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0.星辰大海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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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现在的医疗水平, 车祸对于苏黎来说就像是一个小插曲, 只不过浪费了半天时间而已。
告别了周氏奇怪的两兄弟，苏黎被司机送回了住处, 顺便收获了一辆最新款的星辰x5。
苏黎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他的心思全都集中在谷雨先生的那些话上。
精神力等级的高低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苏黎实在想不出来。
单就莫西亚所在的研究所来说, 科研等级最高的院士们, 既有像莫西亚之前一样精神力a级的, 也有许多b级c级的，并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至于先天精神力水平高于s的苏黎想了想，在莫西亚的记忆中, 只有“那个人”一个。
“那个人”是周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所以说, 从年龄来看应该是周生生和那个古怪的周先生的兄长喽？
第二天，苏黎开着周生生赔给他的星辰x5，走上了往研究院去的路，他答应了塔拉小姐参与到m3星舰主炮的改良项目中去，当然就要尽快入职。
苏黎想要尽快见到“那个人”, 他有一种预感, 见到“那个人”以后，很多他想不清楚的事情都会得到解答。
研究院离苏黎的住处不远，苏黎很快就到达了他的目的地, 把车停在停车场, 苏黎刷卡进入电梯, 塔拉小姐已经在研究院的大厅里等着他了，只消他签下项目保密协议，便能为他开通所需要的临时权限。
苏黎仍是莫西亚院士平时示人的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塔拉小姐通过智脑把协议传给他。
这只是一份平常的保密协议，和莫西亚记忆中他给他的项目参与者的没有什么两样，苏黎没有犹豫，迅速勾选了同意，并输入自己的生物识别编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什么除了姓名之外，人们还多了这样一个编码，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政府的农业组织给注射过疫苗的牲畜打上编码一样。
“那么，合作愉快，莫西亚院士。”塔拉小姐笑着对苏黎说。
和之前苏黎在咖啡厅见到她时不一样，在工作场所的塔拉小姐，显得更冷硬一些，穿着银灰色的职业套装，就算是能带给她青春光辉的莫西亚院士，在这里也别想得到一个她真心的笑。
“合作愉快。”苏黎站起身来，“我现在能拿到项目有关的资料了吗”
塔拉小姐：“各项权限已经开通给您了，您可以到研究院的资料库里，随意取用该项目有关的资料。现在您可以选择开始查阅资料，或者跟着我先到我们的实验室里去看看。”
苏黎眯了眯眼：“哦？这个实验室是非常规实验室？”
不怪苏黎这么一问，按照研究院的惯例，在常规实验室进行的项目，在权限开通的同时，该项目的参与者即可收到一份详尽的实验室说明，不管是实验室要求的每个时间段的温度湿度空气中各种气体含量，还是实验室的各种实验设备，甚至于实验室有多少支试管，都会清清楚楚的罗列在说明中。
而只有非常规实验室，才会因为某些原因，对实验者隐瞒一些，只会由某个指引着，告诉加入实验的成员他需要知道的事情。
如果这个项目是在常规实验室进行，根本不需要塔拉小姐的介绍，苏黎只要看了那份实验室说明，他就能对那个实验室非常熟悉，和对他呆了许多年的专属实验室一样的熟悉。
研究院已经很久灭有在非常规实验室进行的项目了，据莫西亚的前辈们说，研究院上一次启用非常规实验室，还是“那个人”出生的时候，联邦利用他天生强大的精神力，举全国之力，在非常规实验室建造了一个精密的防御系统。
塔拉小姐也眯了眯眼：“正如您所想的，莫西亚院士，您绝不会后悔参与到我们的项目中来的，这是一个伟大的项目，它的伟大不止于联邦最强大的矛。”
在研究者这个小的领域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联邦最后一次启动非常规实验室搭建出的防御系统，被称为“完美星盾”，这时候又重新启用非常规实验，而且是为了一支“不至于联邦最强大的矛” 的武器，这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苏黎轻笑一声，把眸中涌动的情绪掩去，对塔拉小姐道：“贺我们的项目。”
