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8章 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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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笛哈哈一笑道：“满意？老实说，对你的东西我没有一件是满意的，别说是一口薄皮棺材，就是你花十几万银子买一口沉沙木的棺材，我也不屑使用！”
韩莫愁微微一笑道：“为什么？”
n笛道：“因为你的东西全是臭的！”
韩莫愁不以为忤，抬头看看天色道：“华老头儿，日影移中，午时快过了，你到底死不死？”
n笛也看了看天色，叹了一口气道：“当然是死了，不死我来干吗？”
韩莫愁冷冷地道：“那你还拖什么？”
n笛四下找了一遍，黯然叹道：“霍休云这小子怎么还不来？我有句话想告诉他，可惜来不及了！”
杜蜜月道：“老先生，是否可以由我转告？”
n笛摇头道：“不行！这句话只能告诉他一个人，绝不能入第三者之耳”
杜蜜云有点不满意地道：“我大姐跟霍大哥等于是一个人，你也未免太多心了！”
n笛对她说道：“我当然知道他们是小两口子，可是有些事即使亲如夫妇，也要守点秘密！”
杜蜜云刚要还嘴，杜蜜月温和地劝道：“小妹。不要勉强华老先生”
n笛又看看天，叹了一口气道：“霍休云恐怕是赶不来了，人生的缘份就是如此，想多见一面也不能，一切都在冥冥中注定了”
韩莫愁森厉地笑道：“不错！阎王注定三更死，绝不拖延到五更！华老儿，你的时候到了！”
n笛从桌旁站起来，轻叹道：“霍休云不来也罢，那句话虽然重要，告不告诉他都没关系，这小子脑筋很聪明，应该想得到的！”
说完又推推沉醉的查子强道：“老弟，相见恨晚，你是我唯一心折的朋友，我请求你一件事行吗？”
查子强道：“什么事？”
n笛道：“用你的剑结束我的生命！”
查子强一怔，酒也醒了，迟疑地道：“我”
n笛笑道：“这件事在你只是举手之劳，想必你不会拒绝的！”
查子强皱眉道：“为什么要找我下手呢？”
n笛笑道：“因为你是为杀血魂剑而来的，我让你达成这个心愿”
查子强道：“以前我只知道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所以才想铲除你”
n笛道：“现在你还是可以如此想”
查子强摇头道：“不！我问过这些人，他们都无法证明你当年杀人有什么不当之处”
n笛道：“我的仇家太多了，此地不过是一部分，虽然他们不能证明，但是别的人也许能证明呢！”
查子强道：“我行事一向实事求是，必须要确实证据才行！”
n笛苦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观感可能已经改变了，可是我以往快意行侠，杀死的人太多了，虽然我每杀一个人时，都经过详细的访查，但也可能会出错误，我自己虽然问心无愧，但未尝不会有一两个是冤枉的！”
查子强道：“可是我并没有听见有人投诉”
n笛道：“也许别人慑于我的凶名，不敢声张，等我的死流传天下后，那些人就不会再有顾忌了，所以我要求死在你手中！”
查子强仍是不解：“这与我有关系吗？”
n笛道：“你大义分明，是我唯一心敬之人。如果将来真有我为恶的事实被你知道了，我死在你剑下，对你，对我都能安心一点。相聚苦短，我不愿意辜负一个正直的朋友”
查子强道：“假如你并没有过失，我杀死了你，心下如何能安呢？”
n笛笑道：“那你可以往另一面想，我是一个剑手，剑手死于剑才是真正的归宿，我限于誓约未满，不能用剑，你若是够朋友，也应该成全我！”
查子强沉思片刻，才缓缓地抽出佩剑，捧壶的韩萍萍低声道：“华老先生，你能受我一杯敬酒吗？”
n笛笑笑道：“有理由吗？”
韩萍萍低声道：“家父与你结仇的经过我都清楚了，为人子者，不能说父母的坏话，但我的确感到很抱歉”
n笛哈哈一笑道：“韩莫愁能有你这样的女儿，老夫虽死何憾，那就领你一杯吧！”
韩萍萍斟了一杯，将壶交给妹妹，亲自捧盏，n笛接过来一饮而尽，韩真真接着道：
“老先生，我也想敬你一杯，你肯赏光吗？”
n笛道：“令姐已经为韩家表示歉意了！”
韩真真道：“我是为别的理由。老先生守信不渝，舍生取义，慷慨就死，为侠义道留下千古风范，我想表示一点敬意！”
n笛笑道：“酒拜领，盛情却不敢当，老朽此生杀人如麻，为侠义，为邪魔，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盖棺始能定论，是好是坏，留给后人评定吧！”
韩真真道：“老先生今天守约领死这件事，天下几人能及？”
n笛哈哈一笑，心中充满了得意，接过第三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丢开道：“查老弟！你下手吧！”
韩萍萍道：“老先生决意求死，谁都知道老先生不会再爽约逃避了，何必急在一时呢？
舍下的佳酿还算不错，老先生多饮几杯又有何妨？”
n笛哈哈大笑道：“你们两姐妹是打算把老夫灌醉，减少老夫一点痛苦，是吗？只怕令尊等不及了！”
韩莫愁笑道：“华老儿！这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韩某绝无此意，誓约是你自己跟人定的，死不死也在你自己”
n笛笑道：“我如果现在宣布不想死了，怕你不急得跳起来才怪！”
