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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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苏姓中年人叹了口气，好像是在跟刘衍的博弈中认输了。
“罢了，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我全扛下来。现在你跟我走，我马上把你送出去。”
刘衍一愣，这似乎正是他想要的最好结果。
固然来这里触发了天相系统的任务，可是却也遇上了不少麻烦。这任务以后有的是机会做，万一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就交待了。
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军事基地啊。刘衍自问自己再厉害，还是对付不了荷枪实弹的职业军人的。
更何况，在这种秘密的军事基地，随便挑一个军人出来，都是一个顶俩，甚至更多的精锐般的存在。
但，莫名地，刘衍又感觉到自己的深心里似乎又不是那么想走。
这是一种矛盾的心里。
走，是真的要走。
这里的情况太复杂，很多东西涉及面太光，太敏感，真的很难处理。
留，是真的不想留。
完成天相系统的任务把秦老治好了，无非是三年的流水命相诀的内息，从一开始刘衍就没有把这个太当一回事儿。
至于任务中还提到的，搞清楚什么神秘力量，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支线任务，估计奖励也未必高到哪里去。
本来，相安无事的时候，这些对刘衍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然而，那些的吸引力却是有限的，刘衍无法因为那些说服自己现在不接受苏长官的建议赶快走。
“怎么，不走？”
刘衍动了动嘴唇，感觉有点干燥。
笑了笑。
面前的苏长官，是个好人。
一个实诚的人，也是一个忠诚的人！
他现在暗地里违背秦老的命令，显然是明白了，秦老恐怕已经不是正常的秦老。只不过他作为一个对于玄界来说，属于寻常人范畴的个体来说，真的能对抗得了那些东西么？
更何况，这里是华国的军事基地，如果真的有什么邪祟的东西，控制了这里，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也许在事后，情况爆发的时候，凭着华国的国力可以扑杀这里的变故，甚至传不出什么消息。
然而，那并不代表不会有事。
莫名地，刘衍感觉深心里涌出了某种责任感。他不能就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虽然还不知道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或者会不会真的恶化，也许秦老只是一时失常，不会影响过大，但是他知道这里不是别的地方。
这里不仅仅关乎人命安危，或许还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华国上上下下，九百六十万公顷的土地上，如此掏空山体的地下军事基地，未必就会很多。
无论如何，刘衍深感自己作为一个华国人，或许不应该轻易地退缩。
“走吧，愣着干什么。真要有什么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够解决的。”
刘衍正在犹豫，忽然苏姓中年人已经一把拉起了他：“你小子可以，刚才我从你的眼神里已经看出来了！不过你别多想了。赶紧把你送走，我会跟总部联系的。这里的事情已经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所以现在你赶紧走！”
“呃”刘衍一下子就被苏长官提了起来。
别看苏姓中年人刚才被秦老一下子摔趴，这会儿提溜起刘衍，跟抓小鸡未必差的了多少。
“哥们，别拽别拽，我自己走。”
刘衍连忙轻声喊着，苏姓中年人点点头，松开了他。
刘衍整理了一下穿着的短袍，好家伙苏姓中年人刚才用的力气够大的，居然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衣领就印下了几个指印，现在怎么都抚不平。
看到这些，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这说明了什么？
或许苏姓中年人心里的波动，根本不像刚才话里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更不是此刻的表情可以解释的。
不过
他好像说得也没错，这里好歹是个军事基地，又不是过家家的，轮得到他一个玄界草民担心那么多干啥。
既然苏长官答应先送他走，那就跑路吧。秦老肯定是不正常了，最好更专业的人来对付。
想定了这些，刘衍顿时感觉心头的压力一轻，跟着苏姓中年人大步往外走。
刚才他们是看到的，秦老和几个失去了大半人气的士兵，出了餐厅往左走。
