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杀手夜殇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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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城城南巷，陈婆点心铺，少了妙龄女子的叫卖，又恢复了冷清的情景。忽然，巷的安逸宁静被三个人的到来而打破。
“紫离姐，今日若是那林胥再不出现，我可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开口的是那个名唤云溪的少年，只见他随身仍是带着那个颇大的布包，不满地对一旁的少女说道。
“我怎么知道这个说是天天不吃‘初月’便睡不好觉的人怎么会那么多天都不来啊。”紫离嘟囔着，本来以为回来到陈婆这里蹲点便一定会遇上林胥，没想到连着几天都不见人影。
“这事也不能全怨阿离，听人说，夜殇最近经常会在江南城出没，而林胥去年又和夜殇结过梁子，说不定是躲到哪里去避难了。”沈昀依旧穿着一身白衣，沉稳地道。
陈婆的门口，一个矮个子正在买着点心，他穿着南蛮衣饰，以灰色的头巾抱着头，回头看到三人，欠了个身以示礼貌，转身欲走。
“林胥！”紫离在看到他的脸时，惊喜地唤住了他。
“呦，假侄女。”对方并未预想地装作不理会，而是转身过来，给了三人一个灿烂的笑脸。
过了一会儿，在城南的一间酒馆里。
“你真是林胥？”看着对面像是个孩子一般，一只手拿着鸡腿一只手端着酒杯大快朵颐的少年，云溪发出了一声疑问。
“如假包换。”林胥嚼着吃的，含糊不清地说道，他扭头对坐在一旁的紫离说道，“紫离，你告诉他们没有，找我帮忙，酬金可不低啊。”
“林胥，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你拿了王妃的宝石，可没把世子带到南蛮啊。”紫离对他的行径嗤之以鼻。
“你怎么知道我没送到？”林胥反问，忽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们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没有。”紫离翻了个白眼。
“说到这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怎么保护王妃的啊？随随便便就让她逃走了。”林胥喝了一大口酒，打了个饱嗝。
“你怎么知道王妃是自己逃走的？”紫离蹙眉反问。
“我”
“好了，今日我们找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沈昀见二人一来一往停不下来，出声制止道。
林胥将手中的鸡腿随意搁在一旁，伸出油腻腻的手在男子面前一摊，“先付钱。”
“林胥！”紫离气得站了起来。
白衣男子拉了拉紫离的衣袖，示意她坐下，随后他让云溪从口袋中掏出了一袋银子，拿在手中，递了过去，“这里有五百两，应该够买你几个问题了吧。”
“哇，看你病怏怏的样子，居然还是个富家公子啊。”林胥喜上眉梢，正要将钱拿过来，沈昀却将钱袋子拿了回来，放在了方桌的一角。
“但是得等我们问完问题之后，出门在外，心为上，林少侠应该不会见怪吧。”沈昀说得客气。
“行吧，看在钱的份上，你们问吧。”林胥将手收了回来，继续啃起了鸡腿。
“你是不是去过玉龙雪谷？”
“是。”
“你是不是在那里遇到过顾天一，顾大侠？”
林胥啃鸡腿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眼再次打量了一眼在他身前的这三人，回答道，“是，顾大侠在那里救了我。”
“救你？为何救你？”听到他的回答，三人的眼神都明媚了起来。
“你们应该知道，玉龙雪谷南边有一个名唤北隅的镇，那镇上全是赌坊，非常热闹。我当时去那里赌钱，赌输了，被尧山四鬼抓到了玉龙雪谷里准备沉湖，顾大侠碰巧发现了我，就救了我。”林胥絮絮地说着，却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股活气，语气有些低沉。
“那后来呢？”紫离急问道。
“后来，我想让他收我为徒，他拒绝了。然后我就离开了。”听到他的这句话，三个人脸上都显现出失望的神色。
“那你知道在你离开不久之后，顾大侠便遭人暗杀了吗？”沈昀继而问道。
