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古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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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陶然先给老爹做饭，伺候了他吃喝好了，就骑车去芦苇荡查看自己的新领地，安静的砖瓦窑场子，在随风起伏的芦苇波涛中，被朝阳的金辉渲染成一副意蕴深远的山水画。
构思着未来的宏伟画卷，陶然决心将这里打造成自己的独立王国，在人群拥挤的城市里居住，让他憋闷厌恶，还是农村的空旷景象好。
有王霸出具的村委会正式合同，陶然放心胆大地干了。不过，他多了一个心眼儿，打电话要求王霸，和自己到公证处公证。
“整那么多没用的干吗？”王霸不耐烦的说，手机里，能够听到一个陌生女人娇嗔得和他打闹。
在陶然的坚持下，王霸答应派遣村会计和陶然一起去。
十分钟以后，陶然就带着村会计上了大路，直奔市区。
八点半左右，公证处才有人，迅速公证了，村会计要去城里看望自己的闺女，就剩下陶然自己，他寻找着大建筑集团的所在，希望能将砖瓦窑场子未来的规划，找一家设计院正规地弄好，用有资质的大公司来做好。他计划用两三千万来做项目。反正有上亿元的资产，放银行里等着被通货膨胀吞噬，还不如马上投资。
想不到，现在的大型建筑集团，都忙碌得可以，项目多得做不过来，和技术最强的龙建集团一个项目经理面谈以后，人家一脸鄙夷：“私家宅院？十万的规模？我们哪有那闲心，现在的开发项目多得很。一平米3000以上，一幢普通的五层楼房就售出400万的价钱了。”
陶然真想不到，自己赖以自豪的亿万富翁，在中原的小市镇里，还是一个小虾米。
“总造价一千万，你们接不接？”陶然不甘心。
“不。”项目经理不假思索地拒绝。
“两千万！”
“嗯，没啥利润。”项目经理打着哈欠，眼睛瞅着墙壁上明星孙菲菲的照片。
“三千万呢？”
“嗯？你，你用三千万盖一所房子自己住？”项目经理好像突然睡醒的样子，眼睛睁了老大。
“这样吧，第一期投资三千万，第二期看情况啦。如果你们公司愿意接，从设计到建筑装潢，全部由你们来搞定。”陶然决心保证工程质量，对大公司还是信赖的，至于土生找的本村建筑队，就负责家里的上房翻修吧。
“土豪！”项目经理半天才竖立了大拇指，赶紧打电话请示老总，谁知道，老总为难了：“今年无论如何抽不出人手。明年5月还可以考虑。”
陶然当然想马上动工，在今年上冻之前完成主体建筑，时间很有限：“真的不行？”
“大哥，不行，我们不会欺骗顾客的，您是我们的上帝嘛。”电话里，老总说得也很客观，没有项目经理的傲娇市侩习气。而且，是一个女人，声音磁性干脆，令人想入非非。
陶然只好出来，准备给摩托车加油，刚到门口，两辆法拉利轿车从外面飞速地滑了进来，陶然只有站稳，等他们过。
不料，第一辆轿车竟然停了，车窗降下来，露出了一张肥胖油亮的国字脸，看着陶然：“您是？”
陶然还没有回答，项目经理就匆匆忙忙地跑过去，帮助人家开了车门，点头哈腰，哈巴狗儿一样搀扶着人家下来，国字脸男人下车，很随意的休闲装，身体强健得好像一座黑铁塔。两人嘀咕了一阵，这人双手一拍：“小事一桩！陶先生，请留步！”
陶然跟着国字脸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国字脸非常客气，“陶先生，你最近可是咱们市里的大名人啊，谁都知道您一人打垮了几十个地痞流氓，在下非常敬佩！”
陶然客气了下，将自己的事情讲了。
不等陶然讲完，国字脸将肥厚的大手一挥：“没问题！虽然我们的人手很紧，可是，今年上冻之前，我们公司一定将您的建筑地基先搞定，明年春天，一准开工完成，至于设计，一周之内，必然拿出来，包您满意！”
局势峰回路转，陶然当然很高兴，急忙询问他们的账号，表示自己要尽快打一笔钱儿作为启动资金。
“不用，陶然先生的信誉，我们还是肯定的。等我们设计图纸拿出来，您看满意了，再付出设计费用，另外，我向您保证，您的工程费用，我们将用最优惠的价格标准，请您放心！”国字脸介绍自己姓马，是老总新佳丽的副手。
“多谢，”陶然兴高采烈地走了。回头，不禁感慨，现在大集团公司，往往越是上级高层，脾气越好，态度越是谦卑谨慎。“新佳丽？姓新？奇怪的姓，好像三国时代魏国西北地区有个大将叫新文礼吧？”
望着陶然的背影，马副总的脸上一阵阵冒冷汗，把项目经理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你简直瞎眼了！这样的人能招惹？”
项目经理也是公司的中层，老员工，自然不服气：“他是陶然嘛，就是打架斗殴很厉害的大地痞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你白痴！”马副总几乎气急败坏。
“你才白痴！你再说一遍？”项目经理恼羞成怒。
