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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烛影深》正文 第二十五章 白般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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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相连的暗道后,恭邑走出四君殿,穿过眼前与四君殿后门相连到的亭台楼阁,恭邑来到一间简陋的屋子前。

    眼前的景物与之前所见大相径庭,甚至难以想象它竟是出自同一个地方!座落在眼前的是一间一眼可看到头的小木屋,偏偏这样一眼就可看到头的一间小屋还处处透着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的神秘,木屋的四方水雾缭萦绕,花团锦簇,颇有一番杜甫的“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的景象。

    随着恭邑的脚步越来越近,大约是感应到了脚步声,屋里响起了缓缓的琴音。恭邑再走近些,就听到里面传来主人的声音,道:“女公子即是过客,平白无故又来叨扰老身做什么”

    说话的人是个女人,听声音大约二八年华,可却偏以“老身”自称。此时恭邑刚好走到门口,门上用一块桃木规规整整的刻着“百花园”三个字。隔着门缝,隐约可见女主人飘逸的风姿。

    恭邑于门前拱手作揖道:“晚辈郑卿,路过贵宝地,黔驴技穷之际不得已叨扰前辈,万望海涵!”

    不想那人闻言却惊坐而起,道:“姓郑的,可真是好本事,十几年过去了,又出了一个姓郑的,且让我瞧瞧你这个后生小辈可配得起这个姓氏?”

    说话间已来到跟前,恭邑心下暗道:“好俊的功夫!”再看来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岁,却是难得的倾世好容颜,眉宇间寒气逼人却又别有一番风味,竟叫同为女子的她也一时看呆了!

    “怎的,女公子这会儿跟个丢了魂的登徒子似的,老身四十有余还得你这般看重,甚感欣慰,甚感欣慰!”

    说着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又开始打量恭邑,打量了一会儿又笑道:“女公子这容颜了得,本事也了得,只是这容颜倒像是找谁借了去似的,倒叫我看着好生熟悉!”说着,又毫不避讳的蹙了蹙眉头,四十有余的脸庞上却无端生出一股孩童的稚气来,叫恭邑看了越发入迷。

    恭邑像被勾了魂魄一般,许久方才笑道:“承蒙前辈谬赞,晚辈见识浅薄,初见前辈惊为天人,一时唐突,还望见谅。”

    女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恭邑道:“这才乖嘛!是个好孩子,可却怎么偏偏生出这些许凡俗之气来,好好一个女公子,看着倒像是一个浑小子一般,罢了,你且进来吧!”

    恭邑道谢后忙不逸的跟着进了屋。

    女子邀她对饮,以茶代酒,说怕熏了她的花草。问:“你方才说黔驴技穷为的什么,来我这可是指望着我呢”

    恭邑不由得一阵局促,“晚辈想进扶乩城来着,如能得前辈眷顾一二,是再好不过的了!”

    女子道:“你且唤我‘娇姨’即可。进扶乩城需得凭自己的本事闯进去,你已来到这一关,也不是个笨的,只需安心过了我这关便可。”顿了顿,见恭邑似乎还有疑虑,便道:“其实四大关卡中,我这关是最好过的,也是最难过的,说是好过,就比方你,我以前在做天下第一美人的时候有个相好的也姓郑,我们分别十几年,我心里始终念着他,偏巧你姓郑,眉宇间又有些许我故人的影子,偏偏还是个和我眼缘的丫头,我有心眷顾你,我这关,还没开始,你便过了一半了!”

    “当然也有难过的,比方说在你之前来的那个傻小子,受我百般刁难,好容易从我手底下过关了,可忽然听到我低估,说机关动了,又有人进来时,他死活要回去,死乞白赖的求着我说那是他很重要的人,让他回去接他。那我想着,即是很重要的人为什么不带他一起闯,非得自己一个人往前冲,冲了一大半了眼见着就要出去了,又眼巴巴的往回跑,这像什么样子,他却说,重要的人,明知前方危险重重,男子汉大丈夫,自是应该走在前面,替她扫平一切,他原想着等他把这里的危险都解除了,再回去接她,不想她自己闯了进来,因她不懂武功,故而着急回去探望,竟也不顾着触怒我了,我一听那傻小子的语气,就猜到他要回去找到是他的心上人,本想网开一面,可终究不合规矩,倘若这件事传出去,那扶乩城岂不成了人人都可以僭越之地了?故而思前想后将他扣了起来!”

