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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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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蓁脸色很不好看。

    南乔慕抱着儿子,忍不住对她道:“你还真当我这儿跟以前府中一样?事事金贵不成?”

    早有人奉了烧好的热茶上来,虽比不得外面的,却比刚才的要好得多,墨蓁勉强喝了一口,眉头却依旧紧皱着,“我哪晓得?”又恨声道,“这里的奴才,都该拖出去乱棍打死才是!”

    南乔慕笑笑,没再说话。

    这重徵园中关着的,都是犯了重罪的皇亲,一辈子都出不去的,无权无势,这宫中的人都是爬高踩低的,他如今这般,却是比较好的了。

    墨蓁看着他道:“你放心,我回去之后,定会安排好,便是比不得从前,也不至于让你受这些苦。”

    他却不在意道:“你瞧着我像是受苦的样子?”

    墨蓁这才注意到,这人虽看着瘦了些,却是比以前要精神洒脱的多,眉目间一股疏朗之气,让墨蓁瞧着好生羡慕,叹息道:“你倒是看开了。”

    “不看开能怎样?”南乔慕笑笑,“日子总是要过的,看不开,还真要将自己活活郁闷死?你也别忙活那许多,如今这日子虽苦了些,我心境却平和,那身外之物我也不在意,你真要为我做了什么,叫人知晓,少不得又要说你。”

    墨蓁恼道:“我如今还怕他们说!真要说,我便拔了他们的舌头!看谁还敢再多一句嘴!”

    南乔慕好不容易将儿子安抚好了,南承卓此刻正在他怀中沉沉睡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墨蓁,先起身小心将人给放到里面的床上,盖好被子,又回到她对面坐下,仔细审视了她一番,才道:“你心情不好,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端上来的热茶已生凉,墨蓁有点烦躁的喝了,才道:“没的事。我好的很。”

    南乔慕道:“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来你心情怎样?”他顿了顿,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和三弟闹什么别扭了?”

    墨蓁下意识的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有点尴尬的道:“怎么这么说?”

    这话却是承认了。

    南乔慕一脸果真如此的模样,看着她好笑道:“如今这时候,除了三弟,还有哪个敢给你气受?也不怕被摘了脑袋。”

    墨蓁有点悻悻的道:“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残暴似的。”接着又是沉默。

    南乔慕问道:“外面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但大概什么形势也猜的出来怎么,不跟我说说?”

    她抿唇,黯然无奈道:“如今这时候,我也只能与你说了。”

    南乔慕也有点黯然,先帝去的突然,墨蓁必定受了不小的打击,又临危受命,担起辅佐幼帝的重任,肩头担子不可谓不重,容不得丝毫差池,偏生又有一个南乔渊,三殿下心思如何,他是清楚的墨蓁夹在中间,必定左右为难。

    可真听墨蓁说起来,他才发现墨蓁比他想象中的为难的多。先帝的死,他只当大寿将至,无力回天,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隐情,难怪

    墨蓁将最近朝上的事说了,末了似是被南乔渊气急了,忍不住怒骂道:“他非要这般无理取闹,成心要来作难我!我只想,只想”

    她咬牙切齿的,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泄恨了。

    南乔慕给她倒了杯茶,却久久未语,她平复下心情,端茶喝了,又忍不住问道:“你怎得不说话?”

    南乔慕看她一眼,叹了口气,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才道:“真要我说,这事儿,你也怨不得他。”

    墨蓁怒道:“我与你说这些,是让你骂他的,你与他说话做甚?”

    南乔慕忍不住笑道:“阿蓁,你性子我却是了解的,护短的紧。我帮他说话你不乐意,可我真要替你骂了他,你倒要来说我不是,我这说什么都是得力不讨好,你又为难我做甚?”

    墨蓁脸皮一红,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他。

    南乔慕摇了摇头,想着她可真难伺候,又道:“我刚才可没与他说话,那一句不过是实话而已。”

    “实话?”墨蓁脸色不好看,“这不怨他,意思还就是在怨我了?”