马副总用指头点戳着项目经理的鼻子：“你难道不知道李少？你难道不知道陶然骑的摩托车就是李少的座驾？凭什么一个退役大头兵就敢招惹一群地痞流氓？不是因为李家的背景？李家手眼通天，富可敌国，你知道不知道？人家李家随便动一根小手指头，就能够叫我们龙建集团跨成死螃蟹烂虾！”
“啊？奥呀哦！我想起来了，对对，马总，是我不对，我错了，真的错了，回头一定给陶然好好联系下，一定维持好关系！放心！”项目经理一迭声地道歉。
陶然来到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干净整洁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品，不时经过的艳妆美女，很是养眼。好几处堵车了，他只有将摩托车停下来。
“打，打，打死你这老不死的狗东西！”一对年轻夫妻为核心，带着五六个人，朝着中间地上乱踩着什么，引起了周围一阵骚动。
陶然最讨厌的就是国内同胞打架，明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非要耍横充愣，例如孔家部队那种，窝里横，欺软怕硬的地痞。
将摩托车往前推了，陶然分开众人，厉声喝问：“喂，干啥？干啥？有没有王法了？有事不能叫警察？”
年轻妇女看看陶然，先还横眉立目要发飙，可是看着他那凶悍的眼神，刀疤脸的狰狞，终于软了下来：“这个sb老东西耍流氓！”
陶然一看，地上蜷缩着一个老头子，穿得挺体面的，杂白的头发梳洗得一尘不染，还打了发蜡，银灰色条纹西装，暗彩色领带，皮靴。身边摔着一架金丝眼镜儿。头上有血，裤子衣服上被踹出许多靴子印。
陶然的眼光，直觉不象。这应该是一个富有教养，很有资产的老绅士，怎么会街道上无端耍流氓？看看这位年轻媳妇儿，虽然五官还能入目，可是，青春的美丽痘已经遮掩了半天脸腮，衣服也过于艳丽了，这样的货色，就是倒贴，陶然也不至于去碰。
当然，如果老头子是个变态什么狂的，口味重，也可以例外。
按说，老头子的一身衣服，还有文明棍子，都价格不菲，这样的人，如果小打鸣了，完全可以花钱买春，用不着当街发骚找打。
“他怎么耍流氓了？在警察来之前，不要随便扣帽子！”陶然不由自主地站到了弱势一方的立场上了。
“他就是耍流氓了！”年轻丈夫咬牙切齿地说：“这老东西摸我媳妇儿的屁股！”
“不是不，我真的不是，我是是告诉她，她刚买的耳坠子价钱太高了，不值得。”老头子从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苦笑着说。
“你怎么恁好心呢？我呸！”年轻丈夫抬手又要打。
老头子看到了陶然，急忙往这边躲避。
跟在年轻夫妻身边的，估计是他们的亲戚朋友，俩泼辣的媳妇儿，仨壮年小伙子，一扑一扑地作势再打。
那老头子的苦笑很实在，陶然一眼就能看出真假，所以大声喝道：“别再打了！等警察来了再说！谁要是再动手，谁就是扰乱治安！”
“你牛逼啥？你以为你是陶然？能一个人招呼几十个？”年轻丈夫仗势欺人，将敌意对准了陶然。
陶然想不到自己这么出名，顿时笑了，将摩托车扎稳，将老头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牢牢地护住了他：“你们要想打架的话，我可以奉陪，不过，我得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我的名字确实是陶然，陶家庄的。”
“嗯？”年轻丈夫急忙倒退，其他三个小伙子也面面相觑，在陶然的刀疤脸上凝视了一会儿，忽然扭头就走。
警察来了，询问了情况，老头子认真地讲了全过程，他是个老古玩，发现了刚才小媳妇买的耳坠子价钱太离谱，就要给她指出来，不想，她误会了。
看看老头子诚恳的样子，体面的打扮，脸上脑袋上的伤痕血沫儿，两个巡警就多了几分同情，反正打人者已经走了，就安慰他一番，表示愿意送他到医院清理创伤。
“不用了，不用了！”老头子连连摇手拒绝。
本来想着，这老头子会向警察哭鼻子甩眼泪求可怜的，现在看看，这家伙还挺硬气，让陶然增加了许多好感，于是表示，自己愿意送老头子上医院。
警察对陶然表示感谢，然后离开了。
陶然看着身上脚印交叠的滑稽样子，赶紧帮助他扑打，其他看客也都散了，老头子连忙对陶然致谢。“大兄弟，多亏你了！你，你”
“不用谢，”陶然谦虚地说。
“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借给我几百块钱吃饭？”老头子认真地请求道。
“什么？”陶然怒了。
想不到尼玛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竟然是个流氓兼骗子！麻痹你穿的西装啥的，随便不值得一两千？你个文明棍子，恐怕也得有上千的价钱儿吧？
“真的，求求您，大哥，我囊中羞涩，钱包被小偷儿顺走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子，我昨天都两顿没吃了。”老头子说着，眼睛湿润了。
