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故梦园篇-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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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西凉的女子生来便都要习得骑射之术，虽不是要求人人十分精湛，却也都是略知一二，不像未央她连个皮毛都不懂，她不过是幼时从马上摔下来，哭闹着和阿爹说，“不想学。”谁知阿爹他还真当了真，那之后连马都不让她碰，更别说弓箭了。
起先几年她还觉得没什么，只是越长大就开始越后悔，在西凉不会骑马射箭就跟学堂里夫子教出了个文盲一样。
她是多么希望阿爹对她能对三哥一样严厉，能文能武的。
要知道三哥当年可是一次次从马上摔下来又被阿爹扔到马上，拿着鞭子逼迫下学会的，阿姐是女子自然不会比三哥苛刻，但也是被阿爹态度坚硬的说，“西凉儿女必须会。”，怎到她这里摔一次连马都不给碰了。
如此也是衬托阿爹对她的疼爱，不过她性子顽皮，怎么坐得住，趁阿爹不注意一溜烟就跑去找三哥了。
而如今她看着所有人都拿着弓箭骑着马往走廊山里跑，她只恨当年的自己为什么要说“不想学”三个字，阿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拉着缰绳俯视的看着她，“小九，要不要阿姐留下来陪你？”
她伏在地上采着花，本想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拒绝，“阿姐，你去给我看着那个中原的六皇子，若是他敢作弊你就告诉小九。”然后她朝着不远处回头的三哥和李承邺招手，双手做成喇叭状，用力大声喊着中原话，“记得给本公主抓绒兔，越多越好。”
她低头狡黠一笑，轻哼一声，她才不要绒兔呢，不过是想为难一下那个中原皇子罢了，抓一只绒兔最少要用小半刻的时辰，那些时辰都够三哥射不少猎物了，她三哥赢定了。
李承邺他驾着马儿咄咄的与柯缪同行，偏头道，“小九很喜欢兔子吗？”
“这西凉最难得便是徒手抓绒兔，不过是想折磨我们罢了，公子不必放心上。”柯谬他回答着，以前他每次狩猎，未央都喜欢央着要绒兔来为难他，可自从巴豆因为吃了狼毒花死后就再也没提过，如今提怕是多数故意刁难，真是知妹莫若兄啊。
“只要她喜欢就好。”说完李承邺便打马赶过柯缪先行往左边的山道进了林子。
柯缪低头的笑着，看着白色远去的背影只是不急慢悠悠的打着马往右边山道走去，这西凉的兔子就算是他生在西凉的人都难能手擒，先不说那绒兔兔窟藏得隐秘，出口便就是十几头，那速度更别提了，天上的雄鹰吃力着都能耐不了那绒兔，只是没想这中原太子居然当了真。
明月打马追上来，看着渐远的白影，其实她也好想像未央一样大喊着说，“我也想要一只。”可她不知为何，话总是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她总喜欢躲在暗处观察着他。
就像他初入西凉城那天，她站在城楼上隔着很远一眼就看见了他，一路又随着他走了几条街，他的马蹄声宛如她衣服上的铃铛声。她躲在阿爹后面的帷幕里偷偷的打量着这个生得极好的男人，他是中原的六皇子，只是他不记得她了，尽管只过了几月。
小半个时辰过后。
李承邺他拉着箭羽正瞄准着一只兔子，那兔子白绒绒的蹲在灌木丛前翻着叶子下果实吃，红色眼睛咕噜咕噜的打探四周，全然不知道躲在暗处的危险。
他将弓弦收回，又从箭筒里拔出几根箭，去掉箭头的尖利，一共八支全部架在弓上，一势齐发，围着兔子周身饶了一个圈，未伤它分毫就让它锁在圈里动弹不得，他收回弓箭负于身后，跳下马就要去抓兔子，拉着马走近那兔子居然跑了，真是狡猾，他懊恼早知如此就不去掉箭头了。
他将地上的箭拔出放进箭筒里，开始着四处寻找着兔子逃跑的方向。
寻了一会儿他微微蹙眉，将马儿栓在树上，而后负手而立一副怡然的姿态观赏着山下的风景，山下正是一条河，河道弯弯曲曲如丝线，河水不是很急却是很清澈，若细看还能看见河道里的石头，他悠悠开口道，“既然用猎物引我过来，想必是有什么需要说的话，为何又躲着不露面出来相见？”
