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4.第四十四章 一生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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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托利亚一辈子也不会忘了这一天。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闯进了她的魔法史教室，然后面不改色地冲着宾斯教授撒谎。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教授，邓布利多教授有事找她。您知道的，她是勇士之一。”还不等迟钝的教授反应过来，他就用一种不耐烦地含有催促的表情看着阿斯托利亚。
他今天有点反常。和宾斯教授一样迟钝的阿斯托利亚想到。
她跟在德拉科的后面时一直有点忐忑不安——事实上，她不能说清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但是她隐约感觉到邓布利多并没有找她，即使找了她，也该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或者是潘西·帕金森来叫她，再不然会是卢娜·洛夫古德或金妮·韦斯莱，这两人都是她同级的同学。
那个人不会是德拉科·马尔福。
阿斯托利亚下了结论，然后她咳了咳，用着比较礼貌的语气问她的男朋友“德拉科，你确定是邓布利多找我？”
德拉科没说话，他继续往前走，也没有回头。阿斯托利亚只好跟着他。
谁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呢？她想，可能是最近忙着查东西而忽视他了，过一阵子就好了——再过一阵子，她会邀请他去霍格莫德，然后他们两个又和从前那样，那样——那样“亲密”。但阿斯托利亚意识到她和德拉科的在一起仿佛水到渠成，从未过分亲密。最多只停留到晚安吻，他们的“亲密接触”甚至还没有以前那些相互试探多。
就在阿斯托利亚胡思乱想的时候，德拉科拐进了一个楼道，然后停下了脚步。他三次走过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前面，然后一把把阿斯托利亚拉进有求必应屋。
“德拉”
她口中的德拉科给了她深深一吻。他吻得毫无章法，几次他们两个互相碰到牙齿。最后他推开了阿斯托利亚。
那双冰冷的灰蓝色眼睛映出阿斯托利亚惊讶的脸。
“不是邓布利多找你，亲爱的。”他停顿了一会，“我还记得你是怎样把我从斯内普教授的教室里拽出来的，那时的你莽撞得像一个格兰芬多。停，别打断我，你又要说你那套不要片面理解四个学院的理论了。我不会改变我的看法的，即使在不久的将来，两个完全不同信仰的人——你和我同床共枕，也不能连通我们的思想。”
“请继续说，先生。”
“你和其他人不同——这一点深深得吸引了我，你并不造作，不聒噪，我在你的脸上看到了——思想，是这个词对吧？但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我猜不透你，你有一个比我成熟得多的灵魂，这让我苦恼极了。”
阿斯托利亚看着他的眼睛。这傻孩子在说些什么？
她无意识间在脑子里浮现出“傻孩子”这个词语。
“当我和潘西·帕金森亲密地在一起的时候，你有过不舒服吗？”
她想到了博格特，然后犹豫地点点头。
“经常？还是只有一瞬？”
“后者。”阿斯托利亚言简意赅。他到底想说什么？
“那马法尔达·普威特呢？”
阿斯托利亚仔细想了想这个在她的印象里只和韦斯莱一家可以扯上关系的人何时和德拉科纠缠在了一起，显然她疑惑的表情让德拉科明白了一些事情。
“你不知道马法尔达·普威特发生了什么？”
他的咄咄逼人让她感到这位小马尔福先生在无理取闹，“不知道，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这有什么关系呢？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德拉科拍了一下手边的桌子——这明显是一个会客厅，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德拉科。现在换我不能理解你了。”阿斯托利亚无奈地回答，“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如果你没事的话——”
“我有事，格林格拉斯小姐。”德拉科逐渐冷静下来，他看着阿斯托利亚的表情——那表情在控诉他的无理取闹。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然后强迫自己看着那双曾让他魂牵梦绕的蓝眼睛，——“我觉得我们可能不适合在一起，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我们也许可以分开‘一段时间’。”
