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情有独钟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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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孟陵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起来，诧异地看着江流儿，“你说害死婆婆的凶手竟然是当朝丞相潘仁美的儿子？”
江流儿冷静地坐着，看着地面目光深沉地点点头：“他说话的时候被我听见了，跟害死婆婆的人声音一模一样。”
孟陵依然有些不可置信：“你确定没听错？你确定是潘豹？”
江流儿坚定地点头：“我不会听错的，那个人的声音我死都不会忘，绝对是他。而且，他坐的马车跟撞死婆婆的是同一辆。”
孟陵一下子坐倒在凳子上，眉头深锁，若有所思。他缓缓道：“杨七郎今天拉住你是对的，你若杀了潘豹，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会遭殃。况且，他堂堂丞相之子绝对没那么容易被人靠近，你今天就算出手，恐怕吃亏的还是你。”
江流儿叹道：“我知道是我太莽撞了。可我一看见他 ，一看见那辆马车，脑子里就会想起婆婆死去时的样子，你叫我怎么忍！”
孟陵道：“潘豹身份显赫，倘若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不仅会赔上自己的性命，还会连累许多人，包括呼延家，包括杨家。你想，他爹是当朝丞相，位高权重，一手遮天，怎会善罢甘休？我们的力量太弱小了。”
江流儿异常冷静，她冷声道：”明里不行，就在暗里。我们要耐心等待，总会有机会杀了他，就算不惜性命,就算死。”她望向供桌上供奉着婆婆的灵位，喃喃道，“婆婆放心，我和小陵一定会为你报仇，一定会。”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清晨的露水还未干，江流儿c孟陵就和杨七郎以及杨八妹开始坐在亭子里商量起关于对付潘豹的对策了。
杨八妹皱眉叹道：“不是我打击你们俩，实在是你们的这个仇家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潘豹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毕竟是丞相的儿子，你们兄弟二人无权无势怎么向他报仇？难道你们还想当众来硬的，跟他同归于尽不成？”
江流儿气道：“跟他同归于尽怎么了？我还想掘他祖坟呢！要是昨天之前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可是冷静之后仔细想了一番，他是该死却不值搭上我们兄弟俩的性命，那种罪大恶极的人才不配！”
杨七郎一直沉着脸，不见平日的飞扬跋扈和玩世不恭，反而出乎意料的沉稳冷静。只见他皱着眉，道：“当今朝中人人皆知潘仁美与爹面和心不合，那只老狐狸无时无刻不在谋划着如何扳倒我们杨家，以达到他权倾朝野的目的。潘豹那家伙的阴狠出了名的跟他老爹一个德行，叫人听着就反感。”
孟陵面色镇静，道：“与其杀了潘豹会赔上我们的性命，倒不如把握时机扳倒潘家，让他永无翻身之地，那时我们出手就容易多了，事成之后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杨八妹叹了口气：“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
是啊，这个计划若想实现，如同梦一般渺茫。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杨八妹又问：“这件事要告诉其他哥哥吗？”
“千万别！”江流儿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免得他们到时候受牵连。”
杨七郎调侃道：“你不愿意他们受牵连，难道你就不怕我和八妹受牵连？”
江流儿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桌上摆放着的糕点就往他身上砸，“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婆婆去世的时候你也在场，难道就不能出手相助吗？我算是看错你了！”骂着不解气，又抓了一块糕点砸向他。
“好好好”杨七郎躲着身子，道，“我不是跟你说笑呢吗！我早就答应过要帮你们找出凶手，现在既然知道了是谁，我自然义不容辞地站在你们这边。但是你太天真了，对于涉及朝中勾心斗角之事，无论是杨家的任何一人出了差错，整个天波府都会受到牵连，这便是官场。”他拍了拍江流儿的肩膀，道，“不过你不要担心，不要害怕连累到我们就不敢做你想做的事，我们一定都会竭尽所能帮你的。”
江流儿沉默着，她垂着眼眸眉头紧锁，缓缓摇头，喃喃道：“不行，我不能这样做，我会害了大家。”
杨八妹知道江流儿心里的痛苦与纠结，劝道：“所以你要冷静，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一天你们会为婆婆讨回公道
的。”
江流儿点头，昂首充满了斗志，“没错，我一定要打起精神，江流儿可是什么大风大浪都不怕的。那个潘豹，我总有一天会收拾他！”