丫装的挺像嘛，就是衣裳行头不搭配，你要装可怜，就得换一身破旧衣服再出来，是不是工作懈怠了，连必要的工作流程都想省了？
你大爷的，就你这一身穿着打扮，老子要是小偷儿，也非得光顾你不可！
“吆，真是的，咱们同病相怜啊，我昨天也没有吃饭！穷啊，没有钱儿了，本来我心说帮你忙了，您老人家能施舍几个钢镚呢！”陶然冷嘲热讽着。
老头子看着陶然的脸，摇摇头，唉声叹气：“莫非，我这一辈子带着金手指，也要饿死在街头不成？”
警察走远了，陶然也准备走，这是，从侧翼里闪出了一个年轻人，径直走上前去，朝着老头子的腿上踹了一脚：“麻痹，你老不死的，败坏老子的声誉！老子的耳坠子什么时候价格高的离谱了？你说出来道道儿，你要说不出来，老子非揍死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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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思着未来的宏伟画卷，陶然决心将这里打造成自己的独立王国，在人群拥挤的城市里居住，让他憋闷厌恶，还是农村的空旷景象好。
有王霸出具的村委会正式合同，陶然放心胆大地干了。不过，他多了一个心眼儿，打电话要求王霸，和自己到公证处公证。
“整那么多没用的干吗？”王霸不耐烦的说，手机里，能够听到一个陌生女人娇嗔得和他打闹。
在陶然的坚持下，王霸答应派遣村会计和陶然一起去。
十分钟以后，陶然就带着村会计上了大路，直奔市区。
八点半左右，公证处才有人，迅速公证了，村会计要去城里看望自己的闺女，就剩下陶然自己，他寻找着大建筑集团的所在，希望能将砖瓦窑场子未来的规划，找一家设计院正规地弄好，用有资质的大公司来做好。他计划用两三千万来做项目。反正有上亿元的资产，放银行里等着被通货膨胀吞噬，还不如马上投资。
想不到，现在的大型建筑集团，都忙碌得可以，项目多得做不过来，和技术最强的龙建集团一个项目经理面谈以后，人家一脸鄙夷：“私家宅院？十万的规模？我们哪有那闲心，现在的开发项目多得很。一平米3000以上，一幢普通的五层楼房就售出400万的价钱了。”
陶然真想不到，自己赖以自豪的亿万富翁，在中原的小市镇里，还是一个小虾米。
“总造价一千万，你们接不接？”陶然不甘心。
“不。”项目经理不假思索地拒绝。
“两千万！”
“嗯，没啥利润。”项目经理打着哈欠，眼睛瞅着墙壁上明星孙菲菲的照片。
“三千万呢？”
“嗯？你，你用三千万盖一所房子自己住？”项目经理好像突然睡醒的样子，眼睛睁了老大。
“这样吧，第一期投资三千万，第二期看情况啦。如果你们公司愿意接，从设计到建筑装潢，全部由你们来搞定。”陶然决心保证工程质量，对大公司还是信赖的，至于土生找的本村建筑队，就负责家里的上房翻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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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当然想马上动工，在今年上冻之前完成主体建筑，时间很有限：“真的不行？”
“大哥，不行，我们不会欺骗顾客的，您是我们的上帝嘛。”电话里，老总说得也很客观，没有项目经理的傲娇市侩习气。而且，是一个女人，声音磁性干脆，令人想入非非。
陶然只好出来，准备给摩托车加油，刚到门口，两辆法拉利轿车从外面飞速地滑了进来，陶然只有站稳，等他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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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经理也是公司的中层，老员工，自然不服气：“他是陶然嘛，就是打架斗殴很厉害的大地痞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你白痴！”马副总几乎气急败坏。
“你才白痴！你再说一遍？”项目经理恼羞成怒。
马副总用指头点戳着项目经理的鼻子：“你难道不知道李少？你难道不知道陶然骑的摩托车就是李少的座驾？凭什么一个退役大头兵就敢招惹一群地痞流氓？不是因为李家的背景？李家手眼通天，富可敌国，你知道不知道？人家李家随便动一根小手指头，就能够叫我们龙建集团跨成死螃蟹烂虾！”
“啊？奥呀哦！我想起来了，对对，马总，是我不对，我错了，真的错了，回头一定给陶然好好联系下，一定维持好关系！放心！”项目经理一迭声地道歉。
