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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要跟他,一起走!2(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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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心医院病房内,空荡如也,一片死寂

    桌面上放着那瓶透明的液体,许佑蓉呆坐在沙发上,满脸是泪

    哭,窝囊,不哭,又难受

    只能默默流泪

    “我们绝对不会开这种药给病人输液,这可是高剂量的强心药!平常急救都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剂量,这种程度,静滴十分钟可就要人命了啊!”

    当时,把液体送去化验的时候,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抬臂,一把抹过挂在下巴的泪,衣袖沾湿一片

    可他肯定有注射的啊~

    床单上,还有滴滴血迹,一定是拔掉针头后滴落的

    又抹了一把泪,心口塞成一团

    不管是谁的电话都打不通

    他,高旻,沈炎都是一阵忙音,隔壁的颜晓还不在状况,她也不敢让颜晓知道这件事

    “怎么办,”

    一说话,意外的听到自己满满的哭腔,心里便更是难过了。

    情绪,除了担心,就是害怕

    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强制自己不去想那方面。

    他一定会安全的,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会好好回来找她

    抬臂,第无数次的擦过满脸泪水,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去电话给他。

    “接一下好不好,”焦急,落泪,心口狠狠的痛,“接啊,”

    很快,电话那端便传来一声系统播报‘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挂下电话,种种极致的情绪逼的她崩溃,这个时候,她还能靠谁呢?还有谁,能帮她找到他呢?

    手指移到联系人界面,犹豫再三,按出了姥夫人的电话。

    如果让姥夫人知道,她一定会比她更焦急,难过。

    而这件事,也一定会闹大。到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无人预料。

    可现在,真的只能找姥夫人了

    她,无力了

    “蓉蓉啊?”电话那端,姥夫人正好在用晚餐,因为她的电话打来,赶紧搁下筷子,接听,“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晚餐吃了吗?”

    “奶奶呜呜呜”

    或许是姥夫人的声音太过祥和,这会儿一听到,隐忍的情绪不由爆发。

    啜泣,擦泪,鼻头红的跟小丑一样

    “睿少,睿少不见了呜呜”

    都要怪她没有照顾好他,都要怪她东奔西跑的,留下他一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坚持要自己照顾他,他的身边一定会有两个侍者不离身的。

    都是她毫无责任的把他一人留在病房

    这个时候,除了责怪自己,她想不到任何可以找到他的方法。

    原来,没有了他,她真的是无用到了这个地步。

    “啊?怎么回事?”站起身,姥夫人跟侍者招招手,一边的侍者即刻给她递上外套,“蓉蓉,别哭,你慢慢说。啊?”

    “我现在去医院找你,千万不要着急,不要乱跑,啊?!”

    一边安抚,一边接电话,姥夫人起身离桌,在身边两个侍者的搀扶下,慢步往门口行去。

    “我,我下午跟文小姐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睿少已经不在了。”啜泣了两声,抬臂不住擦泪,双眼已经哭肿,

    “没关系啊,千万不要着急啊,说不定阿睿出去了呢?”手下的拐杖一柱一柱,频率挺快,看的出来,姥夫人这心里也急了。

    阿睿不像是会一声不吭就不见的人,更不会让蓉蓉这么担心。

    难不成,真

    不管怎么想,第一反应还是不好的多

    “不是的,奶奶,”抽了抽,起身跑到房门口,许佑蓉东张西望了一番,空荡荡的走廊,一个人影都没有

    而且,他的轮椅也还在病房

    “在睿少的床头,有一瓶输到一半的液体,”起步,四处张望着走着,希望能找到些东西,“我拿去验了。医生,医生说那是呜呜,”

    眯眼嚎哭,两颊的泪水一刻不曾断过,“那是高剂量的强心药只要十分钟,就活活不了了”

    一边哭吼,一边在走廊里到处寻找,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最起码,也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吧

    说完这句,电话那端,姥夫人陷入漫长的寂静,而后,便生生挂断。

    “车,”手机垂落在地,姥夫人一度惊的噤声,反应过来之后,便是从来没有过的激动,“快把车开过来!”

    医院里,许佑蓉收起电话,一路啼哭,一手抹泪,垂头,仔细的搜寻

    忽的,在漆黑一片的楼梯间,看到了一具翻到在地的身体。

    “h一!”倒吸一口气,心头紧紧攥住!

