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青石河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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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p>
村长罗国雄皱了皱眉,说道:“这个我还真忘记问了。”</p>
罗叔可是一个做事细心的人,他都不知道,我因此更加怀疑了。</p>
我说道:“罗叔,你真连这个杨先生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路都不知道?”</p>
罗叔摇头,我又问:“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p>
罗叔责备的看了我一眼,摆手说道:“问那么多做什么,杨先生是来帮你的,昨晚的事情你也看见了,未必他还会害你不成?”</p>
我就是担心这个杨先生来者不善,罗叔这里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了。</p>
我动了动嘴唇,最终并没有再说话。</p>
罗叔让我回家弄了点浆糊出来,他一边贴门神,一边对我说如果我想问,明天杨先生来了就好好问问。</p>
我点头,没一会儿的功夫,门神便贴好了。</p>
村长罗国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刚贴上的门神,拍着手笑嘻嘻说道:“好了,这门神也贴上了,我也该回去了。”</p>
“罗叔慢走。”</p>
罗国雄走了两步,突的停下来,一拍脑门儿回头冲我说道:“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儿给忘了,杨先生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晚上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跑出来看门。”</p>
“嗯。”</p>
“吱。”</p>
二叔家的院门打开了,二叔走出来说道:“罗哥,你等一等,杨先生有给阿毛带话吗?”</p>
我看二叔一脸忧郁的样子,心里觉得奇怪,难道阿毛哥又出什么事了?</p>
罗国雄摇头说道:“这个倒没有,咋了,阿毛又出事了?”</p>
二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阿毛的身子不知道是咋回事,忽冷忽热,可把我给急死了。”</p>
原来,自从昨晚喝了蛇肉汤之后,后半夜阿毛哥的身子不知道咋的,一会儿热的发烫,一会儿又冷的渗人。</p>
昨晚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二叔和二婶都不知道是咋回事。</p>
村长罗国雄说去看看,我们一起进屋,抬头便看见二婶手里抱着一床棉被。</p>
“咋啦,阿毛的身子又热了啊?”</p>
二婶红着眼点点头,我摸了摸阿毛哥的身体,果然很烫。</p>
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阿毛哥的身子又变得很凉,碰一下感觉跟摸到冰块似的。</p>
二叔和二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p>
村长罗国雄安慰二叔二婶说没事,阿毛的呼吸很平稳跟正常人一样,忽冷忽热也应该是正常的反应。</p>
明天杨先生过来的时候让他再给看看就行。</p>
这时候,外面院子里传来喊声:“罗哥,孙小燕的尸体找到了,就在河里。警察已经把孙小燕的尸体捞起来放在岸上了,你快去看看吧。”</p>
我听见这句话,脑子里“嗡”的一声,身子没站稳往后倒,二叔扶着我说道:“柱子,坚强一点!”</p>
我没有在意二叔说的话,心里反复问自己,难道小燕真的死了?</p>
拔腿便往外跑,来到了河边。</p>
死人是一件大事儿,村子里很多人闲着没事儿都站在河边看。</p>
几十个人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p>
我冲过去推开众人,看见在包围圈中心的空地上放着一具尸体。</p>
因为泡了几天的缘故,尸体已经发胀了。</p>
尽管如此,从身型上看,那就是小燕。</p>
“小燕!”</p>
我哭喊着跪倒在地上,警察队长何大伟把我拉了起来,说道:“你先别急着哭,现在还不能确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孙小燕。”</p>
何大伟揭开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说道:“你看。”</p>
我抹掉眼泪低头看去,心里顿时吓了一跳,尸体的脸上至少有四道用刀划出的伤口。</p>
因为泡在水里久了的缘故,裂开的脸已经完全烂掉了,根本无法辨认。</p>
倒吸一口凉气,旁边有胆小的看见尸体烂掉的脸吓的大声惊叫。</p>
何大伟连忙用白布盖住了尸体的脸。</p>
尽管尸体的脸烂掉不可辨认,但是附近几个村子,这两天并没有听说有人淹死的消息。</p>
我心里明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p>
因为无法辨认,尸体被放到了祠堂里,何大伟说要进行DNA检验,估计后天能得出结果。</p>
晚上,我关好了院门,跪在灵堂上烧纸,心里父母离世的伤痛还没有消散,媳妇儿的死讯传来如同雪上加霜,我心里更加悲痛。</p>
我一边流泪,一边烧纸。</p>
不知不觉到了半夜,一阵山风吹到了院子里,树叶沙沙作响。</p>
