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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唱了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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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眠王爷并没有和楚长歌刻意分开就寝,楚长歌虽然找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比如说是防止言翊监视他们等等,但是还是解释不了每次两人躺在一起时那种紧张和僵硬的感觉。

    天色刚亮,楚长歌便睁开了双眼,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抬手落下纱幔,将还在安睡的紫眠王爷隐入其中。她一连两日都没睡好,反倒是紫眠王爷没有任何不适睡得十分安稳,她叹了口揉了揉双眼轻声唤来门外的明雪。

    明雪见楚长歌一脸疲倦,还以为是夜晚好事让她受累了,笑了笑,轻声道,“今天我就去市集买些补品来,免得王妃劳累。”

    楚长歌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催促道,“快些吧,马上宫里来车,可别又说我不懂规矩。”

    一听,明雪也不由得加快手上的速度,将楚长歌头发绕来绕去,盘了一个华丽无比的发髻,弄得头上负重不堪。

    楚长歌见还未戴上发簪就这么重了,今日顶着这头发髻岂不是要累死了?赶紧让明雪拆了,说道,“我不能去抢风头,之前隐瞒伤痕一时肯定有人记恨我,还是简单点,昨日王爷替我梳得式样就行。”

    明雪这手一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昨日那头发是王爷替王妃梳得,两人真是恩爱,明雪这就改了。”

    明雪手巧在紫眠王爷的式样上稍加改动,在耳畔两侧用头发盘了两朵小花,配上碎珠小簪,倒也别致。明雪轻声道,“王妃这样就够美了,可比哪些只知道狗眼看人低的人强多了。”

    楚长歌听闻不由得捏紧了明雪的手,示意她不许乱说,再看看纱帐里的人没有什么动静才安心将明雪拉了出去。

    待房门关上,楚长歌才交代明雪。“你去纵横坊帮着季舒望选一些人先来王府打扫一下,阿离陪我进宫就可以了。”

    这时,管家跑了进来,喘了喘气道,“王妃,楚将军来了。”

    这么一大早楚若祁突然造访一定有什么事情,想着,楚长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到前厅发现楚若祁不安的巡视着周围的一切。

    楚长歌看了一眼明雪,明雪立即上前擦了一块干净地出来让楚若祁坐下,楚若祁微微叹气并没有坐下,而是指挥着门外的人将东西抬进来。

    楚若祁说道,“你出嫁实在是太匆忙,但是我楚家该给的还是要给,这些都是大哥补给你的,王府衰败多年,你就用这些好好添置一番。”

    楚长歌清点了一下楚若祁送来的嫁妆,整整十二箱,每一箱都要三人才能抬得动,看来楚若祁对她真的是花了心思了。

    楚长歌走近楚若祁,说道,“多谢大哥,我现在要进宫,不方便查看。”

    楚若祁听闻皱了眉头,声音不由得提高了,“既然如此,我与你一起进宫,正好皇上找我商量事情。”

    楚长歌知道楚若祁不善于言辞,这番表情已经代表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了,便不多说,交待明雪几句便跟着楚若祁一道去了皇宫。

    进宫的路上楚若祁一直让楚长歌小心为上,严肃道,“虽然林府没了,但是林府背后的那个人,也不是你我能轻而易举对付的,你嫁给王爷这件事八成与那个人有关。”

    楚长歌微微点头,冷静道,“大哥在朝中得势,你我二人便成为了这些人心口上的刺,我若是要小心,哥哥也应该如此。”

    楚若祁却并不在意,说道,“皇上是明君,自然会明察秋毫,我无事。”

    听闻,楚长歌苦笑,言翊是明君?多说无益,楚若祁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进了宫门,楚若祁便与楚长歌分开走,在宫人的指引下楚长歌来到了戏台前,隔着一池碧叶清水,戏台子便在池水之上,雕龙画柱尽显富贵。

    阿离看到看台的桌上都放了糕点水果,舌头舔了舔唇瓣,手就控制不住了,眼看要拿到精致糕点时却被楚长歌拉住。

    楚长歌数了数附近座位,说道,“你可看清楚了位置的摆放?你要拿的可是皇后座上的东西,不想要你这脑袋了?”

