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蛇头山摸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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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都是些亡命徒，杀人不眨眼的，万一被发现，说不定要被做掉，会不会太冒险了老吴？”
老痒心里盘算了下。
他一心只想着早点进到三年前曾去过的那处祭台。
并不想老吴节外生枝。
这也是先前犹豫的原因。
“你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婆妈了，这里是深山老林，哪那么容易被发现，而且咱三又不是傻子，被发现了不知道跑？”
吴邪古怪的瞥了他一眼。
印象中老痒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人。
向来胆大包天，小时候跟着他什么坏事没做过？
心里琢磨着，该不是蹲了三年，把那点志气都给磨没了吧。
“再说，可以先看看他们警觉性怎么样，要实在不行，中途退出来就是了。”
见吴邪都说到这份上了。
老痒一时间也没话反驳他，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
“老周，你不也要进山吗，赶明儿一起？”
吴邪又把目光投向周牧问道。
底下那帮人中。
摆明了那两个一口粤语的老板是夹喇嘛的，年轻人大概是潘子一类担任护卫，至于那个瘦不拉几，戴着副眼镜，目光如鼠的家伙，应该是白纸扇。
他们先前撞见过的老头。
充当向导。
他在吴家长大，先前又经历了两次倒斗。
队伍中哪些人不可或缺，吴邪还是清楚的。
这秦岭山势险峻，林深树密，没有个人领着根本过不去，更别说他们说的都是当地黑话，必须得找个人翻译。
还有，做这行的，最忌露面。
他和老痒已经留了印象，队伍里有个生面孔也便于跟踪。
周牧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一起摸油子？”
摸油子是倒斗行里的老话。
“小哥觉着呢？”
“成倒是成，不过出了事你们得兜着。”
周牧心里得意，脸上却没有半点流露。
他从陈仓来，为的就是秦岭神树，哪会不同意。
“小哥放心就是，就是跟上去看看那些家伙到底踩的什么盘子，要真的凶险，立刻跑路。”
“好。”
周牧点点头。
又侧身倾耳，靠着窗户听了片刻。
这才回头朝吴邪和老痒道，“他们说打算在这休息一夜，明早出发。”
“那我们也先休息，养精蓄锐，要不明天赶不上。”
三人一拍即合。
这帮人里一看都是亡命之辈。
山里形势又复杂。
接下来几天肯定不会轻松。
从饭桌上离开，找老板娘开了两间房。
这一路下来实在太过疲劳，又灌了一箱酒下肚，回到各自房间后，三人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
周牧在闹铃中醒来。
趁着取早餐的功夫，路过那几个人的房间里，才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
他哪还敢耽误。
赶紧上楼把还在沉睡中的吴邪和老痒喊醒。
一听人已经走了，他们哪还顾得上别的，一脸懊恼的跳起来收拾东西。
问过老板娘后，才知道那几个人往蛇头山方向去了。
三人买了些干粮和水，背着包一路往山里急追而去。
一直到景区下，还是周牧眼尖，从人堆里远远望见了几个人的身影。
“看样子是打算进景区，别着急，吊着他们。”
按住老痒的肩膀，周牧摇摇头，压低声音提醒道。
这两家伙真是不怕死。
跟踪还敢这么明着来。
真以为那帮人吃素的，不说别人，就是队伍里那个泰哥，混道上的狠角色，手里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
果然。
没几分钟。
远远就看到那帮人买了票，直接进了景区。
这下三人也不敢耽误，迅速跟了上去。
一进里头，那帮人也不走寻常路，净往灌木丛里钻，周牧三人也没办法，只能强忍着被刮伤的痛苦跟上去。
过了蛇头山。
景区里风景秀丽，随处可见摩崖石刻，溪水古树。
但前头那拨人根本看都不看，一路直奔，中途也就偶尔停下来补充下体力和水源。
周牧传承了张小辫的能力。
一身气血如潮，这点山路根本难不住他。
但吴邪出身显赫，哪吃过这种苦，老痒在牢里蹲了几年，身体也远不如以前，一路上气喘吁吁。
大多数时候，周牧只能先行跟上，然后留下记号，以免跟丢。
一直到半夜。
月亮爬上枝头。
那行人才停下脚步。
周牧借着灌木丛的遮掩，远远盯着他们，身后，吴邪和老痒脸色惨白，满头大汗。
“就你俩这身体还出来倒斗？”
见到这一幕，周牧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小哥，你就别说了，前头那帮狗日的，腿都是铁做的，一跑跑一天，换谁也扛不住。”
老痒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的厉害。
又不敢太大声，以免惊动前边的人。
“那你俩在这等着，我摸过去看看？”
“别，小哥，你这是被我们拉下的水，怎么好让你一个人亲身犯险，要去就一起去。”
吴邪摇摇头。
他虽然也喘的厉害。
比老痒好歹还强点，灌了几口水后气息平和了许多。
“对，一起去。”
老痒其实心里埋怨，这半夜藏林子里，到处都是蚊虫，连火都不敢生。
但这行是他拉的老吴，总不好这会跑路。
抬头看着两人，一咬牙，眼神里泛起一抹狠色。
做了决定，三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朝火光那边摸去，山里静的厉害，只听得到鸟叫虫鸣。
走了百十米，耳边终于有声音传来。