山风停歇之后,四周变得安静了。</p>
非常的安静,针落可闻。</p>
“柱子!”</p>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媳妇儿的声音。</p>
我的身子仿佛被电了一样猛地一震,手中的一沓纸钱掉在了火盆之中,黑色的飞灰扑上半空。</p>
“柱子!”</p>
媳妇儿的声音变得凄婉起来,隐隐夹杂着哭声。</p>
“你快开门呀。”</p>
我咬紧牙,握紧了拳头,站起身走到院子里去开门。</p>
“媳妇儿。”</p>
我踏出院门,看见媳妇儿已经沿着村巷走了一段路。</p>
“媳妇儿!”</p>
我又大喊了一声,媳妇儿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跟我来。”</p>
媳妇儿说完一句话便急匆匆往前走,我赶紧拉好院门跟了上去,脑子里早就将杨先生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p>
“媳妇儿,你等等我!”</p>
我跟在媳妇儿的后面走了一段路便开始小跑,可是不管是走还是跑,我都没追上媳妇儿,我们之间始终有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p>
媳妇儿是朝村外走的,我心里早忘了害怕,就想再看看媳妇儿,不知不觉便跟着走出了村子。</p>
大半夜,村子里的人都熟睡了,村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天上挂着一轮圆月。</p>
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出了村子借着月光抬头便能看见青石河。</p>
我跟着媳妇儿走到青石河边,媳妇儿突然停下,扭头看向了青石河下的河水。</p>
媳妇儿朝着河水行了一礼。</p>
我定睛一看,在那河水中央居然站着一个穿红衣服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河水正好到她的腰际,因此,我也只能看见她的上半个身子。</p>
根据小时候玩儿水的经验,青石河中央的河水深度不低于五米,一个女人不可能平静的站在那里,除非她是鬼。</p>
“啊!”</p>
我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再看向前方的时候,站在那儿的根本就不是媳妇儿,而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p>
这个男人我认得,他就是那天站在院子里被我用黑狗血泼在身上的鬼。</p>
“扑通。”</p>
我跌坐在了地上。</p>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我张大了嘴巴,但是喉咙里却像是灌铅一样,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p>
河里的女人说道:“巡山的,你想带人过河?”</p>
白袍男鬼拱手说道:“回禀奶奶,他是大王要的人。”</p>
这时候,那站在河里的女人抬头看了看我。</p>
我顿时心里一紧,吓得大气也不敢出。</p>
河里的女人说道:“别的人可以,他不行,赵家对我有恩!”</p>
白袍男鬼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p>
我趁他们说话的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便跑。</p>
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我一口气就跑回了家,关好院门,跪在灵堂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烧纸。</p>
一晚上,我心里担惊受怕,惴惴不安。</p>
好在并没有再发生任何其他的事情,天也渐渐亮了。</p>
鸡叫之后,我松了一口气。</p>
快要中午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七八个人,有人去叫了村长罗国雄。</p>
罗国雄毕竟是一村之长,一问之下方才明白,这七八个人都是从青石河上游十里周家村儿来的。</p>
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找寻一具女尸。</p>
事情是这样的,周家村有一户叫周常德的人家,周常德花钱买了一个媳妇儿,平时都惯着,除了生孩子之外没有让媳妇儿干什么别的活儿,挺惯媳妇儿。</p>
虽然周常德对他的媳妇儿好,但是他媳妇儿对他却并不好。</p>
周常德的媳妇儿背着他在外面偷汉子,三天前被周常德给发现了。</p>
周常德一气之下拿着剪刀在他媳妇儿的脸上划了四五刀,骂她媳妇儿贱女人。</p>
当天晚上,周常德的媳妇儿趁着家里人都睡着之后跑出村子,跳河自杀了。</p>
周家村儿的人沿着河寻下来,这才到了我们大王村。</p>
村长罗国雄告诉他们昨天确实打捞起来一具尸体,随后带着人一起去祠堂辨认,周家村儿的人一眼便认出那具女尸正是周常德的媳妇儿。</p>
周家村儿的人马上就要带着女尸离开,村长罗国雄拦住他们,摸出手机给何大伟打了个电话。</p>
后来,何大伟带着人来了,确认之后便让周家村儿的人带着尸体走了。</p>
这件事情让我心里燃起了希望,说不定,媳妇儿还没死。</p>
如果媳妇儿真淹死了,尸体泡在水里三天的时间肯定已经吸水肿胀,自己浮起来了。</p>
众人走后,我站在祠堂门口,独自望向天空,心里暗道:媳妇儿,你可一定要活着!</p>
身后的祠堂里传出了扫地的声音,我回头看了一眼,正是村子里疯掉的王老头。</p>