“贺我们的项目。”塔拉小姐回道。
非常规实验室，之所以叫非常规，是因为它其实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是联邦利用某种技术，专门为实验开辟出的空间，这种空间存在与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的夹缝里，没有足够权限的人无法见到整个实验的全貌，而这种项目中，一般除了少数几个领头人之外，实验员们都没有见到整个实验全貌的权限。
有史可查的很长一段时间，参与这种项目的实验员，都是被以精神体的形式投入到不稳定的实验空间，但是在现在，在精神力脱离肉身会影响到人的思考流畅度已经被证实的情况下，研究者普遍不愿意为了参与到一个可能永远不会被大众知道、研究成果可能会永远被联邦作为战略资源封存的项目中去，而损伤自己赖以生存的思考流畅度，联邦无奈，花费了很多年时间才研究出了稳固空间，并且能把三维的人类塞入那种部位定空间的器械。
所以虽然苏黎很像尝试一下精神力离开肉体的感觉，是不是像他成为莫西亚院士之前做梦时的那种状态，但是他对没有任何理由进行尝试。
“看，那就是我们实验室的门。”塔拉小姐指着一台高大的银白色机器，带着点儿骄傲道，“我们进去吧。”
苏黎点了点头，在莫西亚的记忆中，并没有进入非常规实验室的经历，他也很好奇，人到底通过什么把人类塞入到一个跟自己本身维度根本不想融的世界。
奇怪的，苏黎和塔拉小姐并排站在音色机器的内部，既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有看到什么离奇的景象，更没有感到不舒服，只是忽然眼前一黑，就从机器内部那个空旷的金属大厅，转到了另一个世界。
“今天14543号的情况怎么样？”一个低沉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忽然在寂静的大厅里响起，一下子唤醒了这个似乎沉睡了的空间，无数台屏幕霎时亮起，发出幽幽的光，屏幕上0和1迅速滚动，没有一点儿规律可言。
“跟之前一样，还算稳定。”另一个声音回答道，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影从某个屏幕中脱身而出。
“呵”周坐在大厅中间的扶手椅上，撇着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没有对这个回答提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又问道：“最近的总体情况如何？破幻计划执行的如何？”
“最近三天以来，联邦一共出现新的破幻者5名，数量完全符合我们之前设定的基础函数，系统自主分配了五名与他们匹配的工作人员分别前往这五名破幻者身边，迄今为止没有出现任何变故。”
“我们的工作人员呢？他们最近怎么样？”周把两只手拢在一起，十分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三天以内，完成任务归来的工作人员有十个，都已经按照规定去清洗了记忆，迄今为止没有出现任何变故。”
“唔”周仰面朝天，看着大厅几十年如一日未曾变过的天色，喃喃道，“有些无趣。”
漂浮在屏幕上的身影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回答完周的所有问题之后，立刻把自己隐藏在无穷无尽的数据流中，而是犹犹豫豫地又开了口：“先先生，请问您打算如何处置14543号呢——我不是想越出权限范围只是只是他毕竟是那个赋予了我人类感情的人，按照你们人的说法，他算得上是我的母亲。”他的话越说越流畅，到了最后，犹豫已经不见了。
“他算是你的母亲？”周静静地听完了新升任他的助手的人工智能的话，玩味的笑道，“那制造了你的我呢？”
“您您当然，是我的父亲。”助手恭敬的回答道。
大厅里忽然响起一阵大笑声，空间中数不清的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的更快了，像是有谁的愉悦隐藏在里面。
忽然，这笑声戛然而止，周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
助手还从来没有见过周这幅紧张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是偏偏他又没有接收到任何异常信息，于是他又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周的目光一沉，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睁开眼道：“他来了，不知道是谁把他带来了。”