    手机打开手电筒,以最快的速度踩着阶梯下楼,而越走越近,才发现倒地的那人不是他

    黑暗中,倒地的女人一身劲黑的皮衣,十分酷炫。双眸紧闭着,看上去不知道是被弄昏了,还是死了

    “喂,”伸手,推了推她的腰间,指尖触到一把刚硬的东西。

    拧着眉头,探手过去,悄悄摸出。

    就在瞧清那东西的一时间,吓了手一抖,东西落地。

    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灯光照到地面上的那东西

    果然,是枪!

    在这么一瞬间,脑中有一股强烈的直觉,这个女人一定跟他的失踪有关系

    疾手上前,抓起那把枪,藏在自己腰间。而后,慌慌张张的在那女人身上东摸西掏,搜出一大堆武器。

    匕首,刀片,药水,还有奇形怪状类似飞镖类的东西

    脱下外套,把这一堆东西全部包好送回房间,即刻又小跑回来,把她拖回了房间。

    这一路上,拖的可不算辛苦,一把将她扔在了床上,找了两条绳索又绑好了手脚。

    一套动作完成的很是艰辛,多少次磕磕碰碰的,硬是没把这女人吵醒。

    最后,抹了把汗,许佑蓉有几分断定,这女人一定是被药物麻醉了。

    坐在病床边,又拨了个电话给他,那头还是忙音。

    心,沉到谷底。

    已经开始相信,如果他就这么消失了,她也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太绝望,太颓丧

    握起手机,打开短信界面,上头有一条他发来的短信。

    时间是在下午的时候,他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是不想扰到她的兴致,所以他没有打电话而是发短信询问。

    “唉,”深深叹气,身累,心酸

    他不在了,仿佛世界都崩塌了如今,满脑子都是他,都是今天跟他发生的一切

    如果下午的时候,她能看一眼短信就好了。

    真是该死,为什么她没有看短信的习惯,为什么,她总是这么与时代脱轨

    手指摁下回复键,在他的那条短信下面,她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编辑短信。

    “睿,少,”念叨着,打出这两个字,想想觉得不对,删除,再打,“老,公,你还好吗?”

    “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你一定要平安,”哽咽了咽,鼻头一酸,眼眶再度红润,

    “我想去找你,如果你能告诉我的话,不管多远,都要跟你一起走。”

    边念叨着,边低声啜泣,抬臂,抹了把泪,继续边念边打字,“如果,你,你没有办法联系到我的话,我就在这里等你。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都在这里。”

    “你说过,绝对不会抛下我。我一直都很相信。所以,不管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我会一直等你一直”

    说完这一句,对话框的字数已经满了。

    摁下发送,在下面的空白对话框里,又开始重新编辑,

    “有好多好多话都还没告诉你,好多好多事情,我们都还没有完成。”说到这点的时候,语气已然带上了满满的哭腔,唇瓣颤抖,胸口一颤颤,哭泣让呼吸都显得困难

    一声啜泣,打字的手又是一抖,在短信界面,每打出一句话,脑海里仿佛出现那样的画面

    “我们的梨花树还没长大,你的腿,还没好。我好希望,以后在庭院,我们可以做做运动,也可以像你说的,身边再跑个小孩子”

    “或者,我们也可以安静的看书。在树下,你看书,我给你捶腿,安安静静,其实也很好”

    一手抹过满脸泪痕,没有一刻停顿,眶中又是两行清泪滑落

    “睿少,老公我想你早点回来”

    思念如潮,在这一声声掏心话中泛滥。

    等待这个词,是她从来都不敢说的。

    吴嫦告诉她,在她年轻的时候,花了八年时间等回来一个绝望的消息,她爱的那个男人,连尸体都没有见到而后,她才将错就错的嫁给了许常德从此,痛苦一生

    很多时候,许佑蓉都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等上八年。

    一个女人,人生最美好的时期全都在等待中度过。

    而现在,就在这一刻,她觉得,她明白了

    别说八年,等他,就是一辈子也值得

    可她能做的,真的只有等吗?

    比起等,她更想做的是找

    找到他,陪着他,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不离不弃

    床上那女人,睫毛微颤,意识在她一声声恼人的哭啼中恢复,耳边竟然像歌曲重放一样回播着她那一句句肉麻的情话

    失去男人,有必要这么搞得这么夸张吗?

