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5章 绰号纸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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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场商战的事情，慕容采薇和欧阳梅林都没有再提。
两人就闲谈一些别的事情，过了一会儿，正好有人来找欧阳梅林，于是就离开。
两人之间的关系，因为这场商战，变得有些敏感而微妙。
不过，双方也都想维持这种脆弱的交情。这一页，就在默契中翻了过去。
很快就过了小年儿，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烈。卖年货的，买年货的人都多了起来。大栅栏商家的生意，都火爆起来。
老祖宗已经两次派慕容桐来，催促采薇早点回家过年。
父亲慕容岩，只要到衙门里当差，中午就到家乐福来吃饭。
至于什么会员卡，每人五十文钱之类的，自然没有这些概念。
自己姑娘做这么大的生意，老子来吃点饭还给钱？没听说过。
慕容岩自然经常催着采薇回家过年，出乎意外的是，何夫人也打发二管家来，问采薇什么时候回家。
何凤仙还叫人带话，问采薇在府里面还需要些什么东西，也好早些给准备好。
这么多年来，采薇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受尊重和重视。
采薇知道，这自然是因为自己现在有钱的原因，心里感慨一阵，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实力决定地位，地位决定别人对你的态度，
这个道理，无论是在前世还是这里，都一样。
此时，采薇和闽彩儿正在平安坊东街口的一个铺面里。
这个铺面，就是此前的七家自助餐馆之一，是最早退出竞争的两家之一。
昨天，林召南来到这里，以采薇的名义，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下来。今天已经到衙门里过户，房契已经到了采薇手里。
“闵大家，这里就是我们的剧场，过了年，就可以开张。”
这是采薇和闽彩儿的合伙生意，将按照采薇的思路，开办京城第一家专门的剧场。
“唉，这么多年，终于有自己的产业了，总算有个依靠，能够养老。”
“闵大家，你才二十来岁，好日子刚刚开始，就要养老”？
我的天啊，这个年纪，不少人大学还没毕业，职业生涯还没开始，c正是享受青春的时候，她竟然想着养老。
“年老色衰，比不得从前啦”。
靠，也真是没谁了。一朵花刚开，还是个花骨朵呢，就年老色衰。
“是你的心有些老了。无妨，今后跟我一起做生意，你会感到越来越年轻”。
连欧阳梅林那个老小子，都动不动吓得一愣一愣的，今后有的是刺激，你就等着自己的小心脏天天扑腾扑腾地跳吧。你想老都老不了。
“是啊，就跟着你做。只是我这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一想起你干的那些事儿，我就心惊肉跳。”
“闽彩儿，你不能这么没良心，我到底干什么了，至于你吓成这样么”？
“还没干什么？左一出右一出，这么大的事儿，有几个能干的出来。女流之辈中，你是平生仅有的一个。今后跟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那你就别跟我在一起，此刻散伙儿还来得及，我再找别人另起炉灶，到时候赚大把的银子，叫你后悔死”。
“嘿嘿，我才不散伙儿呢。你那么会赚钱，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若是散伙，我不就是傻子吗”？
都是些什么人啊？
一边担惊受怕，一边赖着我赚钱，我做事儿有那么不靠谱吗？
“行行行，就你聪明，还赖上我。”
“那是当然，你是纸凿子嘛”。
“纸凿子？我怎么成了纸凿子”？
“嘿嘿，二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人们给你起的绰号，说你赚钱，就像造冥钱一样简单，一出手，几百两上千两就出来了”。
“是哪个缺德的给我起了这个绰号，闽彩儿，你告诉我，我保证不打死他”。
纸凿子，是上坟的时候，用于打制冥钱的工具。
一端为圆形，中间有一个铁的立柱。放在黄表纸上，用木锤敲击，就会在黄表纸上印出铜钱的图样。这就是冥钱。
因为黄表纸是摞在一起的，一下子可以打制出大量的冥钱，动辄就成千上万。
因为制作非常简单快速，数量巨大，就以此比喻采薇赚钱能力之强，数量之大，速度之快。
