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校园第一百四十二章 佛力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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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真是一种煎熬，在全心催动佛力时，我无暇分神去判断已经过了多长时间，在我看来是很久很久，可实际上也许是过了一刻钟，也许只过了短短几分钟，我觉得经脉已经到能承受的极限了，却不敢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就意味着这次修炼的结束。
我没办法去揣测此时此刻能达到怎样的程度，也无法确定这种程度是否能给我带来足够的帮助，我能做的只有继续坚持，我也还能坚持一会儿……没事的，有舍利子元晶，还有普远住持他们在，我的经脉绝对不会有事。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我能清楚感受到的，只有经脉之中佛力的运转。
有时会变快，有时又会变慢，但那股灼烧的痛苦却越来越强烈。我感觉自己的经脉像是一寸一寸被焚化了一般，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佛力的运转了，可是我的意识仍然清醒，在告诫着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停下。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失，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经脉并不那么痛了，似乎又能感受到佛力的流动，那股暖流变成一股冰凉的气息，在冷却着我的经脉，流动的速度也好似快了许多。
冷与热的感触在不断刺激着我的身体、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我的思维也似乎变得慢了很多，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变化，是可以停下了么？
可以了吧？
时间已经够长了……
佛力运转的速度也似乎真的是变快了……
或者……再坚持一会儿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停下来，我知道只要我睁开眼睛就能验证成果，但是我不敢。我怕这仿佛千百年的一段时间其实只有一瞬，我怕等我睁开眼睛才发现体内佛力流动的速度与先前相差无几，或许现在停下一分钟，就需要用上数天的时间去弥补，又或许再坚持多一分钟，我就就有足够的依仗去解放这梦境。不行，我一定要继续坚持下去，这种疼痛我是可以承受的，我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那股冰凉最终并没能将经脉冷却，灼烧的气息再次在经脉中肆虐，比之前还要猛烈许多，我能觉察到佛力在经脉中穿行的速度真的变快了，已经变得非常非常快，不断冲击着经脉，如火一般燃烧着。我觉得我的经脉已经要被这股炽烈的气息焚烧殆尽了，又感觉经脉要被那股几乎不受控制的佛力冲得寸寸断裂！
现在可以停下来了吧……
随着心府佛力的输送，一股剧烈的血气在不断翻涌，我发现自己的意识在渐渐丧失，再多一分钟，再多一分钟就好，哪怕是一秒钟……
那股翻腾的血气越来越猛烈，从心脏处往上涌，如潮汐一般，我只得咬牙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那股猛烈的翻腾再也无法被抑制，一口鲜血骤然喷出，我也蓦地张开眼睛。
一切感知终于重新回归身体，我听到远处有些许嘈杂传来，听不真切，看到外面有一缕晨光照进，光华璀璨。普远住持及几位大师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收手，站在旁边看着我，不仅是他们，我还看到了慧明与慧净师兄弟也来到观音殿中。
但是我的身体并不好受，那种几乎要焚化我身体的热量依旧积郁在经脉之中。我只能大口大口喘着气，映入眼中的手臂上有一条条突出的金色纹络，那纹络十分明显，几乎要破开皮肉的束缚透体而出，狰狞得可怕，我想要说话，但是张开嘴却只有大股大股的鲜血顺着下唇淌出。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想要勉强克制，却根本无法掌控，我有点害怕，我隐约觉得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我可能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好在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一粒冰凉圆润的东西被塞到我嘴里，随后，普远住持似远还近的声音缥缈传至耳中：
“闭目调息，不要说话。”
那丹药一样的东西在我口中化开，化成一股温和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很快，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并不是那么厉害了，便连忙努力坐正，试着查看自己身体的状况，我发现那些佛力似乎是在我经脉之中凝固住了，并没溢出体外，也不循环流动。