    也真是够了

    “喂,你醒了吗?”俯身上前,许佑蓉双手撑在床边,小脸靠近那女人。

    伸手,不留情的拍了拍那女人的脸颊,见她还迷迷糊糊的,手下力道加重,刮了好几个巴掌。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双颊已经是火辣辣的发烫了。

    “醒了吧!”正身,站立于她面前,撩起双臂衣袖,“再不醒,我继续喽!”

    “喂!”反口,床上那女人似乎也来了脾气。

    挣着身子想起来,这才发现四肢被死死的绑在了床头跟床尾的栏杆上。

    该死!

    她竟然被反控制了!

    “丫头,给我松开!”瞪目,手心攥拳抬起,麻药劲儿未过,四肢无力,绳索又绑的紧,这一时之间,无法挣开。

    转身,跑到沙发边,举起那把枪,许佑蓉回到她面前,枪口对准,“说,你,你到底是谁!”

    握枪的姿势怪异的很,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是瞎混混着想吓唬吓唬她的。

    “关你p事啊!你偷我东西干嘛!找死嘛你!”

    “你一看就不是好人,身上带着这么多危险的东西。”被那女人吼的,身形往后退了退,握枪的手特别不稳,“说,你把我老公怎么了!他现在有没有事?!”

    意识到自己对那女人没什么威胁,加大胆子,抬步往前迈了两步,“我告诉你,我不是吓唬你的。你要是还不说你把我老公送哪儿了,我现在,我现在就开枪,先断了你的腿!”

    “呵~”失笑摇头,正脸对上许佑蓉,“你倒是开枪啊,开枪试试啊。”扳机都没有扣下,看这子弹能不能出来。

    “你,你,你以为我不敢啊!”紧张下,抬枪,对准空荡的窗外放下一枪。

    然而,无声响,无异象,无子弹射出,这把枪丝毫未动。

    “我只是,我只是试试!”

    气恼回身,扔下枪支换了把小刀过来,在她面前站立,抵在她脖颈间,“你快说,你到底把我老公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我说,你老公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啊?!我还有义务帮你看老公吗?”

    这一声反问让许佑蓉不禁噤了声。

    思考了半晌,手下的小刀继续持起,“就是你,就是你对他下的手!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其实都知道!是颜氏的那些家伙让你过来的。他们就是想害他!”

    哟哟哟!

    看样子真不笨嘛?!

    “所以呢?你看我这样像是害成功了吗?”撇撇嘴,那女人再次无奈摇头,“我要是成功了,我会躺在这里,被你这种黄毛丫头欺负?!”

    “那是因为你中了麻醉剂,一定是在你行凶的时候,有人过来救我老公,然后你晕了,我老公被带走了!”

    脑洞大开,胡乱分析着,没想到,却分析的与事实颇为接近。

    “有可能哦,”耸耸肩,那女人正脸对上她,“可我还是不知道你老公在哪儿啊。说不定,他被另一波想害他的人带走了呢~”

    “胡说!”小刀逼上前,一时激动,力道过大,刀锋划破了她的脖颈,“他才不会有事呢!”

    “喂喂喂喂!”目光落在许佑蓉颤抖的手上,那女人不免开始紧张了。

    虽然她看上去挺傻的,但也不是没有杀伤力的,这手下万一有个不小心,还真能把她给了解了

    “刀拿开,拿开!我告诉你就是了!”

    哼哼气儿,许佑蓉移开了小刀,拉了张凳子在她边上坐下。

    就知道这女人是怕死的,不划破点皮吓吓她,她肯定不会紧张。

    “你说,你为什么要害他?难道你也是颜氏的人?!”可婚礼那天,她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蠢货,一定要是那边的人才能下手吗?”白了许佑蓉一眼,那女人冷哼道,“想杀一个人,这理由还不好找。为情,为财,为名,为报复任何一个理由,都足够作为动机。”

    “所以,你是为了钱?”拧眉,不爽,许佑蓉持着小刀以刀身拍了下那女人的额头,意外的,把那女人给吓到了。

    “喂!刀小心点!否则我什么都不告诉你!”

    怒斥,冷冷哼气。到底这家伙是真蠢还是假蠢,做事能专心点吗?刀是这样玩的吗?

    把小刀收回手里,坐直身子,双手置于病床下,“收好了,现在你可以什么都告诉我了吧!”

    床下,她的另一只手上握着手机,打开了录音界面。不论真假,反正,现在这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值得重视。

    “你说,是谁让你来害我老公的。那个人,出了多少钱。”

    “这个不能说,我必须要为雇主保密,否则,没有了诚信度,以后就接不到生意了。”虽然,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过生意了。

    在csc那个变态的组织进驻京都之后,她的组织就已经逐渐衰落,最后落的只剩她一人。

    “你还想接这种生意?!你这人疯了吧!难道就不能找份正当的职业吗?!”