阿斯托利亚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沉默片刻，转身去找门把手，“那就按你说的做吧，先生。”
“我不敢相信你就这么和他分手了。”达芙妮的声音显得格外尖刻。
“我就这么和他分手了，姐姐。你已经重复五遍了。”阿斯托利亚盯着手里的金蛋，不耐烦地说道。
“梅林作证，是六遍，我也可以作证，但是梅林更有说服力。”潘西翻了翻自己身前的书，她甚至没抬头看一眼达芙妮。
在此时，黑湖边上显得有点冷飕飕的，几位小姐显然不是太在意。尤其是阿斯托利亚——她只记得三强争霸赛的第二场是在黑湖举行的，那个糟糕的圣诞节她穿的裙子太薄了，这让她得了重感冒，从而不得不回庄园陪卡瑟琳夫人。但很不幸的是，她发了更严重的烧，这让她没能赶上去看三强争霸赛的第二场比赛。她只能从哪些只字片语去判断第二个项目是什么——在黑湖底进行一些事，但是是什么事？她发愁地看着金蛋。
“你要和那颗蛋在一块了吗？格林格拉斯？”马法尔达·普威特那充满掠夺性的嗓音出现在了他们的身旁。
这让阿斯托利亚不得不直视这个红头发姑娘。
“请你对你的学姐尊重一点，普威特。”阿斯托利亚站起身来，看着这个可能是造成她和德拉科分开的主要原因——即使她相信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能引起德拉科的任何注意。鉴于金妮·韦斯莱之后的光彩照人，也不难认为马法尔达·普威特将来会有一个姣好的形象。想到这，阿斯托利亚就不可遏制地发起小孩子脾气来。
阿斯托利亚不是那种夺人眼球的美，而是一种柔和的，有可能是给人一种慢吞吞的感觉。就像花开时的那种缓慢的模样。这让她不能在第一时间就引起别人的注意。
普威特对于阿斯托利亚这幅文绉绉的模样有些厌恶，她慢慢地扯开一个笑，那副神情就好像宣示自己已经胜利了。
“趁我还没对你施恶咒，你最好快滚。”潘西·帕金森合上书，她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我这就走，但我要请格林格拉斯学姐和我到湖边说几句话——关于那颗金蛋的，我想她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阿斯托利亚不认为普威特知道能探究到金蛋的秘密，但是她深知这个红发姑娘偷听的本领，于是她谨慎地同意了这个荒唐的请求。
普威特似乎对她接受这个提议很高兴，这让她的脸上终于表现出了一个孩子该有的神情。
黑湖确实已经开始变得很冷了，越接近越觉得有些冷得不能接受。这让一向怕冷的阿斯托利亚有点不舒服。
“你要和我说什么？”阿斯托利亚止步于距离黑湖两米左右的地方。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学姐。”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的巨乌贼很狂躁。她在心里补充道。尤其是在她昨天故意惹怒了那东西的情况下。
阿斯托利亚觉得这样的谎话太无聊了，但正当她打算一言不发回到姐姐和好友身边时。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脚，她不断地向后退，然后终于被拖入湖水中。
透过满是波纹的水面，她听见姐姐和潘西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她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屏住呼吸。冰冷的湖水让她的脸颊感觉到了刺痛。有一些水正折磨她的鼓膜，让她又一瞬间的耳鸣。她去摸魔杖，但是怀里金蛋却太过碍事，就在她和金蛋，水的压力以及厚重的衣服做斗争的时候，在摩擦间把金蛋打开了。
“
来找我们的声音，
我们不能在地上唱歌，请仔细思量：
我们带走了你最想念的东西，
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过了一个小时便希望全无，
它已彻底消逝，永不出现
”
那些温柔而迷惑人的歌声在波澜中响起。阿斯托利亚在一片宁静中听到了这些提示。
“如果你开口说话，那就功亏一篑。”粗哑的声音从阿斯托利亚的脑海中浮现，“要么拥有灵魂，要么变成泡沫。”
“永不灭的什么？小姐”波罗斯·格林那张湿漉漉的法国脸出现在阿斯托利亚的面前——显然是这位先生救了她。
阿斯托利亚还没缓过来。她被施了干燥咒，浑身都散发着热气。旁边只站着达芙妮和神色复杂一直看着波罗斯的潘西，而马法尔达·普威特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最好去一趟医疗翼。”潘西开口道。