    南乔慕没说话,可那眼中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写着就是如此。

    墨蓁更是恼怒,南乔慕道:“你也别急着瞪我。阿蓁,若我是三弟,站在他的立场上设身处地的想,我倒觉得是你无情了些。”

    “我”墨蓁张口欲驳,他又道:“你既来找我,就不想听听我怎么想的?”

    墨蓁想道谁管你怎么想的,却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于人,很不理智,只好按捺住道:“你要说便说,我听着就是。”

    他知她心火难消,又叹了口气,才慢慢道:“我也知此事不怪你,皇兄死了,死前将一切都托付给了你”

    而她对先帝之死至今心结未结,饶是先帝以死迫她,且确实命不久矣,她私心里却仍对先帝的死耿耿于怀,总以为是她自私怯弱,才害死了先帝,满心愧疚之下,对先帝托付之事更是无可拒绝。先帝怕也是猜中了这一点,才会放心将一切都交给她。

    “大哥已经死了,他死前将这江山交给我,我便是如何都要守护的。”

    “我知道,”南乔慕慢慢道,“三弟也知道。”

    墨蓁冷笑,“他既知道,作何又要来为难我?”

    南乔慕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那你让他怎么做?”

    墨蓁下意识道:“自然是”脸下一瞬就白了,她抿紧唇不说话。

    “所以真要我说,阿蓁,是你在为难他。”南乔慕慢慢道:“为上位者,本就身不由己。他跟我不一样,当初手中权势我可以毫不留恋的放弃,他却不能。就像是皇兄可以容下我,却容不下他一样,没有先收拾了他,只是他藏的深,皇兄抓不住把柄,老天给皇兄的时间也不够莫说三弟心有不甘,不肯放权,便是他肯,他底下的人也不会同意。他一人身系众人荣辱,你在如今这位子,便该明白这道理。再说,阿蓁,当初的事是他心中的结,大皇兄当初更是将他逼得几次差点丢了命,这些事,你不清楚,我却是清楚的。换成了我,我也不甘心就此放弃。况且”

    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墨蓁听着他的话正沉默,脸色也是发白,见他突然不说了,抬头问道:“况且什么?”

    他看着她,眼底似有深意,却问了一句:“阿蓁,你对大哥用了十分心思,可有几分心思用在他身上?”

    她一呆,迷茫问道:“什么?”

    他叹口气,有些无奈的道:“你对他是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吗?”

    墨蓁这次听清了,睁大眼睛道:“自然。”又道,“我对他如何,别人不清楚,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南乔慕反问道:“你既对他有心,又如何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多年苦熬至今,满心憋屈无处可诉,皇兄又”他说着自己都有点替南乔渊打抱不平,觉得墨蓁脑子当真生锈了,怎么于情事上从来都一窍不通,想着南乔渊究竟看上了她什么,“皇兄生前一直在防着他,死了都未放过他,便是自己的死,都拿来算计他一场,还将你扯了进来对付他。莫说他先前本就不甘,便是他本来没什么心思,被皇兄这一算计,再加上你的缘故,已是骑虎难下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被人逼迫算计至此,你还指望他心平气和的什么都不做吗?”

    “我”墨蓁脑子有点懵了,呐呐的道,“我没这么想”

    “你没这么想,可你的态度却代表了一切。”南乔慕淡淡的喝了口茶,又接着道,“阿蓁,你说他作难你,你何尝不是在作难他?你要守护皇兄留下来的江山,他不曾拦你,可你也不能要求他就这么放下当初的所有事这样对他不公平。”

    墨蓁却烦躁了,不住怒道:“我何曾这样想?我何曾这样想来着?”

    他看她一眼,还想开口,她怒瞪着他:“不许说了!你不许再说了!闭嘴!”

