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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得成比目何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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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得成比目何辞死。

    断肠剑钟清。

    在顾惜朝的记忆中,这只是传说之中才听过的人物。

    钟清者,佩剑名曰断肠。年少而气盛,曾连挑十八位剑客,每打败一人,必屠其家眷,所到之处,不留片甲。故有“一剑出,厉鬼号,家人哭断肠”之称。

    按说这样的人物,说他是魔头也不为过了,可是偏偏他所杀之人或是为祸乡里,或是背信弃义,所以当时的武林之人,虽然人人惧怕他,却也说不出他的过错来毕竟,所谓的“罪不及家人”,在安庆的武林之中是说不通的。

    断肠剑钟清之所以成名,在他隐没近五十年之后,仍旧有人将他提起,最主要的便是因为他曾经在一日之内屠尽当时的奸相徐翔和其党羽,以他们的鲜血和着自己的内力,将徐翔的罪证刻进宫墙之上。

    而他本人,也身负多道伤口,在官兵的追捕之下坠入海浪之中,曾有义士结伴寻他“遗骸”,最终却只寻到残剑一柄。

    顾惜朝没有想到自己会见到这位传说之中的人物,看向忠叔的目光之中也带上了几分惊奇。

    忠叔自然察觉到了顾惜朝的神色变化,他呵呵一笑,恢复了方才的慈眉善目。压低了声音,忠叔带着几分得意而又神秘的对顾惜朝说道:“年轻人,要做好一位管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知道,并不比你名扬江湖要来得容易!”

    顾惜朝似乎有了一些明悟,他点了点头,终于平复了方才心中骤然升起的不忿。对忠叔拱了拱手,道:“望老先生不吝赐教。”

    忠叔笑得越发和蔼,拍了拍顾惜朝的肩膀,说道:“要的要的,毕竟是给咱们小小姐做事的人,没点儿看家的本事可是不成!不然就是咱们城主放心,我这一把老骨头可还不放心!”

    似乎牵动了一些伤心事,忠叔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顾惜朝,叹道:“可怜小小姐一出生就是早产,身子本就比旁人弱了一些,养在白云城好好的,偏生要跟着那叶先生到处乱跑。叶先生虽然是人中龙凤,可是却到底双目已渺,别说照顾小小姐了,到头来还不得小小姐去照顾他!”

    顾惜朝心念一动,不由对忠叔试探道:“那叶先生是且歌小小姐的何人?”他乖觉的换了称呼,哪怕方才他和叶且歌还在一同饮酒,不过如今他投身白云城,到底身份已经不同了。

    忠叔如何看不出顾惜朝的小心思,也隐约明白城主将人安排到小小姐身边的意思虽然自家城主未必是真的想将小小姐许给此人,不过却也代表着城主的一种态度,那便是城主是不看好叶先生的。

    忠叔看着叶且歌从小长大,小姑娘不知道有多乖巧,笑起来就让人甜进了心里,待人又是自然真诚。去一趟中原,还会惦记着他老头子膝盖有伤,特地寻了暖和轻软的布料给他做了护膝,让他在白云城那样炎热的地方也能穿戴。

    自家这么好的孩子,当然要被一个人疼宠在手心,不受任何辛苦才好。忠叔作为曾经用剑的人,自然是佩服那位藏剑山庄庄主的修为人品,却实在不想让自家小小姐去暖那副冷性情。

    人的心一旦偏起来,那么是当真没有半点道理可讲。

    叶孤城的性情又能比叶英暖上几分?却是因为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缘故,所以忠叔总觉得,自家城主是值得天下最好最好的姑娘的。可是易地而处,自家小小姐是最好最好的姑娘,却最好不要去配那种冷性情的人。

    和叶孤城想到了一处,忠叔看向顾惜朝的目光就更加慈祥了起来。这个小伙子长得也齐整,看起来也很识时务,日后他在自家城主手底下做事,也不怕他对自家小小姐不好。忠叔只盼着顾惜朝能够争点气,虽然比叶先生晚认识了自家小小姐里面,但是后来者居上,或许也未可知?