陶然来到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干净整洁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品，不时经过的艳妆美女，很是养眼。好几处堵车了，他只有将摩托车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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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老头子的一身衣服，还有文明棍子，都价格不菲，这样的人，如果小打鸣了，完全可以花钱买春，用不着当街发骚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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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耍流氓了！”年轻丈夫咬牙切齿地说：“这老东西摸我媳妇儿的屁股！”
“不是不，我真的不是，我是是告诉她，她刚买的耳坠子价钱太高了，不值得。”老头子从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苦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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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子的苦笑很实在，陶然一眼就能看出真假，所以大声喝道：“别再打了！等警察来了再说！谁要是再动手，谁就是扰乱治安！”
“你牛逼啥？你以为你是陶然？能一个人招呼几十个？”年轻丈夫仗势欺人，将敌意对准了陶然。
陶然想不到自己这么出名，顿时笑了，将摩托车扎稳，将老头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牢牢地护住了他：“你们要想打架的话，我可以奉陪，不过，我得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我的名字确实是陶然，陶家庄的。”
“嗯？”年轻丈夫急忙倒退，其他三个小伙子也面面相觑，在陶然的刀疤脸上凝视了一会儿，忽然扭头就走。
警察来了，询问了情况，老头子认真地讲了全过程，他是个老古玩，发现了刚才小媳妇买的耳坠子价钱太离谱，就要给她指出来，不想，她误会了。
看看老头子诚恳的样子，体面的打扮，脸上脑袋上的伤痕血沫儿，两个巡警就多了几分同情，反正打人者已经走了，就安慰他一番，表示愿意送他到医院清理创伤。
“不用了，不用了！”老头子连连摇手拒绝。
本来想着，这老头子会向警察哭鼻子甩眼泪求可怜的，现在看看，这家伙还挺硬气，让陶然增加了许多好感，于是表示，自己愿意送老头子上医院。
警察对陶然表示感谢，然后离开了。
陶然看着身上脚印交叠的滑稽样子，赶紧帮助他扑打，其他看客也都散了，老头子连忙对陶然致谢。“大兄弟，多亏你了！你，你”
“不用谢，”陶然谦虚地说。
“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借给我几百块钱吃饭？”老头子认真地请求道。
“什么？”陶然怒了。
想不到尼玛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竟然是个流氓兼骗子！麻痹你穿的西装啥的，随便不值得一两千？你个文明棍子，恐怕也得有上千的价钱儿吧？
“真的，求求您，大哥，我囊中羞涩，钱包被小偷儿顺走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子，我昨天都两顿没吃了。”老头子说着，眼睛湿润了。
丫装的挺像嘛，就是衣裳行头不搭配，你要装可怜，就得换一身破旧衣服再出来，是不是工作懈怠了，连必要的工作流程都想省了？
你大爷的，就你这一身穿着打扮，老子要是小偷儿，也非得光顾你不可！
“吆，真是的，咱们同病相怜啊，我昨天也没有吃饭！穷啊，没有钱儿了，本来我心说帮你忙了，您老人家能施舍几个钢镚呢！”陶然冷嘲热讽着。
老头子看着陶然的脸，摇摇头，唉声叹气：“莫非，我这一辈子带着金手指，也要饿死在街头不成？”
警察走远了，陶然也准备走，这是，从侧翼里闪出了一个年轻人，径直走上前去，朝着老头子的腿上踹了一脚：“麻痹，你老不死的，败坏老子的声誉！老子的耳坠子什么时候价格高的离谱了？你说出来道道儿，你要说不出来，老子非揍死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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