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药商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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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前段时间药铺的不景气，几位掌柜的站在门外，心里都很是忐忑。结果人家坐在屋子里处理账目，根本就没有召见他们，心顿时凉了不少。
连升的声音不小，几位掌柜的听到他提起他们，心里一阵感激。
然而接下来齐老爷阴测测的一句话，将他们的心全部提了起来——
“这样啊，那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把私吞的账目还回来，什么时候再进来见我吧！”
几位掌柜的面皮酱红。他们从前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只是每月会偷偷瞒下百二十两。只是上月齐老爷举家进了京城，想着“天高皇帝远”，即使贪墨个几百两也不会有人计较，这才大动了手笔。
万万没料到林城会有暴雨来袭，齐老爷也因为这场雨引出来的事情而回来了。这私吞主家财物可是要打板子下大牢的。听说大小姐要做侯府少夫人了，权势更是惹不起。
霎时间几个人都齐刷刷地跪在门口，连声叫道：“老爷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这就把账上的钱还回来。”
几个掌柜跪在外面，连升跪在里面，仿佛所有人的命运都决定于桌案后面坐着的那人。
过了许久，众人才听得一句：“我齐家是不会给你们犯下下次的机会。”顿时都瘫倒在地。
宅子里，自有齐彦盛从京城里带来的侍卫。侍卫都是临颖侯府出来的，一路上保护齐彦盛。这会儿接了齐彦盛的命令，直接提起门口的几个掌柜的，将人送去了衙门。
连升背上出了一声冷汗，却还是认真地问道：“老爷将他们送去衙门，不知道这几家铺子要怎么办？”
齐彦盛冷哼一声，意味不明地笑笑，“既然我去京城，这铺子留到林城又有何用。这帮不长眼的东西，连我齐家的东西都敢吞，也得有那个命享用呢！”
连升又问：“那柳家的事？”
“柳家，敢在齐家头上动土，临走也得撕下他一块肉来！”
连升得了齐老爷的答案，心里放心下来。既然铺子都要搬走了，这宅子再留着意义也不大了。正想说他要留在林城，和自家人待着，齐老爷眼神一扫仿佛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这次去京城，让你的小女儿跟着吧。她人机灵就去大小姐那里伺候着。”
连升心猛地一跳，想到大小姐的为人，以及自己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件私密，连忙说道：“穗儿今年才八岁，还不晓事，奴才怕她伺候不了人，反而给大小姐惹了麻烦。”
“嗯？”齐彦盛微眯的眼神带了不容拒绝的意味，“你要绝了老爷这事？”
连升跪在地上，腿不争气地软了，小腿肚也抽搐起来，然而为了小女儿，他这一次却难得地没有屈服：“老爷明鉴，穗儿她在家都要人伺候，更别说去伺候大小姐的事了。她手笨脚懒，京城那样的繁华地界，哪里是她能去的！”
“既然如此……”齐彦盛话音一拖，在连升期待的眼神中，说，“老爷实在舍不下你这个贴心的‘奴才’，这次你们就全家都搬到京城吧。”
连升脸色灰白，还得低头谢恩，心头苦涩只能自己吞咽。
本以为做奴才多年赚了些钱，可以将全家的卖身契赎回来。但主家不愿意，还能怎么着？
出了屋门，看着建造华丽的齐宅，郁结的气终于发了出来。
“啊呸，不过就是个商家末流，以为自己了不起是吧？还巴结临颖侯府，当什么侯府少夫人，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连庶出的妹妹都敢残害的畜生！”
府里仅剩的几个下人看着连升管事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还踢着大树，都一脸好奇地相互议论。
