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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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玫被雍言的话说得愣在当场，意思就是说，曹哀他，因为中毒后遗症，又一次傻了。她揉揉酸涩的眼睛，此刻已经哭不出来了，只要他还活着，就很好不是吗？
她勉强一笑，说道：“皇上他，不会再回复神智，只能保持如今这个样子了吗？”雍言想了想，才道：“皇后娘娘，臣等已经尽力，皇上中毒颇深，若非药效迟缓。
加上后面娘娘的催吐办法，皇上原本这命，是救不回来的，如今能够这般，已经是我大魏之幸了。”雍言说得没错，她也清楚，可是只有听到一个人说出来，她才能够真正接受一般。
挥手对雍言道：“给皇上开些补身子的方子，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陪着皇上即可。”雍言等人退出大殿，秀清和若若站在一边，她看了看秀清的脸。
吩咐流双道：“将本宫的化瘀膏给秀清用上，”流双答应一声，秀清赶紧跪下道：“娘娘，那药珍贵，奴婢这脸，过几点就会好的。”那化瘀膏可是贡品，她一介宫女怎么使得。
“你啊，皇上既然要见本宫，你就叫就是了，何必让自己受那个罪。”秀清心下不忍，娘娘已经熬了一夜了，好不容易睡着，她实在是不忍心。
知道是为了自己好，挥手让流双扶着秀清下去，揉了揉自己怀里的小脑袋，自从刚才她跟太医说话，皇上就不吱声了，乖得跟小兔子一样，跟之前暴怒地在那里打人砸东西，判若两人。
她小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傻，将自己弄成这样，何苦呢？”曹哀抬起头，有些害怕地道：“美美，我，我不会再打人了，你不要生气，不要凶我好不好？”
她无奈叹息，这样子，让她怎么忍心呢。她摸着再次变成正太的曹哀的脑袋，问道：“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曹哀歪着脑袋，似乎很享受她的抚摸。
曹哀想了一会，说道：“不记得了，美美，发生了什么事，我生病了？”她苦笑，这货倒是忘得干净，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好一会，终于知道曹哀的记忆到底是卡在哪里了。
他把自己清醒过来中间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也就是说现在曹哀的思想还在两个人之前没有废后的时期，那么，一朝露水情缘，也是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说不出什么滋味，也许是那个被留下来记住一切的是自己吧，所以才会觉得那么不好受，罢了，既然都忘记了，就做一个快乐的傻子吧。
起码朝政不要他操心，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愤愤不平和不能保护自己女人和权利的悲哀，有些时候，当个傻子未必就不幸福，她深呼吸一口，这样算是圆满吧？
曹哀被她哄着喝了药，终于又躺下睡着了，她对秀清使了个眼色，秀清明白地转身叫住了欲离开的雍言，说道：“大人稍等，皇后娘娘有话想要询问大人。”
雍言一听就停下了离开的步子，站在一边等候，皇后娘娘则是在那里又悉心地给皇上将被子掖好，站起来往外殿走，雍言知道，只怕皇后娘娘说的话，跟皇上离不了关系。
她缓缓地在主位坐下，说道：“雍大人不必客气，赐座。”寄情上前给雍言拿了一个凳子，雍言谢过，便坐在了她的身前十几丈处。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望着雍言周正的容颜，相由心生，从此次的事情上来说，看得出雍言是一个有良心的太医，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将此人卷进这么多的事情中来，不由地叹息。
她道：“雍大人，皇上的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听说，皇上原本神智是正常的，后来才出现了神志不清的状况，如今又中了毒，是否一点可能恢复的希望都没有了？”
雍言想了想，斟酌着道：“娘娘，这话，下臣原不该说，但是，皇上之前会出现神智混乱如同孩童，就是因为中毒，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下臣才疏学浅，只能保持现状。”
她一听，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竟然是如此么，浑身犯冷，在曹哀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下毒了么，竟然那么小的时候就未雨绸缪准备争夺皇位吗？
雍言见她突然泛白的脸色，就知道她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叹息，自古皇宫就是如此，就算你想要保全自己，也得防着人家会不会暗算你。
