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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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让王胜利这狗犊子越加的害怕起贝小沛来，这样深厚背景的女人，要不温柔得像只小猫，就像她在陈小妖面前那叫一个千依百顺，可一旦发起彪来，那绝对就是一头洪水猛兽，轻轻一根手指便能在谈笑之间把王胜利这只蚂蚁给捏死。
不光是王胜利，陈小妖也着默着好奇，李青瓷的家底有多厚陈小妖心底怎么着也还有那么点底，可小萝莉贝小沛就让他看不清了，就算是他问了，小萝莉也只是随口应付，满是不屑地说了句，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当然像陈小妖这样的人，是怎么也想象不出那满是铜臭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味道，也就只能简单的理解为有很多很多的钱。
陈小妖知道蔡美女被人欺负得在家哭了好几天，连她平时最爱的工作也扔在一边没搭理，那是在郑世杰事情后的半个月左右，还是萧翌那小王八羔子一时说漏了嘴，说：“狗日的王八蛋，别叫老子遇到，竟敢打老子漂亮老师的主意，弄死他狗日的。”
就这样在陈小妖的威逼利诱下，萧翌才狗崽子才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其实也就是那天他们眼巴巴的看着蔡美女被那位高富帅接走，本是件好事，事后陈小妖也打心眼里替蔡美女高兴，怎么说人家那也是名副其实的有钱公子哥。但事情也正是那个时候开始萌发，事实上那位公子哥并不是诚心来道歉，只是因身上欠的债务太多，一时挪不开脚，便想着了用自己的未婚妻卖肉偿还，再他的连哄带骗之下，毫不知情的蔡美女便被带到了那个可说是人间地狱的鬼地方，至于之后萧翌那小崽子也就不是很清楚，只是说从此之后班主任蔡美女便有好几天没来上课。
听后陈小妖是火冒三丈，瞬即也就想到了那天救蔡美女时所听来的那些话，她的那位有钱未婚夫欠了什么人很多的钱，所以才会有绑架那么一回事，想来应该是绑架不成，那个未婚夫又被逼得无奈，只得出此下策，亲自动手把自己的未婚妻推进那个火坑，气得陈小妖是破口大骂，“不是个东西，狗娘养的，畜牲不如。”
国仇家恨了还十年不晚的那是君子，肚子里能撑船的那是宰相，陈小妖一个心眼不大度量狭窄的草民，历来是一被打脸就立即打回去。
所以陈小妖带着萧翌那小王八蛋，两只发了疯的狗气势汹汹的杀到了蔡美女所住的公寓底下，抬头看着三楼那被微风吹动着的白布窗帘，陈小妖心头又是一阵狠骂，直径上了三楼敲响了蔡美女的门，可许久仍不见门开，显得有些急了，问道：“小崽子，你们老师不会自杀了吧？”
萧翌骂道：“放屁，那可是你看上的女人，就这么死了，你能忍着，太他娘的孬了。”
“孬个屁，老子这不是来了嘛，虽然曾经不那么被她看得上，可好歹咱也是有个爱护天鹅的心。”陈小妖回之鄙视，道，“你去楼下把保安叫上来，让他们来开门。”
萧翌刚噔噔的没跑几步，陈小妖这狗日的竟然自个儿一脚就把那门给踢开了，惊得小王八蛋又是一阵戳之以鼻的叫骂，骂陈小妖不是个东西，没文化，粗俗，暴力，没人性。反正在他这种年纪，能学到的又能即时想到的他都骂了个遍，然后怀着颗不甘的心跟着滚犊子的陈小妖直接走了进去，屋里布置很简单，客厅就张沙发茶几，连个娱乐的电视也没有，茶几上摆放着几本女性杂志，陈小妖稍稍的撇了眼，封面不错，是个漏胸的女人，很缭绕。
然后两个破门而入的贼开始起他们那猥琐的寻找动作，好像还真是来偷东西的，轻步小声，生怕惊动到了谁，可待他们把仅仅只有两间房的屋子收罗了个遍，着实没发现蔡美女的踪影，这才奇了怪，急急忙忙撤出来，走进厨房，火开着，锅里烧着水，已经开了，像是要煮面，因为陈小妖见旁边放着包还没拆封的面。
就在这个时候，客厅传来了一声尖叫，很刺耳，吓得陈小妖也不由的打了个颤抖，小王八蛋在一旁也是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啊！有贼！”
