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4章：赴约，两个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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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很是意外，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暖意。
“多谢皇上。”她冲他拂了拂身，这才离去。
等到半夏赶到约定的地方时，已经马上要到丑时了。
原本以为绎心可能已经离开了，可是，她刚到没一会，旁边的暗影里便有人走了出来，冲她招了招手。
半夏定神一看，正是乔装成侍卫的绎心，忙迎了上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半夏一边走向他，一边向他致着歉。
“要不是怕被人发现，我倒也不想约在这么晚的时间，你睡着了吧？”绎心打量着她说着。
半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敢告诉他，自己是被凤宸给耽搁了。
“你这几天还好吧？”半夏看了看他的伤处，道：“我找过你，不过没找着，你伤口好些了没有？”
“怎么，还担心我照顾不了自己了？”绎心轻笑说着，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道：“倒是你，打量得怎么样了？”
“我也正想和你商量这件事呢。”半夏一边说着，一边自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他，道：“你能不能让人帮我送个信？”
绎心接过信封，借着微光看了一眼，眉宇微拧，道：“你写信给霍羽做什么？”
半夏知道瞒不过他，索性直言道：“他是成名多年的神医，我想，对于盅毒，或许他会知道一些。”
绎心脸色微微一沉，道：“据我所知，除了施盅者本人，盅毒无人可解。”
半夏知道，绎心对这方面的事也涉及极多，如果他这么说的话，那么，希望就真的很小了。
可是，她并没有气馁。
“如果是别人能匹出来的方子，那就一定有解开的办法，我总是要试一试的。”
半夏是研究药物的，在她的信念里，只要是别人能调配出来的方子，她也可以做到。
别人调配不出来的，她也要努力去突破。
盅毒这种东西虽然听起来很玄乎，但她就偏不信找不着应对的办法。
“你呀”绎心不知该怎么说好，为了凤宸，她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对了，凤宸的寝居有一条密道，如果从那里上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或许，我可以将小野带到山顶，你再派人前来接应，咱们利用滑翔翼将她带走。”
这是今晚跟凤宸走那条密道的时候，半夏突然想到的。
绎心闻言，也觉得可行，“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半夏想了想，道：“白天肯定不行，咱们的滑翔翼只怕还没靠近行宫，就会被侍卫发现，只能等到晚上。”
绎心皱眉道：“晚上凤宸不是待在寝宫的吗？”
“咱们可以等他临幸其它嫔妃的时候行动。”这一点半夏早就想好了。
绎心听到这话，不由得看了看她，道：“你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半夏被他说得愣住了，其实，她心里还是在意的，只是，也许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的目的只是要治好凤宸，又没想过要跟他得合，他临幸谁都跟她没有关系。
“其实，你离开这里一样可以研究解盅的方法，或许，还会比留在这儿更方便一些。”绎心凝视着她的眼睛说着。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半夏自嘲的笑着。
她本没必要淌这浑水的，可现在，为了凤宸，她竟然甘愿让自己身陷这种后宫争斗之中。
“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绎心说着，掏出一包药粉递给她，道：“信我会帮你送出去，你自己多加小心，如果找到机会，就焚上这药粉，我会带族人来接应小野。”
待半夏接过了，他退后一步，道：“今晚是我巡夜，我不能在这里待得太久，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说着，一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半夏还想再说些什么，已经找不着他人了。
但他刚才的那句话却久久萦绕在她耳畔。
为了她，绎心又何尝不是很傻很疯狂？
堂堂一个族长，就因为她，甘愿蛰伏在这儿做侍卫。
或许，等凤宸的盅毒一解，她也是时候远离玉兆，彻底告别这些过去了。
半夏本以为自己制订的计划实施起来应该没什么难度。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的两天，凤宸竟未再召寝任何嫔妃，也不去其它嫔妃处过夜了。
之前，半夏看他召寝嫔妃，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可现在，他不临幸她们了，她却又开始着急了。
怎么办？难道是凤宸的身体底子不行，才接连临幸了几天妃子，就已经吃不消了？
半夏觉得不能这样被动的等下去，必须得做些什么。
所以，这夜，她借口给小野做好吃的，特地张罗了一桌子菜，其中自然不乏一些“补身子”的。
