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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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迭轻咳数声,转移话题,「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素还真见状,哈哈一笑,「自然。」

    若说集境有王者的会面,无名府内为智者的会面,那么略城则是慌乱的会面。

    领兵前来略城一探的太息公不敢轻易动兵,倒是被略城之主的巧妙言辞应对搁住了时间。正在进兵不得的当下,赫然一封匿名飞信由属下传报而来,太息公一阅之下,心头震惊。

    「死国进兵佛狱,此话当真」

    「是这消息上是这么说的佛狱内中只有凯旋侯留守,王有事前往集境,死国趁虚而入。」佛狱传兵瑟瑟缩缩道。

    「好个死国」太息公并非愚者,消息真也罢,假也罢,空穴来风必有其因,九韶遗谱乃身外之物,尚可借机夺取,但佛狱的根据地便禁不起此等玩笑了

    百般思量,如此大好的探取时机只得放弃,太息公盛怒之下,发令退兵,略城之危顿时大解。

    而另一头,来自死国的兵马竟大举前来,察觉异样的凯旋侯心忖佛狱兵马正分散四方,死国却挑此敏感时机前来,其中必定有鬼,遂自佛狱内排众而出。两军顷刻对峙,毫不相让。

    战火未开,气氛却已是烟嚣弥漫,无形的引信一旦点燃,便是杀生予夺的宣战。

    「敢问死国天者亲访佛狱,所为何事」凯旋侯试探道。

    「事关机密,未知咒世主是否能够拨冗一叙」天者一身银白如雪,宛如天祇,言间所出,有如神语。

    果然心怀不轨。凯旋侯内心认定,神色却不泄漏半分,「天者若真有事,不妨告知在下,凯旋侯亦能代传吾王。」

    「哦,」天者步步进犯,「是何要事让咒世主不方面见客」

    「请问天者又何事非见王不可」

    气氛正紧绷间,骤然沉稳的嗓音自远方压镇全场,自暗光中切出生机

    「吾,咒世主,代表火宅佛狱」

    王者的凛然身影映入眼中,实时返回的太息公亦率兵跟随。各方兵马悚然屏息,且看主子如何收拾善后。天者未曾显慌,语气却收敛了些,温言问候:「咒世主,近来可好」

    「尚安,天者何事来访佛狱」

    「哈,」两两猜意间,天者竟态度丕变,致意道:「听闻贵境为九韶遗谱奔波,特来相助。」

    这可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听闻此言,咒世主冷眸渐升寒意,却配合甚佳,扬手之刻,玄乌大氅随风威烈,安定万军「佛狱感谢死国关心,恕不送了」

    「今日之会,再次证明死国与佛狱是绝佳的盟友。请」天者半敛的眸子隐有笑意,直逼在场者的心头,率兵绝尘离去。

    聪明的人,会知道说场面话;但真正的智者,会知道轻与重的取舍。

    今日表面虽是解了误会,却已种下更深的裂痕。显而易见,两方人马能够巧合对上,必是受有心者的拨弄,这不痛不痒的挑动细如牛毛,却最中各方最冀望的利益,灵字卷,九韶遗谱c占地扩源,直接又瞬间的大好利益足可让两方藏隐多时的野心暴露,目的便是要瓦解佛狱与死国的联盟。

    然而,两方王者选择心照不宣,无人点破曾收受何处消息c又为何甘犯破坏联盟的危险,直捣黄龙。

    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里子要顾,面子也要顾。

    「王,」凯旋侯心中定解成形,正欲言,却料远方走来一人,就其五行之气观之,似曾动武。凯旋侯看向对自己与王跪拜的迦陵,不禁疑道:「迦陵,佛狱入口可是遇袭」

    「是。」迦陵恭敬禀道:「有人意图行助他人进入佛狱。属下实时刺伤一名女子,但追之不及。请降罪。」

    「可知那名女子为谁」

    「就其装束,属下推测,应来自于集境。」

    凯旋侯闻言,不禁与王对视,两道目光交于剎那,心火渐盛,已七成有谱。

    风云瞬变,不过短短时刻的武林变局,已是人心揣度千百回。

    封将台,烨世兵权方与咒世主会晤完,外头弒道侯却紧急来报,一者为关山聆月受伤,已派医官诊疗,二者说是阵法受到刺激,显然有不明人士进入集境,依阵法力量的走向显示,正是处在千叶传奇的无名府邸,而此可疑人士尚未脱出,集境外围的结界也已升起。