    “我就再说一句。”他无视她怒吼,仍自顾自的道:“我知道皇兄死了,人死为大,再说你对皇兄感情不一般,可是阿蓁,三弟既是你放在心上的,你又如何能偏颇?难道就因为他心里有你,你便能要求他对皇兄做出让步,饶是他被逼迫至斯?你说你心里有他,又如何不为他设身处地的想想,他如今怕也是赌了一口气,气你恼你全心思的只为皇兄想,而不曾为他。我方才问了你一句,你对皇兄用了十分心思,可又有几分心思用在他身上?”

    他慢慢的道,“这一点,将他放在心上的你,又可知晓?”

    墨蓁浑身一颤。

    她突然想起来重徵园前南乔渊问她的那一句:“你要做皇兄留给陛下的忠心耿耿的辅臣,我不拦你。但墨蓁,你可能对我公平一些?”

    她当时虽觉心神俱颤,望进他眼底悲伤不能自抑,心里却委实不明白她究竟有何处对他不公平了,觉得他真真是无理取闹,说那样的话来冤枉她,然而此刻听完南乔慕一席话,将自先帝死后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才猛然惊觉,她似乎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南乔慕也不再说些什么,要说的话他全都说完了,眼下有点口干舌燥,还是喝茶为重。

    那厢墨蓁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青红白紫过后,连带心思也转了一圈,最后茫然问她:“那我该如何是好?”

    南乔慕慢吞吞的喝茶,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我怎晓得?”

    墨蓁怒瞪他:“那你说这一通话是做什么?”

    “咦。”他诧异道,“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我说说而已。”

    这话他要不说,依照她那脑子,一辈子都拐不过这个弯儿来,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可这话他说的清楚,真要说怎么做,他委实不知。南乔渊若当真铁了心要搅浑这一池春水,墨蓁都拦不住,他有什么办法?

    再说,他家三弟的仇人里,他勉强也算一个,母亲犯下的过错,总是要儿子来还的。

    想起太后,他微微蹙眉,也不知他母后在宝华寺怎样了?如今先帝死了,新帝却没有将其接回来的打算,想必他母后日子艰难更盛从前。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忍不住唤道:“阿蓁?”

    墨蓁正满心恼怒烦躁,开口也没好气:“怎的?”

    他犹豫道:“如今我在这儿,尚且自顾不暇,可否托你一件事儿?我母后她一个人在宝华寺,她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你可能派人照拂一下?我知道她以前有千般不对,可到底也是我母后我总不能坐视不理。”

    更重要的是,他生怕南乔渊对他母后不利。母后如今虽是太皇太后之尊,可谁知道,这就是个空头名号,无权无势的,又远离长安千里之外,在宝华寺那地方,山高皇帝远的,真出了什么事,譬如得了病什么的,再来个病重身亡,也没人会去追究。

    墨蓁很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犹豫的看着南乔慕,真要私心里来说,她巴不得太皇太后死了,好给南乔渊出一口恶气,可

    她叹口气,那妖妇再有千般不是,也是南乔慕的生身母亲,如今人求到她面前,她岂能拒绝?

    她只觉得心口处更加烦躁了,端起杯子也不管那茶是生凉的,咕噜咕噜的就灌了下去,恨恨道:“又来为难我!”

    她恼羞成怒:“你们生下来全都是来为难我的!”

    南乔慕慢条斯理的继续喝茶,这恼怒的话飘过他耳端,他没听进去。

    墨蓁见他此状,更是愤怒,她站起身来,怒道:“行了!这天色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南乔慕抬头道:“那我托你的事儿”

    “知道了知道了!”墨蓁烦躁的挥袖,“还有完没完了!”