两个贼眉鼠眼，傻不拉几的傻瓜战战兢兢的从厨房里像做贼一般偷偷探出两脑袋瓜，一下子脸色刷白，瞪大了眼睛瞧着站在客厅，穿着打扮像位大妈的中年妇女紧张害怕的急急忙忙跑去沙发旁打电话报警，那语气就像她被厨房里那两头呆瓜给强暴了似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把情况说了个明白，还没来得及挂电话便瞅见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溜到门口随时准备逃跑的两个贼，一大一小弯腰驼背，轻手轻脚向外挪步，生怕惊动了沙发上那位一惊一乍的大妈。
“你们是谁？”沙发上的大妈及时瞅见两个想溜之大吉的贼，惊呼一声，喊道：“有贼啊！抓贼啊！”
放下电话，大妈冲上来就要把两贼给抓住然后拧去派出所，来不及多想或者说根本不用多想，撒腿就跑，三楼一口气跑下，把那位大妈累得够呛，边追还边喊着抓贼，而像逃命似的两贼还不知悔改，回头朝着大妈一阵傻笑，然后说道：“大妈，我们真不是贼！”
跑得没了个影，大妈也不知被甩了几条街，两人终于停了下来蹲路边大口喘气，那叫一个累，陈小妖指天骂地的咒骂起来，“他娘的，就没这么跑过。这大妈那来的，这么能跑，硬是追了我们两条街，她不去参加那啥运会还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大好人才。”
陈小妖知道有奥运会这么个事，其实也就是还在萧红发廊做皮条客的时候，晚上闲来无事被陈初九那狗娘养的硬是拉着，说是陪他打发寂寞空虚的夜晚，说实话陈小妖对那个啥足球c赛跑还真不是很懂，看着就很郁闷，十几二十个人抢那个破球，他就纳闷了，这么大个国家，那么多钱，怎么就那么吝啬，都舍不得给他们每人发个球，还抢来抢去，多没劲。
在陈初九那满是鄙视和苦口婆心的教导下，这狗犊子终于知道了啥叫足球，也就是能给一个国家带来那么点不大不小的荣誉的一个比赛，不过听陈初九说起那国足，陈小妖好一阵的骂骂咧咧，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叫一只狗叼着一个球，也比那啥国足踢得好！为此陈初九还好好的夸奖了他一次，说他有文化，什么事都能把狗给扯出来，说话水平就是有档次。
小崽子萧翌累得也不行，早就趴地上像头小猪，动也不动，道：“她参加还不如我们两上呢，好歹这场比赛咱们胜了不是。”
这小崽子脑子还不错，分得清谁输谁赢，按道理的确是这两滚犊子的赢了，毕竟大妈没能逮住他们送进派出所。
约七八分钟，歇息够了，陈小妖缓缓站起来撇了眼还趴地上的小崽子，一脚踹在小崽子的屁股上，骂道：“滚起来了，你们老师都跑了，还趴着，等死呢。”
小崽子这才一脸不情愿的站起来，心理骂着你这滚犊子的狗东西，踹本小爷，等你老了，本小爷非弄死你不可。但他嘴上却是一脸笑意，讨好道：“妖哥，你说咱还找不？”
陈小妖看了下四周情况，道：“不找了，让她躲着过一辈子吧。”
这下小崽子不干了，他之所以还那么勤勤恳恳，天天准时上学放学，完全是因为学校里有那么位令他心动的美女老师。可一下子美女老师没了，这小崽子的心就跟有人拿把刀狠狠的捅了几刀子，痛得很，老气横秋，一本正经的看着旁边的陈小妖，道：“妖哥，咱们可不能这么没意志力，要不我再陪你找会？”
陈小妖看小崽子的眼神就跟看着李青瓷一样，发着亮，只是这种亮很诡异还有那么点审视，这小王八蛋长进了啊，还知道意志力了，不错，有那么点前途。
不过很快他就没这种想法了，他觉得小崽子说的这么点意志力比起已经追到脚边的大妈，那简直就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惊讶还有那么点好奇的看着弯着腰喘着大气瞪大了眼睛瞅着他俩的大妈，小心问道：“大妈，你累吗？”
小崽子也看见了这位不辞千里追来的大妈，他突然想起了昨晚在电视上看的那个叫追命的家伙，这两人性格还真他娘的像，不把人给抓住了，死不罢休。小崽子偷偷看了见陈小妖，见这狗犊子就是个傻帽，这个时候还在那傻笑，装纯洁，一副恶心到底的表情，好像是在告诉这位已经追到脚边的大妈，妈，我很单纯，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崽子鄙视了一眼，旋即看着大妈，陪笑道：“大婶，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很纯洁。”
陈小妖直接笑了出来，笑得吐了一地，骂道：“你个狗日的纯洁了，那你学校那些被你欺负了的小美人都不纯洁了？”