    忠叔哪里知道叶且歌和叶英的那些前尘羁绊,只觉得自家小小姐年少慕艾,也终会不会有多深的感情。更何况哪怕顾惜朝不行,明儿来一个王惜朝,李惜朝的,也无不可啊。

    于是,致力于给叶英添堵的叶孤城有了忠叔这个助力,被忠叔“点拨”过后的藏剑山庄新上任的管事的战斗力,简直是直线上升。

    顾惜朝只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承认,叶且歌的确是一个好姑娘,他也曾经有过刹那的心动,不过他只是到了藏剑山庄三日,就已经明白,叶英和叶且歌之间的情谊远非忠叔以为的那样浅薄。

    而他终会,晚来一步。

    顾惜朝心有鸿鹄之志,并不会沉湎于刹那的心动。在看清自己和叶且歌之间绝无可能之后,他很快调整心态,将叶且歌当做是友人去相处。

    他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了一道防线,却也不妨碍他与叶且歌亲近些许,借此给那位仿佛云端高坐的大庄主增添几分俗世的烦恼。

    顾惜朝和陆小凤不同,陆小凤是这的风流,可是他的风流却并不会对他的朋友。就譬如他不会去招惹调戏花满楼,所以哪怕他知道了叶且歌是女娇娥,陆小凤和叶且歌之间也依旧是清风朗月一般的相交。

    而顾惜朝,出身原因,让他对男女之事更加通透一些。所谓醋海翻波,也只是他帮助叶且歌和叶英促进感情的一种手段。为了达成目的,顾惜朝是不怕用任何手段的。

    在藏剑山庄的六个月,他看透了这两人之间不是没有情谊,只是叶家的小姑娘一直在下意识的逃避,而那位大庄主又太不善于表达。

    顾惜朝甚至觉得,若是没有什么推波助澜,这两人很有可能分明倾心相许,最后却真的捧着所谓的师徒名分过一辈子。

    所以,他站在朋友的位置上,时常对叶且歌加以撩拨,有时候是一碟她喜欢的点心,有时候是一块她用惯了的松烟墨,抑或是一枝夜间盛放的寒梅,一坛姑苏埋下的沉雪。

    那些小物件里,仿佛揉碎了一颗温柔以待的心。叶且歌在盛唐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被人这样温柔以待过,可是顾惜朝做得却太过周到,也太过让叶英觉得碍眼了。

    过犹不及,顾惜朝本就是揣测人心的高手,他的分寸总是把握得很好,不会让叶且歌不自在而厌烦,更不会刺激得叶英干脆放手,任由他追求自己的徒弟。

    一直到一天清晨,叶英固执的将顾惜朝夹给叶且歌的一颗灌汤包移到了别的盘中,转而夹给她一粒烧卖的时候,顾惜朝终于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云端的仙人走下尘世,是否就只需要这一瞬?袒露此生的心动,将深藏的爱意显露端倪,是否就只需要这一瞬?承认自己嫉妒是否,就只需要这一瞬?

    顾惜朝递给了叶且歌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笑着走出了花厅,也算是功成身退。

    叶且歌盯着自己面前一粒烧麦,一时之间有心晃神,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她分明的杏眼近乎能映出面前白发男子的影子,其中水光淋漓,似乎顷刻之间就要落下泪来。

    那是她求而不得的心事,因为求了太久,因为藏得太小心翼翼,所以成为了心底的禁忌。

    心中埋藏心事,心剑岂能无垢?若非如此,纵然心剑是藏剑山庄大庄主绝学,可是藏剑正阳首徒叶且歌随其身侧二十五载,承蒙叶英倾心教导,自幼又是天资卓绝,又怎能辗转两世都无突破?

    顾惜朝曾经叹息过,在他明白叶英也并不是对叶且歌毫无感觉之后。

    他感觉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虽然他们可以将性命都交托于彼此,可是那种隔阂却是始终都存在着的。顾惜朝并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却只能感叹一句造化弄人了。

    叶英需要多努力,才能让叶且歌相信,他爱她?顾惜朝这样想着,可是作为一个外人,他却只能叹息一声了。

    而如今,这份感情终于到了直接袒露的时刻了么?顾惜朝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却也知道,如今他们二人,恐怕并不希望有人在一旁打扰。所以顾惜朝很有风度,也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在一室的静谧之中,叶英抬手摸到了叶且歌脸上的泪痕。他的指尖轻微的颤了颤,为这一点指尖缠绵着的失意。

    叶英唯不愿意他的徒弟落泪。相随两世,辗转数载,红尘纠结,叶英的一生所求却也不过是叶且歌的平安喜乐。他不愿意让她哭,更不愿意惹哭了这孩子的人是自己。

    还是太轻狂放肆,吓到这孩子了么?叶英抿紧了唇。强自忽视心底细碎的疼痛,一点一点擦干净叶且歌眼角的泪痕,对她柔声道:“好了,吃饭罢。”

    叶且歌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听从叶英的话,她抬手握住了叶英的手腕。她的手太小,几乎握不住叶英的一只手腕,于是索性两只手都用上。

    睁着一双带着水光的双眼,叶且歌颤抖着声音,近乎等待宣判一般的问叶英道:“师父,师父是明白我的心思的,是也不是?”