    情报传罢,空气彷佛不再流动,弒道侯悄悄打量军督的神色,浑身静瑟,彷佛连豪巅都在颤抖。

    他看见军督的右手食指正规律地扣上身前桌案,很慢c很慢,他记得,每当军督做出这种动作时,通常代表正在做出某种重要决定。如今集境正往未来霸图迈进,奈何千叶传奇此人却是最大的助力与不定数,军督,想必正两难。

    「军督认为此事如何」弒道侯谨慎相问,却不发表意见。

    纵然他对千叶传奇多所不满,论智谋,他犹佩服;论居心,他犹警戒。他也好奇,若说此人笨,他却拿这人没辄;但若说此人聪明,又刻意处处让人怀疑,这不该是常理。

    猫捉耗子,耗子戏猫,这场戏的主角,合该由他们两人解决。

    半晌,军人浑厚的嗓音却吐出三字:「素c还c真」

    弒道侯一点即明,问道:「军督认为此可疑人士极可能是素还真」

    军督缓缓颔首。他非傻人,如此怀疑的原因只有一个:千叶这手连环妙计虽好,利用九韶遗谱为诱饵之事却发生得太凑巧。

    他心中已藏有太多疑问,从千叶传奇最早不明离开集境,于日盲族附近失踪数十日一事起,其后赴剑子仙迹之约,非但那空白的三个时辰断了线索,派出去的线人亦无一生还,最后更传出藏匿人犯c九韶遗谱之争正式浮上台面c素还真复出武林等事诸多事情发生的时机不但凑巧,并且不得对证。

    「既是如此,军督不妨亲自一探。」弒道侯试探道。

    烨世兵权却断然摇头,琥珀色的鹰眸一抬,森芒映入对方眼底,道:「吾只想看结果」

    弒道侯疑问,「何种结果」

    军人不再回言,两指一夹,掐灭眼前正燃的一抹烛焰,起身入内。

    天色渐趋转浓,落入屋中的光线也略显稀疏。无名府内,香炉幽芬缭绕,清定安神,两人已茶过一巡,再次研议走势。

    「吾曾告知烨世兵权不用与咒世主多言,也许他们已经会谈差不多了,看来这盘棋,还需加紧多落几子。」千叶传奇语带催促,却神色泰然。

    「先生运筹帷幄,外面局势明了于心。素某却正烦恼,稍等一旦踏出先生居所,就要被集境的天罗地网所发现了。」素还真应道,手中之棋步步为营,下得谨慎。

    「放心,吾会派暗兵掩护你出去。」千叶言罢,看了一眼棋势,提醒道,「素还真,你想扭转成和棋」

    「此局走势太过险厉,素某希望能减少冲击。」

    千叶摇首道:「太和之棋乃势均力敌,不伤不动,难度太高,你我皆身在局中,又如何看得清对敌人,该下手时便不该留情。如今你这一子落下,将失去下次出手的机会。」

    素还真叹道:「弃子非是不能下,但素某不愿。」

    「那随你吧」千叶传奇毫不犹疑,黑子行前,恰遇白子挡关,便打劫而过,顺道:「未来战火难避,吾可是要一借你之据点,就琉璃仙境如何」

    「素某的居所,岂可让人」

    「这样」千叶传奇稍阖眸子,妥协道:「那传闻中的六十四个求生站如何谁都知道你素还真保命的本事有,逃命的本事更是一绝,历经多年,也许求生站早不止数百个了。吾若没好好利用,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素还真面色微窘,轻咳几声,讷讷道:「素某开始后悔方才未下那一子了。」