七八年前,王老头便疯掉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祠堂扫地。</p>
下午的时候,杨先生终于来了,而且他还带来了一尊用红布包裹着的观音。
村长罗国雄皱了皱眉,说道:“这个我还真忘记问了。”</p>
罗叔可是一个做事细心的人,他都不知道,我因此更加怀疑了。</p>
我说道:“罗叔,你真连这个杨先生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路都不知道?”</p>
罗叔摇头,我又问:“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p>
罗叔责备的看了我一眼,摆手说道:“问那么多做什么,杨先生是来帮你的,昨晚的事情你也看见了,未必他还会害你不成?”</p>
我就是担心这个杨先生来者不善,罗叔这里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了。</p>
我动了动嘴唇,最终并没有再说话。</p>
罗叔让我回家弄了点浆糊出来,他一边贴门神,一边对我说如果我想问,明天杨先生来了就好好问问。</p>
我点头,没一会儿的功夫,门神便贴好了。</p>
村长罗国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刚贴上的门神,拍着手笑嘻嘻说道:“好了,这门神也贴上了,我也该回去了。”</p>
“罗叔慢走。”</p>
罗国雄走了两步,突的停下来,一拍脑门儿回头冲我说道:“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儿给忘了,杨先生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晚上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跑出来看门。”</p>
“嗯。”</p>
“吱。”</p>
二叔家的院门打开了,二叔走出来说道:“罗哥,你等一等,杨先生有给阿毛带话吗?”</p>
我看二叔一脸忧郁的样子,心里觉得奇怪,难道阿毛哥又出什么事了?</p>
罗国雄摇头说道:“这个倒没有,咋了,阿毛又出事了?”</p>
二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阿毛的身子不知道是咋回事,忽冷忽热,可把我给急死了。”</p>
原来,自从昨晚喝了蛇肉汤之后,后半夜阿毛哥的身子不知道咋的,一会儿热的发烫,一会儿又冷的渗人。</p>
昨晚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二叔和二婶都不知道是咋回事。</p>
村长罗国雄说去看看,我们一起进屋,抬头便看见二婶手里抱着一床棉被。</p>
“咋啦,阿毛的身子又热了啊?”</p>
二婶红着眼点点头,我摸了摸阿毛哥的身体,果然很烫。</p>
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阿毛哥的身子又变得很凉,碰一下感觉跟摸到冰块似的。</p>
二叔和二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p>
村长罗国雄安慰二叔二婶说没事,阿毛的呼吸很平稳跟正常人一样,忽冷忽热也应该是正常的反应。</p>
明天杨先生过来的时候让他再给看看就行。</p>
这时候,外面院子里传来喊声:“罗哥,孙小燕的尸体找到了,就在河里。警察已经把孙小燕的尸体捞起来放在岸上了,你快去看看吧。”</p>
我听见这句话,脑子里“嗡”的一声,身子没站稳往后倒,二叔扶着我说道:“柱子,坚强一点!”</p>
我没有在意二叔说的话,心里反复问自己,难道小燕真的死了?</p>
拔腿便往外跑,来到了河边。</p>
死人是一件大事儿,村子里很多人闲着没事儿都站在河边看。</p>
几十个人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p>
我冲过去推开众人,看见在包围圈中心的空地上放着一具尸体。</p>
因为泡了几天的缘故,尸体已经发胀了。</p>
尽管如此,从身型上看,那就是小燕。</p>
“小燕!”</p>
我哭喊着跪倒在地上,警察队长何大伟把我拉了起来,说道:“你先别急着哭,现在还不能确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孙小燕。”</p>
何大伟揭开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说道:“你看。”</p>
我抹掉眼泪低头看去,心里顿时吓了一跳,尸体的脸上至少有四道用刀划出的伤口。</p>
因为泡在水里久了的缘故,裂开的脸已经完全烂掉了,根本无法辨认。</p>
倒吸一口凉气,旁边有胆小的看见尸体烂掉的脸吓的大声惊叫。</p>
何大伟连忙用白布盖住了尸体的脸。</p>
尽管尸体的脸烂掉不可辨认,但是附近几个村子,这两天并没有听说有人淹死的消息。</p>
我心里明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p>
因为无法辨认,尸体被放到了祠堂里,何大伟说要进行DNA检验,估计后天能得出结果。</p>
晚上,我关好了院门,跪在灵堂上烧纸,心里父母离世的伤痛还没有消散,媳妇儿的死讯传来如同雪上加霜,我心里更加悲痛。</p>
我一边流泪,一边烧纸。</p>
不知不觉到了半夜,一阵山风吹到了院子里,树叶沙沙作响。</p>
山风停歇之后,四周变得安静了。</p>
非常的安静,针落可闻。</p>
“柱子!”</p>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媳妇儿的声音。</p>
我的身子仿佛被电了一样猛地一震,手中的一沓纸钱掉在了火盆之中,黑色的飞灰扑上半空。</p>