周围没有人回答，只有穿过林间的风，他却不急，就那么站着，再看原来那河岸如毯的草地上还生了不少的黄花，刚才小九似乎趴地上采的就是这个。
“六皇子果然聪敏。”月氏氏族的长老将绒兔放在地上，拍着手掌拉着马绳从高高的灌木丛中出来，“六皇子，我是月氏氏族长老，月嵩。”他右手贴着左肩向着李承邺微微尊贵一鞠。
他没有看他一眼，微微启唇，“我记得你，在昨夜的宴会上。既引我而来，不如开门见山的好。”
月嵩他摸了摸手指上狼牙獠齿制的戒指，看着李承邺的背影，一脸言笑道，“六皇子既然如此说了，支支吾吾倒是我月嵩的不对了。”他靠近他压低了声音，“凉公既然不愿与中原上京合作，我们月氏一族愿与之互商合作。”
一个小小的氏族诸侯，胃口倒是不小。
李承邺他轻笑，眉峰微挑，声音好听的拖着尾音，“哦？你们月氏莫不是想夺位？野心倒是不小。”胆子的确不小，若放在中原，弑君之罪诛九族都不为过。
“太子殿下言笑了，这西凉的规矩也同这草原的狼群一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弱肉强食罢了。”他说的是事实，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里诸侯不想做王的，他就不信眼前的这个六皇子不愿做太子，做皇帝。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他们是一路人。
他突然握紧弯弓，从马上的箭筒中取出一只箭握着箭羽架在弦上，用力一拉发出“铮铮”的声音，然后一个转身对着月嵩，那月嵩一见锋利直逼眼前，突然就吓得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瑟瑟发抖起来，他见状轻笑，将箭收回握在手中把玩，“你想怎么做？”
月嵩窃窃的抬头见箭已移开便又站了起来，却仍旧后怕这六皇子又冷不丁冒出一支箭来，他小心翼翼，卑躬屈膝道，“挑起西凉内战，月氏为主，然后太子殿下只需帮我月氏，我月氏便就是西凉的王了。”月嵩停了下来，细细的观察着眼前之人的细微表情。
“继续。”李承睿将手中长箭一放，箭羽穿过树木间竟射中了一只树上停息的鸟儿，那鸟儿在地上扑腾着翅膀，哀怨的叫着，不知道求救还是让其他的鸟儿不要过了，只是一会这林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月嵩连忙阿谀奉承的鼓掌，称赞着，“六皇子好箭法啊。”说完又觉得自己转移了话题，连忙转回，“咳，凉公最疼爱的便是九公主，我们可以”月嵩他话还没说完便就被他阻住，他眸子阴狠的盯着他，随之而来的是他手持着一支利箭抵着他的下巴，警告着，“不可，若是你敢动她，我定灭你全族。”
当时的他不知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他只知他的胸口第一次灌进了紧张和害怕，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像是被人扼住脖子般。
月嵩后背一凉，脸上的笑意卡住，眸子盯着渐远的箭锋，点了点头。临走前月嵩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这个态度令他捉摸不透，想着现已离队良久，还是赶快回队伍里难免起疑，“六皇子，月嵩先告辞。”只能今夜他再寻个时机了。
月嵩离开后，他将箭垂下，用内力将箭头折断，往身后的灌木丛凭内力射去，只见几只飞鸟扑腾着飞出，李承邺他蹙眉倒是他太敏感了，不过是几只飞鸟罢了。
他将弓箭负于身后，抬头望了一眼日头，跨上马心想着还要去抓绒兔了。
只是他前脚走，那灌木丛里又出现了树枝断裂的声音，明月她靠在树后，身体紧绷着，全身发麻滑落坐在地上，她的眸子害怕的盯着旁边血淋淋的小鸟，双手更是发抖的松开丝线，她本来是想用来给他作弊的，不成想因此救了自己一命。
