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易容与换形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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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易容与换形（二）
王子泉随即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镜面上，并且与开始时一样，及时向大家报出从镜子画面上获取的信息——第二个参考者的目前状态。
“如今在里面的是成宇同学，他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是有名的机灵鬼，跟龙振一样，没费多大的功夫就通过了第一关，现在正向第二关前进，我们预祝他成功。”
没多久，成宇也出来了，共费时十一分十七秒，超时一分十七秒，扣十三分，身上负伤一处，扣五分，实得分数八十二分。
一个多小时之后，共有十人参加了考试，其中郑茜表现最为突出，费时十分零五秒，扣一分，身上无伤，实得分数九十九分。
成绩报出，同学们一下子像炸了锅，大家纷纷质疑分数的真实性，认为“根本不可能”、“一定是从中作弊”，尤其是几个女生，更是感到无法接受。因为她们不但个个超时，身上至少也有两三处伤。
殷晶莹说：“我们几个拼死拼活，连七字头都上不了，她再厉害，也不可能高我们那么多，天哪，三十多分呀。”她随后转向茵茵，意在得到她的支持，“你认为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全程都在镜子的监视之下，错不了，人家分数高是人家的能耐，况且她向来都表现得与众不同，我们就不要眼红了。”茵茵心中虽觉蹊跷，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不料这却引起了她们更大的反弹。
殷晶莹示意她们靠前，然后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我早就看出她跟我们不一样，难道她是——”
一直站在旁边偷听的大只牛问道：“你说她——是什么？”
“比我们多两条腿，要不为啥会走得那么快？”
大只牛喃喃自语：“人怎么会长出四条腿？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人们一个个笑出了眼泪。
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又花了两个来小时，全部完成了考试，包括高洋洋、冯宏义和林爱武的补考。
三人是在最后的半个小时决定参加考试的。见大家全都安全无恙地顺利过关，连一向动作笨拙的大只牛都得了六十一分，觉得拖而不考并非是长远之计，占不到任何便宜不说，还对他们的形象造成了损害，因此临时改变了主意。结果分别以六十二分、六十六分和六十四分通过了考试。
王子泉对考试的结果基本满意，其中特别提到了两点，一个是郑茜出类拔萃的成绩，认为除了与勤学苦练有关外，还多多少少显露了她在这方面的天分；一个是高洋洋、冯宏义、林爱武三位同学，知错则改，值得学习。最后勉励大家继续苦练，并宣布两个月后举行一次难度更高的对抗考试，具体细则，下周宣布。
这又是一堂易容换形课，张协昌像往常一样，从从容容地走进课室，先环视一下四周，接着开始讲课。讲着讲着，突然发觉今天的气氛有点诡异，可是到底表现在什么地方，他一时居然无法找到头绪。
一串轻浮的笑声像云朵一样地飘起，很快便融入了空气中，不留一丝痕迹，接着又是一串，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尽管离开宿舍的时候已经照了一遍镜子，但他还是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又拉了拉衣襟和袖子，然后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
当点到成宇、方奇时，却无人应答，一看，发现两人都不在座位上。
“他们到哪里去了？请假了没有？”
在一片大笑声中，原来蹲着的两个人突然站了起来。
丑陋无比的形象把他吓得一跳：这就是成宇和方奇吗？虽然身材仍旧是原来的身材，但脸容却已变得面目全非，一个脖子短粗、嘴凹腮缩，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厉声质问道。
两人开始还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后经再三盘问，才说出原委：出于好奇和无聊，昨晚两人相互为对方进行易容，由于操作不当，变出来的外貌总是不合心意，经过几番折腾，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经同学们伸出援手出力挽救，但却丝毫不见起色。
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阴着脸问道：“你们每人一共变了多少次？”
方奇形销骨立，瘦得宛如一只骷髅，说话还有点儿“漏风”：“我六次，他八次。”
他生气地竖起了眉毛：“我不是曾经讲过，超过五次就要出危险吗？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当时是记得的，可是变来变去就糊涂了。”成宇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老师，我们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老师，救救我们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如果一直这个样子，叫我们怎么做人呀。”方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得十分伤心。
