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直白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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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犬果然便是哮天犬，不知为何它竟是现了本相，抬起头对上杨戬惊讶的神情，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旋即又用力摇了摇头，把狗头上的水珠甩得满地都是，甚至甩到了铺上被上。哮天犬一见便知自己闯了祸，缩了缩身子往后一窜，却一下子跌进了另一个温暖的怀抱，傻愣愣抬起狗头看向那抱着自己的白衣人，明显一愣，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眼神里更是茫然无措，一会儿看看床上那位一会儿又看看抱着自己的这位，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满是不解。
杨震一见哮天犬便觉心里欢喜，自己那只狗儿并未随他一起前来这方世界，每次看到这只愚忠的傻狗儿都是一阵怜爱，此刻看着它好笑，一时却又心酸，哮天犬那本该油光水滑的皮毛现如今处处纠结打结，一看就是好久没被好好打理。
杨震摸了哮天犬两把，抱着着瘦弱又狼狈的狗儿走到床边又放到地下，自己往旁边凳上一坐，想了想，就朝床上的杨戬问道：“现在你觉得如何？是否还觉心颤？”
杨戬见哮天犬就在手边，便抬了抬手，哮天犬自然而然便将狗头凑到他手底下，任由他在自己的狗头上一下一下地抚摸，舒舒服服地眯起了眼睛，小脑瓜也再不去想其它事情了，反正这里都是主人的味道，只要主人在身边，它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杨戬此刻听得杨震问起刚才的事，迟疑了片刻，又摸了一把哮天犬，拍拍它的头，把手收回被窝，方沉吟道：“已无心颤的感觉。怎么你是觉得我刚才的心颤是因为它来了？”又摇了摇头道，“此事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杨震点点头道：“我明白，这只是排除一个可能而已。”他低头看了乖巧的哮天犬一眼，“那么这同一时刻定然有某处出了事，而这件事定非小事。”
杨戬怔了怔，问道：“大哥何以知道不是小事？”
杨震一时语塞，他自然知道杨戬在此方世界的隐藏身份，若是一般的小事又怎会惊动盘古神力传承者的预感，可是这些一时也不好同杨戬说起，只因他实在说不分明这些消息的来历，想了想，却是反问道：“小戬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杨戬深深看他一眼，似是要看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大哥想要打什么赌？”
杨震心中有鬼，被他看了一眼，眼神缩了缩，却笑道：“不如赌一赌，哮天犬怎会弄得如此狼狈如何？”
杨戬闻言低下头去看了哮天犬一眼，淡淡道：“他自然是来寻我的，路上吃些苦头，也是难免。”
杨震微微一笑道：“我却猜明日必会有场好戏，哮天犬说不定是逃出来的。”
哮天犬听到两人似是提到自己，迷迷糊糊抬头，看看坐在床上的主人，又看看坐在凳上的主人，低低呜咽一声，抬起爪子，然后半趴了下去，向两位主人示意自己有些困。
杨震看了它一眼，俯下身去拍拍它的头，失笑道：“哮天犬你若累了便睡罢，不用管我们。”
哮天犬得了指令，吸吸鼻子，惬意地趴到地上睡去了。
杨戬看着杨震对待哮天犬那么熟稔的态度，又想起之前那些破绽，心中的怀疑再也不想隐藏，直接开口问道：“大哥，你到底是不是大哥？”
杨震的手微微颤了颤，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来，直接坐上了床沿。
杨戬静静地看他，眼神没有丝毫退缩。
杨震索性盘膝坐在杨戬对面，含笑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杨戬应道：“我还要问你是什么意思，有意无意在我面前露出破绽，究竟是希望我看出来，还是看不出来？”
事到临头，杨震心中倒是有了半分迟疑。
没错，他确实一直在给此方世界的另一个自己漏题，他并不想一直当他的大哥，但不是现在，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如果他就这样说出真相，会不会招致此方三界之力的绝灭？
事实上比起由他来亲口解释，杨震更希望这方世界的另一个自己能够确切地猜到这个答案，并且与他心照不宣地携手抗敌。
只可惜，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不够，还需要更多的磨合。
心念电转，杨震语气顿时一变：“我希望你能够看出来，但不要说出来。”
这次轮到杨戬愣住，以杨震对自己的关心程度，他本以为这样直白的当面询问能够得到答案，但是杨震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抬眼看向那与自己无比相似的眉眼，心中一动，却是直接躺下身去，淡淡道：“那我就不猜了，大哥尽管做戏罢。”
杨震眯了眯眼，眼底流露出一丝笑意，也随之躺下，拉起被子为两人盖好，合起眼道：“那就不用猜了，小戬心中想到什么，便是什么罢。”
杨戬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听着屋外檐上的叮咚雨声，强令自己陷入沉睡。
杨震在一室的幽暗中睁着眼看着他的背影，眸光之中闪烁的，尽是期待。
——
雨就这样下了一夜，到了次日清晨，已是雨歇天清。
而这屋里两人一狗之中，最先清醒的，自然还是杨震。
杨戬此刻只是个病弱的凡人，而哮天犬昨晚深夜冒雨而来，此刻也尚未睡醒，杨震看着床上床下一主一仆一人一狗，微微一笑，轻手轻脚下床穿衣，便出了屋捡了锅子，径直去了隔壁。