她脑海里回忆着他们谈论的内容，她虽不会说中原话，但还是能听懂些，月氏居然要谋位，在说与不说的那一刻，她犹豫了。
狩猎结束天空已是暮黑，狩猎的队伍以阿爹为首举着火把归来，长长的队伍像是一串飞舞的萤火虫，未央她扔下手中的梭梭草和满怀的花便就往三哥的方向跑去；明月她跳下马看着未央，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合上没说出，闷闷的栓着马。
“三哥，小九的兔子呢？”她伸着手没心没肺的讨要着。
柯缪他翻身下马咬着牙，气狠狠的捏了捏未央的鼻子，又疼入心底的说着，“你以为这兔子像抓萤火虫简单啊，不过三哥给未央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他卖弄这。
未央她一听眸子一亮，柯缪则拉住未央的手，展开在她手心装模做样的往她手心里吹了一口气，热热的，痒痒的，然后放了一个蘑菇在她手里，“哈哈哈，有趣吧。”一边说着，一边往空旷的地方拔腿就跑。
她小脸一绿，嘴巴鼓得气鼓鼓的将那蘑菇扔在地上，一边嚷着一边追上去，“三哥，你给我站住。”她抽出鞭子甩在地上，只见草石泥飞的，旁人见了只觉得心惊肉跳，生怕那鞭子就沾上去了。
实际上未央她那里敢，不过是吓唬一番罢了，见三哥求饶她就收回鞭子，坐在地上气鼓鼓的，柯缪无奈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她小手一绕就爬了上去，像小时候一样，三哥的后背永远是最温暖的。
“多大了，还要背，这么多人看着真是不怕羞。”柯缪虽这么说着，却没有放开她。
未央她看着周围狩猎而归的人，轻呲一声，“爱看就看呗，小九就喜欢三哥背着我回家。”说完她“咯咯”的笑着，就是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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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的女子生来便都要习得骑射之术，虽不是要求人人十分精湛，却也都是略知一二，不像未央她连个皮毛都不懂，她不过是幼时从马上摔下来，哭闹着和阿爹说，“不想学。”谁知阿爹他还真当了真，那之后连马都不让她碰，更别说弓箭了。
起先几年她还觉得没什么，只是越长大就开始越后悔，在西凉不会骑马射箭就跟学堂里夫子教出了个文盲一样。
她是多么希望阿爹对她能对三哥一样严厉，能文能武的。
要知道三哥当年可是一次次从马上摔下来又被阿爹扔到马上，拿着鞭子逼迫下学会的，阿姐是女子自然不会比三哥苛刻，但也是被阿爹态度坚硬的说，“西凉儿女必须会。”，怎到她这里摔一次连马都不给碰了。
如此也是衬托阿爹对她的疼爱，不过她性子顽皮，怎么坐得住，趁阿爹不注意一溜烟就跑去找三哥了。
而如今她看着所有人都拿着弓箭骑着马往走廊山里跑，她只恨当年的自己为什么要说“不想学”三个字，阿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拉着缰绳俯视的看着她，“小九，要不要阿姐留下来陪你？”
她伏在地上采着花，本想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拒绝，“阿姐，你去给我看着那个中原的六皇子，若是他敢作弊你就告诉小九。”然后她朝着不远处回头的三哥和李承邺招手，双手做成喇叭状，用力大声喊着中原话，“记得给本公主抓绒兔，越多越好。”
她低头狡黠一笑，轻哼一声，她才不要绒兔呢，不过是想为难一下那个中原皇子罢了，抓一只绒兔最少要用小半刻的时辰，那些时辰都够三哥射不少猎物了，她三哥赢定了。
李承邺他驾着马儿咄咄的与柯缪同行，偏头道，“小九很喜欢兔子吗？”
“这西凉最难得便是徒手抓绒兔，不过是想折磨我们罢了，公子不必放心上。”柯谬他回答着，以前他每次狩猎，未央都喜欢央着要绒兔来为难他，可自从巴豆因为吃了狼毒花死后就再也没提过，如今提怕是多数故意刁难，真是知妹莫若兄啊。
“只要她喜欢就好。”说完李承邺便打马赶过柯缪先行往左边的山道进了林子。