    恭邑一听她这描述便知她说的傻小子十有八九是秦墨裁了,便道:“那前辈把那人扣哪了”

    女子略微诧异了一下,随即道:“我倒是忘了,那傻小子十有八九便是你的情哥哥了,对不对”

    恭邑点头:“婚约之人,心之所向,情之所系,求前辈成全!”

    女子道:“真真难得,可并非老身不成全,当初我将他扣起来,好说歹说劝了他好一阵,可他就是不听,我一个生气就将他打入‘神农阁’了。神农阁的小公子,是个出了名的怪脾气,这会儿也不知安排他搁哪受苦呢?”

    恭邑一时情急,不禁脱口而出,“墨儿他志勇双全,或许可以免于受苦。”

    女子道:“小公子擅药理,名间素有医仙之名,且幻术了得,任凭是何人,只要进了神农阁,必遭一番试炼!”

    恭邑不由得握紧拳头,“我去找他,不说相救,就是陪着他一起受苦,也好过这样牵挂着。”说着便要动身。

    女子拦住她道:“莫急,我虽然喜欢你,可也不会坏了城中规矩,好歹你且陪我解了这一棋局,再去不迟!”说着指了指石桌上的残棋。

    恭邑心不在焉的坐下,执白子,女子执黑子在她对面坐下。恭邑心事重重,对方棋艺高超,开局本是弃剧,且恭邑执的又是处于劣势的白棋,是矣,费尽思量,久久难以脱困。

    女子却似乎对她的身世很是好奇,执棋相问:“你姓郑,是孝都人士家中可有什么亲人”

    恭邑强自镇定心神,落下一子,道:“不敢欺瞒,郑姓是我义父的姓氏,我自幼丧母,又不得父亲宠爱,是以拜在镇国元帅麾下,母亲东郭氏,卿卿原是我的乳名。”

    女子闻言,眼睛忽然大亮,惊坐而起,“东郭孝的女儿”末了强自镇定,缓缓落坐,许久方才舒出一口气,改换作一副自若的模样盯着恭邑道:“恭邑公主你是否拜了信陵先生为师?你可知,呵,你今日来此,见了我,见了城主,均是秒事?”

    恭邑好好的被她一声恭邑公主吓了一跳,抬头再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思量着她说过的话,不由得一惊,连忙起身,“您莫不是白般娇,白前辈,娇姨?”

    对方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看着她,笑着点头。

    恭邑忙跪下行礼,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方道:“娇姨,父帅寻您良久,何不早日相见?”

    白般娇笑,“你说天凌啊?说来好笑,当年你爹不顾兄弟情义在登基后强立孝儿为后,伤透了你师傅的心,孝儿迫于天命进宫终日郁郁寡欢,后来你师傅辞官归隐,我也十分不耻你爹的行为,要求天凌也辞官和我一起归隐,可天凌不依,他说他不同于你师傅,你师傅是文官,重在安内,而他是武将重在戍边,文官可以辞官,可武将不能退下战甲,抛下自己的将士,抛下自己的百姓和疆土。”

    “我当时年纪轻,一恼他为无情无义之人效命,二恼他将世间事看得比我更重,负气之下说出绝情的话,一去不回头。而彼时天凌还不知道我已经怀着我们的女儿,我也是后来听你师傅回来说的,他说天凌他不想辜负我,原本他也不打算让我一辈子陪他在艰苦之地度过,如此一来,正好一别两宽,若有生之年能够天下太平,我未另嫁,他便来寻我,陪我安度晚年。是矣,多年之后我了解了他的苦心,便松口同意你师傅将我的消息告诉他,但我又不愿成为他的羁绊,是矣一直没有让他知道我的位置,只告诉他,待到他解甲归田时,便是我们一家团圆时。”

    恭邑在她的示意下起身,道:“难为娇姨了,父帅这些年没少挂念你们母女,妹妹何在,我有没有机会见她一见?”

