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铁哥们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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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 方岚给我们订的是晚上飞天堂城的航班。白天方岚要我陪她去逛逛新开的万达商城，我看闲着也是闲着，便和方岚去了。现在的商场做的是真心好，吃喝玩乐购样样都有，服务那没得说。方岚买了几件时装，而后我们去楼上看了场大片《速度与激情8》，又去顶楼旋转餐厅吃了顿西餐，感觉还算惬意。
酒足饭饱，正要出门，接到了周京鸿的电话。
没等我开口，周京鸿就是劈头盖脸一串：“领导，你可真好找啊？！人不见了，电话也换了，你他娘的，咱们还算是兄弟吗？”听得出来，周京鸿的声音低沉而透露着不悦。
周京鸿是我中学同学，也是铁哥们，想当初我与他还有吴翰是全校人尽皆知的铁三角啊！今儿个感觉这小子不对劲，他的话让我有些发愣。
“你小子在哪？好了，不管在哪，赶紧给我到江城，我等你！”周京鸿以不容分辩的语气说。
“我，我就在江城，出什么事了？”我回道。
“出大事了，咱们见面说。”周京鸿说了个地点。
方岚看我忐忑的样子，说我陪我一起去。
到了目的地，周京鸿早就候在那里了。看到我和方岚一起来，他神色冷漠地说了句：“你小子倒好，还在泡/妞？”
我正要解释方岚不是我的妞，我压根就没有泡过她。
但是，周京鸿没有给解释的机会，而是充满哀伤地说：“翰子，他，他走了。”
“你说什么？翰子走哪去了？”我几乎情绪失控。
“翰子没了，没了。”周京鸿泪角湿润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几个月前还见过翰子，他可壮得像头牛啊！”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就在前天晚上走的，这样吧，我们赶紧去殡仪馆，再晚怕是你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周京鸿焦急地说。
既是去殡仪馆，方岚也就没必要再跟着，我让她先回去等着。
到了殡仪馆，只见吴翰的妈妈哭得死去活来。都说母子情深，原本是定在当天上午火化的，但是他妈妈拦着要多看儿子几眼，就拖到了下午。按江城的习俗，人死了最迟是第三天要火化的，要不然不吉利。所以，这便让我见到了翰子的最后一面。翰子的身体高大，水晶棺有点显小，使得他的身体有点弓在里边，不过，他的脸色倒还显得安详。
我和周京鸿好劝歹劝总算让翰子妈同意了火化，事后，捧着翰子的骨灰算是扶灵回家。然而，令我疑惑的是翰子的老婆一直就没有露面。周京鸿说他们夫妻感情一直不和。
抽了间隙，我和京鸿去楼下取了些钱，算是给翰子的儿子小西瓜的一点心意。这孩子是可怜的，刚没了爹，娘也不见了，没爹没娘这得给孩子心里留下多少阴影呢！要不是我现在自身难保，我都想把孩子带在自个儿身边抚养。
由于要赶晚上的飞机，我与翰子母亲、周京鸿匆匆道别。
直接和方岚约好机场见面。待我赶到的时候，方岚已换好登机牌。由于忙了一下午，我连饭也没吃，饥肠辘辘的。方岚提议到旁边的自助餐厅随便吃点。
我们刚进得餐厅的大门，只见戴着太阳镜的江雨霏拖着个行李箱从里面出来。在江城相遇，令我们双方都颇感诧异。
江雨霏摘下墨镜，瞪大着眼睛，疑惑中夹杂着坏笑：“这么巧，你们，你们……”她显然认为我和方岚在拍拖了。
方岚涨红了脸，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
由于刚刚经历丧失兄弟之痛，我倒没想着解释，只是挤出一点笑容说：“江总，没你想得那么复杂，顺路而已。”
方岚马上接了上来说：“对，对，我和老陆都是湖北人，顺道一同回家探亲。”
这个理由倒说得通。江雨霏没有多问，只说了她因为大学同学聚会，接着要到京城去参加个高端论坛。
上了飞机，方岚见我沉闷，有意找我说话，开导起我来。
她问起了吴翰和周京鸿的事。
此时，我身边确实也需要一个倾听的人。于是，我便将铁三角的过往娓娓叙来。其中特别提到了一件事，那是我上高二的时候，有次我伙同那哥俩把住在学校里校长家养的乌骨鸡偷了，在后山架了堆柴火烤着吃了。后来，事情败露，我胆小，同时因为我是学生会主席，
担心影响不好，后来还是吴翰主动顶了雷，为此他还挨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听到这里，方岚不禁感慨地说：“你这兄弟倒是够哥们的。”
