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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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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乔渊不说话,墨蓁似乎也未曾想要他回答,自不会执意求出一个答案,只是伸手将那箱子慢慢合上,目光收回来,对他低声道:“晚了,睡吧。”

    他亦不再说话,慢慢的松开手,墨蓁似乎没有回去的打算,直接和衣在他床上翻身躺了,闭着眼睛就要睡去,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手按在她肩头上,双唇蠕动了几下,似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叹息一声,躺到了她身边。

    待他熟睡之后,墨蓁才慢慢的转过了身,撑起身子低头看他,他睡得很不安分,似深陷梦魇里,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低低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她附耳去听,听见他直唤“父皇”“母妃”,双手也挥动着,似乎是要抓住什么,她抿着唇抓住他的手,紧紧握着,他慢慢的安静下来。

    仔细打量,其实何止她瘦了许多,便是他自己都瘦成了皮包骨,前段日子由于照顾她重伤消耗掉的到现在都没养回来,如今又将自己亏损成这个样子,她抱着他都觉得他身上骨头恪人,尤其是那眼底乌青,脸色蜡黄,她看着都心疼。

    第二日时南乔渊未起身,墨蓁点了他睡穴,想让他睡个好觉,天还未亮,她却是睡不着了,只起身收拾了一番走出去,轻歌正在外面候着,看见她眼神闪了闪,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一句话都没说。

    墨蓁也没说什么,直接就进了宫,上朝的时候乱哄哄的,她觉得心烦,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底下争论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小皇帝不住偷眼打量着她,她瞥过去一眼,立刻正襟危坐,做仔细聆听状,只是那小眼神却又往南乔渊平日里站着的地方瞄了瞄。

    南乔渊今日未来,许多人都看着,虽不敢明张目胆的交谈,底下的小眼神接触的却一次比一次频繁,偶有落到墨蓁身上的,触及她森冷气息,也如受了惊吓般收了回去。

    朝上所议之事,在墨蓁看来都没什么大不了,说破了天最大的也就是北方边境遭受蛮夷部落小部队侵袭越来越频繁,双方火拼也越来越激烈,两方势如水火,大战似是一触即发。

    墨蓁无甚表情。

    下朝之后,她陪着小皇帝一起回勤政殿,路上却被人拦了,说是太后在寿康宫中设了宴,要宴请她来着。

    墨蓁一愣,随即又想起这太后便是当初的皇后,小太子继了位,原来的皇后娘娘自然也荣盛了太后,搬到了西六宫的寿康宫。

    自先帝驾崩之后,这位太后每每寻了机会亲近她,她曾去过两次,所说不过是孤儿寡母先帝和她之类的,她听得出其中的意思,却很是不耐烦,此刻并不想去,小皇帝却抓着她的手抬头笑道:“姑姑,我”

    墨蓁眼神一扫,他立刻惊醒不对,改了称呼道:“朕朕正好也要去给母后请安,姑姑跟朕一起去吧。”

    墨蓁看着他期待却隐藏不安的眼神,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新晋太后尚且年轻,与她差不多年纪大,今日着了一身黑色凤袍,高高梳起的云鬓上,别着两支素钗,她容色端庄姣好,这黑色穿在她身上,难免显得老气。

    墨蓁对着她行了礼,年轻的太后娘娘连忙请她入座,小皇帝陪在一边,先帝丧期已过,今日摆上来的饭菜倒比前两次丰盛了许多,宫人还奉了酒,给墨蓁斟了,墨蓁捏着酒杯不动,只道:“不知太后传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徐氏撑着笑,端起酒杯道:“也没什么紧要的,只是想起一段日子不见安靖王,请您来说说话。我哀家先敬安靖王一杯。”

    墨蓁扯扯唇角,也没说这所谓的一段日子不过是两天而已,两天前她还陪着皇帝来寿康宫请过安,她将酒喝了,徐氏亲自给她斟了杯酒,小心的又道:“先帝走的突然,留下哀家与皇帝孤儿寡母,也没什么依靠,朝中大事,还仰仗安靖王处理”

    徐氏的意思墨蓁看的明白,说白了就是拉拢她,只是她有一点不明白,徐氏每次见她,讨好拉拢之余话中字字带着试探,她不知者试探所谓何来:“墨蓁受先帝大恩,临危受命,自当全力辅佐陛下,太后大可放心。”

    徐氏笑意一滞,和小皇帝对视一眼,唇边的笑浅了几分,却依旧温婉道:“自然。哀家是信得过安靖王的。”

    她拂拂耳边鬓发,状似无意的提起:“听说今日早朝前,安靖王是从渊亲王府出来的?”她眼角勾起,探究的看着墨蓁。

    墨蓁正待喝酒,闻言眉梢一蹙,酒杯往桌子上一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酒水都溅出了几滴,徐氏手一紧,绷紧了呼吸,连小皇帝都下意识的挺直了小脊背,忐忑的看着墨蓁。墨蓁看着徐氏道:“正是。有何不妥?”