听着这两人为了那么个‘纯洁’而争着你骂我一句，我还你一嘴脸的跋扈姿态，歇息够了的大妈强忍着不笑，老脸一板，就是一西门大妈的现实版，道：“你们两别争了，我知道你们纯洁，纯洁得把人家的门都给踹坏了。”
闭嘴，两个人都紧紧的闭上了嘴，小心的盯着这位大妈，生怕她突然冒出句要报警而来不及逃跑，两对眼珠子不停的扫射着四周环境，脑海里盘算着一会究竟应该往那边跑，还不时的用小眼神交替意见。
大妈看了陈小妖两人一眼，道：“我知道你们不是贼，是来找雅萱的吧。哎，可怜的孩子，自出了那档子事，整个人就恍恍惚惚，不知要干些什么，昨儿去东方明珠塔转转，今儿又说要去黄浦江瞧瞧，我真担心她有什么事。”
听到最后陈小妖他们都觉得这位大妈不辞辛苦的追这么远也就是为了在他们面前唠叨几句，发泄下她心里的那么点担心和不平横。
黄浦江，陈小妖从进入淞沪的第一天就时不时听陈初九那狗娘养的吹虚他是如何如何的厉害，跑那黄浦江大桥上吼那么几嗓子，吓得那些车辆都停一边睁大了眼睛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然后在众所期待之下，直接一跃跳了下去，那叫一个爽，说我陈初九别的本事没有，可就那么一回在那些狗娘养的有钱人面前好好露了回脸，争气。
人活为一口气，狗活为一驼屎。
其实陈小妖知道就陈初九那干鸭子还跳黄浦江，也就张家村外的那条臭水沟还能扑通的挣扎两下，兴许指不定还能把他给淹死了。
黄浦江大桥上，一只不英俊不伟岸还带着那么点痞性的癞蛤蟆蹲在边上，抽着烟，抬起他那双蛤蟆眼睛死死的盯着站在边上，面无表情，一身白色休闲打扮的蔡美女，双手抱于胸前，淡淡的看着江面任由江风吹乱着她的发丝和衣襟，而某只癞蛤蟆却极其讨厌这江风，吹得他摇摇欲坠，左右不是个躲，心里暗暗叫苦，是个美女是不是都喜欢跑这来吹风，尽显她婀娜多姿的身线美，还满脸享受的喊着风呀来得再猛烈些吧，有病！
陈小妖心里暗暗的骂着，倒没去主意蔡美女不知什么时候瞅了他一眼，忽然蔡美女轻声问道：“小妖，如果有一天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叫你从这里跳下去，你愿意跳吗？”
“跳，怎么不跳。”陈小妖想也没想就这么说了，可脑子一转，似乎又有些不明白，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蔡美女轻轻一笑，只是因角度问题陈小妖并没有看见那一抹惊为天人的笑容，她说道：“有时我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把一个男人的心看穿，但现在我觉得自己很笨，原来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男人能让你把他的心看穿了，你说我傻不傻？”
“其实我知道很傻，不过我想以后我都不会再傻了。”
“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你接萧翌放学，那会你蹲在学校对面的一颗树下，表情呆滞有那么点傻，很土的装扮。”
“不过后来发现你对人其实也不那么呆，很谦虚，见着人总是不吝啬你的笑容，虽然你笑起来也很傻。”
“有时我在想像你这样呆傻的人能在这样的大都市生活下去，真是个奇迹，可现在看来，你比任何人都聪明，你懂得用你的傻去伪装自己，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你身边的人。”
陈小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傻笑的望着好像是在给他说些临别时告别的话的蔡美女，有点凄凉还有那么点不舍。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美女蔡会给他说这么多话，只是觉得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就好像黄莺出谷，沐浴春风。
蔡美女回头看了眼傻笑着的陈小妖，她也跟着笑了，笑得灿烂美丽，就像一朵刚盛开的栀子花，很香很香。