对此，同学们也是表情不一。龙振、常宁以及茵茵等几个女生为他们的不幸唏嘘落泪；郑茜和林爱武无动于衷，高洋洋、冯宏义却在一边风言风语，认为“活该”。
“老师，帮帮他们吧。”龙振终
于忍不住了，带头为两人求情。
“老师，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要是真的变不回来，他们这辈子就完了。”
“救肯定是要救的，但是有没有效果，现在也不好说，只能尽我的最大努力吧了。”他叫两人上来站在旁边，分别给他们吞服了几粒药丸，然后要他们合上眼睛，两手交叉放在前面，脑子想象着自己往日的模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各自的名字：“变回成宇”、“变回方奇”。他则两眼灼灼发亮地盯定两人的脸，口中念念有词，由于速度太快，连龙振也无法听清咒语的具体内容。同时两手有规则地在空中比划着，念了一长串之后，口停手停，少顷，再念再比划。反反复复地一共进行了十多次，而每做完一次，两人的外貌就相应改变了一次，把人们看得张口结舌。
当最后一次念完，大家惊奇地发现，成宇、方奇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一个皮肤偏黑，瘦小精悍，眼睛炯炯有神；一个白白的、胖胖的、憨憨的。而张协昌却面如死灰，气喘吁吁，满头满脸都是黄豆大的汗珠，整个人仿佛马上就要虚脱一般，这是由于无节制的易容，伤了元气所致。
龙振、常宁等人连忙上去，和成宇、方奇一起，把虚弱的张协昌扶到了他的房间。
经过几天的休息和药物调理，张协昌很快便恢复了健康，他也因此而名声大噪，上至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下至三四岁的幼儿园孩童，都知道功夫班出了一个长相难看而技术十分了得的易容专家，不费吹灰之力，在短短的五分钟内便能叫丑者变美，美者更美。每当他上易容课时，功夫班校园便热闹得如同集市，争相前来旁听的人挤爆了课室，程玉峰没法，只好安排他到礼堂去上课，幸好此时课程已经进入了尾声，上了两课之后便结束了。
下课后，张协昌神情恍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坐下，胸口便感到一阵发闷，心脏突然狂跳得似乎要爆炸一般，两侧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动。上课时，他瞥见窗外似乎有一个影子在隐隐约约地移动，可当定神仔细看时，却又莫明其妙地消失了，反复多次之后，他便生出了一种异样的紧张和焦虑，预感到近日将会有大事发生。
他泡了一壶茶，合上眼皮，想让脑子休息几分钟。这段时间晚上老爱失眠，一夜只睡四五个小时是常有的事，这使他白天经常感到精力不足，大脑仿佛总是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让他心里一沉，张眼一看，课室外面的影子又在窗玻璃上闪现了。
他打起精神，调整了坐姿，准备以坦然的态度去迎接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进来吧，何必扭扭捏捏。”
门开了，一条黑影无声无息地悄然飘入，身材秀长挺直，但见不到五官毛发，也分辨不出衣着特征，黑呼呼的如同幽灵。
“请坐。”他热情地招呼，“既然来了，就没有必要躲躲闪闪了，朋友。”
黑影显形，是一个年轻俊朗后生，宽脸膛，头发油黑，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
“不错呀，满面红光，一定是发财了。”他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恭敬奉上，“这茶不错，来一杯吧。今日登门，不知有何指教？”
“早就想上门拜访，只是无法抽身，今日特来与老友一聚。”后生语气诚挚，可表情却显得有些僵硬。
“有话直说，无需转弯抹角，绕来绕去。”他随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淡淡地笑道，平静得近乎深不可测。
“一点小事，主要是叙旧。”他用锐利的目光观察对方。
“往事不堪回首，既然过去，就让它过去吧，重提只会陡增伤感。请。”他端起杯子呷了一口。
“几十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如此畅快。”他也喝了一口，眉毛挤到了一块，接着又舒展开来。
“性情难改，石山难移，我天生就是这副模样。”他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不露声色。
“这两年，在功夫班干得还不错吧。”
“哪里哪里，混碗饭吃吃罢了。”他一脸的谦卑恭顺，把声音压得很低。
他盯着他的脸，无声地笑道：“不是吧，程玉峰可是把你当作不可多得的宝贝啊，不然怎么会效法刘玄德三顾茅庐哇。”
他低下头，心中犹如塞进了一团乱麻，内心的紧张在一点一点地积聚：“这些你都知道了？”
他发出猫头鹰般的笑声，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沙沙地直往下掉：“岂止这些？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够瞒过我黑某，”随着五官的慢慢扭曲，语气也逐渐变得自负和狂妄，“程玉峰办功夫班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纯粹是为了出风头好玩？不过他这样做，到头来只会让更多的人丢掉性命。”
空气骤然变得紧张和富有爆炸性，张协昌思索了片刻，说道：“你误会了，程玉峰哪来这么大的野心，他的本意只是，只是想教孩子们一些防身之术，让他们将来不会受人欺负，最多也只能做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而已。”
