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狼鹿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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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摇头，把她教我的扭捏作态全忘记了。
“她没有说过。”
我又回想了一会：“好像是有讲一些，但我不记得了。“
琳夫人讲课时语速很快，而我并没有聪明到一遍就能记住的地步。她有可能讲过，但我没记住，话不能说太死嘛。
“你做的这个梦很像我国的一个传说哦，鹿小姐，我还以为她跟你说过呢。”
“什么传说？”
“苍狼与白鹿啊。”
“”
我不能说我不喜欢听故事，但我着实不喜欢天上国的人说话的态度，要么端着架子，要么就喜欢对你说话时顿一顿，卖个关子，让你追着问才甘心，多累啊。
好在梅里医生不是这样的人，他继续往下说到。
“很久很久以前，从天上银河流经大地的银色夏河之神有两个儿子，一只黑色的狼，一只白色的鹿，他们彼此结合，又生了一群孩子，狼与鹿的子孙们都住在夏河的两岸，那时候没有饥饿，没有疾病，也没有死亡。我若出生在哪个时候，肯定就失业了。”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肃穆气氛一扫而空。我知道神话和传说都是毫无逻辑可讲的，就连公狼和雄鹿可以生出子嗣来这件荒谬事也是。
“狼与鹿的子孙们一直过得很幸福，他们不分彼此，分享同为大河子孙的荣耀和快乐。可是有一天夏河之神得罪了太阳女神。”
“啊，我知道了，是为了露珠姑娘对不对？。”
梅里医生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彻底想起来了，露珠姑娘的故事几乎人人小时候都听过，我国虽然是小国家，但是在故事和传说方面，跟天上国并无二致。
“哦？你也听说过？”
“恩！”
我兴奋的点点头。“太阳女神虐待自己的侍女露珠，她的弟弟月亮先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露珠仙女藏了起来，藏到大河神的宫殿里，谁也找不到。”
“是啊，可惜夜魇告了密，艳阳女神怒气冲冲的冲到大河，要把露珠拖出去，大河神阻止了她，还祈祝露珠仙女受到月亮的保护，永远不会见到太阳，就这样暴躁的女神永远失去了她的侍女，可她不甘心失败，召来旱神，让她在大河的子孙中散播不幸。”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圆满的，我从未想过居然还有后续，几乎听得都入迷了。
“旱神领旨而去，她用双手蒙住大银河的眼睛，使得地上的水源渐渐枯竭，连夏河也不能幸免。夏河的子孙们面对日益减少的水源无计可施，粮食开始减收，牲畜也渴死了，但任何神灵和献祭都不能平息炙热女神的愤怒，他们只能争夺有限的粮食和水，死亡亦开始在他们中行走。”
“很多人因争夺水而死，每个人都争吵不休，暴躁女神的愤怒也传染给了他们，不久后，他们整个都分裂了，狼和鹿的子孙各占住大夏河的一边，互不相容，互不承认。鹿在东岸，狼在西岸，日复一日的争斗，年复一年的征伐，仇恨在加剧，不死不休，至死方休。”
“被月亮和夜晚藏匿起来的露珠仙女实在不忍心为了自己断送了大河子孙的性命，她求月亮先生结束这一切，月亮便告诉他，他可以驱逐旱神，也可以让河水复原，但仇恨会玷污他，他不想解决仇恨，唯独一方彻底获胜，仇恨之神才会滚回地狱的子宫里。月亮问露珠，你希望哪一方获胜？”
我立刻联想到天上国最常出现在我们眼中的标志——一头张牙舞爪的狼。
“是狼么？露珠希望狼获胜？”我问。
梅里医生低头喝水，闷闷的甩了一句：“怎么可能。”
“是鹿获胜了？”我迟疑到。
“当然，露珠仙女爱上了鹿王，她选择了鹿王，月亮便将能在战争中获胜的秘诀告诉了鹿王，鹿王获胜了后，驱逐了曾经的兄弟民族，他带着自己的子民在大夏河边建国，因为夏河之水是从天上银河而来，他又叫自己的国家做天上银河之国哦，所以你们这些外邦人叫我们天上国是错的称呼。”
我只好点点头，心中依然疑惑，这个故事不可能只到此为止吧，果不其然，梅里医生又继续说了。
“而战败的狼族则远遁北边的荒漠和草原，在确定天上国再也没有能力追击他们以后，他们亦在贫瘠干旱之地建立自己的国家，他们怀恋故土，怀恋曾经在大夏河西岸生活过的随便，于是他们叫自己的国家做西夏。”