柯缪低头的笑着，看着白色远去的背影只是不急慢悠悠的打着马往右边山道走去，这西凉的兔子就算是他生在西凉的人都难能手擒，先不说那绒兔兔窟藏得隐秘，出口便就是十几头，那速度更别提了，天上的雄鹰吃力着都能耐不了那绒兔，只是没想这中原太子居然当了真。
明月打马追上来，看着渐远的白影，其实她也好想像未央一样大喊着说，“我也想要一只。”可她不知为何，话总是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她总喜欢躲在暗处观察着他。
就像他初入西凉城那天，她站在城楼上隔着很远一眼就看见了他，一路又随着他走了几条街，他的马蹄声宛如她衣服上的铃铛声。她躲在阿爹后面的帷幕里偷偷的打量着这个生得极好的男人，他是中原的六皇子，只是他不记得她了，尽管只过了几月。
小半个时辰过后。
李承邺他拉着箭羽正瞄准着一只兔子，那兔子白绒绒的蹲在灌木丛前翻着叶子下果实吃，红色眼睛咕噜咕噜的打探四周，全然不知道躲在暗处的危险。
他将弓弦收回，又从箭筒里拔出几根箭，去掉箭头的尖利，一共八支全部架在弓上，一势齐发，围着兔子周身饶了一个圈，未伤它分毫就让它锁在圈里动弹不得，他收回弓箭负于身后，跳下马就要去抓兔子，拉着马走近那兔子居然跑了，真是狡猾，他懊恼早知如此就不去掉箭头了。
他将地上的箭拔出放进箭筒里，开始着四处寻找着兔子逃跑的方向。
寻了一会儿他微微蹙眉，将马儿栓在树上，而后负手而立一副怡然的姿态观赏着山下的风景，山下正是一条河，河道弯弯曲曲如丝线，河水不是很急却是很清澈，若细看还能看见河道里的石头，他悠悠开口道，“既然用猎物引我过来，想必是有什么需要说的话，为何又躲着不露面出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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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看他一眼，微微启唇，“我记得你，在昨夜的宴会上。既引我而来，不如开门见山的好。”
月嵩他摸了摸手指上狼牙獠齿制的戒指，看着李承邺的背影，一脸言笑道，“六皇子既然如此说了，支支吾吾倒是我月嵩的不对了。”他靠近他压低了声音，“凉公既然不愿与中原上京合作，我们月氏一族愿与之互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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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邺他轻笑，眉峰微挑，声音好听的拖着尾音，“哦？你们月氏莫不是想夺位？野心倒是不小。”胆子的确不小，若放在中原，弑君之罪诛九族都不为过。
“太子殿下言笑了，这西凉的规矩也同这草原的狼群一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弱肉强食罢了。”他说的是事实，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里诸侯不想做王的，他就不信眼前的这个六皇子不愿做太子，做皇帝。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他们是一路人。
他突然握紧弯弓，从马上的箭筒中取出一只箭握着箭羽架在弦上，用力一拉发出“铮铮”的声音，然后一个转身对着月嵩，那月嵩一见锋利直逼眼前，突然就吓得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瑟瑟发抖起来，他见状轻笑，将箭收回握在手中把玩，“你想怎么做？”
月嵩窃窃的抬头见箭已移开便又站了起来，却仍旧后怕这六皇子又冷不丁冒出一支箭来，他小心翼翼，卑躬屈膝道，“挑起西凉内战，月氏为主，然后太子殿下只需帮我月氏，我月氏便就是西凉的王了。”月嵩停了下来，细细的观察着眼前之人的细微表情。