    阿离咕咚吞下口水,伸出去的手立即缩了回来,站回楚长歌的身后。

    楚长歌看着位置的排列,选择了坐在最后,刚坐下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娇笑声,她心口一紧,立即起身。

    一身青色附纱收腰宽袖衣裙,牡丹发髻点缀着宝石步摇,衬托着一张自傲的脸,此人正是宁清心,也是如今的宁妃。

    那日祭天之礼,分的位分的确有趣,楚灵溪位及妃位,赐封婉妃,寓意温婉恭顺。偏偏同样是妃位的宁清心至今未有封号,宫人便以姓氏为前缀,就这件事足够看出宁清心与楚灵溪的轻重之分。

    楚长歌一直在想这件事八成也是皇后在其中作梗,楚灵溪为皇后所用,而宁清心眼中容不下别人,总是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皇后这是想磨磨她的性子。可惜依照现在的情况看,宁清心是打算死不悔改了。

    楚长歌恭敬的对着宁清心行礼,“参见宁妃娘娘。”

    宁清心听闻称号,脸上一阵不自在,感觉自己被楚长歌嘲笑了一般,便轻笑道,“王妃不带面纱,本宫都认不出来了,之前可算是瞒得严实了。”

    宁清心这话音刚落下,又进来一女子,斜襟绣花衣裙穿得倒是规矩,但是这嘴里却十分不守分寸,看宁清心暗着数落楚长歌,忍不住插句嘴,“宁妃娘娘可别说王妃了,听闻王府衰败,够王妃收拾了,还要进宫巴结皇后真是难为王妃了。”

    楚长歌快速回忆祭祀之礼上的秀女,总算是想起了这个人,灵州姜家姑娘姜柳,往日在天阙殿一直是个默默无人的女子,并不突出,如今虽身份不同但是并无特色,没想到这样的女子也被选上了。

    宁清心看了看姜柳,冷哼一声,“丽贵人真是不一般,是不是灵州人都这般没规矩?”

    宁清心做梦也没想到。人人都有赏赐了封号,唯独她没有,就连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姜柳都被赐封丽贵人,这般姿色也配得上秀丽二字?

    姜柳看宁清心一脸不高兴,心里十分得意,摸了摸头上金钗,不经意道,“臣妾知罪,还不是皇上昨夜留宿在我那,一早赐我金钗,害得臣妾惊喜之下竟然忘记了规矩,这就给宁妃娘娘行礼。”

    姜柳草草行了礼,便坐下一直摆弄她头上的金钗,时不时让身边的宫女她整理发饰和衣裙。眼睛斜视楚长歌,冷哼一声便不说话了。

    宁清心看一个贵人都敢给她脸色看,有些挂不住脸,下巴一抬,这手便抬了起来,好在楚长歌拦住了她,冲着她摇了摇头。

    楚长歌并非想帮宁清心,而是觉得极盛必衰,丽贵人姜柳也不想想以她姿色被赐封丽贵人,本就嘲讽之意居多,仗着侍寝便露出性子,这样的人在后宫呆不久的。

    宁清心放下手,盯着楚长歌,自傲的脸色竟然也有了破绽,撇过脸看向池面,谁人也不理会。

    楚长歌从看到宁清心开始就知道她在这后宫不好过,她性子清高,在外面宁府上下都听她的,而进了皇宫却不在如此,一个小小姜柳就敢如此对她,往后还会发生什么更别说了。

    不过说到底这都是宁清心自己选的路,怪不了别人。

    片刻的沉默,身后传来宫人高声的通传声,“皇后娘娘驾到!”

