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3章：窦家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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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进去了许久，出来时跟在一个沉稳的老者身后。
那老者走路十分矫健，步子有力，等到了门口，看向柳耀圣时，躬身作揖：“不知柳太医前来，有失远迎。我是窦府的二管家窦平，夫人得知您专门来为府里小姐治病，已经在客堂等着了。”
柳耀圣摆手，略带歉意地说：“贸然前来，实属无礼。这两位是我的侍从，请允许我带他们一同进去。”
窦平说道：“这个自然。既然是您的侍从，我们无阻拦的道理。”
躬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将三人带进了窦府，窦平边走边说苦恼地道：“自从三位小姐生病后，请了好些个大夫，还有太医院的太医，照着各个药方吃了月余，却一直不见好。老爷和夫人，都急得上了火。”
除了三小姐尚未到年纪外，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定了亲。年尾，大小姐就要出阁了；明年三月，二小姐亦要嫁人。
谁能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三位小姐齐齐得了那种病。破相不说，光那一身臭味，就令人担忧。
两位小姐的夫家，和窦家家世相当。如果因为此事夫家不满，休弃了小姐，那真就没处申冤了。毕竟恶疾，属于“七出”里的一条。
“柳太医，不知道您是有什么办法吗？”
柳耀圣谦和地说道：“只是听旁人说过，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来贵府上，看看自己能不能帮得上三位小姐。”
齐月儿和龙溪，则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走过青石路，很快就到了客堂。
窦平将三人引了进去，对着座上的人说道：“夫人，柳太医来了。”
窦夫人年岁不小，但保养的很好，皮肤细腻，容貌如同二十岁女子一般。只是她的形容憔悴，双眼泛红，眼泡微肿。
见了柳太医，窦夫人站了起来，招手让人上茶，说道：“柳太医快快请坐。您今日能来，窦家真是蓬荜生辉。不知您所说为小女们诊治一事，可是真的？”
诊治的事，拜帖上写了。
否则窦夫人也不会在自家老爷上早朝的时候，将人请进来。
柳耀圣说道：“这个自然是真。不过，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为小姐们治愈。夫人莫要抱太大希望。”
这是提前打个招呼。
窦夫人却微微苦笑，说道：“不瞒柳太医，自从小女们得病以后，要请大夫是越来越难了。自月初起，您还是第一位主动上门的太医。”
这种病症，上门大夫和太医们都无法医治。加上流言传了出去，外面的人都在传三个女儿的谣言。
自她们生了“病”后，已经许久未在京城小姐们的聚会中露面。
若是再这样下去，别说嫁人了，恐怕今年两个亲家就能上门退亲。
夫君为了此事，已经求了人，让请太医院的院判们来诊治。可惜，传言说宫里的皇后娘娘，还有正当宠的李美人亦得了此症，太医们皆束手无策。
因此请了几次，至今四个院判没有一个愿意上门。
没想到今日，居然是这个平时根本不接宫外之人的柳太医来了！
柳耀圣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窦夫人，不知三位小姐此时可有空闲？”
窦夫人忙说道：“有的。柳太医，您跟我来。”
窦家三位小姐，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虽然是侍郎府，但占地不大，所以与普通民宅相当。
窦夫人看着齐月儿和龙溪两个，有些好奇，但并未询问。领着人走了一段路，指着不远处的小院子说道：“这就是小女们住的荷香院。”
进了院子，丫鬟提前通知过了，所以窦家三位小姐，都在一个屋子里面等着。