这时候杨五郎正好晃悠着经过，他冲亭子里的四个人喊道：“七郎，江流儿，都什么时辰了你们俩还有工夫在那闲聊，再不去学堂夫子可就来了！”
一句话惊醒了江流儿，杨七郎还没来得及张嘴，她已经急急忙忙地朝学堂的方向奔了去。杨五郎直径进了亭子，看了眼杨八妹和孟陵，道：“江流儿没准备对潘豹做什么傻事吧？”
孟陵先是一怔，随即狐疑地皱起眉头：“你知道我们的事？”
杨五郎颔了下首，目光有些深沉和担忧，“昨天遇上潘豹的时候我也在场，见到江流儿情绪激动，后来便知道了你们兄弟与他之间的恩怨。江流儿那小子心无城府，脾气又冲动得要命，我真担心他再见到潘豹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到时候只会害了他自己。孟陵，我看你年纪虽小，性格却比你哥哥稳重得多，希望你替江流儿多留心，不要让他被仇恨冲昏头脑，成大事，切记不可心浮气躁。”
他直视着孟陵的目光泛着深意。孟陵的眉头紧锁，望着他的眼睛连眨都不眨，良久，他开了口，可声音里尽是不信任的淡漠：“多谢提醒。”
杨七郎这时却开口道：“孟陵，你回去叮嘱江流儿，别掏心掏肺的什么都跟外人说，好比这件事。让她不要跟那个呼延沁走得太近。”
杨八妹有些吃惊，不知道为什么杨七郎会说出这种排斥呼延沁的话来，“七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从认识以来，呼延沁跟我们不挺好的吗？”
杨七郎哼了一声：“谁跟她好？”
杨八妹愣住，道：“可是呼延沁人挺不错的呀，天真善良又热情，待每个人都是笑眯眯的，而且她还救了江流儿一命呢！”
杨五郎道：“我看那倒未必，你怎么不道有些人的天真善良是装出来的？呼延沁那个姑娘看着爽朗直率c热情近人，可话语间每一句无不谨慎小心，悄无声息地打量着所有人的眼色。她为什么平白无故总往我们家跑？为什么平白无故送你珠子？无事献殷勤，她对人的好心好意未免过了头，她在不动声色地讨好每个人，让每个人都喜欢她。”
杨七郎接着道：“至于她上次救了江流儿，我看并非全是救人，还含着其他的心机。江流儿的单纯率真，岂是她的矫揉造作能比得上的？脸上纯真无邪，内里千般诡计，心计如此之深，这姑娘不能深交。”都是明眼人，杨五郎能察觉到的他又岂会察觉不到。
杨八妹惊诧极了，她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哥哥们平常对呼延沁并无异样，想不到其实心里早拒这人于千里之外，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她还以为他们都跟自己一样挺喜欢呼延沁的呢。只怕杨家兄弟个个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没人说出来罢了，估计他们并不把这种人放在心上。
她愕然道：“原来你们心里都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难怪排风第一眼就不喜欢她不会只有我一个被蒙在鼓里吧？”
杨五郎道：“大家心里都清楚就行了，何必说出来让人扫兴，我们保持距离就是了。我看江流儿那个家伙傻乎乎的，打从呼延沁上次救过他以后，对呼延沁感激得不得了，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一副滴水之恩她必当涌泉相报的样子。”
孟陵道：“好，我会提醒她的。”
杨七郎却又叹了口气，“还是算了，江流儿现在真心把呼延沁当作朋友，若她知道呼延沁是个心机很深的人，恐怕会失望难过。还是别告诉他了，由我们几个替他多思虑着点就行了。”孟陵了解江流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深觉杨七郎这话说得有理，便肯定地点头。
几个人静默了一会儿，杨八妹瞅瞅面前的三个人，缓缓道：“你们虽然说的事正经儿事，不过为什么表情都这么严肃呢？五哥，你还不走？光知道催七哥和江流儿，你自己就不怕迟到？”
杨五郎将目光转向杨八妹，手掌拍向她的脑袋，“小丫头！整天就知道贪玩，什么时候能省点时间跟哥哥们一块儿念点书？”
杨八妹推开杨五郎的手，嘟囔道：“我怎么没念书了？爹一直让夫子单独在书房里教我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才不想跟你们几个搅在一块儿，得不到清净！”
“什么叫搅在一块儿？”杨五郎的手扔不放过她的脑袋，捉弄了她几下，道，“小丫头片子竟然还烦起哥哥来了，我看我们是白疼你了！”
杨八妹好不容易推开他的手，不满地嗔他几眼。
“不跟你们多说了，我走了。”杨五郎用手指做了个点点杨八妹的动作，和杨七郎转身出了亭子。
孟陵看着二人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也不多说直接走出亭子，不过他猛地停下脚步，让紧跟在他
后面的杨八妹一头撞在他背上。他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里是我家，你还能管我去哪儿？”杨八妹装作一副趾高气昂地模样，嘴角的笑容却不经意溢了出来。
孟陵被杨八妹问得无法回答，反正懒得理她，冷淡地瞧了她一眼，转身就走：“随你的便！”