刘衍认得那个方向，走到前面，那里就到了四通八道的走廊去，继续左拐，就是秦老的卧室方向。而继续深入则是电梯的铁门那里，感觉秦老应该不会带着那么多人进房间的。
刘衍眼珠转动了一下，哎，估计是下去了。
赶紧撤，别真的要带着老子一起下去！
他回头继续赶路，差点儿撞到苏姓中年人，这才发现苏长官也是微微愣了一下，看来应该是想到了跟刘衍差不多的东西吧。
“走！”
“走！”
两个人跟对暗号似的，各自吐了一个字，然后怀着不同的想法，直接来到了出口。
当然，这个出口远远没有到军事基地的出口，只是这个生活区的出口罢了。
在这个地方，苏姓中年人停了下来。
刘衍撇撇嘴，知道这个家伙打算干什么。
哎，没办法，谁让人家这里是秘密机构呢。
他也不挣扎了，任由苏姓中年人给自己戴上了眼罩，然后牵着一把防卫棍跟着苏姓中年人走路。
苏姓中年人果然是条直男，连手都不让牵，话说刚来的时候，引路的警卫可是手把手带他过来的。
本来刘衍到不在乎这些，可是牵着跟棍子，总是没有人用手引着踏实。上一次过来，就没有见到周围的情形，现在出去也是一样。
不过初次来的时候，心里想着这里是军事基地，简直是比警察局还要有安全感的地方。外面飞过来几个导弹也没什么好怕的，可是此刻刘衍心里七上八下，重重杂念挥之不去。
忽然前面停了下来，刘衍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还往前多走了两步，一棍子马上捅到了他的下腰。
“我干！”
刘衍顿时痛得呲牙咧嘴。
要不是怕丢人，真要嚎两嗓子才舒服。
“苏苏长官，您要停也只会一下啊，这一下捅得我都快岔气了。”
咦，没有声音。
刘衍心头一颤，陡然发觉手里的短棍重了几分，那头牵着的苏长官松手了？
他瞬间头皮发麻，无数的头发，仿佛变成了芒刺一般，倒插在头上，而头皮也随之发紧。
刘衍甚至能够感觉到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一根根头发也被挤压得直立起来。
“苏长官你还在么？”
依然没有应答，刘衍脑壳里忽然传来几声“咔咔”的声音。
哎，丫的！
刘衍发现自己的牙齿居然在打颤，一定是这个地方太冷了。
脱离了生活区，现在已经在山体中掏空的通道里，这里的温控系统不行，显得冷飕飕的。
“大爷的，苏航，你人呢！”
终于刘衍忍不住了，这他妈实在太冷了，牙齿咔咔咔地已经打颤了。他心里知道这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夜里山中寒冷，但说不得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心里没底。
此刻眼前罩着眼罩，什么都看不见。特制的眼罩，导致眼前昏黑一片，要是有幽闭恐惧症的，在这种情况下，能直接蹲地上走不动。
当然了，真有幽闭恐惧症，刘衍早就扯了眼罩了。
不过他知道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是在秘密基地，在规则范围内一切好商量，坏了规矩，或许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什么都不想，能出去最好！
就在这个时候，刘衍忽然感觉手中握着的棍子一轻，好像那一头有人提住了。
“呼”
刘衍不禁松了口气，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化解一下紧张：“苏长官，你这是跑哪儿去了，该不会忍不住小解了一下吧。”
“少废话，跟我走！”
咯噔！
这个声音，完全没有听过。
冷漠，生硬。
刘衍感觉手一软，想要松开！
“抓紧了，跟我走！”
“你你是谁？”
“少废话！”
刘衍皱了皱眉头，感觉手里的棍子被对方一抽，带得自己踉跄往前一冲。他也是不敢轻易松开棍子啊，始终紧紧抓着。
算了，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就是苏长官换人也不知会一声，他又不是不能理解，上一回也是到了一个地方就交接了。
这个带路的家伙，大概不知道自己跟苏长官和秦老现在混得有多好，不然应该不至于这么无礼。
不过秦老跟苏长官以后能不能见到还两说，最好是不要再碰到了，这一连串的怪事，真是让人头炸。
刘衍顿时快速地吸了两口气，跟上了前头的脚步。
这个山中的基地，开山的时候，也不是直接一条道火车山洞似的直接一条道开进来的。而是弯弯曲曲，甚至有好多转折路口。
刘衍之所以这么感觉，是因为走过几个地方转弯的时候，总感觉侧面有冷风轻轻吹拂，就好像有个空调一样。
然而大山洞里面自然不会有空调，肯定是那边有个路口。
他不由地更抓紧了棍子，要是走丢了，给其他的警卫截住，搞不好要送给秦老。秦老已经失常了，发现苏长官私自送自己离开，让他白白背了黑锅不说，自己这一趟显然也是走不了的。
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是罩着眼罩，前面引路的可没有，不会那么容易走丢的。
现在眼前一片黑暗，外面其实应该是灯火通明。
他感觉冷飕飕的，周围也好像都是那种旅游景点的山洞洞壁，或许旁边根本都是装点完好的正常走廊。
不过