    南乔慕又接着道,“那便好。你将卓儿也给带走,这地方也不是他待的。”

    墨蓁见他说的一脸顺其自然,第一次觉得这人怎生这般讨厌,没好气道:“他心里想着你,也是不愿跟我走的,且让他陪你几天,我再让人接他走。你放心,我会吩咐下去,不会让他受了委屈的。”

    “也好。”南乔慕点点头,对她微笑,“那我就不送你了。”

    她觉得那笑特别碍眼:“谁要你送!”一甩袖便走了。

    出了重徵园,已是日薄西山,墨蓁抬头看了看天色,立在马车前不动。织锦问她:“主子,今日还是如往常般宿在宫中?”

    她为方便在宫中有自己的宫室,平日里处理公务晚了,便在那里歇下,左不过她是女子,也没那么多顾忌。

    她心情不佳,搓着手来回走了两圈,慢慢的才平静下来,问道:“渊王呢?”

    织锦低头道:“据说早先便出了宫,不知往哪里去了。现下该是在府里。”

    墨蓁二话不说上了马车,“回府。”

    南乔渊却并未在府中,墨蓁进去找人,欢欢喜喜迎出来的傅涟漪却对她道:“他还没回来呢。”

    “可知道去哪里了?”

    傅涟漪摇头:“不知。我还当他在宫中同你一处儿呢。”

    墨蓁蹙眉,此时天已擦黑,人不在宫中,又没回来,还能往哪里去?

    她索性也不走了,直接往堂中一坐,道:“我等着他回来便是。”却也不管外面的人怎么看了,更不管她今日这一来,明日朝上肯定要起波澜。

    傅涟漪是巴不得同她多处一会儿的,哪里会拒绝,连忙喜道:“那自然好。等晚了他自是要回来的。”又亲亲热热的对她道,“你可用了晚饭?要不要我给你做一些?”

    墨蓁自是不饿的,只是此刻心情不佳,又怕她缠,只好道:“也好。我等着。”

    傅涟漪便欢喜的去了。

    没过多久,墨蓁面前便摆了一桌子的菜,她没甚胃口,却耐不住小妮子殷勤劝菜,给面子的吃了两口。吃完了南乔渊也没回来,她沉着气继续等,小妮子陪着她一起,却到底没她的好底子,没多久便困了,被人扶着回去睡了。

    她一个人继续等着。

    等到了三更天,依旧没见人影,堂中伺候的下人呵欠都打了许多,便是织锦都忍不住打了个盹,眯了会儿眼,墨蓁今日听了南乔慕一席话,心里也知道对南乔渊不住,没考虑到他的感受,是以来的时候是端着好脾气的,可等了这么一通下来,好脾气渐渐没了,倒窝了这一肚子火。

    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还不回来!

    她恼怒的一拍桌子,织锦顿时清醒了几分,抬头向她看去,便见她满脸铁青的道:“去找!去找!把他给我找回来!这么晚了,我倒要看看他是往哪里风流快活去了!”

    织锦:“”

    三殿下那人,也是会风流快活的?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有动静,他眼前一花,便见她主子已快速的掠了过去,连忙跟上,到了外面,就看见叶大公子满头大汗的和轻歌扛着昏了的三殿下费力的走过来,一抬头便道:“啊墨蓁,快过来帮把手,你家男人简直重死了我扶不住”

    墨蓁却站在原地不动,目光沉沉的盯着烂醉如泥的南乔渊。

    叶璃又叫了几声,她皆无动于衷,织锦看不过去,走过去搭了把手,跟轻歌一起扶着,一靠近便闻见三殿下满心酒味,想着这人是出了名的一杯倒,这么大的味儿,是喝了多少?

