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不走!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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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庄上，村口就看见刘麻子了。
刘麻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他二小子 , 你大哥今天娶媳妇儿 , 你咋不回家帮忙呢 , 还在外面瞎晃悠。”
我没理他 , 四水一个人回家去了，让我万事小心。
院内，爹和娘正在张罗碗筷 , 已经弄好了桌椅板凳，就两张桌子。
“爹。”
爹的眼珠还是有些歪斜 , 可他的后脑勺看上去很正常：“安子，别傻站着，快帮你娘做饭去 , 别一会来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 懂点礼数。”
我朝东屋望了一眼 , 然后进厨房 , 娘正在烧火。
“安子，你去哪儿了，一夜不回。”
“娘……”我在她身边坐下来 , 下意识的靠近她，还好，娘身上没有那种难闻的味道：“娘 , 大哥这是魔症了 , 嫂子来历不明 , 还不吃东西，你一向信佛，怎么也变得糊涂起来了。”
娘诧异地看着我：“安子，你说的什么混账话，那可是你嫂子。”
在娘的眼睛里 , 我隐约看到嫂子眼珠的那种怪异。
昨晚 , 娘出去端碗回来的东西，不是虫子，就是什么人的呕吐物，我只能想到这些了。娘和爹不同 , 她没有凹陷的黑眼圈 , 可能嫂子只会吃男人嘴里的东西。
“对了，刚才玉梅来找你了，问你啥时候有空。”
玉梅，就是王玉梅 , 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 我很喜欢她，可她爹却看不上我，嫌我没本事，只是个庄稼汉。
“玉梅找我干啥？”
“这娘哪里知道。”停顿着，娘会心的一笑：“傻小子，玉梅看上你了，你没瞅出来啊？咱家这是祖上积德，先是你哥要结婚，你这边也来了个黄花大闺女 , 娘真替你俩高兴。”
这我是不敢想的，玉梅她爹对我有多凶 , 是让我看了都害怕的。
“娘，安子回来了？”
这声音——我一扭头 , 是哥！他早就不是昨天晚上那副样子 , 俨然换了一个人 , 精神健硕，身体健壮，就是脸色比以前苍白了许多。
我还担心哥会对我动手 , 害怕的躲在娘的背后。
“安子，你干啥呢？”哥改变了之前的态度 , 微笑地看着我，那笑脸，真的和嫂子一模一样！
“哥……”
“平子，你多去陪陪秀芹 , 这里用不着你。”娘照应道：“对了 , 别忘了让你爹去长贵家借点香油 , 咱家的香油不多了。”
“知道了。”
哥昨天还只剩下一张人皮 , 今天恢复的那么离奇。
莫不是嫂子给哥的身体灌了什么“气体”？
我帮着娘做事，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家里陆续来了不少客人 , 只是大伯家没来。
“去，叫你大伯去，这事情哪能不叫他。”娘吩咐我：“你二伯一家去省城了 , 要不然 , 这一大家子人 , 多热闹。”
我点点头，走出厨房，还没打开院门，就看见大伯来了，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男人 , 都是村里的 , 有两个还是别的庄上的。
爹将烟斗放在鞋底敲打几下：“大哥，你这是……”
大伯推开院门，正气凛然：“庆国，我是你大哥，今天这事 , 我管定了 , 你大小子要娶的这个女人，是妖邪！不能留！”
身后那几个男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话是怎么说的，大哥 , 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爹拦住这几个人：“今天是平子大喜的日子 , 我请你来喝喜酒，是顾念兄弟情义，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这是在救你，要是你不听，你们全家都要遭殃。”大伯懒得和爹费口舌，招呼几个人：“哥几个！给我进去！把这个妖邪女人揪出来！”
“他妈的！老子看谁敢！”哥火冒三丈，举着菜刀站在厨房门口撩起衣袖：“张庆春！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老子早就一刀剁了你！”