    她抽噎着,语气里似乎是委屈,也似乎是绝望。这样一份感情,注定是不容于世的。她可以肝脑涂地,可以声与名具裂,可以千夫所指受人唾骂,因为那时她先动了妄念,是她不知廉耻,罔顾人伦。

    可以,叶且歌身堕地狱都可以。可是,叶英不能。

    藏剑山庄大庄主叶英,就应该是抱剑观花的谦谦君子,就应该是江湖之中受人敬仰的前辈高人。哪怕不能名垂青史,叶英也应该高洁若斯,决不能因为她叶且歌而受半点指摘。

    她都已经这样小心翼翼了都已经这样努力了,为什么还不行?为什么就连她心底的偷偷念想都要被褫夺?

    叶且歌已经不敢听叶英的回答,她强迫自己松开叶英的手腕,而后猛地站起身子,踉跄着就要往外走。

    叶英哪里放心她离开,反手握住叶且歌的手腕,叶英沉声道:“且歌,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像是受惊了的幼崽,叶且歌的声音里甚至多了几分尖锐。她摇着头,本就鲜红的唇瓣更似乎是要被她自己咬出血来。

    尖锐的声音却猛地被她自己扼住,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叶且歌残存的理智也在告诉她,不能对师父如此无礼。

    抽噎了一下,叶且歌近乎是用哭腔对叶英说道:“弟子无状,且歌这就回白云城,让兄长为我寻一门亲事,日后定然相夫教子,绝不再动半分妄念。恳请师父恳请师父念在念在不要将孽徒叶且歌逐出师门。师父!”

    语至此处,已成惨咽。叶且歌很少哭,她觉得哭是跟没有用的方式,是将自己的软弱暴露人前而又毫无用处。然而此刻,她除了哭,似乎已经找不到其他的表达方式了。

    一句“相夫教子”宛若是一柄利刃刺入叶英的肺腑,他本就是心下悸痛,此番看小徒弟哭成这样,心中更是疼痛难忍何以至此?这孩子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是自己而已,又何以至此,让她受这样的反复折磨?

    忽然就觉得之前固执的觉得可以等待的自己很是卑鄙。那不是就给徒弟更好的选择,而是有些阴暗的觉得,让这孩子先说,先表露心迹,那么日后纵然她后悔,也是来不及的。

    你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而已。

    叶英在心底嘲笑着自己,转而却是坚定的伸出手,将想要往外跑的孩子抱了回来。紧紧的将叶且歌扣在怀中,叶英的手掌温暖,宛若安抚幼崽一般细细的安抚着她。

    “且歌,你听为师说,你是叶寒山的女儿,不是叶凡的。我们如今没有血缘,你懂么?”感觉到怀里的人瞬间的僵硬,叶英径直说了下去:“为师如今才明白,那日踏碎虚空,真正踏碎的是什么。”

    低头用手指温柔的托起少女的下巴,叶英宛若是托起了这世间最宝贵的珍宝。他低下头,郑重而又珍惜的在叶且歌血色褪尽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那是叶英此生第一个吻。

    那也是叶且歌此生的第一个吻。

    这个吻极轻,只恍若蝴蝶翅膀轻轻擦过。在叶且歌的心中,却恍惚轰鸣一般。她僵硬着不敢动,却恍惚听见属于师父的清冷嗓音只是这个时候,哪怕是叶英,也恐怕无法再清冷下去。

    他说:“踏碎的,便是我们之间的天堑与桎梏。且歌,今日便问你一句,你认真答过为师心悦于你,你可心悦为师?”

    终于。

    多年夙愿达成,叶且歌以为自己会痛哭失声,将这些年的辛苦全部都哭出去。可是她却没有,她只是木愣愣的点头,似乎除了点头,她已经不知道还该有怎样的动作。

    似乎被小徒弟的反应逗笑了,叶英轻轻为她捋顺一缕散乱的发,却说道:“今日你我师徒二人悖伦乱礼,然既许鸳盟,日后纵然碧落黄泉,哪怕千夫所指,只怕也要不死不休。”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叶英的神态坦荡。情之一字,本就不是羞耻的事情,他们无愧于心,无愧于人,便也足够。至若什么伦理道德,又何足挂齿?

    叶且歌这时候才恍若找到了一丝清明,她仰头看着拥着自己的男子,缓缓地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声的,却异常坚定的说道:“那便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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