韩莫愁淡淡道：“没有的事，虽然你讲好了午时就死，韩某为表示心中无他，可以特别通融，取消前议，将限期延长，只要在本月底以前应约就死，韩某绝不反对！”
n笛道：“算了！我不领你这份虚情，早晚都得死，多活几天又有什么意思，要死就死得干脆”
韩萍萍刚要开口，韩莫愁出言阻止道：“你们回来吧，华老头是一代剑手，死在剑下是他的心愿！”
韩家姐妹默然无语，退过一边，n笛道：“查老弟！你也做做好事，老夫一生重守信诺，说过午时就死，拖到这个时候，反而落人话柄，那又何苦呢？”
查子强举剑作势，n笛道：“最好施展你的千手神剑，一下子就把我砍成十几段，我在剑上称雄一世，死在一招平凡的剑式下，未免有负此生，而且你把我的残骸抛进莫愁湖里，也免得韩莫愁心痛那口棺材！”
查子强脸上抽搐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振腕抖剑，化为千点寒光，正待发出去，忽听得有人叫道：“查兄，等一下。这个机会留给兄弟行吗？”
查子强及时收手，却见霍休云笑嘻嘻地从棚后走了出来。n笛怫然道：“霍休云，你怎么到这时候才来？迎生送死见交情，你的交情未免太够了”
杜蜜月也道：“霍大哥，你不是买棺木去了吗？棺木呢，怎么没叫人送来？”
霍休云笑道：“我在金陵城里问了十几家，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好不容易在北城找到一口沉香木的，可是店主人太黑心了，开价一万四千两”
杜蜜月道：“那也不算贵呀！”
霍休云道：“虽然不贵，但也不便宜，我想想舍不得”
大家都被他怪诞的言词弄得愣住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有杜蜜云不明就里，气呼呼地道：“霍大哥，你也是的，几两银子算什么”
霍休云笑道：“华老前辈对我有授技之德，为他花费一点是不算什么，可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银呀！”
杜蜜云道：“买棺材那有付现银的，你叫他们抬来，以后再给他们银子好了！”
霍休云道：“我是说了，但是那家主人一听要抬到此地来，就不肯干了，他说韩家堡的庄主专会赖帐，上次王非侠死在他们家，他做人情送了一口棺术，也是在那家买的，棺银到现在还没付呢！”
现在杜蜜云也听出霍休云在存心说笑了，韩莫愁阴沉着脸，一言不发，n笛却笑吟吟地道：“以后到底是如何解决的呢？”
霍休云笑道：“说好说歹，我最后提出谢府为保证。幸好上次送棺材来的工人还认识我，知道我与杜家有交情，帮我说好话。店主人总算答应了，不过一定要我付一成定金后，才肯把棺材抬出店门！”
n笛道：“这条件并不苛刻！”
霍休云道：“前辈说得倒轻松，一成定金不算苛刻，那是一千四百两，我身上也没有那么多”
杜蜜云道：“你可以上我家拿去！”
霍休云笑道：“你们全上这儿来了，家里的人怎肯把那么多的银子给我，而且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等我去取了银子，就赶不上替华老送终了”
n笛笑道：“这倒也是，一文钱逼死英雄汉，看来是我运气不好，不配睡那种好棺木！你随便买一口就算了！”
霍休云道：“话不是这么说，无论如何，我总不能狼心狗肺，买一口薄皮棺材来送您老人家的终！”
n笛笑道：“你错了！我一生崇尚节俭，曾对我的子孙交代过，等我百年之后，棺木不必太好了，有一口白皮棺材就行了！”
霍休云笑道：“那只有您的不肖子孙才做得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n笛道：“顺者为孝！我老人家交代过的，他们不听才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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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莫愁微微一笑道：“为什么？”
n笛道：“因为你的东西全是臭的！”
韩莫愁不以为忤，抬头看看天色道：“华老头儿，日影移中，午时快过了，你到底死不死？”
n笛也看了看天色，叹了一口气道：“当然是死了，不死我来干吗？”
韩莫愁冷冷地道：“那你还拖什么？”
n笛四下找了一遍，黯然叹道：“霍休云这小子怎么还不来？我有句话想告诉他，可惜来不及了！”
杜蜜月道：“老先生，是否可以由我转告？”
n笛摇头道：“不行！这句话只能告诉他一个人，绝不能入第三者之耳”
杜蜜云有点不满意地道：“我大姐跟霍大哥等于是一个人，你也未免太多心了！”
n笛对她说道：“我当然知道他们是小两口子，可是有些事即使亲如夫妇，也要守点秘密！”
杜蜜云刚要还嘴，杜蜜月温和地劝道：“小妹。不要勉强华老先生”
n笛又看看天，叹了一口气道：“霍休云恐怕是赶不来了，人生的缘份就是如此，想多见一面也不能，一切都在冥冥中注定了”
韩莫愁森厉地笑道：“不错！阎王注定三更死，绝不拖延到五更！华老儿，你的时候到了！”
n笛从桌旁站起来，轻叹道：“霍休云不来也罢，那句话虽然重要，告不告诉他都没关系，这小子脑筋很聪明，应该想得到的！”
说完又推推沉醉的查子强道：“老弟，相见恨晚，你是我唯一心折的朋友，我请求你一件事行吗？”
查子强道：“什么事？”
n笛道：“用你的剑结束我的生命！”
查子强一怔，酒也醒了，迟疑地道：“我”