柳太医因为自己也无法确诊这种病症，故而提前向窦夫人解释道：“这两位，皆是医术高明的大夫，我带他们来相助，请夫人不要见怪。”
窦夫人略带惊讶地看了一眼衣着不俗的龙溪，和一身青色细棉布衣裙的齐月儿。不理解柳太医一个太医院院判，是如何和二人搭上的。
若说前者，至少还有可能。
后者的话，就有些不可思议了。太医院有医女，但也仅仅是医女，这大夫二字，不是一般人当的得起的。
进了院里的小客堂，窦家三位小姐皆用帕子遮着面。一股似鱼腥，又似腐烂的肉一般的臭味，从三人的身上透了出来。
柳耀圣和龙溪，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这个举动，使得窦夫人以及丫鬟都很尴尬。而窦家三位小姐，则眼睛一红，羞愧地转过头去。
唯独齐月儿，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光。
柳耀圣毕竟是太医，遇到过许多情况。似这样的气味，他已在皇后娘娘寝宫闻过一次了，虽然当时有檀香遮掩，但这种独特的气味，他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
柳耀圣在堂下的椅子坐下，伸手指着方正高桌：“三位小姐，可否依次坐下，让我们给你们诊脉？”
窦夫人向三个女儿说道：“温雅，温香，温玉，这位是太医院的柳太医，专门来给你们诊病。听柳太医的话，过来坐下。”
柳太医一一把脉，脉象与之前在皇后娘娘身上的差不多。
可以推测出此为中毒所致，只是脉象平稳，无法了解这是何毒，以及究竟是如何中的。从皇后和李美人处得来的药丸，他仔细检查过，并无不妥。
因此仅仅凭借着把脉，根本无法得出有用的结论。
柳耀圣闭目沉思，片刻后问道：“不知小姐们最近可服用过什么特别的膳食？”
窦温雅用帕子遮住脸，即使是伸手诊脉时，亦以宽大的衣袖掩面，根本看不到容貌。她声音低而柔和：“除了服用过千金堂的药丸，再无其他。”
京城中，千金堂已经被查封了。
窦家三姐妹皆以为害了自己的罪魁祸首就是千金堂的药丸，因此一听这个问题，想也不想地就将千金堂踢了出来。
柳耀圣自然明白，大夏备案过的成药，根本不可能出问题。
他复又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的膳食？”
窦温雅遮在衣袖下的表情一滞，淡淡叹息，“没有了。”
窦家二小姐，窦温香秀眉微蹙，眼中有一抹暗光闪过。
大姐她，为何要说谎呢？
那老者走路十分矫健，步子有力，等到了门口，看向柳耀圣时，躬身作揖：“不知柳太医前来，有失远迎。我是窦府的二管家窦平，夫人得知您专门来为府里小姐治病，已经在客堂等着了。”
柳耀圣摆手，略带歉意地说：“贸然前来，实属无礼。这两位是我的侍从，请允许我带他们一同进去。”
窦平说道：“这个自然。既然是您的侍从，我们无阻拦的道理。”
躬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将三人带进了窦府，窦平边走边说苦恼地道：“自从三位小姐生病后，请了好些个大夫，还有太医院的太医，照着各个药方吃了月余，却一直不见好。老爷和夫人，都急得上了火。”
除了三小姐尚未到年纪外，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定了亲。年尾，大小姐就要出阁了；明年三月，二小姐亦要嫁人。
谁能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三位小姐齐齐得了那种病。破相不说，光那一身臭味，就令人担忧。
两位小姐的夫家，和窦家家世相当。如果因为此事夫家不满，休弃了小姐，那真就没处申冤了。毕竟恶疾，属于“七出”里的一条。
“柳太医，不知道您是有什么办法吗？”
柳耀圣谦和地说道：“只是听旁人说过，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来贵府上，看看自己能不能帮得上三位小姐。”
齐月儿和龙溪，则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走过青石路，很快就到了客堂。
窦平将三人引了进去，对着座上的人说道：“夫人，柳太医来了。”
窦夫人年岁不小，但保养的很好，皮肤细腻，容貌如同二十岁女子一般。只是她的形容憔悴，双眼泛红，眼泡微肿。