从她下厨开始，小野便已经馋上了，等菜一上桌，便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奶娘，我要吃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她小手指了指桌上的碗碟，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半夏见她钦点的菜里其中有一道是鹿茸羹，便劝道：“这个是留给父皇的，小野不能吃。”
“为什么？”小野不解的看向她。
“因为这个是专给男人吃的菜，女人吃了会长胡子的。”半夏半真半假的解释着。
“奶娘，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哪有菜只能让男人吃的？”小野表示自己的人生当中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信条。
看她不信，半夏正准备好好的向她解说一番，却听得门口处响起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嗓音，道：“谁敢骗朕的公主了？”
半夏抬头之际，凤宸人已快走到了跟前，话是对小野说的，视线却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皇上。”半夏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也不知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有没有被他听到。
但看他脸上并无异色，这才稍稍安心，冲他拂了拂身，道：“是奴婢和公主玩笑几句而已。”
“哦？”凤宸似是随口问道：“都说些什么了？”
“奶娘说那是男人吃的菜，不让小野吃。”小野有些眼馋的望着那碗鹿茸羹，对凤宸撒娇道：“父皇，我能不能尝尝？”
半夏想要制止她，却已经晚了。
这嘴快的小丫头。
半夏正想要解释，凤宸已经再度朝她看了过来。
“奶娘，这是你专门为朕准备的？”凤宸开口问着，眼神深得有如两潭墨池。
事已至此，半夏知道再掩饰也没用了，索性摆出一副再自然不过的神态来，道：“没错，奴婢今日下厨给公主做些吃的，想着皇上连日操劳朝政，甚是辛苦，便做了几道补气血的菜，给您补补身子。”
说着，又看了看小野，道：“公主还小，这些大补之物若是小孩吃了，会容易上火，所以，奴婢才劝她不要食用。”
“如此说来，奶娘还真是用心良苦了。”凤宸笑了笑说着。
不知为何，半夏虽然觉得自己解释得已经很合情理了，可他的笑容里却似乎依旧透着一丝了然。
“皇上还是赶紧用膳吧，凉了可就不好了。”怕他再问下去，半夏忙岔开话题，开始替小野和他布菜。
“说得是，朕总不能辜负了奶娘这一番心意。”看她往他碗里多夹了几块“大补”的东西，凤宸浅笑说着。
半夏心虚得差点没把脑袋埋到胸脯里去。
“奶娘对养生药膳似乎很懂？”凤宸吃了几块她布的菜后，又再度问着。
半夏忙否认，道：“奴婢哪里懂得这些，不过是看老一辈人都这么吃，便学来做罢了。”
凤宸点了点头，又继续吃饭，总算没有再问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父女俩将饭吃完，半夏以散步消食为名将小野带离了寝殿。
逛了半个时辰回来，寝殿内早已是灯火辉煌。
古人睡得早，这个时辰差不多就该准备就寝了。
半夏估摸着这个时候凤宸也应该也已在去嫔妃寝殿的路上了。
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以带小野给她父皇道晚安为名，步向内室。
平日总会留守门外的熹公公此刻也不见踪影，因此，半夏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料定了屋内没人，半夏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几乎是以一种愉悦的心情踏进了内室。
所以，在迎面看到那张紫檀木案桌后端坐着的熟悉身影时，半夏险些惊得倒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扭曲。
“父皇，我们回来啦。”小野倒是欢天喜地的迎了上去，毫不客气的偎在了那人身边。
“皇上”半夏后知后觉的挤出了两个字眼，请安的姿势看起来有些机械。
“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吗？”凤宸抬手摸了摸小野柔软的发顶，眼神柔和，对于僵在屋中的半夏似乎视而不见。
“小野就要睡啦，父皇也和小野一起睡吧？”小野抬头眼巴巴的看向他。
凤宸不忙的时候，偶尔也会哄她睡觉，小丫头对此很有些上瘾。
那张饱含期望的小小脸庞与某人还真是肖像极了，凤宸庞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才道：“父皇还有奏折要批，让奶娘带你先睡。”
半夏的视线不由便瞄向了他案桌上那叠奏章。
不应该啊，明明看到他吃了不少的，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也该有些效用了啊？
可看他现在的状态，怎么还能如此淡定的坐在这里处理奏章？
突然，凤宸像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猛的抬头朝她看过来。
触到那双清濯的眼睛，半夏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假装若无其事的扭转头去。
“奶娘。”凤宸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
“啊？”听他唤自己，半夏不得不转回头来，看向他，道：“皇上，您有何吩咐？”
凤宸挑眉看向她，道：“你鬼鬼祟祟的看着朕，在想些什么？”