这种变故把我吓得不轻，我连忙试着调动心府残留的佛力，幸好在这股佛力的推动之下，经脉中的佛力又有了松动的痕迹，并没花费太大起力气，那看似凝固的佛力再次运转开来。
周天运转正常，我首先察觉到的，是经脉损伤得着实厉害。
一条条可以清晰察觉到的裂痕蛛纹延展，几乎爬遍大半的经脉纹络，在灵力运行时，也有轻微却明显的刺痛感觉。不过这种程度的经脉损伤并不严重，也不会太过影响灵力运行，对我的实力影响不大，但要完全修复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过那必然是离开梦境之后才能解决的难题了，现在只能承受。
在承受这种损伤的同时，收益也十分明显，我发现体内佛力更浓郁了许多，在流动间再没有凝滞的感觉，虽说比起天地灵气的运转速度仍有明显不如，但是足以保证正常的修行。按照这种佛力的运行速度，三天，最多三天我就能够完全施展出引灵御器，那一式的“地藏剑”，我也能够将它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
再睁开双眼，这次没有大口的鲜血吐出，我只重重吐了口浊气，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得到如此显著的成效，我只觉得无论是经脉的损伤、还是之前足以让我铭记一辈子的煎熬经历都是值得的，那种灼热此时此刻依然强烈，那种灵魂战栗的感觉让我直到现在仍无法平复，好在一切终于过去了，撑过了，这些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我缓缓站起身来，想努力作出一副安然无恙的表情，却只能摇晃着身子，冲普远住持虚弱地笑了笑。
普远住持的神情很是严肃，我还从没见他露出过这种表情，我也不知该说什么，看来这次真的玩的有点大，现在想想，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用搞得这么惨，但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又没有人能够提醒我，我能做的也只有咬牙撑下去，撑到撑不了为止。
事实证明，我的忍耐力还是很可观的……
我有些心虚地看着普远住持，心中暗暗想着：他给我吃的那粒丹药……应该并不普通吧？那也是南普陀寺珍藏的宝贝吗？如果刚刚他没给我吃下的话，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完了？
这么说来的话，其实还是他们自己的责任吧？我记得普远住持一开始说过，让我放开一切不用顾忌的……这后果由他们来承担，似乎也并不算过分？
普远住持看向我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沈小施主，我不是和你说过，若是坚持不下去，就要果断放弃？”
“还好吧……”我有些不自然地伸手挠了挠鬓角，又将佛力运行梳理一遍，说道：“我一直都感觉还在承受范围之内啊，就是不知道最后怎么突然控制不住了。”
普远住持却只是摇头，显然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想着，有我们帮你护法，又有元晶舍利子护住经脉，所以有些有恃无恐了？你可知道，你这次险些经脉寸断了。”
“有这么夸张么……”我不以为然嘀咕着。
冲击经脉时所承受的痛苦是正常反应，我能觉察到的危险，也只是在结束时那短暂的一瞬间而已，而且这危险也被那一粒丹药轻松化解了。
我现在的感觉并不很差，很快就能恢复过来，除了前襟上那一抹血迹不容易被擦掉，外观看来，简直和正常人一模一样，至于经脉上的那些细小裂纹，也只是需要时间去修补而已，算不得伤筋动骨。
普远住持这危言耸听的话，在我看来似乎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回头想想，那种感觉的确难以承受，有生之年我是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见我对这告诫并不在意，普远住持也显得有些无可奈何，这倒是让我感觉十分过意不去了。说起来他也是关心我，又请院内几位长老帮我护法，看他们几人脸上也均是疲惫，必然是损耗颇多，我欠了南普陀寺许多人情，却还用这种轻浮的态度对待他们，确实有些不知好歹。想到这里，我不由拘谨了许多，规规矩矩站着，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作态。
好在普远住持也不甚在意这些客套，并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而仍是心有余悸道：“你真是太莽撞了，元晶舍利子是能稳固你的经脉，可那也是有限度的，我与几位师弟也只能护住你的血肉器官，若不是……”
“什么？”听他在这里停顿，我不由开口问道。
普远住持却不回答，而是摆了摆手，语气也变回以往的沉稳，说：“算了算了，都已经过去了，这也是你的机缘，你现在觉得自己身体如何？”
我早已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当即回答道：“后遗症是有一些的，不过都无大碍，经脉已经完全适应了佛力的运行，总的来说，还是没有辜负几位大师的一片苦心。”