    「耶,既然做下决定,就有去无回。」千叶传奇也不相让,角上一路斜飞,竟一手袭击白棋大龙,生生挖了进去,方才罢手。素还真见状,不禁道:「这也太不客气了。」

    「客气就不逼真了。」千叶传奇不以为然。

    「必要之时,还望先生手下留情。」素还真无奈道。

    千叶传奇笑了笑,「我会考虑,但对你素还真应可免了。」

    素还真只得苦笑,「素某该说,感谢厚待」

    「哈,吾出题,你接招,这不是很完美吗」见今日棋势只能走至此,千叶也不勉强,遂负手起身。素还真知意,自怀中取出要物,慎重地交付道:「此物为略城通关布置图,研究此图,可解城中各种兵法阵形,如今九韶遗谱存于略城内中,更显见此物之贵重。千叶,今朝信你的,不单是略城之主与素某,或是日盲族,更是整个苦境。」

    此话含意,说是提醒,不如说是另种警示。

    房内烛荧似有晃震,千叶传奇听得明白,煌煌光影下,望了掌心接过的要物一眼,不禁垂阖长睫,难得轻叹道:「素还真,有一句话你是否同意有时候,敌人比朋友更值得相信。」

    纵然他要夺下敌手的江山,在利益交换之前,对方却对他多次容忍,而要他不断担起责任并相助苦境的,是放任他颠沛流离的朋友,甚至是他以半命相换的长空。背后操作这一切的,不过是利弊c不过是命运,他降落世间至今,终是越见习惯。

    有一种立场,是出生就注定的;也有另种立场,是因世事而注定的。

    素还真一怔,却是了然,「所以,执着与取舍的轻重,是对人心的保护。如同这场局,素某助你达成目标,而你助苦境对付外来敌人,也我们之间的猜心之局。」

    千叶传奇深深看了一眼,问道:「你相信人心吗」

    素还真释然而笑,答道:「江湖诡谲,太阳之子擅于策夺人心,相信不陌生。请了。」

    若有所思地目送白莲远去,千叶传奇心绪不禁微微流转,随手击掌了两下,那伏于房外的残宗暗兵闻讯,立时护人离开。同时,千叶亦转身执起身旁燃烧正旺的火烛,朝屋内摆设环视一眼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一个字:逼。

    无名府外头,金乌坠落,夜幕渐沉。得军督首肯的弒道侯正欲派兵搜探,几队亲兵在府外手执松油火炬探查,毫无线索,欲进一步往内搜时,一阵大风忽起,竟将火炬吹偏,剎时火光零星爆点,「轰」地起燃,众兵卫见状大惊,亟欲扑灭火势,却料人声嘈杂之刻,弒道侯瞥见那狂风大火,心中霍然亮堂。

    「稍等,让它烧吧」弒道侯突然下令,其余众人皆是一愣。

    辛呛的浓烟宛若巨大的黑龙包围了整个宅邸,如铅似铁,却彷佛也勾勒出幕后的答案。弒道侯观视眼前渐渐被狂火吞噬的迷离景物,缓缓道:「人,总会被逼出来。」

    火,是火。这把火,才是军督最想要的意思。

    焰苗,代表灰飞湮灭;结果,就是千叶传奇此人。他料不到军督竟是做此选择。

    这人,在军督心中的份量是越来越重了。

    同一时刻,见外头火光闪现,千叶亦点燃房内的布幔,立时祝融大起,「喀喇」声不绝于耳,椽子与大梁纷纷塌裂而倒,砸出巨大声响,火海竟似斑斓的炎浆烧染半空,震撼般的映入眼帘。

