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520 > 都市言情 > 臣非红妆 > 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章

推荐阅读: 邪王嗜宠:神医狂妃   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妖孽修真弃少   我寄人间   从今天起当首富   宠妻入骨:神秘老公有点坏   重生之再铸青春   超级修真弃少   修复师   万古第一神   我在坟场画皮十五年   裂天空骑   武神主宰   神医萌宝   重生南非当警察   神道仙尊   妖夫在上  

    皇帝收到太后宫中的密报,冷笑一声,却什么都没说,只交代人仔细照看着,慢慢道:“要做什么,只管随他们去,但朕需要知道全部的动作。朕倒要看看,将某些人逼急了,会是怎样的一种鱼死网破。”

    “是。”

    停顿了一会儿,皇帝又问:“阿蓁那里如何了?”

    顾顺笑道:“陛下担心什么?凭借将军的手段,难道还怕镇服不了那些人?”

    皇帝笑了笑:“说的也是。不过朕还是有点不放心,二弟手底下的人,出了名的难训,又一向对二弟忠心耿耿,这次冷不防被二弟丢出去,谁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接着又笑道,“不过也好,闹出了事,被阿蓁狠狠收拾一顿,也就安分了。朕看朝上那些人,还有谁敢说些什么。”

    墨蓁的确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虽然第一天就遭到了四卫中许许多多人的刁难,那几个最高级别的将领当然不会正面与她冲突,表面上恭恭敬敬的,暗地里却唆使手底下的将官闹事,阴奉阳违,违抗军令者不在少数,墨蓁一开始听了,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也没什么动作,那些人虽听说过她的威名,但毕竟不了解她,见她如此想着毕竟是个女人,哪来的那么大的胆气跟他们作对,便越发为所欲为,中下层将官带领手下士兵出去赌博酗酒,逛窖子,甚至还有官家子弟从军者仗着家中势力带头打架斗殴,打伤无辜百姓不在少数,受害者告到墨蓁跟前,墨蓁随手将那状子往旁边一放,不予理会。

    于是四卫中上上下下更当她懦弱可欺,越发不将她放在眼里,行事越发放纵。

    南乔慕听了,叹了口气,想着这些人果然是眼光短浅,就算不了解墨蓁,怎么也不想想,她若真是这么一个懦弱可欺的人,当初三军怎会在她治下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什么动作都不敢有。

    那四卫中,很多都是他心腹,对他忠心耿耿,人也算老实,如今这样不过是心有不满,他有心想提点几句,笔墨都备好了,后来想想还是作罢,总要吃了教训,才能够学会安分,便也随墨蓁去了。

    南乔渊听说四卫此事的时候,冷笑一声:“这群傻蛋,还真以为墨蓁是不敢收拾他们呢,这是等着他们闹大了,她自己也好闹一场大的,好杀鸡儆猴!”

    皇帝听了,皱着眉头,也只有两句话:“阿蓁这是要大开杀戒呢。也罢,随她去吧。”

    这些人早晚都要收拾。

    果然,没过多久,墨蓁就动手了。

    某次又有人聚众闹事,打架斗殴,墨蓁这次也没说什么话,只让人二话不说就给绑了,拉到校场里去,集合士兵,让自己带来的心腹参将拉开长长的一条单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她在上头坐着,静静的听。

    那单子上尽是她近段日子以来让人搜罗的罪状,密密麻麻洋洋洒洒的看不清楚,参将中气十足的念着,底下的人一开始还不在意,甚至还有人吊儿郎当的看笑话,但随着时间过去,参将每念一条,每提一个人的名字,底下就倒抽一口凉气,慢慢的整肃军容,不动声色的站好,将官们也收敛了玩笑神色,不少人额头上大汗淋漓,墨蓁随意的坐着,有人奉上茶,她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

    罪状念完了,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然后墨蓁一挥手,让人宣布惩罚,惩罚有斩杀有杖责,斩杀者有二十六人,其中一小半乃是中下级将官,杖责者上至一百军棍下至二十之数,人数波及有千人之巨。

    墨蓁没有丝毫犹豫,喝着茶,又是淡淡一挥手,她带来的亲兵当即将人给绑了,二十六人连一声冤都没来得及喊,人头就滚了一地,鲜血洒满校场。

    底下的人有些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亦或是将要接受惩罚最严重的,通通都吓尿了裤子,瘫倒在地上,本来还想说情阻止的将领赫一见此,齐刷刷的往后倒退一步,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