刘衍越走身上的寒冷就越来越少，心跳就越快，甚至渗出了微微细汗。他感觉有些不对劲，擦了擦汗，终于忍不住问前面的人：“大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记得上一次进来的时候，没有这么远啊。”
“少废话，到了。跟我进来！”
刘衍一愣。
到了？
不管到没到，反正已经跟了这么远了，多走两步也没什么了不起。
忽然他的耳中听到了金属大门交合的铮铮鸣响，心中一叹，电梯？
的确有一个电梯，上一次进山，就是有个电梯带下来的，看来真的到了，距离出山的位置不远了。然后多坐个把小时飞机，就可以回到邢台。
哎，想要想去还是宅男生活舒服。
这个时候耳边又传来了电梯钢铁大门合起来的声音，这种声音很有气势，跟一般的电梯完全不同。
感觉这个当初的设计根本就不是单纯为了人的升降，而是用来搬运一些大型的设备。当然了，大型设备搬一次就好了，其他时间自然是给人乘坐。
到底是军队，透露着一种刚硬的气质。
只不过，咦，怎么回事。
刘衍忽然感觉身子往后一仰，他妈的，不对劲！
这根本不是上去的电梯！
再也忍不了了，他一把扯下了眼罩，瞬间魂飞魄散。从头顶到脚掌心，就好像被冰凌穿了个透透的。
那一眼认出了身边的那个人。
护卫棍还抓在手里，却一点儿也没有反抗的想法，就被对方轻易抽走。
此刻跟刘衍一起乘坐电梯的不是别人，正是跟在秦老爷子身边的那个副官。
这个家伙也跟那些士兵一样，身上的人气被抽空了不少，不过还是比士兵稍多一些，表情也没有那么木然。
发现刘衍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那个副官嘿然一笑。
“刘大师，别紧张。秦老在下面等你，只要把事情办好了，马上就可以送你出去。”
“这”刘衍刚才走了一路，身上渗出的微微细汗，已经变得冰凉，“那苏长官呢？”
“苏航啊，他你不用管，秦老自有安排。”
那个副官扭过了头去，看着电梯的指示灯，只不过从刘衍这个角度，依然可以看到他微微上翘的嘴角。
透着无限的戏谑和嘲弄。
刘衍狠狠地咧嘴，无声怒骂了一句。下一个瞬间，却陡然放松下来。没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那就来吧！
咔嗒！
电梯上的红色亮点熄灭，钢铁的大门打开。
呈现在面前的果然是熟悉的道路，没记错的话，这条道路的尽头再拐两个弯就是上一次跟随秦老去的那个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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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苏姓中年人叹了口气，好像是在跟刘衍的博弈中认输了。
“罢了，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我全扛下来。现在你跟我走，我马上把你送出去。”
刘衍一愣，这似乎正是他想要的最好结果。
固然来这里触发了天相系统的任务，可是却也遇上了不少麻烦。这任务以后有的是机会做，万一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就交待了。
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军事基地啊。刘衍自问自己再厉害，还是对付不了荷枪实弹的职业军人的。
更何况，在这种秘密的军事基地，随便挑一个军人出来，都是一个顶俩，甚至更多的精锐般的存在。
但，莫名地，刘衍又感觉到自己的深心里似乎又不是那么想走。
这是一种矛盾的心里。
走，是真的要走。
这里的情况太复杂，很多东西涉及面太光，太敏感，真的很难处理。
留，是真的不想留。
完成天相系统的任务把秦老治好了，无非是三年的流水命相诀的内息，从一开始刘衍就没有把这个太当一回事儿。
至于任务中还提到的，搞清楚什么神秘力量，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支线任务，估计奖励也未必高到哪里去。
本来，相安无事的时候，这些对刘衍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然而，那些的吸引力却是有限的，刘衍无法因为那些说服自己现在不接受苏长官的建议赶快走。
“怎么，不走？”
刘衍动了动嘴唇，感觉有点干燥。
笑了笑。
面前的苏长官，是个好人。
一个实诚的人，也是一个忠诚的人！
他现在暗地里违背秦老的命令，显然是明白了，秦老恐怕已经不是正常的秦老。只不过他作为一个对于玄界来说，属于寻常人范畴的个体来说，真的能对抗得了那些东西么？
更何况，这里是华国的军事基地，如果真的有什么邪祟的东西，控制了这里，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也许在事后，情况爆发的时候，凭着华国的国力可以扑杀这里的变故，甚至传不出什么消息。
然而，那并不代表不会有事。