到了七月末八月初，赈灾事宜接近尾声，五皇子还是没有找到。
而柳家和齐家的商战，最终以齐家落败为结局。齐家名下的五家药铺，全部出卖。而在林城一片议论声中，这件事的其中一个主角齐老爷，带着卖了家产的银钱，在临颖侯府的侍卫的护送下再度去了京城。
自始至终，齐老爷都没有见过那个被他卖给乡下秀才的二女儿一面。
因此齐老爷更不知道，其实他的二女儿如今已经魂归九天，换了另外一个里子。
肖家日子过得自然是越来越红火。
八月七号这天，肖黎收拾了行囊，告知家里人自己要去林城办事。带了银两，偷偷地去参加了今年举人考试。
举人考试因为在秋季八月，所以叫秋闱。凡本府城的举生员与监生均可应考。肖黎几年前考秀才时，因为考中了前三，所以即使不是举生员或监生，也有参考的资格。
主持举人考试的有主考二人，同考四人，提调一人，其它官员若干人。
考试分三场，分别于八月九日、十日和十一日进行。秋闱考中的称举人，第一名称解元。
他提前进入林城，是因为担心西南考生齐聚林城，客栈住不下。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城里所有的客栈几乎全部住满了附近十几个县城来的考试的学子。
一些人看见肖黎这个瘸腿破相的人来参加举人考试，还很是嘲笑了一番。做了几首狗屁不同的酸诗，连打油诗都不如。
肖黎实在不愿和他们计较。
在柜台登记过后，用小妻子做的手帕默默地擦了擦汗，转身上了二楼。
然而他不说话，不代表这帮人就放过了他。众人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上楼梯，笑得更大声，更加肆无忌惮。
其中一个学子突然说道：“你们看那鬼穷酸，穿着粗布短衣还敢住楼上！还拿着香帕抹汗，哈哈，帕子不会是窑子里的姐儿用过的吧！”
话音一落，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那学子什么都还没看清，顿时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了起来，身子脱离人群往外飞去。
“啪！”客栈的大门被他一撞之下，顿时开了花。
众人吓得一阵沉默。抬头再看向那缓步从第一个台阶重新上楼的瘸腿男子，聪明地都闭上了嘴巴。
回头却见之前飞出去的那名学子，此时鼻青脸肿，牙齿不知掉落了几颗，七零八落地飞散一地。人此时俨然已经晕了过去。
连升的声音不小，几位掌柜的听到他提起他们，心里一阵感激。
然而接下来齐老爷阴测测的一句话，将他们的心全部提了起来——
“这样啊，那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把私吞的账目还回来，什么时候再进来见我吧！”
几位掌柜的面皮酱红。他们从前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只是每月会偷偷瞒下百二十两。只是上月齐老爷举家进了京城，想着“天高皇帝远”，即使贪墨个几百两也不会有人计较，这才大动了手笔。
万万没料到林城会有暴雨来袭，齐老爷也因为这场雨引出来的事情而回来了。这私吞主家财物可是要打板子下大牢的。听说大小姐要做侯府少夫人了，权势更是惹不起。
霎时间几个人都齐刷刷地跪在门口，连声叫道：“老爷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这就把账上的钱还回来。”
几个掌柜跪在外面，连升跪在里面，仿佛所有人的命运都决定于桌案后面坐着的那人。
过了许久，众人才听得一句：“我齐家是不会给你们犯下下次的机会。”顿时都瘫倒在地。
宅子里，自有齐彦盛从京城里带来的侍卫。侍卫都是临颖侯府出来的，一路上保护齐彦盛。这会儿接了齐彦盛的命令，直接提起门口的几个掌柜的，将人送去了衙门。
连升背上出了一声冷汗，却还是认真地问道：“老爷将他们送去衙门，不知道这几家铺子要怎么办？”
齐彦盛冷哼一声，意味不明地笑笑，“既然我去京城，这铺子留到林城又有何用。这帮不长眼的东西，连我齐家的东西都敢吞，也得有那个命享用呢！”
连升又问：“那柳家的事？”
“柳家，敢在齐家头上动土，临走也得撕下他一块肉来！”