我继续说了：“这哥们喜欢大海，后来如愿考上了厦门大学，读了个信息工程专业。他啊，身高185公分，长得是英俊潇洒，是校队的绝对的主力，在当时厦大可是有一大把的迷妹哦！”一说起这哥们，我不免就有股少年的自豪之情，确切地说，是为有这魅力的兄弟自豪。“后来，毕业后直接被厦门电信部门要去了，再后来在当地找了一媳妇安了家，而且生了孩子。可是这哥们命不好，和媳妇没过几年就分了。然后，他就回到江城开了个手机店，再在江城又找了个女朋友，可能是对婚姻有阴影，听说他们一直同居但没有领证，或许是翰子担心给后妈对孩子会不好。总之，他跟这女的，分分合合好几次，就在前几天又是大吵了一场，我这兄弟跑到酒吧买醉，回家后第二天中午他妈才发现他已经去了，经鉴定是凌晨两点猝死的，由于异物堵塞喉管窒息而亡。当时发现时他面显痛苦，十有八/九是身体极度不适而身边又没有人照顾而致死的。”
“唉，你这兄弟命苦啊，是死在了情字上啊！”方岚满怀惋惜地说。
“谁说不是呢？不过，最可怜的还是翰子妈和孩子，老人是白发人是送黑发人，孩子是双亲尽失。人生啊，有时候就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似乎无论你怎么摆脱，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掌控着我们的命运。”
“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老陆哦！”方岚朝我看了一眼说。
“你认识的老陆是什么样的？”我问。
“我认识的老陆可不信命，再大的困难他都能克服。”方岚深情地看着我说。
“生命如此脆弱，就说翰子吧，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说走就走了。唉，对宿命论的东西不由你不去思考了。”我回道。
“时也，命也，你也，莫非正在六道轮回也？”方岚有点反讽我的味道。
“或许吧，作为芸芸众生的一员，我们或许不过就是造化的一枚棋子，老天叫我们如何我们就得如何。”我有点沮丧地说。
方岚歪着头看着我：“明轩，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请你振作起来，我想，你兄弟的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消沉下去吧！”
是啊，我这是怎么啦？从来我就是个积极入世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般消极？我甚至对自己都有点陌生起来。
浑浑噩噩中我们飞到了西山机场。出了机场，没想到李向阳、赵晨宇和李俊这帮哥们早已开车候在这儿了。我瞅了一眼方岚，知道是她通知这哥几个的，我心底默默地说了句，方岚，谢谢你。
哥几个少不得去夜市来个酩酊大醉，看来这都是方岚安排的，一切也正如方岚的剧本进展。别看方岚是姑娘家，但是她确实懂得男人解决忧愁的方式。酒，的确是个好东西，在推杯换盏间，它会让人忘却痛苦，让你心潮澎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近晌午。就在我着急送货的时候，方岚的电话来了。她让我不要担心送货，她已让李向阳他们帮我送了。她还说，上次让我到她人力资源部我不去，她特意和江雨霏请示了，江雨霏同意提拔我为人力资源部副总入职。本来，她以为我听了会高兴的。没想到，我竟强硬地回绝了她。当然，我有自己的理由，不是说我傻，放着大好机会不把握，而是我压根就不想让人背后说闲话，况且那个令人生厌的赵副总在，我去人力资源部，赵副总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不想给方岚添麻烦。不过，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不想直接被方岚领导，无关其他，这是关乎男人自尊心的问题，我必须承认，自己是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见我强硬推脱，听得出来方岚的声音倍感失落。为了宽慰她的一片好心，我不免心生怜惜起来，只好违心地说了句“先让我缓缓，以后再考虑”的话来。既是抚慰了方岚的好心，也是给了她一点念想，以至于不让她彻底绝望。
和方岚通完电话，我才想起肚子实在是饿了，我团了份外卖，草草地吃了顿算是把早中餐一起打发了。感觉人还是全身无力，又爬上床再呼呼大睡了一顿。
也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美梦中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放在耳边，“小懒虫，就知道你贪睡，都睡到几点了，快点起来吧，我在外婆家预订了位置，等你啊，不见不散。”估计是不想听我拒绝，方岚话一说完就自个儿把电话挂了。
女人啊，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这是约吗？这简直就是不平等条约啊！但是，明知不平等，但是约还是不得不赴啊！