而杨八妹则双手 负在身后，笑嘻嘻地跟在他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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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儿冷静地坐着，看着地面目光深沉地点点头：“他说话的时候被我听见了，跟害死婆婆的人声音一模一样。”
孟陵依然有些不可置信：“你确定没听错？你确定是潘豹？”
江流儿坚定地点头：“我不会听错的，那个人的声音我死都不会忘，绝对是他。而且，他坐的马车跟撞死婆婆的是同一辆。”
孟陵一下子坐倒在凳子上，眉头深锁，若有所思。他缓缓道：“杨七郎今天拉住你是对的，你若杀了潘豹，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会遭殃。况且，他堂堂丞相之子绝对没那么容易被人靠近，你今天就算出手，恐怕吃亏的还是你。”
江流儿叹道：“我知道是我太莽撞了。可我一看见他 ，一看见那辆马车，脑子里就会想起婆婆死去时的样子，你叫我怎么忍！”
孟陵道：“潘豹身份显赫，倘若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不仅会赔上自己的性命，还会连累许多人，包括呼延家，包括杨家。你想，他爹是当朝丞相，位高权重，一手遮天，怎会善罢甘休？我们的力量太弱小了。”
江流儿异常冷静，她冷声道：”明里不行，就在暗里。我们要耐心等待，总会有机会杀了他，就算不惜性命,就算死。”她望向供桌上供奉着婆婆的灵位，喃喃道，“婆婆放心，我和小陵一定会为你报仇，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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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水还未干，江流儿c孟陵就和杨七郎以及杨八妹开始坐在亭子里商量起关于对付潘豹的对策了。
杨八妹皱眉叹道：“不是我打击你们俩，实在是你们的这个仇家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潘豹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毕竟是丞相的儿子，你们兄弟二人无权无势怎么向他报仇？难道你们还想当众来硬的，跟他同归于尽不成？”
江流儿气道：“跟他同归于尽怎么了？我还想掘他祖坟呢！要是昨天之前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可是冷静之后仔细想了一番，他是该死却不值搭上我们兄弟俩的性命，那种罪大恶极的人才不配！”
杨七郎一直沉着脸，不见平日的飞扬跋扈和玩世不恭，反而出乎意料的沉稳冷静。只见他皱着眉，道：“当今朝中人人皆知潘仁美与爹面和心不合，那只老狐狸无时无刻不在谋划着如何扳倒我们杨家，以达到他权倾朝野的目的。潘豹那家伙的阴狠出了名的跟他老爹一个德行，叫人听着就反感。”
孟陵面色镇静，道：“与其杀了潘豹会赔上我们的性命，倒不如把握时机扳倒潘家，让他永无翻身之地，那时我们出手就容易多了，事成之后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杨八妹叹了口气：“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
是啊，这个计划若想实现，如同梦一般渺茫。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杨八妹又问：“这件事要告诉其他哥哥吗？”
“千万别！”江流儿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免得他们到时候受牵连。”
杨七郎调侃道：“你不愿意他们受牵连，难道你就不怕我和八妹受牵连？”
江流儿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桌上摆放着的糕点就往他身上砸，“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婆婆去世的时候你也在场，难道就不能出手相助吗？我算是看错你了！”骂着不解气，又抓了一块糕点砸向他。
“好好好”杨七郎躲着身子，道，“我不是跟你说笑呢吗！我早就答应过要帮你们找出凶手，现在既然知道了是谁，我自然义不容辞地站在你们这边。但是你太天真了，对于涉及朝中勾心斗角之事，无论是杨家的任何一人出了差错，整个天波府都会受到牵连，这便是官场。”他拍了拍江流儿的肩膀，道，“不过你不要担心，不要害怕连累到我们就不敢做你想做的事，我们一定都会竭尽所能帮你的。”
江流儿沉默着，她垂着眼眸眉头紧锁，缓缓摇头，喃喃道：“不行，我不能这样做，我会害了大家。”
杨八妹知道江流儿心里的痛苦与纠结，劝道：“所以你要冷静，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一天你们会为婆婆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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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儿点头，昂首充满了斗志，“没错，我一定要打起精神，江流儿可是什么大风大浪都不怕的。那个潘豹，我总有一天会收拾他！”
