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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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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的铜镜。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郑溶点头:“很聪明,是不是若是没有那一味画蛇添足的相思方,就算是文九发现了这枚铜镜,本王或许也只是以为女孩儿家身边最常用的物件,丝毫不会疑心到她身上去。”

    顾侧本不想提到相思方,既然说到此处,便问道:“那相思方现下如何了”

    郑溶沉下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接着说正事:“若是今日妙仁不在府中,本王也没有十足把握,能辨出那相思方来。那人怕是以为本王对苏筝不过是一时兴起,可真是等不及,巴巴望着要将这事儿办成了,才肯放心。”

    顾侧道:“如此聪慧的女子,怎能不知自己被利用了”命悬一线不说,还要搭上世间女子最珍视的东西。

    郑溶唇边浮起一丝极苦涩的笑容:“相思方的事,许她并不知情,她便是知情了,许是也并不在意罢。”

    或许她并不在意与她拥衾共枕的人是谁,无论是自己还是旁的人,或许只要能助她一报家仇,便可将这温香软玉拥入怀中更或许,她的那一份娇怯早在蜀中的新婚之时,便早已交付与那一个人了罢

    顾侧在一旁,见他的神色在烛光下愈发凌厉了起来,心知那相思方必然药效未过,起身拿起桌上的刻花三足壶,朝郑溶面前的粉青葵杯中倒了点水:“无论知情或是不知情,殿下却不得不防备一二。”

    郑溶端起杯子,将那茶水在手中荡了一荡:“是要防备一二只是也不会太久罢。”

    “唔”顾侧听得这一句话,初初一愣,旋即明白了,哪怕是这女子背负着太多不能示人的秘密,殿下对这女子是势在必得。

    只是殿下现下已下定了决心,恐怕他们的这一番宏图又会平白地多出了一截子难处,今日发生的事情,绝不会是二王的最后一次出手,他们本是稳中求胜,可郑溶硬生生给逼得自己要寻一条险中求胜的路子。

    屋内的两人沉默了半晌,各有心事。

    顾侧心中喟叹,复又开口道:“今日,北疆那边来人了。”

    郑溶半眯了眼睛:“北疆西凉”

    顾侧点头:“派了使臣过来,请求停兵讲和,怕是接下来就要和亲通市了,今日皇上已下命京城全城宵禁。”

    郑溶抬头:“全城宵禁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顾侧苦笑:“说是停兵讲和,却硬是带了一万精兵驻扎在东门城外,对京城已成威逼之势。”

    郑溶眼神在烛光下煞是灼灼逼人:“一万精兵从东城门入城那便是绕过京口驻守的人马,从肃梁山引兵而下了”

    顾侧点头:“是啊,正是从二王守的那些关口通的关,这事先瞒得极其隐秘,我们的人之前潜入粮仓清点过他们的军粮,发现他们只带了三千人马的口粮,结果没想到却来了一万人。”他深吸一口气,“德舆,咱们之前怕是大意了。”

    郑溶揉了揉额头:“居然勾结外患,如此这般引水入野,果然是狗急跳墙了。”他方才的一番颓势现下如秋风扫叶之势一扫而净,俨然又是那位挥斥方遒,一语定乾坤的瑞亲王,“向父皇献美女进丹道,向兄弟下催情之物,这一番下作的旁门左道姑且不说,如今居然已到勾结外敌的地步,怕气数已尽了罢”

    顾侧见他如此模样,也渐渐放下心来,微笑道:“我已秘奏皇上,连夜调兵,拱卫京畿,现下已布置完毕。只,我倒也以为这区区一万人马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西凉本有内斗,新君君位不稳,未必有什么精力来相助二王,我看二王这番算盘打得不算是妙。”

    “前番那郑求的事儿,必是惹得他乱了阵脚,况且圣上如今的身子是大不如以往,他如何能不急”郑溶瞥了一眼顾侧,不由轻轻一笑,“谦之,本王若是在这府中小住半月一月,这朝中之事,你怕也是料理得井井有序了罢”