莫名地，刘衍感觉深心里涌出了某种责任感。他不能就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虽然还不知道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或者会不会真的恶化，也许秦老只是一时失常，不会影响过大，但是他知道这里不是别的地方。
这里不仅仅关乎人命安危，或许还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华国上上下下，九百六十万公顷的土地上，如此掏空山体的地下军事基地，未必就会很多。
无论如何，刘衍深感自己作为一个华国人，或许不应该轻易地退缩。
“走吧，愣着干什么。真要有什么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够解决的。”
刘衍正在犹豫，忽然苏姓中年人已经一把拉起了他：“你小子可以，刚才我从你的眼神里已经看出来了！不过你别多想了。赶紧把你送走，我会跟总部联系的。这里的事情已经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所以现在你赶紧走！”
“呃”刘衍一下子就被苏长官提了起来。
别看苏姓中年人刚才被秦老一下子摔趴，这会儿提溜起刘衍，跟抓小鸡未必差的了多少。
“哥们，别拽别拽，我自己走。”
刘衍连忙轻声喊着，苏姓中年人点点头，松开了他。
刘衍整理了一下穿着的短袍，好家伙苏姓中年人刚才用的力气够大的，居然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衣领就印下了几个指印，现在怎么都抚不平。
看到这些，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这说明了什么？
或许苏姓中年人心里的波动，根本不像刚才话里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更不是此刻的表情可以解释的。
不过
他好像说得也没错，这里好歹是个军事基地，又不是过家家的，轮得到他一个玄界草民担心那么多干啥。
既然苏长官答应先送他走，那就跑路吧。秦老肯定是不正常了，最好更专业的人来对付。
想定了这些，刘衍顿时感觉心头的压力一轻，跟着苏姓中年人大步往外走。
刚才他们是看到的，秦老和几个失去了大半人气的士兵，出了餐厅往左走。
刘衍认得那个方向，走到前面，那里就到了四通八道的走廊去，继续左拐，就是秦老的卧室方向。而继续深入则是电梯的铁门那里，感觉秦老应该不会带着那么多人进房间的。
刘衍眼珠转动了一下，哎，估计是下去了。
赶紧撤，别真的要带着老子一起下去！
他回头继续赶路，差点儿撞到苏姓中年人，这才发现苏长官也是微微愣了一下，看来应该是想到了跟刘衍差不多的东西吧。
“走！”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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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地方，苏姓中年人停了下来。
刘衍撇撇嘴，知道这个家伙打算干什么。
哎，没办法，谁让人家这里是秘密机构呢。
他也不挣扎了，任由苏姓中年人给自己戴上了眼罩，然后牵着一把防卫棍跟着苏姓中年人走路。
苏姓中年人果然是条直男，连手都不让牵，话说刚来的时候，引路的警卫可是手把手带他过来的。
本来刘衍到不在乎这些，可是牵着跟棍子，总是没有人用手引着踏实。上一次过来，就没有见到周围的情形，现在出去也是一样。
不过初次来的时候，心里想着这里是军事基地，简直是比警察局还要有安全感的地方。外面飞过来几个导弹也没什么好怕的，可是此刻刘衍心里七上八下，重重杂念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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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官你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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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丫的！
刘衍发现自己的牙齿居然在打颤，一定是这个地方太冷了。
脱离了生活区，现在已经在山体中掏空的通道里，这里的温控系统不行，显得冷飕飕的。
“大爷的，苏航，你人呢！”
终于刘衍忍不住了，这他妈实在太冷了，牙齿咔咔咔地已经打颤了。他心里知道这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夜里山中寒冷，但说不得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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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真有幽闭恐惧症，刘衍早就扯了眼罩了。