“知道啊，这件事情江湖都传遍了。”林胥忽然提了声音，“有人雇夜殇杀了他。”
沈昀沉思了片刻，又问道，“那你可知夜殇现在身在何处？雇佣他的又是何人？”
“哈，公子哥，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若我知道夜殇的人在哪里，怎么可能只要你们五百两的消息费。”林胥颇为鄙夷地看了眼沈昀，“自夜殇杀了顾大侠之后，一举跃居杀手排行榜第一，天底下找他报仇的人多了去了，可谁又找到过他？”
沈昀心知林胥所言非虚，他也不过是一时情急才问出口，自他得知顾天一在音讯全无之前最后遇到他的人便是林胥之后，他便费劲心力想要找到林胥将顾大侠的死因问个清楚，没想到还是徒劳无功。
“如果你们真的想找到夜殇，我倒是有个法子，只不过，这个法子，五百两可换不来。”林胥见三人心有所憾，多嘴道。
“林胥！”紫离见他这一副奸商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救过你一命的顾大侠惨遭毒手，你就没有一点良心吗？都没有想过替他报仇？”
“对了，你刚刚还问我雇佣夜殇的人是谁是吧，这我可知道，但是，也得加钱。”林胥并没有紫离的指责，而是继续没心没肺地道。
“你且说来听听。”沈昀倒是镇定。
“冷夜堂，听说过吗？”林胥挑眉问道。
沈韵点点头，“有所耳闻，听说这冷夜堂是现下最为隐秘的一个杀手组织，可以与皇帝御用的杀手团暗影杀手媲美。”
“你听说的没错。”林胥成功将桌上的菜一扫而光，提着酒壶，悠悠地道，“这夜殇呢，就隶属冷夜堂，你拿着钱上冷夜堂指明夜殇替你杀上一人，再在那人旁边做好埋伏不就好了，夜殇定会出现。”
“这倒是个办法。”一直未吭声的云溪接嘴道。
沈昀看了云溪一眼，云溪忙噤了声。
“你说的倒是轻巧。那江湖上还说凡是要冷夜堂杀一人，就要为冷夜堂办一件事，这哪是那么容易便能请得到的。这么邪性的组织，万一，请他杀人他要我去杀其他无辜的人怎么办？”紫离白了他一眼，继而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林胥轻蔑地笑道，“这么浅显地道理，你们不会不明白吧？”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沈昀警觉地问道。
林胥好似已经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颇为无奈的撇撇嘴，“我讨厌的一个人就是这样请到夜殇杀人的，所以就知道了。”
沈昀低头思虑了一刻，好似在确认林胥话的可信度，随后，他问道，“那雇夜殇杀害顾大侠的就是那个你讨厌的人？”
“聪明。”林胥点点头，“那个人便是青衣门门主柳若海。我林胥在世上最讨厌的人之一。”
沈昀与其余二人对视了一眼，三人便准备离开，紫离灵机一动，顺手就把桌边的钱袋塞进了怀里。
“你们这就走了？”林胥问道，摊出两只手，“我的银子呢？”
“你的银子？”紫离假装桌上桌下仔细搜罗了一番，最后的答案是，“不见了啊，你看看，自己的银子都不看好，真是让人失望。”
紫离说完这句话，正洋洋得意地打算转身，林胥那张放大的脸却就在她的眼前，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只见他嘿嘿笑道，“不要太过分。”林胥正准备伸手从她身上取回银子，却被一柄未出鞘的剑拦住了去路。
“你”林胥蹙着眉头，看着将紫离护在身后的男子，甩了甩袖子，叹道，“唉，算了算了，就当是还顾大侠一个人情。”
“不过，”林胥又回过头来，“你们不想知道，江南城中天火之案的真凶吗？”
“这两宗天火之案不是都已经审结了吗？”云溪问道。
“当然不是，王妃是被冤枉的。”林胥的这句话勾起了紫离的好奇心，“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见紫离好奇，林胥立马得逞地摊开了手，示意她把钱拿出来。
紫离看了眼沈昀，见他应允，虽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将钱袋子递给了林胥，“快说，凶手是谁？”
林胥将钱袋子放在手里掂了掂，满意地点点头，将钱揣进了怀里，“今日，谢谢你们的招待了。”