“大娃子！你目无尊长！”大伯也是冲气的很：“你要还是张家的子孙，就别碍事，女人多的是，回头我可以替你说一个更好的。”
我觉得大伯的脾气已经非常好了，毕竟哥对长辈说出这种话 , 实在是太过分了。爹也不拦着，反而很得意地抽烟 , 娘呢 , 闷在厨房里 , 也不露头。
大伯对着身边的人一甩头 , 两个人上前拦住哥，抓住他的双臂。
谁料哥不是吓唬人的，他随手就是一挥刀 , 砍向一个人的手臂，一道裂口之下，鲜血喷出！
大伯真的发火了：“畜生！”
邻居陈长贵见到这个架势 , 害怕的躲开了，在场十几个来吃喜酒的，没人敢说一句话。
“那个……庆国啊 , 你们家里有事 , 我们就先走了。”
“那啥 , 庆国 , 我家地里还有活没干呢，就先不吃饭了。”
“家珍呐，俺也先走了嗖。”
不到两分钟 , 人都走光了。
大伯虽然厉害，可厉害的人也怕不要命的，哥敢玩刀 , 敢玩命。大伯带来的这些人 , 都是庄稼汉 , 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和人拼刀子，再说，这也不是人家自己的家门不幸。
“你们走不走？”哥举着菜刀，冲大伯过去：“再不走，老子连你们一起剁了！”
“唉 , 庆春 , 我们还是先走了，这犊子不要命的主。”
等人都走光了，爹已经满头大汗，很吃力的站起来 , 扶着一根木棒进屋。
哥去了东屋：“秀芹 ,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来一个 , 老子剁一个 , 来一双，老子砍一对。”
这么着，原本好好的喜事，差点儿变成丧事。
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哥去了东屋，就再也没出来过。放着这么多的饭菜，不吃可惜了，爹和娘两个人，去吃两桌子的饭菜。
他们能吃的下去？
呕！——呕！——一阵阵呕吐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我已经快要崩溃。
爹还冲东屋喊道：“秀芹呐 , 别着急，等爹吃饱了 , 回去喂你也吃点。”
眼见着爹娘已经吃不下去了 , 可他们还在死撑。
“爹！娘！你们快别吃了！”我厉声叫道。
“混账东西！”爹翻眼冲我：“我们都不吃东西 , 你想让你嫂子饿死啊 , 快来，你也吃一点，一会去喂你嫂子。”
爹一边吃 , 一边喝酒，还不停的难受作呕 , 他这是撑坏了肚皮。
从东屋的方向，传来像是布匹撕裂的声音！
但……那绝不是床单！更不是衣服！
刘麻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他二小子 , 你大哥今天娶媳妇儿 , 你咋不回家帮忙呢 , 还在外面瞎晃悠。”
我没理他 , 四水一个人回家去了，让我万事小心。
院内，爹和娘正在张罗碗筷 , 已经弄好了桌椅板凳，就两张桌子。
“爹。”
爹的眼珠还是有些歪斜 , 可他的后脑勺看上去很正常：“安子，别傻站着，快帮你娘做饭去 , 别一会来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 懂点礼数。”
我朝东屋望了一眼 , 然后进厨房 , 娘正在烧火。
“安子，你去哪儿了，一夜不回。”
“娘……”我在她身边坐下来 , 下意识的靠近她，还好，娘身上没有那种难闻的味道：“娘 , 大哥这是魔症了 , 嫂子来历不明 , 还不吃东西，你一向信佛，怎么也变得糊涂起来了。”
娘诧异地看着我：“安子，你说的什么混账话，那可是你嫂子。”
在娘的眼睛里 , 我隐约看到嫂子眼珠的那种怪异。
昨晚 , 娘出去端碗回来的东西，不是虫子，就是什么人的呕吐物，我只能想到这些了。娘和爹不同 , 她没有凹陷的黑眼圈 , 可能嫂子只会吃男人嘴里的东西。
“对了，刚才玉梅来找你了，问你啥时候有空。”
玉梅，就是王玉梅 , 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 我很喜欢她，可她爹却看不上我，嫌我没本事，只是个庄稼汉。
“玉梅找我干啥？”
“这娘哪里知道。”停顿着，娘会心的一笑：“傻小子，玉梅看上你了，你没瞅出来啊？咱家这是祖上积德，先是你哥要结婚，你这边也来了个黄花大闺女 , 娘真替你俩高兴。”
这我是不敢想的，玉梅她爹对我有多凶 , 是让我看了都害怕的。
“娘，安子回来了？”
这声音——我一扭头 , 是哥！他早就不是昨天晚上那副样子 , 俨然换了一个人 , 精神健硕，身体健壮，就是脸色比以前苍白了许多。
我还担心哥会对我动手 , 害怕的躲在娘的背后。
“安子，你干啥呢？”哥改变了之前的态度 , 微笑地看着我，那笑脸，真的和嫂子一模一样！