及至我到达外婆家餐厅时，里面已是人满为患，生意好得出奇。据说这家餐厅老板曾经以27万的价钱从互联网三剑客之一的丁一手里买了头丁家猪，并网络现场直播全猪宴而一时为媒体所津津乐道。
方岚坐了角落处靠窗的位置，见到我来，她笑眯眯地朝我招了招手。
落座后，方岚问了要不要上点啤酒。我直摇头，昨晚实在是喝高了，到现在闻到酒味都不是滋味。一旁的服务员大概是看透了我心思。拿着菜单对我介绍说来点温热的会稽山加饭酒，佐以本店特色菜，保证不上头。看着服务员期盼的神态，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有茶香鸡、龙井虾仁、麻婆豆腐、西湖莼菜汤、东坡肉、西湖醋鱼等等，真香，早就听说外婆家菜有特色，生意火爆，果然非同一般。我连连朝方岚摆手道示意菜够了。方岚则笑着说：“我难得请你吃顿饭，你就放心吃大户吧！”温热的加饭酒也到了，我给方岚和我各斟了一杯。说起这加饭酒，实在就是江浙的黄酒，江浙的黄酒而又以绍兴的会稽山最负盛名。
我举起酒杯要敬方岚。方岚笑吟吟地说：“你这个九头鸟，不喝劲酒、不喝白云边，不喝枝江，偏要喝绍兴师爷酒，你喝得惯？上次我带了两瓶回家孝敬老爸，结果他喝不来，全部给我妈炒菜了。”
“入乡随俗嘛，到了江浙就要喝江浙的酒嘛！”这温热的黄酒进口还真不赖，冬日里喝这个，从舌根、喉咙一直到胃，感觉暖暖的。
“现在心情好些了吗？”方岚关心地问。
“好多了。”我回应道。
“你的翰子兄弟为情所困，因情离世。那你有情吗？”方岚的话似乎一语双关。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地抿了口酒才说：“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再说青春都不再了，谁会要我？”
方岚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那你有没有珍惜的身边人呢？你身边好像一直不乏美女啊呀！”
我躲闪着方岚**的眼神，说实话，方岚的确是个好姑娘，但越是这样，我越害怕伤害到她。我害怕面对方岚那烈焰般的热情，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它，至少目前是这样。
我不得王顾左右而言他，打起我擅长的太极来。
吃完饭，与方岚分别时，我假装没有看见小仙女失落的眼神。
<dl css="byauthor">
<dt>作者有话说:</dt>
<dd>朋友们，都没人说话吗？潜水的，浮上来吧</dd>
</dl>om，网。
酒足饭饱，正要出门，接到了周京鸿的电话。
没等我开口，周京鸿就是劈头盖脸一串：“领导，你可真好找啊？！人不见了，电话也换了，你他娘的，咱们还算是兄弟吗？”听得出来，周京鸿的声音低沉而透露着不悦。
周京鸿是我中学同学，也是铁哥们，想当初我与他还有吴翰是全校人尽皆知的铁三角啊！今儿个感觉这小子不对劲，他的话让我有些发愣。
“你小子在哪？好了，不管在哪，赶紧给我到江城，我等你！”周京鸿以不容分辩的语气说。
“我，我就在江城，出什么事了？”我回道。
“出大事了，咱们见面说。”周京鸿说了个地点。
方岚看我忐忑的样子，说我陪我一起去。
到了目的地，周京鸿早就候在那里了。看到我和方岚一起来，他神色冷漠地说了句：“你小子倒好，还在泡/妞？”
我正要解释方岚不是我的妞，我压根就没有泡过她。
但是，周京鸿没有给解释的机会，而是充满哀伤地说：“翰子，他，他走了。”
“你说什么？翰子走哪去了？”我几乎情绪失控。
“翰子没了，没了。”周京鸿泪角湿润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几个月前还见过翰子，他可壮得像头牛啊！”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就在前天晚上走的，这样吧，我们赶紧去殡仪馆，再晚怕是你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周京鸿焦急地说。
既是去殡仪馆，方岚也就没必要再跟着，我让她先回去等着。
到了殡仪馆，只见吴翰的妈妈哭得死去活来。都说母子情深，原本是定在当天上午火化的，但是他妈妈拦着要多看儿子几眼，就拖到了下午。按江城的习俗，人死了最迟是第三天要火化的，要不然不吉利。所以，这便让我见到了翰子的最后一面。翰子的身体高大，水晶棺有点显小，使得他的身体有点弓在里边，不过，他的脸色倒还显得安详。
我和周京鸿好劝歹劝总算让翰子妈同意了火化，事后，捧着翰子的骨灰算是扶灵回家。然而，令我疑惑的是翰子的老婆一直就没有露面。周京鸿说他们夫妻感情一直不和。
抽了间隙，我和京鸿去楼下取了些钱，算是给翰子的儿子小西瓜的一点心意。这孩子是可怜的，刚没了爹，娘也不见了，没爹没娘这得给孩子心里留下多少阴影呢！要不是我现在自身难保，我都想把孩子带在自个儿身边抚养。