说完这句话，她去拉着阿斯托利亚起来，然后在走之前对着波罗斯·格林说了一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知道我叫潘西·帕金森，先生。但我从来不知道你叫波罗斯·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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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先生闯进了她的魔法史教室，然后面不改色地冲着宾斯教授撒谎。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教授，邓布利多教授有事找她。您知道的，她是勇士之一。”还不等迟钝的教授反应过来，他就用一种不耐烦地含有催促的表情看着阿斯托利亚。
他今天有点反常。和宾斯教授一样迟钝的阿斯托利亚想到。
她跟在德拉科的后面时一直有点忐忑不安——事实上，她不能说清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但是她隐约感觉到邓布利多并没有找她，即使找了她，也该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或者是潘西·帕金森来叫她，再不然会是卢娜·洛夫古德或金妮·韦斯莱，这两人都是她同级的同学。
那个人不会是德拉科·马尔福。
阿斯托利亚下了结论，然后她咳了咳，用着比较礼貌的语气问她的男朋友“德拉科，你确定是邓布利多找我？”
德拉科没说话，他继续往前走，也没有回头。阿斯托利亚只好跟着他。
谁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呢？她想，可能是最近忙着查东西而忽视他了，过一阵子就好了——再过一阵子，她会邀请他去霍格莫德，然后他们两个又和从前那样，那样——那样“亲密”。但阿斯托利亚意识到她和德拉科的在一起仿佛水到渠成，从未过分亲密。最多只停留到晚安吻，他们的“亲密接触”甚至还没有以前那些相互试探多。
就在阿斯托利亚胡思乱想的时候，德拉科拐进了一个楼道，然后停下了脚步。他三次走过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前面，然后一把把阿斯托利亚拉进有求必应屋。
“德拉”
她口中的德拉科给了她深深一吻。他吻得毫无章法，几次他们两个互相碰到牙齿。最后他推开了阿斯托利亚。
那双冰冷的灰蓝色眼睛映出阿斯托利亚惊讶的脸。
“不是邓布利多找你，亲爱的。”他停顿了一会，“我还记得你是怎样把我从斯内普教授的教室里拽出来的，那时的你莽撞得像一个格兰芬多。停，别打断我，你又要说你那套不要片面理解四个学院的理论了。我不会改变我的看法的，即使在不久的将来，两个完全不同信仰的人——你和我同床共枕，也不能连通我们的思想。”
“请继续说，先生。”
“你和其他人不同——这一点深深得吸引了我，你并不造作，不聒噪，我在你的脸上看到了——思想，是这个词对吧？但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我猜不透你，你有一个比我成熟得多的灵魂，这让我苦恼极了。”
阿斯托利亚看着他的眼睛。这傻孩子在说些什么？
她无意识间在脑子里浮现出“傻孩子”这个词语。
“当我和潘西·帕金森亲密地在一起的时候，你有过不舒服吗？”
她想到了博格特，然后犹豫地点点头。
“经常？还是只有一瞬？”
“后者。”阿斯托利亚言简意赅。他到底想说什么？
“那马法尔达·普威特呢？”
阿斯托利亚仔细想了想这个在她的印象里只和韦斯莱一家可以扯上关系的人何时和德拉科纠缠在了一起，显然她疑惑的表情让德拉科明白了一些事情。
“你不知道马法尔达·普威特发生了什么？”
他的咄咄逼人让她感到这位小马尔福先生在无理取闹，“不知道，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这有什么关系呢？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德拉科拍了一下手边的桌子——这明显是一个会客厅，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德拉科。现在换我不能理解你了。”阿斯托利亚无奈地回答，“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如果你没事的话——”
“我有事，格林格拉斯小姐。”德拉科逐渐冷静下来，他看着阿斯托利亚的表情——那表情在控诉他的无理取闹。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然后强迫自己看着那双曾让他魂牵梦绕的蓝眼睛，——“我觉得我们可能不适合在一起，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我们也许可以分开‘一段时间’。”
阿斯托利亚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沉默片刻，转身去找门把手，“那就按你说的做吧，先生。”