    白般娇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示意她莫要走神,道:“时机到了,自然就见到了!”此时刚好是恭邑的最后一颗子落下来,双方打成平手。白般娇审视完棋局后道:“好了,往事已矣,多说无益,邑儿你也莫顾着攀亲戚,扶乩城规矩如此,你且自去,待你成功闯关之后,你我再话家常!”随后扣动棋盘下隐藏的机关,替恭邑打开暗道之后,消失不见。

    恭邑沿着暗道走了一会儿,穿过花路,来到一块石碑前,石碑上刻着神农阁三个字,石碑前方是一座吊桥,由木板和麻绳组成,桥身简陋,颤颤巍巍的高悬于万丈深渊之下,站在桥头隐约可见桥的对面是一座荒山,山上隐约坐落着一座楼阁,像是有两层楼那么高,隐约可见楼阁的檐角。

    恭邑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不免心有余悸,任凭她书读百卷,不懂武功,也难在这样的一座吊桥上泰然自若。

    恭邑想出无数条理由安慰自己,一面想着扶乩城主虽然高深莫测,但必不是草菅人命的人,他亲手设下的机关,只为考验人心,让人知难而退,因不至取人性命,一面又想着,自己刚和娇姨相认,扶乩城体统规矩虽然重要,但若她不能过关亦不至于看着她眼睁睁丢了性命。只是,话虽如此,可真正走上吊桥的时候,陈旧稀少的模板,和载人后越发晃悠悠颤巍巍的绳索,以及眼下避无可避的万丈深渊,生生让她一个踉跄摔在桥板上,经此重创,桥上的木板开始稀稀疏疏的往下掉,桥上的木板越来越少,恭邑强撑着身子拽着绳索好不容易爬起来,走了几步便被剧烈的摇晃晃倒了,恭邑知道这只是进神农阁的第一步,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好容易起身,又强撑着前行了一段,谷中有劲风袭来,几乎将轻飘飘的吊桥掀了起来,恭邑被重重的甩在桥板上,桥上的木板在剧烈的摇摆之下掉得只看得到稀稀疏疏的几根麻绳在晃动。恭邑一路跌跌撞撞,到此时行至过半,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酸痛,半分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然而此时的吊桥却已经是危机重重,既容不得她在上面久留,亦进退不得。

    恭邑咬紧牙关,用尽浑身力气这才勉强坐起来,强迫自己睁开双眼,仔细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却在这时看清不知何时与绳索纠缠在一起的橙色布条,想起曾经她撕破裙裾亲手在他腕间系上这同心结,惟愿此生裙裾相绊,永结同心的情境,念及此时若有他在身边,必不会是这般光景,越发迫切的想要见到他。便取下缠绕在绳索上的橙色布条,紧抓着两边的绳索一点一点的站起来,细细记下绳索与绳索间的间距,用布条将双眼蒙住,努力忘却底下的万丈深渊,平复心境,这才一点一点的走出一段距离去。

    恭邑计算着大约到了桥头,这才试探着慢慢拉开蒙眼布,好在总算惊险的走到头了,就在恭邑上去的瞬间,看到下方的峭壁上插着一把剑,恭邑试探着蹲下去查看,却是秦墨裁的随身佩剑,剑柄处还系着她亲手打的五谷穗。心下越发惴惴不安。

    恭邑疑心秦墨裁被困于此,有心下去查看,此时吊桥忽然从另一端断裂,常常的吊桥直直甩入崖底,而桥的这边的绳索却稳固不动,刚好给恭邑提供了莫大的便利。虽然不确定秦墨裁是否就在下面,也不确定垂下去的桥索能到哪,恭邑咬咬牙,还是滑下峭壁,攀着桥索一点一点的往下移,就在她拿到秦墨裁的剑想要把它从石缝中拔出来的时候,由于太过用力,一个不慎连人带剑摔了下去。而与此同时,自崖顶传来一阵空灵的箫声,一个蓝色的人影从崖顶飞快的掠下,一把将恭邑和剑一起捞了起来。