    横眉目瞪,许佑蓉实在无法理解着干着杀手这种职业的人。

    “你们这行的人都是疯子!为了那么一点钱,就出去做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事,你们怎么下的了手啊!”

    “小姐!五百万一单,你说你想不想接!”

    “五百万?!”竖起无根手指头,心下实在不敢相信。她家睿少的命,竟然只值五百万

    “不是小数目吧~”冷笑笑,她还以为许佑蓉这一脸呆滞是被这金额数给吓到了,谁知,意外的换来了她两个巴掌。

    ‘啪啪’两声,清脆的声响在病房内荡开,双颊发烫

    “竟然为了五百万就能下的了手去害一条人命?!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收手,许佑蓉冷冷的看向她,“五百万够你花多久?五百万能等于他一条命吗?五百万算的了什么!”

    她的睿少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于她而言,他就是个无价宝,更可以说是个升值宝,生活的越久在她身边就越是珍贵,越是难以割舍。

    是谁,准许她用五百万来衡量他的!

    胸口憋着满满的气,起身,扔下手里的东西,双手下意识的掐在了女人的脖颈,收紧。

    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完全不由她自己控制,因为太生气了,所以很想让那女人闭嘴

    “你这个疯子,神经病!谁准你用钱来恒定他的,谁准你擅自用这个价来给他定位的!我告诉你!他是无价的!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

    “你不知道,他有多么的美好。你不知道,在那个家里,他才是最纯洁最善良的人。你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善良,才会让那些人放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用五百万来了解他的生命!”

    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手下的女人憋气憋的发慌,四肢挥舞,奈何挣不开身。

    “你是在用钱侮辱别人的生命,剥夺别人生存的价值。你这个疯子,疯子!”

    那个时候,如果许佑蓉的面前有一面镜子,她一定能看到阴暗面的自己有多恐怖。

    直到,透过女人的瞳孔,许佑蓉看到了自己。

    瞪着眸子,咬牙切齿,一脸的狠样

    忽然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手,瘫坐在床边,双手捂头,难过

    如果她杀了这女人,她也会成为这样的疯子

    气氛陷入一度压抑,寂静的只剩许佑蓉的啜泣声,以及那女人急促的喘息声。

    转过头,那女人看向她,黑眸中泛起一丝难懂的情绪,“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告诉我,”脑袋从双臂中探出来,神情冰冷,淡漠,“到底是谁想害他,我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没有必要跟一个为了钱的走狗置气,在收钱的人背后,那个花钱的才是主谋,不是吗?

    “对不起,我不能说。”偏过脑袋,避开跟许佑蓉对视的眼神。那丫头的眼神,有一种独特的味道,一双眸子恳切真诚,竟然让人无法推拒

    “肯定不止是你那个人一定派了很多人上次也是”兀自喃喃,从地上捡起手机,小刀,继续握在手里,“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颜氏的人。是,或者不是。”

    “我说了我不能说。”

    小刀递上脖颈,许佑蓉面无表情,“是颜氏的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还是全部?”

    “我不能说!”转过头去,语气已然不耐烦了。

    “那就是全部。她们做事,一直都是四个人一起的。那四个女人,一肚子坏水。她们身下的后辈,也都是这种人”

    “或者,可能这件事,她们所有人都参与了。”

    眯眼,思考,从来没有这么怀疑过别人。

    一直以来,她都相信这个社会都是好人的多,而现在,从嫁进他家之后,她开始认识了各种各样的人

    思考事情也不会再以那么单纯的角度出发。

    正如此刻,她就是觉得,要对付他的这件事,颜氏的每个人都有参与

    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杀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对于她的猜想,这个女人没有一句反驳

    划开手机,电话通给警局,没有一丝手软的,把这个女人给告发了。

    凭着刚才那段简短的录音,凭着从她身上搜出来的一系列装备其实,光是那把枪,就够那女人坐上几年牢了

    坐在凳子上,等着警察过来的期间,许佑蓉没有再跟那个女人说话。

    如果说之前她还不忍心,做不出某些程度的狠事,那么在跟这个女人一番说话后,她的信念已然转变。

    在豪门中,一切就是这么现实。

    为了钱,这个女人可以不管不顾的去杀害一个不该杀的好人

    为了钱,颜氏的人可以对自己的亲人做下这样的狠手

    为了钱,伪装,面具,明着,暗着,所有黑暗的一切,都对准了他

    她还能怎么做

    她只有,也让自己变狠更狠!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没错,直到这一刻,她才领悟了文婷心说的那句话‘阿睿一个人其实很难,很多时候,他要顾全大局,也要保护你们。所以,如果你想他好,就要适当改变自己。’

    现在开始改变,还来得及吗?

