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章 沈君瑶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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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从未有过的慈祥和蔼让北承风头皮都麻了,心情很是复杂。对此,皇后也是十分惊讶。 不过,这两人都是有能耐的,饶是心中惊涛骇浪,这个面儿上啊也就那么回事。 “回禀父皇,雪儿受了惊吓,眼下正在内室休息。”北承风淡淡道。 皇帝闻言之后,当即就召来了太医,北承风静静站在那里,倒是半点没有想拦着的意思,反而是随侍的陈进斐频频向北承风使颜色,希望他能明白点儿什么。 偏偏这会儿九爷他眼观鼻,鼻观心,入了定一般地完全接收不到脑电波。陈进斐急了,随即追了上去,“王妃近来身体不好,都是草民相诊,眼下” 太医是个挺年轻的人,十分不屑地扫了陈进斐一眼,“你是哪里来的山野村夫,王妃千金之躯,也是你能近前的么?!” “王妃千金之躯,除了皇上c皇后还有王爷,我们这些人谁有资格近前呢?”陈进斐反问道。 御医被他一句话噎住,反应了一下之后,本想反驳自己是太医,是除此外唯一有资格近前的人。 奈何在他开口之前,陈进斐已经一句话堵死了他的退路,“莫非太医大人您连悬丝诊脉都不会?” 太医院的人吧,都有些清高,王丰明那样见多识广的老头还稍微好些,如这种医术还不错的年轻简直就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听连皇帝的话都敢反驳呢! 现在一个没有任何头衔的山野赤脚医生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件十分挑衅的事儿,成功挑起了他的好胜心。 悬丝诊脉这事儿,一般大夫做不了,他身为深得皇帝信任的一国太医,怎么可能做不到呢! 当即摆场递丝。 可惜这负责牵丝的丫鬟吧,早在陈进斐进府的时候就被那一双桃花眼勾了魂儿去,两人更是熟络的不得了,陈进斐给了她一个眼神,她就在钻进丝帐之后,将悬丝系在了自己的腕上。 脉搏有力,身体健康,就是有些血虚。 太医这么回禀给皇帝的时候,皇帝还高兴了一下。 北承风一看面前的架势,就知道陈进斐没有赶上自己的随机应变,当即道,“雪儿的病情比较复杂,这悬丝不可靠。” 太医以为九王爷怀疑他能力呢,脸上一阵燥热。 皇帝大手一挥,“既然悬丝不可靠,那就上前去!” 陈进斐一见如此,就心中有数了,默默退到一边,无声地匿了。 一个时辰之后,九王妃怀有身孕四个月消息传遍了朝野内外。皇帝和皇后更是送了很多赏赐过来。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了。 民间没有什么恶意的人,难怪近来传出了九王妃剽悍的消息,感情是怀了身孕闹情绪呢!朝中政治敏锐度十分高的人,皇上和皇后都送礼了,可见对这个世子很是在意啊,也该送点儿什么才行 太子北云河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情十分复杂,但是也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在里面。 原来,北承风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走“秦落雪”,也不肯她涉险的原因是这个啊。也难怪,到底血脉相连。 只是,他心中的多多少少有那么的些遗憾,至于遗憾什么,他也不出来。 而九王府的芙蓉阁中,那位被盛传十分得宠的妾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她回来了?第二个反应是——什么?他公开了? 第三个反应就是去找北承风,可这会儿,北承风因为担心苏挽月突然在不恰当的时间醒来,正寸步不离地守在苏挽月的身边,根本没有时间见她。 至于什么时间是恰当的,那就要看皇帝和皇后两人顺势留下来的宫女儿到底什么时候休息了。 只是沈君瑶不知道这些啊,她只道是北承风对王妃情深似海,竟愿意守在她的身边,心中嫉妒的同时,也恨着。 她一连去了锦书苑次,却从没有哪次能进入的前院的,这是有史以来,她第一次被排除在这个院子之外。 沈君瑶一气之下,就让人往里面递消息,自己要回门。 这个借口听起来有些荒唐,毕竟是一个妾而已,完全没有这种道,但若是较真的话,她这个妾还是皇后亲自来求的呢,回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更重要的是,新妇回门,这丈夫总归是要同行的。