连升得了齐老爷的答案，心里放心下来。既然铺子都要搬走了，这宅子再留着意义也不大了。正想说他要留在林城，和自家人待着，齐老爷眼神一扫仿佛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这次去京城，让你的小女儿跟着吧。她人机灵就去大小姐那里伺候着。”
连升心猛地一跳，想到大小姐的为人，以及自己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件私密，连忙说道：“穗儿今年才八岁，还不晓事，奴才怕她伺候不了人，反而给大小姐惹了麻烦。”
“嗯？”齐彦盛微眯的眼神带了不容拒绝的意味，“你要绝了老爷这事？”
连升跪在地上，腿不争气地软了，小腿肚也抽搐起来，然而为了小女儿，他这一次却难得地没有屈服：“老爷明鉴，穗儿她在家都要人伺候，更别说去伺候大小姐的事了。她手笨脚懒，京城那样的繁华地界，哪里是她能去的！”
“既然如此……”齐彦盛话音一拖，在连升期待的眼神中，说，“老爷实在舍不下你这个贴心的‘奴才’，这次你们就全家都搬到京城吧。”
连升脸色灰白，还得低头谢恩，心头苦涩只能自己吞咽。
本以为做奴才多年赚了些钱，可以将全家的卖身契赎回来。但主家不愿意，还能怎么着？
出了屋门，看着建造华丽的齐宅，郁结的气终于发了出来。
“啊呸，不过就是个商家末流，以为自己了不起是吧？还巴结临颖侯府，当什么侯府少夫人，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连庶出的妹妹都敢残害的畜生！”
府里仅剩的几个下人看着连升管事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还踢着大树，都一脸好奇地相互议论。
到了七月末八月初，赈灾事宜接近尾声，五皇子还是没有找到。
而柳家和齐家的商战，最终以齐家落败为结局。齐家名下的五家药铺，全部出卖。而在林城一片议论声中，这件事的其中一个主角齐老爷，带着卖了家产的银钱，在临颖侯府的侍卫的护送下再度去了京城。
自始至终，齐老爷都没有见过那个被他卖给乡下秀才的二女儿一面。
因此齐老爷更不知道，其实他的二女儿如今已经魂归九天，换了另外一个里子。
肖家日子过得自然是越来越红火。
八月七号这天，肖黎收拾了行囊，告知家里人自己要去林城办事。带了银两，偷偷地去参加了今年举人考试。
举人考试因为在秋季八月，所以叫秋闱。凡本府城的举生员与监生均可应考。肖黎几年前考秀才时，因为考中了前三，所以即使不是举生员或监生，也有参考的资格。
主持举人考试的有主考二人，同考四人，提调一人，其它官员若干人。
考试分三场，分别于八月九日、十日和十一日进行。秋闱考中的称举人，第一名称解元。
他提前进入林城，是因为担心西南考生齐聚林城，客栈住不下。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城里所有的客栈几乎全部住满了附近十几个县城来的考试的学子。
一些人看见肖黎这个瘸腿破相的人来参加举人考试，还很是嘲笑了一番。做了几首狗屁不同的酸诗，连打油诗都不如。
肖黎实在不愿和他们计较。
在柜台登记过后，用小妻子做的手帕默默地擦了擦汗，转身上了二楼。
然而他不说话，不代表这帮人就放过了他。众人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上楼梯，笑得更大声，更加肆无忌惮。
其中一个学子突然说道：“你们看那鬼穷酸，穿着粗布短衣还敢住楼上！还拿着香帕抹汗，哈哈，帕子不会是窑子里的姐儿用过的吧！”
话音一落，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那学子什么都还没看清，顿时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了起来，身子脱离人群往外飞去。
“啪！”客栈的大门被他一撞之下，顿时开了花。
众人吓得一阵沉默。抬头再看向那缓步从第一个台阶重新上楼的瘸腿男子，聪明地都闭上了嘴巴。
回头却见之前飞出去的那名学子，此时鼻青脸肿，牙齿不知掉落了几颗，七零八落地飞散一地。人此时俨然已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