话音刚落，林胥便已一个后翻退到了窗边，其身手之矫捷，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与他们挥一挥手，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林胥。”紫离和云溪纷纷跑到窗边，可楼下只有碌碌奔走着的行人，林胥早已不知混在那里溜走了。
“沈昀，你怎么不拦住他？”紫离埋怨慢慢走过来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出神。
“紫离姐姐。”云溪把紫离拉到一边，低声道，“刚刚林胥闪到你身前，连沈大哥都来不及在那之前将他拦下，可想而知，林胥的轻功可比沈大哥还高啊。”
紫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到白衣男子身边，却听他开口问道，“紫离，你觉得你了解林胥吗？”
“算不上吧，爱吃c贪财c贫嘴c没心没肺，感觉也就这些。”
“不，他不贪财，虽然他张口闭口都在提钱，但我把钱袋放在桌上之后，他的注意力却从来没有放在钱袋上过。他只是想让我们以为他是一个贪财之人。”
“那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我不知道。”沈昀说的是实话，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完全看不穿一个人，林胥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非常诚恳和自然，好像是在说着真话，但是看着他的脸，他又像是在避讳着什么，像是为了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所以故布疑阵。也正因此，沈昀无法确定他说的都是真的。
沈昀只能祈祷着，林胥不会是他的对手。
“沈大哥，你说林胥的轻功那么强，和竹宵云前辈相比又如何？”云溪忽然开口问道。
“那当然是竹前辈厉害啊，竹前辈可是天下第一神偷，轻功那可是登峰造极。”紫离看着云溪，好像在问他为什么要开口问出这么一个傻问题。
“那和他的徒弟比呢？”云溪说出这句话时，紫离才明白他为何要开口问这些问题，“啊，我知道，你是想说，沈老让我们把竹前辈的徒弟带回去这件事情吧。”
紫离挠了挠头，说道，“竹前辈说他徒弟来了江南，可我们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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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离姐，今日若是那林胥再不出现，我可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开口的是那个名唤云溪的少年，只见他随身仍是带着那个颇大的布包，不满地对一旁的少女说道。
“我怎么知道这个说是天天不吃‘初月’便睡不好觉的人怎么会那么多天都不来啊。”紫离嘟囔着，本来以为回来到陈婆这里蹲点便一定会遇上林胥，没想到连着几天都不见人影。
“这事也不能全怨阿离，听人说，夜殇最近经常会在江南城出没，而林胥去年又和夜殇结过梁子，说不定是躲到哪里去避难了。”沈昀依旧穿着一身白衣，沉稳地道。
陈婆的门口，一个矮个子正在买着点心，他穿着南蛮衣饰，以灰色的头巾抱着头，回头看到三人，欠了个身以示礼貌，转身欲走。
“林胥！”紫离在看到他的脸时，惊喜地唤住了他。
“呦，假侄女。”对方并未预想地装作不理会，而是转身过来，给了三人一个灿烂的笑脸。
过了一会儿，在城南的一间酒馆里。
“你真是林胥？”看着对面像是个孩子一般，一只手拿着鸡腿一只手端着酒杯大快朵颐的少年，云溪发出了一声疑问。
“如假包换。”林胥嚼着吃的，含糊不清地说道，他扭头对坐在一旁的紫离说道，“紫离，你告诉他们没有，找我帮忙，酬金可不低啊。”
“林胥，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你拿了王妃的宝石，可没把世子带到南蛮啊。”紫离对他的行径嗤之以鼻。
“你怎么知道我没送到？”林胥反问，忽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们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没有。”紫离翻了个白眼。