助手更迷糊了，他是谁？联邦的总统吗？可是上一次总统来的时候，先生似乎并没有这么激烈的表现啊。
周没有再搭理他的新晋助手，而是状若无事的迈了一步，只这一步，他便消失在了这看似无边无际的大厅里。
告别了周氏奇怪的两兄弟，苏黎被司机送回了住处, 顺便收获了一辆最新款的星辰x5。
苏黎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他的心思全都集中在谷雨先生的那些话上。
精神力等级的高低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苏黎实在想不出来。
单就莫西亚所在的研究所来说, 科研等级最高的院士们, 既有像莫西亚之前一样精神力a级的, 也有许多b级c级的，并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至于先天精神力水平高于s的苏黎想了想，在莫西亚的记忆中, 只有“那个人”一个。
“那个人”是周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所以说, 从年龄来看应该是周生生和那个古怪的周先生的兄长喽？
第二天，苏黎开着周生生赔给他的星辰x5，走上了往研究院去的路，他答应了塔拉小姐参与到m3星舰主炮的改良项目中去，当然就要尽快入职。
苏黎想要尽快见到“那个人”, 他有一种预感, 见到“那个人”以后，很多他想不清楚的事情都会得到解答。
研究院离苏黎的住处不远，苏黎很快就到达了他的目的地, 把车停在停车场, 苏黎刷卡进入电梯, 塔拉小姐已经在研究院的大厅里等着他了，只消他签下项目保密协议，便能为他开通所需要的临时权限。
苏黎仍是莫西亚院士平时示人的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塔拉小姐通过智脑把协议传给他。
这只是一份平常的保密协议，和莫西亚记忆中他给他的项目参与者的没有什么两样，苏黎没有犹豫，迅速勾选了同意，并输入自己的生物识别编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什么除了姓名之外，人们还多了这样一个编码，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政府的农业组织给注射过疫苗的牲畜打上编码一样。
“那么，合作愉快，莫西亚院士。”塔拉小姐笑着对苏黎说。
和之前苏黎在咖啡厅见到她时不一样，在工作场所的塔拉小姐，显得更冷硬一些，穿着银灰色的职业套装，就算是能带给她青春光辉的莫西亚院士，在这里也别想得到一个她真心的笑。
“合作愉快。”苏黎站起身来，“我现在能拿到项目有关的资料了吗”
塔拉小姐：“各项权限已经开通给您了，您可以到研究院的资料库里，随意取用该项目有关的资料。现在您可以选择开始查阅资料，或者跟着我先到我们的实验室里去看看。”
苏黎眯了眯眼：“哦？这个实验室是非常规实验室？”
不怪苏黎这么一问，按照研究院的惯例，在常规实验室进行的项目，在权限开通的同时，该项目的参与者即可收到一份详尽的实验室说明，不管是实验室要求的每个时间段的温度湿度空气中各种气体含量，还是实验室的各种实验设备，甚至于实验室有多少支试管，都会清清楚楚的罗列在说明中。
而只有非常规实验室，才会因为某些原因，对实验者隐瞒一些，只会由某个指引着，告诉加入实验的成员他需要知道的事情。
如果这个项目是在常规实验室进行，根本不需要塔拉小姐的介绍，苏黎只要看了那份实验室说明，他就能对那个实验室非常熟悉，和对他呆了许多年的专属实验室一样的熟悉。
研究院已经很久灭有在非常规实验室进行的项目了，据莫西亚的前辈们说，研究院上一次启用非常规实验室，还是“那个人”出生的时候，联邦利用他天生强大的精神力，举全国之力，在非常规实验室建造了一个精密的防御系统。
塔拉小姐也眯了眯眼：“正如您所想的，莫西亚院士，您绝不会后悔参与到我们的项目中来的，这是一个伟大的项目，它的伟大不止于联邦最强大的矛。”
在研究者这个小的领域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联邦最后一次启动非常规实验室搭建出的防御系统，被称为“完美星盾”，这时候又重新启用非常规实验，而且是为了一支“不至于联邦最强大的矛” 的武器，这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苏黎轻笑一声，把眸中涌动的情绪掩去，对塔拉小姐道：“贺我们的项目。”
“贺我们的项目。”塔拉小姐回道。