    徐氏脸色有点白,也不敢看她,勉强笑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墨蓁面色有点发黑:“太后连微臣的私事都要管吗?”

    徐氏生怕惹恼了她,很是忐忑了一会儿,却不得不继续道:“这怎么能算私事?再小的私事,牵扯到不同寻常的人,都算不得私事了渊亲王毕竟已有妻室,安靖王亦是有身份的人,这样难免会让人看了笑话。”

    其实真正的理由谁都明白。先帝虽对墨蓁有大恩,且临危受命,但他毕竟死了,南乔渊却还活着,且与墨蓁关系不同寻常

    况且,外面的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墨蓁和南乔渊之间,还有个孩子,孩子是两个人间永远都扯不断的联系,且那孩子亦是皇族宗室子孙,若墨蓁因这二人有了什么私心,谁知道将来情形会怎样?

    墨蓁脸色发沉,手中用力差点将酒杯给捏碎了,她自己也清楚,她便是对先帝再忠心耿耿,面上做的再好,都挡不住他人猜忌多疑,尤其是在她和南乔渊私情满满的情况下。

    徐氏又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实在难看,连忙对小皇帝使了个眼色,小皇帝亲自给她布了一筷子的菜,笑着道:“姑姑,朕见你最近瘦了许多,肯定是忙坏了,多吃一点。”

    墨蓁深吸口气看着他,他笑意吟吟的又道:“父皇临终前,将朕托付给姑姑,姑姑的身体若垮了,朕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墨蓁听闻先帝,面色一软,只好对他笑了笑。

    徐氏也不提先前那一茬儿,席间问了皇帝课业,皇帝尚未亲政,上书房的课业却是不能少的,小皇帝道:“尚可。只是只有朕一个人,没以前那么热闹了,难免有点孤单。”

    墨蓁说道:“陛下是天子,当该认真才是,再不能像以前那般贪玩了。”

    皇帝立即点头道:“姑姑说的是。朕省得。”

    徐氏又笑道:“皇帝毕竟年幼,以前身体也不好,当该劳逸结合才是。上书房那么大,只皇帝一个人,哀家看着也可怜。”

    墨蓁挑眉:“太后的意思是?”

    徐氏笑道:“哀家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说说而已。不过说起来,安靖王政务繁忙,少有闲暇时候回府,据说府中只剩下女公子一个,公子年纪小,难免思亲,又正是贪玩年纪,不如一起接进宫里来,由哀家养着,不仅同皇帝做个伴儿,也能常使安靖王母女团聚。”她说完顿了一会儿,提着心询问道,“如何?”

    墨蓁心内冷笑,这年轻的太后娘娘不肯信她,这是想着将她唯一的孩儿拿进宫中,以防不测了?又怎么不想想,这宫中她母子尚且要依仗她,便是她将亲女送进宫中,又能如何?

    她却未拒绝,点头道:“也好。”

    徐氏像是松了一口气,笑意更加温婉几分,举杯又敬她,她淡漠一笑。

    她回府收拾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南乔渊,她未曾隐瞒,当着他的面交代了一应事宜,墨小天没有拒绝,反而有些欢天喜地,虽然入了宫自由少了,可墨蓁自先帝驾崩之后,一直留宿宫中,她很难得见她一面,此番住进宫里去,她很有些雀跃。

    墨小天突然又跑过来问她:“那承卓怎么办?”

    南承卓一直住在她府里,同墨小天作伴,南乔慕将人交给她养,她也未曾苛待了去,听此一问,直接道:“一起去便可。”

    南乔渊一直沉默,并未说话,直到堂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才沉声问道:“为什么要送进宫里去?”

    墨蓁面无表情道:“不过让人放心而已。太后娘娘既然将她们母子一生荣辱系在我身上,我总不至于吝啬这么一点代价。”

    他似是有点怒,声音更沉:“那宫中是什么地方?也是随便能够去的吗?万一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墨蓁打断他,“你想多了。”

    太后既然要仰仗她,必会全力维护墨小天的安危,宫中委实是再安全不过的地方。

    “可你总要跟我商量一下。那毕竟也是我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要送进去。”墨蓁平静的看着他,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干哑道,“墨蓁,你在躲我?”

    墨蓁未承认,却也未否认,只低声道:“我们两个,的确需要保持距离,免得外人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南乔渊怒道,“我们两个什么关系谁都知道,哪里需要什么保持距离!是,我们两个这没名没分的,是不光彩了些可外面的人谁敢说些什么!”

