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矛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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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除妖师，为什么要阻挠我？”那团黑雾问。
“万事万物都得讲究平衡。”的场率先说道，“一定程度上，除妖师仍要需要依靠妖怪的力量。”
“是吗。”黑雾痴痴地笑起来，“但我不需要。真正的除妖师靠的是自己的力量，是阴阳术。”
这种话长泽也说过。
古英暗自用妖眼看了看黑雾，说不清是不是遗憾，虽然黑雾里是个人类，但不是长泽。
“不错的言论。”话是这么说，的场却没有放过黑雾的打算，多日的布局才换来的大好机会，就这么浪费了实在可惜。是以，他稍稍转动手中的抹黑油纸伞，早已准备充分待命的式神们身手敏捷地围攻上去。
此事非比寻常，名取周一催动符咒来配合的场。
在场的内行人都明白，除妖师之间的战斗中，式神的作用微乎其微。符咒与灵力才是取胜的关键。
这种情形下，战斗方式单一的夏目与猫咪老师束手无策，只能干看着。
“总感觉我们有点闲。”夏目道。
战况愈演愈激烈，夏目三人——姑且这么算吧——却奇迹般地完全沦为旁观者。
“好像有点。”猫咪老师趴在地上，懒洋洋的。
感谢我吧，人类高中生。
古英暗中支起的灵力罩让三人处在安全区，所以才不被战斗波及。
虽然有点好奇这个灵力强大的少年能到什么地步，但人命攸关，还是不可贸然试探。
“不是挺好的嘛，一个人都没有受伤。”猫咪老师扭扭屁股，打算跑路了。
“没有人受伤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吧”夏目抱住猫咪老师，“不要走啊，猫咪老师。”
“放开我！有你旁边这家伙完全绰绰有余了。”猫咪老师呲溜一下窜走，“就这样了。”
“那个招财猫妖说的没错，有我在，护住你足够了。”
“啊。”过了会，夏目问：“萤草君在看什么？”
在此期间古英频频抬头，虽然他的表情没什么波动，夏目还是感到山雨欲来。
“在等风。”
“？”
“我的友人。”
“妖怪？”
“”古英叹了口气，望着远处高峰之上的破落神社的遗址，暮雨神社就是在那废墟上修建落成的，之所以还记得那里，还是因为没被拆除的一些残垣断柱 “这一片曾是他钟爱的土地，妖怪们无辜遇害他怎么会坐视不管。”
“莫非是风神的传说吗？”夏目道，“我听说过。”
数百年前，这里只有一座名为多度明神的神社，平日里百姓会去那里修缮它，也有祈福的。
有一年大雨不歇，河川泛滥，村民们被洪流冲垮房屋，没有办法的他们只得纷纷前往神社祭拜，祈求神明的保护。大慈大悲的风神以右眼为代价，换来了洪水的平息。
然而灾难过去，善忘的人类逐渐忘却了神明，为了谋求生存发展，他们纷纷离开了偏远的山区，神社也逐渐荒废。
不过神明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信徒。他仍然每天都会在这条路上c这座神社边，等待着信徒的到来——即使他目送了他们的远离。
神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着，直到青苔攀满石阶，神社灰尘厚积。
他也日益衰弱，将无法继续守护这片土地。
“最后他选择堕落成妖，还是为了继续守护这里。传说基本是真的。”古英收回目光，道：“其实神明与妖怪也没什么不同，神明还得靠信徒才能存在。说起来，差不多有几十年还是几百年年没见过他了。”
“妖怪的时间观念果然很神奇。”夏目的笑容温暖又治愈，和古英截然不同，“妖怪也好，神明也好，只要有善心，就是一样的存在。”
“反正都不是人类。”
气氛陡然间凝滞，古英眨眨眼，继续道：“毕竟人类活得那么短。”
“哈哈哈，吓了我一跳。”
“”
古英都快要放弃了。这么久都没有出现，一目连恐怕已经消失了。
就算他真的消逝，也不会让人觉得哪里奇怪吧。
“呜——呜呜——”是风吹过中空枯木的声音，简简单单的，承载着绵绵忧思。
山林顺应着风的来临而飒飒发声，风的扰乱使除妖师的战局被迫暂停。
古英嘴角勾起。
哼，听到你还这么多愁，我就放心了。古英悄悄加深了笑容，也挥散了刚刚聚起的灵力。
“抱歉，久等了。”一目连温柔的男声如同山泉一般洗涤人心，“我让你失望了吗？”
“”咦，等等，这种话是可以随便问出来的吗，而且有点奇怪。古英看了他一眼，觉得可能是多年未见，这个昔日的风神有所改变。
时间真的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一目连？”黑雾如锦帛撕裂的嗓音有一种奇妙的磁性，“我还以为早就已经消散于此间山林了，没想到还苟活于世吗。”
“说来惭愧，私以为我这一生从未苟活。”一目连温润一如当初的风神，他终究是舍弃了不必要的c藏匿在心底的自卑与自我厌弃，“啊，莫非阁下以为妖怪就是苟活于人间的异类吗？”
“哈哈哈，那可不对。”黑雾的声音兀地沉入湖底，可以想见他阴沉的脸色，“没有妖怪，我还没有办法成长到这个地步。真是多亏了磨刀石啊。可惜你这块石头太硬了，也不平滑，这一局，姑且算我逃走了吧。”
“什么？！”正想催动剩余符咒的名取周一呆呆地看着被黑雾唤出的类似时空门的黑圈，一时间无力拦住黑雾。
黑雾溜得太快，古英只来得及看到时空洞对面的景象，如果不出差错，是某座暗堕本丸。