由于要赶晚上的飞机，我与翰子母亲、周京鸿匆匆道别。
直接和方岚约好机场见面。待我赶到的时候，方岚已换好登机牌。由于忙了一下午，我连饭也没吃，饥肠辘辘的。方岚提议到旁边的自助餐厅随便吃点。
我们刚进得餐厅的大门，只见戴着太阳镜的江雨霏拖着个行李箱从里面出来。在江城相遇，令我们双方都颇感诧异。
江雨霏摘下墨镜，瞪大着眼睛，疑惑中夹杂着坏笑：“这么巧，你们，你们……”她显然认为我和方岚在拍拖了。
方岚涨红了脸，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
由于刚刚经历丧失兄弟之痛，我倒没想着解释，只是挤出一点笑容说：“江总，没你想得那么复杂，顺路而已。”
方岚马上接了上来说：“对，对，我和老陆都是湖北人，顺道一同回家探亲。”
这个理由倒说得通。江雨霏没有多问，只说了她因为大学同学聚会，接着要到京城去参加个高端论坛。
上了飞机，方岚见我沉闷，有意找我说话，开导起我来。
她问起了吴翰和周京鸿的事。
此时，我身边确实也需要一个倾听的人。于是，我便将铁三角的过往娓娓叙来。其中特别提到了一件事，那是我上高二的时候，有次我伙同那哥俩把住在学校里校长家养的乌骨鸡偷了，在后山架了堆柴火烤着吃了。后来，事情败露，我胆小，同时因为我是学生会主席，
担心影响不好，后来还是吴翰主动顶了雷，为此他还挨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听到这里，方岚不禁感慨地说：“你这兄弟倒是够哥们的。”
我继续说了：“这哥们喜欢大海，后来如愿考上了厦门大学，读了个信息工程专业。他啊，身高185公分，长得是英俊潇洒，是校队的绝对的主力，在当时厦大可是有一大把的迷妹哦！”一说起这哥们，我不免就有股少年的自豪之情，确切地说，是为有这魅力的兄弟自豪。“后来，毕业后直接被厦门电信部门要去了，再后来在当地找了一媳妇安了家，而且生了孩子。可是这哥们命不好，和媳妇没过几年就分了。然后，他就回到江城开了个手机店，再在江城又找了个女朋友，可能是对婚姻有阴影，听说他们一直同居但没有领证，或许是翰子担心给后妈对孩子会不好。总之，他跟这女的，分分合合好几次，就在前几天又是大吵了一场，我这兄弟跑到酒吧买醉，回家后第二天中午他妈才发现他已经去了，经鉴定是凌晨两点猝死的，由于异物堵塞喉管窒息而亡。当时发现时他面显痛苦，十有八/九是身体极度不适而身边又没有人照顾而致死的。”
“唉，你这兄弟命苦啊，是死在了情字上啊！”方岚满怀惋惜地说。
“谁说不是呢？不过，最可怜的还是翰子妈和孩子，老人是白发人是送黑发人，孩子是双亲尽失。人生啊，有时候就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似乎无论你怎么摆脱，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掌控着我们的命运。”
“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老陆哦！”方岚朝我看了一眼说。
“你认识的老陆是什么样的？”我问。
“我认识的老陆可不信命，再大的困难他都能克服。”方岚深情地看着我说。
“生命如此脆弱，就说翰子吧，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说走就走了。唉，对宿命论的东西不由你不去思考了。”我回道。
“时也，命也，你也，莫非正在六道轮回也？”方岚有点反讽我的味道。
“或许吧，作为芸芸众生的一员，我们或许不过就是造化的一枚棋子，老天叫我们如何我们就得如何。”我有点沮丧地说。
方岚歪着头看着我：“明轩，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请你振作起来，我想，你兄弟的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消沉下去吧！”
是啊，我这是怎么啦？从来我就是个积极入世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般消极？我甚至对自己都有点陌生起来。
浑浑噩噩中我们飞到了西山机场。出了机场，没想到李向阳、赵晨宇和李俊这帮哥们早已开车候在这儿了。我瞅了一眼方岚，知道是她通知这哥几个的，我心底默默地说了句，方岚，谢谢你。