“那就好，”普远住持宽慰点头，这才十分疲倦地舒了口气，又打起精神继续说道：“你刚冲破经脉桎梏，需要时间疗养，就暂且留在南普陀寺吧，”他说着，又朝站在一旁的小和尚慧明摆了摆手，“慧明，你先送沈小施主去客房。”
“住持……”慧明小和尚一直在对我怒目而视，我也不知他是对普法大师的事仍心有芥蒂，还是我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只是他一脸忿忿不平的表情，想要说什么，却又被一旁普心大师打断：“慧明，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沈施主现在需要静养调息。”
慧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他对普心大师的敬畏还要多过对于住持，见他也开口发话，只得生生咽回将近脱口的话语，转而低声应答道：“是。”
不过这些反应看在我眼里，却着实怪异，总让我隐隐有种心虚的感觉，甚至让我觉得在全心冲击经脉的过程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这些人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
难道我又在冥冥之中占了南普陀寺什么便宜不成？还是普远住持喂给我的那粒丹药有问题？
我忍不住问普远住持：“大师，您之前给我吃的那粒丹药……”
一边问着，一边仔细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慧明仍然是一脸的愤然，明显看不出什么变化，慧净师兄的眼睛轻微睁大了些，但是几位长老却都面色如常，看不出丝毫端倪。
我说……这能在南普陀寺修行的果然都是得道高僧啊，被人占了便宜还要替人遮掩，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你说出来我也好感激你啊，你不说又偏偏遮掩得这么粗糙，这就让我有点尴尬了。
普远住持却并不在意我脸上的尴尬，也似乎是下定决心将这件事情揭过，只淡淡说道：“一枚普通的调灵丹而已，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是调灵丹么……
我仍是心存疑惑。
要说调灵丹的话，的确不是什么罕见的珍品，这种丹药有调理内息、固神回气的功效，正可以缓和我身上的症状，说是这种药嘛……也可以理解？
算了算了，您说是就是吧，反正我脸皮够厚，吃亏的总不可能是我。
这么想着，我也没打算去自讨没趣地追问下去，便转身要离开观音殿，在刚要走出殿门的时候，身后又传来普远住持斟酌而略显语重心长的声音：“沈小施主，身体……是自己的啊，等你回到现实之后，若是有空的话，还是要去看看心理医生，贫僧觉得你可能有……轻微的自虐倾向……”
“额……”我顿了一下，却没好意思回头。
我没办法去揣测此时此刻能达到怎样的程度，也无法确定这种程度是否能给我带来足够的帮助，我能做的只有继续坚持，我也还能坚持一会儿……没事的，有舍利子元晶，还有普远住持他们在，我的经脉绝对不会有事。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我能清楚感受到的，只有经脉之中佛力的运转。
有时会变快，有时又会变慢，但那股灼烧的痛苦却越来越强烈。我感觉自己的经脉像是一寸一寸被焚化了一般，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佛力的运转了，可是我的意识仍然清醒，在告诫着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停下。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失，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经脉并不那么痛了，似乎又能感受到佛力的流动，那股暖流变成一股冰凉的气息，在冷却着我的经脉，流动的速度也好似快了许多。
冷与热的感触在不断刺激着我的身体、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我的思维也似乎变得慢了很多，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变化，是可以停下了么？
可以了吧？
时间已经够长了……
佛力运转的速度也似乎真的是变快了……
或者……再坚持一会儿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停下来，我知道只要我睁开眼睛就能验证成果，但是我不敢。我怕这仿佛千百年的一段时间其实只有一瞬，我怕等我睁开眼睛才发现体内佛力流动的速度与先前相差无几，或许现在停下一分钟，就需要用上数天的时间去弥补，又或许再坚持多一分钟，我就就有足够的依仗去解放这梦境。不行，我一定要继续坚持下去，这种疼痛我是可以承受的，我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那股冰凉最终并没能将经脉冷却，灼烧的气息再次在经脉中肆虐，比之前还要猛烈许多，我能觉察到佛力在经脉中穿行的速度真的变快了，已经变得非常非常快，不断冲击着经脉，如火一般燃烧着。我觉得我的经脉已经要被这股炽烈的气息焚烧殆尽了，又感觉经脉要被那股几乎不受控制的佛力冲得寸寸断裂！