n笛笑道：“这件事在你只是举手之劳，想必你不会拒绝的！”
查子强皱眉道：“为什么要找我下手呢？”
n笛笑道：“因为你是为杀血魂剑而来的，我让你达成这个心愿”
查子强道：“以前我只知道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所以才想铲除你”
n笛道：“现在你还是可以如此想”
查子强摇头道：“不！我问过这些人，他们都无法证明你当年杀人有什么不当之处”
n笛道：“我的仇家太多了，此地不过是一部分，虽然他们不能证明，但是别的人也许能证明呢！”
查子强道：“我行事一向实事求是，必须要确实证据才行！”
n笛苦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观感可能已经改变了，可是我以往快意行侠，杀死的人太多了，虽然我每杀一个人时，都经过详细的访查，但也可能会出错误，我自己虽然问心无愧，但未尝不会有一两个是冤枉的！”
查子强道：“可是我并没有听见有人投诉”
n笛道：“也许别人慑于我的凶名，不敢声张，等我的死流传天下后，那些人就不会再有顾忌了，所以我要求死在你手中！”
查子强仍是不解：“这与我有关系吗？”
n笛道：“你大义分明，是我唯一心敬之人。如果将来真有我为恶的事实被你知道了，我死在你剑下，对你，对我都能安心一点。相聚苦短，我不愿意辜负一个正直的朋友”
查子强道：“假如你并没有过失，我杀死了你，心下如何能安呢？”
n笛笑道：“那你可以往另一面想，我是一个剑手，剑手死于剑才是真正的归宿，我限于誓约未满，不能用剑，你若是够朋友，也应该成全我！”
查子强沉思片刻，才缓缓地抽出佩剑，捧壶的韩萍萍低声道：“华老先生，你能受我一杯敬酒吗？”
n笛笑笑道：“有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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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萍萍斟了一杯，将壶交给妹妹，亲自捧盏，n笛接过来一饮而尽，韩真真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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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笛哈哈大笑道：“你们两姐妹是打算把老夫灌醉，减少老夫一点痛苦，是吗？只怕令尊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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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笛道：“算了！我不领你这份虚情，早晚都得死，多活几天又有什么意思，要死就死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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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云道：“虽然不贵，但也不便宜，我想想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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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云道：“我是说了，但是那家主人一听要抬到此地来，就不肯干了，他说韩家堡的庄主专会赖帐，上次王非侠死在他们家，他做人情送了一口棺术，也是在那家买的，棺银到现在还没付呢！”
现在杜蜜云也听出霍休云在存心说笑了，韩莫愁阴沉着脸，一言不发，n笛却笑吟吟地道：“以后到底是如何解决的呢？”
霍休云笑道：“说好说歹，我最后提出谢府为保证。幸好上次送棺材来的工人还认识我，知道我与杜家有交情，帮我说好话。店主人总算答应了，不过一定要我付一成定金后，才肯把棺材抬出店门！”
n笛道：“这条件并不苛刻！”
霍休云道：“前辈说得倒轻松，一成定金不算苛刻，那是一千四百两，我身上也没有那么多”
杜蜜云道：“你可以上我家拿去！”
霍休云笑道：“你们全上这儿来了，家里的人怎肯把那么多的银子给我，而且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等我去取了银子，就赶不上替华老送终了”
n笛笑道：“这倒也是，一文钱逼死英雄汉，看来是我运气不好，不配睡那种好棺木！你随便买一口就算了！”
霍休云道：“话不是这么说，无论如何，我总不能狼心狗肺，买一口薄皮棺材来送您老人家的终！”
n笛笑道：“你错了！我一生崇尚节俭，曾对我的子孙交代过，等我百年之后，棺木不必太好了，有一口白皮棺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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