    已经落座的三人再次起身,方才还飞扬跋扈的姜柳立即一脸乖巧讨好的模样走到了最前端,巴结着皇后,“参见皇后娘娘,此刻见娘娘真的是美如画中人,身旁的婉妃娘娘也是美不胜收。”

    姜柳此番巴结倒是让楚长歌看到了死去李盈盈的影子,只可惜李盈盈的下场十分的悲惨。

    皇后扶起姜柳,笑道,“这里就属丽贵人说话最好听,难怪皇上会第一个宠幸你。”

    就连皇后都夸赞姜柳,姜柳这得意劲更甚,目光瞟了瞟宁清心和楚灵溪,若不是她身份低微,怕压根明上都不会给两人面子。

    皇后走到楚长歌面前,笑道,“王府可还好?”

    都城上下还有谁人不知道王府的衰败?此刻问楚长歌好不好难道不多余吗?楚长歌硬着头皮,笑道,“好。王爷对长歌也十分好。”

    皇后点头,冷笑一声,说道,“那就好。”说罢,便招来珍儿搀扶着坐在上座,谁知珍儿一脸难色,在皇后耳边说了什么。

    皇后扫视众人,才发现此刻竟然还有不守时没到场,脸色不悦,“珍儿你去看看凤馨娘娘在做什么?”

    珍儿点头,正转身准备去抓凤馨的小辫子,谁知那凤馨被水含柔搀扶着而来,一脸的慌张。

    不等凤馨与水含柔行礼,水灵溪便率先开口,“凤馨娘娘和顺贵人这般匆忙难道是忘记了皇后娘娘说的时辰?快些对皇后娘娘赔罪,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一定会宽恕两位的。”

    楚灵溪最喜欢做这种看似情深义重却另有企图的事情,若是凤馨与水含柔真的赔罪了,岂不是坐实了不敬罪名?到头来皇后更可以巴着不放。

    被封为顺贵人的水含柔低眉顺眼的行礼赔罪,“皇后娘娘恕罪,凤馨娘娘与臣妾并非刻意,而是皇上留在玉芙宫用膳,便让我们二人侍奉,所以才会”

    坐在最后的楚长歌听了,心中冷笑,楚灵溪虽然虚伪却还不够心机,水含柔总是无害却让人防不胜防,这样的人才可怕。

    水含柔此刻说这样的话,别说楚灵溪自讨没趣,就连皇后也无法怪罪,只会对凤馨怨恨更甚罢了。想到此处。楚长歌便不明白为何水含柔会和凤馨在一起?

    最后,皇后只能装得宽容大量,说道,“罢了,罢了,看戏而已。”

    戏开场,楚长歌暗暗理顺了眼前的状况,楚灵溪显然是得到了皇后的扶持,至于宁清心,一人孤独既没有靠山又不得宠。至于水含柔的确是个有心机的人,水含柔深知皇后有了楚灵溪就不会重用她,转个身便投向凤馨身边,凤馨盛宠常在就算是得不到恩宠在言翊面前露脸也是极佳的机会。

    只是凤馨心里只有紫眠王爷,根本不是水含柔的对手。一时间楚长歌竟然失神,完全不知道台上在唱什么戏。

    此刻,阿离在楚长歌身边推了推她,低声道,“快看丽贵人。”

    方才丽贵人姜柳对楚长歌不敬,阿离可都记在心里,趁人不注意在姜柳的茶水里下了东西,此时姜柳浑身都不自在。一会儿挠挠脖子,一会儿挠挠手臂。戏还没唱完,姜柳身上就出了不少痘子,丽贵人身边的宫女一瞧竟然惊叫了起来。

    姜柳发觉宫女看她的表情都变了,扶着栏杆看向水面,映照出她自己的脸,她惊恐的大喊着,“怎么回事?我的脸!我的脸!”