饶是他北承风碍于她的身份,不与她同行,也该出来嘱托两句,给些礼物。而她这个决定,还有更深一层的打算 然而,沈君瑶这一次的算盘可真心是打错了。 北承风听到这个消息后,人就坐在苏挽月的床沿上看书,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哦,那就去吧。” 杨广提醒道,“爷,妾是不用回门的!” “哦” 景凡却,“沈姐是相府的姐,又是宫中人求娶来的,要求回门却也无不可。” 北承风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这样,那你送她回去吧。” 言讫,就直接将人打发了出去。 沈君瑶望着景凡,简直没气的背过去。 好在王府的管家福伯还算晓事,知道沈君瑶是要回门,还给准备了些东西。但沈君瑶毕竟是个妾,这东西也没有多少。 她从王府的后门出,又从相府的后门入。到了相府中以前住的那个院落的时候,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她这办的是什么事儿啊,放着好好的相府三姐不做,非要去做个妾。现在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 而这一切,却都是“秦落雪”的错!若不是她,她又怎么可能如此狼狈?! 回到相府的沈君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因为这一日相府也在花园中有个活动。名为春梅赏。这请的都是王公贵族,弄些风雅乐事。 若是往年,沈君瑶必然是要在这上面出出风头的,但是如今她已嫁做人妇,却是不方便抛头露面了。 相府的当家主母得知她回来之后,为了显得贤良,就将原先伺候她的一个嬷嬷和个丫鬟翠梅打发了回来,就算是娘家的接待了。 至于她的姨娘,几乎压根儿就不知道她回来这事儿。 不过,沈君瑶本也就不是真的沈君瑶,对此事倒也不算是十分在意。 张嬷嬷来了之后,打了个千儿,“三姐,今日府中有要事,夫人无暇来此,人手也是紧缺,只打发了奴婢过来。” 沈君瑶缓缓舒开两臂,任由翠梅为她顺襟整衣。沉吟些许,沈君瑶轻叹一声,“无暇么”世态炎凉,自己混的不行,当然怪不得别人不待见。 可到底心中不甘,她在九王府过的不好,想回娘家找个话的。就问道,“那四妹呢?” 翠梅倒是个没心没肺的,手中未停,随口接道:“尽是些王孙贵胄c世家子弟,饶是四姐也少不得要同聚相陪的。” “相陪?”沈君瑶闻言一怔,那时候她在时可没有如此啊,遂疑惑道:“那不是男子聚会么?女子怎好作陪?古语有言:七年男女不共食。四妹怎么就无需避嫌?” “四姐不一样的,”翠梅退至一旁,眉宇神情间,却难抑对沈君雅的崇拜,“四姐本就是个才女,怕京城中的姐太太里,哪个都不及她不要是些公子哥儿,即便是重臣要员,那也是能陪得了的!更何况,今日十三殿下也来了呢!” 沈君瑶唇角微翕几下,没有作声。只怕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张嬷嬷一瞧,赶忙打断翠梅,接起了话茬:“四姐才学高,那是有目共睹的。可咱们三姐琴棋书画c诗词歌赋,也俱是精通。高士相聚,无非是谈风弄雅。老爷准四姐出席,想来是考虑到四姐与那些公子哥是旧识,谈吐间少了了生分,多了些熟络吧。” 这个沈君雅,年纪倒是,但是早慧的声名早就传开了。只不过以前有个神奇的秦落雪在前头压着,三年前秦家败落,她就借着宫中诗会展露头角,博了好声名不,更是和那些世家子弟关系十分要好。 张嬷嬷终究是深宅后院呆得久了,自然懂得些识风辨色的本事。她见沈君瑶有些恚状,这才出上边那番话来。一来维护了四姐脸面,二来也给沈君瑶一个台阶。 沈君瑶会意,也暗责自个儿沉不住气。落魄回府,还指着有人撑腰呢,还是稳妥些好。若是这会儿便使性闲呕气,还不知能惹出多少事端来,撑腰的事儿更是忿想了。 不过,回想起某日午后,沈君雅清心玉映,进退得当,端的是大家闺秀的模样。那眼神之中,比深闺中的寻常姐,更添了几分灵透。如此看来,这灵透,便真是有些源于才气了。 想到这层,沈君瑶心气放平不少。只是这翠梅不知深浅,总得让她知道些规矩才好。于是,她略加思索,便转朝翠梅道:“依我之见,这做婢子丫鬟的,口舌话语上,先得要有个把门儿的。你也不是新人了,怎还这般没心没肺?咱们四姐何种人物?怎么好拿来与男人胡乱比较!?这些浑话一旦传将出去,外面人会怎么想?知道的是聚宴待客,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四姐是去陪酒作唱呢?亏你还侍奉过大夫人,这些规矩都不晓得!?” 翠梅闻言,慌得身子一僵,瑟缩道:“奴婢知错了求三姐不要告诉大夫人” “这回就算了,我也知你是口无遮拦,下回注意些便是。”