陈小妖依然蹲着，抬头仰视着眼前的这只天鹅，仿佛他这只癞蛤蟆永远只能用这个角度去仰望，只可近观不可亵渎。但陈小妖并不觉得自己卑微或者没尊严，能这么近近的守候，其实对他这种癞蛤蟆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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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王胜利，陈小妖也着默着好奇，李青瓷的家底有多厚陈小妖心底怎么着也还有那么点底，可小萝莉贝小沛就让他看不清了，就算是他问了，小萝莉也只是随口应付，满是不屑地说了句，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当然像陈小妖这样的人，是怎么也想象不出那满是铜臭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味道，也就只能简单的理解为有很多很多的钱。
陈小妖知道蔡美女被人欺负得在家哭了好几天，连她平时最爱的工作也扔在一边没搭理，那是在郑世杰事情后的半个月左右，还是萧翌那小王八羔子一时说漏了嘴，说：“狗日的王八蛋，别叫老子遇到，竟敢打老子漂亮老师的主意，弄死他狗日的。”
就这样在陈小妖的威逼利诱下，萧翌才狗崽子才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其实也就是那天他们眼巴巴的看着蔡美女被那位高富帅接走，本是件好事，事后陈小妖也打心眼里替蔡美女高兴，怎么说人家那也是名副其实的有钱公子哥。但事情也正是那个时候开始萌发，事实上那位公子哥并不是诚心来道歉，只是因身上欠的债务太多，一时挪不开脚，便想着了用自己的未婚妻卖肉偿还，再他的连哄带骗之下，毫不知情的蔡美女便被带到了那个可说是人间地狱的鬼地方，至于之后萧翌那小崽子也就不是很清楚，只是说从此之后班主任蔡美女便有好几天没来上课。
听后陈小妖是火冒三丈，瞬即也就想到了那天救蔡美女时所听来的那些话，她的那位有钱未婚夫欠了什么人很多的钱，所以才会有绑架那么一回事，想来应该是绑架不成，那个未婚夫又被逼得无奈，只得出此下策，亲自动手把自己的未婚妻推进那个火坑，气得陈小妖是破口大骂，“不是个东西，狗娘养的，畜牲不如。”
国仇家恨了还十年不晚的那是君子，肚子里能撑船的那是宰相，陈小妖一个心眼不大度量狭窄的草民，历来是一被打脸就立即打回去。
所以陈小妖带着萧翌那小王八蛋，两只发了疯的狗气势汹汹的杀到了蔡美女所住的公寓底下，抬头看着三楼那被微风吹动着的白布窗帘，陈小妖心头又是一阵狠骂，直径上了三楼敲响了蔡美女的门，可许久仍不见门开，显得有些急了，问道：“小崽子，你们老师不会自杀了吧？”
萧翌骂道：“放屁，那可是你看上的女人，就这么死了，你能忍着，太他娘的孬了。”
“孬个屁，老子这不是来了嘛，虽然曾经不那么被她看得上，可好歹咱也是有个爱护天鹅的心。”陈小妖回之鄙视，道，“你去楼下把保安叫上来，让他们来开门。”
萧翌刚噔噔的没跑几步，陈小妖这狗日的竟然自个儿一脚就把那门给踢开了，惊得小王八蛋又是一阵戳之以鼻的叫骂，骂陈小妖不是个东西，没文化，粗俗，暴力，没人性。反正在他这种年纪，能学到的又能即时想到的他都骂了个遍，然后怀着颗不甘的心跟着滚犊子的陈小妖直接走了进去，屋里布置很简单，客厅就张沙发茶几，连个娱乐的电视也没有，茶几上摆放着几本女性杂志，陈小妖稍稍的撇了眼，封面不错，是个漏胸的女人，很缭绕。
然后两个破门而入的贼开始起他们那猥琐的寻找动作，好像还真是来偷东西的，轻步小声，生怕惊动到了谁，可待他们把仅仅只有两间房的屋子收罗了个遍，着实没发现蔡美女的踪影，这才奇了怪，急急忙忙撤出来，走进厨房，火开着，锅里烧着水，已经开了，像是要煮面，因为陈小妖见旁边放着包还没拆封的面。
就在这个时候，客厅传来了一声尖叫，很刺耳，吓得陈小妖也不由的打了个颤抖，小王八蛋在一旁也是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啊！有贼！”
两个贼眉鼠眼，傻不拉几的傻瓜战战兢兢的从厨房里像做贼一般偷偷探出两脑袋瓜，一下子脸色刷白，瞪大了眼睛瞧着站在客厅，穿着打扮像位大妈的中年妇女紧张害怕的急急忙忙跑去沙发旁打电话报警，那语气就像她被厨房里那两头呆瓜给强暴了似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把情况说了个明白，还没来得及挂电话便瞅见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溜到门口随时准备逃跑的两个贼，一大一小弯腰驼背，轻手轻脚向外挪步，生怕惊动了沙发上那位一惊一乍的大妈。