    见状,楚长歌瞪了一眼阿离,真是不省心,亏她还笑得出来。

    皇后也受了惊吓,被珍儿护在身后,一旁的楚灵溪看到姜柳脸上和身上的痘子,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楚府也这样过,一时将目光落在了楚长歌和阿离的身上。

    楚灵溪凑到皇后的耳边说了几句,皇后盛怒,大声道,“叫人来搜身!本宫倒是要看看谁敢乱来!”

    听闻,楚长歌心惊。而阿离这才想起来自己给楚灵溪和姜夫人也下过这药,莫不是让楚灵溪看出什么破绽了?

    阿离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袖子,突然身边多了一只手。拽下她袖中药粉,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宁清心。

    阿离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宁清心趁着众人被搜身的时候,将药粉袋子扔给了别人,阿离看向那个倒霉人,水含柔。

    宁清心冲着阿离使了眼色,阿离微微点头,轮到搜她和楚长歌的时候,宫女那叫无比的仔细,非要在她们身上找出什么似的,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皇后和楚灵溪不甘心,叫人再搜了一遍,结果水含柔的身后却掉出了一个药粉袋子,水含柔那张脸立即煞白。

    楚长歌转首看向身后的阿离和宁清心,看两人得逞的表情,便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皇后指着跪在地上的水含柔,震怒道,“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本宫拉下去打!”

    水含柔此刻的表情不是装的,是真的怕,被宫人架着趴下。哭喊着求情,“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

    她人都不敢帮水含柔,独有凤馨替水含柔求情,甚至拦着了不让宫人的杖责,宫人知道凤馨是皇上的宠妃,没人敢下手,反倒是惹怒了皇后。

    皇后没想到自己贵为一国之母罚个人还需要看妃子的脸色,不满道,“凤馨你若是不让开,本宫便连你都罚了!”

    凤馨落泪护着水含柔,柔柔道,“皇后娘娘,顺贵人与臣妾一道来的,身上没有这些东西,一定是被人陷害了,求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逮住了机会立威哪里会放过处处占尽恩宠的凤馨?冷声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本宫若是不罚,怎么让后宫的人知道什么叫规矩?你若是拦着,便别怪本宫不客气!给本宫打!难不成本宫的话都不算话了?”

    宫人碍于皇后的威严,抬手准备打下去,凤馨闭上眼准备忍受,却听到沉闷的几声,而她身上却不痛,睁眼才发现楚长歌趴在自己身上替她挡了几棍子。

    宫人那几下全部都打在了楚长歌身上,楚长歌忍着剧痛,咬着牙说道,“皇后娘娘,罚顺贵人可以,但是凤馨娘娘并无罪,若是罚了也不能服众,还望皇后娘娘三思!”

    皇后没想到楚长歌竟然会帮着凤馨,说道,“王妃你敢威胁本宫?一个个的不把本宫放在眼中,都给本宫打!”

    “谁敢!”言翊突然冲了过来,等不及全公公的通报,他已经抱起了楚长歌站在人群中。

    楚长歌挣扎着从言翊怀中离开,由阿离搀扶着,不敢多看言翊。而言翊却将一切的气都撒在了皇后的身上。

    言翊不悦道,“什么时候朕允许你动她了?皇后你就管好后宫的事情就可以了。”

    皇后身子一僵,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去。抓紧了珍儿搀扶她的手,逼着自己镇定,开口道,“丽贵人这脸被人下了药粉,臣妾不过是想惩罚做错事的顺贵人,凤馨多番阻挠,若是不下规矩,以后让臣妾如何服众?”

    言翊看了看地上趴着的水含柔,根本不在意,再看楚长歌和凤馨,他冷笑一声,“顺贵人做错了事是该罚,降为长使,这几棍子就算是教训罢了。”

    水含柔心中拔凉,握紧手中的帕子,浑身颤抖,今日的耻辱她一定要这些人偿还她!