    有一颗人头骨碌碌滚到墨蓁脚下,满头鲜血,眼睛大睁,似是死不瞑目,看着极为瘆人,墨蓁看也不看,依旧自顾自的喝茶,目光深长而厚远,遥遥看向天际。

    然后茶喝完了,她将茶盏往亲兵手上端着的茶盘上重重一摞,扔下一句话来:“砍完了,那就接着打吧。”

    底下齐刷刷的应了一声,偌大的校场上,白花花的屁股闪瞎了众人的眼,军棍毫不容情的落了下去,顿时鬼哭狼嚎声响成一片。

    二十军棍不足以要人命,但一百军棍足以将人活活打死,稍微体弱一些的,连五十棍都撑不下去,尤其这些被打的人里,还有不少是京中官家子弟,虽然不受家族重视,但真打死了,还是会闹出事来的。

    有将领惨白着脸上前求情,着重将其中利害关系说了一遍,墨蓁一句话就堵了回去:“这些都是你们手底下的人,管教不好也是你们的失职。不若你们替他们挨了这军棍,我就将人放了如何?”

    将领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再喘,但也不能真看着人被活活打死,于是这里的事很快就传到了京中各大家族耳里,朝臣们立刻进宫面圣,恰巧陛下身体不适,正在休息,太医交代了不能打扰,皇帝也下了旨不许人打扰。于是便有臣子们求到慕王殿下门前,二殿下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又有人求到萧辄门上,相爷直接说不归他管,那些宣布被打一百军棍的人里,有两个徐家旁系子弟,徐国公求见不得,直接去找了太后,太后急急下了旨,可等人带着旨意过去的时候,军棍早已被打完了。

    一百多个被宣布打了一百军棍的人,二十几个都没熬过去,其中就包括那两个徐家子弟,其他的人哭鬼狼嚎被拖下去治伤,顺便好好学习军规,墨蓁说了,若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后来皇帝上了朝,不少朝臣弹劾墨蓁残暴不仁,虐待成性,如此作为,恐寒了广大将士之心,要求皇帝从重处罚。

    皇帝不痛不痒的听了,又不痛不痒的下了旨,不痛不痒的骂了几句,墨蓁也没放在心上,至于军中的事,处罚完了,还是需要赏的,墨蓁治军,一向奉行赏罚分明之策,打了人一棒子,就给一颗枣子,某些管教不力导致手下士兵生事的,轻则罚了军棍,重则撤了职,那些被打死的或者被撤职中下级军官,被她自己的人顶了上去,军中将士摄她威名,经此一事,倒也不敢再闹出什么事来。

    不过墨蓁自己也知道,那些将领里,很多都是南乔慕心腹,对她也不是那么心服口服,但她不急,时间长的很,如今她已将自己的人给安排了进去,倒也不怕将来拿不下他们。

    军中安定下来之后,她难得有闲情休息,又去见了一次南乔慕,南乔慕这次倒没有再躲着她,很坦然的跟她见了面,她却没有好脸色,一上去就是一拳,逼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二殿下揉着被揍中的地方,淡淡的笑了笑,将她按在座位上,又递了杯茶过去,安抚道:“什么怎么回事?阿蓁,你一来就揍我,可是我又哪里惹着你了?”

    “你少打马虎眼儿!你”墨蓁将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摞,瞪向他,刚想开口叱骂,突然看见他额上有一小块疤痕,瞳孔一缩,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就已经伸了过去,朝那伤疤处细细抚摸,“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抬头,就撞进她担忧的目光里,她冰凉的指节按在他额上,那凉意丝丝入骨,渗进他心里面去,他一时怔住,两人之间气氛颇有点奇妙。

    墨蓁很快就反应过来,目光移开,将手也收了回来,再看向他时表情正常:“这怎么回事?”

    南乔慕伸手摸摸那处,也不知是在抚摸那伤疤,还是在感受她适才留在那里的凉意,半晌淡淡一笑:“没什么,不小心撞到门框上了。”

    墨蓁唇角一抽,为什么别人总喜欢用这么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假话的理由。南乔渊撞门框上撞出好几块圆润肿胀的淤青,这人又是撞到哪块尖锐的门框上,竟能撞出疤痕,数日不消?