    夜半,微凉,病房内,透着一丝阴冷。

    从警局做了笔录回来,再次静坐在房间里,身边,姥夫人也一道坐着。

    颓废丧气,垂头驼背,两个女人无精打采,一脸沉重。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监控也调了。看到有人把阿睿背走,接下来”叹了口气,姥夫人沉沉说着“只有等”

    通过监控,她看到是高旻背走的他。

    心头松了口气,虽然还是很担心他的情况,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值得庆幸的是,他不是被什么另外一批人带走的

    “蓉蓉,”伸手,姥夫人颤颤巍巍的握上她的,“这不怪你,啊?出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你想看到的,你不要责怪自己,啊?”

    “奶奶,你知道出钱买凶的人是谁吗”

    那个女人,即使身在警局也没有半分气软,丝毫没有透露一点

    这让她更加确信,下这种命令,做下这种事情的人,就是颜氏的那几户人家

    侧头,看向姥夫人,“是他们对不对?奶奶,你应该知道的”

    并且,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毕竟她们都是她的女儿,女婿,在那个家里,她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蓉蓉,”缩手,因为她这话,姥夫人怔住。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维护她的女儿们

    “除了他们,没有会这么讨厌他。没有人会这么想他消失他们,都是恶魔”

    “蓉蓉,事情没有查出来,不能这么随便下定论”

    长叹一口气,姥夫人不愿意接受她说的话

    想害阿睿的人这么多,她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她自家的人。

    她的五个孩子已经走了一个,剩下的四个她是一个都不愿意去伤害了

    当年,因为偏爱颜琛,很多事情,在很多方面,她也都怀疑着另外四个

    硬是让五个孩子之间的感情有了裂缝。那四个开始排挤颜琛,厌恶颜琛

    从颜琛走后,她便暗暗发誓,在这个家里,她不会再随便怀疑任何一个人。

    都是自己的女儿,都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还不能不知道吗?

    “奶奶,你是不愿意承认,还是太相信她们?你明明知道,只有她们,是最有可能做这种事的人,”

    目光直视向姥夫人,尖锐锋芒,叫她无法躲避,“只有她们有足够的动机和理由她们一个个都希望他能消失希望他,最好永远像个废物一样生活”

    “蓉蓉,她们不是,”

    “她们就是!”狠声,瞪眸,因为姥夫人是为那些人辩解的,所以这一刻,许佑蓉没办法跟她站在统一立场。

    “今天在店里,我亲耳听到颜可在说,她们一家子开会,想要他死为了不让他把她们驱除族谱”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们就想他死这样的家人,真是让人寒心”

    “蓉蓉!”

    这次,恼怒的是姥夫人,拐杖一噔,语气激动,因为她说的这些事,姥夫人根本不想听,

    “她们是阿睿的姑姑,她们怎么会这么做!那些气话,只是嘴上说说的”

    “真的只是嘴上说说嘛?!”

    阻截了她的话,许佑蓉没有半分相让,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他的难做,明白了那天晚上偷听到他们的争吵

    姥夫人,糊涂!糊涂的她着急,他难做!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他失踪了!那瓶要命的药水还在桌上!那个拿五百万想害他的女人就在警局!”

    “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只是嘴上说说嘛!”

    气氛,凝固了半分钟。

    她气急喘气,姥夫人憋气隐忍,之后,各自平复了心情,姥夫人颤颤起身,“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奶奶,”

    看着姥夫人的背影,许佑蓉沉闷至极。

    这真的是一个结,每个人心里,都过不去的结

    姥夫人走后,病房陷入了更深的寂静

    一直坐在沙发上,手机捧着手机,发呆,出神。

    可以想象到,现在的情况一定不好,否则,高旻不会不通知她

    万念俱灰下,不小心拨通了他号码,出奇的,这一次,电话通了

    “小夫人,”

    “高旻!”即刻正坐而起,激动难掩,“高旻你在哪里?他怎么样?他还好吗?”