    而言翊越过所有人来到楚长歌面前,轻声道,“你是不是傻?挨了几棍?随朕去给太医瞧瞧。”

    楚长歌立即后退弯身行礼,“多谢皇上,臣妾无碍,还是看看凤馨娘娘可受惊吓。”

    说着,凤馨便有些受惊过度身子摇摇欲坠,言翊立马扶着凤馨,但是目光却还停留在楚长歌身上。所有人都看出了言翊对楚长歌异样的眼神,但是又不能点破,反倒是皇后突然大度上前帮言翊扶着凤馨。

    皇后看着楚长歌,不经意道,“王妃深受王爷疼爱,这样回去怕是王爷要心疼了,珍儿还是寻个太医给王妃看看。”

    皇后的话是说给言翊和凤馨听的,凤馨听了直接晕了过去,言翊不得不抱着凤馨先离开。

    皇后大概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笑道,“这戏也演完了,留下也是无趣,还是散了吧。”

    楚长歌垂首,依靠着阿离,皇后离去的脚步在楚长歌面前停下,耳中传来皇后不悦的声音,“王妃,帮着凤馨可有好处?她到底是皇上的人,而你却是她心爱之人的妻子,你帮她又何必呢?她只会更恨你罢了。”

    说完,皇后便从容而去,楚长歌才明白,今日看戏不过是让凤馨与她心有间隙,一个是言翊宠爱的妃子,一个是言翊感兴趣的人,若是相互斗起来,对皇后才是最为有利的。

    皇后离去,这里便散去了,姜柳捂着脸颊匆匆逃开,唯有宁清心留了下来,宁清心叹息道,“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在护着凤馨娘娘,这样不仅会害了凤馨,也会害了你自己。”

    宁清心的话像是警告也像是忠告,也算是两人唯一一次和平共处,她拨弄着腰间的玉佩,很是无奈,想必刚才的情况她也看明白了,后宫原本就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就能生存下去的。

    宁清心望着远处道。“并不是我想帮你,方才我一时沉不住差点上了姜柳的当,是你拦住我,算是还你人情。不过,你似乎帮错了人,你可知道凤馨娘娘并不是因为没有封号才被人连名带姓的喊着,而是皇后不允许她人喊她封号,皇上亲赐封号凤,如此大的恩宠需要你帮?不过好在除掉一个水含柔,那女人一直让我不安心,也算是为了我自己。”

    凤妃?的确是面子够大,一山不容二虎,这皇宫更加容不下两只凤凰,难怪皇后会对凤馨如此怀恨在心。

    楚长歌沉默不语,宁清心虽然是帮了她,但是说到底也想除掉水含柔罢了,女人之间永远没有绝对的友善,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宁清心见楚长歌不说话了,便自行离开了,留下楚长歌身后疼得跨不出步子,阿离在身边十分歉意。但是也气楚长歌,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去帮凤馨娘娘挡?不管是水含柔还是凤馨娘娘都与你无关,那皇后明显就是想挑拨你和凤馨,你还往上撞!”

    楚长歌垮了一步倒吸一口气,皇后真是下了死命,下手不轻,她咬咬牙忍着痛一步一步挪向宫门。

    阿离却还在身边打抱不平,“你不会真的是想帮紫眠王爷和凤馨娘娘吧?”

    楚长歌见她多次追问,便轻声道,“我是该帮他,不仅是凤馨一事,还有更重要的事。”

    阿离知道楚长歌固执,她若是决定的事情,谁也劝不回来,只能撇嘴,“今日的事情是我的错,差点酿成大错,你若是执意要帮凤馨我便随了你,那你说接下来该如何?”

    楚长歌停下步子缓了缓气息,说道,“你去丽贵人那里把她脸上的痘子去了,她之前得宠,正在势头上,让她先把皇后身边的水搅浑了再说。”

    听闻,阿离不高兴了,“我还没下更重的毒,还要去帮她,真让人不爽快!”