王子泉随即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镜面上，并且与开始时一样，及时向大家报出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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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泉随即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镜面上，并且与开始时一样，及时向大家报出从镜子画面上获取的信息——第二个参考者的目前状态。
“如今在里面的是成宇同学，他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是有名的机灵鬼，跟龙振一样，没费多大的功夫就通过了第一关，现在正向第二关前进，我们预祝他成功。”
没多久，成宇也出来了，共费时十一分十七秒，超时一分十七秒，扣十三分，身上负伤一处，扣五分，实得分数八十二分。
一个多小时之后，共有十人参加了考试，其中郑茜表现最为突出，费时十分零五秒，扣一分，身上无伤，实得分数九十九分。
成绩报出，同学们一下子像炸了锅，大家纷纷质疑分数的真实性，认为“根本不可能”、“一定是从中作弊”，尤其是几个女生，更是感到无法接受。因为她们不但个个超时，身上至少也有两三处伤。
殷晶莹说：“我们几个拼死拼活，连七字头都上不了，她再厉害，也不可能高我们那么多，天哪，三十多分呀。”她随后转向茵茵，意在得到她的支持，“你认为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全程都在镜子的监视之下，错不了，人家分数高是人家的能耐，况且她向来都表现得与众不同，我们就不要眼红了。”茵茵心中虽觉蹊跷，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不料这却引起了她们更大的反弹。
殷晶莹示意她们靠前，然后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我早就看出她跟我们不一样，难道她是——”
一直站在旁边偷听的大只牛问道：“你说她——是什么？”
“比我们多两条腿，要不为啥会走得那么快？”
大只牛喃喃自语：“人怎么会长出四条腿？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人们一个个笑出了眼泪。
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又花了两个来小时，全部完成了考试，包括高洋洋、冯宏义和林爱武的补考。
三人是在最后的半个小时决定参加考试的。见大家全都安全无恙地顺利过关，连一向动作笨拙的大只牛都得了六十一分，觉得拖而不考并非是长远之计，占不到任何便宜不说，还对他们的形象造成了损害，因此临时改变了主意。结果分别以六十二分、六十六分和六十四分通过了考试。
王子泉对考试的结果基本满意，其中特别提到了两点，一个是郑茜出类拔萃的成绩，认为除了与勤学苦练有关外，还多多少少显露了她在这方面的天分；一个是高洋洋、冯宏义、林爱武三位同学，知错则改，值得学习。最后勉励大家继续苦练，并宣布两个月后举行一次难度更高的对抗考试，具体细则，下周宣布。
这又是一堂易容换形课，张协昌像往常一样，从从容容地走进课室，先环视一下四周，接着开始讲课。讲着讲着，突然发觉今天的气氛有点诡异，可是到底表现在什么地方，他一时居然无法找到头绪。
一串轻浮的笑声像云朵一样地飘起，很快便融入了空气中，不留一丝痕迹，接着又是一串，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尽管离开宿舍的时候已经照了一遍镜子，但他还是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又拉了拉衣襟和袖子，然后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
当点到成宇、方奇时，却无人应答，一看，发现两人都不在座位上。
“他们到哪里去了？请假了没有？”
在一片大笑声中，原来蹲着的两个人突然站了起来。
丑陋无比的形象把他吓得一跳：这就是成宇和方奇吗？虽然身材仍旧是原来的身材，但脸容却已变得面目全非，一个脖子短粗、嘴凹腮缩，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厉声质问道。
两人开始还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后经再三盘问，才说出原委：出于好奇和无聊，昨晚两人相互为对方进行易容，由于操作不当，变出来的外貌总是不合心意，经过几番折腾，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经同学们伸出援手出力挽救，但却丝毫不见起色。
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阴着脸问道：“你们每人一共变了多少次？”
方奇形销骨立，瘦得宛如一只骷髅，说话还有点儿“漏风”：“我六次，他八次。”
他生气地竖起了眉毛：“我不是曾经讲过，超过五次就要出危险吗？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当时是记得的，可是变来变去就糊涂了。”成宇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老师，我们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老师，救救我们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如果一直这个样子，叫我们怎么做人呀。”方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得十分伤心。
对此，同学们也是表情不一。龙振、常宁以及茵茵等几个女生为他们的不幸唏嘘落泪；郑茜和林爱武无动于衷，高洋洋、冯宏义却在一边风言风语，认为“活该”。
“老师，帮帮他们吧。”龙振终
于忍不住了，带头为两人求情。
“老师，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要是真的变不回来，他们这辈子就完了。”