不过他知道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是在秘密基地，在规则范围内一切好商量，坏了规矩，或许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什么都不想，能出去最好！
就在这个时候，刘衍忽然感觉手中握着的棍子一轻，好像那一头有人提住了。
“呼”
刘衍不禁松了口气，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化解一下紧张：“苏长官，你这是跑哪儿去了，该不会忍不住小解了一下吧。”
“少废话，跟我走！”
咯噔！
这个声音，完全没有听过。
冷漠，生硬。
刘衍感觉手一软，想要松开！
“抓紧了，跟我走！”
“你你是谁？”
“少废话！”
刘衍皱了皱眉头，感觉手里的棍子被对方一抽，带得自己踉跄往前一冲。他也是不敢轻易松开棍子啊，始终紧紧抓着。
算了，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就是苏长官换人也不知会一声，他又不是不能理解，上一回也是到了一个地方就交接了。
这个带路的家伙，大概不知道自己跟苏长官和秦老现在混得有多好，不然应该不至于这么无礼。
不过秦老跟苏长官以后能不能见到还两说，最好是不要再碰到了，这一连串的怪事，真是让人头炸。
刘衍顿时快速地吸了两口气，跟上了前头的脚步。
这个山中的基地，开山的时候，也不是直接一条道火车山洞似的直接一条道开进来的。而是弯弯曲曲，甚至有好多转折路口。
刘衍之所以这么感觉，是因为走过几个地方转弯的时候，总感觉侧面有冷风轻轻吹拂，就好像有个空调一样。
然而大山洞里面自然不会有空调，肯定是那边有个路口。
他不由地更抓紧了棍子，要是走丢了，给其他的警卫截住，搞不好要送给秦老。秦老已经失常了，发现苏长官私自送自己离开，让他白白背了黑锅不说，自己这一趟显然也是走不了的。
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是罩着眼罩，前面引路的可没有，不会那么容易走丢的。
现在眼前一片黑暗，外面其实应该是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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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刘衍越走身上的寒冷就越来越少，心跳就越快，甚至渗出了微微细汗。他感觉有些不对劲，擦了擦汗，终于忍不住问前面的人：“大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记得上一次进来的时候，没有这么远啊。”
“少废话，到了。跟我进来！”
刘衍一愣。
到了？
不管到没到，反正已经跟了这么远了，多走两步也没什么了不起。
忽然他的耳中听到了金属大门交合的铮铮鸣响，心中一叹，电梯？
的确有一个电梯，上一次进山，就是有个电梯带下来的，看来真的到了，距离出山的位置不远了。然后多坐个把小时飞机，就可以回到邢台。
哎，想要想去还是宅男生活舒服。
这个时候耳边又传来了电梯钢铁大门合起来的声音，这种声音很有气势，跟一般的电梯完全不同。
感觉这个当初的设计根本就不是单纯为了人的升降，而是用来搬运一些大型的设备。当然了，大型设备搬一次就好了，其他时间自然是给人乘坐。
到底是军队，透露着一种刚硬的气质。
只不过，咦，怎么回事。
刘衍忽然感觉身子往后一仰，他妈的，不对劲！
这根本不是上去的电梯！
再也忍不了了，他一把扯下了眼罩，瞬间魂飞魄散。从头顶到脚掌心，就好像被冰凌穿了个透透的。
那一眼认出了身边的那个人。
护卫棍还抓在手里，却一点儿也没有反抗的想法，就被对方轻易抽走。
此刻跟刘衍一起乘坐电梯的不是别人，正是跟在秦老爷子身边的那个副官。
这个家伙也跟那些士兵一样，身上的人气被抽空了不少，不过还是比士兵稍多一些，表情也没有那么木然。
发现刘衍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那个副官嘿然一笑。
“刘大师，别紧张。秦老在下面等你，只要把事情办好了，马上就可以送你出去。”
“这”刘衍刚才走了一路，身上渗出的微微细汗，已经变得冰凉，“那苏长官呢？”
“苏航啊，他你不用管，秦老自有安排。”
那个副官扭过了头去，看着电梯的指示灯，只不过从刘衍这个角度，依然可以看到他微微上翘的嘴角。
透着无限的戏谑和嘲弄。
刘衍狠狠地咧嘴，无声怒骂了一句。下一个瞬间，却陡然放松下来。没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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