现在可以停下来了吧……
随着心府佛力的输送，一股剧烈的血气在不断翻涌，我发现自己的意识在渐渐丧失，再多一分钟，再多一分钟就好，哪怕是一秒钟……
那股翻腾的血气越来越猛烈，从心脏处往上涌，如潮汐一般，我只得咬牙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那股猛烈的翻腾再也无法被抑制，一口鲜血骤然喷出，我也蓦地张开眼睛。
一切感知终于重新回归身体，我听到远处有些许嘈杂传来，听不真切，看到外面有一缕晨光照进，光华璀璨。普远住持及几位大师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收手，站在旁边看着我，不仅是他们，我还看到了慧明与慧净师兄弟也来到观音殿中。
但是我的身体并不好受，那种几乎要焚化我身体的热量依旧积郁在经脉之中。我只能大口大口喘着气，映入眼中的手臂上有一条条突出的金色纹络，那纹络十分明显，几乎要破开皮肉的束缚透体而出，狰狞得可怕，我想要说话，但是张开嘴却只有大股大股的鲜血顺着下唇淌出。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想要勉强克制，却根本无法掌控，我有点害怕，我隐约觉得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我可能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好在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一粒冰凉圆润的东西被塞到我嘴里，随后，普远住持似远还近的声音缥缈传至耳中：
“闭目调息，不要说话。”
那丹药一样的东西在我口中化开，化成一股温和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很快，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并不是那么厉害了，便连忙努力坐正，试着查看自己身体的状况，我发现那些佛力似乎是在我经脉之中凝固住了，并没溢出体外，也不循环流动。
这种变故把我吓得不轻，我连忙试着调动心府残留的佛力，幸好在这股佛力的推动之下，经脉中的佛力又有了松动的痕迹，并没花费太大起力气，那看似凝固的佛力再次运转开来。
周天运转正常，我首先察觉到的，是经脉损伤得着实厉害。
一条条可以清晰察觉到的裂痕蛛纹延展，几乎爬遍大半的经脉纹络，在灵力运行时，也有轻微却明显的刺痛感觉。不过这种程度的经脉损伤并不严重，也不会太过影响灵力运行，对我的实力影响不大，但要完全修复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过那必然是离开梦境之后才能解决的难题了，现在只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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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双眼，这次没有大口的鲜血吐出，我只重重吐了口浊气，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得到如此显著的成效，我只觉得无论是经脉的损伤、还是之前足以让我铭记一辈子的煎熬经历都是值得的，那种灼热此时此刻依然强烈，那种灵魂战栗的感觉让我直到现在仍无法平复，好在一切终于过去了，撑过了，这些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我缓缓站起身来，想努力作出一副安然无恙的表情，却只能摇晃着身子，冲普远住持虚弱地笑了笑。
普远住持的神情很是严肃，我还从没见他露出过这种表情，我也不知该说什么，看来这次真的玩的有点大，现在想想，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用搞得这么惨，但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又没有人能够提醒我，我能做的也只有咬牙撑下去，撑到撑不了为止。
事实证明，我的忍耐力还是很可观的……
我有些心虚地看着普远住持，心中暗暗想着：他给我吃的那粒丹药……应该并不普通吧？那也是南普陀寺珍藏的宝贝吗？如果刚刚他没给我吃下的话，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完了？
这么说来的话，其实还是他们自己的责任吧？我记得普远住持一开始说过，让我放开一切不用顾忌的……这后果由他们来承担，似乎也并不算过分？