    银花树下的顾侧眉飞入鬓,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微收了收:“便是你自己想要躲十分的懒,何必怨旁人太能干”

    郑溶大笑道:“你既如此说,我更是要多躲几日的清闲了”

    顾侧轻笑道:“你既遇刺,那闭户养伤也是应该的,”他想了一想,“这朝中诸事怕是得半个多月才能料理妥当,若是再说到公主出嫁,更是得等一个黄道吉日,怕是得请钦天监阴阳司来好好地卜上一卦才好。”

    郑溶点头:“这个是自然,给钦天监的陈次道点拨点拨,他自然晓得安排妥帖,这好日子可是宜早不宜迟,”他低头略思索了片刻,悠然道,“若是景阳公主出嫁,那由我这个哥哥一路亲自护送至西凉,可是一番合情合理的安排”

    顾侧端起茶,润了一润喉咙:“确是合情合理,更足见殿下与公主之间手足情深。只是二王与公主亦有手足之情,若是他与殿下想到一处去了,可真就麻烦了。”

    郑溶的笑容透出一抹极嘲讽的意味:“他与公主确有手足之情,可他与皇上更有父子之情,如今父皇已是风中残烛,他难道不在榻前尽一尽做儿子的孝道么”

    “皇上想来也不会阻拦殿下去送一送公主的。”顾侧想到这一层,却渐渐地皱起眉头,抬眼望了一眼床榻,“只是不要出什么岔子,引得皇上动了疑心。”

    郑溶知他意有所指,苏筝现如今是二王手心中的一张牌,虽是被自己在不意之间掀开了那底牌,可要保全她,到底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的目光顺着顾侧的方向落在床榻上的那个人身上,那个人犹自沉睡在一片乌沉沉的黑暗之中,透过那一层青纱蕙帐,似乎还能影影绰绰地看到她不安的表情,他沉声道:“本王这边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本王自有分寸,决计不会误了大事。”

    “你既然闭门不出,便需做出些受伤的样子,一来呢,因受伤到塞外去散散心也是情理之中,二来也叫二王放心,你如今受伤了,是断然不能上马征战的。”顾侧站起身来,“已是三更天了,等到城门一开,我便入城。”

    郑溶垂目:“谦之,又要劳你费心劳力了。”思索再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起这位挚友那个几乎不可触碰的禁忌,“颜初一直未曾醒来,你已决意似这般等下去了”

    顾侧正缓步往阁外走,闻听此话,脚步几不可见的顿了一顿,沉默半晌,方低声道:“方才你也说了也总有情不自己的时候。”素日里万人之上的他微微地扬起头,一剪清瘦的身影竟然透着出说不出的落寞和凄凉,“德舆,总归不能我们两个人都似这般孤家一人。我已是再无指望你好好待她罢。”

    c惊噩梦

    苏萧只觉自己在半空中浮浮沉沉了许久,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后背胳膊腰身,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痛。眼睛又疼又涩,眼前伸手不见五指,黑到叫人恐惧得几乎想要叫出声来,四周寻不见一个人,也听不到半点声音。只在那极远极远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一斑光影,她使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抬起手来,想抓住那一点点小小的光,可却怎么样也抓不住,那光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她眯起眼睛,却发现那一处并不是光影,倒隐约是个年轻男人的模样。

    那人仿佛正是来寻她的,朝着她缓步走了过来,待到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庞,她不由失声惊叫:“阿兄”

    只见来人果然是苏盛,他走近了些,微笑着道:“小九儿,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她呆呆地望着久别的阿兄,泪水突然如同断了线儿一般地往下掉,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哽咽着一遍一遍地唤他:“阿阿兄阿兄”

    苏盛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么久没见,怎么还是那个傻丫头。”