哥几个少不得去夜市来个酩酊大醉，看来这都是方岚安排的，一切也正如方岚的剧本进展。别看方岚是姑娘家，但是她确实懂得男人解决忧愁的方式。酒，的确是个好东西，在推杯换盏间，它会让人忘却痛苦，让你心潮澎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近晌午。就在我着急送货的时候，方岚的电话来了。她让我不要担心送货，她已让李向阳他们帮我送了。她还说，上次让我到她人力资源部我不去，她特意和江雨霏请示了，江雨霏同意提拔我为人力资源部副总入职。本来，她以为我听了会高兴的。没想到，我竟强硬地回绝了她。当然，我有自己的理由，不是说我傻，放着大好机会不把握，而是我压根就不想让人背后说闲话，况且那个令人生厌的赵副总在，我去人力资源部，赵副总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不想给方岚添麻烦。不过，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不想直接被方岚领导，无关其他，这是关乎男人自尊心的问题，我必须承认，自己是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见我强硬推脱，听得出来方岚的声音倍感失落。为了宽慰她的一片好心，我不免心生怜惜起来，只好违心地说了句“先让我缓缓，以后再考虑”的话来。既是抚慰了方岚的好心，也是给了她一点念想，以至于不让她彻底绝望。
和方岚通完电话，我才想起肚子实在是饿了，我团了份外卖，草草地吃了顿算是把早中餐一起打发了。感觉人还是全身无力，又爬上床再呼呼大睡了一顿。
也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美梦中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放在耳边，“小懒虫，就知道你贪睡，都睡到几点了，快点起来吧，我在外婆家预订了位置，等你啊，不见不散。”估计是不想听我拒绝，方岚话一说完就自个儿把电话挂了。
女人啊，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这是约吗？这简直就是不平等条约啊！但是，明知不平等，但是约还是不得不赴啊！
及至我到达外婆家餐厅时，里面已是人满为患，生意好得出奇。据说这家餐厅老板曾经以27万的价钱从互联网三剑客之一的丁一手里买了头丁家猪，并网络现场直播全猪宴而一时为媒体所津津乐道。
方岚坐了角落处靠窗的位置，见到我来，她笑眯眯地朝我招了招手。
落座后，方岚问了要不要上点啤酒。我直摇头，昨晚实在是喝高了，到现在闻到酒味都不是滋味。一旁的服务员大概是看透了我心思。拿着菜单对我介绍说来点温热的会稽山加饭酒，佐以本店特色菜，保证不上头。看着服务员期盼的神态，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有茶香鸡、龙井虾仁、麻婆豆腐、西湖莼菜汤、东坡肉、西湖醋鱼等等，真香，早就听说外婆家菜有特色，生意火爆，果然非同一般。我连连朝方岚摆手道示意菜够了。方岚则笑着说：“我难得请你吃顿饭，你就放心吃大户吧！”温热的加饭酒也到了，我给方岚和我各斟了一杯。说起这加饭酒，实在就是江浙的黄酒，江浙的黄酒而又以绍兴的会稽山最负盛名。
我举起酒杯要敬方岚。方岚笑吟吟地说：“你这个九头鸟，不喝劲酒、不喝白云边，不喝枝江，偏要喝绍兴师爷酒，你喝得惯？上次我带了两瓶回家孝敬老爸，结果他喝不来，全部给我妈炒菜了。”
“入乡随俗嘛，到了江浙就要喝江浙的酒嘛！”这温热的黄酒进口还真不赖，冬日里喝这个，从舌根、喉咙一直到胃，感觉暖暖的。
“现在心情好些了吗？”方岚关心地问。
“好多了。”我回应道。
“你的翰子兄弟为情所困，因情离世。那你有情吗？”方岚的话似乎一语双关。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地抿了口酒才说：“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再说青春都不再了，谁会要我？”
方岚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那你有没有珍惜的身边人呢？你身边好像一直不乏美女啊呀！”
我躲闪着方岚**的眼神，说实话，方岚的确是个好姑娘，但越是这样，我越害怕伤害到她。我害怕面对方岚那烈焰般的热情，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它，至少目前是这样。
我不得王顾左右而言他，打起我擅长的太极来。
吃完饭，与方岚分别时，我假装没有看见小仙女失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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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朋友们，都没人说话吗？潜水的，浮上来吧</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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