    “我的目标是皇后,若是我不能再后宫有自己的人,还怎么对付皇后?她操控林府和云姬夫人对宁府和我娘下手,更恶毒的是她灭了陆家寨,这些仇我都要一一讨回来!”楚长歌说罢,推开了阿离的搀扶,她不似娇弱的女子,这条路既然走上了就没有回头的路,即便是再苦再累她也会咬牙走下去!

    阿离看她那股执拗劲上来了,气得跺脚,说道,“好好,我帮你!我这就去找丽贵人,不仅帮她解毒。我还能让她成为这后宫最特别的人。”

    楚长歌看了阿离一眼,微微点头,自己扶着墙向宫门外走去,好不容易走出宫门,她脸色已经惨白,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好在有人扶了她一把。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柔和清俊的脸庞,嘴角带着一抹淡笑,柔柔开口道,“明雪说你可能会回府用膳,我见时辰差不多,便来接你。不要动,我抱你走。”

    身子一轻,她便被紫眠王爷抱上了马车。

    阿离听从楚长歌的命令,来到了姜柳的寝殿,看姜柳将一群太医骂出来,阿离便走了进去。

    姜柳看清来人便用帕子遮起了自己的面容,真没想到楚长歌身边的丫鬟都如此绝色,这分明是让人看了心里难受。

    阿离规矩的行礼,缓声道。“参见丽贵人,我家王妃听闻丽贵人脸上长了东西,便命我送来一些药,还望丽贵人笑纳。”

    谁想,这丽贵人冷哼一声,“为什么本宫要收王妃的东西?连太医都说要等些日子才能好,难不成王妃就有法子快速好?”

    阿离心里将这丽贵人骂了千百遍,但是这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不瞒贵人,我家乡习医者居多,所以都城瘟疫我家王妃才会带着我进入疫区,若是贵人不信,我便回去回了我家王妃的好意。”

    姜柳听闻想起了楚长歌除瘟疫一事,出声阻止阿离离去,装作不在意道,“你家王妃为什么要帮我?”

    楚长歌事先给阿离编排了理由,阿离便委婉道,“王妃一看贵人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封了这么多女子,皇上却偏偏先宠幸了贵人,所以王妃希望贵人能越走越远。越走越高,往后能帮王府说上几句好话,让王府的日子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姜柳突然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的理由,缓缓道,“既然如此,本宫会记住王妃的好,不过你这药当真有效?”

    阿离从袖中掏出药膏盒子,笑道,“娘娘一试便知。”

    说罢,姜柳身边的宫女就抹了一些在姜柳的痘子上,原本奇痒无比的痘子一会儿就不痒了,姜柳沉默的收下了药膏。

    而阿离又掏出了一个绣袋,指着袋中的药丸说道,“这是润肌丸,每日沐浴时放入水中化开,沐浴之后肌肤娇嫩,更有瘦身效果,古者能掌中舞者便是用的这药丸,若是贵人能习得掌中舞,这后宫还有谁人能与你比?”

    姜柳听了不由分说夺下绣袋。一脸欢喜,她本就没有出色的外貌,皇上之所以宠幸她也是做给皇后得,若是能有一技,看那些人还敢不敢笑她配不上这封号。

    姜柳正襟危坐,拿出了身为贵人的威严,警告道,“告诉你们家王妃,这药丸除了本宫谁也不能给!”

    阿离点头,又为难道,“不过丽贵人,婉妃娘娘与我家王妃素来不和,她也知我会点医术,原本今日就是想诬陷我和王妃,所以往后”

    姜柳此刻哪里还有空想着别的,说道,“你放心,你不将这药给别人,本宫便不会提起这件事。”

    阿离这才满意,弯身告退,离开姜柳的前殿,嘴里哼了一声,真当自己了不起,这药丸就留给她慢慢享用,虽然效果极佳,但是副作用也够姜柳受的。楚长歌可没说帮姜柳的同时不能害她,起码也得让姜柳吃点苦头才行。

    楚长歌回到王府悠悠转醒,发现明雪正守着她,嘴角还含着一抹难以言语的笑意。楚长歌想撑起身子喝水,结果牵动了伤口,疼得又趴了回去。

    明雪赶紧递上茶水给楚长歌趴着喝,而后小声道,“王爷说没伤到筋骨,就是有些淤青,大夫给开了药膏,说抹一点明日大概就舒服多了。”

    楚长歌微微点头,突然睁大眼睛,拉着明雪的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什么叫王爷说?”