“皇上误会了，奴婢没有。”她不过就是多看了他几眼而已，他明明是连眼角都没扫她一眼的，怎么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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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上。”她冲他拂了拂身，这才离去。
等到半夏赶到约定的地方时，已经马上要到丑时了。
原本以为绎心可能已经离开了，可是，她刚到没一会，旁边的暗影里便有人走了出来，冲她招了招手。
半夏定神一看，正是乔装成侍卫的绎心，忙迎了上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半夏一边走向他，一边向他致着歉。
“要不是怕被人发现，我倒也不想约在这么晚的时间，你睡着了吧？”绎心打量着她说着。
半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敢告诉他，自己是被凤宸给耽搁了。
“你这几天还好吧？”半夏看了看他的伤处，道：“我找过你，不过没找着，你伤口好些了没有？”
“怎么，还担心我照顾不了自己了？”绎心轻笑说着，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道：“倒是你，打量得怎么样了？”
“我也正想和你商量这件事呢。”半夏一边说着，一边自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他，道：“你能不能让人帮我送个信？”
绎心接过信封，借着微光看了一眼，眉宇微拧，道：“你写信给霍羽做什么？”
半夏知道瞒不过他，索性直言道：“他是成名多年的神医，我想，对于盅毒，或许他会知道一些。”
绎心脸色微微一沉，道：“据我所知，除了施盅者本人，盅毒无人可解。”
半夏知道，绎心对这方面的事也涉及极多，如果他这么说的话，那么，希望就真的很小了。
可是，她并没有气馁。
“如果是别人能匹出来的方子，那就一定有解开的办法，我总是要试一试的。”
半夏是研究药物的，在她的信念里，只要是别人能调配出来的方子，她也可以做到。
别人调配不出来的，她也要努力去突破。
盅毒这种东西虽然听起来很玄乎，但她就偏不信找不着应对的办法。
“你呀”绎心不知该怎么说好，为了凤宸，她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对了，凤宸的寝居有一条密道，如果从那里上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或许，我可以将小野带到山顶，你再派人前来接应，咱们利用滑翔翼将她带走。”
这是今晚跟凤宸走那条密道的时候，半夏突然想到的。
绎心闻言，也觉得可行，“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半夏想了想，道：“白天肯定不行，咱们的滑翔翼只怕还没靠近行宫，就会被侍卫发现，只能等到晚上。”
绎心皱眉道：“晚上凤宸不是待在寝宫的吗？”
“咱们可以等他临幸其它嫔妃的时候行动。”这一点半夏早就想好了。
绎心听到这话，不由得看了看她，道：“你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半夏被他说得愣住了，其实，她心里还是在意的，只是，也许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的目的只是要治好凤宸，又没想过要跟他得合，他临幸谁都跟她没有关系。
“其实，你离开这里一样可以研究解盅的方法，或许，还会比留在这儿更方便一些。”绎心凝视着她的眼睛说着。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半夏自嘲的笑着。
她本没必要淌这浑水的，可现在，为了凤宸，她竟然甘愿让自己身陷这种后宫争斗之中。
“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绎心说着，掏出一包药粉递给她，道：“信我会帮你送出去，你自己多加小心，如果找到机会，就焚上这药粉，我会带族人来接应小野。”
待半夏接过了，他退后一步，道：“今晚是我巡夜，我不能在这里待得太久，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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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还想再说些什么，已经找不着他人了。
但他刚才的那句话却久久萦绕在她耳畔。
为了她，绎心又何尝不是很傻很疯狂？
堂堂一个族长，就因为她，甘愿蛰伏在这儿做侍卫。
或许，等凤宸的盅毒一解，她也是时候远离玉兆，彻底告别这些过去了。
半夏本以为自己制订的计划实施起来应该没什么难度。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的两天，凤宸竟未再召寝任何嫔妃，也不去其它嫔妃处过夜了。
之前，半夏看他召寝嫔妃，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可现在，他不临幸她们了，她却又开始着急了。
怎么办？难道是凤宸的身体底子不行，才接连临幸了几天妃子，就已经吃不消了？
半夏觉得不能这样被动的等下去，必须得做些什么。
所以，这夜，她借口给小野做好吃的，特地张罗了一桌子菜，其中自然不乏一些“补身子”的。