    “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问。”墨蓁将心思拉到正事上,正要开口,南乔慕已先一步道:“阿蓁,听说天香楼新添了几味美味,你这些日子操劳军务,肯定没有好好吃东西,不如我请你去尝尝吧。”

    “真的吗?什么时候”墨蓁一听此,顿时胃口大开,却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你别给我扯开话题!”墨蓁道:“你说清楚,好好的怎么把四卫给交出去了?你知不知道,这交出去意味着什么?”

    南乔慕叹了口气,慢慢道:“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问这个问题?我交出去就交出去了,能有什么为什么?我就算有,现在难道还能收回来?阿蓁,就算我现在不交出去,皇兄那里也盯着我,总有一天,你还不是要帮着他逼我给交出去?”

    “我怎么会”墨蓁反驳了一声,却是很心虚的样子。

    “怎么不会?”南乔慕又道,“你从决定回长安的时候,不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吗?说白了,你夹在我们兄弟三人之间,是最为难的一个。现在只是开始,将来还有能多的事。皇兄他是帝王,很多事身不由已,不能妥协也不能退让,让你做的许多事,你未必心甘情愿,我却总不能让你处处为难。”

    墨蓁低头沉默不语。

    半晌后,才闷闷的道:“可你这里”

    “徐家是徐家,我是我,我自问这些年没做过任何亏心事,皇兄抓不到我把柄,不会轻易动我。将来就算被牵连了,”他笑了笑,“总归是有条命在。”

    墨蓁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手指,闷闷的道:“你们哪一个,我都不想失去。”

    “我知道。”南乔慕宽慰的一笑,然后又安抚她道,“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我是个会轻易把自己性命交到别人手里的人?没有万全的把握,我也不会这么做。好了,你别想这么多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总归是无法改变了。再说,阿蓁,到时候我若真无自保之力,你也会护我的对吧?”

    墨蓁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手指,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弹了半天后,才起身道:“我走了。”

    “我送你”

    南乔慕也站起身。

    墨蓁挥挥手,“别了,我又不是不认得路。”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她须得好好安静一下。

    可她想安静,偏偏有人不让她安静,还没离开慕王府,就有人挡住了她的路,萧芣对她温婉一笑:“姐姐,我们别处说话罢。”

    她不耐烦听,并不想去,后来想想,还是跟着她去了。

    到了无人处,萧芣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不知道王爷和姐姐,说了些什么?”

    墨蓁淡淡道:“能说什么?不过是听说他旧伤复发,前来探望一下。”

    “仅是如此?”萧芣不信。

    “不然呢。”墨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能说什么?”

    “姐姐。”萧芣低眉顺眼的一笑,“姐姐应该清楚妹妹问的是什么。王爷如今多日不朝,不理政事,躲在府中什么都不管,我以为,姐姐来找他,是来劝他的”

    “我说过,我不管这档子事。”

    萧芣眼神一变,很快就恢复正常,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殷切道,“姐姐,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

    她们毕竟是一家人,墨蓁和萧府,萧府和慕王,慕王及徐家,哦,还要加上一个康王,康王还是她舅舅来着。

    “姐姐,不管再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总该互帮互助的不是?”

    这是想将墨蓁和他们绑在一块呢。

    墨蓁讽刺一笑,毫不客气的拂开她的手,慢慢道:“如果我没记错,自从多年前开始,我已经被萧家族谱除名,断绝了所有关系,所谓一家人,早已不作数。如今墨蓁回来,只是陛下的臣子,陛下要做什么,做臣子的就该倾尽全力。陛下若要杀人,我必定是在旁边递刀子的一个。”

    说完不管萧芣难看的脸色,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听到后面传来一句轻声质问:“不管陛下要杀的是谁吗?”

    墨蓁回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芣理了理鬓发,慢慢一笑:“没什么意思。我只想问姐姐,不管陛下要杀谁,姐姐都会在旁边递刀子吗?”

    不期然的,墨蓁想起了南乔渊,她皱了皱眉,心头犹豫,口中却坚定的道:“自然。”

    萧芣又是一笑:“那我请姐姐记住今日的话,莫负了您做臣子的殊荣。”

    墨蓁转身离去。

    离去的时候,在小路上碰见一个人,正是冷易,冷易对她微微一礼,她从他身边走过,他正巧抬起头,两人目光在空中一霎碰撞,很快又分开。

    冷易走到萧芣面前,问她:“如何?”