    而且,怎么还有脂粉香?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叶璃,叶璃扶着腰一边喘着气一边指着南乔渊对墨蓁道:“墨蓁,你家男人你得看好了,怎么能让人乱跑呢我今晚与人聚会,正高兴呢,他莫名其妙的跑来,来也就来了,安生坐着便是,我也不会怠慢他他还非要喝酒,你说他那酒量,也是能喝酒的喝就喝吧,倒了我还省事了,可他今日也不知怎么了,醉的一塌糊涂愣是不肯倒,抱着酒坛子不撒手,嘴里面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我说什么他都听不懂,说要送他回去吧,他还就懂了,抱着桌子腿就是不动弹,一个劲儿的说‘没良心’‘没良心’我这好不容易才把他挪回来的。不是我说,这哪个没良心的欺负他了啊?墨蓁你得管管,这是你家男人”

    墨蓁突然走过去,从织锦和轻歌手里接过南乔渊,扶着就回他房间去了。

    织锦和轻歌也不敢跟着。

    叶璃剩下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他看看那两人,问织锦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用管。”织锦审视着他道:“叶大公子,您刚才是不是少说了什么?”

    叶璃一呆,“什么?”

    织锦皮笑肉不笑,“叶大公子,您那狐朋狗友的聚会,怎么能没有女人呢?”

    叶璃干干一笑:“瞧你这说的什么话”见墨蓁走远了,又偷偷摸摸的问他:“他两个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我最近不太管外面的事,但听说在朝上似乎不太好”

    织锦眼观鼻鼻观心,“为何这么说?”

    叶璃朝南乔渊的方向怒了努嘴,“他今日可奇怪,以往多少个女人想要往他身上扑,他躲的都远远的,我们还笑他畏女如虎。今晚在我那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却肯让女人近身了,我们可都吓坏了,怕他出了什么问题,大家都不知怎么办才好。我上前小心问了他一句,你道他怎么说?”

    织锦竖起了耳朵。

    南乔渊当时便冷笑道:“身边没个知心的,还不许我来找个?这外面的女人虽不干净,到底是善解人意的,总不至于看着你,全将那心思放到了别人身上去!”

    织锦咳了两声。

    叶璃啧啧道:“瞧瞧他说的,善解人意?墨蓁不知心吗?怎得惹他发了这么大牢骚?难道真出什么事了?”

    织锦道:“叶公子,天晚了,您还是回去的好。”

    说完就走了,轻歌在旁边一直默默听着,也不说话,此时也跟着走了。

    叶璃瞪了他们两人背影一眼,恨恨的走了。

    墨蓁将南乔渊扶回了房,放到床上,先命人熬了醒酒汤去,再备了热水,看见他衣衫不整,浑身酒味,伸手就要脱他衣服,准备帮他擦身好睡觉,这手刚碰到他衣服,便忍不住蹙了眉,鼻翼动了动,眉梢便蹙的更紧。

    先前没心思,只注意到他醉了,眼下仔细一闻,发现他身上不止有酒味,还有那脂粉香气,她眼睛一眯,注意到他脖子上有异样,仔细看了看,只觉得一口闷气都堵在了胸口。

    那里明晃晃的,却是一女子唇印,痕印很浅,在外面夜色黑,自然注意不到,此刻却看得清楚了。

    这人还真的出去风流快活了?

    她扒开男人襟口,果然又在胸口处看见了其他的印痕,脸色顿时发黑,死死的盯着南乔渊,三殿下醉得厉害,一动不动。

    热水送进来后,墨蓁也不管那水烫的厉害,直接用布巾浸了水捞出来就往他身上抹,她的手被烫的通红,亦是不管不顾,滚烫的热水淋到南乔渊身上,三殿下饶是醉的再厉害,也禁不住被烫的浑身一颤,眉峰微微皱起来,被热水烫中的地方,通红一片,还起了好些个泡。

    墨蓁胸口闷气稍微散去一些,此刻瞧着那肌肤上通红一片,却是禁不住心疼了,一边暗骂自己真是作死,成心让自己难受,一边又急巴巴的出去找轻歌要了药膏,回来仔细给他抹了,又细细的擦了身,只是擦到那几个痕印时,心头恨得牙痒痒,几乎将他的皮肤又给擦破了,到头来还是她自己心疼,接着又给他换好衣服,盖上被子,等醒酒汤送来,喂他服了。

    三殿下一直睡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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