权利的斗争永远都是血腥残酷没有丝毫余地，对敌人仁慈，就会让自己置之死地，能够让曹哀活下来，兴许还是个意外呢吧，她冷笑，既然有人让自己死，她怎么都不会让那人好过。
雍言望着冷笑着皇后娘娘，心里叹息，这般美丽的女子，来到后宫之中，就都会变成个心狠手辣的人吗？他多希望，这个女人，是不同的，起码，不应该跟那些沉沦的人一样。
她嘱咐道：“既然如此，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皇上的身体，无论如何得调养好，哪怕他心智不全，本宫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你听明白了吗？”
雍言点头，说道：“下臣明白，这是下臣应该做的。”她点点头，让雍言退下，雍言到门口，秀清正站在门边，雍言脚步一顿，随即离开了。她心里有事，没有太过在意。
她靠在椅子上，将宴会上的事情全部重新理了一遍。所有的人手都是思雨安排的，李曜会看着这个女人的，定然不会出现什么大差错，当时到场的人，是最有可能下手的。
原本河间王的嫌疑最大，不过她看得出，河间王没说谎，他确实犯不着这么做，而且，她看得出，这个家伙对自己有很大的兴趣，不论是她做事，还是她的身份。
总归河间王不会在这个时候让自己死，那么，最让人奇怪的，就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她死，而不是已经恢复神智的皇帝呢？那人有没有预料到，两个人，会下错毒。
曹哀到底是看到了下毒的人，还是事先就知道，那个人想要对自己不利，她思来想去，脑子都要跟着炸开了，曹哀已经重新变成傻子，对之前的事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很不甘心，无奈，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那些被控制的嫔妃，还有宴会上的小太监，都很有可能成为下毒的凶手，最重要的是，那个下毒的人，指使的人，究竟是谁。
她可不觉得一个小太监或者是宫女就有胆子来到他们身边下毒，而且，她周围，都站着很可信的人，抿唇露出一丝冷笑，她喊道：“若若，秀清，进来！”
当时在自己身边的，就是她们两个人，太监肯定也有，估计都逃不过她们两个人的眼睛，“你们还记得当时去倒酒的人，是谁吗？”秀清想了想，说道：“是李总管手下的小乐子。”
她眼睛一亮，说道：“让小思子过去传，马上，若是那小乐子出了什么岔子，回头我就收拾你们，皮都给我紧着点！”说着，她就心想着小思子已经给看住了。
希望思雨做事是个靠谱的，千万别给别人可乘之机。秀清和若若一听眼睛也跟着亮了，秀清赶紧答应一声出去，就希望能够赶得上，若若将门关好，说道：“娘娘，您可是头疼？”
见着她一直按太阳穴，以为是她头疼呢，她确实很头疼，却觉得，这个时候动手，似乎已经晚了，在最好的时机，就是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她对宫斗太没有经验。
此次的事情，已经让人家得手，占得了先机，她心里难受得不行，铸成大错了，唉，她得做好最坏的准备，因为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往最不利自己的方向上去进行了吧。
秀清很快就回来了，带着思雨，她看到后面还跟着人，道：“思总管，本宫让你带来的小乐子呢？你可知晓，此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皇上和本宫，差点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没命了！”
思雨赶紧跪下，说道：“娘娘，奴才确实失误，此次的事情是奴才的失误，昨日奴才将所有的人都安顿好，就离开了暗房，原想着不会出什么事情，岂料，今日传唤小乐子，他已经，自尽了”
她猛地坐起来，说道：“什么？死了？”她怒得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道：“小思子！昨日本宫是怎么交代你的？人竟然死了？”他是唯一的活口，而且是事情的突破口。
小思子从来没见过她这般发火，心里也有些发憷，说道：“娘娘赎罪，奴才有罪，奴才该死！”她冷哼一声，道：“你的确该死！”挥手，对下面的人道：“去，将小乐子的家人看看。
到底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若是家人消失了，就顺着这条线去寻找，本宫就不信，有人做事可以滴水不漏！”