    萧芣冷笑:“她脾气你还不知道?谁能劝得动她。我早知如此,又何必说这么多话!”

    冷易一叹,又道:“听说太后近几日总是传徐国公入宫,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国公好像也颇为忙碌,四处奔走,这是想做些什么?”

    萧芣折下旁边一干枯枝,慢慢的折成数截:“能做什么?狗被逼急了还要跳墙。陛下若当真要下了狠手来收拾徐家,难道徐家还能不反抗?就算王爷始终置身事外,不曾理会,母后可不会甘心!”

    冷易蹙眉道:“是啊。太后的性子你是清楚的,怎么甘心让人如此对待?何况,还有王爷的事在里面。对了,听说最近,太子在宫中屡受陛下斥责,前两日犯了错,被禁足于东宫。”

    “是啊,反倒是四皇子颇受陛下宠爱,很多人都说,徐家倾危,太子的位子,怕也不保了,说不定过段日子,等徐家没了,就该是四皇子取太子而代之了。外面那些墙头草,最近可正巴结着傅家和四皇子。哼!一群小人!”

    冷易却道:“陛下不放心当今太子,未必就能够许了傅贵妃的儿子做太子,别忘了,不论是谁做太子,陛下都不许外戚坐大。徐家收拾完了,傅家也逃不掉。”

    “那,这太子之位”

    冷易冷笑:“陛下又不止这两个儿子,剩下的两位皇子,不论母妃是谁,都是小官之家的女儿,无外戚之忧。若养在陛下身边,将来长成,又有墨蓁对陛下忠心不二,你说会怎样?”

    萧芣沉默不语,半晌后道:“我得抽空回爹爹那里一趟,若是将来我得先知道爹爹口风,你知道,爹爹虽然将我嫁给了王爷,但若真依爹爹的脾性,只怕是死也不愿意的”

    墨蓁离开后,上了马车,没一会儿,她开口问外面的织锦:“我让次让你查的那个人,如何了?”

    织锦回答道:“据说那个叫冷易的,是有一次受了重伤,被二殿下所救,二殿下见他有奇才,他又感念二殿下救命之恩,所以才留在了慕王府。”

    马车里墨蓁沉默了一会儿,才托着下巴道:“可我几次见阿慕,身边都没这人陪着,我倒是觉得,这个男子,同萧芣走的近了一点儿。”

    织锦唇角一抽,觉得她主子思想特别不纯洁,怎么能这么想别人?却还是谨慎的问:“主子您的意思是?”

    “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却又实在想不起来。你去查清楚,将他的来历过往查的一干二净,包括,他怎么跟萧芣走的这么近。”

    “是。”

    “对了,太子那里如何了?”

    织锦淡淡笑道:“前两日犯了错,性子又倔,冲撞了陛下,这不,被陛下禁足在东宫,谁也不准探视。连皇后都进不去。”

    墨蓁冷笑:“陛下这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呢。皇后不知情,只怕要乱了分寸。至于徐国公那里,听说最近正四处奔走,尤其和军中旧属联系密切,看样子,是要逼急了。”

    “主子,您说陛下他慢慢来不好吗?为什么非要”

    墨蓁叹了口气,“我怎么知道?我也问过陛下这个问题,却没有一个答案。算了,陛下这么做,总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回府吧。”

    “是。”

    太子被禁足,皇后的确分寸大乱,去求见皇帝,皇帝却不见她,她无奈找到太后那里,太后却道:“平日里让你好生管教,你总是不肯听,将他惯成这个模样,能怨得了谁?”

    太后一边如此说,一边却笑眯眯的命人端了可口的点心放到南承卓面前,然后对萧芣道:“哀家一个老婆子,在宫中无聊,你有时间多带卓儿进宫走走,让哀家看看孙子。”

    萧芣笑着称是。

    皇后心中一凉,看着太后的模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又看了一眼南承卓,见他脸上的笑,又想起自己儿子如今尚在东宫

    她回了宫,想了许久,越想额头上的冷汗越多,然后派人递话给他父亲,徐国公收到信,下次入宫觐见太后的时候提了太子的事,太后当时道:“哥哥,皇帝如今是什么态度你也清楚,哥哥说话都不管用,哀家说话难道就管用吗?”