    明雪掩嘴笑道,“我没见阿离回来,便急匆匆去找了大夫,王爷看大夫是个男人,王妃你这伤口也不便给人查看,所以王爷便替你查看伤势顺道告诉了大夫状况,对了,王爷还按照大夫的要求替王妃抹了药。”

    楚长歌脸色变红,僵硬开口道,“明雪,我也没亏待你,你为何不替大夫看我伤势?还有你为何不帮我上药?”

    明雪甚是无辜,笑道,“王爷做得没错啊?我也反驳不了啊?”

    “白养你了!”楚长歌捂着脸,滚烫滚烫的,根本不敢去回想紫眠给她上药的情景。

    阿离一回王府便看到楚长歌涨红的脸,还以为她发烧了,明雪嘀嘀咕咕告诉她经过后,阿离拍了拍大腿笑道,“你害羞什么?难不成你们前两日都是黑灯瞎火的?”

    楚长歌恼羞成怒,指着门,说道,“滚出去!”

    她应该是最没用的王妃,不然怎么被自己的两个丫鬟嘲笑成这样?

    此时明雪言归正传,指着门外道,“季总管替王妃寻了十几个能干的,都是宁府的人,所以王妃可以放心了。今日我还遇到桑妈妈,她说你再不去金缕阁,怕是楼上的东西都快堆满了。”

    楚长歌想想这些天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去宫里的路上,真的是费尽心思与那几个女人斗智斗勇,是有点累。

    想着,她又看了看阿离,问道,“丽贵人那里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丽贵人,阿离便一肚子气,学着丽贵人趾高气昂的模样说道,“这药丸除了本宫你们谁也不能给!”

    楚长歌心里一愣,担心阿离又乱来,连忙问道,“你这又给了丽贵人什么药丸?”

    阿离撇嘴,说道,“古书上说有一种女子身子轻盈,可以在人掌中起舞,我便给了丽贵人这般的药丸,不过嘛”

    楚长歌就知道阿离没安好心,叹气,“你就是爱玩,若是不出人命就随你了。”反正丽贵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阿离听闻,立即跳到楚长歌面前,挽着她的胳膊蹭了蹭,像极了腻人的宠物,她笑道,“还是咱们王妃好,人美,还宠我!你可以放心,那药丸功效极大,除了美肤润肌之外,便是能迅速让人清瘦,不过嘛这身子太瘦了就会晕眩无力,月信混乱,再重就会使人不易受孕。”

    明雪听闻惊呼,“这药丸竟然这么厉害,那丽贵人岂不是罢了,罢了,皇上那么多妃子不缺生孩子的。”

    阿离点头。又蹭了蹭明雪,“突然发现明雪眼见都宽了,我还担心她说我是害人精!”

    明雪见阿离又拿她玩笑,推开阿离,“我还是去看看他们打扫的如何了,免得外人还说我们王府衰败不堪入目。”

    明雪一走,楚长歌便拉着阿离,“我要帮凤馨娘娘这件事你可别在王爷面前说漏嘴了。”

    阿离不明白,楚长歌干嘛要执着紫眠王爷和凤馨的事情呢?无奈的点了点头,“知道啦!今晚我去金缕阁瞧瞧,看看黑衣人会不会来,顺便让桑妈妈给我多准备点吃的。”

    楚长歌有点不明白,“你这心里通常只有吃,就算是我也得排在后面,什么时候黑衣人排在吃前面了?”