刘刚刘富昨夜睡得如同死猪一样，此刻还未醒，杨震也不打算拖他们起床，自行在灶下生了火，煮起了粥，又想到哮天犬如今的样子，便去旁边仓库翻出了一整条猪后腿，那还是前几天命刘刚刘富两人大肆采买时留下的，拿刀切下了最肥美的一块肉，装在一个大锅里，也放到灶上蒸了蒸，待半熟不熟了的时候，便取出来放到一个大海碗里。
杨震还在自己那方世界之时，自然也常为哮天犬备食，此时做来，动作可谓熟练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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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震一见哮天犬便觉心里欢喜，自己那只狗儿并未随他一起前来这方世界，每次看到这只愚忠的傻狗儿都是一阵怜爱，此刻看着它好笑，一时却又心酸，哮天犬那本该油光水滑的皮毛现如今处处纠结打结，一看就是好久没被好好打理。
杨震摸了哮天犬两把，抱着着瘦弱又狼狈的狗儿走到床边又放到地下，自己往旁边凳上一坐，想了想，就朝床上的杨戬问道：“现在你觉得如何？是否还觉心颤？”
杨戬见哮天犬就在手边，便抬了抬手，哮天犬自然而然便将狗头凑到他手底下，任由他在自己的狗头上一下一下地抚摸，舒舒服服地眯起了眼睛，小脑瓜也再不去想其它事情了，反正这里都是主人的味道，只要主人在身边，它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杨戬此刻听得杨震问起刚才的事，迟疑了片刻，又摸了一把哮天犬，拍拍它的头，把手收回被窝，方沉吟道：“已无心颤的感觉。怎么你是觉得我刚才的心颤是因为它来了？”又摇了摇头道，“此事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杨震点点头道：“我明白，这只是排除一个可能而已。”他低头看了乖巧的哮天犬一眼，“那么这同一时刻定然有某处出了事，而这件事定非小事。”
杨戬怔了怔，问道：“大哥何以知道不是小事？”
杨震一时语塞，他自然知道杨戬在此方世界的隐藏身份，若是一般的小事又怎会惊动盘古神力传承者的预感，可是这些一时也不好同杨戬说起，只因他实在说不分明这些消息的来历，想了想，却是反问道：“小戬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杨戬深深看他一眼，似是要看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大哥想要打什么赌？”
杨震心中有鬼，被他看了一眼，眼神缩了缩，却笑道：“不如赌一赌，哮天犬怎会弄得如此狼狈如何？”
杨戬闻言低下头去看了哮天犬一眼，淡淡道：“他自然是来寻我的，路上吃些苦头，也是难免。”
杨震微微一笑道：“我却猜明日必会有场好戏，哮天犬说不定是逃出来的。”
哮天犬听到两人似是提到自己，迷迷糊糊抬头，看看坐在床上的主人，又看看坐在凳上的主人，低低呜咽一声，抬起爪子，然后半趴了下去，向两位主人示意自己有些困。
杨震看了它一眼，俯下身去拍拍它的头，失笑道：“哮天犬你若累了便睡罢，不用管我们。”
哮天犬得了指令，吸吸鼻子，惬意地趴到地上睡去了。
杨戬看着杨震对待哮天犬那么熟稔的态度，又想起之前那些破绽，心中的怀疑再也不想隐藏，直接开口问道：“大哥，你到底是不是大哥？”
杨震的手微微颤了颤，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来，直接坐上了床沿。
杨戬静静地看他，眼神没有丝毫退缩。
杨震索性盘膝坐在杨戬对面，含笑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杨戬应道：“我还要问你是什么意思，有意无意在我面前露出破绽，究竟是希望我看出来，还是看不出来？”
事到临头，杨震心中倒是有了半分迟疑。
没错，他确实一直在给此方世界的另一个自己漏题，他并不想一直当他的大哥，但不是现在，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如果他就这样说出真相，会不会招致此方三界之力的绝灭？
事实上比起由他来亲口解释，杨震更希望这方世界的另一个自己能够确切地猜到这个答案，并且与他心照不宣地携手抗敌。
只可惜，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不够，还需要更多的磨合。
心念电转，杨震语气顿时一变：“我希望你能够看出来，但不要说出来。”
这次轮到杨戬愣住，以杨震对自己的关心程度，他本以为这样直白的当面询问能够得到答案，但是杨震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抬眼看向那与自己无比相似的眉眼，心中一动，却是直接躺下身去，淡淡道：“那我就不猜了，大哥尽管做戏罢。”
杨震眯了眯眼，眼底流露出一丝笑意，也随之躺下，拉起被子为两人盖好，合起眼道：“那就不用猜了，小戬心中想到什么，便是什么罢。”
杨戬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听着屋外檐上的叮咚雨声，强令自己陷入沉睡。
杨震在一室的幽暗中睁着眼看着他的背影，眸光之中闪烁的，尽是期待。
——
雨就这样下了一夜，到了次日清晨，已是雨歇天清。
而这屋里两人一狗之中，最先清醒的，自然还是杨震。
杨戬此刻只是个病弱的凡人，而哮天犬昨晚深夜冒雨而来，此刻也尚未睡醒，杨震看着床上床下一主一仆一人一狗，微微一笑，轻手轻脚下床穿衣，便出了屋捡了锅子，径直去了隔壁。
刘刚刘富昨夜睡得如同死猪一样，此刻还未醒，杨震也不打算拖他们起床，自行在灶下生了火，煮起了粥，又想到哮天犬如今的样子，便去旁边仓库翻出了一整条猪后腿，那还是前几天命刘刚刘富两人大肆采买时留下的，拿刀切下了最肥美的一块肉，装在一个大锅里，也放到灶上蒸了蒸，待半熟不熟了的时候，便取出来放到一个大海碗里。
杨震还在自己那方世界之时，自然也常为哮天犬备食，此时做来，动作可谓熟练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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