    居所付之一炬,千叶传奇只手挥散身前浓烟,容色淡然。

    越是要逼那人对自己的怀疑达到最高点,才能让他先前的怀疑如这把火,烧得干干净净c无从对证。也唯有如此,才可以保住余下更多的棋子。

    火光深处里,玄影转身踏出将成灰烬的无名府,罕见地走往某个方向。

    今夜不宁,隐有风声鹤唳。烨世兵权负手背立封将台之上,华灿的军袍在明焰橙光下熠熠闪烁光泽,衬显军人的冷峻与英伟。

    身后轻响的脚步声逼近,凝如石雕的军人负在身后的手指竟不起眼的微动。

    记得当时于封将台听及那人的过往事迹,他战魂兴动。

    记得那人初次到封将台时,却将此处破坏殆尽。

    今朝再逢,他,想确定答案。

    蓦地,那帘幔斜挑掀起,军人转身立定,迎上对方一双清湛的深邃眼眸。讵料此刻有传兵来报,甫入内见着此景,竟杵在那儿,连话都不敢说,唯背后双手却不听使唤,一抖一抖地扭动。

    「何事」背对着传兵,千叶传奇反客为主地问道。

    传兵憋红了脸,一鼓作气道:「千叶先生,你的居所烧烧起来了还有,」说着,背后的手突然伸出,竟是一只憨态可掬的黑猫被牢牢捉住:「在阵法中心发现这只猫,可能是牠是牠触动了阵法」

    烨世兵权不动声色,挥手道:「退下」

    传兵唯唯诺诺退开,顿时封将台气息为之一窒,只剩暗计过招的余劲在空中徘徊。千叶传奇目光转动,见到本该被火烧尽的千机舆图正完好无缺的躺在桌案上。

    明眼人都知道,猫,是可笑的代罪羔羊。

    他刻意放出消息,逼对方烧出这把火,而这人不亲自出面抓真正的证据,却只将这幅地图自他屋内抢救下来,心意不言自明。

    「你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千叶传奇望向那张图,嗓音平静道:「这把火你烧得矛盾。明知不该烧,为放吾一次机会,还是烧了;明知不该烧,为你征战的布局,还是烧了;甚至为了想见吾前来解释,还是烧了。烨世兵权,你的决心与气度,千叶有时也十分佩服。」

    烨世兵权沉默地看向对方,跳跃的火光中,眸底精锐的锋芒如可洞穿一切。

    此人已积欠他太多解释。

    自无故离开集境开始c而后一连串的事件与巧合,他有太多放弃与此人合作的理由。他能不动声色,为的仅是他的战场蓝图。

    他也从未想过此人会给他什么解释。所以他料定此人的作风,索性烧了,干干净净。

    他的期望只在战场,故能次次容忍。然则为何仍在封将台等他前来摊牌,军人的心中难得留下无法自解的疑问。

    难道就只为那一句「吾能成你,也能败你」的挑战,便可要挟他不会轻易动手

    「千叶,你很聪明。」他开口,诸事尽在不言中,「但是,军人的耐心有限」

    千叶静静看他良久,冰墨般的深邃眸子隐有光华闪动,方一字一字,坦诚道:「你一直怀疑吾与苦境勾结,也属人之常情。吾不妨明说,千叶来自日盲族,立场永远都不会改变,但与你之约定,也不会失约。今夜吾虽不做任何解释,但你这把火吾会让它烧得有价值。」

    烨世兵权冷笑,竟有几许慨叹:「确实,至今你从未让吾失望」

    千叶容色清寒,轻声问道:「吾虽非如你心中完美的合作者,却是你不愿放手的人,是吗」

    片刻的静默如涟漪般扩散,不知挑动了何处心弦。

    烨世兵权沉哼一声,望着眼前人,想起这人那日胆敢使剑对他抵喉的倔强性子,让他既是欣赏却又隐忍,霍然上前一步,雄臂按上那肩头,强硬将人拉了过来他极近地盯视那容颜,危险的气息在那耳际喷薄,容忍而又霸道地宣示:「千叶传奇,记清楚烨世兵权不管你怎样,就算你来自苦境c就算你不愿臣服,这都不重要吾只要你与吾一同完成霸业」