这时候杨五郎正好晃悠着经过，他冲亭子里的四个人喊道：“七郎，江流儿，都什么时辰了你们俩还有工夫在那闲聊，再不去学堂夫子可就来了！”
一句话惊醒了江流儿，杨七郎还没来得及张嘴，她已经急急忙忙地朝学堂的方向奔了去。杨五郎直径进了亭子，看了眼杨八妹和孟陵，道：“江流儿没准备对潘豹做什么傻事吧？”
孟陵先是一怔，随即狐疑地皱起眉头：“你知道我们的事？”
杨五郎颔了下首，目光有些深沉和担忧，“昨天遇上潘豹的时候我也在场，见到江流儿情绪激动，后来便知道了你们兄弟与他之间的恩怨。江流儿那小子心无城府，脾气又冲动得要命，我真担心他再见到潘豹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到时候只会害了他自己。孟陵，我看你年纪虽小，性格却比你哥哥稳重得多，希望你替江流儿多留心，不要让他被仇恨冲昏头脑，成大事，切记不可心浮气躁。”
他直视着孟陵的目光泛着深意。孟陵的眉头紧锁，望着他的眼睛连眨都不眨，良久，他开了口，可声音里尽是不信任的淡漠：“多谢提醒。”
杨七郎这时却开口道：“孟陵，你回去叮嘱江流儿，别掏心掏肺的什么都跟外人说，好比这件事。让她不要跟那个呼延沁走得太近。”
杨八妹有些吃惊，不知道为什么杨七郎会说出这种排斥呼延沁的话来，“七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从认识以来，呼延沁跟我们不挺好的吗？”
杨七郎哼了一声：“谁跟她好？”
杨八妹愣住，道：“可是呼延沁人挺不错的呀，天真善良又热情，待每个人都是笑眯眯的，而且她还救了江流儿一命呢！”
杨五郎道：“我看那倒未必，你怎么不道有些人的天真善良是装出来的？呼延沁那个姑娘看着爽朗直率c热情近人，可话语间每一句无不谨慎小心，悄无声息地打量着所有人的眼色。她为什么平白无故总往我们家跑？为什么平白无故送你珠子？无事献殷勤，她对人的好心好意未免过了头，她在不动声色地讨好每个人，让每个人都喜欢她。”
杨七郎接着道：“至于她上次救了江流儿，我看并非全是救人，还含着其他的心机。江流儿的单纯率真，岂是她的矫揉造作能比得上的？脸上纯真无邪，内里千般诡计，心计如此之深，这姑娘不能深交。”都是明眼人，杨五郎能察觉到的他又岂会察觉不到。
杨八妹惊诧极了，她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哥哥们平常对呼延沁并无异样，想不到其实心里早拒这人于千里之外，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她还以为他们都跟自己一样挺喜欢呼延沁的呢。只怕杨家兄弟个个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没人说出来罢了，估计他们并不把这种人放在心上。
她愕然道：“原来你们心里都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难怪排风第一眼就不喜欢她不会只有我一个被蒙在鼓里吧？”
杨五郎道：“大家心里都清楚就行了，何必说出来让人扫兴，我们保持距离就是了。我看江流儿那个家伙傻乎乎的，打从呼延沁上次救过他以后，对呼延沁感激得不得了，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一副滴水之恩她必当涌泉相报的样子。”
孟陵道：“好，我会提醒她的。”
杨七郎却又叹了口气，“还是算了，江流儿现在真心把呼延沁当作朋友，若她知道呼延沁是个心机很深的人，恐怕会失望难过。还是别告诉他了，由我们几个替他多思虑着点就行了。”孟陵了解江流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深觉杨七郎这话说得有理，便肯定地点头。
几个人静默了一会儿，杨八妹瞅瞅面前的三个人，缓缓道：“你们虽然说的事正经儿事，不过为什么表情都这么严肃呢？五哥，你还不走？光知道催七哥和江流儿，你自己就不怕迟到？”
杨五郎将目光转向杨八妹，手掌拍向她的脑袋，“小丫头！整天就知道贪玩，什么时候能省点时间跟哥哥们一块儿念点书？”
杨八妹推开杨五郎的手，嘟囔道：“我怎么没念书了？爹一直让夫子单独在书房里教我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才不想跟你们几个搅在一块儿，得不到清净！”
“什么叫搅在一块儿？”杨五郎的手扔不放过她的脑袋，捉弄了她几下，道，“小丫头片子竟然还烦起哥哥来了，我看我们是白疼你了！”
杨八妹好不容易推开他的手，不满地嗔他几眼。
“不跟你们多说了，我走了。”杨五郎用手指做了个点点杨八妹的动作，和杨七郎转身出了亭子。
孟陵看着二人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也不多说直接走出亭子，不过他猛地停下脚步，让紧跟在他
后面的杨八妹一头撞在他背上。他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里是我家，你还能管我去哪儿？”杨八妹装作一副趾高气昂地模样，嘴角的笑容却不经意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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