“哥……”
“平子，你多去陪陪秀芹 , 这里用不着你。”娘照应道：“对了 , 别忘了让你爹去长贵家借点香油 , 咱家的香油不多了。”
“知道了。”
哥昨天还只剩下一张人皮 , 今天恢复的那么离奇。
莫不是嫂子给哥的身体灌了什么“气体”？
我帮着娘做事，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家里陆续来了不少客人 , 只是大伯家没来。
“去，叫你大伯去，这事情哪能不叫他。”娘吩咐我：“你二伯一家去省城了 , 要不然 , 这一大家子人 , 多热闹。”
我点点头，走出厨房，还没打开院门，就看见大伯来了，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男人 , 都是村里的 , 有两个还是别的庄上的。
爹将烟斗放在鞋底敲打几下：“大哥，你这是……”
大伯推开院门，正气凛然：“庆国，我是你大哥，今天这事 , 我管定了 , 你大小子要娶的这个女人，是妖邪！不能留！”
身后那几个男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话是怎么说的，大哥 , 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爹拦住这几个人：“今天是平子大喜的日子 , 我请你来喝喜酒，是顾念兄弟情义，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这是在救你，要是你不听，你们全家都要遭殃。”大伯懒得和爹费口舌，招呼几个人：“哥几个！给我进去！把这个妖邪女人揪出来！”
“他妈的！老子看谁敢！”哥火冒三丈，举着菜刀站在厨房门口撩起衣袖：“张庆春！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老子早就一刀剁了你！”
“大娃子！你目无尊长！”大伯也是冲气的很：“你要还是张家的子孙，就别碍事，女人多的是，回头我可以替你说一个更好的。”
我觉得大伯的脾气已经非常好了，毕竟哥对长辈说出这种话 , 实在是太过分了。爹也不拦着，反而很得意地抽烟 , 娘呢 , 闷在厨房里 , 也不露头。
大伯对着身边的人一甩头 , 两个人上前拦住哥，抓住他的双臂。
谁料哥不是吓唬人的，他随手就是一挥刀 , 砍向一个人的手臂，一道裂口之下，鲜血喷出！
大伯真的发火了：“畜生！”
邻居陈长贵见到这个架势 , 害怕的躲开了，在场十几个来吃喜酒的，没人敢说一句话。
“那个……庆国啊 , 你们家里有事 , 我们就先走了。”
“那啥 , 庆国 , 我家地里还有活没干呢，就先不吃饭了。”
“家珍呐，俺也先走了嗖。”
不到两分钟 , 人都走光了。
大伯虽然厉害，可厉害的人也怕不要命的，哥敢玩刀 , 敢玩命。大伯带来的这些人 , 都是庄稼汉 , 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和人拼刀子，再说，这也不是人家自己的家门不幸。
“你们走不走？”哥举着菜刀，冲大伯过去：“再不走，老子连你们一起剁了！”
“唉 , 庆春 , 我们还是先走了，这犊子不要命的主。”
等人都走光了，爹已经满头大汗，很吃力的站起来 , 扶着一根木棒进屋。
哥去了东屋：“秀芹 ,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来一个 , 老子剁一个 , 来一双，老子砍一对。”
这么着，原本好好的喜事，差点儿变成丧事。
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哥去了东屋，就再也没出来过。放着这么多的饭菜，不吃可惜了，爹和娘两个人，去吃两桌子的饭菜。
他们能吃的下去？
呕！——呕！——一阵阵呕吐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我已经快要崩溃。
爹还冲东屋喊道：“秀芹呐 , 别着急，等爹吃饱了 , 回去喂你也吃点。”
眼见着爹娘已经吃不下去了 , 可他们还在死撑。
“爹！娘！你们快别吃了！”我厉声叫道。
“混账东西！”爹翻眼冲我：“我们都不吃东西 , 你想让你嫂子饿死啊 , 快来，你也吃一点，一会去喂你嫂子。”
爹一边吃 , 一边喝酒，还不停的难受作呕 , 他这是撑坏了肚皮。
从东屋的方向，传来像是布匹撕裂的声音！
但……那绝不是床单！更不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