“你们是谁？”沙发上的大妈及时瞅见两个想溜之大吉的贼，惊呼一声，喊道：“有贼啊！抓贼啊！”
放下电话，大妈冲上来就要把两贼给抓住然后拧去派出所，来不及多想或者说根本不用多想，撒腿就跑，三楼一口气跑下，把那位大妈累得够呛，边追还边喊着抓贼，而像逃命似的两贼还不知悔改，回头朝着大妈一阵傻笑，然后说道：“大妈，我们真不是贼！”
跑得没了个影，大妈也不知被甩了几条街，两人终于停了下来蹲路边大口喘气，那叫一个累，陈小妖指天骂地的咒骂起来，“他娘的，就没这么跑过。这大妈那来的，这么能跑，硬是追了我们两条街，她不去参加那啥运会还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大好人才。”
陈小妖知道有奥运会这么个事，其实也就是还在萧红发廊做皮条客的时候，晚上闲来无事被陈初九那狗娘养的硬是拉着，说是陪他打发寂寞空虚的夜晚，说实话陈小妖对那个啥足球c赛跑还真不是很懂，看着就很郁闷，十几二十个人抢那个破球，他就纳闷了，这么大个国家，那么多钱，怎么就那么吝啬，都舍不得给他们每人发个球，还抢来抢去，多没劲。
在陈初九那满是鄙视和苦口婆心的教导下，这狗犊子终于知道了啥叫足球，也就是能给一个国家带来那么点不大不小的荣誉的一个比赛，不过听陈初九说起那国足，陈小妖好一阵的骂骂咧咧，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叫一只狗叼着一个球，也比那啥国足踢得好！为此陈初九还好好的夸奖了他一次，说他有文化，什么事都能把狗给扯出来，说话水平就是有档次。
小崽子萧翌累得也不行，早就趴地上像头小猪，动也不动，道：“她参加还不如我们两上呢，好歹这场比赛咱们胜了不是。”
这小崽子脑子还不错，分得清谁输谁赢，按道理的确是这两滚犊子的赢了，毕竟大妈没能逮住他们送进派出所。
约七八分钟，歇息够了，陈小妖缓缓站起来撇了眼还趴地上的小崽子，一脚踹在小崽子的屁股上，骂道：“滚起来了，你们老师都跑了，还趴着，等死呢。”
小崽子这才一脸不情愿的站起来，心理骂着你这滚犊子的狗东西，踹本小爷，等你老了，本小爷非弄死你不可。但他嘴上却是一脸笑意，讨好道：“妖哥，你说咱还找不？”
陈小妖看了下四周情况，道：“不找了，让她躲着过一辈子吧。”
这下小崽子不干了，他之所以还那么勤勤恳恳，天天准时上学放学，完全是因为学校里有那么位令他心动的美女老师。可一下子美女老师没了，这小崽子的心就跟有人拿把刀狠狠的捅了几刀子，痛得很，老气横秋，一本正经的看着旁边的陈小妖，道：“妖哥，咱们可不能这么没意志力，要不我再陪你找会？”
陈小妖看小崽子的眼神就跟看着李青瓷一样，发着亮，只是这种亮很诡异还有那么点审视，这小王八蛋长进了啊，还知道意志力了，不错，有那么点前途。
不过很快他就没这种想法了，他觉得小崽子说的这么点意志力比起已经追到脚边的大妈，那简直就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惊讶还有那么点好奇的看着弯着腰喘着大气瞪大了眼睛瞅着他俩的大妈，小心问道：“大妈，你累吗？”
小崽子也看见了这位不辞千里追来的大妈，他突然想起了昨晚在电视上看的那个叫追命的家伙，这两人性格还真他娘的像，不把人给抓住了，死不罢休。小崽子偷偷看了见陈小妖，见这狗犊子就是个傻帽，这个时候还在那傻笑，装纯洁，一副恶心到底的表情，好像是在告诉这位已经追到脚边的大妈，妈，我很单纯，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崽子鄙视了一眼，旋即看着大妈，陪笑道：“大婶，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很纯洁。”
陈小妖直接笑了出来，笑得吐了一地，骂道：“你个狗日的纯洁了，那你学校那些被你欺负了的小美人都不纯洁了？”
听着这两人为了那么个‘纯洁’而争着你骂我一句，我还你一嘴脸的跋扈姿态，歇息够了的大妈强忍着不笑，老脸一板，就是一西门大妈的现实版，道：“你们两别争了，我知道你们纯洁，纯洁得把人家的门都给踹坏了。”