    徐国公愤怒道:“难道陛下竟真的要将我徐家赶尽杀绝?”

    太后叹了口气:“也怪哥哥你仗着国戚身份,一向不知收敛,行事放纵,终究是惹恼了皇帝,再也容我们不得。如果徐家势危,自保尚且不能,太子那里怎么还顾及得了?”

    徐国公道:“那慕王那里?他竟真的如此狠心?”

    太后做哀戚状:“哥哥,你也知道,慕儿有慕儿的苦楚皇帝他如此逼迫,慕儿也是无法”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然不可能让徐国公误会南乔慕,只是如今这种情势,想解释清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徐国公此刻哪还有心情关心这个问题,只急道:“臣绝不可能任陛下将我徐氏一族赶尽杀绝!太后上次说得对,臣必须做些什么!”

    “哥哥”太后小心唤道,“你这是”

    “如今四卫已在墨蓁手中,最近陛下还打算收回臣在宫中掌管的禁卫,太后,臣已经等不得了啊”

    若是扶持太子登基,他女儿就会是太后,到时候,他徐家还是国戚,荣宠不改。

    太后岂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然而,她从心底里就没有将太子当成是她的孙儿,她心心念念的只有她儿子,在她心里,那个位子是她儿子的,谁也抢不走,就是当今太子也不能。

    “哥哥,您可做傻事。如今可冲动不得如今徐家处处受制,皇帝正等着抓哥哥的把柄,若没有合适的时机,到时候功亏一篑,可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徐国公迟疑道:“那依太后的意思?”

    太后走下座来,低声道:“哥哥也别着急,这事儿须得好生筹谋,可千万急不得”

    皇帝听到消息,冷笑一声道:“朕巴不得他们狗急跳墙,也好一网打尽。”

    话刚说完,就忍不住咳嗽起来,顾顺一边替他顺背一边劝道:“陛下,您还是歇息吧。”

    墨玉清这时候正好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炼好的丹药,他自进宫以来,就有自由出入此处的特权,这是皇帝批准的。一看见皇帝咳嗽的样子,他娃娃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这样的病人他最不喜欢,怎么都不肯好好休息,明明说了不能劳累,他就是不听话。

    皇帝看见他来,止住了咳声,墨玉清将炼好的丹药摊开在皇帝案上,道:“陛下,这是我最新炼出来的,对陛下的身体很有好处。”

    皇帝看了不过淡淡一笑,随手放在一边:“又不是救命良药,再有好处有什么用?先生,朕只有一句话问,朕这身体,还能撑多长时间?”

    墨玉清沉默不语。

    皇帝心里叹口气,接着道:“先生不说,朕也猜得出来,朕今日身体每况愈下,每每力不从心,纵有续命良药吊着,也无济于事。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罢。”

    墨玉清撇撇嘴,也说起客套话来:“陛下是天子,天子万岁”

    皇帝边咳嗽边摆手:“这话朕听得多了,皇帝也有太多人做过,先生见过哪个皇帝,真正万岁万万岁的吗?罢了,你先退下吧,切记此时不可让阿蓁知道。”

    墨玉清为难的道:“近日墨蓁还向我问起陛下的身体状况,我能瞒得了一次,也瞒不了第二次,而且陛下您知道我不会说谎,万一叫她看出端儿,我,我这一百颗脑袋也得被她扭了啊”

    皇帝淡淡道:“你若真叫她看出端儿,一千颗脑袋朕也先把你给扭了。退下。”

    萧芣寻了个时机,回了一趟相府,没有看见萧辄,便去了母亲住处,见瑞安正独自坐在桌前垂泪,顿时大惊,连忙上前几步,问个缘由,瑞安一看见她来,顿时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愤恨的开了口:“还不是那个还不是那个女人!你父亲每每都向着她,凡事都为她出气,昨日里,昨日里我不过骂了她几句,她顶撞了我,你父亲却只关心她委屈不委屈!全然不在意我的感受。我与他这么多年,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和他认识没有多久的女人?”