    她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臂,扑到他的怀中去:“阿兄小九儿终于见到你了”

    阿兄的怀抱依旧是那么温暖那么有力,仿佛就如同她幼年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有阿兄一切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她安心而疲倦地依偎在他胸前,真好,原来阿兄并没有离开她,从今以后这双手臂之外的那些风雨飘摇,她再也不用去操心,再也不用去面对了罢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的语调永远是微微地上扬,带着种傲视风雪的骨气:“阿筝。”

    她闻言一惊,不啻于被千斤之重的重锤狠狠地撞了一下,猛然间抬头却见抱着自己的人哪里是什么阿兄赫然却是她那一纸婚书定下来的夫婿邱远钦,她猛地将他推开:“怎么会是你”

    他的唇边永远是一抹谦逊有礼的笑容,仿佛早已看淡了世间的花开云散:“阿筝,一直是我啊我一直在这里”

    她骇然摇头:“不不”

    她挣脱他,想转身飞奔而去,不料一双皓腕突然被他牢牢抓住:“你看看这里,这里只有我。你也只有我。”

    还是方才的那个人,声音却已不是邱远钦的声音,那人的声音让苏萧的心跟着颤了一颤,她呆滞地顺着他的手往上看,握住自己手腕的那人不知何时却成了郑溶,他朝着她微微地俯下身去:“阿萧,这一箭,你可满意了”

    “箭”她这才猛然回忆起自己在树林时中箭受了伤,只见郑溶慢慢地将她拢在怀中,手掌放在她的头发上,动作温和而轻柔,语调却冰冷到了极点:“你如此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让人在那明晓山上取我性命的罢”

    她拼命摇头,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我不过是想好好地查一查我爹爹和阿兄的死因”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头发,那动作让她几乎不寒而栗:“于是,便设计让本王以为你是被我的仇家所误伤于是便怜惜你,信任你,倚重你本王不得不说,苏萧你使得好一场苦肉计。”

    一切都被他看穿了。

    是啊,她其实早该知道,她怎生会是他的对手她抿唇不语,如一截木头似地只是垂着头,事到如今成王败寇,要杀要剐,便任由他去罢

    郑溶的手从她的发丝上慢慢地滑到她的脸颊上,摩挲而下,手指在她的皮肤上一寸一寸地慢慢巡梭着,微微合上的眼睑,颤动不已的睫毛,小巧玲珑的下颌,优美的颈项,指尖眉间无限温柔。

    苏萧只觉得他的手指滚烫,仿佛要将她立时燃烧成灰烬一般,他的唇在她的耳垂边轻声呢喃:“何必多此一举,其实本王更信得过的是枕边之人,如此大费周章,倒不如自荐枕席来得好。”

    不知什么缘由,他虽然极尽温柔,她的内心却越发地恐惧,仿佛自己正站在万丈悬崖边上,稍有不慎,便是一个粉身碎骨。她用低得自己几乎也听不见的声音哀求道:“殿下,放开我”

    “放开”他的手越发地紧了些,脸颊在她的鬓间轻轻摩挲,再轻笑出声,“苏萧你除了苦肉计,不是还打算用上一用美人计么现下却让我放开,可不就是功败垂成了么”

    她的神情犹如落在猎网间的小鹿一般张惶失措:“美人计什么美人计”

    郑溶不再理会她的问题,手指慢悠悠地挑开她的衣襟,她全身僵硬,只觉一阵冷风灌进衣领,他俯首而下,他的唇舌尚且只是在她的耳畔轻轻呼吸,可她已是觉得那唇舌仿佛已将她整个人含在舌尖之上,翻来滚去,极尽跳逗。

    她虽然全身无力,却奋力挣了一挣,耳畔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惊叫声:“大人醒了快去禀告殿下”