    在山风呼啸的山涧里,恭邑被他拦在怀中,抬头的瞬间,在随风飞舞的发丝间,隐约可见男子俊逸的侧颜。恭邑大胆猜想,“莫非,这便是娇姨口中的‘小公子’了?”

    蓝衣男子抱着她掠过山涧,笑道:“美人姐姐,你好生痴傻,分明已经过关,却还是心甘情愿的栽进了我给你设的局中,一把破剑而已,难不成比人还重要?”说话间已将恭邑送上了山顶。

    恭邑听他说话稚气难脱,像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可一想到自己还被他抱在怀中,一时便顾虑不到这许多了,急忙从他怀中挣脱。想开口骂他却又刚被他救了性命,可若说心里一点也不怨他,这一切遭遇分明又拜他所赐,一时竟也局促起来,只微微侧转身去,故意不去看他,“想来救我的正是神农阁的主人小公子阁下,恭邑这厢谢过了,此番意欲前往扶乩城拜见扶乩城主,听白园主讲恭邑的未婚夫婿可能在小公子处逗留,还请小公子指条明路。”

    小公子闻言,笑道:“啊,你说这把剑的主人啊!是你的未婚夫婿么?他本来是个顶有趣的人,可以听说你来了,便变得不听话了,让他给我多讲讲外面的事他不依,让他把他的剑穗送给我把玩他也不一依,让他不要回去,他偏要回去,好生恼人,我一生气便把他药倒了,一时也想不起来扔哪了?也不好指路了。美人姐姐,非是我不帮你,你莫要生气了才好。”

    恭邑闻言,气不打一出来,想着这里的人怎么都一个怪脾气,动不动就把人乱扔,这不是折腾人嘛!转念一想,又想到秦墨裁的处境,便转身道:“我那未婚夫婿,是个顶愚笨的人,他不愿静心与小公子详谈,是担心我安危,忧心所至,他不愿将剑穗相赠,是因为那剑穗是我亲手所赠,并非故意惹小公子不快,若是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小公子,也请小公子念在他一片痴心的份上,一并担待了去,若小公子能气消,寻他出来,恭邑这里必然感恩戴德,永远也不敢不忘记小公子的好。”

    小公子被恭邑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许久方愣愣的道:“美人姐姐说话可真是好听,也没有姐姐说的那么严重呢!开罪谈不上,只是我一时不痛快罢了!”顿了顿,又凑近些十分天真的盯着恭邑道:“姐姐,我习惯救死扶伤,不习惯找人,未婚夫婿么,感觉让姐姐十分看重呢!我看姐姐容颜好看,我瞧着欢喜,不若这般,姐姐也送我五谷剑穗,姐姐也让我做你的未婚夫婿,像看重墨裁哥哥一样看重我,我一开心,我的灵宠们也跟着开心,我的灵宠们开心,便可以帮姐姐找回墨裁哥哥了呢!”

    恭邑原以为他不过是性格怪异,再加上年纪小顽劣了些,不曾想竟是这般夺人所爱的无耻之徒,不由得愤慨,怒道:“那便不劳小公子费心了,请小公子将我未婚夫婿的剑还我!”

    小公子似乎也未想到恭邑会这么生气,有些讪讪的将剑递给她,小声嘀咕道:“好生无趣,怪不得叔伯们常说外面的人居心叵测,心思诡异,原来竟是真的!我不过是想当一回别人的未婚夫婿罢了,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一点小事都不依我,不理你们了!”说着便负起走了。

    他一走,连山间的蛇虫鸟兽也全跟着走了。这大约就是他口中所说的灵宠了。恭邑打了个寒颤,不由得抱紧了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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