    萧府的事她也不太清楚,但听瑞安这么说,也知道母亲的日子并不好过,小时候父亲很少管她,是母亲将她呵养长大,在她心里,母亲远远要比父亲亲近的多,又哪里能容母亲受一点委屈,当下也恨透了那个女人,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劝道:“母亲,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您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徒惹了父亲生气,也许再过不了多久,父亲就不会再喜欢她了。您与父亲多年夫妻,父亲总会回到你这里的。”

    瑞安摇头道:“不,芣儿,当初的事你不知道,所以你不明白你父亲他他心里这么多年,就只有那个女人,不管我做些什么,他统统都看不见,在他心里,我甚至还是杀死他最爱女人的凶手,如果没有我,也许那个女人就不会死”

    “母亲!”

    萧芣道:“您怎么能这么说。”她叹口气,劝道,“父亲最近在朝中多有不顺,屡遭陛下斥责,甚至已被陛下卸了不少职务,底下的门生们,不少人被贬斥外放,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母亲,眼下委实不是和父亲闹气的时机,您又可知,如今萧府正大祸临头。”

    这么一说,瑞安也没心思管那个女人了,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瑞安整日里和静女争风吃醋,外面的事的确不太清楚。

    萧芣将皇帝打压徐府的事情都说了,又道:“母亲您也知道,徐府和王爷脱不开关系,王爷又因为姻亲,和我们脱不开关系,再加上舅舅,这些个人,陛下若真有心,必定一个也不会放过,眼下哪还是和人争风吃醋的时候。”

    瑞安哪里懂这些,但萧芣的语气很严重,她便也听出这事儿的确很严重,结结巴巴的道:“那,那那现在情况是怎样?”

    萧芣淡淡道:“母亲,若是人被逼急了,可是会铤而走险的。陛下明摆着是不会放过徐家,自然也不会放过我们,若还是想继续以往荣宠,徐家和太后一定会有一番大动作。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瑞安睁大双眼:“你,你是说”

    “嘘。”萧芣竖指于唇,轻嘘了一声,然后又道:“女儿这次回来,便是想探探的父亲的口风。王爷他如今颓废,什么都不管,女儿却不能看着她如此下去。这次来这里,女儿先进宫看望了太后一番,太后也让女儿来问问,若是将来真的父亲他会如何做?”

    瑞安呆愣着:“这,这”

    萧芣继续道:“父亲在朝中势力非同小可,虽然近来不顺,但还是有一批忠心门生在。女儿知道,父亲是个忠臣,但是”

    她凑到瑞安耳边,以手捂唇,低低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瑞安的眼睛越瞪越大,等她说完之后,似是被吓得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你,你太后她”

    萧芣眨了眨眼,似是默认。

    “那,那”瑞安更加结巴了,“那皇后和太子”

    “嘘。”萧芣又嘘了一声,“太后的心思您还不清楚?太子和王爷,哪个亲哪个疏,您总是能看得出来的罢?”

    瑞安出了一身冷汗,咬紧了牙关不再说话,只是低垂的眉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蓁今日难得没有军务要处理,便早早的回了府,织锦说:“属下收到消息,说是慕王妃回了一趟相府,同瑞安郡主在房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出来的时候,脸色十分怪异,尤其是瑞安,看着特别不正常”

    墨蓁问道:“那两人能说些什么?”

    织锦摇头:“属下不知道,外面有人守着,属下派去的人也不好离得太近。”

    墨蓁顿住脚步,想了想,继而又笑道:“怕是没什么好话。对了,静女那里如何了?”

    “暂且没什么事。据说相爷很是宠爱她,不止一次为了她斥责瑞安郡主。另外,您让属下找的那些容貌品行皆佳的歌女,属下给大公子送去了,大公子却没有收。”

    墨蓁挑眉,冷笑道:“这是来做痴情种子了?静女呢?”

    织锦道:“还能怎样?这接触越多,就越发深陷不可自拔。”

    墨蓁冷冷道:“我想她应该不会忘记我把她送进去是为了什么!让人好好敲打她一下,别妄图贪求不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是!”

    入夜之后,待墨园里的人都休息了,静女悄悄出了房门,见左右无人,正准备从小角门出去和情郎幽会,没走两步就听见后面有个人唤住她:“夫人?”

    她浑身一僵,慢慢的转过身来,看见玥儿正提了个灯笼站在她身后几步处,审视的看着她。她心头紧张,两只手不由抓紧了丝帕,面上却扯出笑意道:“玥儿”

    玥儿一脸微笑,似是不解的问:“夫人,您这是往哪里去呢?”