真是糟糕了，各种程度的暗堕本丸数千座，定位极其麻烦。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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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万物都得讲究平衡。”的场率先说道，“一定程度上，除妖师仍要需要依靠妖怪的力量。”
“是吗。”黑雾痴痴地笑起来，“但我不需要。真正的除妖师靠的是自己的力量，是阴阳术。”
这种话长泽也说过。
古英暗自用妖眼看了看黑雾，说不清是不是遗憾，虽然黑雾里是个人类，但不是长泽。
“不错的言论。”话是这么说，的场却没有放过黑雾的打算，多日的布局才换来的大好机会，就这么浪费了实在可惜。是以，他稍稍转动手中的抹黑油纸伞，早已准备充分待命的式神们身手敏捷地围攻上去。
此事非比寻常，名取周一催动符咒来配合的场。
在场的内行人都明白，除妖师之间的战斗中，式神的作用微乎其微。符咒与灵力才是取胜的关键。
这种情形下，战斗方式单一的夏目与猫咪老师束手无策，只能干看着。
“总感觉我们有点闲。”夏目道。
战况愈演愈激烈，夏目三人——姑且这么算吧——却奇迹般地完全沦为旁观者。
“好像有点。”猫咪老师趴在地上，懒洋洋的。
感谢我吧，人类高中生。
古英暗中支起的灵力罩让三人处在安全区，所以才不被战斗波及。
虽然有点好奇这个灵力强大的少年能到什么地步，但人命攸关，还是不可贸然试探。
“不是挺好的嘛，一个人都没有受伤。”猫咪老师扭扭屁股，打算跑路了。
“没有人受伤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吧”夏目抱住猫咪老师，“不要走啊，猫咪老师。”
“放开我！有你旁边这家伙完全绰绰有余了。”猫咪老师呲溜一下窜走，“就这样了。”
“那个招财猫妖说的没错，有我在，护住你足够了。”
“啊。”过了会，夏目问：“萤草君在看什么？”
在此期间古英频频抬头，虽然他的表情没什么波动，夏目还是感到山雨欲来。
“在等风。”
“？”
“我的友人。”
“妖怪？”
“”古英叹了口气，望着远处高峰之上的破落神社的遗址，暮雨神社就是在那废墟上修建落成的，之所以还记得那里，还是因为没被拆除的一些残垣断柱 “这一片曾是他钟爱的土地，妖怪们无辜遇害他怎么会坐视不管。”
“莫非是风神的传说吗？”夏目道，“我听说过。”
数百年前，这里只有一座名为多度明神的神社，平日里百姓会去那里修缮它，也有祈福的。
有一年大雨不歇，河川泛滥，村民们被洪流冲垮房屋，没有办法的他们只得纷纷前往神社祭拜，祈求神明的保护。大慈大悲的风神以右眼为代价，换来了洪水的平息。
然而灾难过去，善忘的人类逐渐忘却了神明，为了谋求生存发展，他们纷纷离开了偏远的山区，神社也逐渐荒废。
不过神明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信徒。他仍然每天都会在这条路上c这座神社边，等待着信徒的到来——即使他目送了他们的远离。
神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着，直到青苔攀满石阶，神社灰尘厚积。
他也日益衰弱，将无法继续守护这片土地。
“最后他选择堕落成妖，还是为了继续守护这里。传说基本是真的。”古英收回目光，道：“其实神明与妖怪也没什么不同，神明还得靠信徒才能存在。说起来，差不多有几十年还是几百年年没见过他了。”
“妖怪的时间观念果然很神奇。”夏目的笑容温暖又治愈，和古英截然不同，“妖怪也好，神明也好，只要有善心，就是一样的存在。”
“反正都不是人类。”
气氛陡然间凝滞，古英眨眨眼，继续道：“毕竟人类活得那么短。”
“哈哈哈，吓了我一跳。”
“”
古英都快要放弃了。这么久都没有出现，一目连恐怕已经消失了。
就算他真的消逝，也不会让人觉得哪里奇怪吧。
“呜——呜呜——”是风吹过中空枯木的声音，简简单单的，承载着绵绵忧思。
山林顺应着风的来临而飒飒发声，风的扰乱使除妖师的战局被迫暂停。
古英嘴角勾起。
哼，听到你还这么多愁，我就放心了。古英悄悄加深了笑容，也挥散了刚刚聚起的灵力。
“抱歉，久等了。”一目连温柔的男声如同山泉一般洗涤人心，“我让你失望了吗？”
“”咦，等等，这种话是可以随便问出来的吗，而且有点奇怪。古英看了他一眼，觉得可能是多年未见，这个昔日的风神有所改变。
时间真的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一目连？”黑雾如锦帛撕裂的嗓音有一种奇妙的磁性，“我还以为早就已经消散于此间山林了，没想到还苟活于世吗。”
“说来惭愧，私以为我这一生从未苟活。”一目连温润一如当初的风神，他终究是舍弃了不必要的c藏匿在心底的自卑与自我厌弃，“啊，莫非阁下以为妖怪就是苟活于人间的异类吗？”
“哈哈哈，那可不对。”黑雾的声音兀地沉入湖底，可以想见他阴沉的脸色，“没有妖怪，我还没有办法成长到这个地步。真是多亏了磨刀石啊。可惜你这块石头太硬了，也不平滑，这一局，姑且算我逃走了吧。”
“什么？！”正想催动剩余符咒的名取周一呆呆地看着被黑雾唤出的类似时空门的黑圈，一时间无力拦住黑雾。
黑雾溜得太快，古英只来得及看到时空洞对面的景象，如果不出差错，是某座暗堕本丸。
真是糟糕了，各种程度的暗堕本丸数千座，定位极其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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