“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可大栅栏c崇文门这些东家和掌柜们都这么说，你打得过来了么”？
闽彩儿笑呵呵地看着采薇，满含着得意。
“哈哈，闽姐姐，他们这是在夸我呢。这是羡慕嫉妒恨。虽然难听了些，倒也名副其实啊”。
对于这个绰号，采薇也觉得有点儿得意。
这是对自己的肯定嘛。
不过，你们还只是看到明面上这点钱。若是知道我一个特许经营就弄了四万多两银子，还不得眼气死？
特许经营这件事儿，因为模式特殊，银子数目有些大，这件事情是暗中交易，并没有向外透露详情。
双方约定，等到过年之后，再以每家一千两银子的数目，向外界公开，以免让人觉得惊世骇俗。
“闵姐姐，咦，你怎么哭了”？
采薇一看闽彩儿，正在抹眼泪。
“二小姐，你叫我姐姐？”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你竟然叫我姐姐，呜呜呜”。
哭声更大了。
采薇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哭了。
闽彩儿是个艺姬，身份低微。自己是国公府小姐，身份相差悬殊，叫她一声姐姐，就是拿她当姐妹，足以让她感动了。
唉，封建等级害死人啊。
采薇走过去，报住闽彩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你我情同姐妹，你又比我大，叫声姐姐也是应该的。虽然跟礼数有所不合，但这世间的礼数，也未尽合理。”
“你若是怕人非议，以后你我就私下里以姐妹相称。其实在我眼里，你我就是一样的人，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谢谢妹妹瞧得起我。哎哟，差点忘了一件事情。你在此稍候，姐姐去去就来”。
闽彩儿说着就走了，不一会儿回来，身后跟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长得清清爽爽，穿着打扮也干净利落。
“妹妹，春分和夏至如今都忙着生意，也没人伺候你。这两个丫头，是我以前买下来的，一直在我这里，知根知底，人品不错，人也勤快。姐姐就把她们送给你。”
“哎呦，如此大礼，叫妹妹怎么好意思”？
“买的时候，不过是见她们可怜。当初也没花几个钱，也没指望卖了他们赚钱。她们跟了妹妹，调教一番，或许也会象春分和夏至那样，有了出息，将来许个好人家”。
“也好，我就收下，正好缺人手呢，她们叫什么名字”？
“她们是姐妹俩，原来就叫老大c老二，你给起个名字吧。”
“春分和夏至有了，就叫秋分和冬至如何”？
两人就闲谈一些别的事情，过了一会儿，正好有人来找欧阳梅林，于是就离开。
两人之间的关系，因为这场商战，变得有些敏感而微妙。
不过，双方也都想维持这种脆弱的交情。这一页，就在默契中翻了过去。
很快就过了小年儿，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烈。卖年货的，买年货的人都多了起来。大栅栏商家的生意，都火爆起来。
老祖宗已经两次派慕容桐来，催促采薇早点回家过年。
父亲慕容岩，只要到衙门里当差，中午就到家乐福来吃饭。
至于什么会员卡，每人五十文钱之类的，自然没有这些概念。
自己姑娘做这么大的生意，老子来吃点饭还给钱？没听说过。
慕容岩自然经常催着采薇回家过年，出乎意外的是，何夫人也打发二管家来，问采薇什么时候回家。
何凤仙还叫人带话，问采薇在府里面还需要些什么东西，也好早些给准备好。
这么多年来，采薇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受尊重和重视。
采薇知道，这自然是因为自己现在有钱的原因，心里感慨一阵，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实力决定地位，地位决定别人对你的态度，
这个道理，无论是在前世还是这里，都一样。
此时，采薇和闽彩儿正在平安坊东街口的一个铺面里。
这个铺面，就是此前的七家自助餐馆之一，是最早退出竞争的两家之一。
昨天，林召南来到这里，以采薇的名义，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下来。今天已经到衙门里过户，房契已经到了采薇手里。
“闵大家，这里就是我们的剧场，过了年，就可以开张。”
这是采薇和闽彩儿的合伙生意，将按照采薇的思路，开办京城第一家专门的剧场。
“唉，这么多年，终于有自己的产业了，总算有个依靠，能够养老。”
“闵大家，你才二十来岁，好日子刚刚开始，就要养老”？
我的天啊，这个年纪，不少人大学还没毕业，职业生涯还没开始，c正是享受青春的时候，她竟然想着养老。
“年老色衰，比不得从前啦”。