说完，她冷冷地看着小思子，道：“这事若是还办不成，小思子，你就真的等着以死赎罪吧，本宫绝对不会放过害皇上和本宫的人！”思雨心中震动，赶紧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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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一笑，说道：“皇上他，不会再回复神智，只能保持如今这个样子了吗？”雍言想了想，才道：“皇后娘娘，臣等已经尽力，皇上中毒颇深，若非药效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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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对雍言道：“给皇上开些补身子的方子，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陪着皇上即可。”雍言等人退出大殿，秀清和若若站在一边，她看了看秀清的脸。
吩咐流双道：“将本宫的化瘀膏给秀清用上，”流双答应一声，秀清赶紧跪下道：“娘娘，那药珍贵，奴婢这脸，过几点就会好的。”那化瘀膏可是贡品，她一介宫女怎么使得。
“你啊，皇上既然要见本宫，你就叫就是了，何必让自己受那个罪。”秀清心下不忍，娘娘已经熬了一夜了，好不容易睡着，她实在是不忍心。
知道是为了自己好，挥手让流双扶着秀清下去，揉了揉自己怀里的小脑袋，自从刚才她跟太医说话，皇上就不吱声了，乖得跟小兔子一样，跟之前暴怒地在那里打人砸东西，判若两人。
她小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傻，将自己弄成这样，何苦呢？”曹哀抬起头，有些害怕地道：“美美，我，我不会再打人了，你不要生气，不要凶我好不好？”
她无奈叹息，这样子，让她怎么忍心呢。她摸着再次变成正太的曹哀的脑袋，问道：“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曹哀歪着脑袋，似乎很享受她的抚摸。
曹哀想了一会，说道：“不记得了，美美，发生了什么事，我生病了？”她苦笑，这货倒是忘得干净，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好一会，终于知道曹哀的记忆到底是卡在哪里了。
他把自己清醒过来中间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也就是说现在曹哀的思想还在两个人之前没有废后的时期，那么，一朝露水情缘，也是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说不出什么滋味，也许是那个被留下来记住一切的是自己吧，所以才会觉得那么不好受，罢了，既然都忘记了，就做一个快乐的傻子吧。
起码朝政不要他操心，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愤愤不平和不能保护自己女人和权利的悲哀，有些时候，当个傻子未必就不幸福，她深呼吸一口，这样算是圆满吧？
曹哀被她哄着喝了药，终于又躺下睡着了，她对秀清使了个眼色，秀清明白地转身叫住了欲离开的雍言，说道：“大人稍等，皇后娘娘有话想要询问大人。”
雍言一听就停下了离开的步子，站在一边等候，皇后娘娘则是在那里又悉心地给皇上将被子掖好，站起来往外殿走，雍言知道，只怕皇后娘娘说的话，跟皇上离不了关系。
她缓缓地在主位坐下，说道：“雍大人不必客气，赐座。”寄情上前给雍言拿了一个凳子，雍言谢过，便坐在了她的身前十几丈处。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望着雍言周正的容颜，相由心生，从此次的事情上来说，看得出雍言是一个有良心的太医，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将此人卷进这么多的事情中来，不由地叹息。
她道：“雍大人，皇上的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听说，皇上原本神智是正常的，后来才出现了神志不清的状况，如今又中了毒，是否一点可能恢复的希望都没有了？”
雍言想了想，斟酌着道：“娘娘，这话，下臣原不该说，但是，皇上之前会出现神智混乱如同孩童，就是因为中毒，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下臣才疏学浅，只能保持现状。”
她一听，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竟然是如此么，浑身犯冷，在曹哀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下毒了么，竟然那么小的时候就未雨绸缪准备争夺皇位吗？
雍言见她突然泛白的脸色，就知道她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叹息，自古皇宫就是如此，就算你想要保全自己，也得防着人家会不会暗算你。
权利的斗争永远都是血腥残酷没有丝毫余地，对敌人仁慈，就会让自己置之死地，能够让曹哀活下来，兴许还是个意外呢吧，她冷笑，既然有人让自己死，她怎么都不会让那人好过。