“柱子!”</p>
媳妇儿的声音变得凄婉起来,隐隐夹杂着哭声。</p>
“你快开门呀。”</p>
我咬紧牙,握紧了拳头,站起身走到院子里去开门。</p>
“媳妇儿。”</p>
我踏出院门,看见媳妇儿已经沿着村巷走了一段路。</p>
“媳妇儿!”</p>
我又大喊了一声,媳妇儿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跟我来。”</p>
媳妇儿说完一句话便急匆匆往前走,我赶紧拉好院门跟了上去,脑子里早就将杨先生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p>
“媳妇儿,你等等我!”</p>
我跟在媳妇儿的后面走了一段路便开始小跑,可是不管是走还是跑,我都没追上媳妇儿,我们之间始终有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p>
媳妇儿是朝村外走的,我心里早忘了害怕,就想再看看媳妇儿,不知不觉便跟着走出了村子。</p>
大半夜,村子里的人都熟睡了,村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天上挂着一轮圆月。</p>
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出了村子借着月光抬头便能看见青石河。</p>
我跟着媳妇儿走到青石河边,媳妇儿突然停下,扭头看向了青石河下的河水。</p>
媳妇儿朝着河水行了一礼。</p>
我定睛一看,在那河水中央居然站着一个穿红衣服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河水正好到她的腰际,因此,我也只能看见她的上半个身子。</p>
根据小时候玩儿水的经验,青石河中央的河水深度不低于五米,一个女人不可能平静的站在那里,除非她是鬼。</p>
“啊!”</p>
我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再看向前方的时候,站在那儿的根本就不是媳妇儿,而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p>
这个男人我认得,他就是那天站在院子里被我用黑狗血泼在身上的鬼。</p>
“扑通。”</p>
我跌坐在了地上。</p>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我张大了嘴巴,但是喉咙里却像是灌铅一样,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p>
河里的女人说道:“巡山的,你想带人过河?”</p>
白袍男鬼拱手说道:“回禀奶奶,他是大王要的人。”</p>
这时候,那站在河里的女人抬头看了看我。</p>
我顿时心里一紧,吓得大气也不敢出。</p>
河里的女人说道:“别的人可以,他不行,赵家对我有恩!”</p>
白袍男鬼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p>
我趁他们说话的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便跑。</p>
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我一口气就跑回了家,关好院门,跪在灵堂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烧纸。</p>
一晚上,我心里担惊受怕,惴惴不安。</p>
好在并没有再发生任何其他的事情,天也渐渐亮了。</p>
鸡叫之后,我松了一口气。</p>
快要中午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七八个人,有人去叫了村长罗国雄。</p>
罗国雄毕竟是一村之长,一问之下方才明白,这七八个人都是从青石河上游十里周家村儿来的。</p>
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找寻一具女尸。</p>
事情是这样的,周家村有一户叫周常德的人家,周常德花钱买了一个媳妇儿,平时都惯着,除了生孩子之外没有让媳妇儿干什么别的活儿,挺惯媳妇儿。</p>
虽然周常德对他的媳妇儿好,但是他媳妇儿对他却并不好。</p>
周常德的媳妇儿背着他在外面偷汉子,三天前被周常德给发现了。</p>
周常德一气之下拿着剪刀在他媳妇儿的脸上划了四五刀,骂她媳妇儿贱女人。</p>
当天晚上,周常德的媳妇儿趁着家里人都睡着之后跑出村子,跳河自杀了。</p>
周家村儿的人沿着河寻下来,这才到了我们大王村。</p>
村长罗国雄告诉他们昨天确实打捞起来一具尸体,随后带着人一起去祠堂辨认,周家村儿的人一眼便认出那具女尸正是周常德的媳妇儿。</p>
周家村儿的人马上就要带着女尸离开,村长罗国雄拦住他们,摸出手机给何大伟打了个电话。</p>
后来,何大伟带着人来了,确认之后便让周家村儿的人带着尸体走了。</p>
这件事情让我心里燃起了希望,说不定,媳妇儿还没死。</p>
如果媳妇儿真淹死了,尸体泡在水里三天的时间肯定已经吸水肿胀,自己浮起来了。</p>
众人走后,我站在祠堂门口,独自望向天空,心里暗道:媳妇儿,你可一定要活着!</p>
身后的祠堂里传出了扫地的声音,我回头看了一眼,正是村子里疯掉的王老头。</p>
七八年前,王老头便疯掉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祠堂扫地。</p>
下午的时候,杨先生终于来了,而且他还带来了一尊用红布包裹着的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