“哎呀，你们两个，非要想听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怕你们不信，只要去了一次那地方，保管秦始皇的墓都懒得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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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痒心里盘算了下。
他一心只想着早点进到三年前曾去过的那处祭台。
并不想老吴节外生枝。
这也是先前犹豫的原因。
“你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婆妈了，这里是深山老林，哪那么容易被发现，而且咱三又不是傻子，被发现了不知道跑？”
吴邪古怪的瞥了他一眼。
印象中老痒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人。
向来胆大包天，小时候跟着他什么坏事没做过？
心里琢磨着，该不是蹲了三年，把那点志气都给磨没了吧。
“再说，可以先看看他们警觉性怎么样，要实在不行，中途退出来就是了。”
见吴邪都说到这份上了。
老痒一时间也没话反驳他，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
“老周，你不也要进山吗，赶明儿一起？”
吴邪又把目光投向周牧问道。
底下那帮人中。
摆明了那两个一口粤语的老板是夹喇嘛的，年轻人大概是潘子一类担任护卫，至于那个瘦不拉几，戴着副眼镜，目光如鼠的家伙，应该是白纸扇。
他们先前撞见过的老头。
充当向导。
他在吴家长大，先前又经历了两次倒斗。
队伍中哪些人不可或缺，吴邪还是清楚的。
这秦岭山势险峻，林深树密，没有个人领着根本过不去，更别说他们说的都是当地黑话，必须得找个人翻译。
还有，做这行的，最忌露面。
他和老痒已经留了印象，队伍里有个生面孔也便于跟踪。
周牧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一起摸油子？”
摸油子是倒斗行里的老话。
“小哥觉着呢？”
“成倒是成，不过出了事你们得兜着。”
周牧心里得意，脸上却没有半点流露。
他从陈仓来，为的就是秦岭神树，哪会不同意。
“小哥放心就是，就是跟上去看看那些家伙到底踩的什么盘子，要真的凶险，立刻跑路。”
“好。”
周牧点点头。
又侧身倾耳，靠着窗户听了片刻。
这才回头朝吴邪和老痒道，“他们说打算在这休息一夜，明早出发。”
“那我们也先休息，养精蓄锐，要不明天赶不上。”
三人一拍即合。
这帮人里一看都是亡命之辈。
山里形势又复杂。
接下来几天肯定不会轻松。
从饭桌上离开，找老板娘开了两间房。
这一路下来实在太过疲劳，又灌了一箱酒下肚，回到各自房间后，三人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
周牧在闹铃中醒来。
趁着取早餐的功夫，路过那几个人的房间里，才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
他哪还敢耽误。
赶紧上楼把还在沉睡中的吴邪和老痒喊醒。
一听人已经走了，他们哪还顾得上别的，一脸懊恼的跳起来收拾东西。
问过老板娘后，才知道那几个人往蛇头山方向去了。
三人买了些干粮和水，背着包一路往山里急追而去。
一直到景区下，还是周牧眼尖，从人堆里远远望见了几个人的身影。
“看样子是打算进景区，别着急，吊着他们。”
按住老痒的肩膀，周牧摇摇头，压低声音提醒道。
这两家伙真是不怕死。
跟踪还敢这么明着来。
真以为那帮人吃素的，不说别人，就是队伍里那个泰哥，混道上的狠角色，手里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
果然。
没几分钟。
远远就看到那帮人买了票，直接进了景区。
这下三人也不敢耽误，迅速跟了上去。
一进里头，那帮人也不走寻常路，净往灌木丛里钻，周牧三人也没办法，只能强忍着被刮伤的痛苦跟上去。
过了蛇头山。
景区里风景秀丽，随处可见摩崖石刻，溪水古树。
但前头那拨人根本看都不看，一路直奔，中途也就偶尔停下来补充下体力和水源。
周牧传承了张小辫的能力。
一身气血如潮，这点山路根本难不住他。
但吴邪出身显赫，哪吃过这种苦，老痒在牢里蹲了几年，身体也远不如以前，一路上气喘吁吁。
大多数时候，周牧只能先行跟上，然后留下记号，以免跟丢。
一直到半夜。
月亮爬上枝头。
那行人才停下脚步。
周牧借着灌木丛的遮掩，远远盯着他们，身后，吴邪和老痒脸色惨白，满头大汗。
“就你俩这身体还出来倒斗？”
见到这一幕，周牧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小哥，你就别说了，前头那帮狗日的，腿都是铁做的，一跑跑一天，换谁也扛不住。”
老痒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的厉害。
又不敢太大声，以免惊动前边的人。
“那你俩在这等着，我摸过去看看？”
“别，小哥，你这是被我们拉下的水，怎么好让你一个人亲身犯险，要去就一起去。”
吴邪摇摇头。
他虽然也喘的厉害。
比老痒好歹还强点，灌了几口水后气息平和了许多。
“对，一起去。”
老痒其实心里埋怨，这半夜藏林子里，到处都是蚊虫，连火都不敢生。
但这行是他拉的老吴，总不好这会跑路。
抬头看着两人，一咬牙，眼神里泛起一抹狠色。
做了决定，三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朝火光那边摸去，山里静的厉害，只听得到鸟叫虫鸣。
走了百十米，耳边终于有声音传来。
“哎呀，你们两个，非要想听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怕你们不信，只要去了一次那地方，保管秦始皇的墓都懒得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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