靠，也真是没谁了。一朵花刚开，还是个花骨朵呢，就年老色衰。
“是你的心有些老了。无妨，今后跟我一起做生意，你会感到越来越年轻”。
连欧阳梅林那个老小子，都动不动吓得一愣一愣的，今后有的是刺激，你就等着自己的小心脏天天扑腾扑腾地跳吧。你想老都老不了。
“是啊，就跟着你做。只是我这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一想起你干的那些事儿，我就心惊肉跳。”
“闽彩儿，你不能这么没良心，我到底干什么了，至于你吓成这样么”？
“还没干什么？左一出右一出，这么大的事儿，有几个能干的出来。女流之辈中，你是平生仅有的一个。今后跟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那你就别跟我在一起，此刻散伙儿还来得及，我再找别人另起炉灶，到时候赚大把的银子，叫你后悔死”。
“嘿嘿，我才不散伙儿呢。你那么会赚钱，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若是散伙，我不就是傻子吗”？
都是些什么人啊？
一边担惊受怕，一边赖着我赚钱，我做事儿有那么不靠谱吗？
“行行行，就你聪明，还赖上我。”
“那是当然，你是纸凿子嘛”。
“纸凿子？我怎么成了纸凿子”？
“嘿嘿，二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人们给你起的绰号，说你赚钱，就像造冥钱一样简单，一出手，几百两上千两就出来了”。
“是哪个缺德的给我起了这个绰号，闽彩儿，你告诉我，我保证不打死他”。
纸凿子，是上坟的时候，用于打制冥钱的工具。
一端为圆形，中间有一个铁的立柱。放在黄表纸上，用木锤敲击，就会在黄表纸上印出铜钱的图样。这就是冥钱。
因为黄表纸是摞在一起的，一下子可以打制出大量的冥钱，动辄就成千上万。
因为制作非常简单快速，数量巨大，就以此比喻采薇赚钱能力之强，数量之大，速度之快。
“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可大栅栏c崇文门这些东家和掌柜们都这么说，你打得过来了么”？
闽彩儿笑呵呵地看着采薇，满含着得意。
“哈哈，闽姐姐，他们这是在夸我呢。这是羡慕嫉妒恨。虽然难听了些，倒也名副其实啊”。
对于这个绰号，采薇也觉得有点儿得意。
这是对自己的肯定嘛。
不过，你们还只是看到明面上这点钱。若是知道我一个特许经营就弄了四万多两银子，还不得眼气死？
特许经营这件事儿，因为模式特殊，银子数目有些大，这件事情是暗中交易，并没有向外透露详情。
双方约定，等到过年之后，再以每家一千两银子的数目，向外界公开，以免让人觉得惊世骇俗。
“闵姐姐，咦，你怎么哭了”？
采薇一看闽彩儿，正在抹眼泪。
“二小姐，你叫我姐姐？”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你竟然叫我姐姐，呜呜呜”。
哭声更大了。
采薇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哭了。
闽彩儿是个艺姬，身份低微。自己是国公府小姐，身份相差悬殊，叫她一声姐姐，就是拿她当姐妹，足以让她感动了。
唉，封建等级害死人啊。
采薇走过去，报住闽彩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你我情同姐妹，你又比我大，叫声姐姐也是应该的。虽然跟礼数有所不合，但这世间的礼数，也未尽合理。”
“你若是怕人非议，以后你我就私下里以姐妹相称。其实在我眼里，你我就是一样的人，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谢谢妹妹瞧得起我。哎哟，差点忘了一件事情。你在此稍候，姐姐去去就来”。
闽彩儿说着就走了，不一会儿回来，身后跟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长得清清爽爽，穿着打扮也干净利落。
“妹妹，春分和夏至如今都忙着生意，也没人伺候你。这两个丫头，是我以前买下来的，一直在我这里，知根知底，人品不错，人也勤快。姐姐就把她们送给你。”
“哎呦，如此大礼，叫妹妹怎么好意思”？
“买的时候，不过是见她们可怜。当初也没花几个钱，也没指望卖了他们赚钱。她们跟了妹妹，调教一番，或许也会象春分和夏至那样，有了出息，将来许个好人家”。
“也好，我就收下，正好缺人手呢，她们叫什么名字”？
“她们是姐妹俩，原来就叫老大c老二，你给起个名字吧。”
“春分和夏至有了，就叫秋分和冬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