见了柳太医，窦夫人站了起来，招手让人上茶，说道：“柳太医快快请坐。您今日能来，窦家真是蓬荜生辉。不知您所说为小女们诊治一事，可是真的？”
诊治的事，拜帖上写了。
否则窦夫人也不会在自家老爷上早朝的时候，将人请进来。
柳耀圣说道：“这个自然是真。不过，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为小姐们治愈。夫人莫要抱太大希望。”
这是提前打个招呼。
窦夫人却微微苦笑，说道：“不瞒柳太医，自从小女们得病以后，要请大夫是越来越难了。自月初起，您还是第一位主动上门的太医。”
这种病症，上门大夫和太医们都无法医治。加上流言传了出去，外面的人都在传三个女儿的谣言。
自她们生了“病”后，已经许久未在京城小姐们的聚会中露面。
若是再这样下去，别说嫁人了，恐怕今年两个亲家就能上门退亲。
夫君为了此事，已经求了人，让请太医院的院判们来诊治。可惜，传言说宫里的皇后娘娘，还有正当宠的李美人亦得了此症，太医们皆束手无策。
因此请了几次，至今四个院判没有一个愿意上门。
没想到今日，居然是这个平时根本不接宫外之人的柳太医来了！
柳耀圣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窦夫人，不知三位小姐此时可有空闲？”
窦夫人忙说道：“有的。柳太医，您跟我来。”
窦家三位小姐，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虽然是侍郎府，但占地不大，所以与普通民宅相当。
窦夫人看着齐月儿和龙溪两个，有些好奇，但并未询问。领着人走了一段路，指着不远处的小院子说道：“这就是小女们住的荷香院。”
进了院子，丫鬟提前通知过了，所以窦家三位小姐，都在一个屋子里面等着。
柳太医因为自己也无法确诊这种病症，故而提前向窦夫人解释道：“这两位，皆是医术高明的大夫，我带他们来相助，请夫人不要见怪。”
窦夫人略带惊讶地看了一眼衣着不俗的龙溪，和一身青色细棉布衣裙的齐月儿。不理解柳太医一个太医院院判，是如何和二人搭上的。
若说前者，至少还有可能。
后者的话，就有些不可思议了。太医院有医女，但也仅仅是医女，这大夫二字，不是一般人当的得起的。
进了院里的小客堂，窦家三位小姐皆用帕子遮着面。一股似鱼腥，又似腐烂的肉一般的臭味，从三人的身上透了出来。
柳耀圣和龙溪，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这个举动，使得窦夫人以及丫鬟都很尴尬。而窦家三位小姐，则眼睛一红，羞愧地转过头去。
唯独齐月儿，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光。
柳耀圣毕竟是太医，遇到过许多情况。似这样的气味，他已在皇后娘娘寝宫闻过一次了，虽然当时有檀香遮掩，但这种独特的气味，他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
柳耀圣在堂下的椅子坐下，伸手指着方正高桌：“三位小姐，可否依次坐下，让我们给你们诊脉？”
窦夫人向三个女儿说道：“温雅，温香，温玉，这位是太医院的柳太医，专门来给你们诊病。听柳太医的话，过来坐下。”
柳太医一一把脉，脉象与之前在皇后娘娘身上的差不多。
可以推测出此为中毒所致，只是脉象平稳，无法了解这是何毒，以及究竟是如何中的。从皇后和李美人处得来的药丸，他仔细检查过，并无不妥。
因此仅仅凭借着把脉，根本无法得出有用的结论。
柳耀圣闭目沉思，片刻后问道：“不知小姐们最近可服用过什么特别的膳食？”
窦温雅用帕子遮住脸，即使是伸手诊脉时，亦以宽大的衣袖掩面，根本看不到容貌。她声音低而柔和：“除了服用过千金堂的药丸，再无其他。”
京城中，千金堂已经被查封了。
窦家三姐妹皆以为害了自己的罪魁祸首就是千金堂的药丸，因此一听这个问题，想也不想地就将千金堂踢了出来。
柳耀圣自然明白，大夏备案过的成药，根本不可能出问题。
他复又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的膳食？”
窦温雅遮在衣袖下的表情一滞，淡淡叹息，“没有了。”
窦家二小姐，窦温香秀眉微蹙，眼中有一抹暗光闪过。
大姐她，为何要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