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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枕头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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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南渊还道五皇子岂是这般柔弱之人,不过肩臂受了一箭,便晕厥在地,不清醒时还惦记着喃喃自语,不许他叫人来。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季南渊只能苦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把他拖回府。

    不想此番虽然离开西辕到东邑,除太子和四大家族的家主同行,为了掩人耳目,堂堂五王爷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带,暗影卫都守在西辕王爷府,除了福叔和他,再无他人。眼见这旧疾复发,却束手无策的感觉实在不好,季南渊心里既是焦急又不敢离开王爷半步,只怕那些歹人半夜又来谋害王爷。

    看着面无血色的季北珩,季南渊咬咬牙,又为他换了一遍水,便离开了

    而这时床上方才紧阖双眸的季北珩却缓缓睁开眼睛,下一瞬便着好外衣,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府中。

    季北珩忍着身体的疼痛和脑袋的眩晕感,凭着记忆循着太子的住处,当日被射中的那箭似乎不是简单的箭柄,好像是涂了某种毒,一开始并未察觉,可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毒性却愈发凸显,在这么下去,他只怕已经熬不到回西辕了。

    季北珩有些虚浮的站定,撑住一旁的石柱,夜凉如水,新月当空,却再怎么也凉不过自己的心,大哥究竟是忍不下了,竟在远离西辕的东邑动手。

    思及此,他的黑瞳森凉如斯,步伐愈发坚定,却在下一步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带泪的眸子,泪意酝酿,却不滑落,神色至悲,却不难过,季北珩止了步,却在下一瞬的天旋地转,彻底不省人事

    夙瑾觉得自己快被要压散架了,好不容易满含委屈跑出了溜达溜达散散心,谁知道心却越散越难受,只要把五脏六腑搅得天翻地覆似的,来到这个时空第一次这么悲戚,明知道父皇要走向死亡自己却束手无策,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走进坟墓的事她如何做得出,却不想泪腺并不发达的她不知不觉中盛满了泪意,却就是落不下来,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个成年人就这样直愣愣的倒下来,差点儿没把她压背过气,那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眼泪也就硬生生的给逼回去了。

    用吃奶的劲儿驮起季北珩的夙瑾想,这次的泪没有流出来,可能就不会有下次了。

    此时此刻累得汗流浃背的夙瑾突然对平日里照顾自己的那些奴仆们肃然起敬,在这个没电没高科技的时代,完全靠人力而为,尤其还是照顾一个病人而言真的是尤其折腾。

    扶着腰酸背疼的身子坐在板凳上,以一个自己觉得最为舒服的姿势惬意的躺下,完全将方才那位病人搁到一边,兀自对天沉思。

    良久,却也无法弄清其中的利害关系,究竟柳芙澜和东邑帝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在推拉,究竟苏素还在对她隐瞒着什么,为什么柴培德总是欲言又止,这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她无法看清,看不清弄不明。

    如果按照苏素所言柳芙澜勾结官员意图谋反,那么她背后的靠山是谁?东邑内乱于谁才是最有好处的?是南朝还是北塞,亦或是西

    辕?

    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床上那位病患身上,开始细想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初见面时,他目睹了自己平生第一次杀人的画面,第二次五子棋棋输一着输了她一个要求,第三次赛马场自己惊险跌下马背,他却袖手旁观,任自己浑身是伤,任自己清理伤口,从始至终,未出手相助过一次,再接着的青楼相见,却是如此窘迫的跌落在他的怀抱里,而这一次却是他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般细想,自己和他近乎是你来我往的关系,打赌输赢一样,甚至连压倒人也是一样,思及此,夙瑾忍不住探了探身子,却是一个不稳,栽落到他的身畔,而床上那人似乎病的很重,丝毫没有被她这番大动作惊醒,可自己的衣襟却已散开来,她赶紧爬起,手肘抵到了他的肩膀,昏迷中的季北珩感觉到了疼痛,英挺的眉皱起,似乎很难受,夙瑾不禁放慢了动作,两人一瞬间相隔很近,发丝都缠绕在一起,暧昧幽浮,她止住了越来越乱的动作,静静的看着他。

    男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在眼下勾勒出一弯静谧的弧影,挺直的鼻梁下,薄唇轻抿,亦是优美而诱人的弧度。

    沉睡的男子,少了几分清醒时森凉狂戾的冷意,温暖安详如日光下卷起翠叶的荷。

    难道是这个人?