    “他们是不敢说,可不代表不敢想。”墨蓁道,“你是亲王,手握重权,我是先帝留给幼帝的辅臣,我跟你之间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样对你对我都是好的。我们如今这般便是我再问心无愧,难保下面的人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想着或许哪一天我一时昏了头,为了你做出什么事来这样不好。”

    他看着她,眼底竟蔓延出些许悲哀来,“我们昨晚还好好的不,不对,不是好好的但我总以为,我们两个走到如今这地步,已经不需要再忌讳些什么,阿蓁”

    她亦忍不住道,“若先帝未死,若我当初走了,的确不需要忌讳什么然而如今不一样。我有我的不得已,你对当初所有事心有不甘,怕也是不得不为”

    他骤然起身怒道:“我怎么能甘心?我母妃死了,她死的时候我连她一面都不得见,而那个害了我母亲的妖妇,时至今日却仍在宝华寺安然度日!我在朝中日受排挤,被逼的身染重疾的父皇不得不将我远赶封地,我一个人在宜州,无依无靠,我连父皇寿辰母妃忌日都不能回来我整日里提心吊胆,防着那些每日里想取我性命的人,我连睡觉都要闭上一只眼,生怕睡死了,便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父皇重病厉害的时候,大皇兄监国,我想回京探望父皇,尽孝于他膝下,却被皇兄死死卡着不能成行。我连父皇驾崩的消息都收的那样迟我回京奔丧,却差点被治罪。守灵不足三日,便要被赶离长安,我为留下,几次差点被下狱墨蓁,这些你可曾知晓?”

    墨蓁沉默。

    “不对,你怎么会知晓?你那时全心辅佐太子皇兄,助他登基为帝,你又怎么知道我那时过得是什么日子?说不得我那时形容狼狈,你听说之后还会欢欣鼓舞”

    墨蓁双唇蠕动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南乔渊又重新坐了下去,半晌方道:“墨蓁,你说的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的多了。我当初拥有一切,可几乎是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都被人给夺了,毁了,什么都不剩了,这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跟你不一样,你当初回到郴州,还有亲人,他们陪着你关心你,我却什么都没有所谓的母系舅族,不过是利益牵使,本没有多少情分墨蓁,我本没有想要什么,大哥做了太子,虽是父皇不得已而为之,哪怕父皇的确有过易储的打算,我也没想过跟他抢,是他自己多疑,处处防范我,同徐家将我逼到那个地步”

    “都过去了”墨蓁轻声道,“害死你母亲的人,虽在宝华寺,但剩下的日子必定不好过,徐家如家没了,大哥也死了,都过去了啊你之前还劝我放下过,为什么你自己不肯放下?”

    “我为什么要?”

    南乔渊看着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

    墨蓁盯着他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南乔渊冷笑道:“他们把我的一切都给毁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谁能把母妃还给我,把父皇也还给我?把过往几乎半辈子的憋屈的,愤怒又不甘心的,充满压抑的日子,从我生命里给抹去?”

    “那你要如何?”

    墨蓁忍不住问道。

    他道:“我要把父皇留给我的东西,全都拿回来。”

    她的手忍不住颤抖,连语气都颤抖起来:“什么东西?”

    他慢慢的,一字一句的道:“所有的,父皇留给我的,本来就该属于我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你也知道,这全是父皇留给我的。墨蓁,属于我的东西,便是我不想要,我也绝不甘心别人拥有它。”

    她喃喃的问:“你何苦?”

    他又一次冷笑:“便不是为我自己,便是为了父皇和母妃。父皇一生第一不甘心,便是母妃早逝,恨不能手刃仇人,爱护幼儿。第二不甘心,便是没有给母妃他最想给的名分,哪怕高贵如同皇贵妃,到底也不是正妻,死后只能入葬妃陵,生不能同衾,死后亦不能同葬。而我最想做的,除了拿回所有属于我的东西之外,便是让父皇和母妃光明正大的葬在一起,做一对真正的,生生世世的夫妻。”

    这是他一生执念,无人可拦。

    墨蓁起身道:“如果为了我呢?”

    她看着他背影,一字一句的问道:“如果是为了我呢?”

    她不想问这话,更不想问难他,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却已经问出口了。

    南乔渊背对着她,久久没说话。

    她手指紧了紧,勉强笑道:“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他突然低声道:“皇兄在的时候,你说你要走,其实我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所有的事跟你无关,我也未曾想过将你牵扯进来,你走了,或许是好的,至少不用夹在我跟皇兄中间左右为难,我也不欲你为难。可我没想到皇兄死了。”

    堂中有一瞬默然。

    “我亲眼看着他死了,那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苦熬了那么多年,就等着从他手里将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拿回来,可他突然死了,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我有点失落,却还是忍不住想,他死了真好,我便是不甘心,事情也该结束了。”

    “可是墨蓁。”他语气突然一变,咬牙恨道,“他不该逼你。”

    墨蓁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他接着道:“他不该以死逼你。不该以这样一种方式,那样残忍的逼你,我当时是真的想放下所有的事,可他却拿自己的死,硬生生的矗在我们两人之间,害你痛苦难耐,我却是如何,都不甘心了。他既然到死了都念着这天下安危,我便搅一个地覆天翻来给他看,他不让我好受,我便让他死了都不安生!”

    这两天亲戚办丧事,忙了些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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