“说到这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怎么保护王妃的啊？随随便便就让她逃走了。”林胥喝了一大口酒，打了个饱嗝。
“你怎么知道王妃是自己逃走的？”紫离蹙眉反问。
“我”
“好了，今日我们找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沈昀见二人一来一往停不下来，出声制止道。
林胥将手中的鸡腿随意搁在一旁，伸出油腻腻的手在男子面前一摊，“先付钱。”
“林胥！”紫离气得站了起来。
白衣男子拉了拉紫离的衣袖，示意她坐下，随后他让云溪从口袋中掏出了一袋银子，拿在手中，递了过去，“这里有五百两，应该够买你几个问题了吧。”
“哇，看你病怏怏的样子，居然还是个富家公子啊。”林胥喜上眉梢，正要将钱拿过来，沈昀却将钱袋子拿了回来，放在了方桌的一角。
“但是得等我们问完问题之后，出门在外，心为上，林少侠应该不会见怪吧。”沈昀说得客气。
“行吧，看在钱的份上，你们问吧。”林胥将手收了回来，继续啃起了鸡腿。
“你是不是去过玉龙雪谷？”
“是。”
“你是不是在那里遇到过顾天一，顾大侠？”
林胥啃鸡腿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眼再次打量了一眼在他身前的这三人，回答道，“是，顾大侠在那里救了我。”
“救你？为何救你？”听到他的回答，三人的眼神都明媚了起来。
“你们应该知道，玉龙雪谷南边有一个名唤北隅的镇，那镇上全是赌坊，非常热闹。我当时去那里赌钱，赌输了，被尧山四鬼抓到了玉龙雪谷里准备沉湖，顾大侠碰巧发现了我，就救了我。”林胥絮絮地说着，却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股活气，语气有些低沉。
“那后来呢？”紫离急问道。
“后来，我想让他收我为徒，他拒绝了。然后我就离开了。”听到他的这句话，三个人脸上都显现出失望的神色。
“那你知道在你离开不久之后，顾大侠便遭人暗杀了吗？”沈昀继而问道。
“知道啊，这件事情江湖都传遍了。”林胥忽然提了声音，“有人雇夜殇杀了他。”
沈昀沉思了片刻，又问道，“那你可知夜殇现在身在何处？雇佣他的又是何人？”
“哈，公子哥，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若我知道夜殇的人在哪里，怎么可能只要你们五百两的消息费。”林胥颇为鄙夷地看了眼沈昀，“自夜殇杀了顾大侠之后，一举跃居杀手排行榜第一，天底下找他报仇的人多了去了，可谁又找到过他？”
沈昀心知林胥所言非虚，他也不过是一时情急才问出口，自他得知顾天一在音讯全无之前最后遇到他的人便是林胥之后，他便费劲心力想要找到林胥将顾大侠的死因问个清楚，没想到还是徒劳无功。
“如果你们真的想找到夜殇，我倒是有个法子，只不过，这个法子，五百两可换不来。”林胥见三人心有所憾，多嘴道。
“林胥！”紫离见他这一副奸商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救过你一命的顾大侠惨遭毒手，你就没有一点良心吗？都没有想过替他报仇？”
“对了，你刚刚还问我雇佣夜殇的人是谁是吧，这我可知道，但是，也得加钱。”林胥并没有紫离的指责，而是继续没心没肺地道。
“你且说来听听。”沈昀倒是镇定。
“冷夜堂，听说过吗？”林胥挑眉问道。
沈韵点点头，“有所耳闻，听说这冷夜堂是现下最为隐秘的一个杀手组织，可以与皇帝御用的杀手团暗影杀手媲美。”
“你听说的没错。”林胥成功将桌上的菜一扫而光，提着酒壶，悠悠地道，“这夜殇呢，就隶属冷夜堂，你拿着钱上冷夜堂指明夜殇替你杀上一人，再在那人旁边做好埋伏不就好了，夜殇定会出现。”
“这倒是个办法。”一直未吭声的云溪接嘴道。
沈昀看了云溪一眼，云溪忙噤了声。
“你说的倒是轻巧。那江湖上还说凡是要冷夜堂杀一人，就要为冷夜堂办一件事，这哪是那么容易便能请得到的。这么邪性的组织，万一，请他杀人他要我去杀其他无辜的人怎么办？”紫离白了他一眼，继而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林胥轻蔑地笑道，“这么浅显地道理，你们不会不明白吧？”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沈昀警觉地问道。