    “小夫人,睿少,”那边,高旻转头看了眼手术室,“睿少,不太好。”

    三个字,掐紧了她的心口

    “我,我想去看看不能让我,看看他吗?”手心捏紧手机,未知的恐惧压抑的痛苦,“求你,我想看看他”

    “小夫人,”一顿,高旻叹息,“我们,”

    当时,他背着睿少去手术室的时候情况已经糟透了。抢救了足足三个小时,没有好转。

    无法,他只能带着睿少来美国,飞机上也是一路抢救,到了这里,情况更甚。

    在半开放式的手术室外看向里头,一片忙碌几乎能用的仪器都用上了

    “小夫人,这里很乱。还是等睿少好了,我们再回去”

    “我要去!”

    不等他说完,她已经接上了声,迫不及待的心情,无人能理解

    “我要过去,我要跟他在一起。不管是哪里,有他就有我,我都要跟他一起走!”

    坚定的说完,语气再显沉闷,“就算,就算情况真的不好,我也要陪他到最后一刻”

    最不想,在一个看不见他的地方,等着等着,等来一个坏消息,或是等来冰冷,无知觉的他

    这样,她真的会崩溃

    “好,那我安排好,就去接你。”

    “嗯,”点头,答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要挂电话,把他的情况,告诉我,全部”

    似乎这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安点心

    这一夜,过得异常煎熬

    直到凌晨五点,高旻才告诉她,从手术室出来转危重病房观察

    心口,松了半分。

    挂下电话,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那边高旻在安排人去接她。

    理了理衣服,去颜晓的房间跟她道了声别,正好,电视上在播放睿士的新闻。

    画面上,一个个记者围着吴国兴几人发问,

    问题类似于,“吴先生,关于颜氏取消入赘一事,你们可有话说?倘若颜氏取消入赘,睿士的股份是否会重新分配?”

    这个话题是许佑蓉现在最不想听到的。而此时,吴国兴的回复更是让她火冒三丈。

    转身下楼,招了辆出租车,飞奔去睿士。

    睿士集团一楼大厅,记者们被保安团团围在楼梯下,吴国兴踩着楼梯下来,长臂一伸,从保安手里接过喇叭,一声大喝“肃静!”

    喇叭发出‘滋滋’嘈杂声,一下子。震得全场记者掩耳呲牙。

    “广大的媒体朋友,我知道,关于颜氏的家事最近有不少传言。现在,我郑重回复,这一切,都是谣传!”

    “颜氏从来没有传出过不和的谣言,也从来没有讨论过族谱重整一事。这件事,我现在澄清了之后,希望大家能不再提起。”

    “颜氏是个大家族,不会无缘无故传出这种子虚乌有的消息。希望背后诬陷者能够自醒!”

    官方话一套一套的,字正腔圆,显得还有颇为正当

    可底下的记者也不是吃素的,“我们杂志社收到的这份文件又怎么一说?上头的条例清楚分明,还有睿少的签名,听说,睿少将在3天内开发布会公开这件事,请问是真是假?!”

    “颜睿是个乖孩子,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手臂扬起,以指挥者的形态与场下说话,“大家相信我,3天内如果没有发布会,谣言不攻自破!”

    行为举止,语气作风,底气十足,这么一说,底下不少人已经有几分相信了

    然,就在这时,嘈杂的现场,传出一道洪亮的女声,“你说谎!”

    循声望去,眼尖的记者认出了门口小跑进来的女人。

    “这不是睿少新娶的夫人吗?!”

    方向一转,话筒一笔笔递向她,“小夫人,对于这件事情,你是否知道一些隐情?”

    “小夫人,三天后的发布会还会照常开吗?”

    “小夫人,你看上去这么狼狈,是受到了什么威胁吗?”

    “小夫人,”

    视线,对准楼梯上的吴国兴,许佑蓉身侧的拳头握紧。

    对着摄像头,对着话筒,对着现场记者,也对着吴国兴,郑重道,

    “发布会,不会开。但这些人,没有资格再留在颜氏,没有资格再跟他用同一个姓,享受同样的福利!”

    “这些人,都是小人!”

    此话一出,现场哗然一片

    ------题外话------

    越来越理解他的无奈,越来越想替他强大

    小小的身体,有大大的能量

    想保护一个人的心就是源源不断的动力

    在美国

    颜睿醒了,身边有她陪着,还听说了她的事迹

    明天,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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