    柳芙澜的靠山,西辕帝的宠儿。

    他口中的他,是九子夺嫡残酷的争斗中最美丽的牺牲品,在她的眼里,他是出没于弄红妆的神秘男子,是冷眼旁观旁人的受伤与痛苦的冷漠贵公子,也可能是有朝一日吞袭东邑,破她的家亡她的国的西辕五皇子。

    究竟哪一个才是这冷硬面具下的他,哪一个才是拥有自己灵魂的季北珩。

    似乎是由心而生,她的手轻轻放在了这个未见几面的男人冷峻的面庞上,从那凌厉的眉宇自夜翎似的唇角,慢慢滑落,似乎自己也累了,从来到这里,便再无安宁之日,但这个并不知根知底的男人,却似乎可以给他温存的安全感,她的头轻轻侧起,沉沉入睡

    煤油灯闪烁的火苗渐渐弱了下来,跳跃浮动的灯影在墙上妖娆乱舞,朦朦晕开,这时,一双幽黑的深瞳明亮闪烁

    彻夜未归的夙瑾对宫里发生的惊天巨变根本不知,糊里糊涂的回到皇宫,就被苏素扯着去了芙蕖殿。

    芙蕖殿从未曾这般热闹过,而自己却从未见到这番眼神,自自己踏进殿内后,众人的目光就像匕首,道道剜心。

    殿外的广场中央,赫然就是她的父皇,可她不傻,父皇那漠然的眼神,众人责怪的目光,以及苏素叹息的神情,她知道,这么大的阵仗只为了她一个人罢了。

    不过她终究还是想错了,为的不是她,而是这个芙蕖殿的主人——柳芙澜。

    正值荣宠的柳芙澜贵妃姿态十足,风姿绰约,妖娆撩人,一步一回眸,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比的妩媚,此刻她翩然而坐,转首便嫉恨地指着

    她怨道:“你为何容不得我?”

    这话说得夙瑾真的不由得冷笑两声,这到底是谁容不得谁,明白事理,明辨是非的人自然知道,可她柳芙澜今日便要当着众人的面指说她容不下她皇贵妃。

    夙瑾倏尔眉梢微挑,只想好好问问这个贵妃娘娘究竟又是犯了什么病,却奈何沈元泰先发制人愤然道:“你给我跪下!”

    这一声“跪下”震耳欲聋,

    这一声“跪下”众人惊恐,

    这一声“跪下”却唯独掰直了夙瑾的双膝。

    她从不为任何人下跪,除了她的父皇,东邑的王。可如今她的父皇让她给柳芙澜跪下,跪她柳芙澜便是折了自己的尊严,折了她们东邑维持的最后的底线。

    她知道父皇怯懦不敢言语为的是东邑,她知道柳芙澜处处咄咄逼人父皇却宁可充当睁眼瞎为的是东邑,她也知道那枕头是柳芙澜试探父皇的工具父皇却充耳不闻为的是东邑。这一切都是为了东邑,可东邑并非为她柳芙澜一个人左右,她柳芙澜需要知道谁姓沈,谁是东邑的王!

    所以,她昂首质问:“民女何罪之有?”

    偏偏她的父皇却不回答她,回答她的只有嘈杂的人声,只有漫天的恶语,她却一字不落,那些话,说话的那些人。

    她们说,帝女捣毁贵妃九九八十一天制作的金羽枕,毁了东邑帝的健康。

    她们说,帝女勾结乱党,容忍不了贵妃所作所为想要除掉异己。

    她们说,帝女蓄谋杀害生父东邑帝已继任皇位,享无上荣耀。

    她们的想象力让夙瑾嗔目结舌,由一个枕头引发出一连串血案,若不是身处其中,恐怕夙瑾也要为柳芙澜喊冤。

    她知道,辩解无用,此刻的父皇为了东邑“鬼迷心窍”,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她的辩解,只是徒劳。

    她只是笑,即便自己并非身体的主人,却已胜似主人,她是孤儿,从小未曾感受过父爱是什么,她也想过,也许,上天是要她来感受一下天底下寻常人都能拥有的父爱。于是她孝敬他,为他做饭,为他梳洗,他在她眼里,不是东邑帝,而只是简简单单的父亲而已。

    却未曾想过,这样的父爱,原来从一开始就只是奢望。

    她看着他,安抚着怀中蜷缩着如小猫似的柳芙澜,看着他挥袖而下,柴培德御念圣旨,一字一句,机械的,生硬的,只字未入耳,只是看着他,由着柳芙澜破涕而笑,为他取来一床锦被,一样的材料,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死亡的圈套,他笑眯眯的接下,似乎在欣慰,他所做的牺牲换回的江山。

    她的膝盖着地,却冷涩无比,灌铅似的沉重,褪下她的寄托,褪下她还未吞下的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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