见我听得入迷，梅里医生用笔在我眼前晃晃。
“你很喜欢听故事啊。”
我点点头：“医生你讲得太好了。”
我没有奉承的意思，梅里意思却是讲得好，神话传说与现实交织在一起，真假都不重要了。
“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的原因，梅里医生显然很高兴：“好了，本来我就想说到这为止的，不过你既然说我说得好，那我再多讲一点吧。”
“其实抛开神话，我们天上国和西夏国差不多也算是兄弟民族，因为我们两族人长相得差不多，建国传说也一致。”
我认真听着，西夏国这个名字是第一次听到，我们东鹿国虽然是个小国，但不是个瞎国，曾经有正常的贸易和外交，不至于国外和远方有几个国家都不知道，可是这个西夏国，确实是第一次听说呢。
“可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国家啊。”我又有了新的疑问。
“你没听说过是正常的，因为这个西夏国在一百年前就被灭国了。”
“啊。”
我愣住了。
“说句自大的话你别介意，鹿小姐，我们夏河的子孙确实是最上等的种族，我们天上国，他们西夏国，建国之初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城邦，但是在短短百余年间，便各自发展壮大，吞并无数弱小的城市，征伐劣等的民族。数百年的扩张下来，我们彼此终于再一次接壤了。”
梅里医生提到了我的痛处，他轻描淡写，尊重与不尊重对我没意义，我只好努力压下心底泛起的不愉快了。
“你们又打仗了么？”
“是的，这一次，没有神灵的护佑，双方终于可以再一次对决了，史官会记下所有真实，一字不差。”
“你们又赢了？”
梅里医生狡黠的眨眨眼：“是的，因为获胜的秘诀，仍然在我们一方，你见识过的，鹿小姐。”
片刻后，我恍然大悟。
“你是说你们的上层贵族都会一点奇怪的能力这件事？”
“你很有悟性嘛。”
他赞许到，但随即颜色便凝重起来。
“说我们赢了，但其实也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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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过。”
我又回想了一会：“好像是有讲一些，但我不记得了。“
琳夫人讲课时语速很快，而我并没有聪明到一遍就能记住的地步。她有可能讲过，但我没记住，话不能说太死嘛。
“你做的这个梦很像我国的一个传说哦，鹿小姐，我还以为她跟你说过呢。”
“什么传说？”
“苍狼与白鹿啊。”
“”
我不能说我不喜欢听故事，但我着实不喜欢天上国的人说话的态度，要么端着架子，要么就喜欢对你说话时顿一顿，卖个关子，让你追着问才甘心，多累啊。
好在梅里医生不是这样的人，他继续往下说到。
“很久很久以前，从天上银河流经大地的银色夏河之神有两个儿子，一只黑色的狼，一只白色的鹿，他们彼此结合，又生了一群孩子，狼与鹿的子孙们都住在夏河的两岸，那时候没有饥饿，没有疾病，也没有死亡。我若出生在哪个时候，肯定就失业了。”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肃穆气氛一扫而空。我知道神话和传说都是毫无逻辑可讲的，就连公狼和雄鹿可以生出子嗣来这件荒谬事也是。
“狼与鹿的子孙们一直过得很幸福，他们不分彼此，分享同为大河子孙的荣耀和快乐。可是有一天夏河之神得罪了太阳女神。”
“啊，我知道了，是为了露珠姑娘对不对？。”
梅里医生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彻底想起来了，露珠姑娘的故事几乎人人小时候都听过，我国虽然是小国家，但是在故事和传说方面，跟天上国并无二致。
“哦？你也听说过？”
“恩！”
我兴奋的点点头。“太阳女神虐待自己的侍女露珠，她的弟弟月亮先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露珠仙女藏了起来，藏到大河神的宫殿里，谁也找不到。”
“是啊，可惜夜魇告了密，艳阳女神怒气冲冲的冲到大河，要把露珠拖出去，大河神阻止了她，还祈祝露珠仙女受到月亮的保护，永远不会见到太阳，就这样暴躁的女神永远失去了她的侍女，可她不甘心失败，召来旱神，让她在大河的子孙中散播不幸。”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圆满的，我从未想过居然还有后续，几乎听得都入迷了。