    阿离脸色不自然,撩起袖子,露出两排清晰的牙齿印子,“他敢咬我啊!我这辈子还没被谁咬过!再说了他的症状太奇怪了,我技痒不行吗?”

    阿离怕自己泄露太多,甩了甩自己两条麻花辫就跑了出去。楚长歌保持姿势趴在床上,微微闭上了眼睛。真是心累。

    刚闭上这眼睛,就听到房门被人打开,轻柔的脚步声混杂着什么东西敲击地面的声音,不像是阿离和明雪的,这府上新来的下人应该也没胆子闯她与紫眠的寝室,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害羞,楚长歌选择了假寐。脚步的主人来到床边,替她盖好被子,便坐在了床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楚长歌从未如此不自在,实在忍不下去便假装自己醒了过来,睁眼便对上他平静如水的双眸,眼中淡淡笑意晃动着,一直荡漾到了心底。

    “明雪去了前面,阿离肚子饿在院中吃东西,我担心你身边没人,便过来了。”他举着手里的书,证明了自己的来意。

    可是楚长歌却皱眉了,而后十分慎重的问他道,“王爷到底在看什么?书是倒的。”

    “额”紫眠微窘,俊颜染上红霞。解释道,“不小心而已。”

    是嘛?楚长歌趴回枕上,不由得开口,“王爷无需小心对我,我不是皇上的人,我知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横在两个人中间。”

    紫眠对她虽无太多言语,但是做得已经仁至义尽,着实没有必要罢了。

    紫眠放下书,收回方才的窘迫,脸色恢复往日平静,淡淡道,“你是觉得我在试探你?”

    他一身清冷紫袍,玉冠束发,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意,言语清淡对人隔着疏离感,即便是楚长歌至今都未曾看透他分毫,所以她不敢妄下论断。

    楚长歌不敢看他神色,盯着他分外好看的素手,简单道,“难道不是?王爷去皇宫并非真的接我,而是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去皇上那里罢了。”

    楚长歌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的音调没有起伏,反倒是笑了,“王妃误会了,其实是明雪让我去的,只是想让那些看我们笑话的人无话可说罢了。不过既然王妃有这样的疑虑,我便把话说明了,我不曾怀疑过你,如此而已。”

    顿时,楚长歌觉得自己是不是以前日子过得艰难,便把所有人都想坏了?轻声叹气更不敢看他了。谁知身上一轻,有人掀开了她的衣角,她抓住那双手说,惊讶道,“干什么?”

    紫眠看她脸色涨红,不知在想什么,微笑道,“大夫说隔几个时辰抹一点药会好的快一点。”

    “不不用。”想她做事果断,面色也习惯了冷漠,怎么到此时竟结巴也管不住的脸红,结结巴巴继续道。“已经劳烦王爷一次了,怎敢再污了王爷的眼?”

    她耐着性子解说,以前的冷漠沉静全部都消失殆尽。

    谁想,紫眠却笑了,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是说你身上的蝴蝶胎记?不碍事的。”

    话落,楚长歌僵硬的像是被晒干的鱼干,绷直绷直的,脸色越发阴沉,身后的人却还能笑出来,看她不乐意才作罢。

    “我去喊阿离来,顺道给你准备一些吃的。”紫眠撑起手杖,缓步离开,嘴角的笑意在门外更深了。

    而楚长歌一口咬住软枕,蝴蝶胎记?太好了,明雪这叫卖主求荣!蝴蝶胎记在她股间上面一点点的位置,这里都让人看全了,她这

    “阿离”楚长歌第一次这么大声喊人。

    阿离咬着鸭腿还以为是天塌了,冲了进来,嘴里塞满了食物,嗯嗯嗯了半天。

    楚长歌阴沉一声,“替我上药,今天别让我看到明雪,我怕杀了她。”

    吧嗒,阿离的鸭腿掉在了地上,后退了一步,想了想道,“我去找王爷给你上药。”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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