    紧接着侍女腰上的佩玉呤叮作响,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见头顶上方一挂碧青撒花蕙帐,那帐子从上自下垂落至床脚,如同一泉溪水一般倾泻而下,柔软地荡漾开来,帐外隐隐约约透出个人影来。

    这并不是自己的屋子。她陡然一惊,密林中的那一幕骤然袭上心头,郑溶冷冽冰寒的表情恍若还在眼前,那么方才跟她说话的,哪里会是什么阿兄什么邱念钦,定然是他她仿佛被人从上至下泼了一盆冷水似的,从头发丝冷到了脚后跟,她微微喘了喘气,背上被冷汗濡湿了一片。

    一旁有人两步赶上前来,在帐外屈身道了个万福:“大人勿惊,这里是殿下在明晓山的别院,大人只安心躺着便是。”

    她定了定神,想开口说话,一张嘴却发觉喉咙里仿佛被塞进了一截子粗麻绳似的,脖子又仿佛被人死死地擭住了一般火烧火燎的疼。

    那侍女见她转醒过来,早传了茶水,现下忙撩起蕙帐,恭恭敬敬地捧了一盅上前来道:“大人受了伤,高热不退,已是足足昏迷了三日,先请用点茶润润喉咙罢”

    三日她心中苦笑,渐渐地觉察出后背的疼痛来,她伸手取过茶杯喝了口水,才觉得那喉咙处的烧灼之感顿时和缓了些,不由地朝那侍女微笑致谢:“多谢姑娘。”

    她见那侍女一直躬身而立,兼进退合宜,言语得体,知她必然是常年在郑溶身边伺候的:“这几日,都是姑娘照顾在下么”

    那侍女点头道:“是。”

    她低头想了一想,开口问道:“殿下可曾受伤”

    那侍女道:“那日殿下从奔马上摔了下来,虽然腿上的旧伤复发,却无性命之虞。这几日殿下虽说是日日卧病养伤,可在病中依然嘱咐了,只待大人一醒来便去禀告,奴婢已派人去禀告殿下了。”

    郑溶也受伤了这么说起来,方才方才便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罢

    她心中渐渐轻松了几分,于是含笑道:“姑娘这几日受累了,在下感激不尽。”

    两人正说着,却听外头的侍女们齐齐地跪了下去:“给殿下请安。”

    转眼之间便见郑溶缓步走了进来,她在床榻上勉力支起身子来:“下官给殿下请安。”

    领头的那个侍女见郑溶进来,旋即福了一福,领着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郑溶径直走上前来,坐在床边扶住她的肩膀:“你还受着伤,不必讲这些虚礼。”

    那个梦境又陡然浮现上心头,那急促的呼吸,指尖的温度真实得让她在梦中几乎喘不过来,她不由地侧身避了一避他的手:“劳殿下挂心了。”

    郑溶对她的动作仿佛未曾有所察觉,只温言道:“醒了便好,这阵子便安心地住在这里养伤罢,不要忧心其他的事情。”

    苏萧道:“殿下的腿伤可好些了”

    郑溶目光深邃:“阿萧可是在关心本王本王这个腿伤乃是旧疾,并不碍事。”

    她轻轻地喔了一声,低头问:“可曾将那个刺客抓捕入狱”

    郑溶摇头:“并不曾。”他瞥见她几不可见地轻呼了一口气,心中的一番痛楚不由大盛,面上却还不动声色道:“这一回,是本王连累了你。”

    苏萧并不抬头看他,却只低头不语。

    郑溶缓缓地将手搁在她的手上,她微微一怔,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然而却没有将手抽出来,郑溶沉默了半晌,方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阿萧,此番是我大意了,今后断然不叫你再出这样的事情。”

    苏萧摇了摇头,声音略带了些惨然的调子:“殿下不必对下官允诺什么。下官怕是担待不起。”