    “没没有”静女神色慌张,却努力保持镇定,找借口道:“这不是闷得慌,出来走走,散散心”

    玥儿上前来搀扶着她,笑道:“夫人要散心,怎么不跟奴婢说一声呢。这夜黑风高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奴婢就是有一百条命,也担待不起啊。”

    静女僵硬笑道:“能出什么事,你想多了”

    玥儿笑吟吟的道:“那可说不准,有句话叫做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虽说这相府守卫森严,也没人敢进来杀人放火。可万一有那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小贼,或者是采花贼,闯了进来,见了夫人美貌,动了歪心思,又怎么是好?玥儿奉了主子的命令,要好好保护夫人,自然十一点闪失都不允许的。”

    这话中有太多深意,静女脸色越发僵硬,心头发虚,甩开她的手道:“瞧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难听死了”像是怕她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急忙道:“算了,既然这么晚了,这心也不用散了,回去休息罢。”

    玥儿笑道:“夫人既然想休息,那奴婢就扶夫人回去休息吧。”说着就要扶她走。

    静女已经挣开她的手,小跑着回了房一关上房门,就蹲了下去,捂着脸泪流满面。

    玥儿看了一眼墙外,慢慢的笑了笑,提着灯笼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墙外面不远处的小森林里,萧玦一直在那里等着,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想着静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是父亲回来了?

    一想到这个,他就心疼如刀绞,白日里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父亲搂在怀里,强颜欢笑,他就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静女从父亲手里抢过来,可惜他不敢。

    他受萧辄积威甚重,从不敢轻易挑战他的权威,更无法承受触怒他父亲的后果。若是萧辄一旦知道,他觊觎自己的女人,不知该是何等盛怒。

    其实他知道自己是个懦夫,可他也没有办法。

    久等不至,他终于忍不住回了自己的住处,李氏还没有睡,还在等他,这些日子天天如此,他一回来就能看见房间里尚且燃着的烛光。

    李氏一边照常伺候他宽衣,一边道:“夫君,前些日子,妹妹送来的那些容貌俱佳的女子,妾身瞧着挺不错的,夫君为何不收了呢?”

    萧玦如今全心思都在静女身上,哪里还能将别的女人看在眼里,且那些女子他见过,无一人及得上静女美貌,就更加看不上眼,此时听李氏一提,便道:“怎么?你想让我收进府里?”

    他记得第一次和她提起静女的事情时,她还闹着不肯同意,怎么今日却主动提起这事儿了?

    李氏还不是想着萧玦近些日子越来越晚归,且从他衣服上还能闻见别的女子的味道,以为他是看上了外面的女子,但这女子她又不知道是谁,心里面喘喘不安,虽然墨蓁送来的那些女子她同样不喜欢,但好歹是放在府里的,她也能看着,管教起来也方便,调教好了,也不会忤逆她,说不定还能够借此重新获得丈夫的看顾。

    心里这么想,口中却道:“妾身嫁给夫君多年,却未曾为夫君剩下一儿半女,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便想着为夫君纳妾,好使夫君后继有人”

    萧玦淡淡道:“你有心了。不过那些女子,我并不喜欢。行了,不说这个事了,睡吧。”

    说着就躺到了床上,扯过被子翻了个身就睡了。

    李氏看着他背影,又是一阵心酸,几欲落下泪来,最后却还是强忍着,躺到了他身边去,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背,最终却还是将手给收了回来。

    她以为自己的丈夫看上的是外面哪个狐媚子,殊不知他看上的,正是府里的那个,她这里正想着如何将那个狐媚子给揪出来,未料到几日后,她丈夫和府里那个女人的事,竟然被人捅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今晚码字的时候,特么突然一停电,我特么以为今晚又要断更了,吓死我了有木有!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上一页 加入书签 目录 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 抗日狙击手   杨潇唐沐雪   月亮在怀里   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咸鱼他想开了   武道科学   谁让你不认真创世!   网游之泱泱华夏   铠圣   我的明星未婚妻   异界之遍地黑店   都市阴天子   仙纵   侠气纵横   狂野大唐   妖灵的位面游戏   阴曹地府大云盘   在修仙界的相师   你的完美人生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