林胥好似已经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颇为无奈的撇撇嘴，“我讨厌的一个人就是这样请到夜殇杀人的，所以就知道了。”
沈昀低头思虑了一刻，好似在确认林胥话的可信度，随后，他问道，“那雇夜殇杀害顾大侠的就是那个你讨厌的人？”
“聪明。”林胥点点头，“那个人便是青衣门门主柳若海。我林胥在世上最讨厌的人之一。”
沈昀与其余二人对视了一眼，三人便准备离开，紫离灵机一动，顺手就把桌边的钱袋塞进了怀里。
“你们这就走了？”林胥问道，摊出两只手，“我的银子呢？”
“你的银子？”紫离假装桌上桌下仔细搜罗了一番，最后的答案是，“不见了啊，你看看，自己的银子都不看好，真是让人失望。”
紫离说完这句话，正洋洋得意地打算转身，林胥那张放大的脸却就在她的眼前，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只见他嘿嘿笑道，“不要太过分。”林胥正准备伸手从她身上取回银子，却被一柄未出鞘的剑拦住了去路。
“你”林胥蹙着眉头，看着将紫离护在身后的男子，甩了甩袖子，叹道，“唉，算了算了，就当是还顾大侠一个人情。”
“不过，”林胥又回过头来，“你们不想知道，江南城中天火之案的真凶吗？”
“这两宗天火之案不是都已经审结了吗？”云溪问道。
“当然不是，王妃是被冤枉的。”林胥的这句话勾起了紫离的好奇心，“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见紫离好奇，林胥立马得逞地摊开了手，示意她把钱拿出来。
紫离看了眼沈昀，见他应允，虽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将钱袋子递给了林胥，“快说，凶手是谁？”
林胥将钱袋子放在手里掂了掂，满意地点点头，将钱揣进了怀里，“今日，谢谢你们的招待了。”
话音刚落，林胥便已一个后翻退到了窗边，其身手之矫捷，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与他们挥一挥手，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林胥。”紫离和云溪纷纷跑到窗边，可楼下只有碌碌奔走着的行人，林胥早已不知混在那里溜走了。
“沈昀，你怎么不拦住他？”紫离埋怨慢慢走过来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出神。
“紫离姐姐。”云溪把紫离拉到一边，低声道，“刚刚林胥闪到你身前，连沈大哥都来不及在那之前将他拦下，可想而知，林胥的轻功可比沈大哥还高啊。”
紫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到白衣男子身边，却听他开口问道，“紫离，你觉得你了解林胥吗？”
“算不上吧，爱吃c贪财c贫嘴c没心没肺，感觉也就这些。”
“不，他不贪财，虽然他张口闭口都在提钱，但我把钱袋放在桌上之后，他的注意力却从来没有放在钱袋上过。他只是想让我们以为他是一个贪财之人。”
“那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我不知道。”沈昀说的是实话，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完全看不穿一个人，林胥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非常诚恳和自然，好像是在说着真话，但是看着他的脸，他又像是在避讳着什么，像是为了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所以故布疑阵。也正因此，沈昀无法确定他说的都是真的。
沈昀只能祈祷着，林胥不会是他的对手。
“沈大哥，你说林胥的轻功那么强，和竹宵云前辈相比又如何？”云溪忽然开口问道。
“那当然是竹前辈厉害啊，竹前辈可是天下第一神偷，轻功那可是登峰造极。”紫离看着云溪，好像在问他为什么要开口问出这么一个傻问题。
“那和他的徒弟比呢？”云溪说出这句话时，紫离才明白他为何要开口问这些问题，“啊，我知道，你是想说，沈老让我们把竹前辈的徒弟带回去这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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