普远住持看向我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沈小施主，我不是和你说过，若是坚持不下去，就要果断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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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远住持却只是摇头，显然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想着，有我们帮你护法，又有元晶舍利子护住经脉，所以有些有恃无恐了？你可知道，你这次险些经脉寸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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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经脉时所承受的痛苦是正常反应，我能觉察到的危险，也只是在结束时那短暂的一瞬间而已，而且这危险也被那一粒丹药轻松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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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对这告诫并不在意，普远住持也显得有些无可奈何，这倒是让我感觉十分过意不去了。说起来他也是关心我，又请院内几位长老帮我护法，看他们几人脸上也均是疲惫，必然是损耗颇多，我欠了南普陀寺许多人情，却还用这种轻浮的态度对待他们，确实有些不知好歹。想到这里，我不由拘谨了许多，规规矩矩站着，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作态。
好在普远住持也不甚在意这些客套，并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而仍是心有余悸道：“你真是太莽撞了，元晶舍利子是能稳固你的经脉，可那也是有限度的，我与几位师弟也只能护住你的血肉器官，若不是……”
“什么？”听他在这里停顿，我不由开口问道。
普远住持却不回答，而是摆了摆手，语气也变回以往的沉稳，说：“算了算了，都已经过去了，这也是你的机缘，你现在觉得自己身体如何？”
我早已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当即回答道：“后遗症是有一些的，不过都无大碍，经脉已经完全适应了佛力的运行，总的来说，还是没有辜负几位大师的一片苦心。”
“那就好，”普远住持宽慰点头，这才十分疲倦地舒了口气，又打起精神继续说道：“你刚冲破经脉桎梏，需要时间疗养，就暂且留在南普陀寺吧，”他说着，又朝站在一旁的小和尚慧明摆了摆手，“慧明，你先送沈小施主去客房。”
“住持……”慧明小和尚一直在对我怒目而视，我也不知他是对普法大师的事仍心有芥蒂，还是我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只是他一脸忿忿不平的表情，想要说什么，却又被一旁普心大师打断：“慧明，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沈施主现在需要静养调息。”
慧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他对普心大师的敬畏还要多过对于住持，见他也开口发话，只得生生咽回将近脱口的话语，转而低声应答道：“是。”
不过这些反应看在我眼里，却着实怪异，总让我隐隐有种心虚的感觉，甚至让我觉得在全心冲击经脉的过程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这些人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
难道我又在冥冥之中占了南普陀寺什么便宜不成？还是普远住持喂给我的那粒丹药有问题？
我忍不住问普远住持：“大师，您之前给我吃的那粒丹药……”
一边问着，一边仔细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慧明仍然是一脸的愤然，明显看不出什么变化，慧净师兄的眼睛轻微睁大了些，但是几位长老却都面色如常，看不出丝毫端倪。
我说……这能在南普陀寺修行的果然都是得道高僧啊，被人占了便宜还要替人遮掩，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你说出来我也好感激你啊，你不说又偏偏遮掩得这么粗糙，这就让我有点尴尬了。
普远住持却并不在意我脸上的尴尬，也似乎是下定决心将这件事情揭过，只淡淡说道：“一枚普通的调灵丹而已，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是调灵丹么……
我仍是心存疑惑。
要说调灵丹的话，的确不是什么罕见的珍品，这种丹药有调理内息、固神回气的功效，正可以缓和我身上的症状，说是这种药嘛……也可以理解？
算了算了，您说是就是吧，反正我脸皮够厚，吃亏的总不可能是我。
这么想着，我也没打算去自讨没趣地追问下去，便转身要离开观音殿，在刚要走出殿门的时候，身后又传来普远住持斟酌而略显语重心长的声音：“沈小施主，身体……是自己的啊，等你回到现实之后，若是有空的话，还是要去看看心理医生，贫僧觉得你可能有……轻微的自虐倾向……”
“额……”我顿了一下，却没好意思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