雍言望着冷笑着皇后娘娘，心里叹息，这般美丽的女子，来到后宫之中，就都会变成个心狠手辣的人吗？他多希望，这个女人，是不同的，起码，不应该跟那些沉沦的人一样。
她嘱咐道：“既然如此，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皇上的身体，无论如何得调养好，哪怕他心智不全，本宫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你听明白了吗？”
雍言点头，说道：“下臣明白，这是下臣应该做的。”她点点头，让雍言退下，雍言到门口，秀清正站在门边，雍言脚步一顿，随即离开了。她心里有事，没有太过在意。
她靠在椅子上，将宴会上的事情全部重新理了一遍。所有的人手都是思雨安排的，李曜会看着这个女人的，定然不会出现什么大差错，当时到场的人，是最有可能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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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河间王不会在这个时候让自己死，那么，最让人奇怪的，就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她死，而不是已经恢复神智的皇帝呢？那人有没有预料到，两个人，会下错毒。
曹哀到底是看到了下毒的人，还是事先就知道，那个人想要对自己不利，她思来想去，脑子都要跟着炸开了，曹哀已经重新变成傻子，对之前的事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很不甘心，无奈，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那些被控制的嫔妃，还有宴会上的小太监，都很有可能成为下毒的凶手，最重要的是，那个下毒的人，指使的人，究竟是谁。
她可不觉得一个小太监或者是宫女就有胆子来到他们身边下毒，而且，她周围，都站着很可信的人，抿唇露出一丝冷笑，她喊道：“若若，秀清，进来！”
当时在自己身边的，就是她们两个人，太监肯定也有，估计都逃不过她们两个人的眼睛，“你们还记得当时去倒酒的人，是谁吗？”秀清想了想，说道：“是李总管手下的小乐子。”
她眼睛一亮，说道：“让小思子过去传，马上，若是那小乐子出了什么岔子，回头我就收拾你们，皮都给我紧着点！”说着，她就心想着小思子已经给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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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她一直按太阳穴，以为是她头疼呢，她确实很头疼，却觉得，这个时候动手，似乎已经晚了，在最好的时机，就是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她对宫斗太没有经验。
此次的事情，已经让人家得手，占得了先机，她心里难受得不行，铸成大错了，唉，她得做好最坏的准备，因为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往最不利自己的方向上去进行了吧。
秀清很快就回来了，带着思雨，她看到后面还跟着人，道：“思总管，本宫让你带来的小乐子呢？你可知晓，此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皇上和本宫，差点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没命了！”
思雨赶紧跪下，说道：“娘娘，奴才确实失误，此次的事情是奴才的失误，昨日奴才将所有的人都安顿好，就离开了暗房，原想着不会出什么事情，岂料，今日传唤小乐子，他已经，自尽了”
她猛地坐起来，说道：“什么？死了？”她怒得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道：“小思子！昨日本宫是怎么交代你的？人竟然死了？”他是唯一的活口，而且是事情的突破口。
小思子从来没见过她这般发火，心里也有些发憷，说道：“娘娘赎罪，奴才有罪，奴才该死！”她冷哼一声，道：“你的确该死！”挥手，对下面的人道：“去，将小乐子的家人看看。
到底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若是家人消失了，就顺着这条线去寻找，本宫就不信，有人做事可以滴水不漏！”
说完，她冷冷地看着小思子，道：“这事若是还办不成，小思子，你就真的等着以死赎罪吧，本宫绝对不会放过害皇上和本宫的人！”思雨心中震动，赶紧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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