从她下厨开始，小野便已经馋上了，等菜一上桌，便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奶娘，我要吃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她小手指了指桌上的碗碟，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半夏见她钦点的菜里其中有一道是鹿茸羹，便劝道：“这个是留给父皇的，小野不能吃。”
“为什么？”小野不解的看向她。
“因为这个是专给男人吃的菜，女人吃了会长胡子的。”半夏半真半假的解释着。
“奶娘，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哪有菜只能让男人吃的？”小野表示自己的人生当中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信条。
看她不信，半夏正准备好好的向她解说一番，却听得门口处响起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嗓音，道：“谁敢骗朕的公主了？”
半夏抬头之际，凤宸人已快走到了跟前，话是对小野说的，视线却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皇上。”半夏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也不知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有没有被他听到。
但看他脸上并无异色，这才稍稍安心，冲他拂了拂身，道：“是奴婢和公主玩笑几句而已。”
“哦？”凤宸似是随口问道：“都说些什么了？”
“奶娘说那是男人吃的菜，不让小野吃。”小野有些眼馋的望着那碗鹿茸羹，对凤宸撒娇道：“父皇，我能不能尝尝？”
半夏想要制止她，却已经晚了。
这嘴快的小丫头。
半夏正想要解释，凤宸已经再度朝她看了过来。
“奶娘，这是你专门为朕准备的？”凤宸开口问着，眼神深得有如两潭墨池。
事已至此，半夏知道再掩饰也没用了，索性摆出一副再自然不过的神态来，道：“没错，奴婢今日下厨给公主做些吃的，想着皇上连日操劳朝政，甚是辛苦，便做了几道补气血的菜，给您补补身子。”
说着，又看了看小野，道：“公主还小，这些大补之物若是小孩吃了，会容易上火，所以，奴婢才劝她不要食用。”
“如此说来，奶娘还真是用心良苦了。”凤宸笑了笑说着。
不知为何，半夏虽然觉得自己解释得已经很合情理了，可他的笑容里却似乎依旧透着一丝了然。
“皇上还是赶紧用膳吧，凉了可就不好了。”怕他再问下去，半夏忙岔开话题，开始替小野和他布菜。
“说得是，朕总不能辜负了奶娘这一番心意。”看她往他碗里多夹了几块“大补”的东西，凤宸浅笑说着。
半夏心虚得差点没把脑袋埋到胸脯里去。
“奶娘对养生药膳似乎很懂？”凤宸吃了几块她布的菜后，又再度问着。
半夏忙否认，道：“奴婢哪里懂得这些，不过是看老一辈人都这么吃，便学来做罢了。”
凤宸点了点头，又继续吃饭，总算没有再问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父女俩将饭吃完，半夏以散步消食为名将小野带离了寝殿。
逛了半个时辰回来，寝殿内早已是灯火辉煌。
古人睡得早，这个时辰差不多就该准备就寝了。
半夏估摸着这个时候凤宸也应该也已在去嫔妃寝殿的路上了。
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以带小野给她父皇道晚安为名，步向内室。
平日总会留守门外的熹公公此刻也不见踪影，因此，半夏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料定了屋内没人，半夏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几乎是以一种愉悦的心情踏进了内室。
所以，在迎面看到那张紫檀木案桌后端坐着的熟悉身影时，半夏险些惊得倒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扭曲。
“父皇，我们回来啦。”小野倒是欢天喜地的迎了上去，毫不客气的偎在了那人身边。
“皇上”半夏后知后觉的挤出了两个字眼，请安的姿势看起来有些机械。
“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吗？”凤宸抬手摸了摸小野柔软的发顶，眼神柔和，对于僵在屋中的半夏似乎视而不见。
“小野就要睡啦，父皇也和小野一起睡吧？”小野抬头眼巴巴的看向他。
凤宸不忙的时候，偶尔也会哄她睡觉，小丫头对此很有些上瘾。
那张饱含期望的小小脸庞与某人还真是肖像极了，凤宸庞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才道：“父皇还有奏折要批，让奶娘带你先睡。”
半夏的视线不由便瞄向了他案桌上那叠奏章。
不应该啊，明明看到他吃了不少的，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也该有些效用了啊？
可看他现在的状态，怎么还能如此淡定的坐在这里处理奏章？
突然，凤宸像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猛的抬头朝她看过来。
触到那双清濯的眼睛，半夏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假装若无其事的扭转头去。
“奶娘。”凤宸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
“啊？”听他唤自己，半夏不得不转回头来，看向他，道：“皇上，您有何吩咐？”
凤宸挑眉看向她，道：“你鬼鬼祟祟的看着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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