候什么形象c脸面都不重要,保持住呼吸顺畅不让自己窒息昏厥过去就是她给自己最大的面子了。

    书韵已服用过凌氏的“初润”,却不大见成效。

    在重病患面前,药物的卑微性就尤为突出。有道是治病不治命。不管你信或者是不信,这世上,就是有些人,莫名其妙地会气喘c昏厥,而现代医学却完全查不出来任何病症。中医谓之为气血两亏c气急攻心。常常用些培元固本的温补药材以稳固住病人的精气神。但到底这种

    疗法是治标还是治本,科学无法给出依据。

    就像科学无法治愈书韵,明明没有人不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却所有人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如同跟死神殊死搏斗一般,孤立无援地一个人慢慢恢复过来。

    最糟糕的是这时候不能招外面的医生进来也不能把人送出去就医。

    别说会所外面年复一年不死心死磕着的记者c媒体,就是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义务也没有理由替风商守住这个秘密。

    风商银行最大的股东,新上任的董事长,在年会上意外犯病,病症不详。

    这样的消息一旦散布出去,风商银行的股票大跌不说,董事会内部对董事长的评估只怕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事到如今,书韵如果倒台,就不是一个倒台能够说得清了的。

    商门虎视眈眈还围在外面观望着呢,书韵一旦倒台,商妍孜原先那些拥“商”的旧属还不绞尽脑汁地往死里整书韵?

    最要命的,书韵所拥有的最多股份都是从商怀瑛那里继承过来的,这个遗产继承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定时炸弹。

    关于这一点,黎池知道,商怀桓知道,凌琪也知道。

    有一个秘密三个人共同守护了五年,就是怕眼前这个女人出事。

    然而,想让人出事的人总是大有人存在。

    就在尹柔悔婚以后,商安年已经着手收集证据,以求在商怀瑛遗嘱中找到一丝半缕的破绽,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一部分遗产。

    人性贪婪,在金钱面前尤为突出,即便如软脚虾般的商安年,为了自己能够挥霍无度地安享晚年,即便是从鸡蛋里挑骨头的事,他也要尝试着去一做。

    自从进入商门,书韵就一直身不由己,时时处在内外夹击当中。

    原本破败不堪的身体倒是在经年的磨砺中越发地经得起打击了,十五分钟过后,在一众人的屏息凝神中,书韵缓缓地从卡座上坐起。

    “我没事了,你们别围着!”她说,“外面的客人需要你们去答疑解惑,琪c迟,还有桓桓,你们去帮我应付一下。”

    “”被点到名的男人们都跟商量好了似的,集体不听使唤。

    书韵弯着唇抬眼一个个看过他们,“你俩今天不是都带女伴了吗?把女伴留下,可以放心去了吧?”

    凌琪与商怀桓对视一眼,又各自审视了眼竺一诺和莫冉冉,而后,二人一齐将目光刷向黎池,暗自使了个颜色,凌琪与商怀桓于是一左一右架起黎池就往休息室外走。

    病中的女人需要人照顾,但男人们都不希望是自己的情敌来照顾,如果不能留下,那都不能留下则是对大家的最大公平。

    书韵需要他们去外面斡旋不假,书韵同样需要他们给她留点面子。作为新上任的风商董事长,在他们面前发病已是大大地丢脸,现在,她已经好了,就不要他们继续留下看笑话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休息室门打开的时候,商妍孜忽然出现在门口,如同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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