    粗暴的箝制猝不及防,千叶擒拿手法顷刻挣脱开来,却又被对方实时按回,一股雄浑掌功竟直袭本就受创的经脉,震得千叶心尖抽搐,喉间腥涩,呕出一口鲜血

    「啊」

    「但是,」耳边,是那冷酷的警告,「若破坏我们之合作,我会杀你」

    千叶忍痛连退数步,拭去唇边殷血,急遽地喘息,眸中掠过倨傲寒光,「这这一掌,吾也会记住」

    烨世兵权眼底幽深,如漩涡翻覆,缓缓负手道:「吾会派人重建你的居所,走吧。」

    他本就身无长物,一间居所又岂真能关得住他千叶传奇目带轻嘲,身形略微颠簸,头也不回地走出封将台。

    每逢对上这人,总被其武力狠狠压制。

    那次赌约他虽了解了昊苍玄诀,奈何练不来,反之却让对方了解自己功体上的弱点,不知是否算做了次赔本生意思及此,千叶不禁苦笑,还好今日这掌只用了三成功,否则自己还消受得了

    如此一步一颠地思索,方步下了台阶,天际倏忽飘起丝绒般的霏霏雨丝,捎来了微凉潮意。

    身后有急迫的脚步声,传兵领令追步而来,递上一把素色长伞,千叶收下后,却是撑开伞面,往集境的边郊处而行。

    苦集联队之事已告一段落,未来武林将是另一波竞逐,那个人,也该回来了。

    尽管那人或许早知道他那日刻意的安排了,甚至,未必想实时回到他的身边,但今夜他仍想把诸事抛诸脑后,等他一晚。

    夜渐深沉,断是无眠,雷闪不时掠空,风雨急骤,打湿了足履和衣衫。千叶传奇仰望漫天黑夜,那雨珠在空中含光飘浮,不知片刻间曾有多少的记忆自心海转瞬而过。

    一路走来,他们互相伤害c互相纠缠,最终放不开的,是一无所有的彼此。

    或痛c或悔,未到尽处,因为他们还有好长一段路需要走。就算如那日之诫,或见非见c若逢不逢,即使是彼岸的长夜等待,他也无妨

    雨不知下了多久,不断漫无目的地随伞骨滑落,化成云雾,将那一身玄紫愈溅浓深。凝望处的尽头,一道缓步走来的身影终于映入眼帘。那人渐渐走近,望见了他,怔愣半晌,心中芥蒂翻覆,半刻无言,只是上前把伞接过,为他撑起一隅静谧。

    伞外,是滂沱的风雨世界;伞下,他隐隐感到他的身子偏冷,不知到底等了自己多久。长空觑见千叶憔悴的容颜,将他揽向自己身边近些,却也无语相问,只一同沉默地走入集境,行至自己的居所前时,千叶却止步不动,长空方开口问道:「你不回去」

    「烧了,」千叶望向他,眸光坦荡道:「我无处可去。」

    「怎会烧了」

    千叶摇头,不想说。或者说,没什么好说,因为那把火甚至是他自己去点燃的。

    长空默默凝视千叶半晌,不知该作何言。

    想起重回集境的那夜,他质问着千叶为何做此选择,而千叶告诉他,逆风之火势必会烧上来,想不到最后是他避开了,而这把火却烧上了千叶。

    这段日子,这人到底又发生了哪些事为何烨世兵权会让他无处可去长空再一次不知,从来的疑问与叹息只能藏于心中,低首将他揽上,让他入内暂宿。

    自从离开日盲族,他们作息已许久没有如此亲近,长空一举一动带着拘谨,也处处让着千叶。千叶因今天受了一掌,心血有些翻涌,梳洗过后,便卧在长空让出的床,浅眠间,只觉今日诸事劳顿,却又空空的像缺少了什么,不禁侧卧身子,默默凝望长空伏桌入睡的身影,顿觉恍惚起来。

    他只是怔怔地看c怔怔地看,也不知自己到底想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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