“救肯定是要救的，但是有没有效果，现在也不好说，只能尽我的最大努力吧了。”他叫两人上来站在旁边，分别给他们吞服了几粒药丸，然后要他们合上眼睛，两手交叉放在前面，脑子想象着自己往日的模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各自的名字：“变回成宇”、“变回方奇”。他则两眼灼灼发亮地盯定两人的脸，口中念念有词，由于速度太快，连龙振也无法听清咒语的具体内容。同时两手有规则地在空中比划着，念了一长串之后，口停手停，少顷，再念再比划。反反复复地一共进行了十多次，而每做完一次，两人的外貌就相应改变了一次，把人们看得张口结舌。
当最后一次念完，大家惊奇地发现，成宇、方奇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一个皮肤偏黑，瘦小精悍，眼睛炯炯有神；一个白白的、胖胖的、憨憨的。而张协昌却面如死灰，气喘吁吁，满头满脸都是黄豆大的汗珠，整个人仿佛马上就要虚脱一般，这是由于无节制的易容，伤了元气所致。
龙振、常宁等人连忙上去，和成宇、方奇一起，把虚弱的张协昌扶到了他的房间。
经过几天的休息和药物调理，张协昌很快便恢复了健康，他也因此而名声大噪，上至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下至三四岁的幼儿园孩童，都知道功夫班出了一个长相难看而技术十分了得的易容专家，不费吹灰之力，在短短的五分钟内便能叫丑者变美，美者更美。每当他上易容课时，功夫班校园便热闹得如同集市，争相前来旁听的人挤爆了课室，程玉峰没法，只好安排他到礼堂去上课，幸好此时课程已经进入了尾声，上了两课之后便结束了。
下课后，张协昌神情恍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坐下，胸口便感到一阵发闷，心脏突然狂跳得似乎要爆炸一般，两侧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动。上课时，他瞥见窗外似乎有一个影子在隐隐约约地移动，可当定神仔细看时，却又莫明其妙地消失了，反复多次之后，他便生出了一种异样的紧张和焦虑，预感到近日将会有大事发生。
他泡了一壶茶，合上眼皮，想让脑子休息几分钟。这段时间晚上老爱失眠，一夜只睡四五个小时是常有的事，这使他白天经常感到精力不足，大脑仿佛总是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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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起精神，调整了坐姿，准备以坦然的态度去迎接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进来吧，何必扭扭捏捏。”
门开了，一条黑影无声无息地悄然飘入，身材秀长挺直，但见不到五官毛发，也分辨不出衣着特征，黑呼呼的如同幽灵。
“请坐。”他热情地招呼，“既然来了，就没有必要躲躲闪闪了，朋友。”
黑影显形，是一个年轻俊朗后生，宽脸膛，头发油黑，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
“不错呀，满面红光，一定是发财了。”他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恭敬奉上，“这茶不错，来一杯吧。今日登门，不知有何指教？”
“早就想上门拜访，只是无法抽身，今日特来与老友一聚。”后生语气诚挚，可表情却显得有些僵硬。
“有话直说，无需转弯抹角，绕来绕去。”他随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淡淡地笑道，平静得近乎深不可测。
“一点小事，主要是叙旧。”他用锐利的目光观察对方。
“往事不堪回首，既然过去，就让它过去吧，重提只会陡增伤感。请。”他端起杯子呷了一口。
“几十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如此畅快。”他也喝了一口，眉毛挤到了一块，接着又舒展开来。
“性情难改，石山难移，我天生就是这副模样。”他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不露声色。
“这两年，在功夫班干得还不错吧。”
“哪里哪里，混碗饭吃吃罢了。”他一脸的谦卑恭顺，把声音压得很低。
他盯着他的脸，无声地笑道：“不是吧，程玉峰可是把你当作不可多得的宝贝啊，不然怎么会效法刘玄德三顾茅庐哇。”
他低下头，心中犹如塞进了一团乱麻，内心的紧张在一点一点地积聚：“这些你都知道了？”
他发出猫头鹰般的笑声，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沙沙地直往下掉：“岂止这些？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够瞒过我黑某，”随着五官的慢慢扭曲，语气也逐渐变得自负和狂妄，“程玉峰办功夫班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纯粹是为了出风头好玩？不过他这样做，到头来只会让更多的人丢掉性命。”
空气骤然变得紧张和富有爆炸性，张协昌思索了片刻，说道：“你误会了，程玉峰哪来这么大的野心，他的本意只是，只是想教孩子们一些防身之术，让他们将来不会受人欺负，最多也只能做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而已。”
王子泉随即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镜面上，并且与开始时一样，及时向大家报出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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