“旱神领旨而去，她用双手蒙住大银河的眼睛，使得地上的水源渐渐枯竭，连夏河也不能幸免。夏河的子孙们面对日益减少的水源无计可施，粮食开始减收，牲畜也渴死了，但任何神灵和献祭都不能平息炙热女神的愤怒，他们只能争夺有限的粮食和水，死亡亦开始在他们中行走。”
“很多人因争夺水而死，每个人都争吵不休，暴躁女神的愤怒也传染给了他们，不久后，他们整个都分裂了，狼和鹿的子孙各占住大夏河的一边，互不相容，互不承认。鹿在东岸，狼在西岸，日复一日的争斗，年复一年的征伐，仇恨在加剧，不死不休，至死方休。”
“被月亮和夜晚藏匿起来的露珠仙女实在不忍心为了自己断送了大河子孙的性命，她求月亮先生结束这一切，月亮便告诉他，他可以驱逐旱神，也可以让河水复原，但仇恨会玷污他，他不想解决仇恨，唯独一方彻底获胜，仇恨之神才会滚回地狱的子宫里。月亮问露珠，你希望哪一方获胜？”
我立刻联想到天上国最常出现在我们眼中的标志——一头张牙舞爪的狼。
“是狼么？露珠希望狼获胜？”我问。
梅里医生低头喝水，闷闷的甩了一句：“怎么可能。”
“是鹿获胜了？”我迟疑到。
“当然，露珠仙女爱上了鹿王，她选择了鹿王，月亮便将能在战争中获胜的秘诀告诉了鹿王，鹿王获胜了后，驱逐了曾经的兄弟民族，他带着自己的子民在大夏河边建国，因为夏河之水是从天上银河而来，他又叫自己的国家做天上银河之国哦，所以你们这些外邦人叫我们天上国是错的称呼。”
我只好点点头，心中依然疑惑，这个故事不可能只到此为止吧，果不其然，梅里医生又继续说了。
“而战败的狼族则远遁北边的荒漠和草原，在确定天上国再也没有能力追击他们以后，他们亦在贫瘠干旱之地建立自己的国家，他们怀恋故土，怀恋曾经在大夏河西岸生活过的随便，于是他们叫自己的国家做西夏。”
见我听得入迷，梅里医生用笔在我眼前晃晃。
“你很喜欢听故事啊。”
我点点头：“医生你讲得太好了。”
我没有奉承的意思，梅里意思却是讲得好，神话传说与现实交织在一起，真假都不重要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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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抛开神话，我们天上国和西夏国差不多也算是兄弟民族，因为我们两族人长相得差不多，建国传说也一致。”
我认真听着，西夏国这个名字是第一次听到，我们东鹿国虽然是个小国，但不是个瞎国，曾经有正常的贸易和外交，不至于国外和远方有几个国家都不知道，可是这个西夏国，确实是第一次听说呢。
“可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国家啊。”我又有了新的疑问。
“你没听说过是正常的，因为这个西夏国在一百年前就被灭国了。”
“啊。”
我愣住了。
“说句自大的话你别介意，鹿小姐，我们夏河的子孙确实是最上等的种族，我们天上国，他们西夏国，建国之初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城邦，但是在短短百余年间，便各自发展壮大，吞并无数弱小的城市，征伐劣等的民族。数百年的扩张下来，我们彼此终于再一次接壤了。”
梅里医生提到了我的痛处，他轻描淡写，尊重与不尊重对我没意义，我只好努力压下心底泛起的不愉快了。
“你们又打仗了么？”
“是的，这一次，没有神灵的护佑，双方终于可以再一次对决了，史官会记下所有真实，一字不差。”
“你们又赢了？”
梅里医生狡黠的眨眨眼：“是的，因为获胜的秘诀，仍然在我们一方，你见识过的，鹿小姐。”
片刻后，我恍然大悟。
“你是说你们的上层贵族都会一点奇怪的能力这件事？”
“你很有悟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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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们赢了，但其实也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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