非常规实验室，之所以叫非常规，是因为它其实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是联邦利用某种技术，专门为实验开辟出的空间，这种空间存在与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的夹缝里，没有足够权限的人无法见到整个实验的全貌，而这种项目中，一般除了少数几个领头人之外，实验员们都没有见到整个实验全貌的权限。
有史可查的很长一段时间，参与这种项目的实验员，都是被以精神体的形式投入到不稳定的实验空间，但是在现在，在精神力脱离肉身会影响到人的思考流畅度已经被证实的情况下，研究者普遍不愿意为了参与到一个可能永远不会被大众知道、研究成果可能会永远被联邦作为战略资源封存的项目中去，而损伤自己赖以生存的思考流畅度，联邦无奈，花费了很多年时间才研究出了稳固空间，并且能把三维的人类塞入那种部位定空间的器械。
所以虽然苏黎很像尝试一下精神力离开肉体的感觉，是不是像他成为莫西亚院士之前做梦时的那种状态，但是他对没有任何理由进行尝试。
“看，那就是我们实验室的门。”塔拉小姐指着一台高大的银白色机器，带着点儿骄傲道，“我们进去吧。”
苏黎点了点头，在莫西亚的记忆中，并没有进入非常规实验室的经历，他也很好奇，人到底通过什么把人类塞入到一个跟自己本身维度根本不想融的世界。
奇怪的，苏黎和塔拉小姐并排站在音色机器的内部，既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有看到什么离奇的景象，更没有感到不舒服，只是忽然眼前一黑，就从机器内部那个空旷的金属大厅，转到了另一个世界。
“今天14543号的情况怎么样？”一个低沉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忽然在寂静的大厅里响起，一下子唤醒了这个似乎沉睡了的空间，无数台屏幕霎时亮起，发出幽幽的光，屏幕上0和1迅速滚动，没有一点儿规律可言。
“跟之前一样，还算稳定。”另一个声音回答道，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影从某个屏幕中脱身而出。
“呵”周坐在大厅中间的扶手椅上，撇着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没有对这个回答提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又问道：“最近的总体情况如何？破幻计划执行的如何？”
“最近三天以来，联邦一共出现新的破幻者5名，数量完全符合我们之前设定的基础函数，系统自主分配了五名与他们匹配的工作人员分别前往这五名破幻者身边，迄今为止没有出现任何变故。”
“我们的工作人员呢？他们最近怎么样？”周把两只手拢在一起，十分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三天以内，完成任务归来的工作人员有十个，都已经按照规定去清洗了记忆，迄今为止没有出现任何变故。”
“唔”周仰面朝天，看着大厅几十年如一日未曾变过的天色，喃喃道，“有些无趣。”
漂浮在屏幕上的身影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回答完周的所有问题之后，立刻把自己隐藏在无穷无尽的数据流中，而是犹犹豫豫地又开了口：“先先生，请问您打算如何处置14543号呢——我不是想越出权限范围只是只是他毕竟是那个赋予了我人类感情的人，按照你们人的说法，他算得上是我的母亲。”他的话越说越流畅，到了最后，犹豫已经不见了。
“他算是你的母亲？”周静静地听完了新升任他的助手的人工智能的话，玩味的笑道，“那制造了你的我呢？”
“您您当然，是我的父亲。”助手恭敬的回答道。
大厅里忽然响起一阵大笑声，空间中数不清的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的更快了，像是有谁的愉悦隐藏在里面。
忽然，这笑声戛然而止，周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
助手还从来没有见过周这幅紧张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是偏偏他又没有接收到任何异常信息，于是他又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周的目光一沉，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睁开眼道：“他来了，不知道是谁把他带来了。”
助手更迷糊了，他是谁？联邦的总统吗？可是上一次总统来的时候，先生似乎并没有这么激烈的表现啊。
周没有再搭理他的新晋助手，而是状若无事的迈了一步，只这一步，他便消失在了这看似无边无际的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