“我不敢相信你就这么和他分手了。”达芙妮的声音显得格外尖刻。
“我就这么和他分手了，姐姐。你已经重复五遍了。”阿斯托利亚盯着手里的金蛋，不耐烦地说道。
“梅林作证，是六遍，我也可以作证，但是梅林更有说服力。”潘西翻了翻自己身前的书，她甚至没抬头看一眼达芙妮。
在此时，黑湖边上显得有点冷飕飕的，几位小姐显然不是太在意。尤其是阿斯托利亚——她只记得三强争霸赛的第二场是在黑湖举行的，那个糟糕的圣诞节她穿的裙子太薄了，这让她得了重感冒，从而不得不回庄园陪卡瑟琳夫人。但很不幸的是，她发了更严重的烧，这让她没能赶上去看三强争霸赛的第二场比赛。她只能从哪些只字片语去判断第二个项目是什么——在黑湖底进行一些事，但是是什么事？她发愁地看着金蛋。
“你要和那颗蛋在一块了吗？格林格拉斯？”马法尔达·普威特那充满掠夺性的嗓音出现在了他们的身旁。
这让阿斯托利亚不得不直视这个红头发姑娘。
“请你对你的学姐尊重一点，普威特。”阿斯托利亚站起身来，看着这个可能是造成她和德拉科分开的主要原因——即使她相信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能引起德拉科的任何注意。鉴于金妮·韦斯莱之后的光彩照人，也不难认为马法尔达·普威特将来会有一个姣好的形象。想到这，阿斯托利亚就不可遏制地发起小孩子脾气来。
阿斯托利亚不是那种夺人眼球的美，而是一种柔和的，有可能是给人一种慢吞吞的感觉。就像花开时的那种缓慢的模样。这让她不能在第一时间就引起别人的注意。
普威特对于阿斯托利亚这幅文绉绉的模样有些厌恶，她慢慢地扯开一个笑，那副神情就好像宣示自己已经胜利了。
“趁我还没对你施恶咒，你最好快滚。”潘西·帕金森合上书，她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我这就走，但我要请格林格拉斯学姐和我到湖边说几句话——关于那颗金蛋的，我想她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阿斯托利亚不认为普威特知道能探究到金蛋的秘密，但是她深知这个红发姑娘偷听的本领，于是她谨慎地同意了这个荒唐的请求。
普威特似乎对她接受这个提议很高兴，这让她的脸上终于表现出了一个孩子该有的神情。
黑湖确实已经开始变得很冷了，越接近越觉得有些冷得不能接受。这让一向怕冷的阿斯托利亚有点不舒服。
“你要和我说什么？”阿斯托利亚止步于距离黑湖两米左右的地方。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学姐。”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的巨乌贼很狂躁。她在心里补充道。尤其是在她昨天故意惹怒了那东西的情况下。
阿斯托利亚觉得这样的谎话太无聊了，但正当她打算一言不发回到姐姐和好友身边时。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脚，她不断地向后退，然后终于被拖入湖水中。
透过满是波纹的水面，她听见姐姐和潘西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她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屏住呼吸。冰冷的湖水让她的脸颊感觉到了刺痛。有一些水正折磨她的鼓膜，让她又一瞬间的耳鸣。她去摸魔杖，但是怀里金蛋却太过碍事，就在她和金蛋，水的压力以及厚重的衣服做斗争的时候，在摩擦间把金蛋打开了。
“
来找我们的声音，
我们不能在地上唱歌，请仔细思量：
我们带走了你最想念的东西，
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过了一个小时便希望全无，
它已彻底消逝，永不出现
”
那些温柔而迷惑人的歌声在波澜中响起。阿斯托利亚在一片宁静中听到了这些提示。
“如果你开口说话，那就功亏一篑。”粗哑的声音从阿斯托利亚的脑海中浮现，“要么拥有灵魂，要么变成泡沫。”
“永不灭的什么？小姐”波罗斯·格林那张湿漉漉的法国脸出现在阿斯托利亚的面前——显然是这位先生救了她。
阿斯托利亚还没缓过来。她被施了干燥咒，浑身都散发着热气。旁边只站着达芙妮和神色复杂一直看着波罗斯的潘西，而马法尔达·普威特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最好去一趟医疗翼。”潘西开口道。
说完这句话，她去拉着阿斯托利亚起来，然后在走之前对着波罗斯·格林说了一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知道我叫潘西·帕金森，先生。但我从来不知道你叫波罗斯·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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