    “你既能为我担待了这一箭,世间还有什么事是你担待不起的”他松开了她的手,缓步走到桌前端起侍女们送过来的清粥,一把青花勺在粥中轻轻地搅了几搅,那一碗粥是方才刚刚盛的,热气腾腾的雾气扑面而来,那雾气将他的神情隐在一片亦真亦幻之中,他吹了吹那勺子,举到她嘴边来:“阿萧,你从此便留在我身边,可好”

    那热气腾腾的清粥滋润着她的唇齿,唇齿之上只觉得出新米的糯软香甜,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只余下那一支青花勺和那人握着青花勺的手指,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来:“好。”

    c半月闲

    一转眼,便是十天有余。除开妙仁先生日日过来替苏萧查看伤势,郑溶派了人对苏萧饮食起居一一悉心照料,那日她醒来之时见到的那个领头的侍女名叫青萝,那青萝跟在郑溶身边已有十来年,算是郑溶身边的老人了,一向嘴牢可靠,故而郑溶特把她拨了来伺候苏萧。

    除开那一日三餐,食不厌精不说,人参燕窝等滋补之物越发流水似地往她住的地方送,她哪里用得下这许多不过是吃一两口也就罢了,眼瞧着自己的伤一点点地痊愈,人也越来越精神,而人参燕窝等滋补之物却并没有减撤之意,苏萧看实在是有些奢靡得过了,便与那青萝商量道:“青姑娘,依我看明儿这些东西其实都不必再做了罢。”

    青萝这十几日来也渐渐地跟她熟识了起来,她见她年纪极小,自己一人孤身在京,又是父母双亡,成日间却摆出一副持重老成的样子,那样子反倒更让人动了怜惜之心,听她如此一说,当即板下脸来训斥道:“苏大人,你大病初愈,正好趁着这个事儿将身子好好地补上一补,如今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以后怕是金山银山也换不回来。”说罢也不理会她,只顾去摆上碗盏盘碟。

    苏萧扯了她的袖子哀求道:“青姑娘,今日,我是实在吃不下去了。”

    那青萝头也不回只顾拾掇她的,一面手脚麻利地将刚炖好的燕窝百合露用青花小碗盛了搁到她的面前,一面数落道:“苏大人说这话,奴婢却不知该如何去回禀殿下,若是苏大人执意不用药膳,那奴婢自去禀告殿下,说大人因着日日见这些东西,口里吃得烦了,需再去换些好的来。殿下如此看重大人,想必没有不应允的。”

    苏萧听得她这么一说,脸上不由讪讪地,手也乖乖地缩了回来,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木愣愣地捧了那一盏燕窝百合露呆呆出神。

    这些时日,郑溶仿佛无所事事一般,日日来看苏萧,这别院上下人人皆知。她最先还有些暗暗惧怕他,总是忧心忡忡他是否看出了她那日的蹊跷之处,可他对她的态度却与以往并无二致,除开嘱咐她好好养伤之外,倒也未曾主动再提过遇刺那日之事。

    自从她醒过来,郑溶便常捧了茶坐在她的床头,与她谈天论地,品诗鉴画,偶尔提起心中的经纬宏图,他也不十分避讳于她,他学识渊博,却不囿于方寸之间,哪怕是说到奇门遁甲八卦阴阳,却也不是落叶无根,浮萍无依,反而总是顺手拈来,闲闲谈开了去,又闲闲地讲回来,于是,这京城之中的人事物什在她的心中也渐渐地有了筋脉,眼界也豁然开朗了许多。

    苏萧仿佛从头至尾重新认识这位三殿下,他不仅精通骑射,专研兵法,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好本事,言谈中流露出的胸襟肚量更非庸常之辈可及。

    她渐渐下得床了,这十几日与郑溶在一起的时间愈发地多起来。他领着她去看别院里辟出来的花圃,那花圃里头种满了金莲花,花盘饱满,枝繁叶茂,一丛丛簇拥而放,她这才知道那古槐下头的那些开得灼灼其华,长得如此肆意鲜活的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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