沈君瑶笑笑,拉起翠梅,轻拍几下手背,“哦对了,方才服下那些汤药,口中苦涩得紧,你去给我寻些糕点来吧。” “是!是!”翠梅如得了特赦,赶紧殷勤道:“昨日姐吃的那云香糕,日厨还曾备着,我这便去,替姐多多取来!” 沈君瑶笑的眉眼弯弯:“去吧。” 翠梅匆匆行礼退下。 待翠梅走远,张嬷嬷惑道:“姐,此举何意?” 沈君瑶浅笑一下,意味深长。“丫头片子没心没肺,这嘴上最容易没有把门的了。” 沈君瑶扑闪着眼睛,表情淡然温和,叫人猜不出情绪。“张嬷嬷,别的庶妹也能与这府中贵客相伴么?” 张嬷嬷心中一紧。“怎么?姐也想” 沈君瑶“噗嗤”一声笑出来:“瞧你那紧张的样子,我不过随口问问罢了我现在已经嫁作他人妇,饶是如今完璧归赵,也是个弃妇的身份,上不得台面的。哪里能去呢!” 张嬷嬷舒了一口气,道:“老爷只允四姐一人参加,其他人却是不能的。三姐你也莫要妄自菲薄” “看来父亲对四妹,还真是宠爱的很呢”沈君瑶声音轻飘飘的,听上去,似带着几丝酸涩。她索性起身,行至窗边,推开窗户,凭栏远望。她并不知道皇后给沈君雅簪子的事情,但眼下听这样的事情,只觉十分不公,也十分无可奈何。 张嬷嬷看得出沈君瑶的伤感,心疼道:“姐你没事么?” 沈君瑶转过头,强颜道:“放心,我没事的张嬷嬷,再接着四妹吧” “这这怎么呢?”张嬷嬷面有难色。 沈君瑶道:“照实了。一,别人都是怎么评价我四妹的?” “那好吧”,张嬷嬷点了点头,又道:“底下人都在传:四姐诗文经论c针织女红,无一不精就连朝廷中的军国要事,她也能抒出些个中观点。有时候,老爷的一些奏折批文,也常让四姐代拟呢。” “是么?父亲到底是爱才气的”沈君瑶轻叹一声,眸中掠过些许忧伤,“四妹那番风姿见识,在同辈中,确是无人能及”若是相爷能多关注她一些,她又何苦将人生过成如今模样? “姐莫要妄自菲薄”,张嬷嬷宽慰道:“姐你也不见得就输了她” 不输又如何,终究是做了一个不对的选择,却断了所有的退路。 沈君瑶笑笑,不置可否。玉指青葱,却突然划出一道优雅弧度。“张嬷嬷,你带我去那院子里瞧瞧吧?”她回府,可是有些目的。 顺着指向,张嬷嬷将头一探。窗外,正是处荒芜却不失清雅的景致。 许是儿太冷,许是沈君瑶宽大袖口扬起的风有点儿凉。穿的还算厚实的张嬷嬷,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沈君瑶伸手所指,不是别处,正是一个名为云悠悠的女人生前的住所,如今的令人谈虎色变的废院! 张嬷嬷的声音有些发颤:“姐那里恐怕去不得” “为什么?”沈君瑶有些哽噎,“张嬷嬷,我好容易回来,去瞧上一眼都不成么?姨娘生前待我极好,简直更胜亲娘” 不及张嬷嬷作答,一声疾呼,便自门口响起:“不成的!那废院是万万去不得!” 沈君瑶抬眼一看,原来是翠梅快步闯来。 “那原本是姨娘的旧居,我怎么去不得!?”沈君瑶秀眉一蹙,脸上明显呈现几分嗔愠。 翠梅脸色惨白,吓得差点端不住手中的盘子。“禀禀姐,非是奴婢阻拦,只因老爷曾交待过,那那里任谁也不得进入违者违者” “违者如何?”沈君瑶追问道。 “违者处以家法!”翠梅声音不大,但这几个字,却清楚的传入沈君瑶的耳中。 短暂的沉默后,沈君瑶咬了咬下唇。“知道了既是这般,我不去便是好了,我要与张嬷嬷点贴己话,翠梅你先下去吧。” 家法?这东西现在对她来还真是没有威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是不可能 “是”翠梅见状,也只得退出房中。 等翠梅出去后,沈君瑶轻声道:“张嬷嬷,我还是想去” 张嬷嬷作难道:“姐,你可得三思呐” 沈君瑶红着眼睛,泫然欲泣。“姨娘生前当真是待我极好的,饶是生母都未曾那般待我,若非后来如今我既已回来,自应该去瞧瞧的张嬷嬷,你就答应我吧!” 见沈君瑶神色坚定,张嬷嬷也不忍再回绝。她一咬牙,叹道:“也罢!难为姐一片孝心。如今府上忙着招待贵客,想来也不会有人察觉。姐你且稍待,婢子替你取披风!” 推开那扇蛛结尘封的院门,张嬷嬷和沈君瑶的心,都不由得凝重起来。那满院的荆棘败叶,仿佛是被时光遗弃的旧物什,丝毫不见印象中的繁盛。 时过境迁,睹物思人。才行几步,沈君瑶已是唏嘘渭然。张嬷嬷回想起旧事,也不自禁的,陪着沈君瑶悄声啜泣。 恐有人察觉,沈君瑶连连拭干了眼角残泪。冬日寒光,一片肃杀。皑皑素棉裹盖的院角,却陡然探出一枝怒绽的红艳。 沈君瑶停下脚步,扯了扯张嬷嬷衣角。“张嬷嬷,你看!” 张嬷嬷收住悲声,不由得一怔。“那是夫人生前所植的腊梅竟不想开得如此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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