闭嘴，两个人都紧紧的闭上了嘴，小心的盯着这位大妈，生怕她突然冒出句要报警而来不及逃跑，两对眼珠子不停的扫射着四周环境，脑海里盘算着一会究竟应该往那边跑，还不时的用小眼神交替意见。
大妈看了陈小妖两人一眼，道：“我知道你们不是贼，是来找雅萱的吧。哎，可怜的孩子，自出了那档子事，整个人就恍恍惚惚，不知要干些什么，昨儿去东方明珠塔转转，今儿又说要去黄浦江瞧瞧，我真担心她有什么事。”
听到最后陈小妖他们都觉得这位大妈不辞辛苦的追这么远也就是为了在他们面前唠叨几句，发泄下她心里的那么点担心和不平横。
黄浦江，陈小妖从进入淞沪的第一天就时不时听陈初九那狗娘养的吹虚他是如何如何的厉害，跑那黄浦江大桥上吼那么几嗓子，吓得那些车辆都停一边睁大了眼睛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然后在众所期待之下，直接一跃跳了下去，那叫一个爽，说我陈初九别的本事没有，可就那么一回在那些狗娘养的有钱人面前好好露了回脸，争气。
人活为一口气，狗活为一驼屎。
其实陈小妖知道就陈初九那干鸭子还跳黄浦江，也就张家村外的那条臭水沟还能扑通的挣扎两下，兴许指不定还能把他给淹死了。
黄浦江大桥上，一只不英俊不伟岸还带着那么点痞性的癞蛤蟆蹲在边上，抽着烟，抬起他那双蛤蟆眼睛死死的盯着站在边上，面无表情，一身白色休闲打扮的蔡美女，双手抱于胸前，淡淡的看着江面任由江风吹乱着她的发丝和衣襟，而某只癞蛤蟆却极其讨厌这江风，吹得他摇摇欲坠，左右不是个躲，心里暗暗叫苦，是个美女是不是都喜欢跑这来吹风，尽显她婀娜多姿的身线美，还满脸享受的喊着风呀来得再猛烈些吧，有病！
陈小妖心里暗暗的骂着，倒没去主意蔡美女不知什么时候瞅了他一眼，忽然蔡美女轻声问道：“小妖，如果有一天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叫你从这里跳下去，你愿意跳吗？”
“跳，怎么不跳。”陈小妖想也没想就这么说了，可脑子一转，似乎又有些不明白，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蔡美女轻轻一笑，只是因角度问题陈小妖并没有看见那一抹惊为天人的笑容，她说道：“有时我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把一个男人的心看穿，但现在我觉得自己很笨，原来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男人能让你把他的心看穿了，你说我傻不傻？”
“其实我知道很傻，不过我想以后我都不会再傻了。”
“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你接萧翌放学，那会你蹲在学校对面的一颗树下，表情呆滞有那么点傻，很土的装扮。”
“不过后来发现你对人其实也不那么呆，很谦虚，见着人总是不吝啬你的笑容，虽然你笑起来也很傻。”
“有时我在想像你这样呆傻的人能在这样的大都市生活下去，真是个奇迹，可现在看来，你比任何人都聪明，你懂得用你的傻去伪装自己，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你身边的人。”
陈小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傻笑的望着好像是在给他说些临别时告别的话的蔡美女，有点凄凉还有那么点不舍。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美女蔡会给他说这么多话，只是觉得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就好像黄莺出谷，沐浴春风。
蔡美女回头看了眼傻笑着的陈小妖，她也跟着笑了，笑得灿烂美丽，就像一朵刚盛开的栀子花，很香很香。
陈小妖依然蹲着，抬头仰视着眼前的这只天鹅，仿佛他这只癞蛤蟆永远只能用这个角度去仰望，只可近观不可亵渎。但陈小妖并不觉得自己卑微或者没尊严，能这么近近的守候，其实对他这种癞蛤蟆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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