“继续。”李承睿将手中长箭一放，箭羽穿过树木间竟射中了一只树上停息的鸟儿，那鸟儿在地上扑腾着翅膀，哀怨的叫着，不知道求救还是让其他的鸟儿不要过了，只是一会这林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月嵩连忙阿谀奉承的鼓掌，称赞着，“六皇子好箭法啊。”说完又觉得自己转移了话题，连忙转回，“咳，凉公最疼爱的便是九公主，我们可以”月嵩他话还没说完便就被他阻住，他眸子阴狠的盯着他，随之而来的是他手持着一支利箭抵着他的下巴，警告着，“不可，若是你敢动她，我定灭你全族。”
当时的他不知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他只知他的胸口第一次灌进了紧张和害怕，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像是被人扼住脖子般。
月嵩后背一凉，脸上的笑意卡住，眸子盯着渐远的箭锋，点了点头。临走前月嵩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这个态度令他捉摸不透，想着现已离队良久，还是赶快回队伍里难免起疑，“六皇子，月嵩先告辞。”只能今夜他再寻个时机了。
月嵩离开后，他将箭垂下，用内力将箭头折断，往身后的灌木丛凭内力射去，只见几只飞鸟扑腾着飞出，李承邺他蹙眉倒是他太敏感了，不过是几只飞鸟罢了。
他将弓箭负于身后，抬头望了一眼日头，跨上马心想着还要去抓绒兔了。
只是他前脚走，那灌木丛里又出现了树枝断裂的声音，明月她靠在树后，身体紧绷着，全身发麻滑落坐在地上，她的眸子害怕的盯着旁边血淋淋的小鸟，双手更是发抖的松开丝线，她本来是想用来给他作弊的，不成想因此救了自己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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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结束天空已是暮黑，狩猎的队伍以阿爹为首举着火把归来，长长的队伍像是一串飞舞的萤火虫，未央她扔下手中的梭梭草和满怀的花便就往三哥的方向跑去；明月她跳下马看着未央，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合上没说出，闷闷的栓着马。
“三哥，小九的兔子呢？”她伸着手没心没肺的讨要着。
柯缪他翻身下马咬着牙，气狠狠的捏了捏未央的鼻子，又疼入心底的说着，“你以为这兔子像抓萤火虫简单啊，不过三哥给未央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他卖弄这。
未央她一听眸子一亮，柯缪则拉住未央的手，展开在她手心装模做样的往她手心里吹了一口气，热热的，痒痒的，然后放了一个蘑菇在她手里，“哈哈哈，有趣吧。”一边说着，一边往空旷的地方拔腿就跑。
她小脸一绿，嘴巴鼓得气鼓鼓的将那蘑菇扔在地上，一边嚷着一边追上去，“三哥，你给我站住。”她抽出鞭子甩在地上，只见草石泥飞的，旁人见了只觉得心惊肉跳，生怕那鞭子就沾上去了。
实际上未央她那里敢，不过是吓唬一番罢了，见三哥求饶她就收回鞭子，坐在地上气鼓鼓的，柯缪无奈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她小手一绕就爬了上去，像小时候一样，三哥的后背永远是最温暖的。
“多大了，还要背，这么多人看着真是不怕羞。”柯缪虽这么说着，却没有放开她。
未央她看着周围狩猎而归的人，轻呲一声，“爱看就看呗，小九就喜欢三哥背着我回家。”说完她“咯咯”的笑着，就是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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